天下春秋-第245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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吐纳精进而日增,而且是纯粹的体力相生,力道比支离益要纯净得多,循环相生,浑然不破,是以能以双手剑术与支离益相抗。
这么一来,支离益剑上的巨力便不足为虑,伍封唯有凭一碰即收的剑招来应付支离益剑上那怪异的缠绕之力,十余招之后,便感到颇为吃力。再使出十一二招,伍封终被支离益的蛇剑逼得后退了一步。
支离益练成剑术之后,从来无人能在他剑下应付三招。这两日与伍封一战,昨日见楚月儿一个小丫头能接他六七招,伍封能敌他十余招,已是暗暗赞叹,今日见伍封竟能敌他三十招以上,大为吃惊,才知道这人小小年纪能威震天下,连自己的大弟子董梧也不能敌之,的确是有真材实学,是自己平生所见最高明的对手。
支离益若是再摧数招,必能伤了伍封,但他此刻忽生爱材之心,停剑退开,道:“小子,你若拜老夫为师,我们之间的仇怨便一笔勾消!”伍封摇头道:“此言若是在昨日说,在下或会答应,眼下却绝无可能。阁下的剑术天下无双,在下心里是佩服的。只是阁下杀我部属,此仇不可不报。自从阁下杀我部属开始,我们便是势不两立,不死不休!”
支离益本以为伍封必会答应,不料被他一口拒绝,奇道:“区区几个部属又算什么?小子竟会因几个下人而与老夫为仇,委实不智。”伍封叹道:“他们说起来是在下的下属,但在我心中,他们是在下的兄弟。”
支离益看了伍封良久,叹道:“既然如此,老夫便只好杀了你。”挥剑而上,伍封本被逼得败势已成,趁说几句话时休息,又再整攻势,挥剑猛劈。经过两番交手,伍封对支离益的诡异剑招颇稍有了解,虽然不能破解,却不像昨日般被动无比。
二人又战了三十余招,伍封又被支离益逼得后退,这一次支离益手下不再留情,一力抢攻。此时楚月儿由帐中闪出来,虽然伍封吩咐她不要出手,可她耽心伍封,在帐中见伍封败局已定,心中大急,不理伍封的言语,冲出来便向支离益刺出一剑。
支离益冷笑一声,斜进一步,轻轻松松便让开了楚月儿的长剑,蛇剑之头弯弯曲曲向楚月儿刺去。伍封见楚月儿出帐,叹了口气,大喝一声,挥剑猛劈。
支离益毫不在意,蛇剑左曲右弯,数招之间便将二人的招式化解,又成新的攻势。
伍封与楚月儿心中吃惊,想不到支离益应付伍封一人时固然轻松自如,现在以一敌二,仍然与应付伍封一人时一样,似乎不因多出一敌而有改变。
楚月儿的剑术劲力比伍封差了许多,对付支离益便吃力无比,数招之间,便被支离益剑上的力道牵引,仿佛身陷漩涡,反而被支离益吸了过去。
伍封脸上变色,这时支离益一剑向他刺来,伍封情急之下,直撞上前,手中长剑向支离益贯过去,挥臂向支离益的剑头扫过去。
支离益见他大失分寸,心中暗喜,须知这柄蛇剑是他数十年苦思、又大费心血煅炼而成,既有活蛇吸取精神气血之妙,又如以往那屠龙剑之坚韧。用两头蛇吸人气血,还要费些时候,若用此剑,只要剑头长牙刺入敌身,敌人的气血顷刻狂泄,由剑身传入自己体内,敌人自然是一击及溃。支离益见伍封这一剑甚猛,暗道:“你的剑势虽猛,可不及我先发的剑快,只要我剑头碰上你的手臂,你的气血立泄,这剑便中途而止,怎能伤我?”
