崇祯情史-第3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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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香儿，陆大哥今天看来不该带你前来。你一个姑娘家。。。。”
“能够帮到陆大哥，香儿什么都不怕。只是香儿不明白。我们这样能打听到什么消息？”香儿仍然只顾喝茶低头问到。
“呆会儿你就知道了。”许天明道。
“两位公子。雨荷姑娘来了。”二人正说着话。门外响起了老鸨的声音。接着便有人推门而入。
许天明抬头看，门前站着一位女子——穿著溇G色衫裙，头戴玉钗。并未施浓重脂粉，轻衣缦步，眉目含情，好一幅媚态。一举一动都是娇艳无比……果然是国色天香惹人怜。
第七章 春香院（2）
“小女子雨荷见过两位公子！”
“你叫？？雨荷？？姑娘不必客气请坐！”许天明道。
“多谢公子。二位公子如何称呼？”雨荷姑娘说起话来轻声细雨，让听者觉得有丝丝蜜糖入喉，十分舒服。
“在下姓高，这位是陆公子！”香儿不等许天明答话，抢先说道，“姑娘有着倾国倾城之貌，难得还如此知书懂礼，真是令我与这位陆公子觉得三生有幸。”
“倾国容貌又如何？？国色天香又如何？到头来也不过是于此烟花之地。不过是卖笑佳人。”雨荷姑娘这句话倒是让香儿和许天明感到意外。
“雨荷敬两位公子一杯，先饮为敬！”看到许天的表情，雨荷姑娘又马上换了笑容。
“请！”香儿与许天明对望了一眼，也将酒一饮而下。
“雨荷姑娘如此明艳动人。恍如出水芙蓉，恕在下冒味实在是不合这烟花之气。”香儿一边倒酒一边说到，“可是另有隐情？”
“这……”雨荷姑娘有些犹豫不决，似乎是在考虑要不要说给眼前两位陌生人知。
“请姑娘放心。今日之事。我二位出了春香院便只字不提只当从没听说。”许天明见此情景忙承诺道。
“公子明鉴，雨荷本是原户部尚书刘光杰之女。家父因政见惹怒当今千岁爷魏忠贤魏公公，被一纸文书所参。家父被处死。家府被抄。家中女眷一应全部贬为官奴。雨荷承皇家圣旨在此春香院。因家父友人时常照应给了老鸨不少的好处。雨荷才被免接客。只是卖艺不卖身。但雨荷相信家父是清白的，并没有如魏公公所讲通敌卖国。所以雨荷一直在等，等家父沉冤得雪之日届时便是雨荷自由之时。””
许天明大为吃惊，不想古代真有这奉皇命也沦为娼妓的荒唐事。可见魏忠贤一党已是全部掌权只手遮天，皇帝未必知道。
“雨荷姑娘好气节，难得竟出淤泥而不染，令在下十分佩服。”
“公子过奖了，今天与二位相见如故，就让雨荷为二位公子弹奏一曲。”语罢提手，琴声响起。时而欢喜时而幽怨。一曲下来许天明竟然有一种涌泪而出的冲动。他大吃一惊，自己并不通音律今日为何竟能为一曲落泪？！也许是这个身体吧。。。信王爷本人想必是个精通音律的人。
“姑娘，你弹的这首曲子。可是《春潮花》？”许天明不由自主地问了一话自己又吓了一跳，我怎么会知道这首曲子？？。
“陆公子果然非一般春香院的来客可比，不错。这首曲子正是《春潮花》。”雨荷姑娘笑答。
“此曲可是姑娘所作？”许天明问道。
“陆公子抬举雨荷了，此曲精妙，丝丝入心。岂是雨荷能达到的境界。此曲乃精通曲艺的江南第一才女江灵儿所做。雨荷不过是悟到其一二，却始终没法达到人曲合一。
江灵儿？
“原来如此，不知在下是否有幸得见江灵儿姑娘一面？”许天明道。
“你要见江灵儿姑娘？阁下竟不知江灵儿姑娘五年前不知所踪么？？之后就再也没有人见过这位江姑娘。雨荷也从来没有见过这位才女。只是三年前一次机缘巧合得到曲《春潮花》的曲谱。苦练至今也只悟得一二。雨荷每每弹奏此曲都希望能有人识得这首曲子。公子今日能说出曲名却不知江灵儿为何人？”雨荷姑娘细细的声音却像雷轰一样在许天明的脑子里炸开了。自己如何识得《春潮花》？难道这王爷竟识得江灵儿？如果说我现在这个身体是信王爷的话，那王爷又去了哪里？和自己交换去了现代么？？和江灵儿姑娘有关系？？江灵儿不是在五年前就失踪了吗？王爷又是如何识得这传奇的民间女子？？
所有的想法都在脑子里浮现。一时间剪刀不断理还乱！！
