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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63章

幻海逐流-第63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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假谷昭道:“何老蟹,按你的所做所为本该重罚与你。但念你爱子刚被挖去一眼,而我又挖去了花青瑛一眼。这事就算平了,你说如何?”

何老蟹一听大喜,急道:“好说,好说,有您老出面,没有摆不平的事。小的这就回山寨摆接风酒恭迎您老大驾光临。”

这时,花青瑛突然跳起道:“妈了个巴子,老子跟你拼了。”说罢,抖手朝谷昭使出极为凌厉的一掌,离谷昭相隔尚有三尺,也未见谷昭如何动作。花青瑛突然坠地抱头打滚,杀猪般嚎叫。

假谷昭道:“这厮真是死不悔改,谷某急着回衙门交差,就不去你那个山寨了。”

何老蟹等人根本未看清谷昭如何出手,便一下子将花青瑛制伏于地,对谷昭神功的惊骇之情溢于言表。只觉腿肚子打转,豆大汗珠子流了满额,哪里还敢想留。闻言急道:“那小老儿就不打扰了,谷大捕头什么时候再路过本地,小老儿随时恭迎。”

假谷昭道:“好说,花青瑛作恶无数,跟你不可同日而语,谷某要将他下到刑部大牢。车老大,赶路吧。”

何老蟹闻言,如蒙大赦。看着花青瑛被几个车夫抬上马车,幸灾乐祸,老远吐了口唾沫道:“呸,恶有恶报。”

众人恭送车队行远,义子突道:“义父,孩儿的仇就这么算了?”

何老蟹道:“你还想怎地,为了你这废物差点搭上你干爹。”

义子道:“谷昭真有那么厉害?”

何老蟹道:“那个花青瑛你干爹就不是他对手,就这样的高手一遇到谷昭,你看都成什么模样了?再说,谷昭挖了花青瑛一只眼,也算是给你报仇了。此事休再提及,传出去我山寨如何立威?”

这边鸣金收兵,花青瑛在马车内长舒了口气,知道算是蒙混过关。众车夫无不开怀大乐,花青瑛擦掉马血,将谷昭安置妥当。车厢内冰砖四四方方一尺见方,众人将冰砖向周遭一挪,勉强空出一人空隙。将谷昭塞到中间,谷昭身上白气顿减。花青瑛恐怕谷昭脱水,每日掰开他嘴强行灌些米汤。

众人一路平安,几日后终于来到京城。皇宫的冰库位于御膳房辖内,归御膳房总领太监管辖。这个太监乃是济南府出身,深知济南府趵突泉的水质绝佳,便向皇帝推荐。得到皇帝准许,便将运冰的活儿交给家族亲属车老大。因而一路通关文牒,车老大一应俱全。车老大已经运了十几年冰,早已熟门熟路。御膳房冰库距离较远,大冬天的无用冰之处,就一个太监守在冰库不远处的一间小房内,整日喝得烂醉。老远看见车老大前来,老熟人了,只点了下头。车老大等人便将十几车冰运到冰库内排好,冰库早有几百车冰砖,众人齐齐动手将谷昭砌在层层冰墙内。

完事后,车老大对花青瑛道:“花爷,全按您吩咐办了,可是万一被人发现,您可千万不要说是我们带进来的。要不,我们这几十口子全家老小都得送命。”

花青瑛赏给车老大一锭银子,道:“你放心,我二人功夫你又不是没看到。等他好了,我们要走绝没人能发现。再者说,就算被发现了,我们也绝不说出,放心好了。”

车老大为报花青瑛相救之恩,也铤而走险一回,闻言道别。

从此,花青瑛和谷昭便在此住下。花青瑛白天藏于地下冰库伺候谷昭,晚上溜出来寻点食物。好在这里是皇宫防范最为疏松之地。夜里,只能看到酒鬼太监屋里一点油灯光亮。

一天,花青瑛无聊至极,悄悄来至老太监窗檐下偷窥,发现老太监行为颇有些怪异,想是酒精喝坏了脑子。花青瑛索性进得屋内,老太监浑不把他当外人,醉眼迷离问道:“你干嘛的?”

