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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90章

明朝好女婿-第90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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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阳光从窗户的花格里照射进屋,让屋中的景物变得光影迷乱班驳。

    线香袅袅而起,在阳光里划出弯曲的轨迹。然后被入室的微风吹散,散落到一条月白的人影上面。

    红泥小火炉上的黑陶水壶里的热水已经沸腾,氤氲水气在阳光里变幻不定,如梦如蔼。

    月白色人儿还没有有起床,整个人懒洋洋地依在靠枕上面。

    这是一个有个竟然美貌的女子,年纪大约十七八岁,长着一双大眼睛,皮肤白皙润泽。

    没错,这人就是《万花楼》当家花魁云卿。

    人如其名,靠在床上,她整个人都显得松弛庸懒,直如了出岫白云,淡泊而闲适。

    同她平静的表情不同,云卿心中却是一团乱麻。

    实际上,她很早就醒过来了,却迟迟不肯起床,因为她不知道自己起来之后该干些什么。

    若是往日,这个时候外面早就有一大群骚人墨客排着队,等着同自己见上一面。倒不是为什么,仅仅是想听自己说说话,或者听上一曲。

    遇到这种情形,她都会懒洋洋地梳洗打扮半天,这才走进院子里,与那些已经名噪一时的名士们说说李杜、聊聊如今正当红的诗词,然后被士子们用崇拜的目光敬着爱慕着。

    这时代,女人多半不识字。她云卿不但识字,在诗词歌赋上也有一定的见识,自然而然后地受到士林的追捧。

    一辈子都被这些大人物大名士们捧着惯着,云卿也很享受这样的感觉。

    有的时候,她甚至还觉得有些累了,想的时候如果能够偷得浮生半日闲,却是人间最好的世节。

    却不想,一旦真的清净下来,内心中却是如此寂寞,如此不甘。

    她刚才已经在床上想半天了:今天该做些什么呢?

    填首词,没意思,即便写出来,也没有人在旁边叫好、欣赏。

    画画,那副牡丹图已经画了半个月了,还没有完工,可我怎么总是提不起精神来呢?

    喝酒,一人不喝酒,酒入愁肠,岂不又要哭上一场?

    寂寞啊!

    看样子,李郎中的新诗没写出来之前,眼前这种寂寞还得持续一段时间。

    这一切的原由,都是因为那个叫燕娘的清馆人突然横空出世,依靠龙明卿的几首曲子词语,将自己的大花魁头衔给夺了去。

    最近,龙在那受《采桑子》一出,更是获得了极大声誉,京城中几乎所有的青楼女子都在传场这首佳作。做为原唱,燕娘那里更是门庭若市,积聚了一大群京城的青年才俊,将其燕娘的艳名推上了一个新的高峰。

    龙在的诗词自然是极好的,云卿也非常喜欢他的作品,心向往之,可惜人家却做了燕娘的恩客,以一身才华将自己死死地压住了。

    为了板回这一局,云卿逼不得以,只能让丫鬟求到当今诗坛第一人李梦阳那里,请他为自己也写一首《采桑子》。

    李梦阳乃是工部郎中,七子领袖,只要他肯出手,要胜那龙在也是有可能的。

    对此,云卿也有信心。再说,她与李梦阳也认识快两年了,虽说君子之交淡如水,可彼此却引为知己,想必他也不会拒绝的。

    一大早,丫鬟就带着自己的亲笔书信去了李府,此刻已经快到中午,李郎中也该散朝回家了,估摸着也因为有消息回来。

    正想着,就听到一阵脚步声响,抬头一看,正是丫鬟小环。

    云卿忙直起身子,目光中全是期盼:“环儿,可有消息了?”

    小环却是一脸的惊恐:“姑娘,大事不好了,李李李郎中出事了!”

    “什么?”

    “李郎中昨天上书上书弹劾皇后的弟弟;也就是寿宁侯张鹤龄;说国舅为非作歹;势如翼虎;要求皇帝严查严办。结果因为没有证据,惹恼了天子,被下到北镇抚司诏狱里去了。”小环眼圈有些红了:“姑娘,婢子办事不利……我……”

    “算了,算了……你下去吧,让我一个人清静清静。”云卿又颓丧地倒了下去。

    李梦阳可是云卿唯一的指望了,请人写一首词本不是难事,可龙在的词作得如此之好,已正一派大家。这天底下,能够胜得了他的,也只有七子。问题是,这七中的其他人要么她不认识,要么就不在京城,除了李梦阳,云卿不知道还能去找谁?

    一种虚弱感如潮水一样涌上心头,她无力地挥了挥手,示意小环出去。



第二百零三章 茶道

    小环却没有走,她小心地了一眼精神萎靡庸懒的主人,小心道:“姑娘,还有一事……”

    “什么事,说吧!”

