为妃之道-第169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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的,有什么事儿都交给我。我回来了,自然是不会委屈了她。”
“是,奴婢这就去跟外头的首领太监们说。”宫女福了一福,自然是叫人在外头取了一匣子的点心送到和王府。
娴雅摩挲着手边的珐琅彩匣子,如果和馨真的是等自己回来的话。是不是自己这个做额娘的让女儿不够放心,还是这宫里的规矩将女儿束缚得太深,所以才会让女儿真的想要一走了之。
“奴才王福寿给皇后主子请安,奴才少见主子。主子千岁千千岁。”娴雅发愣的一瞬间,王福寿已经到了宫里:“奴才给主子请安。”
“起来吧。”娴雅摆摆手:“这么些日子不在宫里,大大小小的事儿都是你在支应着。你做的事儿我都知道,哪怕是没有功劳也是有苦劳的。自然是少不了你们的体面。”
“奴才不敢居功,一切事儿都是依照着主子在宫里的旧制,不敢有丝毫的变动。就是四福晋和侧福晋也是平日里不敢有丝毫怠懈,早晚都会吩咐奴才们小心伺候着。宫里若是有什么,嘉贵主儿也是循例而行。奴才不过是遵旨而行,主子放心就是。”王福寿打了个千儿:“只是奴才有件事要跟主子回,是前些时候主子娘家的姑奶奶。说是有件事要跟主子求个恩典,奴才打量着这位姑奶奶且不说是主子的娘家人,平日也是傅六爷的嫡福晋。就引领着到了重华宫去见四福晋了。”
“瓜尔佳氏?”娴雅放下手里的茶盅:“送到重华宫去了,那边是谁接着的?”
“回主子的话,是四福晋。四福晋当着奴才的面问了傅六爷福晋好些话,只是福晋像是有话也说不出来。四福晋只好送了福晋两匹贡缎和一桌席面,后来叫人送了出去。听说后来又去了和王府找和王福晋来着,只是不知道到底是儿出了什么事儿。”王福寿停顿了一下:“事后不久就听说傅六爷和福四爷在军中薨了。”
“嗯,是有这档子事儿。”宫女正在伺候娴雅刷着珍珠色的西洋指甲油,细白的白孔雀翎子做成的吸管一点点涂上去。旁边还放着几只造办处刚做好的掐丝珐琅彩的指甲套,看上去倒是比从前戴的精致了不少:“和王福晋那边怎么说,是不是也是这么招呼了她?”
“奴才没跟着去伺候,倒是后来听和王府的总管太监回宫里来交差的时候,说是那天傅六爷福晋到了王府以后,五爷福晋带着和琌格格出去拜客了。是王爷侧福晋招呼着,来不及等着五福晋回府就走了。”
王福寿也不知道最后事情究竟是怎样,只是看着宫里当家的几位主子对这位本来很得宠的椒房贵戚福晋冷淡到了不堪的地步。只是这位主持六宫的皇后主子才一回宫,问到这件事大有追问到底的架势,是不是还有什么不知道的内情在里面?
