师父帮帮忙!-第19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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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你根本不适合修仙
如果有天某个男人突然对着你爹喊“爹”,这个男人一定是想要你当他孩子的娘。
把“爹”换成“师父”,道理也是相通的。
说没联想到什么是骗人的,刚刚被亲过的地方又滚烫起来,宫小蝉凶巴巴地瞪着燕朝虚,没看到南珂比她脸色更黑,盯着燕朝虚的眼睛里快冒出凶气了。
“小师叔真爱开玩笑,不过,这师门辈分可是不能乱的。”
“……”宫小蝉一愣,这才注意到南珂身后还站着个人——章海雪依旧一身白裳,在说完那句话后,她微笑着站到众人视线中,对燕朝虚道:“鸿光掌门门下章海雪,见过小师叔。”
一瞬的安静。宫小蝉扭头去看燕朝虚,他的笑仿佛薄了些,但声音还是温和的:“大家都是修道之人,这些俗礼就不必太拘泥了。”
“小师叔说得是,不过,海雪的母亲曾教诲海雪,即使出世修仙,也不可忘了礼节。”章海雪脸上是得体的笑,目光轻轻一扫宫小蝉,“知礼守节,正是人与飞禽走兽的区别,小蝉,你说是吗?”
突然被点名,宫小蝉一怔,没多想就附和:“哦,讲究礼节挺好的啊。”说完才回过味儿来,某人刚才的话里好似藏着几分恶意,抬头一看章海雪,只见她似笑非笑地看着自己,宫小蝉莫名其妙,她却柔声道:“小蝉,你平日见了我不行礼不要紧,但你不该直呼小师祖的名讳,这事传出去,别人不会说你缺乏家教,只会说南珂的徒弟连基本礼数都不懂,你是在抹黑你师父的脸啊。”
“……”宫小蝉简直开了眼界,鸿光掌门这位爱徒可真擅长将屁事化小小事化大。微微扬眉,她转头问燕朝虚:“小师祖,您觉得受到冒犯了吗?”
燕朝虚看着她,左颊一个深深的笑涡:“没有哦。”
“小师祖果然心胸广阔,不过小蝉毕竟是逾矩了,虽然小师祖不计较,可礼不能废,小蝉在这里赔礼啦。”她装模作样地做了个赔罪揖,燕朝虚不避不让地受了,宫小蝉抬起头来,彼此都在对方眼中看到戏谑。
赔罪的满面春风,受礼的春风满面,这一唱一和,看在章海雪眼中简直是对她莫大的嘲讽,一双修饰得精致的柳叶眉都气得扭曲了:“你们……”
“嘻嘻笑笑不像样子。”南珂突然道,微微发冷的声音让宫小蝉一僵,她讶异地转过头来,却见南珂沉着脸,冷冷道:“不想道歉就别道,如此装模作样,做给谁看?”
宫小蝉心上一沉。就算他说的是事实,可也不用把话说得这么难听吧?谁招他惹他了?吃了炸药吗?
她瞪着他,他却仍是那副全天下人都欠了他八百万的混蛋样。宫小蝉既不解又恼怒,还有些隐隐的委屈,质问冲到嘴边又忍住,化作一声嗤笑:“师父教训得是。”
她扭头,对燕朝虚道:“朝虚,我们走。”
燕朝虚微微敛容,看着她,正要说什么,忽然一只纸鹤拍打着翅膀闯进来,伶俐地停在他肩上,丁婵的声音从纸鹤中传出来:“神光教的人来了,他们准备在明日午时前将人送过去,让南珂和他徒弟尽快回来。”
*
回到枫林,宫小蝉、南珂、燕朝虚以及章海雪一起去了无名居,神光教的人早就候在那里了,他们似乎有很多话想和南珂这位新莅临的“命定之子”说,至于之前已经被了解得底朝天的“命定之女”……他们请她好好休息,将身体调整到最佳状态,就是对他们最大的帮助了。
宫小蝉也不想和南珂待在一个空间里,这请求正和她意,当即扭头离开,回屋闷头大睡。
醒来时夕阳的余晖落了半个寝屋,宫小蝉对着红灿灿的夕照发了会儿呆,突然用力甩甩头,一拍大腿,然后对着空气说:“看在你为我挨了罡风的份上,这次就原谅你!”
