彼岸花开-第5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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逗得人直乐。
这几天街头巷尾无一不在谈论着食为天开业的事。宣传的效果好得超乎意料。
说话间,有人蹬蹬蹬上楼来,上来的中年男子身材干瘦,样貌普通,唯一奇特的是他的脸不笑也像是带了三分笑。他是胤禟手下的一个得力的掌柜,以前也掌着酒楼,经验丰富。被胤禟大方做人情,送给我使。毕竟我是个姑娘家,抛头露面做生意容易招来闲言碎语。我只在幕后操控,明面上的掌柜是这个李金发。
瞧瞧,瞧瞧,名字起的多好!又有“金”,又要“发”。太合我的意了!
他先利落的给各位阿哥和福晋请了安,才对我请示道,“小姐,时辰到了。”
我起身对胤禟他们笑道,“走吧!你们三个一个也不许拉,都来给我剪彩去。”
下了楼,到了门口,我和珂玥捂着耳朵站在门后,看着伙计点燃了长长的红爆竹,在噼里啪啦的声响中,三个阿哥手持剪刀,剪断了手中的红绸。然后就是李掌柜长长的致辞,把上之前来剪彩的阿哥,下至路边看热闹的人都感谢了个遍,最后宣布自今天起三天之内,凡是到酒楼内消费的一律打八折。这三天内,凡是在酒楼里一次性消费满50两银子的,赠送银卡一张,以后来吃饭可以打九折;一次性消费满100两的,赠送金卡一张,以后打八五折;一次性消费满200两银子的,赠送钻石卡一张,以后打七五折。银卡100张,金卡50张,钻石卡只有20张。赠完为止。
这个酒楼原本是二层,我装修的时候又花血本给加盖了一层,使它成为京城里少见的三层楼。三层楼各有不同,一楼是中餐,二楼是西餐,三楼是中西结合的自助餐。每一层的中间是大堂,周围一圈八个雅间。现在我们几个就在二楼的雅间里。
“这椅子真不错,赶明儿我也去弄一把!”胤锇坐在特质的皮椅上啧啧称奇。
“喜欢的话,我送你就是了。”这次我的酒楼开张,这几人都送上了厚厚的大礼,我岂能再小家子气。而且叫来这三个阿哥给我剪彩,以后我的酒楼就可以在京城平安顺利地混下去了,谁也不敢惹。这比礼物更贵重!
我笑眯眯地给在座的几位一人奉上一张钻石卡,“多多关照!多多关照!”
珂玥噗嗤一声笑了出来,“瞧你这市侩样儿!倒是跟胤禟能凑成一对儿了!”说着用眼角去瞥胤禟。
胤禟深邃妖娆的凤眸望过来,红唇微勾,朝我魅惑一笑,我登时被迷得七晕八素的。
小腰被一只蛮横的手搂住,我登时撞入胤祯怀里,“和九哥最登对儿的自然是九嫂了,至于怀暮嘛,自然是和我最配。”
胤祯吃醋了。我揉揉脑袋坐起来,不满地戳他,“谋杀啊!你胸膛怎么这么硬!我看以后你刀啊剑啊什么的都不用佩了,要是谁惹着你,你直接按着他脑袋往你胸上死磕,就不信磕不死他丫的!”
“怀暮,我不是故意的。”胤祯的脸垮下来,笨手笨脚的就要给我揉脑袋。
一掌拍掉他笨笨的爪子,埋怨地瞥了他一眼,“好了好了,没那么娇贵!”
转而对大家笑道,“今天请你们吃西餐,管保你们都从没吃过。”
正说着,身着统一制服的侍者恭敬地奉上了软羊皮绘着精致花纹的菜谱,众人翻看,只见上面各式菜肴,甜点,汤,酒琳琅满目。每一道菜名都用中英两种语言写上。
胤锇合上菜谱道,“这个什么西餐的咱可不懂,什么好吃什么不好吃也不知道,还是怀暮帮我点吧!”
其余人也纷纷放下菜谱,珂玥笑道,“十弟说的是,怀暮就帮我们都点了吧!这菜谱,看的我眼睛都花了!”
