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些年我们喜欢的男孩-第35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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经过核查电话号码,发现对方提供的号码是真实的,老者确有其人,而且的确是一位拾荒者。把这一情况报告给总编,总编经过确认,发现学校也是真的,就批准她出去访问老人。
按照热心群众提供的线索找到老人,从他口中了解到,老人的确拾荒多年,所得积蓄全部用来资助几名贫困儿童。甚至在老人家里,她也看到了那几名儿童。
访问完毕,回到单位,她立即着手写了一篇报导,呼吁社会人士关注贫困儿童的教育问题,希望学校能从孩子的未来出发,减免学费,让所有孩子都能正常读书。
没想到,这篇报道登出以后,报道中提到的学校方,很快就打来电话,说该报道属于虚假报道,损害了学校的声誉,要求跟报社打官司,挽回名誉。
做虚假报道,是正规的报纸媒体行业里最忌讳的事。
苏欣怎么也没想到,第一次主动出击,就为单位捅了这么大的娄子。
事情一出,总编气得火冒三丈。因为苏欣行动前跟他打过招呼,而且他本人也核查过,但最后还是出了问题,这让他脸上很挂不住,把所有的怒火都发泄在她身上。
在总编室忍受着总编的责骂,听着他分析这件事的厉害关系,她又怕又委屈,眼泪哗哗地往下掉。
这件事最后自然是惊动了报社总部。
程远从上海赶来,先把她送出单位,然后跟总编交代一番,和大兵一起开始调查这件事的始末。调查的结果是,小龚通过社会关系,收买了提供线索的人,而其所说的几个孩子,只有一个是被救济的贫困儿童,那个拾荒的老者,按照苏欣当时去过的地址,早已不知去向。
考虑到小龚是分社社长的侄女,虽然仗着自己的专业技能做了违背职业道德的事,但也不好处分。况且出了这样的事,总编也有一部分责任,所以报社不再追究责任,算是得到一个教训。
经过一番交涉,学校同意让步,报社答应登报声明之前的报道失实,重新报道学校的正面新闻。这件事情就这样和平解决了。
这件事之后,姚总编感觉很抱歉,亲自召苏欣回去,但是被同事那样陷害,又受了那样的惊吓,她再也不想在报社待了。
处理完这边的事情,程远也要回上海了。
那天,苏欣在众目睽睽之下收拾了自己的东西,和程远一起离开了报社。(未完待续)
第十三章 爱情赌注
出了报社,在报社所在的商务楼前分手,程远问,以后有什么打算?
“当然是重新找个工作了。”苏欣不假思索地答道。
“那,我再托人想想办法?”
“不要!以后,我的人生要靠自己来把握,以后的路,都要自己走!”她铁着心说。
“要不,跟我回上海吧。”程远提议。
“啊?”
虽然她知道程远只是随口说说,但她还是被他的话惊讶得说不出话来。
别说她从来没有想过要去上海,就是去,跟他一起去,又是以什么身份前往?
“上海的机会肯定比宁波多。而且,到了上海,我会好好照顾你。就算找不到工作,有我在,也不会让你风餐露宿。哪怕只有一块面包,我也会分你一半。我会让你看到一个真实的我。你要相信,面包会有的,牛奶也会有的,一切都会好起来。”
眼前这个男人,是在给自己承诺吗?还是在安慰自己?
刚刚从职场窝窝囊囊地逃离,听了他的话,她的眼泪快要掉下来了。
“我得走了,你自己回去。这次出来很匆忙,没多少时间耽搁。给你一星期时间,你自己好好考虑考虑。”
这个男人,刚刚还在柔声安慰自己,随即,又换了一副冰冷的口气。她将要掉下的眼泪,硬生生地被逼了回去。
“我送送你。”
“不用了,我都没让大兵送。回去吧,自己当心点。”
看着她离去,程远拦了辆的士向车站赶去。
回到住处,她陷入了无边无际的思考中。
找工作和去上海。根本就是一件互相矛盾的事。
如果在这边找到工作,肯定不会去上海了;如果找不到工作。就要去上海吗?上海是自己的退路吗?她不知道。
他说给她一星期时间,一星期以后呢?他给自己这个期限,到底是什么意思?
接下来的时间,无论干什么,她都变得心神不安。
仿佛有一个声音总是在问:去还是不去?这个想法在心里占了上风,把她搅得心乱如麻,以至于无论何时何地,这件事都在她头脑里挥之不去,而做其他事。无论怎么努力都没办法集中精力。
因为程远那番话,她发现自己的心已经跟着他离开了。
这让她尤为苦恼。
这算什么?一段感情要怎样开始?他们之间又算什么关系?