“嗯。”娴雅点头,这件事牵挂着多少人在里面,尤其是还关联着自己的这么多儿女跟弘昼一家子。如果自己稍有不慎在皇帝面前透露出半个字,就是大家都不得安生甚至是要牵连着无数条性命在里面。谋害朝廷大臣,不管是不是阿哥公主甚至还有一个皇帝的亲兄弟在里面。这是多大的事情,只要是知道皇宫中内幕的都知道,会有多大的麻烦。
“主子,已经妥当了。”涂指甲油的宫女小心翼翼涂完了指甲油,紧接着慢慢吹干这才请了个跪安:“奴婢给您套上指甲套。”
“王福寿,这些事儿你放在心里就成了。什么福晋进宫没进宫的事儿,我知道了就不要再说。你们这算是薄待着椒房贵戚,被人知道了还要命不要了?”娴雅冷淡的面容看得出来,就算是谁家的亲戚也比不了富察家这位福晋的来头大:不止是前面富察皇后嫡亲弟媳妇,更是当今皇后的娘家表妹,放在哪儿说出去但凡是说出去都是说不过去的。
“奴才该死,主子宽宏大量知道奴才是有心当差的,实在不是有心出了这么个岔子。”王福寿有些想不明白,皇后方才还是一副和蔼可亲的模样,怎么会在这一瞬间就变得冷酷无情。尤其是这件事明明不是自己的事儿,皇后却把这件事歪派到自己身上。其实想想也就知道,宫里会有什么事儿不是奴才们担着的。生就了的奴才命谁也改不了,好在皇后发脾气是发脾气,总是不会落在自己头上。不过是找个机会给自己找点不痛快排揎一段。只要自己安心认错,就能了了这场不是。
“我要不是看着你当差这么多年,还真是要把你严办了。真是不知道轻重,你这张碎嘴子能不能改改?有什么都敢拿出来说,这件事要是被皇上知道。不管傅家出了什么大事儿,总是皇家的亲戚。这样子对人家福晋,可还是宫里的规矩?”娴雅冷漠而又严肃地:“你想想,这件事儿追究下来是不是你这个大总管的事儿?”
“奴才糊涂,主子饶了奴才这次吧。”王福寿几乎是双腿打颤的跪倒在娴雅面前:“奴才以后再也不敢了。”
“行了,事儿到我这儿就罢了。不许到处去说,我要是听到半个字儿可别怪我不给你留体面。”娴雅摆摆手:“下去吧,我知道了。”
“奴才告退。”王福寿拭了把冷汗,从正殿退了出来。
娴雅看着王福寿的背影若有所思,这件事不是他们不说就没事的。只有皇帝对这件事彻底消除了戒心才行,而这件事必须要自己来做。
正文 第七卷 南巡见闻 第五十一章 皮里阳秋
第七卷 南巡见闻 第五十一章 皮里阳秋
“奴才给皇后请安,皇后吉祥。”嘉贵妃金氏听说皇后已经回了承乾宫,尤其是皇后根本就没有到养心殿或是坤宁宫照例祭神,只是先回了承乾宫倒是叫人有些不解。当下也顾不得多想,只能是带着宫女们到了承乾宫给皇后请安。
“哟,你倒是来得快。”娴雅正换了件葡萄紫的氅衣,撤下了头上厚重的首饰。只让宫女把燕尾梳好,就看着宫女们簇拥着依旧是丰容盛鬓的金澄到了承乾宫:“快起来,我还说过会儿就去钟粹宫走走的。没想到你自己过来了。”
“奴才不管劳动主子过去,已经是接驾来迟请主子恕罪。”嘉妃请了个双安:“主子一路车马劳顿,奴才不请安来迟。”
“快别这么说,这是我给你带回来的。一年多不在宫里,什么大事小情都是你在看着。自己个儿的身子又不好,架不住这么劳顿。只是我不交给你交给谁去?”娴雅目示她坐下:“我这儿久久没人住着,多亏你叫人看着才没显得凌乱。”
“原是应该的,主子太夸奖了。”金澄略带着一丝慌乱对上了娴雅漆黑的眸子:“这都是奴才应该做的,主子跟万岁爷不在宫里,把这么大的事儿交给奴才,只要是不出错就算是奴才赔上这条性命也是心甘情愿的。”
“咱们这么多年的姐妹,就是寻常人家的亲姐妹只怕也不会相处这么多年。偏生咱们是从潜邸开始就在一处,这么多年都是知道彼此脾气的。也不用说那么多,我知道你是个小心谨慎的人。”娴雅叫人给金氏捧来一盏热热的杏仁露:“我这么些时候不在宫里,也不知道他们做出来的点心合不合口味,要是不好一定要说。我也能叫人重新做了来。”
“奴才一个人在宫里还有四阿哥福晋和大公主帮衬着,要是没有他们只怕奴才还真是顾不过来。”金澄有些诚惶诚恐地接过宫女捧来的杏仁露,眼瞧一盏带着糖桂花的藕粉放到自己面前:“主子?”
