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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7章

狂后-第7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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一进门,马上就有一溜儿的花娘挥着手绢上来打招呼,万俟枭扫了一眼,顶多只能算端正。她淡淡推开她们:“本宫……子要见花魁。”
花娘们面面相觑,然后一个个吃吃的笑:“丝雨姑娘昨个儿接了尚书家的公子,现在正在补眠呢……”
万俟枭扔了一个金锭子在桌上。
马上有一个花娘手快的拿起来塞进袖袋里,咯咯笑着就拉起万俟枭往楼上去:“原来是丝雨姑娘的恩客呀,难怪我们这些庸脂俗粉入不了您的眼!我带您去!”
上了左手第一间房,这刚好是临街的一面,到了晚上只管开了窗坐在窗口,就可以倚窗卖笑,招徕恩客。那花娘叫了许久才叫开了门,就咯咯笑着把万俟枭一把推了进去,对开门的婢子笑:“俊公子真挑嘴哟,非雨姑娘不要!”
婢子上下打量了万俟枭一遍,才让开路,笑道:“公子请稍后,姑娘刚刚起了在梳洗。马上就来。”
万俟枭摆摆手:“无妨,先备桌酒菜吧。把你们这能主事的叫来。”
婢子应了声,去了。
万俟枭自己到桌边坐下,四处打量。到处挂纱悬画,附庸风雅。一方鸳鸯屏风将屋子分成内外两间,内间应该是梳洗休息的地方,不知气象如何;她所在的外间稍大,四方都是尺高的长案几,中间一处空地地毯华美,应是赤足歌舞所用。
一般。万俟枭在心中下定论。接下来就看看这花魁如何,确定这青楼的水准,再探探主事的口风,能买就直接买过来改造了。不是她不想买地重新造楼,只是这京城寸土寸金,到处都被占得满满的,连个落脚的地方都没,何况要造一整座花楼。不得已之下,只好选择买旧翻新了。
没一会,叮叮当当的掀帘声传出,花魁丝雨绕过屏风走了出来,欠身福了福,声音清润甜美:“丝雨见过公子。让公子久等了,先敬公子一杯,聊表歉意。”说着,纤纤素手倒了两杯酒,一杯递给万俟枭,自己端起一杯致意,然后掩袖喝下,小脸酒熏微红。
万俟枭捏着酒杯打量她。眼睛很大,脸蛋稍小,楚楚可怜。清秀有余,美艳不足,能当上花魁只能说明这青楼本身水准也就一般。
万俟枭心里有了计较。
叩门声响起,鸨儿被丝雨的婢子请了进来,笑得眼睛都只有一道缝儿,挥着手绢朝万俟枭身上靠过去:“这位公子来找丝雨,还叫上老身作甚?莫不是要老身也陪着一起,恩?恩?”老鸨几乎是有些猥琐的挑逗调笑。
万俟枭浑身窜起一股鸡皮疙瘩。她用力扳开老鸨八爪章鱼般的手,往后边让开一个座位,请老鸨坐下,才开门见山的说:“本公子想买下此楼,嬷嬷开个价吧。”只要钱能搞的定的,都不是问题。
谁知老鸨一听这话,愣了半晌,突然就拍着桌子大笑起来:“哎哟哟……呵呵呵呵……笑煞老身了……呵呵呵……竟然有人想买下这楼子!哈哈……”老鸨笑得眼泪都挤出来了,脸上的粉簌簌的往下掉,就连丝雨姑娘和她的婢子也在瞄着万俟枭窃窃的笑。
万俟枭脸色一变,面色不善的站了起来:“嬷嬷这是何意?”
老鸨好一会才止住了笑,按着万俟枭坐下,说的话还是带些笑意:“公子,您莫不真是哪家养在深闺的少爷?真以为有两个钱儿便能意气用事?哎哟,呵呵……饶了老身吧……哈哈哈……看您也是贵人家的少爷,这样,老身明了跟您说了吧,这京城的地儿哟,天子脚下,没点儿后台你开什么店?开了没两天就给你砸咯!呵呵……你看看,你看看这窗外,一家挨着一家呀,这么繁华的街道,这么多的店儿,你以为,哪家店儿是没个盘根错节的背景的?哈哈哈哈……咱们这楼子呀,虽然看着是一般点,但是,你可知道,咱家店子上头,那是谁呀?当今丞相!有左家压着底,咱楼子虽然是这条花街上最不起眼的,可咱家生意确是最好的!哈哈,公子您现在还想买这楼子吗?”
