为妃之道-第13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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娴雅红了脸,说着自己是侧福晋。其实还没到那个时候,难道是高芸嫣忘乎所以才跟自己说起这些实在是不该耳闻的房帷中事。只是这些话越发是不能插进去一句,万不能为了高芸嫣是跟自己要好说这些就跟她一般忘了规矩忌讳。
“只怕是姐姐自己个儿多心。”娴雅住了脚,拿起自己衣襟上系着的手帕子给她拭眼睛:“这些时候见到安安不曾,五爷该来给阿哥福晋请过安吧?”
高芸嫣点头:“阿哥走之前是来过一次,不过是福晋跟着一起说话用膳的。倒是安安心实,一个劲儿要和我说话。”
娴雅抿嘴一笑:“还是那么个性子,倒是跟五爷合得来。听主子们说,两人淘气到了一处就是万岁爷也是那他们没法子。”
“我倒是觉着五爷对安安挺好的,说起话也是一脸和煦可亲。不像咱们这位爷,有时候都是觉着爷说话行事就是一丝不苟的。”高芸嫣嘴角也是泛起一丝不易察觉略带着羞涩的笑容,好像是提到一个可以很亲密的人一样。
娴雅淡淡一笑:“是啊,安安那个性子是很容易跟人相处的。”不知不觉已经到了纹音住着的后殿,这儿清幽安静看来里面住的人性子定然是好的。
“到了,咱们进去。”高芸嫣拉着娴雅的手进去,纹音半倚在香色的长引枕上。看见有人来,脸上满是得意的笑容:“芸嫣,坐。”
“纹音姐姐,觉着好么?”娴雅先自福了一福,原本自己身份是不用跟她行礼的。只是好久不见,加之她年长又是在弘历身边最久。少不得行个半礼算是尽心。
看到娴雅,纹音略微收敛了一下脸上颇为骄矜的容色:“侧福晋,你这可是折杀我了。”说着就要下炕行礼,娴雅赶紧止住她:“千万别下来,你是有孕在身的人受我一礼原是应该的。”
说着便将自己带来的杏黄色包袱放到纹音手边的炕桌上:“姐姐,这是皇后主子命我带来的上等燕窝,要你好好将养身子。过些日子天好了,主子回宫就来看你的。”
“奴才富察氏谢主子恩典。”纹音脸上满是诚惶诚恐地敬意和感激,皇后居然会给自己一个皇阿哥身前小小的侍寝格格赐下燕窝,还不是看在腹中这个未出世的孩子身上。
高芸嫣拉着娴雅在一边的锦墩上坐下:“这儿也没外人,先坐会儿。要是熹妃主子叫你过去,只怕又要立规矩了。”
“也没什么,早就站惯了。”娴雅有些矜持,拗不过高芸嫣的盛情还是在一边坐下:“这屋子挺暖和,要不还真是要冻坏了。”
“可不是,还好有地龙。只是这时候再用地龙总有些说不过去,只好铺上这么厚实的毡子了。”纹音指着地上铺着的红毡子:“这就暖和多了。”
娴雅颔首:“身子弱,原该这么着。”纹音看了眼高芸嫣:“芸嫣说是熹妃主子来了,我想过去给主子见个礼儿。”
“你还是好生养着才好,自己个儿身子这么重就别去了。指不定主子的过会儿会来瞧你的。”高芸嫣不待娴雅说话便先拦住了几欲下炕的纹音:“主子就是要你好生歇着,别挣命了。”
“总是不好。”纹音推开芸嫣的手:“要是再不起身走走,我可真是睡不住了。”
“你这会儿去给额娘请安,若是无事便好。倘或不好,额娘会为了你这一点点尽礼而对腹中的孩子安危置于不顾动心么?”娴雅起身,已经不打算在纹音屋子里多坐。