“陆大哥？你没事吧？”香儿看到其面色有些发白觉得事情有些不对。
“我没事。”许天明恍过神来，喝了一杯酒。
“陆大哥，我看时候不早了。我们也回了吧。”
“嗯。说得也是。”说完二人就准备往外走。
“且慢！”二人被雨荷姑娘叫住，“难得二位公子不嫌雨荷，愿与雨荷相谈甚久。就请多待一阵。让雨荷为两位公子再弹奏一曲如何？”
“雨荷姑娘心意我们二位心领了。只是今日与姑娘相谈甚欢，不知不觉竟天色矣晚。今天不便再留于此地。他日我二人必定再来打扰姑娘。”不等许天明回答香儿已回话。许天明点了点头。
“既是如此。我便不多留二位。”
“哟二位爷竟然要走？？想必是嫌我家雨荷姑娘不够漂亮，还是雨荷姑娘伺候二位爷有不周之处？”一出厢房门就看到老鸨花枝招展的扭过来。整个身体恨不得全贴在许天明身上。
“妈妈误会了。雨荷姑娘天生丽质、国色倾城且温柔动人。岂有不满意之道理。只是今日在下突然有要事在身。改日一定再来。”说完又将一锭银子放在老鸨手中。老鸨依然是笑得满面春风。
“二位爷慢走，改日一定要来呀”
走出春香院的大门。许天明松了一口气，回头看了看香儿笑道：“小丫头，从刚进去到现在你都没有说过超过五句话吧？今天怎么这么秀气了，难不成是受雨荷姑娘的影响，变得斯文了？”
“陆大哥与雨荷姑娘相谈甚欢，香儿不敢多言。”香儿闷声地说到。
“哦？？这世上还有你不敢的事情？”许天明笑意更浓。
“陆大哥就不要再笑香儿了。”香儿还是闷着声。
“香儿是不是怪刚才怪大哥一直在和雨荷姑娘说话，冷落了你？”许天明似乎想起了什么。
“香儿不敢！”
“不敢？？这么说你还是怪陆大哥啰？好了，小丫头不要生气了，陆大哥请你去对面酒楼吃饭？我来了京城这么久，还没好好吃上一顿呢。”说罢牵着香儿的手向对面走去。
香儿的脸一下子又红了。似乎比刚刚在春香院还红。一语不发地任由许天明牵着向对面走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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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八章 酒楼谈话
这酒楼规模虽然不大，但干净整洁。小二一路迎送到房内听许天明交待几句就下楼去了。
一进酒楼香儿的表情就有些怪，待入房坐定后才对许天明讲：“刚才进来的时候香儿发现角落处有几双眼睛。我看来者不善。看来我们的行踪是被人发现了。”
许天明看到香儿眼里有一股和她年龄不相符的一种警觉，突然想起第一次见到香儿的时候也是这种眼神。自己恢复后这么多天从来也没有过问香儿被仇敌追杀一事，而对此香儿也是只字不提。
“在这酒楼里相信他们也不敢轻举妄动。”许天明冷静地一边倒茶一边说道。
“就凭这几个喽啰还成不了大气候。陆大哥大可放心。”香儿道。
“我们吃完就走，这几个人一定是知道我的身份所以不敢太造次。现在看来，我们刚才进春香院的时候就有人在后面盯着了。一直到我们出来进了这家酒楼。”
听提起春香院，香儿的脸一下子又红了。许天明看见也笑而不语。
“陆大哥，香儿不明白。我们进了春。。春香院后只是见到了雨荷姑娘，并不曾打探到什么消息。”
“我们此次进春香院是第一次。对于生面孔，春香院的人是什么也不会说的。我感兴趣的倒是那位雨荷姑娘。”许天明道。
香儿听到这里脸色微微一变，许天明见了笑道：“香儿又想到哪里去了？陆大哥的意思是照雨荷姑娘所说她是奉旨为娼。这种事情怎会与初次见面的人说？她就不怕杀头之祸？”
香儿一言不发，又开始了在春香院一下重复的动作——倒茶喝茶。
“香儿没有想说的吗？”
香儿闷声闷气地说道：“想必……想必是那位国色天香的雨荷姑娘与陆大哥相见如故。这才将自己的可怜身世悉数告之。”
许天明见到香儿这番表情，心里竟有些乐——这小姑娘难不成是吃雨荷姑娘的醋？说不上来是什么许天*里竟有些暖。
“她一烟花女子就算是对我们相见如故，也该会有所顾虑才是。再说此事又牵扯到魏忠贤，东厂的特务如此之多。她这些话难道就不怕隔墙有耳？”
“陆大哥的意思是？”这时香儿才略微抬起头表情也严肃起来。
