女官御夫记-第33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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萧衍却是没心思去想他现在心情如何,现在一心只想着怎么惩罚这个不规矩的小东西,毫不停顿地将她拎进屋里,轻轻往软榻上一丢,如玉顺势一倒,还没开始装模作样,便听他道:“坐好!”
如玉赶忙像小学生一样乖乖做好,知道他正在盯着自己,也不看他,眼观鼻鼻观心。
半晌,如玉被他看的愈发心虚,打翻了这个醋坛子,脑子飞快掠过对策,涎着脸谄媚的看着他,萧衍一看便知她在想什么,眯着眼睛看着她丝毫不为所动,“你好生本事,哄得人家都要娶你了…“
语气中泛起一丝不察觉的酸溜溜,原本听墙角这种事他萧衍自来是不屑于干的,不经意却听到一个男人的声音,非常之时做非常之事,不然到时候到嘴的媳妇儿被人给忽悠走了,两下一思量,便安心听起墙角来,如玉哪里想到原来隔墙有耳,终于萧衍沉不住气冒了出来。
“这也不怪我啊,谁知道帮人还帮出岔子来了…”如玉自知失理,说的也不大理直气壮,委屈又爱娇的兜着一对儿湿漉漉的猫眼儿直勾勾的望着他。
萧衍最是受不住她这般眼神,对峙了一会儿终于败下阵来,忙用手遮住她翦绸般的双眸,略微粗糙的掌心感觉到她细密的睫毛在柔柔颤动,搔地他痒痒的,一股酥麻掠过四肢百骸,心满满涨涨地快要溢出来。
如玉摸索到他的另一只手,慢慢拉到自己神前,轻轻地吻了上去,娇娇地唤了声:“阿衍…”
萧衍哪里抵御得住她这般情态?登时就把本要发作的怒气忘到九霄云外去了,仓皇丢下了句:“你好好反省!”便飞也似的逃走,再待上一会儿,难保不会被她缠的丢盔弃甲,哎,夫纲不振啊…
如玉看着那个堂皇离去的背影,倒在榻上捂着小脸儿嗤嗤笑了起来,满脸春光荡漾,心中快活无比,一遍遍回想着他刚才那句:她,是我的人…是我的人…我的人…
捂脸…羞羞…萧大捕头你酷毙了!
作者有话要说:
☆、诸如儿戏 南柯一梦
如玉便感觉萧衍听闻松了口气之余心头又漫过一丝失落
徐恒一早便向如玉禀告了一项异动,青州与泰州接壤,接壤处群山连绵嵯峨,其中有祁云、刺桐、八风、草哨、四大山,最近倒是不大太平,据说有人看见不断有人进出山林,并且…并且这些人很不寻常…
草哨山段家寨段道邑自命不凡,占山为王,并且独自封国,国号段,据说里面小至一干仆役扫撒,大到那位段皇帝,皆是有品有衔,一群人便如儿戏般在这个大段国里热闹非凡的忙活,全然与外界隔绝开来。
如玉没有调兵权,也摸不清到底他们有多少人,有多少兵马?实力如何?但据得到的消息应该并非声势浩大的阵仗,而且这不同于上一次,这一群…恩,说起来倒是没有人命在手,却比伤及认命还要严重得多,朝廷的地位绝对容不得一丝一毫的威胁,即使这个威胁看起来有些无知可笑。
如玉纠集了县衙里的全部兵马,雄赳赳地奔赴草哨山灭国去了…
上一次她并没有随同大部队,如玉将头高高的用丝带绑了个马尾,一身湖绿窄袖常服,脚蹬一双素面小短靴,骑在玉兔背上,神采奕奕英姿飒爽,萧衍在前面领头,警惕着周围,回过头看到她,薄唇微翘,露出了一丝不易察觉的笑意。
进了山,便不能再骑马了,便将马绑在山下的林子中有人看护,一行人悄悄进入山林,已经入了夏,里面古树参天灌叶葳蕤,一副万木争荣的欣欣景象,这倒是隐蔽的最佳场所了。
“哎呦!”朱威武嚎了一声。
如玉转过头看见他的一只衣袖被刮破,渗出了丝丝血迹,心中一苦,回去绿珠那丫头又要唧唧歪歪了,嫌他穿衣费布,吃饭费米…这可倒好,把她亲手做的衣服还给刮坏了,这怎么办呦…
一个衙役想上前帮他把伤口处理下,朱威武摆摆手,“拉倒吧!这点小伤俺不在乎!”
