绝代风华:美人劫-第39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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上官棠对这个女人又恨又怜，握住她的手：“支持一下，一会儿就有军队来了，我们带你走。”
她微微笑，摇头：“我做了太多对不起你的事，害惨了你……对不起……不是我的，不该强求……”
“都过去了。”
她努力露出一个舒怀得微笑，“谢谢你能原谅我……”她闭上眼睛，“……我要走了……还有来生在等我……天好蓝好蓝……”
她的手垂了下去。
莫言见大事不妙，急急忙忙掉头就跑。
手下人马已经没有几个完整的了，遂作鸟兽散。
“前辈……”听到封旭东的叫声，众人过来，只见空缘已经口角挂血，体力难支。
“师父！”上官棠奔上前，才发现那被千峰刺伤的伤口流出黑色的血，“有毒！”他忙扶起师父，要逼毒。
“不用了。”空缘制止住他，“自己的伤自己知道。”他拉住上官棠的手；“师父有你这个徒弟，知足了。”
“师父……不要说了，你没事的，我们马上就回去！”
“师兄！”慕容莲的眼泪流了下来。
“莲儿，”他吃力地说道：“别再固执了，原谅紫风吧……”
“师兄，我知道，我知道了……师兄……师兄——”
“师父——”
空缘的眼睛已经闭上了，离开了这个喧嚣的尘世。
一片哭声如海。
接到信号前来助战的军队赶来了，将黄坤等人收拿归案，其余人等做从犯收押。
上官棠众人扶丧回仙人峰。
途中，紫风毒性发作，也乘鹤西去。
慕容莲忽遭两位亲人去世，一病不起，两日后，便在沉睡中追随师兄和紫风而去。
一件接一件的不幸深深刺痛着众人的心。
到达仙人峰，安葬了空缘道长。
众人正要商议如何安葬紫风和慕容莲，却发现王妃自杀在睡床上，桌上留着一封遗书。
“臣妾上吾皇书：臣妾琼珠公主与夫君紫云宫四王爷分离五十五年，一朝团圆。今日，臣妾随夫君奉旨前往西域，夫君为国捐躯沙场，臣妾痛惜，不忍再次分离，欲生死相伴。叩望吾皇准臣妾殉夫。
藕荷坪慕容莲夫人与四王爷五十余年恩深情重，臣妾特恳请吾皇追封慕容夫人为四王爷王妃，臣妾为侧妃。
臣妾一生承蒙吾皇恩泽，来世为报。
臣妾不能亲自呈送此书于吾皇，特请刑部侍郎文子玉代呈。
臣妾谢恩。”
众人看罢，皆无语，只有感动。
汴京。
上官棠众人终于又活着回到了汴京家中。
一时间悲伤的情绪还笼罩着众人，上官昭有些精神不振，大多时候都呆在屋子里。
回来的第三天，吃过早饭。
封旭东来到上官棠的书房，对他道：“少爷，我今天就回水晶岛了。”
上官棠一愣，一会儿才回过神来，“三哥真的要走？”
他点头。
第100章
上官棠一愣，一会儿才回过神来，“三哥真的要走？”
他点头。
“……”上官棠轻叹口气，“这些年多亏了三哥……”
封旭东笑笑：“少爷，你我说这些就太生分了。”
上官棠只有无奈：“唉，……只是将来想去看看三哥都难了，水晶岛在何处我都不知道。”
“我有一只白鹰留给少爷，如果有什么事，可以带信给我，我也会常来看望大家的。”
“不知道是看望大家还是看望某人。”
“少爷若以为我们兄弟之间没有感情，那我就只有看望别人了。”
“我是说这个女人没福分呀。要走了，去和她道个别吧，她……”上官棠想了想，该不该透漏她的秘密。
