寂寞可可说-第2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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可可跟在她的身后,直到她进了办公室,才回身。可可晃悠悠的来到掉下火车的病人门外,叔嫂两个抽着烟,絮絮叨叨的说着些可可听不懂的话。依稀是那位嫂子在劝男子安心住院治疗,不用担心家里的话。男子愁眉苦脸,烦躁的捶着床。那嫂子拉住他的手,责骂着。护士这时进来换药,看到两人抽烟,生气的批评起来。那嫂子露出讨好的笑脸,掐了两人的烟。护士气愤的换好药,让两人好好注意,就出去了。
那位嫂子起初是在楼下医院餐厅打饭,可每次打完都心疼半天。和旁边病房的人打听过后也懂得了去市场上买菜加工。她每次带着两个饭盒一个装饭菜,一个装汤面。装饭菜的那个常常是寡淡的蔬菜,很难见肉星。装汤面的倒常常是有肉有蛋。不过总要带上一包下饭酒,饭打回来就呼哧呼哧吃起来,男子不能喝酒,馋的慌,那嫂子有时也偷着给他喝点。原来他们是安徽人,在务工回家的路上,经过这段的时候,男子晚上睡觉身子过于探出车窗就掉了下去。家里人睡了一觉起来,发现人不见了,这才慌里慌张的告诉火车乘警,寻找起来。等找到人的时候,人已经被铁路工发现并送往医院了。
男子家里不是很富裕,至今未婚。男子哥哥要继续去打工,维续家里以及医院的开支,母亲又年迈于是只得留下嫂子照顾他。这位嫂子当着男子的面说说笑笑的,不见忧愁。人后就化身祥林嫂见人就说自家的事情,不是这样可可也不会知道的这么清楚。
男子的治疗不是很顺利,治疗费药钱续不上医院给催了好几次,估摸再不交就要停了。那边和铁路局交涉的也不顺利,铁路局认为男子是一个具有完全行动能力的正常成年男子,由于自己的过失导致坠车,不应由铁路局负责,至少不是负主责,顶多补偿些营养费。男子家里人认为列车执勤人员失察,没有尽到提醒义务且没有及时巡逻导致男子坠车直到第二天才被铁路工发现。双方争执不下,可是治疗却不能再拖了。嫂子找院长求情缓缓,院长被缠得无奈又给了一星期时间。在院长多给的这段时间马上要到头的时候,终于续上了款。大概是交涉结果并不够好,没过多久,治疗并未完全结束就提前出了院。文文怅然若失的看着护士收拾床铺,心情低落的去了小院里面。
可可坐在树上看着树下的文文,文文仰着的头,闭起的眼,微皱着的眉无不透着股无可奈何的疲倦。
☆、眼睛掉进块玻璃的女士
第三位病人有些匪夷所思,不是别的,二楼坠下的玻璃砸到脸上,离眼睛的距离可以用纳米来计算了,险之又险。但是好运的,由于这微乎其微的偏差,这位女士的眼睛保住了。虽然容貌上毁了一些,但至少两只眼睛都是清清楚楚的,女士庆幸都来不及而且女士年纪并不小,儿子都上大学了,到了这个年头比起残疾,容貌的损伤真算不了什么。
文文以为这是女士坦然的缘由,可可也是这样想的,他才17岁,也想不到更多了。直到女士的丈夫急匆匆赶来,才让可可有了更深的体会。
女士的丈夫长相属于普通偏英俊的那种,性格很是憨厚。耐心的听老婆唠叨着家里的事情,又安抚老婆好好养伤,家里的事别担心了,也快放暑假了,到时候儿子也能来陪陪你。刚说这话又被女士喷一脸,要个孩子来做什么,让他好好玩吧,别惦记着来医院。男人憨憨的笑笑,并不答话。
接下来可可就见男人像陀螺似的一会儿弄毛巾给女士搽脸,一会儿倒水,还顺便给热水瓶打满了水;一会儿又问女士要吃什么,给削个苹果?女士不耐烦的挥挥手,你歇息会吧,脸疼着呢,没法吃。男人坐到病床旁边,和女士唠起儿子最近的事情,可可没有再听下去,去找文文去了。
到得办公室,往里面瞄了瞄,并没有人。可可正准备走,听到有人在里面八卦文文,可可竖起耳朵偷听:
“叶文文真是为了他弟弟来的?”