纹音和高芸嫣为之一愣,这话好像还没人说过。就算是每天到宝音面前请安,也是最近几日才免了的。她都没有跟自己说过要怎么注意身子,怎么对自己孩子好。虽说是一家子的姐妹,只是到了这儿都不管用了。她总是会有嫡福晋的架子,而且优越的出身是别人怎么也越不过去的坎儿。
这些放在别人那儿也就罢了,怎么同为富察家出来的女儿就是同室操戈起来。这是自从宝音入府以后就一直都在想的事情,那天去给她行大礼。听说自己有了身孕以后,看自己的眼神很是虚渺。嘴角依然是带着笑,只是那种笑但愿自己一辈子都不要再看见。
娴雅的话却是自己从未听过的,虽说是有些责备可是却是关心。更有一点是要让自己认清楚,熹妃之所以来看自己不是为了自己。而是自己腹中的孩子,也只有这孩子安然无恙以后才能让自己真的在福晋面前站稳脚跟。
“侧福晋,我……”纹音看了眼娴雅,说话有些吞吞吐吐起来:“要是我不去,只怕福晋会挑礼。”一面说着话,一面看着坐在一边的高芸嫣:“芸嫣,这话你知道的。”
高芸嫣为难地看了眼纹音,似乎有着说不出的难言之隐。娴雅看这情形已经知道很多事都是说不出口的,难怪皇后会在自己出来之前跟自己说那番话。可见这些事都是经惯见惯的,也是不足为奇。只是自己又是丝毫帮不上任何忙的,要是突然插进去会招致什么样的后果也未可知。
安抚着纹音歇下:“好好躺着,有事儿我给你去回。主子在那儿,断不会为了这点事叫你为难。记下我的话,只有让孩子平平安安出生才是你最要想的事情。”
“我知道,要是没了孩子我也不用活着了。”纹音这才彻底放下脸上的骄容,算是听进了娴雅的话。
“那么多嬷嬷御医守着,会有什么事。”娴雅笑着指着炕桌上的杏黄包袱:“记着每天吃一盏燕窝粥,别委屈了自己。”
“我会看着她的。”高芸嫣柔声道:“纹音,你好好歇着。我先跟着娴雅过去。”
纹音点头,看着两人出去。或许以后会跟这么一个侧福晋生活着一起也会有什么说不完的好处,至少她不会有意去为难旁人。
“额娘,我陪着您再走一会儿。”富察氏跟在熹妃身后,娴雅略略退后一步走在富察氏身侧,亦步亦趋地走着。
“历哥儿不在府里,有什么事儿自己转圜不来的话。一定要说,可不许硬撑着。”熹妃手扶在身边宫女身上:“皇后主子身边不能没人伺候,娴雅纵然是能干也没法子过来帮你。自己少不得要多费心,历哥儿身边的人还是要加以约束。别乱了规矩才好。”
“是,奴才记下了。”富察宝音不着痕迹地看了娴雅一眼,娴雅低垂着眼睑仿佛没有听见熹妃和富察宝音说的这番话,看着脚下的石子路小心翼翼走着。
熹妃只是带着一抹淡然的笑意:“等历哥儿回来了,就去园子里走走。虽说主子娘娘不常回来,还是少不得会惦记你们。”
“是,我记下了。”宝音忽的抓住娴雅的手:“我没那个福气伺候皇额娘和额娘,妹妹少不得替我多尽尽孝心。我可就感激不尽了。”
“尽孝心原是奴才的本分,福晋这么说让娴雅怎么担待得起。”娴雅蹲身一福:“福晋折杀奴才了。”
富察宝音伸手扶起她:“哪有这么多礼数可讲,一路走着说说闲话。”两人继续跟在熹妃身后慢慢往前走,迎面而来一名硕身玉立的男子,清癯高瘦。
“额娘?”熹妃还没看清来人是谁,那人已经当先一跪:“弘历给额娘请安。”
“快起来快起来。”来之前说什么都没想到能见到唯一的儿子,这会儿活生生的跪在自己面前请安岂不是意外之喜。熹妃立住脚,一下拉起他:“回来了,见过皇上了?”