“这种事是无法勉强的，我彻底放弃了。”
“三哥，你记得我曾送给你的两幅缎面吗？”
“哦，记得，大嫂给我做了两床锦被，有什么不妥吗？”
“一幅是龙凤呈祥，一幅是花好月圆，对吗？”
“是的，我记得少爷说是一位朋友从杭州带来的，难道……是小姐买来的？”说到这里，他笑笑，“不可能的。”
“不是她买来的，但那图案是她一针一针绣出来的。”
“……”封旭东说不出话来。
“她花了三个月的时间，那绸缎是你从杭州带来送她的。她让我转交给你，但不让我说是她送的。”
“可是，我记得少爷也送了栗林两幅。”
“那是一个朋友从杭州带来的。你从来都没细看吧，那‘龙凤呈祥’和‘花好月圆’几个字是我的笔迹，她嫌她的字难看。”
封旭东愣住了。他从来没有想过。
“我说这些，并不是想拿阿昭来挽留三哥，而是想把她交付给一个可靠的男人，你娶了她之后，可以带她到任何你们想去的地方。我不想让她错过你，错过这一次，也许她有生之年再也不会快乐了。我觉得你们应该谈谈，想说什么都说出来，真的没必要折磨自己，合则聚，不合则散，不留遗憾。”
封旭东叹口气：“我不是没这样想过，可是……自从上次六合门回来之后，我再也不想了，我在她心中没有位置。”他下意识伸开左手，断了两个手指，他握住手，摇摇头：“我不想这样继续下去了。栗林说我已经等了十三年，也不在乎再有十三年，何必现在放弃。他没有等过，不能体会这十三年日日煎熬是怎样一种感觉。有时候我在外面，不想再回来，不想看见她，有些话，我也想对她说，看见她却什么也不想说了。……可是……我还是等了十三年。我再也受不了了，一个人能够承 受＇TXT小说下载＇的打击总是有极限的，到了极限就在崩溃边缘，我不想疯掉。”他看看上官棠，淡淡一笑，“少爷能理解吗？”
上官棠点点头，来到他身边：“她有她的苦衷，她受了许多伤害，她害怕了，”他抓住他的手，“三哥，再试一次吧，你们好好谈谈，把心里的话都说出来。”
封旭东看看他，有点动摇了，毕竟，他太爱她了，一点点鼓动都会让他再抱一丝幻想。
“三哥，我求你了。”
“少爷，别这样说，……我想想，需要很大的勇气。”
“好吧，这段日子阿昭心情也不好，一下子去世了这么多亲人，让人难以承 受＇TXT小说下载＇，三哥你想出去走走也好，等阿昭恢复了再说。”
他想想，点头：“那我先到蜀川去一趟，看望我姐姐和侄儿。”
封旭东下午便起身去了蜀川。
三天后，文子玉，慕容芸，文子若三个人来到上官府。他们在藕荷坪收拾完慕容莲的遗物，便来到这里。
浩星把上官棠的衣物收拾几件，送过来，备好马。
来到院中，上官棠回头对浩星道：“告诉阿昭，我到京城去接龙龙，过几天就回来。”龙龙一直在仙人峰，前段日子，空缘离开仙人峰跟众人到西域，龙龙被送到文大人那里，也就是龙龙的外婆家。
浩星道：“小姐现在还没醒呢。”
“还没醒？”上官棠皱皱眉，“她怎么睡的时间越来越长。”
子玉好奇问：“昭姐这几天一直在睡？”
上官棠叹口气：“从仙人峰回来就这样，她是个心事重的人，比我还伤心。我这几天也懒得管她。”他想想，还是下了马，“我先去看看。”
四个人来到北院，上官昭的房间。
上官昭躺在床上，安详地睡着，呼吸均匀。兰贝和橙贝在旁边熬药。
“少爷，”兰贝过来，“小姐……这样睡有点不正常。她已经一天没有睁眼了，我正在给她熬提神汤。”