他这念头只是一闪而过,手中的蛇剑更快过心念,蛇头早已经刺在伍封小臂上,本以为伍封立时便气血泄出而倒,谁知道伍封毫不在意,“天照”重剑依然刺了过来。
支离益大吃一惊。昨日他一剑刺中楚月儿,虽然未吸到气血,但他先见楚月儿能御风使剑,便以为这丫头天赋异禀,气血不泄,但中了他一剑,必死而无疑。午间见楚月儿与伍封在空中巡行,大为惊奇,不知道此女为何还活着,好半天才想起自己三宝之一的“金缕衣”早落入伍封之手,必定穿在楚月儿身上。既然宝衣在楚月儿身上,伍封当然便无衣护体,何况就算有“金缕衣”,此衣只护胸腹后背,万万保护不到手臂上去。此刻见蛇剑击中伍封的手臂,伍封竟然毫不受伤,他怎知道伍封臂上有两块来自“金缕衣”的护甲?大惊之下,略怔了怔。
高手拆招,瞬息万变,支离益只是一怔之间,便失了先机,已经来不及格挡伍封的长剑,此时楚月儿的长剑又递了过来,支离益只好退开一步相避。
伍封借机闪过支离益身侧,左手揽在楚月儿细腰之上,立时暴退,将楚月儿扯离支离益的牵引之力道圈子。支离益毕竟是天下第一的剑手,还未等伍封和楚月儿分开,此刻又逼剑上前。
正在此时,便听商壶一声怪叫之中,夹着奇异而短促的风响,支离益便觉一缕劲风向后背袭来,侧身相避,一柄大叉由身侧飞过。他的剑术深谙攻守兼备之妙,身处守势,剑必相攻,顺手挥剑后击,便听一声脆响,支离益的蛇剑缠上了一物。
这一次支离益便失算了,他万万料不到背后以叉偷袭的人并非挺叉刺击,是以按他的剑术,让过叉时,蛇剑已经刺在握叉人的身上。可商壶这叉是楚月儿教他的飞叉,自己离支离益还远着,手上握着的是叉尾上的铜链,支离益的蛇剑一击虽中,却是击在铜链之上。他的蛇剑硬中带软,一击便缠,那铜链也是个软家伙,碰在一起,剑链相缠,一时间脱不开来。支离益这一招后击,剑被缠住,下一招便使不出来,心中大惊。
伍封和楚月儿见此良机,急忙双剑齐攻,支离益心急之下,右手剑上使力,“砰”地一声将铜链崩断,商壶正奋力后扯,猛可地失力,重重地跌倒在地。
支离益右手动时,左手一翻,由袖中闪将出来,手上已经多了一物。此物是个圆盾,只有寻常铜镜大小,周围呈火焰之状,亮灿灿地在手心中旋动,也不知道是何种金属打造。“叮”的一声,伍封这一剑被此圆盾格挡住。不过楚月儿的“映月”剑却隐在伍封的剑势之中,剑速奇快,却悄没声地刺了出来,就好像急浪之中忽地伸出一块尖急的礁石,正好刺在支离益的右腿之上,深入数寸。
支离益哼了一声,顺剑势后退,他身手敏捷,就这么一退,已经到了两丈之外,免除了被一剑洞穿之厄。虽然他剑术奇高,先前左臂上受伤似乎并不在意,其实十分痛楚,只是他以右手用剑,左手暂未用着,此刻左手执盾,被伍封双手剑术重击在盾上,伍封的神力惊人,支离益被震得臂上伤处鲜血激迸,再加上右腿上又被楚月儿深刺了一剑,此刻二伤并作,剧痛难忍,尤其是左臂痛得格外厉害。
他心中怒极,却不敢负痛再战,毫不迟疑,借后退之势转身向营外闪去。此时庄战与小鹿正向他抢上来,一刀一剑都是双手挥动,支离益格开庄战的铁剑,道:“是你!”想是从剑术是认出庄战便是他昔年亲自教过剑术的孩童。他挥剑击开庄战的铁剑时,左手却透过小鹿的刀影向他肩上抓去,后发先至,小鹿见他出手奇快,急往后退,便听“嗤”的一声,右臂上的甲片衣袖尽数被支离益扯落,露出臂膊上一个青色的鹿形胎记。
