笔库小说网 > 科幻未来电子书 > 侯门嫡女 >

第172章

侯门嫡女-第172章

小说: 侯门嫡女 字数: 每页4000字

按键盘上方向键 ← 或 → 可快速上下翻页,按键盘上的 Enter 键可回到本书目录页,按键盘上方向键 ↑ 可回到本页顶部!
————未阅读完?加入书签已便下次继续阅读!




慧安紧紧闭着嘴,只关元鹤的态度却也强硬,他撬开慧安的唇,那苦涩的药汁便一点点自四片同样冰冷颤抖着的唇瓣间滑进了慧安的口中,只一点点的药汁,可那苦味却似瞬间麻木了味蕾,苦的今慧安整个人都一僵,似五腹六脏都被那苦味充斥了,眼泪一涌而出,只觉随着这苦苦的药汁流入,心也直坠深渊。

她睁大氤氲的眼眸,对上的却是关元鹤同样破碎的双眸,他似不忍看她,猛然将双眼闭上,慧安却分明察觉有一丝湿润沿着关元鹤的眼角低落在了她的耳边,炙烫了她的心。

慧安不觉一震,瞪大了眼睛,紧咬着的牙关便也为之一松,可便是这瞬间,关元鹤的舌抵开她的牙关,那一口苦药汁终于被尽数送入了口中。慧安的一颗心悲凉的碎成了片片,喉间似被什么东西勒住,肿胀而疼痛.她还是固执地不愿将药汁吞咽下去,似坚持着最后一道防线。

关元鹤用舌抵上她的舌根,想要迫使慧安吞药,慧安却猛然去咬他,拼命地挣扎,关元鹤却也竖持不让。

像是一场搏命,唇齿间片刻便冲满了血腥的味道,和着那苦涩的药汁,腥涩的让人震颤。慧安的心宛若铁锈般沉闷的钝疼着,药汁因挣扎溢出一些,却也因气息不稳被逼进了一些进入食管。

空气越来越稀薄,慧安的泪也越流越急,掐扎却越来越无力,可便在关元鹤以为慧安要放弃之时,她却猛然推开了他,疯枉地扑向床边.接着竟是不停她呕吐了起来,不光那些汤药,片刻间竟是连苦黄的胆汁都呕了出来。

慧安单薄的身子因呕吐而不停起伏,那样子仿似要将内脏都吐出来一般,她那样子太过骇然,直惊地一直僵硬在侧的关元鹤忙将手中药碗扔了出去,神情也随之惊慌起来。

那碗四碎开来,关元鹤也不顿不停呕吐的慧安,将她一把揽入怀中,才拍抚着她的背,急声道:“不吃了,我们不吃了……慧安,莫再吓我了……”

那碗被扔出去,瞧着那药汁淌了一地,慧安才渐渐止住了呕吐,听闻关元鹤的话,她睁开肿涩的眼睛,哀声道:“丈轩,让我留着他吧,签文不也说了,会有波折但却定能守得天开见月明……我能感受的到,真能!这孩子一定是健康的,他不愿离开我们!这是我们的骨血啊……若连我们都放弃了他,他该是多么的伤心……对母亲来说,每个孩子都是不一样的,将来便是有再多的孩子,可他们都不会是他……都不是他啊,我会一直记着他,会一直想着他,会怪自己当初为何要那么疏忽让人伤害到他,却又残忍地丢弃了他……我会一生不安的,你也会的……我们留下他,至少不要现在就抛弃他,你让我留他到五个月,若是……若是大师断定他果真有问题,那我便不会再如此坚持,我是他的母亲啊,你至少让我为他做些什么……好不好……求你了……”

听着慧安的声声哀求,关元鹤却一句话也说不出来,他低头去瞧,却见慧安扬着脸,她的眼底被泪水洗的乌黑明净,却沉静地写着执着,茜纱灯下,白净的面颊上挂满了斑驳泪痕,黛眉哀颜,惹得他薄唇抿成一刃,一颗心却早已被慧安的哭泣声,被她的强烈反应搅成了一团乱麻,无奈地妥协了。

