废弃公主-第103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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两人立场顿时对调,突然加速引发血行不顺,让夏侬出现警时性失明。
“哈——哈哈!”嘻嘻黛比高声欢叫。
看吧!
我比较强,我比较厉害,蝼蚁之辈,知道了吗?
好,就追上去赏你致命一击吧。
让你这个所向无敌的——
“——?!”
身体喀啦一声停止移动。
“什……什……什么……”
盔甲发出剌耳的挤压声。
“嘎?啊啊?啊啊啊啊——”
钢铁开始紧勒全身。
头昏眼花的压迫感中,嘻嘻黛比懂了。
魔法失控。
本应笼罩于盔甲外侧的力场开始失去控制。承受夏侬的连番砍击,不但变形甚至缺了一部分的盔甲,以及恣意提升功率而毁损的魔导式,再也无法相互契合——理当控制盔甲行动的力场,居然开始朝内侧运作。
盔甲发出钢铁挤压的嘎吱声,逐渐缩小。
“啊啊!啊!啊啊啊啊啊——”
虽然想立刻消除式子、解除魔法……但全身紧缩的剧痛让她无法理性思考。
基于超凡出众的魔法才能,嘻嘻黛比总能随心所欲地绞杀敌人,未曾面临走投无路的窘境——因此,一旦陷入恐慌状态,就完全无法从中解脱。
心神大乱的嘻嘻黛比错失应变的时机。
本应守护她的盔甲嘎吱嘎吱地勒紧,继续缩小。
“呜呕呕呕呕啊啊啊啊啊啊?!”
必须赶快脱身。
必须赶快从这具钢铁棺柩里脱身。
口吐鲜血,耳边传来周身骨骼碎裂的声音.嘻嘻黛比心里只有这个想法。
必须赶快脱身——
“啊呃!……呕呕……”
最后——
盔甲停止收缩。
察觉异状赶来的拉蔻儿昕看见的是——宛如某种前卫艺术品般,从压缩铁块里伸出的一只人手,以及从钢铁缝隙滴落的人量鲜血。
译注①:嘻嘻黛比的“Tabby”的原意是母猫,盔甲:汤姆的“Tom”则有公猫之意。终章
翌日——诺林科特别馆的正门前。
“各位已经要走了吗?”雅木妮洁温柔微笑……但略显寂寞地道。
坐在轮椅上的金法司总管就在她身旁。雅木妮洁原以为他伤重不治而大惊失色——结果他只是痛晕而已。
虽是虚惊一场,至少事情因此往好的方向进行。
“嗯,给你们添麻烦了。”夏侬苦笑道。
诺林科特别馆的墙壁,还留有跟嘻嘻黛比战斗时造成的大洞。就整栋诺林科特别馆来看,或许只能算微不足道的损伤,但他们确实毁损了建筑物。
“不,请别放在心上,各位的大恩大德……小女子没齿难忘。”
“是吗?我到不觉得自己有什么贡献。”夏侬耸肩。
顺道一提……击败嘻嘻黛比之后。夏侬他们得知荷纳迪商会出现大量死者,连杜兰都未能幸免。
诺林科特家掌握在杜兰手中的债权,一部分变成遗产税缴入国库,其余则由杜兰家的亲戚们平均接收。
尽管借款总额并未减少,但杜兰的死不但让他们取回征税权,而国库和杜兰的亲戚对雅木妮洁的爵位也兴趣缺缺。与其强逼雅木妮洁还钱,他们多半主张长期性的合理偿付。
雅木妮洁未来的生活绝不轻松。
不过,倒也并非全无希望吧——夏侬这么告诉自己。
“可是……”雅木妮洁温柔微笑道。
是金法司的那番言论?面临死亡时的恐惧?还是其他原因?或是上述的一切?
夏侬不确定是什么改变了她。
不过,当她知道金法司没死,情绪平复之后,就迅速恢复自己原来的面貌。她原本就是慧黠的女子,至少此刻站在夏侬他们面前的她,完全没有先前那种不安定的感觉。
她目前正加紧脚步,追回自己冻结的时间。
“有点可惜。”
“什么事?”
“如果我还是幼儿状态,说不定夏侬就能待久一点。”
“…………”夏侬面对她柔美的笑容,不禁陷入沉默。
帕希菲卡从背后射来的视线……异常灼痛。
“以后若是经过附近,请务必光临寒舍,小女子恭候大驾。”雅木妮洁说完,盈盈行礼。
那姿态……依然有种纤细柔弱的印象。可是,体内仿佛多了一个成熟女性的“芯”——让自己独立站起的芯,这是夏侬的错觉吗?