程远,似乎已经过了浪漫的年纪,或者说。他根本不懂得浪漫。跟她在一起。他只知道给她无微不至的关怀,但是从来没有一句明确的表白,她只能凭自己的感觉猜测他的心。若要糊里糊涂地去投奔他。她心里总感觉有些不合适。
算起来,和陈振轩分手也有两年了,时间过得真快。她仍然记得当初一个人徘徊在北京街头的样子,那一切仿佛就在昨天。这么快,就要跟另一个人在一起吗?对得起逝去的爱情吗?
跟程远真正认识,也有一年多了。他们之间算什么呢?朋友,似乎又不单单是朋友。恋人,又没有恋人之间的甜蜜。他爱自己吗?从来没有听他表白过。自己爱他吗?似乎是感激多一点。
到底该怎么办?我到底该怎么办?她不停地想,不停地问自己。
程远啊程远,你知道吗?你的一句召唤,在你嘴里说出来是那么轻而易举,在我,却要拿出多大的勇气?
到这一年年底,她将跨入二十六岁的门槛,算起来,该是个大龄女青年了。
作为一个成年人,这件事的前因后果,方方面面,她不得不都考虑进去。
她知道,如果去,将意味着什么;如果去,将得到什么,或是失去什么,都要做好承受的准备。
可是,如果去,就等于主动投身于一个男人的怀抱,把自己的尊严踩在脚底下,这值得吗?
一连几天,程远没有打她电话,也没有发短信。显然,他是不想干扰她的思绪,给了她充分的思考空间。她游荡在宁波街头,在自己的出租屋里徘徊,头脑里一直萦绕着这个问题,但是实在又做不出决定。
突然间悲哀地感觉,自己的人生,仿佛从来不是为自己而活,而是为这一个那一个男人而活,像一叶浮萍,这一站那一站,漂泊不定。
眼看一周时间就要过去了。程远没有催促她,她自己却越发紧张不安起来。
有时候,很多事,明明自己心里已经有了答案,但还是想听听别人的意见。
周末,苏欣打周华楠电话,约她在广场见面。
来宁波一年多以来,两个人已经习惯了在这里见面。但是这次见面,也许只是听听她的意见,也许就是永别。
“化楠,我可能要去上海了。”
客套地寒暄完毕,告诉了她自己已经离职的事实,她终于言归正传。
“哦?去上海干吗?”
“我可能去上海找工作,”她顿了顿说,“有个人,在那边等我。”
“你在上海还有朋友?是谁?这件事怎么从来没有听你提过?”
“这个人,你不认识,是我在这边认识的一个朋友。”
“哦?是男的吧?他在上海工作?认识多久了?你们在一起了?你了解他吗?”
周华楠的问题像连珠炮,她不知道先回答哪一个,只好无奈地摇摇头。
“啊?你胆子好大哦!什么都不知道就敢跟他去上海,现在社会,人心复杂哦!尤其是南方的男人!”
“我了解他,他不是你想象的那种人。”
“你来这边才多久,才认识他多久啊?就敢说你了解他!我跟黄家辉在一起这么多年了,我都不敢说我了解他呢!小心被人骗了!”
“我相信他,他不会骗我的。”
“既然你已经决定了,那你就去吧!你什么都不怕。什么都不在乎,你就去吧!不要到时候被人卖了。还替人家数钱!也不要到时候哭着来找我!”
原本去找周华楠只是想听听她的看法,没想到却因为这件事,两个人不欢而散。
但是周华楠的质问和责骂,又使她心里豁然开朗。她突然明白,其实自己早已经在心里做了去的决定,只是不知道自己的决定是对还是错,找周华楠,只是想得到她的鼓励和支持。
这几天,因为心不在焉。工作自然是没有找到。
也是这几天,经过反复的思索,回想起自己这两年吃过太多苦,受过不少伤。一路飘摇。毫无安全感的经历,她突然感到自己好孤单好疲惫。她想安定下来了,想找一个结实的肩膀依靠。而这个人。正好不失时机地出现了,难只难在他没有给自己一个明确的表白。
可是现在到底该怎么做呢?是该放下架子,不顾一切地去投奔他,抓住他,还是继续骄傲地等着发霉?他给了自己一星期的期限,一星期之后。他是要放弃自己吗?如果是,她没有多少时间犹豫了。
晚上。坐在床上,靠着床背,她暗暗决定,跟自己赌一把,到上海走一遭。
这时,手机嗡嗡震动着在桌上旋转起来。
拿起电话,里边传来大兵的声音。
“妞,你在家吗?”
“在,有事吗大兵哥?”
“有事。我这里有你一份快递,怕你白天不在家,现在给你送过去,你下楼拿一下。”
快递?谁会给自己寄快递?怎么会在大兵手里?难道跟之前的工作有关?