如玉看了看周围说道:“山林里有荆棘蛇虫,大家小心!”
大约行了三分之二的路程,萧衍示意部队停下,对如玉道:“我先上去,你们在这里等我消息,你…自己小心。”
如玉点点头,“嗯,你也一定要小心…”若不是因为这么些人在,不然真想抱抱他。
萧衍看了她一眼,转身继续向上,不一会儿便隐在了葱茏的林木间。
好像这种情形已经出现了好多次,看着他的背影消失,每一次的消失都令她提心吊胆,虽然他功夫了得,可常言道,常在河边站哪有不湿鞋,她能做的,好像只有每一次在原地默默等他回来。
过了大约半个时辰,萧衍便回来了,朱威武赶忙上去问道:“咋样啊?”
“只有一个放哨的,里面大约三十余人,具体的不清楚,看起来没什么问题。”
如玉沉吟了下说道:“恩,那附近可有什么后路?”
萧衍想了下,摇了摇头,“没发现。”
如玉点了点头,对着后面的人说道:“现在准备上山,大家小心,见机行事。”
“是。”
走了不久,映入眼帘的是一座石砌小门楼,四周全部用石块垒了起来,大门紧闭,看不到里头的情形,萧衍悄无声音从一侧潜过去,从背后将放哨的的一个小兵打昏。
如玉心中有些忐忑,她是第一次面对这种情形,虽知道没什么大危险,却也不由自主地紧张起来,手不着痕迹地扯了下他的衣角,萧衍察觉,看了看周围,给她一个安抚的眼神,轻声说道:“不用怕…”
萧衍走上前,轻轻扣了扣门,“谁?”
“我…”
“天王盖地虎!”
“小猫抓老鼠。”
嘎?这么一句诡异的话被萧衍用他那冷冽的声音说出来几年的奇异无比,还没来得及疑惑他是怎么知道的,门就打开了,朱威武猛地推开门,大喊一声:“呔!小贼哪里逃!”
若不死时机不对恐怕如玉就要笑出来了,本来挺严肃的的一件事儿,让他这么一抢白,怎么教人
这么无语呢?
顾不上管他,只见宽阔的院内空地上有一座正方形的数十级高的石台,上面立着四根朱漆石柱,石柱上撑着一顶明黄的锦绣罗帐,下面是一张鎏金錾花游龙宝座。
那名逆首一身龙袍还未来得及褪下,惊慌失措地躲到龙椅后头,身边两个‘侍女’亦是‘花容失色’,这侍女实在…实在太有失格调…大约四十左右,因为劳作更加显得有些苍老,却画着一脸诡异的妆容,整个透着诡异无比的违和感,如玉甚至有些不忍直视了,这到底是在演哪出?是在开玩笑么…
如玉如梦如幻地看着这一场闹剧般的阵容,‘文武百官’应经全部收网,连‘皇帝’这只大鱼也没有放过,一切不过顷刻间,威风的大段国就这样消失匿迹了…
如玉走到一个光头面前,问道:“你是什么官?”
那人低着头,懦懦地道:“从六品神手飞龙贺御厨…”
呵!好大的名头!连个做饭的官儿都比她大!
“呸!老不要脸!你要是神手飞龙,俺就是威武将军!”朱威武忍不住骂了句。
“你呢?”如玉又指了一个问道。
“小人…小人是领侍卫内大臣…还是整仪尉…”
呵!还有身兼数职的!
