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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19章

天下春秋-第119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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伍封心感痛快,知道伯嚭拥戴王子姑曹,自然为王子地所不喜,因此出言讥讽,倒未必是真的相助自己。

夫差不是蠢人,知道其中的奥妙,笑道:“人虽有地域之别,却不必以地区分,在寡人心中,凡效忠于寡人者便是吴人。太宰在吴国多年,建功无数,自然是吴人而无疑。”

颜不疑出班道:“父王圣明,王叔是王室之亲,正是自己人,何况他名震天下,人称龙伯,有他在吴,越人必不敢轻视吴国。”

任公子也出班叩请道:“龙伯的二位夫人分别是齐国和楚国的公主,龙伯在吴,齐楚二国必会善视吴国,因此大王用一龙伯,实则用了齐楚二国。”

颜不疑道:“眼下楚国有助越之势,王叔既是楚王的姊父,对楚王又有救命之恩,若是王叔被父王重用,楚人必不会助越为恶。”他一口一个“王叔”,正是要处处突出伍封在吴国的超然身份。

他们二人想是早已商议好了,一力要助伍封得到夫差重用,伍封之势大,便等于是他们的势力大张,因此你一言我一语,说得连那班吴臣也深以为然,纷纷点头。

夫差点头道:“不疑和司寇之言,正合寡人心意。王弟眼下在吴为质,既然齐国能用吴质为官,寡人也当任齐质为官,才合礼数。今也赐王弟客卿之爵,顺便管一管军中执法,称为执令大将军。王弟出入仪仗与诸王子相列,来往宫中不禁,诸臣当以最尊之礼待之。”

伍封叩谢,心知这执令大将军其实只是个虚名而已,手上无一兵一卒,不过自己初来乍到,也不可能指望夫差能将部分兵马交在自己手上。

颜不疑和任公子虽然有些失望,但早以料到必会如此,各自称颂了几句,无非是大王圣明之类的话,退入班中。

伯嚭道:“大王,这伍封是伍子胥之子,若用之为官,颇有后患,恐怕他会挟怨为祸,不可不防。”眼下伯乙伤重,他遍请国内名医,无人能保全其腿,昨晚又听王孙雄等说伯南在齐为盗的事,不消说,此子性命必定也坏在伍封之手,心中对伍封已经恨到了极处。夫差命群臣视伍封为王弟,虽然只是表面上的礼遇,并无实权,但他想要为二子报仇就大大艰难了,因此不管夫差是否高兴也定要出言阻止。

夫差不悦道:“寡人与王弟有兄弟之亲,有何疑哉?何况先相国虽然获罪,只是失礼不敬之罪,而非不忠不义,王弟断不会败坏乃父之忠名。”他此言之意,实则提醒伍封不要怀恨在心,坏了他父亲的忠义。

伯嚭忙道:“弑其父而用其子,取祸之道,天下人定会因此而论大王,以为大王之非。”他情急之下,说话便有些乱了章法,暗指夫差若用伍封为官,必让人觉得夫差杀错了伍子胥。

夫差重重哼了一声,暗暗生怒,道:“舜杀鲧而用大禹治水,天下有谁说舜错了?太宰之言误矣。”

王子地见夫差对伯嚭生怒,心忖这是最好的打击伯嚭之良机,忙道:“太宰年纪高大了些,说话不免有些不周处,父王请勿见怪。太宰为吴国效力多年,未必另有他意。不过太宰之子有些不成样子,不仅次子在齐国化名为叶小虫儿为盗,而且幼子又有些横蛮无礼,听说昨日不仅公然抗大王的旨意,甚至还以箭矢对着西施夫人,欲要加害。不知太宰为子所聘的夫子是何人?依儿臣之见,理应诛杀其夫子,以治其误人子弟之罪。”

夫差惊道:“什么?为何小施儿未曾对寡人说过此事呢?”