她在猜测中下楼。片刻之后,大兵开车过来了。
从大兵手里接过的快递包裹显示,里边是一份文件。快递单上,收件人写的是大兵的名字,收件地址是报社。
“大兵哥,这是给我的吗?”
“傻妞!不是你的我怎么会给你送来?这是情圣寄过来的。因为你住的地方地址不详,他只好寄到报社,让我转交给你。”
“哦!”她这才看到寄件地址正是上海总部。
“是什么呀?”她随口问大兵。
“这我哪知道,你们俩之间的事,只有你们自己明白,呵呵。”
“谢谢你。”她红着脸道。
“跟我还客气什么,走了!”
“你不上去坐坐?”
“不了!快上去吧!”
大兵一边说一边向车子走去。
这个男人,认识以来,一直像哥哥一样照顾自己,他对自己的关照不比程远少。如果去上海,以后可能再也见不到他了。看着他离开,她心里被感激充斥着,又有几分伤感。
回到房间,打开包裹,取出文件,拆开来,空荡荡的文件袋里,一只粉红色的纸心轻飘飘地掉了出来。
再看纸袋里,除了这只纸心,的确再也没有别的东西。
程远寄一颗纸心给自己,是什么意思呢?
她拿着这只纸心在手里反复端详。心想,看不出来,他还是一个心灵手巧的人。一个会折纸心的男人,应该也是一个非常细心的男人吧?
这个男人,费尽心机寄一颗纸心过来,想告诉自己什么呢?
人脑不如电脑,有问题找百度。
她借两个合租女孩的电脑上网,在百度上搜查一切有关一颗纸心代表什么的话题。
很快,她想要的答案找到了。网上说,一颗纸心,代表‘我爱你一心一意’。
她心里一惊,对着屏幕笑了。
这个不懂得浪漫的男人,这件事做的,的确震到她了。
重新拿起桌上的纸心,她心里的恐惧和犹豫都烟消云散了。
程远,你的心意我已明了。我已经错过太多,不想再错过。一星期时间已到,一切都在你的掌控之中。你等着,我来了。(未完待续)
第十四章 情定上海滩
去上海的主意已定,苏欣开始着手整理自己的东西。
女孩子就是麻烦。尽管她还算不上一个败家女。
不整理不知道,一整理才发现,在这里住了这么久,家当已然积攒了不少。光是简易衣柜里的衣服,她的行李箱里已经容不下,更别说屋子里的其他东西。
就这样走了吗?东西收拾了一半,她又停顿下来陷入踌躇。
万一到了上海,真的找不到工作怎么办?像程远说的那样,心安理得地接受他的照顾,做一个依靠别人生存的寄生虫?不要!绝对不行!自己有手有脚,有着实现自我价值的强烈愿望,应该自食其力,怎么能自甘堕落,做一只笼中的小鸟!
想到这里,她又重新有了主意:先去上海看看,找不到工作再回来。
于是,她没有退租住的房子,只是随便收拾了几套换洗衣服装进箱子。礼拜一上午,在宁波南站,她乘上了去上海的汽车。
在车上,她给程远发短信:我在车上了。
程远回复:知道了,路上小心点。
两个多小时以后,汽车到达上海。
在上海站下车,她立即给程远打电话。
苏欣:我到了。
程远:嗯,等在车站不要动,我现在就去接你。
她很听话地乖乖站在车站外面。
二十分钟以后,她左顾右盼,只看见来来往往的人流,却看不见程远的影子。在光天化日之下,顶着七月份的骄阳,她有些沉不住气了。
想起以前在宁波的时候等着黄家辉来接站的情景。她预感到这一幕又要重演了,心里渐渐害怕起来。只得又给程远打电话。
苏欣:你怎么还没来?
程远:我已经在车站了,你在哪?
苏欣:我就站在车站外边啊!
程远:我里里外外都转了一圈了,你在哪个车站?
她顿时迷糊了。程远经常宁波上海两地跑,车子进哪个车站,他自然是知道的。难道是自己跑错了?
“在哪个车站?”程远又问。
“我不知道。”她前后左右张望着,并没有看到车站的招牌,也看不到任何标志性的东西。
“在哪个车站你都不知道!”程远有些恼了,“那你告诉我,你所在的位置。前面有什么路,周围有什么建筑。”
“哦。”她拖着行李箱往前走了几十米远,四处张望着,终于看到了立在马路边的路牌。
“恒丰路。周围有。。。”
“知道了。”程远打断她。立即挂了电话。
十来分钟以后,程远打电话说,我看到你了。
她握着手机四处张望。终于看到他大步从马路对面穿过来。
“怕吗?”程远问。
她重重地点了点头,又用力摇摇头。
“万一我接不到你怎么办?”
