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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50章

幻海逐流-第50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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这日夜,白菡跟许巍相聊正欢。青、红、黄、蓝、紫五女前来找白菡。青梅道:“好姐姐,你果然在此。有了情郎便忘了姐妹,连家也不回了。”

白菡嗔道:“休得胡说,小心姐姐撕了你的嘴。”

许巍道:“各位仙女驾临寒舍,小可这里蓬荜生辉啊,只可惜七仙女少了一仙。”

黄杏打趣道:“有一仙不是跟董永私奔了吗?”说罢暧昧地看了眼白菡。

众人大笑。

青梅道:“就怕是马上要变成五仙了,唉……”

白菡早被羞臊得抬不起头来。

许巍道:“在下有个疑问要问问各位仙女,九色轩里为何只见你们白、青、红、黄、蓝、紫六色?”

黄杏道:“还有黑白啊,先生怎地没看见棋馆的忘忧清乐二位师兄吗?他俩不正是一黑一白?”

许巍(炫)恍(书)然(网)道:“哦,那也是八色尚缺一色。”

众女闻言面露悲戚,白菡柔声道:“前年,绿萼妹妹不幸染疾身亡,家主人知情重义,着实为她悲伤一场呢,到现在亦不肯补缺。去年蓝芷妹妹也走了,正巧蓝芷有个亲妹妹,家主人便收来凑数,我们仍叫她蓝芷,表示大家都没有忘记她。”话音一落,传来悲声,那个小蓝芷低声啜泣。

众女急急劝慰。

青梅边哄蓝芷边骂道:“都是那千杀的西班牙人干得好事,总有一天,姐妹们手刃那恶贼为蓝芷报仇。”

许巍道:“此话怎讲?”

白菡道:“先生有所不知,去年蓝芷妹妹一个人外出买东西时,被西班牙人看到,欲强行奸污蓝芷,蓝芷挣脱不掉,咬舌自尽。”

许巍叹道:“好烈性的女子,在下万分佩服,不知雁前辈为她报了仇没有?”

红玫道:“那伙西班牙海盗犯了事就跑了,等我们主人赶到时,蓝芷早已魂归故里。”紫芍道:“不过昨日听主人说,我们报仇的日子亦不远了,眼下,鸡笼西班牙商贩骤然多了起来,虽号称行商,但所乘之船分明是战船改装,火力强大,人人荷枪实弹。主人得到内幕消息,西班牙人似乎要占领此地,欲跟赤城的红毛争夺本岛。”

黄杏道:“让他们狗咬狗,剩下的也是条残废狗,到时家主人登高一呼,痛击残废狗,还我安宁。”

白菡道:“‘天道无所偏爱,常与善人同行。’种恶因得恶果,他们不会有好下场的。”

许巍道:“一旦二狗相争,战事一起,恐怕你家主人辛苦营造的江南小镇须臾间便会化为乌有。姑娘何不去给双方首领弹奏一曲《云水禅心》,叫他们入禅得道息了争斗的念头?”

紫芍笑道:“先生真会说笑,那岂不是应了古言:对牛弹琴乎?”

众人大笑。

许巍拍案而起,豪气干云地说:“这帮夷人不在自己的土地上打架,却跑到我大明领土上开战,涂炭我华夏生灵。岂有此理?若是到时有志之士登高一呼,在下定然第一个从军将这帮蛮夷赶到海里去。”

众女齐声道:“到时,我等定为先生壮行。”

一堂笑语焉焉。谷昭探进头来笑道:“各位好雅兴,许老弟要去出征?”谷昭刚好来到门口,听到半句。

许巍忙道:“谷兄回来了,此行可顺利?”

此刻红泠、竹叶儿、雨飘、伊藤宁姬等人闻讯赶来,齐集一室。

谷昭拿起茶壶一饮而尽。道:“痛快得很,谷某此去赤诚,乃是帮助郁离子大哥营救一位遭受红毛迫害的义士。”遂将经过简单一说。说到精彩处,传来阵阵喝彩。人人痛恨红毛,闻言直比自己杀敌还要痛快。谷昭环顾众人独缺绿笛儿。暗忖:真生气了?不肯相见?忍不住问红泠:“铃铛,人都在这了吗?”