花青瑛灵机一动,道:“我是被派来伺候您老的小太监。”

老太监大喜:“小魏子,还算有些良心,知道我老人家身体欠佳,专门给我派了伺候的小太监。”

花青瑛见老太监果然有些痴呆,竟然对自己丝毫不疑。便从里间找了身衣服,假扮起小太监,本来长得就矮小。后来,听老太监东一句西一句也终于搞明白了。原来魏忠贤初入皇宫便在老太监手下,那时,老太监是御膳房主事太监,对魏阉不错。后来老太监年老,又无处可去,魏阉便将他安排看守冰库的清闲活。魏阉对老太监颇为不错,出入各门腰牌令箭无不齐全。而老太监越老越糊涂,逮着个人便没完没了述说他是如何提携魏阉,魏阉如何出身于市井无赖,后为赌债所逼自阉入宫做太监,在宫中结交太子宫太监王安,跟客氏对食,尔后平步青云等等……。

花青瑛了解了魏阉鲜为人知的过去以及五十年间皇宫大内发生的点点滴滴,也因此得到老太监好感,老太监的所有东西他都可以使用。没事携带老太监腰牌,大白天的亦敢出入皇宫,这下子行动方便许多。

第三章 逐鹿吟 卷五 九死一生3

东厂紧邻皇宫西墙,花青瑛正好跃上就近最高的楼阁观望东厂。寻思如何能混进东厂,盗取恶罗刹解药。他知道恶罗刹等几个高级人物就住在三进西侧的阁楼。而主楼则住着魏阉,魏阉这么安排亦是好叫众人保护自己。

花青瑛越是小心,越是犹豫不决,连续观察了二月,真是想破了头,也没想出一个计策。

谷昭在这段时间内,身体已然大有好转,全仗着兹璃维系得以不死。再加上求生意念较强,在昏迷中竟然自发运转内力与剧毒抗衡,但是,因此产生的体热极大,多亏花青瑛将极寒其置于冰库。靠外界极寒压制体内热毒,时间一长热毒被化解少许。谷昭现今神志恢复,每日全身心运转白羽罡气,在寒冰辅助下,一点点化解热毒。两个月下来,谷昭已然勉强可以开口说几句话。

当谷昭第一次清醒过来,发现自己处身于冰库之中,竟然是花青瑛一人在身边照顾自己。花青瑛将详情讲述给他,谷昭不禁感慨万千。心里一万遍想对花青瑛说:老花,我这样对你,你竟然以德报怨,我真是万万没想到。

花青瑛有时亦能从谷昭的眼神中看出些歉疚感激之情,但他假装没看到,干劲十足。心想哪一天我将他热毒彻底解去,那才值得他的感激。

花青瑛如此一想,脑袋一热,收拾行囊便要夜闯东厂。可万一失败,自己死了怎么办?已然来至宫门口的他,想了想,还是决定先去御膳房给谷昭多备点吃的。行至御膳房不远,见前面停着一座八抬大轿,轿前站着两名守卫,八名轿夫几个执夜太监挤在屋后,向冰库那边张望。花青瑛暗叫不好,急忙冲过人群,老远看见十几个侍卫站在老太监屋外。花青瑛旁边的太监道:“真不得了,九千岁什么身份,竟然夜间还来探望老呆。”

另外一人道:“你有所不知,老呆当年是御膳房主事太监,九千岁当年初来乍道没少受他恩惠。”

“嗯,今晚皇上设宴招待群臣,想是九千岁从宴席过来的。”

众人这一番艳羡,可把花青瑛喜坏了。趁轿夫守卫分神之际,一下子溜到轿子下面,抠住底板,紧紧贴附其上。不多时,脚步声杂沓而至。少说出来三十余人,一名尖嗓子高喊:“起轿。”

花青瑛颤颤悠悠地跟着移动,此刻,他深知周围高手环伺。凝神静气,一点动静不敢出。一炷香时分,轿子终于来至东厂大门,花青瑛默默数着:一进、二进、三进、四进?轿子终于缓缓停住。花青瑛暗想:不对!怎么多进了道门槛。