万俟枭闻言,心中刚起的薄怒毒念一下子全部泄了气。钱吧,她有;官儿吧,按说她皇后的官儿还比丞相大了一级,可问题是,你能告诉这鸨儿,本宫是当今皇后娘娘,现在要买下你家花楼——这话能说吗?
万俟枭被老鸨和姑娘嘲笑了一通后赶出花楼,不免有些沮丧。她太低估这个朝代官商依存的程度了。虽然经过太祖皇后的改制,商业的地位被提高不少,也出现一些专门的经商世家,但是终究比不上现代的商业独立强势。这个时代的商业,更多的还是依附着权贵,尤其像帝都这种地方,同行间的竞争,比的不仅仅是营业收入,更多的还是在比后台。
看来,这个时代的商业发展,还需要进一步的解放独立。
叹了口气,万俟枭顺着这花楼的院墙往外离开。走了很远,万俟枭才发现,这家花楼虽然破旧,但占地很大,居然走这么远还没走出这家花楼的占地范围,心中不免对左家有了新的认识。
“山有木兮木有枝,心悦君兮知不知……”美妙的歌声突然从右边墙上传来,万俟枭下意识的抬头望去,就看到围墙上坐着一个绝美的少年。
他的衣裳非 常(炫…书…网)鲜艳华丽,几乎是堪堪裹住肩头,相信只消用力一扯,衣裳便会如数滑落。他皮肤白皙,脸型小巧,一双眼睛妖魅闪亮,极尽媚惑之姿。此刻他就这么坐在高高的围墙上,笑眯眯的看着她。
是的,那是个少年。即使他穿着女装,披着少女的发型,万俟枭还是一眼就看出了他是个少年。
少年见万俟枭看向他,灿烂一笑,眼睛顿时完成两弯月牙儿:“嗨!”随着他的一歪头,长发两侧缀饰的丝绦叮当的晃动起来,炫花了人的眼,映出他灿烂的笑颜。
万俟枭不觉止住了步伐,仰起头就这么望着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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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011】见死不救
看着这绝色少年,万俟枭突然明白鸨儿那句“咱楼子虽然是这条花街上最不起眼的,可咱家生意确是最好的”话中的自信从何而来了。这家青楼,想来经营的主打不是女子,而是男子。这少年,应该是这家花楼里的娈童吧。
万俟枭突然觉得可惜起来。
少年却仿佛并没有看到她眼中的惋惜,依旧笑得灿若朝霞,声音也如珍珠落玉盘般清脆圆润:“方才听园子里传笑,说是有个贵公子一来就说要买下这玉花坊,我好奇,就来瞧瞧儿。公子,您可真的要买下这玉花坊吗?”少年天真的问话间,修长的小腿踢荡着。重重叠叠的华服遮住了他的小腿,却遮不住他洁白的脚丫。他的脚踝上套着金环,金环上缀着金铃铛,随着他踢荡的动作铃铛叮叮当当响个不停,像支欢快的曲子。
万俟枭不是没见过服务于男人的特殊牛郎,但是她却是第一次看到有人当娈童当得如此自在,如此快活的,仿佛他就是天生为此存在的,过得非 常(炫…书…网)享受这种生活似的。
不过直觉告诉万俟枭,这个少年没那么简单。所以她也不正面回答少年的话,只是眯起眼,仰着头淡淡笑望着他:“你觉着呢?”
院中梧桐的落叶飘下,斜下的夕阳光柔和了万俟枭在院墙下仰望的笑靥。
“我觉着可以呀!”少年活泼的回答,小脚丫子踢荡着,真像个天真俏皮,不解世事的孩子。
“哦?”万俟枭意味深长的拉长了音。这少年,是在暗示她买下这玉花坊有路?只是,他一个娈童为何会对这个感兴趣?他究竟想做什么?