我微笑着嘱咐了侍者几句,然后转头对众人道,“那我就帮你们点了!不合胃口可不要怪我!”
胤祯摆弄着眼前的刀叉杯子,不耻下问,“这些都是干什么用的?”
众人眼光都投向我,我一一解释,“这是餐刀,这是餐叉,这是餐匙,这是茶匙,这是分菜叉,糖匙……”
“这么多,怎么用?”
“第一道菜用最外侧的餐具;然后顺序向内推移;直到每件都用过为止。要左手持叉;右手持刀;切东西地左手拿叉按住食物;右手执刀将其锯切成小块;然后用叉子送入口中。很简单的。”
“那这些杯子呢?”珂玥指着桌上形状各异的玻璃杯问。
“细长的笛形杯是香槟杯,含苞待放的郁金香形高脚杯是红葡萄酒杯,刚刚盛开的郁金香形高脚杯是白葡萄酒杯,剩下的这个是水杯。”
“香槟?”
此时侍者正好拿了一瓶酒进来,我点头示意后,他打开瓶塞,为每人倒上了一杯,香槟优雅的气泡源源不断从笛型杯底上升,从小变大,并在表面形成一串小气泡形成的“珍珠项链”。
众人惊奇不已。
胤禟问道,“怎么从没见过这种酒?”
我洋洋得意,得意洋洋,“你当然没见过。这是我自己研制的。在密封的葡萄酒瓶中加入糖汁和酵母,进行二次发酵,就会产生这些小气泡啦!”添加入瓶中的糖汁在酵母的作用下产生酒精和二氧化碳。酒瓶是密封的,这些少量的二氧化碳就会慢慢溶解在酒中。原理确实很简单,但是实际操作起来却不容易,发酵后死去的酵母慢慢地积累在瓶子的壁上,很难排除到瓶子外面。我绞尽脑汁想了好几天,才想出解决方案,在二次发酵之后陈酿过程中,将酒瓶倒立在一个带孔的“A”形支架上,每天将每个酒瓶转动1/4圈并改变酒瓶的倾斜角度,到结束时,酒瓶已经瓶口朝下,竖直立在“A”形支架上的孔中。然后,将酒瓶口部分冰冻,将瓶口打开,瓶子里面的压力就会把冻得像果冻塞子一样的沉淀物顶出来。当然这个过程免不了损失一点点葡萄酒,还要向瓶中补回去一部分甜酒,补回去的甜酒的糖度就直接决定了香槟的糖度。
这次只做了几十瓶,先放在食为天实验一下市场效果,如果反应好的话,我打算开个香槟酒酿造厂。
“甜甜的,好喝!”珂玥赞美道。
西餐
我轻啜一口香槟,慢条斯理道,“吃西餐讲究六个‘M’。”康熙一生崇尚西学,所以几个阿哥多少都懂英文,珂玥却是不懂得,她一脸不解,“什么爱慕?”
我耐心地解释道,“是英文字母‘M’,不是爱慕。”
胤祯问,“哪六个?”
“第一个嘛,你们刚才已经见过了,就是‘Menu’,菜谱。第二个,你们听。”
众人侧耳仔细倾听,果然听到若有如无的丝竹声,那声音仿若从天边传来,悠扬婉转,柔和美妙。
“第二个‘M’是‘Music’。”胤禟聪明地给出了答案。
胤锇皱眉道,“怎么声音这么小,这样听着怎么过瘾?”
“这个你就不懂啦!这西餐厅里的音乐里不是为了让人听的过瘾的,是为了烘托情调。最讲究的是乐声的“可闻度”,声音要达到“似听到又听不到的程度”,就是说,要集中精力和友人谈话就听不到,在休息放松时就听得到,这个火候要掌握的刚刚好才行。”
珂玥笑道,“我可服了,怎么吃个饭还有这么多讲究?”