支离益“咦”了一声,微微怔住,身形飘飞起来,向营外而去。他一条黑影在前,伍封和楚月儿两道身影在后,在空中电射而过。原来,伍封和楚月儿见支离益伤势不轻,心忖此时是格杀支离益的最佳良机,怎肯放过?自然是展身追来。
支离益虽然受伤,身法依然快捷无比。三人之中,以楚月儿的身法最快,支离益次之,伍封的身法算是最慢的了。但楚月儿知道支离益的厉害,虽然他受了伤,他仍能在一招之间击退庄战和小鹿两大高手,自己单身追上去决计讨不到好去,唯有与伍封一道才行。可伍封身形巨大,相对慢些,按他的速度,又怎追得上支离益?过不了多久,支离益已经消失得无影无踪。
伍封懊恼道:“我这身法可忒慢了些。”与楚月儿落下地来,此刻天已经见亮了。二人沿途回来,只见地上细细地一缕血线直通营中,可见支离益流血不少,伤势绝不会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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正文第五十章陟彼高冈,我马玄黄
(更新时间:2005…8…1711:25:00本章字数:33900)
这一战比起昨日来,伍封等人大占便宜,还重伤了支离益,营中人人脸上露出喜色,士气大振。伍封心忖支离益伤得不轻,若不趁此时赶路,只怕要长留此地与他纠缠,急忙传下令去,拔营北行。本来此处已经极北了,东行二三百里便是燕国,可适才支离益逃走的方向的东边,伍封可不愿意再遇到这魔头,是以仍往北行,只图先摆脱了支离益,再入燕国。
一路上风沙阵阵,渐见荒凉,人迹罕见,虽然地势在北,但这夏日仍是十分闷热。一行并无路径,只是踩着莽原而上,十数日后,众人已经入了莽莽大漠之中。
这日才改道东行,正行走间,忽听前面一片厮杀之声,一个铁勇策骑上来,惊道:“龙伯,支离益在前挡住道路,已杀了数人。”伍封惊道:“甫一东行,这人便赶上来了?莫非支离益存心逼我们往北走?”楚月儿奇道:“支离益受伤颇重,换了旁人,非一两个月不能养好,怎么才十多天便已经痊愈,还追到这里来?”
伍封与楚月儿并骑上前,果见支离益一人一骑挡在前面,众勇士每有上前的,便被他杀了。
伍封让众勇士退后,策马上冲,执着铁戟向支离益直扎过去,支离益一手挥着蛇剑,一手拿着圆盾,直迎着戟头上前,见铁戟近时,用圆盾相挡,刚碰上戟头,圆盾外侧,铁戟便顺着盾面侧过去,圆盾急转,火焰形的边刃向伍封握戟的手上切过来。支离益一人一骑便抢近身来,手起一剑向伍封刺来。
伍封见他能以攻势化解攻势,在自己强攻之下,这人竟能盾剑同时攻来,暗暗吃惊,急横扳铁戟向支离益腰上猛扫,只要被他一戟扫中,支离益便会落马,他刺来的蛇剑便不足为虑了。可支离益毫不在意,将圆盾横推,抵开了铁戟。
伍封连攻两戟,换了旁人,就算不被杀也必会被迫退开,可这两戟对支离益上冲之势毫无阻碍,一人一马依然前行,这时两马相交,支离益的蛇剑已经离伍封不到数寸。
伍封的戟长,被支离益抢近身后便不好使动,此刻拔剑有来不及,只好向后仰身,背贴马脊,仿佛猛地折断了一般,便听“嗖”的一声,那狰狞的蛇头由面前游过,寒意沁得伍封面上隐隐生疼。
伍封正想起身,不料那蛇头又游了回来,向伍封头顶上叮过来,同时又听圆盾在戟身上划响,利风直逼握戟的双手。正危机时,便听耳旁风响,一根细矛由面前掠过,将蛇剑的剑头荡了开去。伍封手腕急转,大戟翻压,将圆盾向下压去,同时滚落下马,这一招虽然无甚破敌效用,却避过了被圆盾斩断手腕之厄。