伯嚭脸色大变,还未曾来得及说话,颜不疑见机不可失,忙道:“王兄之言不错,此事昨日是儿臣亲眼所见,当时还有诸多朝臣在旁瞧着,实情正是如此。”

夫差向众臣看了过去,众人心想,大王回宫必定会向西施问个究竟,因当时人多,故而都低下了头不敢乱说,以免言辞与他人不符,有欺君之嫌。不过谁也知道伯乙就算用个天做胆,也不敢伤西施,他命弓手以箭矢相对,多半是不知道西施与众多大臣与伍封在一起。

夫差见众臣低头不语,怒哼了一声,喝道:“当时还有谁见到?”

伍封和任公子忙出班道:“微臣当时也在,王子地所言不虚。”二人心中均大感快慰。

王孙骆等人只好出班道:“臣等也见到。”

夫差脸色铁青,“嘿”了一声,向伯嚭瞧了过去,伯嚭吓得免冠叩倒。

王子姑曹道:“父王,这是太宰之子的恶行,太宰未必知道。”

夫差沉吟良久,缓缓道:“此事寡人必会详察,然后处置,众卿都起来罢。”

伍封见他竟然轻轻松松将此事搁在一旁,大为愕然。

王子姑曹知道此事不可再纠缠下去,否则伯嚭必讨不到好去,忙道:“父王,后日便是新年,儿臣听不疑说起,越王勾践正秣马厉兵,想在明年伐吴,此事不可不防。”

众人心中一凛,夫差忙问颜不疑道:“王儿这消息是否确实?”

颜不疑道:“儿臣上月曾亲赴越国,打听到其中的消息,确实无误,此番越人攻我吴国,绝非仅想争胜,而有一举灭吴之念,只是越人还未定下攻吴之期,儿臣也不能探知。”

夫差素来知道颜不疑的本事,知道此事必无虚假,脸上大现忧色,喃喃道:“原来勾践真有灭吴之心。”

颜不疑又道:“越人使越女练以剑矛,用陈音授之连弩,剑矛箭矢之艺精熟,若再挟以灭国之恨而来,胜负难测。”

夫差问道:“越将入寇,众卿有何良策?”

王子姑曹道:“越人总是不能及吴军之强悍,儿臣愿领五万精兵扼守于江北,再由太宰领兵一万扎于笠泽,以防越军,越军必不能深入境。”

王子地心道:“十余万吴军被你们拿了一半去,岂非一国落入你们之手?”忙摇头道:“姑曹之言差矣,越人入寇有二径,一是水陆并进而南来,便如前番一般,姑曹此议自是可坚守一战,只是未知胜负之数。不过越人若取海道入江,这六万之兵便无所用之了。”

任公子点头道:“驻军六万于外,每日费金六百,兵粮无数,若是越人年底才来,吴国早被拖垮了,此非善策。”

当下众人议论纷纷,出谋划策,其中计谋或实或虚、或高或低、或正或奇,奇思妙想难以实施有之,荒谬绝伦以至鬼神莫测者也有之,不过其目的大多不在于抗越,而在于如何乘机揽权而已。听得伍封暗暗摇头、心中叹气,眉为之皱。

展如见伍封一言不发,道:“久闻大将军擅于用兵,纵横齐宋卫楚,剿灭莱夷四盗,一人一剑曾退桓魋的八千大军,未知有何良策?”

众人都扭头向伍封望去,这人名头极响,倒要看看他有何策献上,才会不愧大将军之职。

夫差道:“是了,不知王弟有何主意呢?”

伍封道:“王子不疑既然亲赴越境查探虚实,未知越国士卒究竟有多少呢?”

颜不疑道:“越国地小民少,再加上十余年前被吴军大举攻入,壮丁颇少,现有水卒习流一万二千、步卒七万、甲士六千、弩手三千,人数虽少却战具极精。”

伍封又问:“吴军又有多少?”