“这你就服了?后面还有呢!第三个‘M’是“Mood”,气氛;吃西餐讲究环境雅致,气氛和谐。一定要有音乐相伴,桌台整洁干净,所有餐具一定要洁净。如遇晚餐,要灯光暗淡,桌上要有红色蜡烛,营造一种浪漫、迷人、淡雅的气氛。第四个‘M’是“Meeting”,会面;也就是说和谁一起吃西餐,这是要有选择的。吃西餐的伙伴最好是亲朋好友或是趣味相投的人。吃西餐主要是为联络感情,最好不要在西餐桌上谈生意。第五个‘M’是“Manner”,礼节;这一点指的是“吃相”和“吃态”。既然是吃西餐就应遵循西方的习俗,不能有唐突之举,特别是在手拿刀叉时,如果手舞足蹈,就会“失态”。刀叉的拿法一定要正确:应是右手持刀,左手拿叉。用刀将食物切成小块,然后用叉送入口内,绝不能用刀把食物送入口中。西餐宴会,主人都会安排男女相邻而坐,讲究“女士优先”的西方绅士,都会表现出对女士的殷勤。最后一个‘M’才是‘Meal’,食物。”
“排来排去反倒把吃饭排到最后了,这洋人可真是怪。”珂玥不以为然,“要我说嘛,吃饭就是吃饭,讲究那么多‘爱慕’干什么。”
说话间,第一道热头盘鹅肝酱煎鲜贝端了上来。
听了侍者报菜,胤锇犹有不信,“这是鹅肝?怎么这么大?”
“一般的鹅肝当然没有这么大。”切了一块鹅肝放入口中,细致绵密、丰美多汁的鹅肝入口即化,配上鲜贝的味道,让人仿佛尝到了春天的缤纷。不愧是我重金挖过来的大厨,果然没让我失望,才练了一个多月,就已经能做出这道菜的7成的味道,假以时日,前途不可限量。“这些鹅是精挑细选买来,用特制的玉米浆一天三顿地填喂,而且在填灌喂食的过程中,由于要顾及鹅在强迫灌食下,容易造成紧张而死亡,所以整个过程所有的鹅都是由人以一对一方式喂食,还必须不断地拍抚它们,让它们聆听音乐以帮助吞咽及安抚情绪。这样整整喂一个月,才能把鹅肝喂肥。”我招来的那些侍者,这一个月来,除了训练就是在喂鹅。
“天哪!没想到吃个鹅肝还要费这么多事!”珂玥惊叹。
众人从没用过刀叉,注意看我怎么使用以后,才有学有样地用起来。
胤锇摆弄了一会儿刀叉后觉得不趁手,一叉子把鹅肝叉起来举着就吃,“这劳什子哪有筷子好使!有筷子没?我还是使筷子吧!”
我失笑,“吃西餐哪有用筷子的?用着用着就习惯了!”
胤祯插话道,“怀暮,你用刀叉这么熟练,难不成以前在家里都这么吃饭?”
“我父亲在时这么吃。”其实苏怀暮本人只会使筷子啦!啊啊啊!我又骗人了!
吃完鹅肝酱,侍者上来收走了盘子,又上了道法式洋葱汤,此汤温暖浓香,整款汤滑嫩得到了让人解恨的程度,需要耗费厨师两到三个小时才能完成。
副菜奶酪汁龙虾上过之后,就是主菜黑胡椒桂花蜜汁煎小牛排,考虑到大家是第一次吃牛排,我特地让厨师煎至8分熟。但好像还是不行……
珂玥:“这牛肉怎么还有血丝啊?”
胤禟:“你确定能吃?”
胤锇:“这哪个厨子做的?把他给爷叫来!敢把没熟的东西端来给爷吃!不要命了!”
胤祯:“这……”
我一脸黑线。
“这牛排就是这么个吃法,烤的太熟牛肉就会老的咬不动的。人家洋人吃这个,还特地要烤的四分熟五分熟的呢,就是那样吃着才嫩。”
珂玥半信半疑,“那样吃着血淋淋的多可怕啊!”说着,仿佛想到了咬的满口血的样子,还打了个哆嗦。
胤祯冷哼一声,“蛮夷就是蛮夷!”
胤禟试探着往嘴里放了一块,嚼一嚼,“味道不错!有桂花的香味。”
“里面放了桂花酱。”还是糖糖支持我啊!感动~~~~
见我朝胤禟笑,胤祯也毫不落后,吃了起来,“咦?真的挺不错的!”