伍封站在地上时,见楚月儿也被逼得由马上飞身而退,幸好这黑龙和青龙颇通人意,回跑入队,被鲍兴挽住缰绳。伍封与楚月儿站在地上,互视了一眼,额上都沁出了冷汗。原来支离益前两次并未使出十足的本事,想是因前番吃了大亏,盛怒而来,这一次便全力相攻。
支离益见一招之间,伍封与楚月儿便狼狈落马,并不急于相攻,按剑冷笑道:“遇到了我支离益,你们一行四百余人休想逃出去,今日便是你们的死期。”伍封怒道:“你要杀我便罢,为何连这些人都不放过?”支离益冷冷地道:“斩草须要除根,老夫向来如此。你死之后,我会将他们一个个杀了,然后再到你莱夷去,每日杀几个你的家人部属,早晚必能尽除。”伍封怒道:“枉你还是自称天下第一,行事却没一点高人的风度。”支离益冷笑道:“你心神已乱,更非老夫敌手!为让你凝神尽力一战,老夫便答应你,只要你还活着,老夫暂不杀你的家人下属,你死之后,老夫便任意而为。”
庄战等人见势不妙,都策马上前,伍封忙挥手道:“快走快走!”既然支离益说了要等他死后再杀他臣属,自己唯有拖延时间,让众女与士卒跑得远远的,免被支离益追杀而至。庄战等人哪里肯听,正涌上前,梦王姬一马策前挡住,叱道:“快走!我们若在,夫君便心有牵挂,不能放手一战!”她向来是和颜悦色,此刻一声娇叱,众人哪敢不听,由田力引着,急往北而驰。
支离益怔了怔,摇头道:“他们逃不掉的。”伍封与楚月儿对望一眼,心知今日之战不是敌死便是己亡,眼光触及,反而定下心来,戟尖矛头对着支离益,杀气陡升。
支离益见二人虽然年少,但生死关头反而十分镇静,也是暗暗佩服,叹了口气,道:“我董门中有一人能如你们,便不会有今日的结果!”策马上前,一剑一盾,分攻二人。
伍封与楚月儿将铁戟长矛展开,舞出一青一黑两个大圈子,劲力弥漫,急得黄沙扬起。便听群珠落盘般的一迭声脆响,火光飞溅,支离益已经跃马闯入伍封和楚月儿的戟矛力圈之中。
幸亏伍封和楚月儿仗着身在地上,身形灵动,兵器又长,一击便走,避开支离益的蛇剑缠绕,虽然明知伤不了支离益,却不敢稍离,只是与他尽力周旋,以求梦王姬、妙公主一行能跑得远些。
转眼间已经拆了四十余招,支离益已经到了伍封身边,左手圆盾格开楚月儿的长矛,右手蛇剑向伍封当头下劈,剑虽窄小,但剑气却广达丈外。伍封此刻正好一戟刺出去,来不及收回,见势不妙,急压下戟尾,以戟驻地,飞身打了个旋子避开蛇剑,他起身之时,心念一动,双脚挑起许多黄沙,向支离益脸上扬去。
支离益吃了一惊,恐被黄沙激射到眼睛,不自禁地闭了闭目,楚月儿临阵经验极丰,见此良机,手起一矛刺去。支离益浸淫剑道数十年,剑术通天,楚月儿的长矛一动,他立有感应,顺手以圆盾相格。若是楚月儿这一矛刺向支离益,必会被支离益的圆盾格挡住,谁知道楚月儿这一矛并非刺人,而是刺马,一矛刺在支离益坐下马的颈上,拔矛而退。
战马颈上鲜血喷射如注,长嘶一声,人立起来。支离益差点被摔下马来,口中怒道:“小丫头好生可恶!”伍封和楚月儿心忖此时不走只怕再难脱身,二人都是一般想法,齐齐飞身而起,口中却道:“夫君!”“月儿!”二人身在空中,往梦王姬等人所去的方向飞闪而去。