王子姑曹道:“我们吴国地广千里,有精兵十五万,革车两千,余皇大舟二艘,三翼战船数百,越国焉能比之。”

颜不疑道:“吴国处楚、越、宋、鲁之间,曾从诸国手中夺了不少地方,与它国都是敌国,是以四边之境和九郡之中都要驻重兵把守,能及时调动者不足四万士卒。越国却大不相同,其邻国仅吴楚二国,又与楚国盟好,互不相侵,故能将大军尽集于越北,反而比吴军要多。”

伍封对夫差道:“大王,微臣有一策可绝越患。”

夫差大喜道:“王弟快说。”

伍封道:“兵法说先发制人,后发制于人。既然明知越人要灭吴,怎也不能坐等越人入寇。吴地多水,水军远胜越国,易守难攻。越地虽然多山,却多在其西南之境,易攻难守,大王不如先调精兵三万,命一将领水军直入越境,再派兵六万,南下掠地,就食于越国。精锐在前,大军在后,每十日方进一舍,半年后可围越都,此为步步为营之策,只要破了越都,不出年余可灭越国。”

王子姑曹道:“所谓兵贵神速,大将军此议却是徐徐进逼,是何道理?”

伍封道:“兵贵神速者,是为了攻其不备,以收突袭之效。眼下越国全国备战多年,又有灭国之恨,若我们突袭,就算都了越都之下,以越都之固,急切难下。越人恐怕重蹈旧日覆辙,全民皆兵,士气极旺,到时候我们就算有十万大军也难保全。”

颜不疑等人不住地点头,夫差道:“王弟言之有理,吴军士气不如越军,也难比当年寡人以精兵南下为先王报仇之时了。”

伍封又道:“吴越相较,吴有三处可胜越国。一者,吴国数倍于越地,地大所收必丰,钱粮多于越人,若是大军缓进,得一舍地便多越国两舍,以越田之产、越户之存粮为食,正是与越比诸富庶,此为一胜;二者,吴国水军为天下之冠,以战船顺流而下,越之习流必然不敌,到时候定会将陆卒集于船上,在江上与吴军决战,水军相交,此强彼弱,必能胜之,然后掠守水道,以守所占之地,断越人之道路,此为二胜;三者吴国民众兵多,越国丁微兵少,吴军若建大旆于军,声称为先太子报仇,雪围吴之恨,可振吴兵士气。只须谨慎交战,三战之后,越军兵力不继,士气必弱,都时候一举灭之也不难,此为三胜。”

众臣纷纷点头,道:“大将军言之有理。”

夫差呵呵笑道:“王弟此言甚是,以吴国之强,原不弱于越国。”

伯嚭摇头道:“大将军说得虽然有理,却忘了一事,若我们抽调吴国精锐南下,楚、宋、鲁三国如果趁机攻吴,如何是好?当年越兵入寇,便是趁我们精兵北上时所为。”

伍封笑道:“吴鲁之间本有盟约,只不过是对齐而发,眼下齐鲁新盟,鲁虽与吴断盟,但它素来媚事于齐,只要在下派人说动齐君,齐鲁二国不足为虑。再派一使到宋国去请以援军,许灭越之后割邑为谢,虽然宋君未必会答应,但他看齐鲁二国按兵不动,自不敢仅以宋军攻吴。”

伯嚭道:“楚国与吴国交恶百余年,仇恨极深,我们大军南下,楚王说不定会念在其母是越国公主,趁机攻吴,后果便不堪设想。”

伍封摇头道:“楚王之母若在世,必会说动楚王攻吴救越,但其母已丧,无能说话之人。何况在下好歹是楚王的姊夫,楚王待在下甚厚,只须在下派人到楚,许以灭越之后,割邑赠之,楚军最多是派兵守楚越之境而已,必不会轻入吴地。”

他与齐、楚均有其议,是以不怕齐楚会趁机攻吴。

夫差大笑道:“王弟此来,真是天佑我吴国!王弟有齐国妙公主和楚国月公主二位夫人,齐楚两国怎也要看在公主面上相助王弟。”

伍封点头道:“吴虽有三胜,也有三败,不可不防。”

众臣都吃了一惊,夫差忙问:“吴怎会有三败呢?”