吃鱼配白葡萄酒,吃肉则要配红葡萄酒了。
我轻轻摇晃杯子,让酒的香气充分散发出来,然后紧握杯脚,把杯子倾斜45度,鼻尖探入杯内轻嗅,细腻悦人、幽雅浓郁的香气便扑鼻而至。啜一口酒,让它在口腔内停留片刻,舌头上打两个滚,最后咽下,一股幽香立即萦绕在唇舌之间。
甜点是红茶松饼。最后一人一杯浓香扑鼻的咖啡,这顿饭算是进入了尾声。
香料,玻璃杯,咖啡等都是胤禟帮我找来的。来到这个世界后就一直觉得喝茶没什么滋味,十分想念咖啡的味道,这下终于如愿以偿了,我简直要美上了天。
显然并不是每个人都像我一样觉得咖啡美味,珂玥被苦的皱着脸,胤祯一直在往杯里加糖。众人中不动声色的唯有胤禟。
我笑道,“这个乍喝着苦,越喝越好喝。”
珂玥放下杯子,“我可喝不惯这个,还是喝茶好。”
我笑笑不置可否,“怎么样?今天这顿饭吃的感觉如何?”
众人皆道不错,只有胤锇道,“好是好,就是一盘子才那么点,还上的那么慢,真真是能把人生生急死!”
众人失笑。
孔方
正说笑间,隐约听着大堂传来一阵喧哗声,不由的皱眉,这西餐厅里人人都是低声交谈,哪个人不懂礼节,影响旁人就餐?我扒开花架上的叶子向外看去,只见大堂里坐了不少西洋人,其中一个桌子前坐了几个年轻的传教士,比手画脚地向侍者在解释什么,这些年轻的侍者虽说这一个月来学了些简单的英文日常用语,但也仅限于几句而已,这样又快又长的英文哪里见识过,一个个都傻了眼。这几人见怎么说侍者也听不懂,不由得着了急,声调不自觉地高了点,我隐隐约约听到“Pizza”这个词被一再提起,心里有了点数。
我对众人歉意地笑笑,“我出去看看。”说着起身,推开雅间的门走了出去。
挥挥手,示意侍者退到一边。我用英语问道,“我是这家酒楼的老板,请问有什么可以为你服务的吗?”
几个人诧异地对视了一眼,似乎是在惊讶这么大的一个酒楼的老板居然是个这么年轻的女子,其中一个棕色头发,碧色眼睛的传教士道:“尊敬的小姐,我们几个人今年刚刚漂洋过海来到贵国,前几天在街上看到了贵酒楼的宣传单便一起来了这里。请问,这里有没有Pizza?我们很想再次尝到祖国的味道。”原来是今年刚来,怪不得中文不怎么样。
我歉意一笑,用纯正的意大利语说:“我可以理解你们的心情,远在他乡哪有不思念祖国的呢?只是因为烤制Pizza的烤炉还没有做好,本店暂时还不能提供意式菜肴,但我向您承诺,本店很快就会推出意式菜肴。今天既然来了这里,就尝尝我们这里的法国大餐,可好?”
招来侍者,为众人奉上菜谱。
那位棕发碧眼的传教士惊叹:“你还会我们国家的语言?”
我微笑着点头。
“美丽的小姐,我叫Stefano Lorenzetti,中文名字是孔方。很高兴认识你。”孔方兄?这名字有意思!
“我叫苏怀暮。”递上一张银卡,“这是我们酒楼的贵宾卡,有了这张卡,以后来这里消费一律九折,以后还请多多光顾。”
又寒暄了几句,吩咐侍者好好照应,我便抽身出来,回了雅间。
一进门,就听见珂玥的调侃声,“这怀暮真是越来越有生意人的架势了!”
我闻言一笑,“我这叫做什么像什么!”
胤祯问道,“怀暮,我听着你刚才和那几个洋人说的话,怎么听着不像英吉利文?”
“哦,我刚说的是意大利文。”
“你还会意大利文?”