“是,已经在皇阿玛面前缴旨了。”弘历扶着母亲站定,宝音和娴雅赶紧上来:“给四阿哥请安,阿哥一路辛苦。”
“嗯,起来吧。”弘历看看两人,宝音自然是认得的。只是这个稚气未脱,却又是有着夺人秀色的女子是谁。好像是见过,只是在哪儿见过倒真是记不起来。
熹妃扶着儿子的手:“瘦了,江南办差很是辛苦。自己回来要好生将息,就要做阿玛的人了,不是小孩子了。”
“嗻。”弘历唯唯答应着,一副孝子的样子。两个女人跟在身后慢慢走着,不敢多说一句话。熹妃有了儿子的搀扶,走路似乎越发慢了。不想将这母子难得的相聚就这么抹去了。
“本来呢是不来的,想着你跟前那个格格就是这几日的功夫。担心你不在京里,富察家的一个人顾不过来。恰巧今儿去给皇后请安,娴雅也在边上。说起来也是心里念着这件事,瞧这情形皇后就让我带她过来瞧瞧。”熹妃扭头看了眼跟在后面的两个女子,宝音恬淡的笑着。娴雅似乎有些心不在焉,只是低着头走路。
弘历这才想起来那个女孩子是谁,顺势扭头看了眼娴雅。一些时候不见像是长大了不少,尤其是那双会说话的眼睛,仿佛映得出人的影子一样。娴雅刚一抬头正好撞上弘历的眼睛,不知想到了什么顿时双颊绯红。飞快看了弘历一眼,马上垂下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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正文 第一卷 嫁入潜邸 第三章 指婚 8
熹妃看见这样子,会意地一笑也不点破。弘历扶着母亲继续往前走:“些许小事,还要劳烦额娘操心,实在是儿子不孝。总是让额娘不能安居深宫,从海淀车马劳顿到了城里。原该儿子去给额娘请安的。”
“没什么大事,闲着也是闲着。出来走走反倒是叫人舒坦不少,再说还有娴雅这个伶俐丫头陪着也不觉着寂寞。”
弘历很用心地听着,母亲说话的时候一句都不插嘴。小心翼翼扶着熹妃慢慢往前走,后面跟着一大票的宫女太监。却听不见丝毫异动,只是听见脚下的宫鞋踩在甬路上的声音。弘历眼角处瞥见娴雅抬起手略略额前的乱发,闹半天那个曾经在西二长街不认识路的小秀女已经长大了。或者说是已经是自己的侧福晋了,只是这一两年里都不会跟她多说一句话。皇母身边的人,不论是不是会成为自己的女人都是不容自己有不该有的心思。
富察纹音生下弘历长子是在熹妃和娴雅离开紫禁城四天以后,正好这天雍正帝从紫禁城到了圆明园驻跸。依旧是住在万方安和的寝宫,不过六十阿哥一定要在皇后住的杏花春馆用晚膳,皇帝素来宠爱幼子干脆也留在这边用晚膳。
娴雅站在皇后身侧,虽说打扇这类的事儿不需要她伺候。不过皇帝坐在这里总是不能怠慢的,看着宫女们鱼贯而入上菜。六十阿哥福慧时不时看向什么新鲜的菜式便要人立马放到面前去,娴雅多半会在这时候放到福慧面前。
“娴雅真真是长大了,不像第一次看见的时候胆小得都不敢说话。”胤禛漱过口,坐到一边的软榻上:“那天去宫里看过四阿哥身边的格格了?”
“回万岁爷的话,是熹妃主子带着奴才去的。”娴雅捧了盏狮峰龙井到了皇帝手边:“福晋福晋会说万岁爷命太医和收生嬷嬷日夜守着,很是放心。都是万岁爷的恩典。”
“嗯,茶是谁沏的,很不赖。”胤禛抿了口茶,看着皇后:“谦嫔那儿是在什么时候?”
“只怕也就这几日。”那拉氏坐过来,把福慧拉到身边坐下:“六十,等会儿让你雅姐姐带你去外面走走?”
“好啊,我要去前海那边坐船。”福慧笑着眼睛都弯了:“阿玛,我晚上去万方安和睡好不好?”