红泠点头道:“都在了——哦,还有一个。”谷昭眼睛一亮,红泠道:“忘愁没过来。”

谷昭颇为失望。竹叶儿嬉道:“谷大哥说的不是忘愁。”

红泠这才发现绿笛儿没跟谷昭一起。奇道:“绿笛儿姐姐昨夜一声不吭就走了,只留了个纸条说是找你去了,你现在却来问我?难不成你们错过啦?”

谷昭只觉脑袋嗡的一声,立时出现前所未有的心慌意乱,急忙来至绿笛儿房间,雨飘道:“小妹今早一睁开眼,便不见了绿笛儿姐姐,绿笛儿姐姐不会有事吧?”

竹叶儿担心道:“诸罗山正打着仗,不会有事吧?”

谷昭脑袋直欲炸裂,懊悔之情溢于言表。

第二章 海东吟 卷八 忘愁无愁1

白菡看谷昭的神情,知道二人相恋甚深。劝道:“谷大侠切莫伤心,自去年开始,明廷已经禁止小琉球与大陆的海运。我想绿笛儿姑娘即便负气出走,没有特殊的关系,根本找不到前往大陆的海船。她一定还在岛上,我们应速速分头寻找。”

红玫不无担忧地说:“绿笛儿姑娘千万别被夷人捉住,要不然就……”

众女几乎异口同声:“闭上你的乌鸦嘴。”

谷昭站起对白菡一抱拳道:“还请姑娘多多美言,请雁前辈速速治愈忘愁。”旋即对红泠道:“留下一人照看忘愁,其余人都四处寻找绿笛儿姑娘,我再去诸罗山一趟,看能不能找到她。”

红泠道:“师兄,我们去找便是,你已经两天没合眼了,你休息会儿。”

谷昭苦笑摇头自责道:“我怎能睡着?师哥对不起绿笛儿姑娘,唉……我真是狼心狗肺愧对绿笛儿姑娘的一片热心。”

陡觉众人眼神有异,猛一回头,只见绿笛儿手持绿竹笛儿,俏生生地站在身后。谷昭一张老脸立时红到发黑,豆大汗珠子流了个满额头。

原来,绿笛儿哭哭泣泣信马由缰走了一程,想了千般法子惩治谷昭。最后,还是理智战胜任性。当时战况激烈,谷大哥哪有工夫去明了我的心思呢,还是不要给他添乱了。想通此节,绿笛儿不再生气,策马回到鸡笼。雁南迁自从答应出手治疗忘愁后,接连两日都未露面。于是,绿笛儿没并未直接回客栈,先行去了九色轩。去后得知雁南迁正在乌篷船上把酒弹筝,绿笛儿一到,二人将船驶到江心,弹筝论笛,赏风吟月,倒也自在了半天。

一回到客栈便听到这边人声鼎沸,热闹非常,到了门口,正听到谷昭的那些话。眼见心上人为自己急得团团转,困扰一日的怨愤,立时消解一半,但表面上仍冷若冰霜。

众人识趣,纷纷走开,只剩下二人尴尬相对。担忧一去,谷昭的大男子主义又上心头。忍不住责备道:“绿笛儿姑娘,你……你……你可以生谷某的气,但你不能让大家都为你担心。”

绿笛儿没想到谷昭如此不开窍,闻言火气又起,柳眉倒竖,只哼了一声,便走进里屋。谷昭急忙追近,被绿笛儿隔在门外。谷昭只得隔门轻声道:“绿笛儿姑娘,在下知道你为什么生气,但要我怎么说你才能明白,在下一向认为一个男人若连自己身边的女人都保护不了就不是个好男儿,更不能让女人为我赴险。”

屋内半晌没动静,突然传来笛声,声音压得很低,谷昭一听,正是再熟悉不过的雁秋词:

问世间,

情是何物?

直教生死相许……

一曲吹罢,悠悠笛意萦绕梁间,似乎在说:既然你能听懂雁秋词,为何不能了解我的心呢?