伍封道:“贪夫在侧,易受越人金帛之诱而泄军中之谋,此为一败。”

众吴臣都悄悄看了伯嚭一眼,要说个“贪”字,谁都了解伯嚭的性格,知道伍封所说的“贪夫”必定是他,当年若非他贪图越人之贿,怎会劝夫差饶了勾践,甚至放了他回国以成大患?

夫差自从越人入寇、太子友自杀之后,便对伯嚭有些恼怒,也知道他从越人手中得了不少财货,这“贪夫”不是伯嚭又能是谁?点了点头。

伯嚭面色铁青,无话可说。本来他能言善辩,心智机敏,但遇到伍封之后,处处受制,主要是因昨日伯乙胡搞一通,被伍封占了理,以致大为被动。

伍封本想说“谗臣”,但有谗臣便有听信谗言之君,不免将夫差绕了进去,在庙堂之上丢了体面,才改成“贪夫”之说。

夫差道:“哼,日后寡人派人细察,若真有贪财卖国者,尽诛其族。”

伍封又道:“群臣争利,为朋党之权势而失国事之分寸,家事重于国事,必致军中将士不和,此为二败。”

众吴臣脸上变色,伍封这句话是将他们众人都骂了,颜不疑和任公子却不住点头,颜不疑叹道:“大将军所言甚是,其实国若破亡,卿大夫沦为越人奴婢,就算争到了利又有何用?先救国事,再理家事,才是长久之计。”

伍封道:“各国重臣争权,以致国事相兼,眼下列国中栾、胥、原、狐、续、庆、伯等众多卿大夫之家后人当降在皂隶之属,越国灭吴之后,未知吴臣之中有何人能续持邑地呢?”

众吴臣心中凛然,越王勾践恨吴至深,若攻入了吴都,自己未必能留下性命,就算能保全性命,自己与家人多半也会为他人的隶臣隶妾了。

夫差早知道众臣互相忌惮,表面上和和气气,底下争斗甚烈,点头道:“王弟言之有理,未知第三败又如何呢?”

伍封道:“树敌太多,以一国之力与多国相抗,势力必孤,此为三败。”

任公子道:“这一点确是如此,吴国多年来从楚、鲁、宋三国手上夺了不少地,眼下最怕的便是吴越鏖兵,三国趁隙而入,幸好大将军有办法解此危局,我们便可以专心对付越国了。”

夫差笑道:“这三败之说的确有理,寡人定会设法除之。如此就按王弟之策,春暖之后,起倾国之军伐越,一举灭之,以绝后患。”

众臣互相对望,暗道伍封第一日入宫便直言相谏,大有其父祖之风骨,只不过此人机敏之极,同样将话说出来,却又顾忌到夫差的脸面,未触王怒,以致夫差能心甘情愿接受。

伯嚭忙道:“大王,大将军之策虽好,但急切间不能发兵。”

夫差奇道:“有何道理?”

伯嚭叹道:“眼下吴国连岁凶荒,军粮不继,大军在外粮草有所不足。”

伍封道:“国无九年之蓄曰不足,无六年之蓄曰急,无十年之蓄曰国非其国。吴国想来多少有些蓄积屯粮,大可以暂用为军粮,等息定越地,以越粮为吴粮,事情便不足为虑了。”

任公子苦笑道:“如今吴国存粮最多只有一年,还真是不能用兵哩!”

伍封吓了一跳,道:“在下少居吴国,早知道吴地富庶,产粮极丰,怎会如此匮乏粮草?”

夫差道:“王弟有所不知,自从吴人五年之前改用越粟为种之后,想是因水土不同,所收甚微,年年如是,吴之存粮尽矣。”

伍封道:“为何要用越粟为种?”

夫差道:“六年前越人大凶,文种到吴国来借粮,寡人念越人之苦,借粟万石与之,次年越人还粟万石,粟大而圆,胜过吴粟数倍。太宰见粟极美,建议赐发吴人为种,谁知次年颗粒未收,多半与水土有关。此后数年,凡用越粟为种则无收,吴人因此大困。”

伍封沉吟道:“吴越相邻,水土差异不大,这事未必与水土有关,是否越国的粟种有问题?”