“谢谢,告辞了……”夏侬说完,催马前进。
他们打算先前往叶斯提安镇,照原本预定采购生活必需品,接着再折返主要干道。
马车行驶片刻,夏依回头一望……只见遥远的道路彼端.雅木妮洁和金法司总管仍在目送他们。
又过了半个小时。
结束购物的夏侬他们正在叶斯提安镇的城门办理出城手续。
进出叶斯提安这座商业之都时,必须缴纳少许税金。
拉蔻儿在设于门侧的办事处填写表格。跟办事员喁喁细语,驾驶座上的夏侬望着她的背影,蓦地轻声叹息。
“——干嘛?没事叹什么气?”
一回头,帕希菲卡正瞪着自己。
“不,没什么,这次很累哪。”
“喔——不是因为眷恋不舍吗?”
“眷恋?”
“她长得挺漂亮的嘛。”帕希菲卡挖苦道。
“嘎?啊啊——对呀,这么说来确实挺不错的。”
明明这几天一直在一起,可是总觉得刚刚才见到真正的雅木妮洁——身心契合的二十岁女子,真真正正的雅木妮洁。
如今回想起来,他觉得她的微笑颇具魅力。
“哎——好像有点可惜啊?”夏侬想起金法司的提议,喃喃自语。
老实说,尽管已经脱离最惨的情况,但雅木妮洁的未来绝非一片光明。艾尔丁南德的死,仍旧在她的未来宠罩一道阴霾。今后或许不会再选择逃避,但雅木妮洁也并未坚强到可以立刻面对此事。
没有眷恋,虽然没有眷恋……但还是残留一丝不安。
如果可能,他想留下来支持她,他当然也有这种意愿,即便那只是缺乏现实考量的妄想,因为再怎么说,雅木妮洁在他内心的地位都不如帕希菲卡。
不晓得帕希菲卡知不知道他的这种想法,她斜睨着他说:“你应该没趁我们不在的时候,对那人做什么奇怪的事吧?”
“奇怪的事?”
“呃……所以就是……该怎么说呢?就是健康的男人——”
“……你到底在说什么?”夏侬有气无力地说。
此时,在拉蔻儿旁边办理入城手续的一名男子,跟办事员的交谈声忽地随风飘来。男人穿着军队发放的野战服,手里提着一个大行李袋,一看就知道是军人的打扮。
“这还真是……年代久远的许可证啊,这是上一代领主的许可证吗……喂~~到里面把那个签名副本拿来!”
“唉,真不好意思,其实我有好长一段时间卧病在床。”男人搔头道。
“哎呀,原来是这样。”
“因为资料弄错,结果我的户籍不小心被删除了,而我被抬到医院后就跟废人一样,也没办法更正资料。好不容易可以活动身体时,也已经是半年前的事了。”
“这也真是辛苦你了。咦?这是……失、失礼了,在下不晓得您是贵族,怠慢之处还请——”
办事员战战兢兢地行礼,但这名军人打扮的男子毫无怨意,爽朗笑着摇头。
“不,别在意,毕竟我连衣服都没换就匆匆回来,这身破烂打扮,没人当我是贵族也是正常的。”
“这么急着回到我们这里?”
“……我的未婚妻就住在这。”男子缅怀地说:“说不定已经跟别人结婚了,不过若是这样,我也想确认她是否过得幸福。”
男子说到此处,浮起羞涩的笑容。
“因为这是我跟她的约定。”
夏侬遥望他们俩一阵子——
“……怎么了?夏侬哥。”帕希菲卡不可思议地询问注视远方苦笑的夏侬。
“没什么,虽然不是受了那名职业刺客的评论影响……不过我这种家伙还到处担心别人,想想果然是种傲慢啊。”夏侬苦笑道。
“什么跟什么?”
“因为我光照顾任性的公主大人就分身乏术了。”
“你在说谁?谁啦?”帕希菲卡怒叱。
总有一天……倘若未来他们能够沿原路折返。回归故乡。
那时说不定可以遇见为人妻或为人母的雅木妮洁,见证她以自己的未来击退对自己所施的咒语。
人与人的羁绊,珍惜身边的人,自己就是自己。
自由的……心灵所带来的责任和权利。
明白这些道理的她,未来肯定比现在更美。
“啊,你在想色眯眯的事对吧?”
帕希菲卡眯眼瞪视。
“——没有。”瞥了一眼办好手续向马车走来的拉蔻儿,夏侬悠然自得地闭起双眼。
后记
交错纷飞的电磁波,无缘目睹的羁绊,无从耳闻的讯号。
伸长手臂亦无法触碰,只有象【炫|书|网】征断绝的虚无横亘其间;话虽如此,话语依旧传达,电波确实存在,就在那里让人感受自己与某人紧紧相系。尽管无法经由五感确认——可电波绝对就在那里。
它就宛如吾人的灵魂。
纵使无法触摸,纵使无法辨识,都无法证明它不存在。
因此人们学会“相信”这种行为。
利用这唯一的手段,避免否定带来的绝望。
呃……其实……
我最近为了电波苦恼不已。
——唠唠叨叨了一堆,还怕各位以为我精神错乱。老实说,不知是遍布家中的无线网路,还是其他东西的影响?我家无线电话的杂音很大。这有什么办法改善吗?毕竞这跟电线不同,也不可能重新铺设。
“你好,我是榊。”
“啊,我是T,辛苦了。”
“你也辛苦了……对了,呃……关于明天必交的作者校稿。”
“啊,已经寄出了吗?”