“公子,您怕左家吗?”
“不怕。”万俟枭笑着摇头。既然人家在诱导她,那她也不介意顺着他的话说,看看他究竟打的什么主意。
“咦?您怎么不怕左家呢?左家权倾朝野,要弄死我们就像碾死一只蚂蚁一样容易。”少年故作吃惊的睁大眼。
“不怕。我又没做错事,我为什么要怕左家呢?”万俟枭歪着头无辜的笑。
少年闻言吃吃的笑了起来,脚上的金铃踢荡得更欢了:“我们这家玉花坊,就是左相的弟弟,京兆尹左迁鸿大人的产业。”
“啊?”万俟枭故作诧异,心中却在暗笑。小狐狸终究要露出狐狸尾巴了。不过还是要逗一逗的。于是万俟枭故作失望的叹息:“那样的话,看来我是买不成了。”
“也不一定啊,只要扳倒京兆尹大人就可以了哟。”少年食指嘟在唇畔,朝万俟枭抛了个媚眼。那一瞬间的妩媚,仿佛天地都为之亮了起来。真是个绝色尤物。
“这话可不能乱说。”万俟枭立刻左右望望,一脸紧张的望着墙上的少年。心中却不禁冷笑,这少年,心到够大,打的居然是扳倒左迁鸿的主意。左迁鸿是那么好扳倒的么,左相的亲弟,左家的砥柱,柔妃的父亲!还有着一身神秘莫测武功!这样的铁板,居然怂恿她去踢?
不知是不是察觉到万俟枭无意中泄露的嘲讽冷意,少年轻微一怔,便马上换了神色,改打悲情牌。刚才的一脸明媚突然急转直下,变成泫然欲泣。他缓缓站起来,在一直坐着的地方取出一方小包裹,里面包的似乎是书册之类的东西。
他站在高墙上,捧着那方小包裹,抬起斑斓长袖擦了擦眼角,凄楚道:“若何不能说?就是死,奴也是愿意的。……奴本名云裳,也曾是官家公子,只是现在……确是此花坊少爷。然,做奴这行的,又有几个是自愿的?可恨奴生了这张脸,便遭了恶人觊觎,最终被人设计陷害,家破人亡,终于沦落此处。奴欲了却此残生,却又不甘含恨而终让恶人得志,逍遥法外。故奴暗中收集了不少资料,只待他日遇上可达上听之人,一举拿下那恶人!”
“你又如何觉得本公子就是那可达上听之人?”万俟枭面上一脸好笑的看着他,心中却是暗暗吃惊,这少年如何知晓的。她自认自己的一言一行并未有什么露底之处,不然那老鸨和丝雨姑娘也不会笑得那么猖狂了。既然她一路上并未有不妥之处,只能说,她一出宫没多久,就被人盯上了。这少年,真不简单呐。
万俟枭嘴角的笑意更深了。
少年并没有回答万俟枭,只是神色凄楚而固执的望着她:“公子,您愿意帮奴吗?”
“先拿来本公子看看。”万俟枭示意少年手上的小包裹。
“多谢公子!”少年眼神一喜,连忙将手中的包裹扔下,万俟枭伸手稳稳接住。
万俟枭打开那包裹,里面赫然是左迁鸿这些年来的各项罪证。从受贿账册到强占土地,私开赌坊,官商勾结,卖官鬻爵……罪名多达二十多项。万俟枭越看越心惊——不是惊惧左迁鸿的罪行,而是惊惧这少年居然连细小到左迁鸿酒后失德,奸污并杀害丫鬟的事情都能知道并挖出证据来!这要怎样的能耐?
万俟枭沉吟了一会,收起惊诧,淡淡的将东西包好,冲他点点头:“东西先收下了。”
少年欣喜的行礼道:“那就多谢恩公了!”