接着如玉来到‘皇帝’身边,他一身明黄,但寻常人哪里见过龙袍长什么样子,不过是按戏文里说得那样粗略仿制罢了,这些人聚在一处到真像个戏班子唱了场大戏,“你为何要在这里自立为国,你难道不知道这有违国法的么?”
“…”那‘皇帝’已经被吓得说不出话来。
就这点胆量还敢自立为王?如玉都不禁开始鄙视他了。
这个大段国从上到下一共…三十余人,大多数虽有官职,却也只不过是些乡野村夫罢了,有的还得身兼数职,虽然杂乱,却有一套完整的制度,各司其职井然有序,俨然一个小王朝。
慢慢地如玉甚至生出些怜悯的心情,这个世界里等级森严,君臣纲常容不得半点亵渎违逆,更何况涉及国家,这逆首虽犯了滔天过错,可毕竟他只是在他自己的空中花园过一把被人崇尚的干瘾
罢了,可这些,却是不能够被容忍的。
将那群逆匪带带回衙门,刚回来便见徐恒师爷一脸惊慌地迎过来,如玉不解,疑惑地问道:“徐师爷,出什么事了?”
“大人!是京里来人了!”
难道是阮家?开口问道:“来的什么人?”
“是一位公公,据说是朝廷来的圣旨,不过估计这圣旨可能不是给您的,大约是给萧捕头的。”
如玉蹙眉,宫里怎么会突然来圣旨?又为什么要给萧衍呢?如玉带着一系列的疑问进了衙门。
一进门便见堂上已经跪着一干人等候天听,堂上站着一名身穿太监服的公公端举着一卷明黄的卷
轴,大约有些年岁了,眼里流露着不屑的意味,这让她想到了九品芝麻官里,那个被骂做死人妖烂屁股的李莲英,倒是有种差不多的感觉,如玉赶忙敛了心思上前恭恭敬敬地跪下,轻声问道:“这位公公?不知万岁有何教诲?”
公公哼了一声,眄睨了她一眼不屑的道:“跟你说得着么…”
如玉摸了摸鼻头有些讪讪的…好吧…人家是皇帝身边的人眼高于顶,她这种穷乡僻壤的芝麻官入不得人家的法眼…
不一会儿,萧衍便处理好捉到的逆贼来到衙门,见一干人跪在衙门,还没来得及言语,那太监精光一闪,操着不阴不阳的嗓音道:“你就是萧衍萧大人吧?”
哎,这待遇跟她刚才的境遇简直天差地别,萧衍还没清楚这是什么情形,淡淡地回道:“正是…”
“那就对了!萧衍接旨——”
萧衍一听,脸色一变,赶忙跪下准备接旨,“奉天承运,皇帝诏曰,册封萧衍为正五品荡寇将军,即日进京,不得有误,钦此——。”
“萧将军,接旨吧?”
萧衍接过圣旨,心中五味陈杂,如玉却是像做梦一样,萧衍怎么会和朝廷有关系?他不是个捕头吗?又怎么会突然间变成大将军了?满肚子的疑问却没办法去问。
萧衍看了一遍圣旨,心中有些了然,荡寇将军,荡寇,自然是扫荡匪寇,他听闻最近瓦刺频频异动,却没想到已经严重到如此地步了,本以为这一生便会安分地当他的捕头,现在是又要把他召回的时候了吗?