单方面宣读了和解文书,她神清气爽地掀开被子跳下床,着了鞋履往外走,一推门,章海雪正在门外。
宫小蝉一怔,她来这里做什么?
章海雪和她差不多高,不过平日里这人看她的眼神总像是她是站在高岗上俯视她似的,今日也不例外……
不,还是有点不同的,今天章海雪看她的眼神像是她站在九嶷的玉阶上,俯视阶下一只阴魂不散的臭虫。
经过今天中午的事,宫小蝉已经十分清楚章海雪对她的敌意了,但此时她仍是被章海雪的目光吓了一跳,暗自戒备之余也有几分莫名其妙,他们之间是有杀父之仇还是夺夫之恨?
宫小蝉不明白章海雪的怨气是很自然的事。
章海雪幼时家中境况尚可,她娘身为妾室,膝下只有她一个女儿,母女俩在后宅里算得上相依为命。七岁那年,章海雪忽然被送入笥玉宫,接着被笥玉宫宫主认为义妹,平步青云,她自己也是天资聪颖,很早就在同辈中崭露头角,这些年过得顺风顺水众星捧月,她已经快忘了那些在家中活得小心翼翼的日子了。
先前在九嶷时,章海雪就在宫小蝉那里吃了哑巴亏,旧恨未消,她便和南珂一起落到这个世界,半年里她目睹了南珂对宫小蝉的在意,脑中那根敏感的弦早已越绷越紧,直至今天狭路相逢,本来想矜持地打压宫小蝉一把,却被宫小蝉和燕朝虚联手呛了个灰头土脸……
这根眼中钉越扎越深,偏偏好像上天都在帮着宫小蝉,神光教那些蠢货竟然选了她去解除封印。
新仇旧恨,章海雪现在还能保持微笑站在这里,已经是超水平发挥了。
宫小蝉靠在门边不说话,也不请她进来。章海雪先忍不住了,笑得暗含轻蔑:“没娘的孩子,就是这样缺乏礼数。”
宫小蝉面色一沉,嗓音也冷了:“我爹娘教过我,人以礼待我,我以礼待之,至于那些不把自己当人的,那也不必和她客气什么。”
“你……哼,牙尖嘴利,这刻薄的嘴脸,真该让你师父看看你现在的样子。”
宫小蝉皱眉,她刚刚好转的心情全被这朵奇葩毁了。
“究竟是谁刻薄……我说,你到底是来做什么的?”她抱胸靠在门边,有些不耐烦,本想去找南珂的,现在被这位大小姐拦在这里,月亮都要升起来了。
章海雪静了静,重整表情,恢复成那个高高在上的九嶷掌门关门弟子,她盯着宫小蝉:“我都听说了,你们要去解开‘海眼’的封印。”
“对,那又怎么了?”