“我再从这里乘车回去。”
“傻根!”程远一手拉着她,一手提着行李箱说,“走吧!”
他的车子停在马路对面的停车场。
上了车,程远说,先去吃饭。然后把你送回家,我还要去单位呢。
他说‘家’?自己已经漂泊了很久。好久不知道家的滋味了。现在听起来,这个字眼是那么温馨,一下子触动了心里最柔软的地方。但是,这个‘家’,是自己的家吗?
“怎么不说话?”程远问。
“哦。”她含糊地回应他。
程远没有跟父母住在一起。他的家,在市中心一幢高层建筑里,是个一室一厅的单身公寓。
到了家,程远从鞋柜里拿出一双崭新的女式拖鞋让她换上,然后从钥匙扣上摘下自己的车钥匙说:“家里的钥匙给你,我就不带了。累了洗个澡好好休息一下。冰箱里有饮料和水果。你想看电视、看书、还是上网随便你。晚上我尽量早点回来。你要是想出去别跑远了。”
“嗯。”她含笑点头。
终于平安到达了。
程远回单位以后,她舒了口气,开始饶有兴致地打量这个新环境。
程远的家,还算宽敞。
客厅里除了空调、电视、沙发和茶几,最引人注目的地方是,有一只超大的书柜,书柜里陈列着古今中外各种书籍。她随便翻了翻,登时傻眼了。自己从小到大,加起来恐怕都没读过这么多书吧?
开放式的厨房,跟客厅连为一体,只用一张吧台式的餐桌隔开。窗台上,放着一瓶洗洁精和一瓶蔬果净。厨房里,电饭煲是新的,置物架上的砧板、刀、铲、勺、不锈钢的筷子、餐叉、调羹也是新的。灶台上干干净净,看不出一丝油污的痕迹,显然这个家的主人是从来不生火的。
打开橱柜,上面有各种零食,一只分格的调味盒安安静静地躺在那里,旁边的盐、调味粉和鸡精都没有拆封。下面的柜子里,盘子和碗碟放置得整整齐齐。油桶还没有开封,一袋15kg装的大米,也没有拆开。这个人,从来不生火做饭,要这些东西干吗?不怕坏吗?
程远的卧室里,一张大床,床上铺着红褐色的亚麻凉席,配套的凉枕里,散发着薰衣草的淡淡香气。床头一边的角落里放着电脑桌椅。另一边是个四门衣柜。衣柜左边,被子叠得方方正正,置于衣柜下方,所有的床单和被套装在收纳箱里,放在衣柜上方。衣柜右边,西装和外套悬挂于衣架之上,所有的衬衫和裤子叠得整整齐齐,分开陈列在衣柜的格子里。内衣和袜子分放在衣柜下面的抽屉里。所有的衣物和床上用品,都放置得有条不紊,他的整齐,让她都为之汗颜。
房间外边,是宽敞的阳台。阳台上方是晾衣架,下边一张小几。左右两张藤椅。足见,这个男人挺懂得享受生活。阳台的墙根,摆着几盆叫不出名的花花草草,开着红的紫的小花,花草的中间,还有一大盆铁树被花草簇拥着。一个喜欢侍弄花草的人,也应该是个心胸开阔,淡泊名利的人吧?她想。
卫生间里的墙壁,贴的是绿色的马赛克瓷砖。淋浴间的玻璃门上,是海底世界的图案。墙上、地板、镜子、洗手盆,所有的角落里都干净整齐,一尘不染。连一根头发丝也看不见。毛巾架上有崭新的毛巾、洗手台上有新的牙膏牙刷和杯具。淋浴间的置物架上,放着的女士沐浴露也是新的,显然这些是为自己准备的。看来这个男人的确挺细心的。
在卫生间里洗了个澡。换好衣服,在床上躺了一会,却怎么也睡不着。接下来该干什么?程远这个家伙,把家里收拾得这么干净整齐,自己想帮他做点什么都难。
打开程远的电脑上网,QQ上一个同学也不在线。到客厅倒了杯水。坐在沙发上,随手拿起茶几上的遥控器乱按了几下。却不知自己想要看什么。
干坐到下午四点钟,她打开冰箱,发现冰箱里除了水果,还有鸡蛋、青菜、西红柿和黄瓜。顿时,她知道该做什么了。
又在厨房上面的橱柜里翻了一遍,竟然还找到一袋干香菇。香菇炒青菜,西红柿炒鸡蛋,黄瓜凉拌,她要为程远做一次饭!
说干就干。她把从来没有用过的电