慧安,本是他要捧在手心疼的,又为何要让她如此的苦苦哀求,罢了,罢了。

关元鹤想着,半晌才大力地舒了一口气,轻声道:“孩子,你想留着,我不逼你便是,只你需得应我,若五个月时大师真查出问题……”

“那时我便真信这孩子和我们无缘。”慧安忙急声道。

听她如是说,关元鹤唇边扬起无奈的笑意,孩子五个月再离开母亲,对母亲身体怕是会有极大的伤害,只是也只能这般了,他终是害怕慧安将来会怨怪他,他承受不住她的怨。

“我不逼你了,只是留下他你便不能再伤心难过,这样对孩子成长也不利。也不能再心怀歉疚,这孩子便是早先你能发现,也于事无补的……”妥协下来,关元鹤便不得不劝着慧安,生恐她再想不开。

慧安闻言目光却变得艰涩,若然能早些发现有孕,她必定会万分注意,那花根本便入不了她的屋。终归还是她将心思都花在了他处,又贪恋如今安逸的生活,这才会如是的疏忽大意。加之,自打她从关元鹤那里知道他有意在定国夫人过世后出府独过,她对这关府的事情便不是很上心,因关元鹤对关府的排斥感,她也对此生不出归属感来。

她从小丰衣足食,前世虽是被人害,但她也从来没有缺过银两穿用.故而对银钱家产这些东西,她还真生不出什么贪念来。她之前痛恨孙熙祥和杜美珂母女,也不是因为他们谋夺了她的家产,而是因为他们的险恶用心,因为他们欠下母亲沈清的债。故而关府虽是显赫,关白泽虽是家产颇富,但对拥有整个侯府的慧安来说,她还真就没瞧在眼中。所以关元鹤对关府这种默然的态度,也影响了她,叫她对关府的内宅争斗从未生出参与之心,关注之意来。这才使得出了此等悲事,如今既伤到了她的孩子,她便不容自己再如此的懒散下去,定要好好地护着他,再不叫人有可趁之机,也定要将那做鬼之人抓出来,给她腹中孩子一个交代。

慧安想着目光不觉就锐利了起来,紧咬的牙关在脸侧显现出坚韧的弧度来。

193查

自慧安被送回棋风院,关元鹤便守在屋中,寸步不离。关府上下发生了如此巨变,到处都充斥着紧张,下人们也不敢四处走动,偌大的宅院一时间竟是静的只闻风吹过树梢,叶落的声音。

而慧安自劝服关元鹤后便一心地躺在床上养胎,便是沉睡了过去,身子也显地僵硬,竟是动都不敢多动一下。往日的慧安习惯在睡着后在他的怀中拱来拱去,寻找最舒适的姿势,而现下她独自睡在床内,离开自己远远地,手规规矩矩地抚在小腹上,像是睡梦中也怕有人会抢走她的孩儿一般,整个人都变得有些紧张兮兮的。

关元鹤见她这般心中愈发地不忍起来,只能抬手抚平她微蹙的眉头,叹息一声起身出了内室。他唤方嬷嬷准备了纸墨,写了一封信便令方嬷嬷送去给关荣,令关荣连夜送到秦王府去,那信却是拜托李云昶请怀恩大师下山亲自为慧安护胎诊病的。

翌日,慧安醒来时已是半中午,关元鹤却还守在身旁,正靠着大引枕翻着一本书,见她醒来他放下手中书本侧身瞧来,一手按住慧安欲抬起的肩头,道:“躺着吧,我去唤人。”慧安见关元鹤起身出去,唇角却微微勾起了笑容,她闭上眼睛将手放在小腹处抚摸着,轻声道:“娘一定会照顾好你的……”

关元鹤再次进屋,手中已拿了一个棉布包,他撩袍重新在床边坐下,却是将那棉布包轻轻沿着慧安的眼睛滚动。昨夜流了不少泪,待劝服关元鹤后慧安心神一松便累的又沉睡了过去,这会子眼睛却是又红又肿,接触到光线便阵阵的刺痛。心知那棉布包中裹着的是熟鸡蛋,慧安心中感动关元鹤的细心,便将头微微侧了侧紧靠在了关元鹤腿边儿。