那个尖嗓道:“你们都出去吧,千岁想一个人静一静。”

花青瑛这才知道,轿子直接抬进了魏阉的内宅,魏阉此人极为谨慎,最近这几年杀人太多,因此亦时时提防别人暗杀他。去年,便有人潜伏于墙外高阁,用火绳枪刺杀于他,结果多亏距离太远超出射程,铁砂打到脸上已然无力,只是把脸皮打破,至今留下些坑坑。从那以后,为防人刺杀,所以直接从屋内下轿。所乘轿子通体紫檀木打造,坚愈钢铁,一般铁弹无法射穿。

花青瑛匍匐于轿下,四周***通明,花青瑛利用敌明我暗,悄悄观看室内情形。一楼大厅极为宽敞,这一层他曾经来过,这里通常是魏阉等人商议机密的地方,上面才是他起居之地。

正要探头,陡听,一个极为熟悉的声音在门外道:“义父,孩儿求见。”

魏阉闻言一招手,旁边那个尖嗓子喊道:“督主到了,千岁正要相见,快快请进。”

门一响动,进来一人。

花青瑛吓得大气不敢出。知道来人便是人人(炫)畏(书)惧(网)的东厂厂公魏孤行。魏孤行之所以让花青瑛如此(炫)畏(书)惧(网),乃是因为魏阉刚刚请来西域三恶时,三恶眼高于顶不把众人放在眼里。魏阉安排他们在魏孤行手下时,三人更是不服,常常阳奉阴违。后来,魏孤行叫齐大家,当着众人面,一人挫败三恶,这才震服三恶,让她们听话。

魏孤行施礼道:“孩儿给义父请安,不知叫孩儿来有何事?”

魏阉道:“孤行啊,今日义父赴宴,那个黄毛小儿竟然公然向你义父挑衅,真是胆大妄为,气死我也。当今朝廷现在也只有他敢公然跟我作对,你为何还不将他除去。”

魏孤行道:“区区一个十六岁的孩童怎会有如此心智?定然是高攀龙、周宗建、黄尊素、李应升那几个老匹夫暗中撺掇,孩儿早已派锦衣卫四处搜寻这些人的证据,一旦抓到就有他们的好果子吃了。”

魏阉道:“圣上膝下无子,似乎房事那方面有问题,东林余孽都在暗中支持信王,依为父看,你也别搜什么证据了,直接派人杀了他省事。圣上就算对我起疑,哼,现在也奈何不了老夫。”

魏孤行道:“杀那个黄毛小儿,谈何容易?能杀孩儿早就动手了。若不是他身边有个绝世高手一刻不离,捏死他如同捏死一只蚂蚁。”

魏阉道:“孤行你的武功不是已然大成了吗?难道对那人仍无绝对把握?”

魏孤行道:“武功不是关键,关键的是那人极具智谋,眼下咱们大事正处于紧要关头,我们一旦刺杀失败,被抓了把柄,岂不自露马脚?义父,依孩儿之见,您老人家还是暂忍一时,我相信不出一年,咱们大事必成,到时,区区一个无职无权的信王算得了什么?”

魏阉道:“说的也是,大丈夫能忍方成大事。你且说说李维那边事情办得怎样了?”

魏孤行道:“一切按计划进行中,周福元的五军营已然快到达福建。到时,李维只需连续几场胜利,便可完全得到义军军心。到时,他按计划领兵前往钓鱼台,天下反贼齐聚一城,到时我们里应外合,一举剿灭天下所有反对咱们的人,则霸业指日可成。”

魏阉喜道:“到时,老子要将老朱家全都扒皮填草。哈哈,老子给他们跪了一辈子,终于可以扬眉吐气了。不过,李维这人可不可靠?若是他假意奉承,到时跟咱们对着干,如何是好?李维可是罕有的将才?”

魏孤行道:“李维此人外看无懈可击,实则有致命弱点。此人一是极孝;二是,他亦有匡扶天下之志,欲救黎民于水火。若要救民,唯有早一分结束乱世,黎民才能早一分脱离水火,这一点他与孩儿已然达成共识。”

魏阉道:“嗯,上次来救李维的那几个人,不就是信王府的人吗?你得小心李维可别跟信王暗中有什么勾当?”