“这是我在江南看到的新花样儿,要是觉得杏仁露腻味了就尝尝这个桂花藕粉。我倒是觉得这个比咱们宫里做的好吃得多,只是担心你吃不惯。”娴雅抿嘴一笑:“四阿哥福晋加上婉儿到底是年轻,不及你顾念周全。婉儿跟我说,很多事儿要不是你他们压根就做不了。再说前面的预选秀女也是不错,要是等着我回来的话只怕就要是耽误了。万岁爷在外头还跟我说你身子弱,一路上都是不放心。这是从江南带回来几只上等药材,留着自己补身子。”
宫女已经是捧着娴雅说的紫檀螺钿匣子到了嘉妃手边:“奴才谢万岁爷主子惦念着奴才,主子的恩典奴才肝脑涂地也难以报答。”吞吐着看看周围的人,想起自己还有一件事要早些告诉娴雅,总不能是等到皇帝皇后彻查下来自己才算是知道回禀,到时候不止是儿子就是自己都难以自保。
娴雅何等精明,看到她这幅心神不熟的样子就知道是有话要说:“你们都下去,我跟嘉贵主儿说说话。都远远的站着,谁也不许过来。”
“奴才们告退。”炕桌上摆满了各色精致小食,一后一妃就这么对坐着。娴雅拈起一块带回来的粽子糖放进嘴里:“怎么了,有什么话还要这样子吞吞吐吐的?”
“奴才该死,奴才的儿子实在是让万岁爷和主子为难。奴才是做额娘的,知道是自己这个做额娘的没教好自己的儿子,才做出这种大逆不道的事儿。幸亏是主子度量大,才没跟奴才和阿哥计较这件事儿。奴才在宫里扪心自问,要不是主子明里暗里护卫着奴才和奴才养的几个阿哥,只怕依着万岁爷的脾气早就把阿哥的皮给扒了。”金氏一面说话,眼角已经是沁出了泪水:“也不知道怎么欠了他的,都这么大了还不叫我这个做娘的省心。万岁爷膝下这么多阿哥,奴才也是生了这么多就没有一个像他这样子的。”
“也别怪自己,儿子大了多半都是有着自己的心思。再说那个位子没有人不喜欢,不管是谁有这个心思都不错。至少说明阿哥肯上进,这也不是你这个做额娘的能够左右的。好在事儿发现的早,没有闹出更大的笑话来。”娴雅抿了一口茶:“我还没见着永瑜,有句话是我要嘱咐他的。这么多同胞手足里,只有三阿哥这么一个哥哥。兄弟同心其利断金,不管是怎么样都是亲兄弟。什么都不能变了,放到哪儿都是一辈子的兄弟手足。”
“主子这么说越发是让奴才无地自容,奴才这么多年都是承蒙主子照料着。能够在宫里安富尊荣,不让奴才母子几个受人欺负,可是奴才丝毫没让主子省过心。还在这种时候给主子添了无数麻烦,让主子和万岁爷在宫外都不得安生。”金澄初听到儿子做的事情的时候,虽然也想过会不会有机会让儿子也坐上太和殿那个位子上。只是前思后想以后才算知道,就算是这时候永瑜真的出了事,也不会是自己的永璋坐上那个位子。
皇后不只是有永瑜这么一个阿哥,还有永珑和永玧两个。更是有两个金尊玉贵的公主和两个出生蒙古世家的亲王做女婿,加上和王弘昼夫妇两人跟他们是一条路上的人,这么多人已经能够抵上一切。皇帝对谁更看好显然是昭然若揭的事情,一心要未来的皇帝出身嫡妻。富察氏已经是被尘封掉了,所以只要低头认命才是保全自己母子性命跟未来的最好法子。
“都是做额娘的人,儿女们长大以后就是不能由着父母左右的。这件事儿不能是算到你的头上,三阿哥在皇上面前已经是把所有的事儿都说了。不过是一时糊涂才会做出来,只要是知道悔过也就是这孩子还算是个知书识礼的孩子。不算是太辱没了皇上的颜面,万岁爷也说了这事儿不能怪罪到孩子头上,回京以后预备着加封大阿哥和永璋加封为郡王的。连封号都想好了,就等着回来让军机处拟旨诏告天下。”娴雅紧了紧手上的护甲:“你别难为自己,你身子不好都是素日想得太多才有的。”