“香儿糊涂了？？竟不明白其中的关联？？在王府的时候周总管就说剌客是铁扇门的人，却又不敢和香儿你对质尸体。他这是想着法儿要把剌客与魏忠贤扯在一起让我去怀疑。今日春香院的雨荷姑娘，对一个初次见面尚不知根底的人说出这一些话来，也正好和魏忠贤有关。楼下角落里坐着的一群人当中，一定也有剌客的同党。如果我们出这个酒楼一定会有危险。据我这些天打听到的消息，魏忠贤虽然有掌全权的野心，但目前却是时机未到，不敢冒然与天子最重的信王爷对着来。我们所看到及听到的种种，一定是有另一个幕后高人在引我们入套。”
“陆大哥的意思是春香院里的雨荷姑娘与剌客是一伙的？”
“这我倒是不敢肯定，只是有所怀疑。只怕是有人想坐收渔翁之利。”
“陆大哥的意思香儿明白了。有人在幕后操控这一切引信王与魏忠贤相对，届时两强相争必有所伤。而这人最终就可以不费吹灰之力将信王与魏忠贤同时打败而获得天下的权力？”
“没错。”许天明赞许地看了香儿一眼，“香儿果然聪明。”
“那……这人会是谁呢？”
“我现在对朝廷的情势暂时不是很清楚，这个人是谁我也猜不到。明天我会进宫面圣，也许能查出点什么蛛丝马迹的。兴许就能猜到了。”许天明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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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九章 酒楼谈话（2）
“陆大哥明天要去见皇上？”香儿有些吃惊，端茶杯的手也停在半空中。
“当然，你别忘了我现在的身份是王爷，而且还是当今天子最信任的信王爷。我明天就去宫里探个虚实。”许天明一幅胸有成竹的样子其实心里也没底，不过俗话说得好：不入虎穴焉得虎子。看来自己明天要应付起来不是那么容易的事情。虽说来了明朝已有一段时日，但自己却是没有见过魏忠贤长什么样子。皇上也好大臣也好一应全部没有见过。这样的王爷肯定要引人怀疑的。自己得好好想个法子才行。
“陆大哥，呆会出去的时候你可要跟紧香儿了。你放心，那些人就算是十个八个也不是对手。”香儿突然说道，眼中的警觉又回来。每每这个时候许天明就会觉得香儿有些陌生，虽然他本来也和香儿不熟因为除了香儿自己简短了说了几句之外，自己对香儿的情况可以说是一无所知。而香儿说过的那些自己也确不知真假。只是心里想着是真的就是了。
“有香儿在陆大哥自然是放心。不过，为免打草惊蛇我决定不去与这人纠缠，先回府再说。”许天明似乎不在意外面的危险反而起身悠闲地来回踱步。
“陆大哥在想什么？不与这些人纠缠？那我们如何出得了这酒楼，又如何能绕开这些人回到王府呢？”香儿有些好奇，放着普通人外面有十几个杀手早已被吓得六神无主。眼前这位一点功夫都没有的人却气定神闲，似乎外面的凶险完全与自己无关一般。许天明身上所透出来的气质，倒真有几分皇家的威严。香儿正想问更多，此时厢房的门被推开。走进来的竟然是赵天晋。赵天晋见到许天明跪地说道：“属下参见王爷，属下来迟请王爷降罪。”
“这是~~~！赵将军是如何得知陆~~王爷在此的？”香儿更疑惑了。
“起来吧，这里并非王府这些就免了吧。将军已是火速来此又何罪之有？”许天明见赵天晋已来到，大喜，回头对香儿说道，“香儿，现在我们可以回府了。”
回到马车上，香儿还是一脸的疑惑：“陆大哥，香儿还是没有想通，赵将军如何得知我们在酒楼的？？”
许天明笑了笑。
“香儿可还记得我们刚进那家酒楼时我有对店小二讲了几句话？”许天明慢条斯理地说着，“自然是这店小二帮了我的忙。”
“店小二！！”香儿惊呼出声，“我说这赵将军有通天本领也不会知道我们在这酒楼。今日出门前陆大哥可是谁也没告诉，连周总管问起你也只说是出去走走。”