“……不,我忘了带出来,因为跟人有约,慌慌张张地出门……结果……那个……”
“…………”
“就算现在寄宅急便……也来不及了嘛。”
“的确来不及。”
“那明天……寄新干线配送——”
“看来也只能这样了(叹气)。”
于是.原稿就搭新干线到了东京。
感谢JR!感谢新干线!
您将充满绝望迟延的原稿,以三百公里时速送往东京的英姿,我绝对不会忘记!
“……不过这不是宅配,必须到东京车站收件才行。”
“珐!别这么任性!”
“你以为这是谁的责任?”
就是这样。大家好!我是榊一郎。
谨向各位献上“废弃公主”系列第八集《永无止尽的情歌》。》
每次随着集数增加,交稿时间好像越来越漫,真令人内心发慌。明明可以更简洁地结束故事、更迅速地完成工作,真是不解之谜。
前些时候,不知在网站还是哪里看见有人说“榊一郎小说里的杀手好像都是好人”,仔细一想确实如此,所以最近的目标就是“如何描写坏胚子”(笑)。
本集的反派角色就是以这个目标撰写的……各位觉得如何?结果变成一个自以为是的角色,这算不算是“邪恶”呢?
邪恶这个概念,越是深入琢磨,越是摸不着头绪。
我个人希望能再多多学习——创造出更加、更加让读者莫名厌恶的邪恶狰狞角色。
话说回来,前几天跟工作人员一同前去参观“废弃公主”广播剧的录音工作,就是免费赠送(还是邮购?)《龙杂志》所有读者的那个东西。
那么……关于这次参观的感想。
哎呀呀,真的很厉害。
不知该说是配音员的集中力?还是声音里……千变万化的表情?
看着看着,更正!听着听着就让人陶醉其中呢。我曾听友人说“优秀的配音员能够依角色人物的设定,诠释出每一岁的声音”……“哇!真的耶”我不禁在心头如此嘀咕,真的吓了一跳
不过……自己的作品重新透过铅字以外的媒体出现,该怎么形容呢?有一种背脊香发痒,或者令人害臊的感觉,就像有人在面前朗读自己的小说(笑)。
无论如何,这部三集的广播剧里,我目前也只听过一集。
虽然录音时在旁聆听,不过接下来还要进行添加音效和剪接等编辑作业,最后成品将变成何种模样,我没听过以前也不晓得。
另外两集会变成什么形式呢?我现在也十分期待。
啊啊,能够成为轻小说家真是太好了。
接下来,当然还是感谢(以及谢罪)的话语。
编辑T小姐。
插画家安昙雪伸先生。
好像每次都强迫两位加速赶工,真的很对不起。
下次会努力避免用到JR的配送服务(废话),还请两位别抛弃我,一起继续奋斗。
就各种意义来说,我都很喜欢“专业意识”这种东西,透过这次的广播剧制作,除了配音员,之外,亦参观了制作人、剧作家、录音人员等许多“专家”的工作,内心不胜欣喜。
借此机会向广播剧的所有工作人员致谢。
谢谢你们。
最后,当然是购买本书的读者朋友。
正因有各位购买本书,所以榊一郎虽然胡作非为,仍然能够以写书人的身份存在,甚至让拙作变成广播剧,谢谢大家。
那么,下一集见喽
第九卷 兽姬的狂想曲 序章
她天生行动不便。
据医生说,右腿的部分神经无法发挥作用,而左脚踝附近的神经也很准称为正常。尽管勉强可以站立.但一走动就不免跌倒,因为她不知如何掌握重心移动时的微妙感觉。
眼看女儿到了五岁,仍旧只能像野兽般匍匐前进,伤心欲绝的父母甚至多次想亲手勒死她。然而发现女儿的聪颖,二人便于不不忍,万般无奈。
不过……父母千方百计地让她学习行走。
因为想勒死她随时都可以,这是非常非常简单的事情。既然如此,放弃就留到最后的最后一瞬间好了——父母事后表示两人当时是这么想的。
于是,她的特训生活就此展开。
只能匍匐前进——反过来说,爬行对她而言是天经地义,父母却强迫她直立生活。即使她再三抗议自己有多疲惫、多吃力,双亲都不允许她回归匐匐前进的生活方式。
就某种意义来说,她认为那是一段异常艰辛的日子。
用完全不同的视点、不同的姿势生活。换言之就等于变成其他生物。小至肌肉的使用方式,大至物体的捕捉观点。一切都必须改变。以常人的感觉而言,就像是要求普通人“你从今天开始倒立生活吧”。