作者有话要说:
☆、突降圣音 措手不及
现如今的皇帝朱祁钰乃是宣宗次子,五年前瓦刺大举南侵,将宣宗长子当时已经是皇帝的朱祁镇俘虏,国不可一日无君,朱祁镇被俘后,文武百官拥立朱祁钰为新帝,也就是现如今的圣上,新帝骁勇善战,而他,便是当时朱祁钰最得力的臂膀。
力挽狂澜将瓦刺歼击地节节败退。
萧衍接连几年跟随朱祁钰南征北战安邦定国,屡立战功,朱祁钰欲封他为镇国大将军,萧衍不却惜冒犯天威拒绝受署。
皇帝生性多疑碍于面子不得不对他表以嘉奖,他自是懂得木秀于林风必摧之这个道理,侍君忠君,恃君则退君,是以在风头正盛时急流勇退,他只做了该做的,战事既起,铮铮铁血自当保家卫国,然后,铅华洗尽功成身退,便回了这菁州当起了捕快,况且,他的志向从来不在那紫禁城中,保家卫国不过是责任使然。
萧衍心中难以平静,这一去遥遥无期生死未卜,国难当头他自然在所不辞,却只有一件事放心不下,便是他的小鱼儿,自己已经和她有夫妻之实,却在这关头临危受命,且说不定她腹中已有他的骨血,又怎能安心放她一人?现在,他心中已有了牵绊,再没办法如从前一般无牵无挂随遇而安。
萧衍有些犹豫,问道:“最迟何时上路?”
宣旨公公看了看地上的如玉,幽幽地道:“万岁说了,最迟耽误不得超过三日,咱家也是奉命行事,还望萧将军多多配合才是,这样,你好…咱家也好。”
言下之意就是他去也得去不去也得去,而且不得延误,否则,大家都不好过。
入了夜,萧衍心思终于归于平顺,翻涌过后便是无尽的愁虑,此事两难全,甚至开始生出些后悔,若不是因为这件事,他当然会欣喜接受那一夜,然后等着有朝一日她嫁他,做他萧家的媳妇儿,甚至预想到以后,两人生几个自己的孩子,最好是一男一女,可现在,这一切好像遥遥无期了…
他站在府衙后门口徘徊踌躇,她从听闻消息到现在都没搭理他,眼风都没扫一个,她肯定是生他的气不想理他了吧…是啊,人家把自己的清白身子给了他,可是他现在却要去打仗,归期漫漫死生难料,她怎么会不气?
萧衍心中百转千回,忽然芝牙医生,门从里面打开了,如玉从里头姗姗走出来,仍是沉着一张脸,这一道圣旨不啻于一道惊雷砸到了她身上,她怎么也想不到原来人家萧大捕头背景不俗啊,啊不,现在应该叫他萧大将军了,如玉还真当他就是个名不见经传的小捕头罢了,可是他却一直瞒着她,被欺骗的恼怒和即将分别的难舍齐齐漫上心头,可心思一转,他就要走了,而且去的地方不亚于虎口狼穴,蛮夷人暴虐凶残,稍有闪失甚至会送了命…
想到这里,一种深深地恐惧瞬间攫住全身,呼吸都有些困难,不!她不能!她要让他毫无牵挂地去,这样,他活着的机会便能多加一分!
想到这里,如玉瞥了他一眼,凉凉地满不在乎地道:“萧大将军好威风啊~”终于轮到她农奴翻身把主做,可是却一点也高兴不起来了。
“鱼儿…你知道的,我哪里想做这劳什子将军,可现在我却必须要走这一趟了…我只能尽量保证自己活着回来,你…”
如玉心中一酸,忍住哭腔装作鄙夷地道:“你去你的!我自不劳你萧大捕头牵挂,实话告诉你吧,那天,就算不是你,换成任何一个男人我都会那样做,你这傻子居然当真了,还想要娶我?不过一层薄薄的膜而已,有什么大不了?这支簪子还给你,你也别把自己看的太重,我是欠了你许多情,那一夜…就当我的回礼了!”说罢,把簪子往他面前一递。
萧衍哪里肯接,如玉也不管他,往他怀里一丢,没曾想他竟没有接住,簪子掉在地上发出叮的一
声脆响,断成了两截,如玉的心仿佛跟着簪子一起,碎裂了…
萧衍不敢置信的看着地上的断裂的簪子,皱着眉头一脸痛苦,“鱼儿…我知道你生我的气…我晓得这不是你的真心话…但求你别说这种气话…好吗…我…”萧衍满脸苦涩话也说得断断续续语无伦次,甚至有些低三下四,曾经那个冷酷又木讷的不食人间烟火一样的萧衍现在却满是狼狈。
如玉的心像是被人用锥子狠狠地夯了一锤子,疼到全身发颤,死死地咬住牙,说道:“哎?打住!你别费功夫了,你当我为什么要拖延?就是不想嫁给你而已,你还真就当回事儿了,我看你这要走了,给你透个实底,万一…万一你…也不能这么不明不白的,你说是不?”