谷昭道:“在下自然明白姑娘同生共死之心,一雁死一雁岂能独活?我答应你,若是姑娘有意外,我也绝不独活。可是,在下终日披荆斩棘,涉险如家常便饭,怎能……”陡听,绿笛儿在屋内大声道:“不要说了,我要休息了。”

留下谷昭张口结舌,傻愣愣地伫立在门外。这时,楚云傲过来拍他肩膀道:“谷兄,现在知道女人心海底针了吧?女人,唉……太奇怪了。有时候你越哄她她反倒越生气,越不理她她反倒越献殷勤。”谷昭一愕,只二日不见,楚云傲判若两人,摇身一变貌似成了***老手。

原来这两日,红泠受师哥委托,俨然以当家人的姿态忙里忙外,师哥嘱托她多照看一下楚云傲的伤势。毕竟人家是来帮忙受的伤。红泠果然一改常态,对楚云傲端茶送饭的,好不殷勤,颇令楚云傲意外。楚云傲心中苦辣酸甜,因此有感而发。却听后面一个冷冷的声音道:“楚大侠,对女人家心事这么在行啊?”

楚云傲闻言立时僵住,忙道:“楚某这个……这个只是劝慰你师兄,没别的意思。”

红泠道:“哼,你们都自觉着懂女人,一边呆着去,我去劝劝师嫂。师兄,饭菜准备好了,快去吃吧。”谷昭闻言方觉出饥肠辘辘,只要绿笛儿没事就好,下得楼去跟楚云傲喝了几杯。从下船到现在一直未睡,其间接连苦战数场,精力损耗过度。喝着喝着,便伏桌睡着。这一闭眼,直似天塌下来一般,再也睁不开了。不知过了多久,谷昭被剧烈晃醒,只见红泠手拈着一张纸笺,道:“师兄快醒醒,出大事了,绿笛儿姐姐这回真走了。”

谷昭困意瞬间消失,陡地睁开惺忪睡眼,抢过纸笺一看,上面几行娟秀的字迹:

谷大侠,小女原本欲不告而别。然,谷大侠日理万机,忧国忧民,小女生恐落个任性添乱的罪名。昨夜与君一曲,便是告别,小女心意既如此词,绝不更改。小女从此将飘零江湖,请君勿寻。

楚云傲叹道,“绿笛儿姑娘的性情真是刚烈不弯啊。”

谷昭看着纸笺默然无语,极力想从纸笺上读出绿笛儿的心意,他不信她真就这么绝情。看来看去,一无所获,不知如何是好。在战场上谷昭面对千难万险,亦能从容果断,不知为何,情场之上,一有问题便心乱如麻。

竹叶儿叹道:“绿笛儿姐姐语气如此决绝,谷大哥看来真的没戏了。”

楚云傲又道:“唉……女人……唉……”

红泠翻了楚云傲一白眼,道:“女人怎么了,还不是被你们这些没心没肺的男的气的。”

谷昭更加心慌意乱,脑海全是伊人倩影,怔怔无声。

许巍闻讯过来,接过纸笺看了看,道:“咦,怎地纸笺被撕过,似乎应该还有些字。”

众人闻言齐齐注目,果然纸笺只有平时的一半大小,竹叶儿鬼机灵,立即从屋角竹制篓子里寻找,果然捡出一个纸团。打开一瞧,上面有一句话:

倘若君意有变,心意则相通,必有相见之期。无变勿扰!

红泠看不明白,急道:“师兄,你到底怎样把绿笛儿姐姐气地说出这么绝情的话,绿笛儿姐姐这么倔强,你就不能迁就一下,看你现在失魂落魄的样子。”

竹叶亦道:“看谷大哥这样子,既然那么在乎绿笛儿姐姐,何必还要争执呢?两人在一起不就是幸福吗?”

谷昭终于回过神来,叹道:“绿笛儿姑娘的意思是,不管任何险境,我只要去就得带着她一块,有危难共同面对。可是,让身边的女人赴险师哥我万难做到。”

众人这才明白二人吵架原委。也确实是这么回事,叫心爱的女人赴险,大丈夫所不为。

但是,绿笛儿字里行间说得明白,心意改变,方有再会之期。如果,谷昭仍坚持己见,则请勿打扰,态度决绝。看来绿笛儿下定决心,谷昭不改初衷便不予相见。

谷昭附额长叹,陷入思考。

许巍道:“谷兄打算下一步如何?”