见她这般再次展现出全然的依赖和温顺,想着昨夜慧安避他如蛇蝎的模样,那股心神俱裂的感觉似还停滞在心头,关元鹤手下揉滚的动作微微一顿,接着才摇头苦笑一下。

片刻方嬷嬷便带着冬儿几个将热水等物端了进来,慧安只被扶着在床上依着,收拾齐整后,冬儿将炕桌置上床,关元鹤又亲自照顾着慧安用了膳,这才起身道:“下晌怀恩大师应该便到了,等大师确定你这胎稳住了再下床活动不迟。你想亲自查这次的事,我便也不拦着你,只不可操之过急,耽误了养身体。”

其实按关元鹤的意思,是想让慧安安心养身子,其它的事情都交给自己的,可见慧安昨夜坚持要自行查这次的事,他又恐不叫慧安亲自抓出害孩子的凶手,慧安心中埋着的恨便不能发泄出来,这样反倒会影响身体,这才又做出了让步。

慧安闻言忙温顺地连声应了,关元鹤才道:“我去瞧瞧祖母。”他言罢又抚了抚慧安的头发这才转身而去,见他出去,慧安面上的笑客却渐渐收了,眉头微微蹙起神情若有所思。待方嬷嬷和冬儿几人进来陪伴着慧安说话,慧安便问起关元卓的情况来。

昨夜本就身子疲累,又因孩子的事闹了那一场,慧安根本没来得及细问如今府中情况,现下一问之下才知关元卓中辰砂之毒一事,听方嬷嬷说关元卓昨夜已经醒来,只是神智却一直不清楚,崔氏已哭晕了两次。慧安听着便蹙起了眉,心中对崔氏的怨也差不多消了。

如今她也做了母亲,虽是尚未看到这个孩子,但已能深切地感受到做母亲的心情。站在崔氏的立场上,她一直以来的所作所为其实慧安都能理解,再来这次的事,分明就是有人在利用崔氏,想让她和崔氏不睦,最好斗个你死我活。她的这个孩子,若没有崔氏那一推兴许情况会更糟,如今关元卓成了那般模样,慧安又岂能还怨怪着崔氏,对她倒是生出了几分同情和悲悯来。

至于那关元卓慧安本也只见过三四次,多半还都是有许多人的情况下,印象中是个极为拘谨腼腆的孩子,只那次在假山边遇到他和丫鬟厮混,慧安虽生出了丝厌恶之心,但也没放在心上。只竟没想到关元卓这般竟都是中毒所致,对一个十来岁的孩子用如此恶毒的手段,其心当诛啊。

只是关元卓如今情形,定国夫人得知又岂能不伤心难过,想到关元鹤今早疲倦的面容,隐约中低沉的情绪,慧安便蹙眉问道:“可是祖母病倒了方嬷嬷闻言心一提,福德院昨日已乱成了一团,因定国夫人突然病倒,且被诊出命不久矣,整个关府便陷入了更加沉闷压抑的气氛之中。

关元鹤昨夜待慧安睡下,却是专门嘱咐过,不叫她们告知慧安定国夫人的病情。

如今方嬷嬷见慧安担忧的瞧过来,便忙做一笑道:“昨儿少奶奶先晕倒,后又知六少爷中毒一事,老太君惊惧之下便晕了过去,好在太医来的快,给老太君诊了脉开了药,老太君身子虽弱但却没什幺大病,如今虽还卧在病床上,吃了药却也已经无碍了,只需好好调养便是,今儿早上老太君还专门让姜嬷嬷来瞧过少奶奶呢。”

慧安闻言便大松了一口气,蹙起的眉宇渐渐舒展开来,笑着道:“只愿这孩子能健康地成长,这样老太君瞧见他,兴许一高兴便什么病都没了。”

方嬷嬷和冬儿几人闻言,又见慧安面上含着甜静地的笑意抚着小腹,心中感叹万千,皆侧开了脸。

到了下午果然李云昶竟再次请了怀恩大师下山,便入住在了关府的偏院之中,只为关府三位病倒的主子诊病。

怀恩大师给慧安行了一套针,又把了脉,道:“少奶奶这胎如无意外,已经保住了,只是这两日还需少奶奶安心卧床休养,以求稳固,另前三个月仍需注意,不可操劳,不可担忧,休息充足,饮食全面,方才稳妥。至于少奶奶体内的毒,在按老衲先前的方子吃上两幅药便能清除干净,那药老衲再三斟酌,不会伤及少奶奶腹中胎儿的,少奶奶安心服用便好。”

慧安闻言忙笑着在床上给怀恩大师双手合十地作了个揖,怀恩大师已是起了身,关元鹤亲送了怀恩大开出去,这才回到屋中在床边坐下。

慧安正含笑瞧着手中方嬷嬷新寻出来的花样子,见关元鹤在身旁坐下,便指着其中一个双喜送福的花样道:“我想给孩子绣个肚兜,你瞧这个花样可好?”

