英雄联盟之瓦洛兰见闻录-第9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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老法师说这个魔法是个双刃剑，林昭刚开始也按照老法师的思路来理解。但当他认真地去思考这个问题，却忽然发现，这个能力如果给了别的魔法师，或许是个双刃剑，但对于自己来说，只要运用得当，却是个很了不得的魔法。
——因为这个魔法是“魔法杀手”，可以禁绝魔法师的能力。
而自己，除了魔法以外，还锻炼了十五年的搏击术！
如是想着，林昭打定主意，在修炼魔法之余，他每天还要抽出时间来，继续锻炼他的搏击手段。
而且从今以后，他锻炼的时候，再不能借用符文能量的辅助，一切要回归前世一样，全凭身体素质和技巧。
他很快回了自己的房间，把刚刚购买来的床单被褥铺开，洗漱用品放好，心血来潮，走到房间外面，准备展开“魔法杀手”，在自己的魔法中锻炼一番。
而就在这时，他忽然听到一阵脚步声。
这脚步声他已十分熟悉，正是辛德拉。
于是他不得已收回魔法，寻声看去。辛德拉从黑暗中款款走来，长发垂在她的背后，沾染着月光的光屑，整个看起来如同发光的披风。
“我有点烦，你把那个故事讲完。”
辛德拉走到林昭的身前，如是说道。
第二十五章 执着与限制
林昭不得不暂停了自己的锻炼。他去厨房里热了一壶水，拿来了杯子，在房间里与辛德拉相对而坐，边饮边讲。
他所讲述的蝙蝠侠，依旧是记忆里他唯一熟悉的版本。随着布鲁斯·韦恩的故事进行下去，林昭也渐渐沉浸在了回忆之中。相比起如今枯燥而缺乏娱乐的瓦洛兰大陆，那个娱乐至上的时代，虽然节奏紧张、生活压力大，但总还是让人怀念的。
自己有朝一日，能不能回去呢？
如果能够回去，自己又要不要回去？
前世里虽然有各种各样的娱乐游戏、又有舒适到让人变懒的生活便利，但瓦洛兰大陆超越现实的魔法、以及辛德拉这些曾经耳熟能详的人物，同样让人痴迷。
林昭想到这个问题，却想不到答案。他干脆不再多想，继续讲着故事。
月亮的光芒洒在房间里，一点一点地偏移了位置，壶子里的水不知不觉间已经空了，林昭终于把整个故事全部说完。
这个故事的电影占据了大概六、七个小时的篇幅，但那是电影。林昭不可能像是曾经看过的那些文抄公类小说里的主角一样把每一帧每一画都在脑海里记得清清楚楚，他只能把他所知道的故事大略地说了，其中自己觉得精彩、印象深刻的地方，才详细地讲一讲。所以这个故事讲下来，远远不需要那么长的时间。
辛德拉在林昭讲述的时候，认真地听着，没有发出一点声音干扰林昭。直到林昭说完了布鲁斯·韦恩的一生，交出了蝙蝠侠的接力棒，陷入回忆的时候，她才皱着眉头想了一会儿，说道：“你所说的这些蠢货们，真是可笑。”
“可笑？”林昭还沉浸在回忆中没有回过神来，听到辛德拉的话，下意识地说了一句。
辛德拉挑起细长好看的白色眉毛，道：“难道不是吗？那些人——包括被你盗用了姓名的所谓蝙蝠侠，本来拥有很好的天赋，很优秀的实力，却不专注在自身的提升上，反而为与自己无关的外物花费了那么多的精力。这些人，不是蠢货是什么？”
林昭楞了一下，随后摇头笑了起来。他早该想到的，以辛德拉的性格与观念，怎么可能不提出这样的看法？
刚刚讲完了故事，情绪还停留在导演诺兰所营造的情绪里，他忽然有些想要为那些故事里的人物辩驳一下。他道：“辛德拉师姐，你说的，只是你的坚持和执念。每个人的生命际遇都不一样，价值观也各不相同，所执着的事物，也不尽相同。请不要以你的想法，去断定别人所执着的一切的价值。”
辛德拉摇了摇头，表示并不明白林昭所说的是什么。但她不打算在这个问题上跟林昭多做辩论。她看着这个突然认真起来的新师弟，忽然有些好奇，忍不住问：“那你的执着是什么？”
林昭顿时又是一愣。
……谁他妈闲着没事会想这个问题。
他稍微想了想，把杯子里剩的最后一口水一饮而尽，道：“我好像没什么。硬要说的话，就是吃喝拉撒睡，好好活下去吧。”