“那个海眼是以前一位大能留下的,他在海眼上设置了阵法,然后利用这个阵法破开虚空去了其他世界。”
宫小蝉掏掏耳朵。“算是吧。”错误的细节她也懒得修正了。
“也就是说,我们也可以利用那个海眼回到青空大陆。”章海雪有点激动。
宫小蝉沉默,就算解开了封印,恐怕他们也无法回到青空大陆,公仪厌当年是用了无数人的生命打开两界通道的,他们不可能也用这个方法。
她的沉默让章海雪以为自己说中了,脸上露出得意的笑容:“我就知道……”
宫小蝉没有泼她冷水,她也希望能找到回去的方法。不,是一定会找到。她是一定要回去的,她要复活父亲……要让一切回到从前……
从思绪中回神,宫小蝉抬眼看向沉浸在喜悦中的章海雪,估计她没别的话了,便默不吭声地绕开她朝外走去,却在擦肩而过的时候,听到章海雪志得意满的嗓音:“既然能回去,有些话我就不得不说了。”
直觉她下面绝不是什么好话,但宫小蝉还是蹙着眉停下步子,微微偏头。
章海雪缓缓走到她面前,依旧是那种看着什么脏东西似的目光,这种目光章海雪一直藏得很好,但现在却仿佛因为少了什么拘束似的,不加掩饰地倾倒出来。她启唇:“我是为你好,你以后就留在这里吧。”
宫小蝉一下子竟然没听懂,愣了一会儿,才不思议地看着她:“你让我别回九嶷?”
“小蝉,你不觉得你根本不适合修仙吗?”章海雪的语气悲天悯人,“我是为你好,像你这样先天根骨低劣的人我见多了,勉强修仙,一生都不会有什么成就,到头来只是白白浪费自己的生命。人生短暂,你应该做些更有意义的事,至少该做一些能让自己快乐的事。”
“……”宫小蝉佩服地看着她,这指点江山的脸,真大,“可我觉得修仙很开心,我就喜欢修仙。”不,她不喜欢修仙,但她不会让章海雪知道这一点。
她笑得眼睛都眯起来:“如果不修仙,我就不会遇到单潺潺,不会遇到师父,不会遇到那么多好玩儿的事。我从来不后悔上九嶷……”
本来只是为了反驳章海雪而说的话,说出口后自己却怔了,突然恍悟事实确实如此,她从前竟然没注意到,这一路走来她收获的远远不止这身筑基期的修为,那些酸甜苦辣的记忆,人与人的因缘,若没有这趟长途跋涉,怎么能拥有它们?
“……我可看不出来你有多开心。”章海雪的笑脸有些僵硬,“山鸡混在凤凰里,强装笑脸有意思吗?”
“你怎知我在装?我只听到你一直强调我有多差劲,你这什么毛病?见不得别人好?”
“你知道你在九嶷的名声多差吗!知道那些人都在背后怎么说你吗?!”
“他们爱说就说,我才懒得理他们。”
“宫一两!让你这样的人进九嶷,是九嶷最大的耻辱!”
“……”怒火燃起,宫小蝉想狠狠地喷回去,可看着章海雪那张扭曲的面孔,她突然觉得很没劲,疯子咬了你一口,难不成还咬回去?
“我们没什么可说的了。”她说完便要离开,章海雪那变得尖利的嗓音却不依不饶地响起:“你不在乎你的名声,你也不在乎你师父的名声吗?!他年少成名,那么骄傲的人,却因为你被无数人背地里嘲笑!你但凡有点良心,就该自己请求脱离师门,而不是继续拖累他!”
脚步僵住,宫小蝉拧起眉,带着几分被戳中的心虚恼怒道:“你说够了没?我师父还没说什么,你凭什么在这里对我说三道四?”
章海雪看着她,嘴角弯起一个轻蔑的笑,满满恶意像千万根毒针扎过来——
“宫小蝉,他收你做徒弟,是他人生最大的败笔!”
作者有话要说:
修细节中,下一章零点更新>_<啊啊爆发的绿茶婊好难把握!
下章穿二十年后!话说,好像没人对这章里南珂的表现感到诧异?你们不和宫小蝉一样觉得师父在无理取闹吗?难道我描写细节的功力如此精湛,大家都理解了南珂突然抽风的原因?0v0
☆、一个……两个……三个?!
三十二章
宫小蝉从来没和人说过她对南珂的愧疚。
她接近他初始目的就不单纯,在成为他的记名弟子后,虽然不是故意的,但事实上她做过的好像只有……添乱、添乱、添乱。
如果南珂对她冷眼相待那还好些,但他偏偏将“师父”这个角色演绎得无可挑剔……刨去那些恶作剧不算的话。
因为清楚自己亏欠良多,所以才会在面对章海雪的指责的时候,无法理直气壮地喷回去。
“宫小蝉,他收你做徒弟,是他人生最大的败笔!”