萧衍听完最后一点希望丧尽,一脸铁青,仿佛极度隐忍着,眼神不带一丝温度定定的看着她的眼睛,“你说的当真?”
“再真不过!”
萧衍一言不发地转过身,刚走了几步忽然听她说道:“哦,忘了告诉你,我月事今早上就来了,你可以放心了!”
萧衍顿住,手握了握拳,又松开,快步走开,背影看着是那么的…落寞,甚至还有些绝望,如玉浑身的力气仿佛被人抽走了,靠在墙上慢慢蹲下,抱着大腿犹如出生的婴儿般茫然失措,看着地上的簪子,心,不是不疼的…
绝望…绝望的好…这些话的杀伤力她当然明白,可是,只有绝望才有希望…阿衍…你一定一定要好好活着…
不知过了多久,如玉捡起地上的簪子,恐有遗落,小心再小心地看了看,其实不过两截而已,这如若针刃般的话竟然真的从她嘴里说出来了,瞧她多适合做演员,差点连自己也骗了去,只觉得演的心疼,但路是自己选的,纵使绝渊,也只得走下去,她是萧衍的女人,所以必须坚强,只能坚强,更要让他毫无后顾之忧,这样在战场上浴血奋战他方能更专心,才能有足够的意念去保证自己的安全,她不能成为他的绊脚石!待战事毕,她定锦衣华服,迎他荣耀康健铁衣凯旋。
回到屋里,却又止不住的伤心,起先趴在床上默默的流泪,哭着哭着,开始号啕大哭起来,心像是被人剜了一块似得,淋淋的留着猩红的血液,生疼生疼的,如玉哭的上气不接下气,险些昏厥过去,迷迷蒙蒙的,趴在榻上不知是晕是睡,阖上了眼。
萧衍失魂落魄地走到房里,原来一直以来都只是我的一厢情愿吗?她只不过在骗我…她嘟着一张粉嫩的小嘴在他身边娇娇的喊他阿衍;她气鼓鼓地看着他野蛮的凶他:萧衍!那样子就像一头发怒的小母豹子;还有她似嗔似怨地望着他,眼波流转间说不出的妩媚可怜,勾得他原则操守尽丧…
这样也好,起码自己走了,就算…就算牺牲了…她大概也不会伤心了吧
第二天一早,如玉顶着一双浮肿苍白的双眼开始赶制内衫,用的是结实耐穿的布料,把新布仔细的一寸一寸糅搓直至绵软,省得他穿得不舒服,双手皲得通红,却像是没知觉一样,机械的做着手上的活儿,还记得自己第一次给他做衣服,他那蠢样儿,却像是昨天才发生一般,历历在目,
越发地清晰起来。
如玉笑的有些苦涩,绿珠几个见她这副模样不禁跟着担心,可她今个一早便冷着一张脸强调,不准向萧衍透露一丝一毫,绿珠又心急又担心,萧捕头马上就要走了,小姐这到底是什么意思???
昼夜赶制,终于将内衫做好,他后日就要离开了…不知是暂别…又或者…她甚至不敢去想,不会的!他功夫那么好…
萧衍这几日都没有来衙门,这里,恐怕再没有什么值得他眷恋了吧,就连自己,恐怕都被他深深地厌恶,然后,遗忘…这不正是她要的吗?可为什么这里,她摸了摸自己的心口,这里这么疼呢…
凤华山,如玉坐在山坡上吹着山风,这里可以望见整个青州中心,心中怅然若失,身畔放着一小篮刚采撷的蘼芜的鲜叶,明天…他就要走了。
如玉回了衙门,因为时间紧迫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