辛德拉终于失去了和林昭继续聊下去的心情，起身说道：“明天课程结束后，我们就开始配合冥想吧。”她走到门边，似乎又想起什么，驻足道，“还有你放心，我今天已经整理得差不多了，明天冥想，应该不会发生什么大的问题。”
林昭眼看着辛德拉离开，走到门口仰望了一眼夜空。被辛德拉打扰，讲了一晚上的故事，这时候夜色已深，再进行修炼锻炼的话，明天起来，可就没有精神听课了。他只好关上门窗，钻进被窝闭眼睡觉。
第二天老法师正常讲课，一讲就是一天。林昭手下五千年传承的饭菜成功吸引了老法师和辛德拉，因此从午饭开始，做饭就变成了林昭的事。而晚上讲完课吃完饭后，林昭回到房间，辛德拉就紧随而来。
两人开始冥想，辛德拉果然如她所说，好好整理思考过了她的冥想状态，冥想的时候，符文能量虽然依旧不怎么稳定，但总算不是那种随时都会爆炸的状态了。这让林昭松了口气，能够放心修炼。
于是林昭在这所寺院之中的生活，逐渐地步入了正轨。他每天白天和辛德拉一起听老法师讲课，晚上则和辛德拉一起冥想修炼。至于外出购买生活所需，在辛德拉的状态稳定以后，老法师就偷起了懒，这件事落在了林昭和辛德拉的身上。当然，两人出去的时候，还是需要易容改装一下。
只有做饭的时候，老法师才会偶尔跟林昭学上一手，做一两道菜，味道不是太好，也不算太差。
日子一天一天过去，老法师的授课一直集中在魔法理论和召唤师理论上，再没有如那天辛德拉陷入冥想危机时那样，讲一些魔法技巧。按老法师所说，那天林昭能够悟出“魔法杀手”的魔法，也只是林昭天赋正合适、而且运气正好而已，每个人的情况不一样，老法师就算再讲什么魔法技巧，林昭也不一定还能悟出什么魔法来。
魔法，始终还是很私人的事情。
不过老法师的授课还是非常有用，随着他讲解的深入，林昭渐渐感觉自己对符文能量、对冥想的体悟越来越深，他的基础实力也逐渐提高。随着时间推移，他已经不像刚开始那样，只能冥想掌控稚嫩而稀少的符文能量触手，他在冥想时，已经能基本感染稳控辛德拉冥想产生的不稳定的符文能量。
按照老法师所说，他已经成功从一个学徒的实力层次毕业，算是个魔法师了。
——虽然还只掌握了一个魔法。
但是随着冥想修炼一天天进行，他发现了一件事情，却始终憋在肚子里没办法说出去——
辛德拉的符文能量，受到了限制。
那是随着辛德拉的冥想修炼，实力渐渐提高后，老法师特意加持在辛德拉身上的一个魔法。
准确的说，是debuff。
第二十六章 命运
这个魔法成功地使得辛德拉冥想和使用魔法时的符文能量变得不那么不稳定，但也限制了辛德拉冥想的效果，使她的魔法实力成长进度变得极慢极慢，甚至停滞不前。
所以，这个魔法是绝对的debuff。
林昭在第一次感知到这个魔法的时候，忽然就有一种看到了宿命的感觉。那段时间每天平安而欢快地冥想修炼，他还以为自己的出现就像是从异时空里飞来的蝴蝶狠狠扇了瓦洛兰的历史一巴掌，把辛德拉的故事背景一下扇歪了，有他帮辛德拉引导符文能量，老法师就不会限制辛德拉，而将来的弑师故事，也就不会发生。但没有想到，老法师还是走出来这一步，命运仿佛在冥冥之中摆弄着这一切，让一切在原定的轴上稳定地推进。
于是他忽然有些心慌，如果一切都按原定故事发展，自己在这其中，又会扮演怎样的角色呢？
如果自己的存在并不能改变命运，辛德拉的背景故事从来都是一个样的，不会发生变化，那自己这只无意间闯入辛德拉故事里的蝴蝶，会不会被历史的惯性一屁股坐死？
但是这些事情，想得太多也没什么用。他只能抓住现在，自己想办法努力改变，无论有用没用，能做一点就是一点。
老法师对辛德拉所施展的魔法，林昭没办法去跟辛德拉说，他找老法师商议过一次，说有自己在，老法师不用这样去限制辛德拉，但老法师并不认同，执意如此，他的劝说毫无功效。
那魔法像是附着在了辛德拉自身的魔力上面，林昭的“魔法杀手”对其毫无效果。当林昭用出这个魔法的时候，老法师施展在辛德拉身上的魔法就会消失，而当林昭取消魔法，那debuff却又立马出现，让林昭无可奈何。