    小环:“有位青年公子,保定府来的,说是久闻姑娘大名,想来见你一面,不知道姑娘可否见他?”

    云卿睡得时间有些长了,脑袋隐隐着疼,她用手揉着太阳穴,道:“我今日身子不适,还是不见了吧?”

    小环有些为难:“姑娘,你已经十来日没见客了,看那客人的模样,也是有功名的读书人,这么推了……”

    云卿突然有些恼怒,咬着银牙冷笑:“怎么,我这阵子身子不好,不见客人,楼子里的人就不高兴了?”刚才小环的意思分明是说她现在是门庭冷落车马稀,现在好不容易有客人求见,怎么能够往外面推。

    开玩笑,我云卿什么人,好歹也是曾经的花魁,却不是什么人都能够见到的。

    一想到花魁二字,云卿心中就像是被针刺了一下,秀眉皱了起来。

    见自家姑娘着恼,小环吓了一条,眼圈微红:“小姐,我不是这个意思,真的不是这个意思……”

    看到贴身丫头吓成这样,云卿心中难过起来。

    她看了看外面的日头,看情形还没有到午时。一般人进楼子大多是在下午,这人来得如此之早,倒也是一片诚心。

    云卿心中微微一动,正要叫人将他请进来。

    正在这个时候,一阵平稳的脚步声走了过来,然后是清亮的嗓音:“保定苏木求见云卿姑娘。”

    这人却是不请自来了。

    云卿心中恼火,正要出声呵斥,然后让小环将他赶出去。

    可不知道怎么的,自己依在靠枕上,只觉庸懒,却提不起精神说话。

    况且,听这人的声音清澈得跟一眼泉水似的,干净而不带杂质,人如其声,却不知道是个什么样的人物。再听他的脚步声,不缓不急,隐约中带着一种淡定的起誓。

    算了,就见见吧,到时候随便说几句话打发掉就是。

    “进来吧!”

    听到小姐的声音,小环忙将门拉开,退到一边。

    屋中依旧有水气阴韵,檀香浓郁,有着一种让人懒洋洋欲要昏沉沉睡过去的气氛。

    但门口那个二十出头的少年刚一跨进屋子,就带着一股秋天高爽的气息,刚健爽利,让萎靡不振的云卿瞬间头脑清明。

    就连小环也是直了直身子,惊讶地看着来人。

    正是一个青年秀才。

    说句实在话,此人的五官倒也普通,在阅人无数的云卿看来,也只属于中上之姿。

    这些年在楼子里来来往往的青年才俊,她也不知道看过多少,也不知道识得多少貌比潘安的风流才子。

    可同这个时代读书人普遍都是身材瘦弱、蜂肩细腿不同,此人却显得英姿勃发。

    他身上穿的那件蓝色儒袍虽旧,却非常干净,紧紧地绷在因为长期体育锻炼而匀称得看不出任何缺点的身体上。

    一笑,就露出两排雪白的牙齿,一双眉毛浓黑如刀,如同扑闪的双翅,就要联翩飞起。

    这是一个开朗热烈健康的书生,并不属于这个时代。真若要类比,倒像盛唐是仗剑游历天下的儒生。

    五陵年少金市东,银鞍白马度春风。

    落花踏尽游何处,笑入胡姬酒肆中。

    阳光中,这少年整个似地亮了起来。

    不知不觉中,云卿从床上坐直了身体。

    这少年,虽然穿得简朴,却自信和从容,真真一个风流士子。

    那少年却不见礼,反走到那口沸腾的黑陶水壶前,抽了抽鼻子,笑道:“好泉水。”

    然后用左手挽起右手的袖子,露出修长的手臂,将水壶提起来放到一边,轻声道:“好茶必须好水,京城北地,好水却不多,且让我猜猜,好水来自何方?除了天上落下的无根水,京城只有两处泉眼可堪使用。一是平谷峨眉山上的灵泉,水质清澈、味甘甜。同你这壶泉水倒有些相似,不过……”

    又看了看杯子里的茶叶:“原来是雨前毛尖,清明后,谷雨前,虽一阳初始,却阴极而阳不生,绿茶用水却有许多讲究。峨眉山灵泉乃是幽涧清泉,虽甘咧,却未免阴柔。”

    “除了灵泉,就只剩玉泉山一处了。水清而碧,澄洁似玉。国朝初年,大学士王英有诗云:山下泉流似玉虹,清泠不与众泉同,乃是天下一等一的好水。玉泉山位于京城之西,五六里。这座六峰连缀、逶迤南北的玉泉山,是西山东麓的支脉,在山之阳,土纹隐起,作苍龙鳞,沙痕石隙,随地皆泉。以此阳水,中和雨前毛尖,才能阴阳调和,才能将其中的茶尾余韵勾连而出。”