“一天了？”小芸惊叫，“不吃饭？”
橙贝：“今天一天是没吃饭。”
兰贝：“少爷，我想对小姐做个全身检查，这样睡下去身体就垮了。”
上官棠点头，“好吧。”回头和子玉，浩星离开卧室。
兰贝在众女人的帮助下，褪去上官昭的内衣，仔细地检查身体的每一部分，望、闻、切都用上了。
文子若道：“这样她还不醒，一定是有问题了。”
兰贝：“是啊，小姐平日最怕别人摸她的肋骨，她怕痒。”她用手去抓她的肋下，轻轻搔痒。
上官昭一点反应也没有，还是那样平静地睡着。
“这是什么？”文子若突然发现她肋下的三个小红点，“蚊虫咬的吗？”
兰贝仔细观看，只见那红点周围泛着淡淡的青绿色，“什么蚊虫会咬成这样的伤口？”
橙贝看看，道：“二姐，你记不记得以前我们在鬼幽谷时，师父用来练僵尸用的‘僵尸针’？”
“啊？”文子若和慕容芸尽管不知道那“僵尸针”是什么，但是听名字就够恐怖了！
“啊！”兰贝大惊失色，“好像就是这样的伤口！”
“啊！”四哥女人吓得异口同声大叫。
客厅里的上官棠三人急忙跑进来。
“怎么了？”上官棠过来，看见四个女人脸色铁青，他也吓得不轻，“怎么了？”
橙贝颤颤抖抖叫道：“僵尸针！”
“什么？”上官棠没听懂。
兰贝摸摸发白的脸，出了一头的冷汗，自她学医以来，这是最害怕的一次。她指着上官昭左肋下的三个红点：“这可能是僵尸针的伤口，中此毒的人呼吸正常，只是长眠不醒，不进食，生命将会慢慢枯竭……”
“什么？”子玉还是不明白。
再看上官棠，已经傻了。
兰贝道：“以前在鬼幽谷，师父们用来练僵尸用的一种毒药，我们姐妹死人都不会，那就应该失传了呀！”
橙贝道：“听说魔教也会，一定是海灵那个杀千刀的，他就是魔教的！”
上官棠紧紧抓住她：“怎么救？”他已经顾不得骂那个该死的海灵了。
兰贝的汗都淌下来了。
橙贝道：“少爷，能救就不可怕了。”
这是上官棠听过的最可怕的话，他的头“嗡”的一声就大了。
子玉忙问：“昭姐还能撑多久？”
兰贝沮丧道：“要看她的造化了。”
上官棠语无伦次叫道：“给我请所有的大夫！全国所有的名医！”
上官府再次如坠冰崖。
第101章
上官府。
弥漫着浓浓的中药味和惨淡的悲伤之情。听说的人都陆续赶来探望，那情景，真的好像对遗体告别。
上官棠谁也不见，一个人呆在后花园。
正午的阳光普照着大地，暖暖的，绿茵茵的草地和绽放的鲜花点缀的早春依然这样美丽。
他坐在草地上，靠着大树，想着和姐姐在一起的日子。
身后不远处，众人正围着花床，默默坐着。上官昭一身黄衣白花裙衫，恬静地躺着，雪一样的白发散落在枕边，静静地闭着眼睛。
文子若端着燕窝粥来到上官棠身边。此时她已经恢复了本来面目，她在师父病危的时候已经毫不遮掩身份了。那时上官棠一点都没奇怪，因为他早就知道她是谁。
“喝点粥吧，你这几天都没有好好吃饭了。”
上官棠愣愣地看着那边的人群，过来一会儿，才回转头，看看她，摇头：“我什么也吃不下。”
“一勺，可以吧？”她象哄劝小孩子一样劝他，将汤勺送到他嘴边。
他抬眼看看她，她正微笑着看着他，他勉强吃了一口。
她拿出绢帕为他擦拭嘴角。
他白她一眼：“你怎么不想换张脸了？”
她不好意思了，歉意一笑：“你派人调查我了？你对任何人都不放心。”