随着修炼进度的停滞，辛德拉渐渐有些暴躁易怒。每当这时候，辛德拉就会要求林昭给她讲些故事。林昭讲过了魔法版射雕三部曲、瓦洛兰大陆版楚留香传奇、符文之地版四大名捕等等等等，为了改编操碎了心，脑细胞死了一堆又一堆，辛德拉听故事的时候什么也不说，听完了却表示并不买账，对故事里的人物一个挨一个地驳斥。不过似乎是林昭曾经在讲蝙蝠侠的故事时那段话起到了作用，辛德拉再怎么驳斥，也没再否定过林昭故事里那些人物的各种想法和执着。
但无论讲故事的时候，辛德拉听得多么认真，故事结束后，她还是会继续愤怒，为实力无法寸进而暴躁不已。
但林昭偏偏对对老法师的魔法毫无办法。
于是林昭只有专注在自己的实力提升上，以免在那命运中的一天到来之前，自己还毫无应对的能力。
他每天都修炼的极为刻苦，无论是听课、冥想，还是对自己身体素质、以及搏击技巧的锻炼。在如此刻苦的生活中，一年的时间不觉过去。
战争突如其来。
林昭过分专注于修炼，差点都忘记了发生在艾欧尼亚这片土地上的这一场诺克萨斯侵略战争。
他对战争的到来一点准备也没有。
那一天他和辛德拉易容过了，离开了寺院，前去西边的村落集市买些食材。他们都没有想到，他们赶了小半天的路，到达村子边时，看到的是一场屠杀。
屠杀者是一个诺克萨斯的百人小队。他们纵马而来，前面的人以极快的速度扫荡着任明，后面的人抢掠食物补给。那整齐有序的屠杀显然显示了他们久经训练，不是山匪那般的队伍。
而他们也完全没有要隐藏的意思，各个身上所披挂的，正是带有诺克萨斯标识的战甲。
战争已经开始，他们无需隐藏。
“我们回去！”林昭在村外远远看到了这一幕场景，立马明白发生了什么事情。这座村庄已不可救，眼下还是走为上策。
但是就在他们要转身离开的时候，那支诺克萨斯队伍竟然有人发现了他们，一个冲在最前方的诺克萨斯骑兵刀指林昭和辛德拉，高声叫道：“那里有人！”
“杀了！”
似是这支百人队伍的指挥的那人干脆了当地说道。
这些诺克萨斯士兵对那人的命令反应极快，转眼之间，已有十来号人马从队伍中分离出来，朝林昭和辛德拉纵马杀去。
那十来个人看来只是蛮力勇武，并没有习得符文能量配合的技巧。林昭稍微松了口气。但是他们身下有马，来得极快，又久经训练，配合默契，十来把大刀如网一般朝林昭和辛德拉罩来。
林昭顿时感觉这刀网棘手万分，即使他有符文能量相佐，面对十来把如一体的刀阵，也有些不好对付。
幸好身旁还有辛德拉。
大量的黑暗法球在身周出现，随着辛德拉一挥手，尽数朝那十来个诺克萨斯人砸去。
那些人没想到林昭和辛德拉会是魔法师，被黑暗法球砸了个措不及防，当先那人直接被砸得落下马来，其后众人也不得不勒马防守，刀阵顿时为之一破。
林昭哪里肯放过这个大好机会？回身一把擒住落地那人手里的刀，他有符文能量在身，这时候那些人坏了阵型，这时候完全快不过他，也拦不住他。他夺过刀后，就往下一劈，一匹马的前蹄立时被他一刀劈断。
马背上那人翻身而下，依旧不减凶悍，挥刀朝林昭砍来。那些仍在马上的拉起被辛德拉击倒的人来，转眼间又与刀下挥刀之人配合在了一起。
林昭不得不收身后退，让开锋芒。
一群人且战且走。辛德拉已经漂浮了起来，黑暗法球连连发出，那些诺克萨斯军似乎专门针对法师的攻击训练过，应对起辛德拉的魔法来丝毫不见慌乱，刀阵之中有独特的技巧，竟然能将黑暗法球拦下不少。
也只有在那刀阵相合，抵御黑暗法球的时候，林昭才能感觉到刀阵之上浮现出与之配合的符文能量。
而这时候，也正是刀阵出现破绽的时候。
林昭边退边打，防御了一阵，终于发现了这个问题。
辛德拉的黑暗法球再次撞上那些人的刀阵时，林昭终于觑见机会，挥刀扎进了诺克萨斯人的刀阵之中。
第二十七章 大漩涡
这一刀没有捅到任何一个人，而是瞄准刀阵防守黑暗法球时的漏洞，一刀插入了刀阵之中。
林昭一转手腕，手中的刀用力往起一挑，那刀阵顿时被一刀挑开。