“奴才真不知道自己还有何面目到主子面前谢恩,要是没有主子只怕奴才和阿哥的性命都难保。”金澄不得不佩服娴雅的心机,这么多年才算是看出来真正深藏不露的只有她一个人。
皇帝明面上加封自己的儿子做了郡王,可是这样得来的一个郡王头衔甚至比不上一个镇国公辅国公来的体面,谁不知道大公主的两个还在幼年的阿哥都是镇国公的名位。自己的儿子可是大公主的亲兄弟,居然还比不上他们。至于以后几个儿子都是要仰人鼻息的过活,想要翻身的话一辈子都不可能了。
至于促成这件事的人,除了面前的皇后再也不会有第二个人。她所做的一切就是让所有人都知道,除了她的儿子谁也不要去想太和殿的御座以及黄袍加身君临天下的尊荣。
只是这名分早定,加上自己那不争气的儿子早就注定自己的真的只能是仰头看着那拉氏跟她的儿女一生都要笑到最后。
“阿哥是你的儿子,放在哪儿也要叫我一声皇额娘。我岂会眼睁睁看着自己的儿子受人欺负?”娴雅笑笑:“你就是想的太多,劳心费神的事儿最是伤身。自己还是要善加保养,我也不多留你了。你瞧我这儿一通乱,等会儿四阿哥福晋还要带着侧福晋和小阿哥过来请安。小孩子足够闹腾的,真怕是扰了你心神。”
“奴才也不敢叨扰了主子,等明儿主子空了下来奴才再来给主子请安,主子不要絮烦奴才才好。”金澄福了一福,殿外宫女看着她略带虚软的身子很是不放心。想要进来扶着她,却没想到皇后那略带警告地眼神看得人心里发怵。瞧这情形也不敢再往里面多走一步。
“什么叨扰不叨扰的,要不是为着今儿有事又有这么多人,我才是不肯放你回去。这么多人来闹腾,反不如咱们姐妹两个叫人做几个精致的小菜,一面用膳一面闲话来得痛快。”娴雅缓缓起身,出去传话的莲子刚好回来回话。
“莲子,送你嘉贵主儿回去。好生扶着她,交给钟粹宫的宫女。”娴雅淡淡吩咐了一声,冷淡的脸上看不出丝毫的喜怒,只是一如既往的娴静平和。只是嘉妃迎上娴雅的眼睛才算是看到一丝异样,这位主儿绝不是自己能够招惹的了得。
“奴才告退。”嘉妃不敢在这儿多做停留,只能是请了个双安这才退了下去。莲子在外面扶上嘉妃的胳膊,只是须臾之间就已经觉得异样:嘉妃身上的衣服几乎是被冷汗浸透,紧紧贴在身上。一双腿走路的时候都有些不听使唤,怎么觐见皇后会变成这样一副景象。看样子还是跟皇后有说有笑的。
正文 第七卷 南巡见闻 第五十二章 面授机宜
第七卷 南巡见闻 第五十二章 面授机宜
娴雅靠在宝座上,养心殿那边传出来的声响能够很清晰的传到自己这里。没有穿花盆底,可以心无挂碍地在殿宇间走来走去。看情形宫里的事情并不像自己在外头想得那样,至少没有那么多磕磕绊绊在眼前,只是不知道明面上波澜不惊是不是下面的暗潮汹涌,会不水就是自己无法相信的。
“主子,四福晋和侧福晋来给您请安了。”承乾宫的大宫女香云进来请了个蹲安。
“嗯,叫她们进来。”娴雅点头,听女儿说起过这件事。佟曦澜不知道是打哪儿想开了,居然跟倩儿和睦相处起来,甚至还把倩儿所生的大阿哥视若己出。是想开了,还是有什么不可告人的心思?想起当年自己在重华宫的境遇,娴雅不想儿子后宫再出一个富察氏。一个富察氏的阴魂到如今还没有散去,要是再出来一个同样的人,就不是好收场的事情了。