万俟枭却不咸不淡的收好东西,冲着墙上的少年邪气一笑:“不谢,本公子又没说要帮你。”东西收下归收下,她可没说要帮他。这少年显然关注左迁鸿已久,有能耐查出这么多却不愿自己出面,分明是想借他人之手扳倒左迁鸿,不管他是出于什么目的,她都不打算趟这趟浑水。她才没有给人当枪使的习惯!胆敢把主意打到她身上,那自然是要没收东西惩罚一下的。
少年没想到万俟枭居然会明着耍赖,顿时傻了眼,怔愣了许久,才有些讷讷的道:“你……不帮我?”
万俟枭笑望着他不语,那副风清朗月的神雅之姿,足以气得人吐血。
少年好一会才消化了万俟枭的不按理出牌,他震惊的按住心口,精致的胸脯起伏得厉害,看似悲伤到极致,其实万俟枭很清楚这孩子估计是被气到了。
许久之后,他才酝酿出凄楚的味道,摇摇欲坠的望着万俟枭,泪眼连连:“公子,您真的要见死不救?”
万俟枭煞有其事的点头:“不救。”然后一脸兴味的看着少年由白转红,又由红转绿的表情。
少年最后表情定格在悲凉绝望上。他站在高高的围墙上,两行清泪滑下,神色凄然的看着万俟枭,最后一次颤着声问她:“公子,您当真要逼死奴?”
万俟枭刚想回答,就听“咻——啪”的声音,转头一看,傍晚的帝都上空窜起一枚鞭炮,发出尖锐的哨响,在空中炸开。那是她做给云霞用来紧急传讯的东西。看来宫里有什么突发状况非得赶紧回去不可了。
万俟枭转过头,准备跟少年告别,却意外的看到少年站在高墙上悲戚的看着她,神色凄然决绝。
“公子……您当真不救?”他眼神迷蒙,眼泪慢慢滑下。他缓缓抬起手臂,像要挽留什么,整个人就这么直直的往后倒去。
他那一瞬间的眼神,欲说还休,漂亮妖魅的眸子里,涌动的尽是期待与绝望交织,渐渐的染成绝望。
清秋的梧桐叶子刹那间落了漫天,四处飞扬。夕阳的余晖洒下,到处涂抹上金黄色油画似的斑斓。
他一身华服在秋风中猎猎飘扬,他就那么直直的,绝望的倒了下去。
即使知道是假的,但是还是打动了万俟枭。
衣袂飘扬,华丽斑斓的衣角最终消失在院墙上方,只剩下高大的梧桐树落叶飞旋,落地。
万俟枭不觉为那样绝望的美丽动容。一个“不”字居然怎么也说不出口,最终只得无奈的挥挥手,松了口:“算了,再说吧。”
云裳……是吧?
这少年有一双魅惑人心的眼睛。
有的人就是有这种能力,即使知道他在骗你,可还是拒绝不了他。
万俟枭离开良久,院墙里传出一声轻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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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012】太子寳寳
帝都集市非 常(炫…书…网)大,饶是万俟枭加快脚程,赶回皇宫也已经是天黑时分了。万俟枭靠太监腰牌进了皇宫外围,顺着光华道低着头一路快步走过。偶尔道上有快马或轿辇过去,万俟枭也只是将头垂得更低,恭恭敬敬行礼待他们过去才继续赶路,俨然一个位卑人轻的小太监。也幸好今天是朔月,乌黑的夜空没有月亮,周围本就看不清楚,那些达官贵人们也没心思去仔细看一个低眉顺眼的小太监,于是倒也给万俟枭这么混过去了。
皇宫外围好进,但是到后宫宫闱就没那么容易混进去了。内围正德门进出都要进行详细登记,辨认,生面孔都需要有资历的人担保才能进去,防卫相当严密。万俟枭自然不会走这条路。她借着夜色的掩护,很快摸到东边宫墙下。这里是太子东宫,但是秦羡并无子嗣,所以这东宫也就是个空壳子,除了一两个打扫的内侍,空荡荡的什么人都没有。万俟枭出来的时候也是从这里翻墙出来的。