谷昭道:“绿笛儿姑娘走了五六个时辰,眼下明廷禁止海运。绿笛儿不知会从哪里坐船,就是追上恐怕我几句话又惹得她不快……”

这时,一人接道:“老夫刚刚派船将一众文士送回大陆,绿柳居士似乎就在船上。”回头一看,正是雁南迁。

原来,绿笛儿负气出走时,正碰见雁南迁送文士们上船,绿笛儿临行前仍然不忘请雁南迁尽快出手救治忘愁。雁南迁遂从码头直接来到十碗香,正好听到众人说话。

谷昭急问:“前辈,船开了多久,往哪里去了?”

雁南迁哼道:“你小子不识抬举,老夫凭什么告诉你?”旋即又道:“绿柳居士外柔内刚,巾帼不让须眉。有难同当,执着可敬。老夫若是有这么个愿意同生共死的奇女子作伴,便是死一万次,又有何憾?死都不惧,还有什么理由能阻挡在二人之间?作茧自缚,真是愚蠢,这一点你远不如你师父。”

一语点醒梦中人,谷昭幡然醒悟,道:“看来是晚辈太痴了,前辈说得好,世上万般险恶无非便是一个死字,我俩死都不惧,还有什么理由能阻挡在我二人之间?有难同当又有何不可?”谷昭心意一定,既然绿笛儿暗示只要他改变心意,便可相寻,不刻意躲避自己那就好办了。抱拳道:“前辈,请示下。”

雁南迁摇头道:“船开了有一个时辰了,你追不上了,他们是从西埠上的船。那里只剩下些小渔船。可你要知道,现在东海不光有倭寇,还有汉人海盗、荷兰人、西班牙人,这些人都做烧杀抢掠的营生,你要是不怕就只管坐小渔船去追。”

许巍道:“前辈这么说,那些文士岂不是危 3ǔωω。cōm险得很?”

雁南迁捋须笑道:“嘿嘿,宫本武藏这次欠了老夫一个人情,老夫叫他去押船,只要不碰到那些西洋海盗就没事,东南海域谁又敢不卖宫本武藏的脸面。”旋即想起个事来,转首对谷昭道:“小子,宫本武藏还叫我带话给你,当日你二人比武,因为在楼阁之上地方狭促,他无法施展最拿手的绝技。所以,他并不认输。目前他有事情要做,完成后他会到中原跟你一决生死。”

谷昭点头道:“宫本武藏实乃是晚辈生平劲敌,当日一战,晚辈亦自觉长劲不少。”

雁南迁道:“老夫今日兴致颇佳,便给你朋友治伤。”众人急忙将他恭迎到忘愁屋里。红泠打心眼里不喜欢这个清高自傲反覆无常的老头,但为救忘愁,也只得挤出一副笑脸,小心伺候。生怕稍有不慎,雁南迁一不满意,摔门而去。

雁南迁把了会忘愁的脉搏,又用三指在忘愁胸前按压片刻,突然不悦道:“此子竟被耽搁这么长时间了,再不救治,恐怕就成真的活死人了。”

众人均心道,你也知道啊,都来两三天了,不就是你老人家拖着不治吗?

谷昭恐怕红泠憋不住,一个劲使眼色,但见红泠小脸憋得通红,硬是强忍着不说。

楚云傲奇道:“前辈,那个长毛怪为何被封印四十年,却并无大碍。”

此话一出,红泠气地拿眼直瞪他。

第二章 海东吟 卷八 忘愁无愁2

雁南迁正全神灌注地琢磨着如何施法,闻言道:“这似乎跟被施法的人的内功根基有关,那个长毛怪本就是东瀛武士,多少了解些忍术功理,被封印时,知道如何相抗,始终保持着稳定的气血循环。所以,一旦封印被解,便能很快恢复。这娃娃就不同了,他先是遭遇重创,又在被点穴的情况下封印。所以,血气循环因穴道被封,而久久滞涩。好在这娃娃内力充沛穴道自解一半,坚持到现在气血已微弱至极。倘若再晚几天,恐怕就是五行封印解开,这孩子也是活死人了。”