许是刚得知这胎已经保住,慧安的面上带着如释重负般安详的笑容,如同暖阳照于千里冰封。对于这胎的保住,关元鹤心中有两种滋味搅动着,本有些沉郁的性情在瞧见慧安如是的笑容后,却也被感染了一丝轻快,黑沉的面色微微舒展出平和来,回道:“挺好的,只是莫累着自己。”

慧安闻言这才放下那花册子,笑着拉了关元鹤的手和自己的一起放在小腹上,道:“这孩子真的很坚强,我有感觉他定会是个既健康又勇敢的孩子,既然已经决定要留下他,你便和我一起好好照顾他,不要再犹豫不定,担忧烦闷,那样他是会感受的到的,若孩儿误会你这个做爹爹的不喜欢他,不愿他来到这个世上,他是会伤心难过的……若是……若是五个月后真诊出这孩子有问题,我们努力过珍惜过了,便也不会后悔,我会认命的,有你和我一起承担伤痛,我也一点都不怕。”

发生这种事本该是他来照顾慧安,劝慰慧安的,而现下却反是慧安在宽慰着自己,关元鹤心一触,爱怜地抚了抚慧安的小腹,终是露出了两日来第一抹笑意,轻声道:“他有你这样的母亲,定然会健康成长的。”

慧安闻言一笑,窝在关元鹤的怀中半晌未动,只感受着此刻的温馨,片刻想到怀恩大师,她才抬起头来,问道:“泰王殿下和怀恩大师有什幺渊源吗?”

怀恩大师医术好,但却也从未下山专门为人诊治过病症。当年贤康帝的宠妃万昭仪生了怪病,想求贤康帝请了怀恩大师进宫诊病。贤康帝尤且顾念大师德高望重,呼之即来挥之即去是为不妥,斥责了万昭仪,最后还是万昭仪亲自出宫上山求医。

昨日听闻是怀恩大师为她诊的病,慧安便极是吃惊,没想到今日大师竟还住在了关府之中,这可是大辉的头一份了。故而听闻怀恩大师是李云昶请来的,慧安才会有此一问。

关元鹤闻言却道:“怀恩大师是栖霞寺前主持空了主持的弟子,怀恩大师的医术皆是传自空了主持。佟妃娘娘又是礼佛之人,不仅在宫中食素礼佛,并且每隔一段时间都会到栖霞寺祈福念经,还常常和空了主持论道品茶,这些世人皆知,可却无人知晓空了主持实出自淮安闻氏,俗名闻世槐。”

淮安闻氏在大辉虽不算出名,但也是清贵世家,慧安却也是知道的,只是她知晓淮安闻氏却是因为李云昶。因佟妃便出自闻氏,其父闻世桐正是如今淮安闻氏一族的家长。

空了主持出家前俗名闻世槐,同是世字辈,由不得慧安不惊异,问道:“空了主持和佟妃娘娘是什么关系?”

关元鹤见慧安诧异地瞧向自己,便道:“空了主持是如今淮安闻氏家长闻世桐一母同胞的哥哥,也是佟妃娘娘的生身之父。”

关元鹤见慧安惊地瞪大了眼睛,便自行又道:“闻世槐本是闻氏的嫡长子,当年他爱上了一个不该爱的人,并珠胎暗结生下了一个女婴,没想到事情败露,使得那女子自决眼前,闻世槐心灰意冷便执意剃度出了家,为了保全闻氏的门风,其父只称其暴毙,而那个女婴却被当时刚巧小产的二夫人抱养,成了闻氏的嫡长女,也就是现在的佟妃娘娘。”