黑夜无月,偶尔会有夜枭的叫声惊破深不见底的夜空。此时的东宫,里面黑乎乎的什么都没有,静悄悄的格外空寂。
万俟枭退开数步,然后快速助跑起跳,轻盈的身体一下跃得老高。像是最美的飞天舞蹈一般,她在跃到最高处时单手一够,按住宫墙顶端支撑,整个人就这么飞跃了过去。
预想中的双脚稳稳落地没有,万俟枭刚刚落下就感觉突然撞到个什么东西,同时响起的还有“哎哟”的稚嫩叫声,随即两个人摔在地上滚成一团。万俟枭的太监帽子骨碌碌的滚出好远。
万俟枭爬起来立刻捂住对方的嘴,生怕对方尖叫引了人来。
岂止对方也不是好惹的货色,万俟枭手刚刚伸到他嘴边,他马上狠狠一口咬住万俟枭的手指,小狼一般下口又狠又准,似乎要把万俟枭的手指生生咬断似的,万俟枭差点自己尖叫出声。

十指连心,万俟枭疼得头皮一下子发麻起来。她捂着自己的嘴,生怕自己叫出声来引来别人,造成不必要的麻烦。没一会,手指上似乎见了血,黏黏湿湿的流动着温热。不过好在手指的疼痛也逐渐麻木了,凄楚的痛彻心扉的感觉渐渐平息,万俟枭心中杀意大盛,扬起一拳揍去,就看到黑夜中对方突然抬起的眼睛,亮晶晶的,闪着幼狼一样不驯的光。
是个孩子。
万俟枭停了手,改揍为捏。她捏住孩子的下颔,用力一掰,就听“喀啦”一声,竟生生将他的下巴掰脱了臼。孩子明显被万俟枭的凶残吓到了,眼神多了惊惧,奈何下巴脱了臼,嘴巴只能“啊啊”的发出声音。
万俟枭若无其事的捏着他的下巴,从他嘴里抽出被咬得鲜血横流的手指,然后眼神凉凉的盯着他:“还咬吗?”如果他敢点头,万俟枭真不介意扭断他细小的脖子。
孩子“啊啊”的叫着,胡乱的摇头。
万俟枭用力在他下巴上一拍,就听骨骼“喀”的一声,孩子痛得“啊”了一声,然后发现自己竟又能清晰说话了。然后他一恢复了第一句就是:“救命,有刺客——”
万俟枭立刻捂住他的嘴巴,这次她用了十成的力气,捂得孩子挣扎着却挣不开。他“唔唔”的直叫唤,万俟枭冷笑:“你胆子倒大。……信不信我现在就扭断你的脖子?”她的手也移到了孩子的脖子处,只消稍稍一用力,这孩子就见不到明天的太阳了。
孩子也终于意识到了害怕,他拼命的摇着小脑袋,又大又亮的眼睛一个劲的示意万俟枭松手,自己不会乱喊了。
“还叫吗?”万俟枭问他,长长的指甲在他细皮嫩肉的小脖子上刮了两下。
他立刻拼命摇头,大大的眼睛也隐隐有了水迹。
万俟枭这才放开他,恐吓道:“老实点。再耍花样我剥了你的皮做大鼓!说,你叫什么名字,家住哪里,为什么会来这?”她刚才一直没下杀手,根本不是什么同情心泛滥,而是吃不准对方什么来历。从来没听说过东宫有孩子,看衣着却并不像太监,反而更像是皇室子弟。可是,秦羡不是没有子嗣吗?又哪来的孩子,还被秘密安置在人迹稀少的东宫。不过……以秦羡那么深的心思,倘若真藏了这么个孩子也有可能。这孩子看着模样也该六七岁了,算算时间,也差不多正是秦羡当年从大秦送到云国做质子的时候,也难说是不是那时就有了这孩子,之后一直藏着掖着。万一真是秦羡的血脉,以秦羡的凶残,她弄死了这孩子,难保不会惹出什么大祸来。现在她势力还不足,还不到跟秦羡叫板的时候。所以,先问清楚了再说。
小孩子倒没大人那么多弯弯绕绕的心思。他一得了安全,即使知道自己逃不出万俟枭的魔爪,还是马上跑到离万俟枭三四步远的地方,寻得了那么一丁点安全感,才捂着脖子稚声稚气、却偏还要装出小大人的模样说:“本宫叫秦宝宝,住在……唔,你随我来。”
“本宫?”万俟枭马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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