魏孤行道:“谷昭这厮够狠够聪明,竟然将那四人脸面划花。不然,单凭这一件事,就足以先铲除信王,也就没有今日义父之气了。”

魏阉道:“这个谷昭一定要杀。”

魏孤行道:“这个不劳义父吩咐,他已经死了。孩儿跟他有不共戴天之仇,孩儿现在直后悔他死得那么轻易,恶罗刹直接毒杀他太便宜他了。”

魏阉道:“儿啊,为人一定要谨慎,不见谷昭尸体,不可就相信他已然死掉。”

魏孤行道:“谷昭已销声匿迹近三个月,李维那边亦派人来说,未见谷昭。而恶罗刹的夺魂散乃是天下至毒,就算是头大象,亦能瞬间毒毙,而且此毒最为厉害的是——中者无解。”

花青瑛听到这里,已然浑身汗透。大为谷昭鸣不平,心想:谷昭啊,谷昭,咱们这是玩命救出来一个奸细。为了他死了四个好汉子不说,而谷昭亦中了天下无解的毒药。想想跟李维相处几日,此人豪侠洒脱,若不是今日,偷听到内幕,打死他也想不到李维是这样的人。而李维现在统领南方义军,若是他们奸谋得逞,又会再害死多少好汉。想到这,花青瑛恨不能插翅飞回冰库,将这个消息告诉谷昭。

花青瑛心知此事关系重大,他一动不动,伏在轿下。曾几何时,他是这样伏在床下,静静地观赏着即将被他采到的猎物。他曾怀着猥亵的心理干过多少这样的勾当?那时的心情是轻松而充满欲望。而现在,他的心情是紧张而充满迫切,此刻自己的安危已然不是一个的事儿,而是关联到无数人的生命。他迫切希望赶快将消息带出去告之天下。从而,揭开李维的假面具,挽救几十万人的生命。这若是做成这事儿,那功德可大了,足可抵去老子十辈子作的恶了。想到这,花青瑛高兴起来了。

第三章 逐鹿吟 卷五 九死一生4

过了没多久,魏孤行回去休息,魏忠贤也上楼去没再下来。谨慎起见,又过了两个时辰,花青瑛方才轻轻从轿下爬出。他知道外面警戒森严,一出去,难保不被发现。想起自己身着太监服装,灵光一闪,他拿起油灯,将灯油泼洒在厅内木器和帷幔上,更在楼梯口泼了许多灯油,心道,能烧死魏阉更好。然后点燃帷幔,屋内立时火光冲天。花青瑛跑到门口故意尖嗓大喊:“不好了,着火了,快来救驾。”

其实不用他喊,执夜的卫士,已然看到火光,急急奔来。花青瑛手里攥着个木盆就往外冲,其他卫士潮水般向里涌,各自拿水具救火,都没怀疑这个手拿木盆的小太监。

花青瑛趁乱成功混出东厂来至冰库,坐在地上休息片刻,便来到谷昭近前。花青瑛点燃蜡烛,隔着五尺厚的冰墙,加上库内昏黑,谷昭在墙内看不真切,而谷昭在里面冰墙却可清晰地看到花青瑛被蜡烛映红的脸。

谷昭虚弱地来了句:“怎么了,累成这样?”

花青瑛道:“老谷,告诉你个天大的坏消息,咱们救错人了。救了个头白眼狼,反口咬咱们,还要咬更多的人。你还差点为他送了命。多亏老子发现及时,否则,咱们咋死的都不知道。”

谷昭被花青瑛语无伦次一席话,听得莫名其妙,不明所以道:“你想说什么?”

花青瑛这回删繁就简道:“李维是奸细!”