“慕容若，你也走江湖多年了，装神弄鬼也装的象一点。三脚猫的功夫就别在我跟前显！用的着查你吗？四个指甲总是那么长，暗器一直就在那两个地方，流一点眼泪眼睛就会肿两天，在我家你也能轻车熟路，到处乱窜，你以为我上官府的人都是弱智呀！
他的细心让她心中涌起一股暖意，“是我不好，我也是不想大家见面尴尬。“
“好哇，离我远点！别让我看见你！我想打死你呀！“
“是我不好，喝点粥吧。“
“我要咸汤。“
“好，我去换。”她起身去厨房。
文子若端了鸡蛋汤来到上官棠的身边，正看见唐素素在他身边。
“师兄，素素。”她过来，将汤和茶点放下。
“慕容若！？”素素猛地一惊，她听说她已经……“你……”她有点害怕鬼魂，不由得抓住上官棠的衣襟。
“她没死。”上官棠对素素说。
文子若看见素素拽着上官棠，依在他身边，心里很不是滋味。可他已经不是她的了。她低下头，但没有走了意思，她不会让他和素素单独在一起的，她不想失去他。“素素，昭姐有好转吗？”明知故问。
唐素素真的没想到慕容若还活着，她也是今天上午才到的。看见活生生的慕容若，她的希望刚刚点燃又被扑灭了。“没有很大变化。”她应答道：“慕容姑娘一向可好？哦，该叫文姑娘了。”
“托福，还好，听师兄说你这些年一直在研究医术，昭姐的事真是劳你费心了。”
“文姑娘客气了，我们都是晓轩的朋友，昭姐就是我们的胞姐，是自己的事，能尽一份力我很荣幸，文姑娘刚从京城来吗？”
两个女人面和心不和，难说到一块去，上官棠起身要离开。
这时，仆人来报：“少爷，门外有从京城文大人府上的来人，这是书信。”
上官棠接过信，打开。
文子若过来：“我爹说什么？”
“大理寺有案子，要你们回去。”回头对仆人道：“请梁捕头到客厅，我和文少爷一会儿过去。”他把信交给文子若，就走了。
素素看他走开，回转身对文子若施一礼：“我去看看药煎的怎样了。”
文子若回礼。她看得出素素对上官棠的眷恋。“我不能失去阿棠。”她对自己说，如果没有看见情敌的威胁，她也许还在犹豫。
文子若来到客厅，梁捕头就是梁甫正在等候。
“梁甫，发生了什么事这么重要，爹难道不知道昭姐有病了吗？”
梁甫是大理寺的捕快，位居四品，英姿丰伟，三十有五，妻子难产死后，一直未娶，带着十岁的女儿和母亲一起生活。文子若一直帮他照顾女儿和母亲，他就爱上了她。文府上下都知道。
见她进来，他站起身，“文小姐，大人吩咐，我只是依命行事，不敢多问。”
“说什么，你是捕头，大理寺出什么案子你不知道？爹真是大材小用，堂堂四品官为他送信传书。”
“小姐，你出来的日子不短了，大人和夫人都恨担心，六合门的事情解决了，你就该回去，这是你答应的。”
“我答应的？我怎么不记得？答应谁的？什么时候？”
“三月十七，答应我的。”
文子若看他一眼，转过脸，不做声了。如果没有上官棠，她会毫不犹豫嫁给梁甫，甚至在三月十八她来到汴京前，还没有决定留在汴京还是京城。但现在……
“子若。”他拉住她的手。
“梁甫，”外面小芸进来。文子若忙抽回手。
“少妇人，”梁甫施礼：“少爷呢？”
“他和师兄在和郑一锦说话，他们刚从唐门来，正在看昭姐，一会儿就过来了。家里都好吧，小少爷还听话吧？”
“家里都好，小少爷和龙少爷都恨乖，非要跟我一起来呢。”
“小芸你想儿子就先回去吧，免得娘又唠叨了。”文子若道。
“若姐你呢？”