“奴才给皇额娘请安,皇额娘吉祥。皇额娘一路辛苦,媳妇等接驾来迟额娘恕罪。”佟曦澜跟倩儿一前一后,间隔几乎是一个肩头的距离。在宝座前跪下给娴雅请了双安。
“起来吧。”娴雅笑笑,依旧是等他们行了一肃一跪的大礼才先后起身。
“额娘气色倒好,早先想着皇父与额娘舟车劳顿,一路行来多受风霜倒是让媳妇们心底不安。”佟曦澜不愧是大家出身,说话的时候都是带着侯门公府的谦逊和大气。这就是倩儿无法比拟的地方,虽然倩儿也是八旗世家总是比不上佟家在康熙朝素有佟半朝的大名。
“还好,一路上都还安静。”娴雅笑笑:“这些时候都是你们在宫里忙乎着,尤其是曦澜帮着嘉贵妃和大公主,大公主一路上都是尽在我跟前夸你能干。”
“奴才愧不敢当皇额娘和大公主的夸奖,奴才几乎是无地自容了去。”佟曦澜又是福了一福:“倩儿为四阿哥诞下大阿哥,奴才不知道该给倩儿什么样的赏赐,皇额娘给奴才出个主意,奴才也好照办。”
倩儿显然是没想到佟曦澜会在皇后面前说这个,这一下就不知道自己接下来还有什么话说。停了停,略带惶恐的眼神看着娴雅:“奴才万不敢当福晋的赏赐二字,只是觉得奴才不过是进自己的本分而已。”
“这么和睦倒是阿哥的福分了,这也不要什么赏赐不赏赐的。福晋侧福晋都是阿哥身边最贴心的人,有什么自然是跟你们两个商量了去。若是有什么到或者不到的去处,你们两个人各自担待些才是。要不是有这么个缘分在里面,谁也不能跟谁做了一辈子的姐妹去。在家里的时候,哪怕是再好也是半辈子的姊妹兄弟。可是到了这个宫里,只怕就是多少年的相处。若是你不待见我我不待见你的,这以后可是怎么过呢?”娴雅笑着叫人给两个人在一旁安设了两个杌子。
两人几乎是互看了一眼,说什么都不敢坐下。一来是长辈,二则出了阁的姑奶奶和未出阁的小姑子都是有座的,唯独儿媳妇在公婆面前不止是没有坐的去处,就连站也要有站相。有的地方只要是儿媳妇站得多的地方,恐怕都有站出的脚印儿来。高高的花盆底正好卡在脚板心的位子,走路都难受谁还能说站得住站不住。可是这个规矩就得立,因为位份不到连这立规矩都没有你的位子。
看皇后脸色不错,两人不约而同算是舒了口气。只是谁都不敢说这就找个位子坐下,还是规规矩矩站在一旁。佟曦澜先就从宫女手里接过一盏桂花乌龙茶端到娴雅手边:“皇额娘润润嗓子,这是刚才进贡的当年冬茶。额娘试试这味儿如何,奴才倒是觉着不赖才敢送来给额娘尝尝。”
“嗯。”娴雅接过来抿了一口,不愿拂去儿媳妇的一番好意:“还是不赖,早先永瑜叫人送来的茶叶也不错,看来进贡的东西都是不赖。要是换做往年,只怕还真是没有这么好的东西。”
“是。”倩儿看着佟曦澜捧来一盏清茶,自己就是万万不能再往这边端一碟点心或是茶水过来。只能是拿过一条滚烫的热手巾把子送过来:“皇额娘歇会儿,奴才吩咐人传膳去。今儿只怕是额娘承乾宫的小厨房来不及收拾额娘的御膳,算是奴才跟着福晋僭越了规矩。从重华宫的厨房叫人给皇额娘预备了一席的肴馔,若是奴才们伺候得不好。额娘千万别怪罪福晋,都是奴才张罗的。”
“瞧瞧你们俩这嘴儿,可是比我们从前会说多了。”娴雅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