谷昭正在运功调息,心若止水,闻言不禁心神一乱,只觉气血翻涌,热毒趁机反扑,身上立时出了许多白气,好在冰墙阻隔,白气遇冷在身上结成一层冰凝。花青瑛不晓得谷昭变化,继续道:“我刚刚潜伏到东厂,准备给你盗取解药,不想便听到这个惊天大阴谋。原来,李维早已和魏阉勾搭在一起,狼狈为奸。他们要李维将所有反魏义士集合到一起,然后,里应外合,以便一网打尽。这个李维真是太阴险了……”

陡听,谷昭终于攒足力气喝了句:“住口!不许……你……这么说李维……他……不是这样的人。”

花青瑛道:“谷大侠,莫要糊涂下去了,关系好归好,但是人心隔肚皮,做事两不知。画虎画皮难画骨,知人知面不知心……”

“住口!你滚……”谷昭和李维乃是八拜之交,打死他也不相信李维会做出如此背信弃义的事情来。用尽全身之力喊出这句话,一分神,内力打岔,周身立即结满厚实冰凝。谷昭忙运功抵抗,再也无力说话,只能听花青瑛犹自抱怨道:“哼!你要我滚,你以为老子愿意伺候你?要不是老子你早死翘翘了,老子这叫……这叫以德报怨,好心换来驴肝肺。”说完,走了几步,扭头瞧瞧谷昭这边毫无动静。又道:“老子滚就滚,只不消三天,饿也饿死你,不识好歹,宁可相信一个奸细的话,也不肯相信你的救命恩人,老子还不伺候你了呢。以你的性子,早晚也得被你这个结拜兄弟害死,还不如死在这里。”说罢,花青瑛又拿眼瞅瞅冰墙,仍然毫无动静。他是等谷昭只要说句软话,他也就顺坡下驴留下了,偏偏谷昭此时已然无力说话。花青瑛骑虎难下,只得走出冰库,来到外面透口气。

冷风一吹,花青瑛心下颇为难过。暗忖:老子这么对他,竟然得不到丝毫信任,看来老子做坏事太多,一时难以改变形象。不管怎样,这事儿老子管定了,谷昭不信,老子就亲自去南方报信。不过,临走先给谷昭留下足够的粮食才行。想毕,偷偷来至御膳房,执事的太监睡得跟死人一般,皇宫人多,剩下三屉馒头,花青瑛全部搬运到冰库,估计够谷昭吃一阵子的了。

刚转出御膳房不远,又一想,受伤的人需要大补,光吃馒头怎么行?于是又折回去拿了些肉食。这次路过老呆屋,突然觉得不大对劲,屋里乌黑一片。老呆平时最怕寂寞,油灯总是彻夜不熄。今天怎么了?一想到魏阉前半夜来过。花青瑛有种不祥的预感,跟老呆相处这两个多月,感觉老呆虽然嗜酒,但人却不坏。轻轻来至屋前,抬手一推,屋门应手而开。借着月光,只见老呆伏在桌前假寐。花青瑛笑道:“老呆,一人喝闷酒呢,我来陪你喝,怎的也不点灯?”

走至桌前,取出火折子点燃油灯,只见老呆七窍流血,早已死于桌上。事出突然,花青瑛也吓了一跳,心说:魏阉够狠,连自己恩人都杀。这时,只觉一股森然杀气直逼后心,花青瑛大惊,能有如此杀气的人他只遇到过一个人,这个人就是——魏孤行。花青瑛心思瞬息千转,佯装不知道:“老呆呀,你喝酒喝的怎么都流血了。你等着,我去给你找点止血药来。”说罢,转身朝屋外走去。刚到门口,只听后面一个寒冷的声音道:“小花子,本督主还就是喜欢你这机灵劲。”

花青瑛见被拆穿,转身跪下道:“原来是督主驾到,小人不知万望见谅。”

魏孤行缓缓从帐幔后走出,坐到桌上拿起酒壶,居高临下看着花青瑛道:“小花子,你真够狡猾,原来你背离东厂后,却躲到眼皮底下来假冒太监。最危 3ǔωω。cōm险的敌方反倒最安全,你倒是很懂兵法啊。”

花青瑛道:“督主误会了,小的真的是太监,不是假冒。小的也没敢背离东厂,只是一不小心遇见谷昭那厮,被他削去了家伙。为防大家伙嘲笑我,就没敢回去,无奈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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