即使如此,她还是依照父母的要求,竭力“改变生存方式”。
就这样持续训练生活——到了十岁左右,只要给她一根手杖,就能徒步行走。
当然这绝不是等同常人的运动能力,她仍旧无法奔跑,一旦夺走手杖,她就只能爬行,或者倚墙移动。
她经常被人欺侮。
她曾经独自躲在被窝为自己的不幸暗自流泪,甚至一个月闷在家里不肯出门。学会走路后,世界随之开阔,她对此单纯地感到欣喜;但这世界绝不平等,亦不公平——更不可能处处充满温情。
她出门时都刻意选择人烟稀少的场所。
没遇见可称为朋友的对象,因此她亟欲填补寂寞似的沉迷书堆里。
由于她学过读写,便拜托任职宫廷的父亲,取得帝立图书馆的人馆许可,每天早晚往返于自家与图书馆之间。
然后……就在这种阅读生活的某天,她与那名少女相遇了。
※※※※※
帝立图书馆位于皇城领地内的一个区域。
虽然皇城是个无与伦比的宏伟建筑,但城堡面积不及总占地的十分之一——不,甚至可能只有百分之一,她也不知道正确比例。城堡和领地的相关蓝图属于军事机密,是唯有部分人员才晓得的机密事项。
“……你好。”她向熟面孔的守卫出示通行证,取得人馆许可,进入皇城。
内部非常宽敞。
有森林,有泉水,她还知道后面有亲卫队的演习场,更后面则建有包括帝立图书馆在内的诸多建筑……而一栋格外庞大的代表建筑就耸立其间,睥睨周围一切——那已超越建筑物的规模,简直就像一座高山,震慑天地,傲然挺立。
虽然已经习惯,但每每念及这里只是皇城领地的一部分——而那座城乃人造物时,她就不由得升起一股感慨。
人类竟能做出这种事。
她明白一个人的力量微乎其微,人类不过是微不足道的生物,但这股力量可以藉由智慧和协调集中起来。
既然如此,人类终有一天能在脚畔堆起无数石块,伸手抓住那片天空也不无可知。
她有时也会如此梦想。
然而——她知道这终究是梦。
在智慧和协调的同时,人类也拥有比野兽更低劣的忌恨和好战性格,弱者出现时,虽然有人出手相护,但也必定有人伸腿践踏对方。而就她的经验,后者占绝对多数。
所以——
“……?”她蓦然感到某种气息,转头一看。
气息——或许该称为呼吸声更为正确,就像出自受伤野兽的那种轻微、低沉,却急迫的呼吸声。只要有任何一丝杂音,便很容易淹没,再也无法辨识的那种声音。
声音传来的方向……是路旁种植的灌木丛。
里面有什么野兽吗?
或是——
“有人在吗?”她试着朝那个声音问道。
呼吸——停止了,仿佛怕被发现,敛声屏气。
就在此时——
“………?”她听见一阵杂乱的蹄声,回头一望。
只见……一名十八、九岁的少年正骑马朝她驰来。少年身着华服,手持骑马作战训练时使用的棒子——尖端裹着布,当成长枪使用。
“啊……”从少年的打扮和马鞍造型,她立刻察觉对方是一名王族,因为少年的衣服上绣了数道只有皇帝血亲才准穿戴的紫色线条。
她平时都窝在家里,很少外出,因此阅历不深,不过在皇城工作的父亲曾告诉她王族是何种存在,一旦遇上该如何应对。
捧着书籍的她立刻扔下手杖,跪地垂首。
“……嗯。”少年在她旁边停下,将棒尖伸向她。
“——啊。”她忍不住惊叫。
棒尖抵着她的额头,向后一压,脸孔被硬生生抬起,身体也略微后仰。
“……你是谁?”少年盘问。
这大概不是一如字面上的质问吧?皇城内不乏文官、武官,以及各种来往业者,每天少则数百……多则数干位访客。这条通往帝立图书馆的路原本人便不多,这种时间的行人或许很罕见,却也不至于令人怀疑。
这恐怕完全是心血来潮的询问。但答案若无法让对方满意,说不定会在此惨遭毒手——她也有这种感觉。
抬起她脸孔的那根棒子。
那尖端,包裹布块的部分——沾着一眼即知是血的红色污渍,而且尚未凝固。莫非刚刚用这根棒子殴打过某人?刺伤某人……无论如何,棒尖充满了冷酷无情的暴力气息。
“民女是派……派任皇城的图书馆员帕里斯·波查特的女儿——爱罗蒂·波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