“我对那店小二说，让他去信王府找一位叫赵天晋的人来此，重赏！！赵将军接到这样一个消息，肯定会要店小二形容送消息的人是什么样。店小二一说赵将军自然就会明白发出这消息的人是我而不敢马虎飞速前来。既然那帮剌客明知我是王爷而守在此探试，我就索性广而告之，告诉所有的人：我就是信王爷。这样剌客便不能得逞，而我也可以做到不打草惊蛇。王爷出门本就有这样的场面不是！”许天明这一说，香儿可算是明白了，如此一来，剌客便不会怀疑他们的行踪被知晓。无形中许天明日后的行动就占了上风。明知人在暗我在明，就索性明得堂堂正正，暗处之人也就不便下手了。由此对许天明的敬佩更增了三分。
第十章 进宫面圣（1）
翌日，宫中
许天明一路走一路心里没底；想着呆会要如何应对皇帝。虽然临出府前香儿已将打听回来的情况大致相告。但毕竟许天明还是没有见到皇帝本人长什么样子，所以一出信王府许天明就有些紧张。
金銮殿
熹宗皇帝比许天明想像中的要瘦弱； 并未着龙袍，只身穿明黄束腰袍但也并未因此减掉半分皇帝的气质。许天明不禁暗暗称道：好一个英俊的少年天子。然而，皇帝面色腊黄，气色不佳。一幅大病初愈的样子。历史上曾有记载熹宗曾落水而留有病根，另一说则说因自身嬉乐过度之过。对于此两种说法，一直都有争议。许天明如今就站在活生生的熹宗面前，确也不知如今这样的情况，是属于历史的哪种说法了。毕竟自己也不是学医的。如果是的话，也许历史就能靠许天明来下定论了。
“微臣叩见皇上，吾皇万岁万岁万万岁！”这基本的礼就算许天明没有真正的行过，但电视里也是见得多了。俗话说：没吃过猪肉也见过猪跑。
“快快请起，朕听说五弟前阵子遇剌？可有此事？”皇帝问道。因信王朱由检兄弟排行第五，皇帝以五弟相称。之前香儿有告诉过许天明，当朝有王爷六位，分别为：简怀王朱由学、齐思王朱由楫、怀惠王朱由模、湘怀王朱由栩、明思王（信王）朱由检、惠昭王朱由橏，所以许天明听见皇上叫五弟并没有觉得奇怪。
“请皇兄放心，臣弟并没有受到伤害。有关剌客一事臣弟已派人去查了，相信很快查出凶手。”许天明这些话说得是不卑不亢。许天明已经明显地感觉到了对面而来的皇家威严。只是许天明想到眼前这个皇帝竟然会在23岁就英年早逝，不禁替其惋惜起来。这样一想竟走了神。待回过神来，看到皇帝正朝自己看。
“五弟？我看你精神恍惚？可是身体有何不适？”
“多向皇兄关心，想必是近来因剌客之事心有所想有些操劳罢了。倒是皇兄近日龙体安好？”许天明自然不会笨到要直接问皇帝是不是生病了，就算是看到他一幅病怏怏的样子。就算知道按历史来讲眼前这个皇帝会在今年死掉且信王会接位成为新皇帝，但这些统统都不能说。如果不能找回真正的信王，可能历史真的要被改掉了。
“朕今日感觉好些。适才客妈妈已有将汤药端来给朕服下。难得五弟有心了。”
“皇上，其实臣弟今日来……”正要往下说，只见门外进来一妇人，衣着华丽、神情高傲。身后还跟着一群低着头的宫女。看她这架势，许天明自然也猜到几分。
“奴婢参见皇上！”说完正要起来，又见到许天明颇有些意外于是再低下道请安道：“奴婢见过王爷！”
这下可给许天明出了个难题，虽然已猜到几分但却不敢十分肯定眼前这位扮相贵气的妇人是否就是皇上的乳母客氏，不过从年龄上看；应该是*不离十的。
“奉圣夫人请起，适才听皇兄说夫人照顾细致入微，皇兄现精神饱满，神采奕奕夫人功不可没。”此语一出，许天明不禁有些冒汗，如果猜错人可就麻烦了。
＇ 作者注：历史上有记载： 天启帝明熹宗朱由校（公元1605－1627年），明末皇帝。1620年阴历九月—1627年阴历八月在位，年号天启（1621—1627年）。明光宗朱常洛长子，父亲光宗在位仅29天便因“红丸案”而暴毙，朱由校经过“移宫案”的风波，为群臣拥立继位。在位7年，因嬉乐过度成病（一说曾落水，留下病根），于1627年服用“仙药”而死，终年23岁，谥熹宗，葬于德陵（今北京市十三陵），是明朝营建的最后一座皇陵。＇
＇ 作者注：客氏：据史书记载，客氏为熹宗乳母，本为保定府定兴县民侯二之妻，万历中，入宫哺育皇长孙。天启初封为奉圣夫人。每在宫中肆淫横行，后妃多遭其毒手。魏忠贤得势，实因客氏，二人狼狈为奸，贻害无穷。崇祯继位，令出宫。三月而论罪，下浣衣局，笞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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