看着众人惊诧的目光我不由得心里大爽,得意洋洋,鼻孔朝天,“那是。我会的可多了!你们以后就知道了!”在弑盟那个小联合国里呆着,各种语言学会了不少。其中英语,法语,意大利语最为流畅,德语,俄语其次,其它的什么俄语,日语,韩语,阿拉伯语仅能应付日常对话,甚至还学会了几句非洲某个部落的土语。原来有时就想,若是不做杀手,当个翻译也不愁混不到饭吃。
“好个不知道谦虚的!没羞!”珂玥伸手就要来刮我的鼻子。
我一闪,躲过了攻击,“我这叫自信!自信,你懂不懂?自信的女人才是最美地。”
这是胤禟笑着吐出一串满文来,我傻眼,“什么意思?”
珂玥笑得欢畅,“怎么,自信的女人也有不懂的?”
嘁,小人得志。我不满地乜她,“我是不懂满文啦,还有那个蒙古文我也不懂。但是这不妨碍我自信!”气焰却不自觉地小了许多,鼻孔也不敢再对着天了。
珂玥依旧毫不客气地笑话我,我讪讪地转移话题,摸摸鼻子,问道,“那个,谁能告诉我,刚才胤禟说的是什么意思?”
胤祯微笑着望着我,“九哥刚才说,你不管自不自信,都是最美的。我深以为然。”
这话说的,太煽情了,让我老脸有点忍不住想红啊!
吃完了饭,回了疏雨轩,我们几人打了会儿牌,又吃过了晚饭,胤祯和胤锇才各自回宫的回宫,回府的回府。这两个人,如今是生生长在九阿哥府了。
大清F4,三个我已经混熟了,还剩下一个八阿哥胤禩没见过。我心里充满了好奇,不知道那个历史上争论颇多,最后被贬为庶人的贤王本尊到底是个什么样儿的?是不是真的温润如玉,玉树临风?
前世时虽没读过清史,但和顾彦真一起的四年,我很爱看电影电视剧,什么《康熙王朝》《雍正王朝》《孝庄秘史》《皇太子秘史》之类的清装剧看了一堆。虽说电视剧经常是“出于历史又超越了历史”,但大体还是不会差的。所以我知道这些阿哥们的最终结局。不过我从不相信历史不可改变这之类的鬼话,既然我作为一个异数来到了这里,那历史就已经不再是原来的历史。事实证据在此——我确信康熙年间确实是没有西餐和自助餐的,现在不是已经有了?
重阳佳节(上)
菊花黄,黄种强;菊花香,黄种康;九月九,饮菊酒,人共菊花醉重阳。
早上起来,就见小丫头们忙活着往门窗上贴菊花枝叶,不由奇道,“好好的菊花,做什么要贴到门窗上?”
念巧笑嘻嘻地解释道,“小姐,这是京城的风俗。把菊花贴门窗上能解除凶秽,招来吉祥。”
我“哦”了一声,在念巧的服侍下洗了脸,然后沾了点盐擦牙,一面口齿不清地问,“珂玥走了吗?听说她今天归宁?怎么偏挑了今天回去?”
“小姐,这是重阳的风俗。重阳节那天,父母们都要把嫁出去的女儿接回家吃花糕的。”念巧耐心的给我解释,“九福晋一大早就被娘家的马车接走了。”
“这个习俗是怎么来的?”
“这是在干宝的《搜神记》上记载的一个故事,那淮南全椒县有一丁氏,嫁给了同县姓谢家,由于谢家是大富户,她婆婆却凶恶残暴,虐待丁氏,强迫她干繁重的家务,经常遭到痛骂和毒打。丁氏最终忍受不住,在重阳节悬梁自尽了。死后冤魂不散,依附在巫祝身上说:‘做人家媳妇每天辛苦劳动不得休息,重阳节请婆家不要让她们再操劳。’人们给这位姓丁氏的妇人立祠祭祀,叫做“丁姑祠”。 以后,每逢重阳节,父母们都要把嫁出去的女儿接回家吃花糕,这个习俗就一代代地传下来了。”
我又长长地哦了一声,我这个做小姐的还没丫鬟知道的多,惭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