这时，上官棠和文子玉过来，进了客厅，小芸介绍：“梁甫，这是上官棠，我师兄，是不是很帅，当今江湖的霸主！”
“又在胡诌了。”上官棠笑道。
“这是梁甫，”子玉介绍，“皇上亲封的第一神捕，晓轩你以后要小心点。”
二人见过礼。
梁甫把来意又叙说了一遍：“来时匆忙，不知上官小姐贵恙在身，深表歉意。大理寺的事也不急，还有其他当值的人，等上官小姐康复再回京也不迟。”
子玉：“虽然在这里也帮不上忙，但是安慰一下晓轩还可以，昭姐是晓轩的宝贝呀。”
上官棠：“非常抱歉，让梁捕头也受累了。”
“上官公子客气了。”
这时，仆人来报：“少爷，封少爷回来了。”
上官棠点点头，仆人下去，“我一直担心，三哥来不及了。”他眼圈有点红，阿昭是他最脆弱的地方。
“晓轩，不会有事的。”子玉拍拍他。
“师兄，别担心，昭姐吉人自有天相。”小芸也劝。
文子若过来：“我陪师兄回房休息，子玉你让浩星给梁甫收拾一个房间，师兄，走吧，去躺一会儿。”拉住他。
上官棠歉意笑笑：“不好意思，失陪了，请自便。”
文子若扶着他走出客厅。
子玉看看，无奈对梁甫说道：“如果昭姐有个三长两短，不知道他怎么样。”
梁甫：“他有点冷漠。”
子玉：“这已经是好的了，前天他正吃饭时用筷子把碗扎了十几个洞，昨天走到池塘边居然掉了进去，今天坐在草地上一动不动。昭姐出事的时候谁也别惹他，他曾一怒之下烧了玉肖宫。”
梁甫：“那文小姐岂不是很不安全？”
小芸：“不会的，师兄又不是丧失理智了，只是心情低落。”
子玉：“未必不会，如果昭姐真有不幸的话。”
小芸：“那你不是也丧失理智了？”
子玉：“什么意思？”
小芸：“好像这世上不止一个人对昭姐心存不轨吧。”
子玉：“美女当然人见人爱了，哪象你，我不娶你，恐怕这辈子都嫁不出去了。”
“咚咚咚！”小芸就赏了他几拳。
上官棠的卧室。
上官棠坐在床边，看着窗外，正好能看到花园，一群人围着花床，阳光照耀着花园。
文子若帮他脱下鞋子，“睡一会儿吧。”
“躺着难受，阿昭躺了六天了，一定很难受。”
“阿棠，”她心疼的抚摸他迅速消瘦的脸，“昭姐会好起来的。”
他埋头在她胸口，搂住她：“你不要我了，阿昭也不要我了，都不要我了……”他孩子一样哭了。
“我在这儿……”
敲门声。
文子若去开门，是唐素素。
第102章
两个女人面对面。
素素先开口道：“我找晓轩，他在吗？”
“师兄情绪不好，在屋里。”文子若带素素来到卧室。
上官棠趴在床上。
“阿棠，素素找你。”文子若来到床边扶起他。
他勉强支撑着，强打精神，抬起头：“素素，阿昭怎样了？”
“我正是来说这件事的，刚刚三哥带来了冰山雪兰，这时一种古草药，有很强的乌发功能，我想问你要不要用，所有大夫都不知道它会带来什么其他反应。”
上官棠摇头：“我也不知道，照三哥的意思做吧，他和我一样关心阿昭。”
“但是，以前你要昭姐将白发变黑时，昭姐并不同意，你也说依照昭姐的意愿，现在……”
“她何尝是想留着白发……照三哥的意思去做吧，辛苦你了。”
“你去看看昭姐吗？”
他摇摇头。
看他精神不好，素素不再说什么，“那我去熬药了，你好好休息。”
他点点头。
素素转身出门。
文子若送到门口：“辛苦�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