“辛德拉！我来同调！”他低吼一声提醒辛德拉，感知已经注意向了辛德拉身体周围的符文能量。
辛德拉立刻会意，无穷无尽的黑暗法球出现，她控制之下的符文能量却开始变得不稳。
这是辛德拉现在的极限，林昭很清楚。以现在辛德拉的实力，如果什么也不顾忌，全力出手，林昭真的猜不出老法师仓促之下，能不能挡得住。
经过一年的冥想锻炼，林昭已经对同调之法十分熟悉，他在半年前开发出就算不是冥想时也能同调辛德拉的符文能量的方法，被老法师以随时避免发生意外为由，把他和辛德拉更紧密地绑定在了一起。
在感知到辛德拉的符文能量状况以后，林昭立马后退，开始同调，他的符文能量接触了辛德拉身体周围的符文能量，将之稳定、安抚，而辛德拉，这放心将这一切交给了他，全力去控制黑暗法球。
黑暗法球铺天盖地地朝那些诺克萨斯骑兵飞射过去，诺克萨斯骑兵失去了刀阵，无法防守，队伍顷刻间被打得支离破碎。辛德拉又一挥手，十来个黑暗法球又直接在那队伍之中出现、炸裂，和大雨般倾泻而去的黑暗法球相接，连环爆炸开来，虽然没有发出一点声音，但阵势却大得惊人。
那十来个诺克萨斯骑兵全军覆没，战马都已倒地毙命，就算有几个因为战甲防御而保住一命的，也或躺或爬倒在地上，重伤抽搐。
那村中的诺克萨斯军队远远看到这边的情况，立刻整顿队伍，朝这边杀来。
“我们快跑！”林昭顾不得上去给那几个重伤不起的诺克萨斯士兵补上几刀，跟辛德拉说了一声，转身拔腿就跑。
林昭奔跑靠着符文能量的辅佐，而辛德拉同样依靠符文能量，方法却和林昭完全不同。辛德拉因为刚才的全力爆发，这时候符文能量已经是在崩溃的边缘，有林昭帮忙同调，才能勉强使用，使自己漂浮前进。
林昭有一种感觉，这种同调之法发展下去，迟早会成为他的第二个魔法。
但现在不是注意这个的时候，身后还有大批的诺克萨斯骑兵正在追击，林昭和辛德拉的速度虽然快，但却怎么也快不过那些专门为快速冲锋而生的战马。
诺克萨斯军很快追上。
林昭全力给辛德拉进行符文能量同调，配合辛德拉的黑暗法球返身回击诺克萨斯骑兵的攻击。
这支诺克萨斯队伍完全是为快速突击平民村镇而用的，似乎没有考虑过遇到魔法师的状况，他们虽然有抵挡魔法攻击的简单手段，但抵挡之时，攻势就大大减弱，难以对辛德拉和林昭形成有效打击。
而面对如此多的敌人，辛德拉又刚刚用过了全力，状态不是太好，和林昭也难以像之前那样大举反攻。
双方一时因此僵持住了，且战且走。那诺克萨斯军中领头之人似乎不甚耐烦了，挥刀间盯着辛德拉看了一阵，高声道：“这魔法师是个女人！谁当先把他们拿下，我就将这女人赏给他耍！”
辛德拉经过易容，相貌虽然普通，身材却还是极好的，和村落中那些村民大不一样。那些诺克萨斯失败听首领这么一说，狼性大发，嘶吼着朝辛德拉和林昭攻去。
然而诺克萨斯的攻势再猛，有辛德拉的魔法和林昭的同调，在由林昭举刀相抗，诺克萨斯军一时还是无法突破。
辛德拉窈窕的身躯仿佛一块煮熟的肥肉在诺克萨斯军面前飞着，诺克萨斯军一路被吊着纵马前行，只怕那肥肉忽然飞不见影了。
如此一路打一路跑，寺院的轮廓渐渐进入了林昭和辛德拉的视野。
他们看到了老法师。
老法师站在寺院门前，早已通过“关爱之眼”看到了林昭和辛德拉的情况。
林昭离得老远就感觉到了寺院门口那浓郁有序的符文能量，那符文能量给他的感觉熟悉至极，却又和曾经感知过的有极大的不同。
他立时明白，这是老法师早已准备好的、他从来没有见过的魔法！
林昭大喜过望，和辛德拉快步往前，冲进了那符文能量的汪洋之中。
诺克萨斯军毫无所觉，跟着冲了进去。
老法师举起了法杖，朝林昭和辛德拉一指。
符文能量轰然爆发。
林昭和辛德拉蓦然看到四面八方浪潮高卷，翻涌上天，将山林、寺庙全部隔绝于外。诺克萨斯的军马一下子受到了惊吓，驻足人立，有几个诺克萨斯士兵顿时被从马背上掀飞下来。
那些浪潮并是不是水，看起来是黑色的流体，受着莫名力量的操纵，围绕着林昭、辛德拉和那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