败笔吗……也许还不仅于此呢。幽冥泉是九嶷最深的秘密,传说泉中镇压着他界的恶灵,一旦开启就会招致恶灵可怕的报复,但她却必须通过幽冥泉前往上界,因为只有上界才有复活泉……
幽冥一开,血色就会在大地上流淌,守护着幽冥泉的九嶷会变成天下的罪人吧……而作为始作俑者的授业恩师……他要如何自处呢?
明明一开始就料想到了这个结果,但现在光是想象未来可能的场景,心上就激起一阵疼痛的战栗。
章海雪还在用那种居高临下的目光俯视她,宫小蝉勉强回道:“随你怎么说……”
“随她怎么说?半年不见,你倒是长进了不少。”
突然响起的声音让宫小蝉和章海雪齐齐一愣,章海雪更是变了脸色,惊慌地望过去——
南珂不知何时已经站在她们身后,不知他听到了多少,此刻他的面色……章海雪想,他大约是全听见了,也全看见了。
他淡淡地瞥她一眼,却像是没看见她似的,这种无视比直截了当的鄙夷更令她难堪,胸口涌出惶恐,她上前一步,神色可怜:“珂哥哥……”
很多年前她是这么唤她的,他是她见过的最好看的人,也是对他最好的人,若她早知道鸿光掌门和她的关系,早知道他会答应她一切,当年她绝不肯离开九嶷去什么笥玉宫,那个表面光鲜暗里藏污纳垢的地方,师父和徒弟睡在一张床上,女门徒和邪魔勾搭成奸,看似高渺的二宫主时刻谋划着□□篡位……
现在她终于回到了九嶷,可当她唤他的时候,那双令她魂牵梦绕的眼睛再也不会第一时间望过来了,不会笑吟吟看着她……
他看也不看他一眼,径自过去教训他的徒弟……口气仿佛是教训,然而话里的意思毋如说是怪宫小蝉不懂回击,白白让她欺负了。
章海雪突然有些想笑。真是护短啊。
其实不必看说话的内容,他略过她直接走向宫小蝉的行为本身就足以说明一切了……
对宫小蝉,对她章海雪,亲疏一眼可见。
她回来了,却已经晚了……他已经看着别人了。半年来日日夜夜的惶恐,终于在此刻变成现实,毒刺般扎进她的血肉里。
如果只是单纯的师徒之情,她还不至于如此不甘……然而……
笥玉宫里那对师徒惹动无数流言蜚语,她与流言中的女弟子恰好是同窗,在女弟子突然失踪后,她曾在流言的另一个主角身上见到过的浓烈情绪,半年里,她在南珂身上目睹过了无数次……
在今天之前她还不愿相信……
师父和徒弟……
真是……肮脏。
“你们……”她突然顿住了,嫉妒、不甘、愤怒和怨恨交织成的毒火几乎烧穿她的心肺,无数诅咒冲到喉头,她却硬是将声音咽了下去。
无论是儿时在家中被排挤的过往,还是这些年在笥玉宫的经历,都教会了章海雪怎么察言观色,她看得出来,南珂并没意识到他自己的异常。
她还有机会。
今天一整天发挥失常的章海雪,终于清醒了一次,闭上嘴,没有发挥她言语伤人(真神助攻)的强项。
他只是走错了路。章海雪恨恨地想,她会把他拉回来的!