红泠终于忍不住了:“那就请前辈快快施法。”

雁南迁看了红泠一眼,哼道:“再指手画脚的,老夫就再休息几天再说。”

红泠急忙住嘴,不敢顶撞。

许巍这时对谷昭道:“谷兄,既然雁前辈在此施救,那你何不趁机将绿笛儿姑娘追回来。”

谷昭闻言,正合心意。雁南迁冷冷地道:“想走也可以,反正这个娃娃跟你们也非亲非故,何必浪费心血。”

分明话中有话,谷昭急忙对雁南迁道:“前辈这是何意?晚辈在此可有用处?”

雁南迁不悦道:“你以为移心换脉大法一个人便可施为吗?”

众人心下无不气愤,心道,你又没说,别人哪能知道,都知道了还找你干吗?

雁南迁见众人不敢顶撞,十分满意,道:“老夫需要两个帮手,你一个,楚家小子一个。正好你二人的功力还凑合着用。若要老夫一人施为,非累得虚脱不可。当然,你现在也可以去追绿柳居士,等你追回来咱们再施法亦可。”说罢看着谷昭。谷昭抱拳道:“绿笛儿姑娘的事只好暂时放一放了,请前辈施法。”

雁南迁点点头,“不过,‘心脉迁移大法’乃是无奈之法,这孩子就算是醒转,恐怕也不会象常人一般自若,很有可能会落下常常心痛的毛病。”

谷昭略一寻思,道:“既是无奈之法,也管不了那么多了,将来抓住魏孤行一切问题迎刃而解。”

雁南迁点点头,然后,开始给众人安排任务,颐指气使,不一而足。众人皆低声下气,强自忍耐。

最后,雁南迁留下谷昭和楚云傲二人在室内,面授机宜。雁南迁学会了移心换脉大法后几乎一辈子也没用过一次,早已渐渐淡忘,一面翻着书,一面指导二人。谷楚一个从手少阳,一个从足太阳开始。不停地用柔和的内力为忘愁疏通关窍。雁南迁却并不动手,好整以暇,远远坐在一旁指导,生怕弄脏了手。一天下来,把谷昭和楚云傲累得汗流浃背。

雁南迁摸脉道:“此法不可速成,速成恐会落下病根,我们还是分七天时间来完成吧。”言之凿凿,别人不敢说什么。此老便背着手,踱出门外。老远甩下句话,“把他泡在热水里,记住水要一直是热的,明早老夫再来。”

谷昭和楚云傲忙活了一整天,累得几乎虚脱,借机休息。众女忙着为忘愁烧水,伊藤宁姬亦忙前忙后出力不少。四女轮流守夜,控着水温。谷昭和楚云傲休息,以备白天的辛劳。

第二日,曙光初露。红泠困极,靠在浴桶沿上睡着。迷迷糊糊间被人一脚踢醒,睁眼一看。只见雁南迁满面怒色。赶紧一探水温,幸好还热,怔怔地望着雁南迁,不知道他为何发火。

雁南迁道:“这个娃娃虽然无知无觉,但毕竟赤身裸体。你看你的脑袋都快耷拉到浴桶里去了,焉不知‘非礼勿视’乎?成何体统?”

红泠方知原来是这么回事,不禁心下暗咒:讨不到老婆的老变态,什么都管。忘愁看不到我,我也没看忘愁,未视何来非礼?何况忘愁只是胸脯以上露在水外,管什么闲事?好在红泠懂事多了,不敢辩解,闻言只是乖乖地退后几步。雁南迁这才满意地走开。红泠转身看了眼裸露上身的忘愁,心下殊无感觉。这段朝夕相处的时间,无微不至的照顾,早把他当作亲人一般。有时候自己都不知道忘愁到底是个什么,是人?宠物?还是一件物品?总之,忘愁一直默默地躺在那里,与草木石头何异?露宿荒野,怒海漂泊之时,醒来一睁眼,怀里搂着忘愁,不是没有过。甚至在船上摸黑给忘愁擦洗身子,就像是给自己养的小花猫洗澡一样,从没产生过不自然的心理。这一点,她和竹叶儿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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