    这一通道理说出,让云卿瞪大了眼睛,只觉得这少年所说的话是如此有趣,倒不急着将他给打发掉。

    没错,来人正是苏木,做位一个顶级吃货,没吃过羊肉,还看到过羊跑呢!刚才这套理论不过是他心口胡诌,为的就是先声夺人,在云卿面前作出一副知识渊博的模样,好坚定她的信心。

    反正儒家或者说中国古代的养生术讲究的是天人合一、阴阳调和,凡事只要朝这上面扯就对了。

    说完话,苏木见壶里的开水温度下去了一些,就提起来给杯子里注了点水:“这烹茶之法,古今不尽相同,如宋朝盛行茶饼,如今不时兴,所以不必说它。今时烹茶,择品必须名贵,取水必须甘泉,这自然是第一要紧的。若这二者具备,那就许看烹调工夫了。这烹沏之法子,最考人的,一是侯汤,二是洗茶。先说候汤,这沏茶之水必须用活火先煎,待沸腾后,再用缓火漫炙。所谓活火,就是见焰的木炭火,煎水至有泡沫上翻叫一沸,见四周有水泡不断翻起叫二沸,大涌小涌叫三沸。一沸时水太嫩,三沸时水太老,都不合用,总以二沸腾为最佳。”

    苏木接着说到:“再说这洗茶之法,也非常要紧,必须待沸水稍温之后才能下茶。太沸则有损茶味。洗时以竹筷夹茶,放如缸中盖好,少待片刻,然后打开,见叶已转青,香气体透发,即用沸水泡彻。不过,这其中又有冬夏之分。夏日炎热,故需先水后叶。冬季喊列宁感,须先下叶后注水。皆因水之温热稍有不同,便会使茶味即时受损。”

    边说着话,苏木一双手如穿花蝴蝶一样上下翻飞,照着程序做了一遍。

    最后才将一杯热茶递了到云卿手里。

    云卿听得发呆,竟不觉接了过去,喝了一口,失声叫道:“果然好,想不到区区一杯茶竟然有如此讲究,公子真是雅人!”

    喝着香甜的绿茶,头好象也不怎么疼了,精神也好了起来。

    目光中满满全是震撼,忙从床上下来:“苏公子且请坐。”

    苏木心中也是得意,其实这套理论在后世也已经烂大街了。只要你去一家茶舍坐过几回,就能被那些茶博士扫盲扫到耳朵里起老茧。这还是最普通的绿茶,若是换成工夫茶,更是复杂。

    实际上,茶道一说,明朝中期已经开始兴起,只不过还没有形成一个清晰的理论。只有到晚明资本主义萌芽时期,市井文化兴盛,在复社四公子冒辟疆等人手中,这才成为一种艺术。

    他刚才进屋的时候也看得明白,这云卿姑娘一副懒洋洋提不起精神的样子,脸分明写着“不欢迎”三个大字。

    如果按照正常程序与她见面说话,也许用不了几句,人家就会叫小丫鬟送客了。

    所以,今天要办成这事,得牢牢地把握主动,控制住所有的话题。

    等看到火炉上的那壶开水,苏木觉得从茶道入水,原原本本地将自己以前在成都宽窄巷子喝茶时学到的知识一字不易地搬了过来。

    效果也是非常的好。

    云卿也没想到这个青年书生的知识如此渊博,而且说话做事又是如此风雅有趣,一时间倒是来了兴趣,倒不急着赶他走。

    见云卿说出看座这句话,苏木索性大大方方地坐到椅子上。

    云卿:“听说公子乃是保定人氏,又说是旧闻我的大名,云卿不过是一普通青楼歌女,又有什么大名。”

    此乃谦虚之言。

    苏木却点了点头:“确实如此,若是在从前,云卿姑娘乃是大花魁。不过现在嘛,也泯然众人也!今日苏木来此,果然这样,倒看不出有什么特异之处。”

    “啊!”云卿手中杯子掉在地上,刚才喝茶后的舒泰也被愤怒所代替。

    她怒道:“看来公子今天来此是专为看奴家笑话的。”

    苏木还是一脸温和的笑容,反拿起一张棉巾递过去:“我是那么无聊的人吗?小生进京城之后,就听人说起京城花魁一事,心中好奇。可等到了《罗衣馆》几百两银子送了出去,枯坐了两个时辰,却无缘见那燕娘一面。心中大觉失望不说,还平白受到老bao的白眼,说小生不过是一个毫无名气的书生。燕娘乃是京城花魁,谈笑有鸿儒,往来皆名士,却不是想见就能见着的。小可虽是一介书生,却有些骨气,自然不肯平白受人屈辱,就过《万花楼》来求见姑娘。”

    云卿有些疑惑:“你在燕娘那里受了气,过来见我又有何用?”