————我是我知道你们想看后面师父和小蝉发生了什么但我太困了写不出来的分割线QAQ———
那天,章海雪被气走后,南珂几乎立刻就冷淡下来,和刚才滔滔不绝地教训她的样子简直判若两人,宫小蝉也察觉出了他正在生气。
所以说从中午开始他就在闹什么脾气啊?宫小蝉无奈地想着,之前在恍惚隧道里他伤到的是手臂而不是脑袋吧。
有趣的是,在她出声关心他的手臂之后,南珂身上的冷气莫名消了些,而当她问起他这半年的经历之后,冷气又弱了少许……
宫小蝉觉得她好像找到了安抚炸毛师父的正确方式……话说她以前都没发现,原来某人这么渴望关爱啊。
“对了师父,你以后发火之前先弄清楚你是站哪边的好么,我当时被你喷得,气不打一处来,冤死了。”心情松懈之后,她开始抱怨,“学下朝虚嘛,明知我是装的还是很给面子的配合我,多么体贴,我们简直配合得天衣无缝~”
这时她已经认定这场久别后的师徒小聚即将喜剧收场,然而……
“下次为师会直接站到章师妹那边。”
……这句话,确实是南珂说的。
然后他就走了,头也不回。
剩下宫小蝉在风里发呆。
“……有没有搞错,章海雪给你灌了迷汤吗?!”
久久,枫林里响起宫小蝉愤怒的吼声……
……
翌日,林间露水方晞,宫小蝉就醒来了。
刚醒来时她总有一段思绪放空的时候,这次也不例外,她对着地面发呆,良久才懒洋洋地起身,趿着拖鞋出去洗漱,却在洗漱归来的时候,望着窗台呆了一呆。
昨夜她睡前明明开敞着窗的,现在那窗却是合着的。
“……”
日头刚上树梢,神光教的人就忙碌起来了。法阵就设在枫林正中心,这种穿越时间的法阵也算是神光教的机密了,宫小蝉为了避嫌,只在法阵边缘远远瞄了一眼就避开了,没想到这一避正撞上了燕朝虚。
昨天那蜻蜓点水的一吻不失时机地跳进脑海刷存在感,她有些慌乱,正要悄悄离开,燕朝虚却已经看到她了,视线相触,她不得不收回正要开溜的脚,硬着头皮打招呼:“早。”
“早。”
宫小蝉尴尬地笑笑,想说个安全的话题,燕朝虚却已经出声了:“你刚才,是打算躲着我吗?”
这么直接!宫小蝉扑地,好一会儿才勉强回血:“不,我就是……想起我还没吃早餐……”
燕朝虚的手垂在身侧,唇边浮现苦笑,“昨天的事让你困扰了吗?”
“……”是祸躲不过啊,宫小蝉头疼地按了按额角。
她确实有些不自在,那个轻轻的吻在她心里激起了一些微妙的东西,比起喜悦羞涩,更多的是忐忑和回避的冲动,还有一些她现在还理不清的情绪,她想她需要更多的时间,但燕朝虚却已经寻求她的回答了。
虽然觉得有些对不起他,但她知道如果自己真心将燕朝虚当朋友,就更应该将话说清楚。
她尽可能将话说得委婉:“朝虚,我现在还没有成婚的念头……”
“停。”
她一怔。燕朝虚微微一笑:“我明白你的意思了,所以,不要把话说完。”
“……”
“昨天的事你别在意,我只是先占个位。”
她微微睁大了眼:“‘占位’……”
“嗯。”他言笑晏晏,“如果将来你打算娶夫,记得我已经预定了就行。”
他这样子,倒让宫小蝉辨不出他话里的真假了,说不出什么心理,她突然憋出一句:“那万一我喜欢上其他人了呢?”
“唔,确实会有这种情况呢。”
宫小蝉尴尬点头:“是啊是啊……”
燕朝虚轻笑:“那就没办法了,如果那时我还像现在这么喜欢你,死皮赖脸用尽手段也要让你娶了我,至于你喜欢的那位……”在她紧张的目光里,他展开一个气度万千的笑,“只要他乖乖奉我为正夫,我不会欺负他的。”
“……那真是谢谢你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