此刻支离益的战马已经躺卧,眼见是不活了。支离益毫不迟疑,弃马不顾,也飞身追来。他这身法又与伍封、楚月儿不同,一跃之间,疾飞十余丈,靠着大袖展动借力,足可飞出去三十余丈才落地,脚尖稍一点地,又再飞起。这么一跃一弹虽然稍稍影响其速度,仍是快捷无比。若以楚月儿的速度,支离益自然是追不上,可伍封的飞行速度却比支离益稍慢,楚月儿又决计不会弃伍封而先逃,是以被支离益越追越近。三道身影快逾奔马,当真如同电光石火一般。
没过多久,伍封与楚月儿无须回顾,都觉得背上杀气越来越盛,心知被支离益渐渐追了上来,暗叫不妙。低头看时,只见前方黄尘滚滚,正是梦王姬等大队人马在急驰,虽然是慌乱逃命,但前面那面“龙伯”大旗却依然挺得直直的,看来渠牛儿和公敛宏甚堪职守。
在大队最后守住的是妙公主、鲍兴、圉公阳和庖丁刀。此刻他们四人仰头向天,向伍封和楚月儿大呼小叫,自是因为见支离益越来越近,心中焦急。妙公主和鲍兴早拿出连弩,可三道身影在空中快捷如电,又相距甚近,二人怕伤了自己人,箭矢搭好也不敢射出来。
伍封和楚月儿便觉背上寒气袭人,心知必然逃不出去,只好准备回身再战。便在此时,忽听庖丁刀大声道:“龙伯、小夫人!”两道黄影由庖丁刀和圉公阳袖中激射出来,飞往伍封和楚月儿身边。伍封二人一瞥之间,便认出是自己曾用过的龙爪。
二人立刻会意,各伸手抓住一条龙爪,圉公阳和庖丁刀奋力后拉,收回龙爪。伍封和楚月儿正疾飞之际,得此外力相助,速度猛然增快,伍封便听“嗤”地一声,一缕寒意由背上划过,心下暗惊。若非有龙爪上的外力相助,背上必定被支离益一剑斩中。
圉公阳和庖丁刀不住收链,伍封和楚月儿便如两只布鸢一般在空中展动。他们本来比支离益慢不了多少,得外力相助,再加上自己奋力前飞,便加快了许多,与支离益渐渐隔得远了。
鲍兴一手拿着连弩,一手握着黑龙和青龙的缰绳,向上叫唤一声,放脱二马,伍封与楚月儿看得清楚,松开龙爪,飞身落在马背之上,策马疾驰。这不免略有耽搁,便见支离益巨大的身影由空中翩然闪落,远远地蛇剑下击。他剑气远达丈外,就象这剑长一丈多一样,如一道闪电般划下来!
正在这时,妙公主娇叱一声,连弩劲射,三根箭矢正向支离益飞去。支离益用圆盾格开,可身形因此被略为阻滞,与伍封和楚月儿立时拉开了一点距离,剑气击了个空,在地上激起滚滚黄沙。支离益大袖展动,蓄力再追,鲍兴手上的连弩又射出三箭,将支离益又隔挡了少许。
此时伍封由马腹下取出大铜弩,飞速搭箭,扭身向支离益射出一箭。虽被支离益的圆盾挡住,但伍封这神弩劲力远胜其它的弩箭,支离益被箭力摧逼,被迫落地。他双脚稍一点地,又跃起身来。他再起身时,庖丁刀和圉公阳的连弩又先后射出来。众人连环相射,虽然箭矢不多,但却大大影响了支离益的飞追速度。就这么反复射箭相阻,支离益离众人越来越远,终于消失在身后的滚滚黄沙之中。
众人吁了一口长气,头上各自见汗。妙公主适才紧张过头,面色苍白,叹道:“这支离益哪里是人,简直比恶魔还可怕!”众人心中均有同感。伍封问道:“王姬她们在哪里?”妙公主道:“王姬与小鹿老商在中军催促前行,雨儿四人与小战在前面开道。”
楚月儿道:“幸亏小刀和小阳聪明,想到用龙爪相助,否则必被支离益追上了。”伍封叹道:“月儿,你比支离益快捷,下次不要顾着我,你自行先逃。”楚月儿摇头道:“不成。”伍封颓然道:“我也不想的。我看支离益必不会就此罢手,他是非杀我不可。你若能逃走,日后剑术练好了,大可以为我报仇。”众人大吃一惊,他们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