夫差微微一惊,命人将库中残存的越粟拿了一些来,伍封见其粟果然颗大浑圆,与众不同,抓了一把仔细看看,也不见有何异处。

伯嚭道:“这粟种与吴人所用不同,用来种植,本来应该所收更丰才是,谁知反而无所收成,其中究竟是何道理,也无法想得明白。原想从越国请人来指点耕种之术,但吴越交恶,越国也不会派人前来。今年粮熟之际,仍然所收甚微。”

伍封听见一个“熟”字,心中一动,扔了几颗粟种在口,才嚼几下,便恍然大悟,叹道:“这粟种是蒸熟了的,如何能以之为种?”

众臣骇然,夫差大吃一惊,也扔了几颗在口,怒道:“越人竟以熟粟欺哄寡人!”

伍封长叹道:“这些越粟必是越人精心细选出来,知道我们见了必然喜欢,会发国中为种,以此来消吴存粮,困乏吴民。越人之计也太毒了些!”

夫差愤怒不已,向伯嚭道:“太宰,这粟种既是蒸熟的,为何你要劝寡人分发吴民以为粟种?”

伯嚭忙叩拜不止,惶然道:“微臣也是今日才知,一般的受骗。”他的确不知其事,他说“一般的受骗”,却是将夫差绕了进去,意思是连你当大王的也受骗,何况是我呢?

夫差怒哼了一声,斥道:“当年越人来借粟,寡人本不愿意借,先相国也多番阻挠,唯有你一力主借,弄得吴人连连饥荒,究竟打的是什么主意?”

伯嚭涕泪交加,道:“微臣受了越人的欺骗,只是想着越既臣服,便也是吴民,理应借粮,怎知道……?”

王子姑曹出言道:“父王,太宰是受人愚弄,并非有意为之。”

夫差缓缓道:“此事便罢了,日后寡人再听到有人为勾践说好话,必当他是卖国贼子,烹杀灭族!”

伍封见夫差几番忿怒之下,几乎就要将伯嚭杀了,但每每王子姑曹说话求情,夫差便只好放过,心中一动,向颜不疑和任公子瞧去,只见二人满脸忿色,便知道王子姑曹的势力之大,连夫差也不得不给以脸面。

看来这吴都之中,虽然都说伯嚭势大,其实真正势大者是人称吴国第一勇将的王子姑曹!

夫差喟然道:“眼见王弟有绝妙之策灭越,偏偏不能行之,寡人委实心中不甘。”

伍封暗暗叹气,道:“大王,既然如此,只好在新春之后,另放新种给吴民施种,收成之际再行发兵,大军以越粟为食。”

夫差叹道:“只能如此了,寡人就怕粮熟之前越人大举入寇,后果便不堪设想。”

王子姑曹道:“兵来将挡,水来土掩,越人若来,儿臣愿意与之决战,必令他们大败而逃。”

伍封道:“这几年齐国大丰,积粮甚多,微臣在莱夷的仓廪之中存粮无数,不如由微臣写一封书信,大王派人从齐国购些粮来,往返半年可至,说不定还赶得急用上。”

夫差喜道:“寡人正想从齐、楚购些粮来,就怕两国念旧时仇怨不给,有王弟从中调停,正是大佳。”

商议良久,夫差才退了朝议。

伍封回到府中,见府上诸人仍然忙碌个不住,伍封将朝议之事向妙公主、楚月儿和叶柔细说了一遍,道:“柔儿,我心中十分烦恼,颇难决断。”在他心中,叶柔亦师亦友,足智多谋,是以有了烦恼便与她商议。

叶柔道:“公子必是因为夫差赐死令尊,以致常有怨意,不能一心一意虑及吴事。”

伍封点头道:“正是如此了,未知你们有何想法?”

妙公主道:“夫君自入吴来,心中便有些上下不定,被以往的恩怨纠缠,若是终日如此,必会生祸。”

叶柔道:“令尊先知先觉,绝非常人,将公子和夫人送到齐国避祸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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