前世慧安嫁进秦王府时,空了主持早已圆寂两年有余,慧安只知道佟妃礼佛,倒没想着这其中竟还有着如此渊源。既空了主持和李云昶有此关系,李云昶能请得动怀恩大师下山倒也不足为怪了。

早先慧安发现关元鹤和李云昶的特殊关系后便有些奇怪,虽在人前关元鹤和李云昶从未表现过亲厚之意,但自关元鹤不多的言语中,慧安却发现他和李云昶似极为熟稔。而关元鹤早年便离开了京城,这些年回京的时候极少,慧安就一直不明白他是怎么和李云昶联系在一处的,如今听闻关元鹤的话却是恍然大悟了。

早年顾舒云带着关元鹤连年住在栖霞寺,由空了主持给其二哥诊病,而佟妃娘娘又常到栖霞寺祈福礼佛,想来便是那时候关元鹤就和李云昶结识了,后来顾舒云过世,关元鹤回京后却也常到栖霞寺去,只怕栖霞寺便成了他和李云昶碰面的地点,这便也难怪关元鹤在栖霞寺中会有隐势力了。

早先她便想过关元鹤支持李云昶的事,淳王生性残暴,又偏执寡恩,有关白泽支持淳王,若然关元鹤也坐在淳王这条船上,将来淳王真能登基为帝,只怕先要除的便是关氏一门。

故而关元鹤一向对淳王敬而远之,关白泽也由着他如是,慧安也能理解。至于平王,他虽是心怀仁厚,也算沉稳内敛,可平王和淳王相争多年,势成水火,关白泽是淳王一党的中坚力量,平王早对关白泽恨之入骨,登基对其他大臣或许还能网开一面,但对关白泽却必然会下狠手,早在关白泽成为淳王一党的那一日起,平王这边路便已经被堵死了,关元鹤不可能支持平王。

而贤康帝的成年皇子中,除却这两位皇子,论身份论人品见识,李云昶都是其中的佼佼者,慧安只当顾念着这些关元鹤才会选择他,如今看来只怕也有空了主持之故。当年空了主持也算对顾舒云母子有大恩了,李云昶身上流着空了主持的血,关元鹤念着当年的恩情会帮助李云昶这也是人之常情。

慧安正想着便闻关元鹤又道,“空了主持虽是世外之人,但对佟妃娘娘一直心存愧疚,怀恩大师自也知道这层关系,故而对秦王总是不同的。”

两人正说着话却听外头传来方嬷嬷的声音,“少奶奶,白夫人到了。”慧安闻言瞧向关元鹤:“是你请来的?”关元鹤起了身,微微理了下衣衫,这才点头道:“你身边没个懂医的,我也放心不下,我去祖母那里瞧瞧,你们说话。”

关元鹤言罢便自出了屋,却正见冬儿引着一位夫人欲上台阶,见关元鹤出来,那夫人忙福了福身,正是当年慧安自马鸣远手中救下送到国子监学医的沙云娘。

关元鹤不觉站定,沉声道:“有劳夫人了。”

沙云娘忙道:“少奶奶于我有救命之恩,如今能报得一二,深感欣慰,大人且莫折杀我了。”

关元鹤这才点了点头,大步而去。冬儿引了沙云娘进屋,慧安不待她行礼便忙笑着道: “云娘来了,快请坐。”

沙云娘坚持行了礼,这才挨着床边坐了,慧安便笑着拉了她的手道:“我已经无碍了,却不想我们爷竟是将你给请了来。”

沙云娘却先搭了慧安的脉,细细把了,这才道:“当年承蒙夫人相救,又不嫌弃我,送我去国子监学医,我却只顾着自己的前程已是羞愧之极,如今关将军能给我这样的机会才报答夫人一二,云娘心中实是感激。”

“说什么羞愧不羞愧的,当时我救你也是举手之劳,你哥哥已是官身,自没有再为人奴的道理。若你还在闺阁,出了这种事我自第一个将你叫来守在我的身边,只你如今已为人妇,平日里要照顾公婆、操持家务,我们爷也是急糊涂了,怎能就将你请了来。”

沙云娘本就比慧安要年长,

返回目录 上一页 下一页 回到顶部 0 0

你可能喜欢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