“你去了,要是找不到阿玛只怕又吵着要吃的了。”皇后笑道:“看看有什么新进的水果。拿过来给皇上解解腻。”
正说着,皇帝身边的总管太监高无庸从外面进来:“奴才给万岁爷,主子娘娘贺喜。”
“怎么了?”皇帝放下手里的茶:“哪来的喜事?”
“四阿哥身边的富察格格生下一个小阿哥,奴才给主子贺喜。”高无庸跪在地上行了大礼,皇后跟皇帝相视一笑:“叫宗人府给取个好名字,朕看合适不合适。”
“这可是万岁爷的长孙,可要好好庆祝一下。”那拉氏看了眼一心逗着福慧玩笑的娴雅:“说是四福晋也有喜了,这下子加上谦嫔都是三喜临门。好久没有喜事,真是要好好热闹一番,才算是喜事。”
“嗯,让光禄寺和内务府看着办吧。太过铺张就不必了,小孩子家家的不能太闹腾,只怕折福。”皇帝反倒不是很热衷这件事:“虽说是长孙终究不是嫡出,看着老四媳妇将来如何再说吧。”
皇后笑笑,似乎没有意外皇帝会这么说。至少皇帝也是很在乎嫡庶这件事,有了皇长孙最多是将阿哥的生母多赏些东西而已。
宫女捧着掐丝珐琅的捧盒进来,里面盛着皇帝喜欢吃的荔枝西瓜等时鲜果品。皇帝用象牙签子叉起一枚荔枝放进嘴里,咀嚼了一下:“今年的荔枝还不错,只是不及去年的肉厚。”
“西瓜也好。”皇后笑笑:“前儿送来的时候,一直都是放在窖里还没动。不知道是不是掉下来不少,明儿叫人去看看。”
“送些去给弘历弘昼那边,省得说朕偏心。光记着园子里的人,不管宫里的人怎么着了。”胤禛也叉起一块西瓜:“朕倒是说,有功夫让老五媳妇进来一会儿。你该说说她,成日家跟着弘昼一起胡闹。”
“怎么又跟弘昼一起胡闹起来?”皇后有些惊愕,安安不是不知道礼体上下的孩子。怎么被皇帝说成跟着老五一起胡闹,这话是不是有人混说的。
“你问问她就知道了,到底还是老四家的叫人省心。”胤禛起身闲闲散步,那拉氏跟着起来:“朕看啊,弘昼身边还是要添几个跟前人才好。这样老五媳妇才会知道怎么着规劝老五,要不这样子下去可不成。宠得太厉害了。”
皇后闻言便笑了起来,敢情是为着弘昼把媳妇儿宠得太厉害了。说是呢,皇上怎么会知道阿哥和福晋胡闹得利害。就算是胡闹也不会让皇父知道,只怕是说两个人在哪儿疯疯闹闹被皇帝身边的人看到了。这还是新婚燕尔的小夫妻,往里面加个人不是在安安嘴里塞了一块塞不进的辣椒不成。
虽说皇家媳妇不妒不嫉,但是这么做终究是有碍人情。不过还是不好当面去顶撞皇帝,这位爷可是最不欢喜人违逆他的意思。“是,有功夫臣妾说说她就是。”
“太医的脉案朕看过了,怡王身子不好已经是很让人操心了。有病就马上传太医,要是迁延久了只怕事儿就难做了。”胤禛看着皇后:“你身子不是太好,自己要当心。”
“是,一直都是让太医日夜请脉。吃了药,好多了。”那拉氏陪着皇帝在回廊上慢慢散步,娴雅牵着福慧往前海那边散步坐船。两个人一行走路一行说话,皇后扶着皇帝的胳膊两人的身影慢慢在石子路上拉长得无限远。
安安被人传进了圆明园皇后身边,一身水绿色的旗袍越发衬得娇花软玉一般。皇后还在午寝未起,娴雅听说是安安来了赶紧从皇后寝宫出来。
“五福晋?”到底是一起待了很久的姐妹两个,娴雅笑着打趣道:“怎么这会儿过来了,是不是五爷送您过来的?”
“还说!你也叫我五福晋,哼!”安安不好意思地推推一脸是笑的娴雅:“怎么就知道是她送来的,莫不是主子说了我什么?”