    “花魁一说不过是一个头衔,也没什么了不起,如果燕娘不是花魁,也不过是个常人。且看我助你将这个失去的光彩争回来!”



第二百零四章 知道龙明卿是谁吗

    “什么!”不但云卿,连立在门口的小环也忍不住轻呼出声。

    苏木笑了笑:“帮你夺回花魁的头衔。”

    这一笑,笑得淡定从容,笑容里带着一种无比的自信。

    再回想起他先前进门是侃侃而谈的模样,不知道怎么的,云卿内心中竟然有些隐约的信任了。

    就在这个时候,门口的小环突然冷笑一声:“苏公子是什么时候来的京城?”

    苏木回答道:“差不多两个月吧,上个月去了通州,刚参加完北直隶的乡试回来,准备在京城长居。”

    小环继续问道:“公子以前和曾经听说过龙在这个人的名字?”

    苏木摇了摇头:“以前没听说过,也就是这次去通州应试时有过一面之缘分。”

    “那就难怪了!”小环冷笑的声音大了些:“对于龙明卿你知道多少?”

    苏木想了想,照自己对他的认识回答道:“他文章作得不错。”这倒是实话,先前在茶馆子里听那群书生背诵龙在乡试时的文章,苏木觉得这厮虽然人品不堪,可八股文章却是作得不错,至少比自己还强上三分。

    至于诗词,倒不怎么样。或许在明诗中属于准一流,可明朝诗词,除了杨慎的那首“滚滚长江东逝水,浪花淘尽英雄”和于谦的《石灰吟》,却没有什么传世之作。

    “原来这样啊!”小环恼火地瞪了苏木一眼:“原来你却不知道龙在不但文章作得好,还是诗词圣手,你什么都不知道就跑过来做什么。难不成,你还能在诗词上胜过龙明卿?说起来,燕娘比起我家姑娘来,歌喉略显生涩,只舞艺还成。至于才艺,却还欠些火候。之所以能够从我家姑娘这里将大花魁的头衔夺了去,还不是因为有龙在替她写词。世人都是贪个新鲜,宋词元曲迄今已好几百年,其中的名篇都已经被人唱过不知几千几万次,早就听得没了兴趣。燕娘那狐媚子也不知道怎么地就投了龙在的好,替她做新词。这世京城的人都知道,你难道还能写出比龙明卿更好诗词来?”

    苏木却不直接回答,反问:“龙在的诗词很了得吗?”

    刚才这小丫鬟的话倒说得有道理,明人的词都作得不怎么样。现在青楼歌女们唱的还是宋人那些老歌老曲。

    宋词固然是经典,可也架不住你一唱就几百年。

    像《万花楼》、《罗衣馆》这种所在并不是如世人所想象的渐渐是一座妓院。实际上,连高级会所都不是。真要比拟,倒有些像后世的演艺公司,而如云卿和燕娘这是公司旗下的明星。

    这种高级艺人卖艺不卖身,在世人,尤其是读书人心目中简直就是一种如同后世大明星的存在。至于皮肉交易,太下等了,也赚不了什么钱。说句难听的话,下等窑子里的妓女卖身卖一辈子的收入,未必比得上燕娘、云卿她们同士子们喝一杯茶说几句话。

    正因为这种高级青楼的特殊性,对于里面清馆人的才艺要求非常严格。

    弹琴唱曲肯定是要练的,精通音乐乃是首要素质。

    可音乐这种东西,一首歌再好,听得多了,也审美疲劳了,而且还是几百年前的老歌。据后人研究,一首好的流行歌曲,从新鲜到入迷再到厌烦,只需要重复收听一百遍。

    一百遍是个临界点。

    也因为如此,唱新词,有一流的创作团队乃是高级清馆人成为花魁的决定因素。

    “好大口气,难不成你也能作词,还能比龙明卿写得好?”小环看着苏木的样子,突然有些不顺眼了:“我算是明白了,你跑我们这里来,就是想说你比龙在强,自吹自擂,也不怕人笑话。龙明卿少年成名,他所做的诗词在江南人文鼎盛之地传唱一时。有人说,他将接任已经退出文坛的唐伯虎,成为江南第五大才子。依我看来,别说江南五大才子,这个龙公子搞不好,还会成为继七子之后的诗坛领袖。你什么人,也想在诗词上同龙在较一长短,除非你是七子中的一个。看你年纪如此之轻,不像是七子中人吧?”

    “我不是七位前辈中的一个,对于七位前辈,苏木是久仰了的。不过,要胜龙在,我却是有几分把握的。”

    “苏木,你叫苏木苏子乔?”小环突然叫出声来。

    “正是我。”苏木没想到这小丫鬟的反应如此之大,心中有些奇怪。

    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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