“主子可是一心维护你,就是万岁爷说什么主子都给你兜住了。还舍得说你去。”娴雅拉着她的手慢慢走着:“安安,主子都说你是有心的。阿哥那儿,主子自然回去说的。倒是你,主子说什么都舍不得。还说你算得上是这么些皇子福晋里最得宠的,这可是意料不到的事儿。五爷虽说有些糊里糊涂的,倒是没想到会疼媳妇儿呢。”
安安红了脸:“这话怎么也知道了,主子这算是说我呢。我等会儿见了主子,好生请罪就好了。你可得给我兜着点,我好生回话就是了。”
“别胡说。”娴雅把她让到自己日常起居的侧殿坐下,亲手给她斟了盏茶:“这是新进的茶叶,主子都是舍不得喝。”说着拿出两个嵌螺钿的什锦盒子放到安安手边:“吃点点心,那日主子让人送去的荔枝可收到了?”
“好甜。”安安拈起一块芝麻小面饽饽慢慢咬着:“我才吃了一个就觉得有些腻,是阿哥说是万岁爷和主子赏的才算是两个人将那点荔枝吃完。”
“我先时也觉得甜,主子吃了好几个就放下了。没叫我多吃才是好。”娴雅挨着她坐下:“这些时候你去乾西五所那边没有?”
“就是刚大婚那会儿去了一次,没觉着什么就回来了。再说四阿哥不是不在宫里吗,阿哥也不能过去。索性就没去了,你回去过一次?”安安想起那天听弘昼说起过:“还是跟着景仁宫额娘一起回去的。”
娴雅笑笑:“说是福晋也有了,不过格格生了以后主子也没再叫人回去瞧瞧。我也犯不着去给主子讨这个差使,就连熹妃主子都没说什么。”
“侧福晋,主子醒了。”两人正说着,娴雅身边的小宫女纤纤过来福了一福:“说是要是五福晋来了,就一起过去。”
娴雅看了安安一眼:“知道了,跟主子回话:马上就过去。”顺手拉着安安到了梳妆台前坐下:“好好理理,主子那儿你放心。绝对不会难为你的。”
“什么时候,你也到宫里去住就好了。我总想找人说话,你知道跟她们都说不到一块儿去。”安安拿着象牙篦子理着鬓发:“有时候我想阿哥做得其实没错,所以才会顺着阿哥。他是我夫君,我自然是向着他的。”
娴雅抿嘴一笑:“这话你跟主子说,主子就什么都不说了。”
“奴才恭请主子圣安。”安安跟在娴雅身后进了皇后寝宫,那拉氏吸着仙鹤腿的掐丝珐琅水烟袋。小宫女跪在地上给她装着烟丝,看那拉氏神情惬意说不定真是不会骂自己。
“大婚这么久都不来看看我,显见是将我丢在脑后了。”皇后垂着眼睑也不笑,安安听不出究竟是说笑还是认真再说自己。
“奴才听说皇额娘圣体欠安甚是牵挂,只是担心自己来了给皇额娘添乏。”安安肃了一肃起身,皇后眼皮也没动依旧是在抽着水烟:“皇额娘身子可大安了?”
“比前些时候好些了,昼哥儿胡闹你也由着他去?他的性子是被娇纵坏了的,可不许再由着他的性子去。”皇后咕嘟了一下水烟袋,方才放下:“都不是孩子了,看看四阿哥那面都是做了阿玛了。你们也是跟在后面的事儿,怎么还是不知道礼体上下。要是日后传将出去可是叫人怎么说,难道还要人说阿哥福晋不好?”
“皇额娘教训的是,儿子媳妇不孝让阿玛额娘费心了。”安安当即跪在皇后面前:“奴才有话想回禀皇额娘知道。”
“起来说话,等会儿要是天申阿哥来了只怕会说皇额娘有意为难媳妇儿。那可就是说不清楚了。”皇后看看娴雅:“没外人,你们小妯娌俩坐到这边来。都是一家子人也没什么话不能当着面说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