“是啊,听说他弟弟当年出事,就是在咱们这抢救无效去了的,去的时候才17岁呢。”
问话的人啧啧道“还真的是姐弟情深啊,怪不得她这么拼呢。”
回话的那个人感叹道“是啊,要不是出事,她弟弟也早就是大学生了吧?”
“所以说世事难料,我跟你说,就算咱们院里。。。”
可可想,17岁啊,和自己同岁呢。怪不得,自己看到文文会有亲切的感觉,那辆紫色自行车就是文文弟弟骑过的吧?不过一个男孩子,紫色?有些不搭啊。不过有个这么怀念他的姐姐,那个男孩一定很幸福吧。有没有人在怀念自己呢?可可望着天花板上白晃晃的日光灯,惨白的灯光就像自己的记忆,白茫茫的的,能想起来的除了醒来后的事情便什么也没有了。
后来可可又去那位女士那转了几圈,不是看到男人给她喂粥就是给她清洗。也见到过夫妻俩口中的儿子,背着个大的双肩包,很稳重的样子。女士看到自己的儿子嘴里说着让你别来,刚放假,好好休息,脸上却乐开了花。可可没有看到男孩的脸,只见那个男孩弯下腰抱了抱自己的母亲,便拉过父亲坐过的椅子一把坐下,静静的陪伴起来。
可可想起大家嘴里文文的弟弟,不知道如果在的话会不会是这幅稳重可靠,爱护亲人的样子,一定是吧,可可想,文文很需要人去保护她。虽然平时一副坚强的样子,但想到她坐在树下疲惫脆弱的样子,可可想要是自己也能抱抱她多好。那位女士,一家人满满的爱才是她坦然的真正缘由吧。
可可没有再来看这幸福的一家,因为心里,眼里,都会觉得刺痛。祝福他们,早日康复回家吧。
☆、陪床的13岁小女孩1
可可偶而也去别的楼层看看,一次在一楼听到走廊的尽头传来靡靡的佛音,可可被吸引的停下来,听着听着,心变得很平静,霎那间脑海放空,心无一物。直到一声阿弥陀佛把他惊醒,可可看着面前的大师,很是亲切,双手合十,弯下腰身回道“阿弥陀佛。”接着问道“大师,我很疑惑,我不知自己是谁,从何而来,而且在您之前并没有人可以看见我。”
大师笑而不语,继而视线落在可可胸前的珠子上,道了声“阿弥陀佛,善哉善哉。”可可疑惑的看着大师,大师点道“从何处来自有来处,往何处去自有去处。他日小施主需要,可来找我。”说完便飘然而去,可可看着大师仙气飘飘的背影,很想大喊“师傅,地址留一个撒。”可惜仙气飘飘的大师坐上大奔绝尘而去了。
这些天文文很忙,忙那位重症室内的患者,他是出了车祸,从高坡下来的时候,一辆摩托车疾驰过来,撞翻了他,并从他脚上压过去了。刚出事的时候,周围的人都觉得没救了,是那天见过的那位妇女力排众议,说哪怕只有一口起我也要救他,这才有了后来可可见到过的那一幕。那位妇女是患者的姑姑,患者在姑姑的厂里帮忙。那天出事后,姑姑哭的肝肠寸断,骂自己怎么就让侄子来帮忙,怎么就让侄子来帮忙呢。
后来患者的老父老母来了,那位姑姑跪在他们面前,患者的父亲是位老实的庄稼汉子,呐呐的红着眼睛讲不出话。患者的母亲擦着眼泪扶起他姑“妹子,这也不怨你啊。你也是为了给着个不争气的一条路子。他自己不晓得注意,哪里怪得了你呀。”姑姑哭的不能自已,连连捶打自己,患者的母亲摁住她的手哭喊道“妹子,妹子,你别这样。这是他的命啊,他命就这样。”姑嫂两个抱头痛哭,老爷子喝到“哭什么哭,好生照顾人要紧。”自己却也别过头拿袖子偷擦眼角。
老爷子也就哭了这么一次,后来再没见他落过泪,只是常常红着眼睛。听患者的姑姑说,今年家里的地全黄了,庄稼半中央没人管,害虫病害得厉害,撞人的家里也穷,就剩四面墙。本来是在另一家好些的医院治疗,可是费用续不上,这家医院的副院长是他家亲戚,可以略微欠些药钱就转过来了。老夫妻两个轮流住院陪床,回家的那个就趁着不多的时间略微收拾田地。慢慢的,患者终于醒了,但是神智有些不清,含含糊糊的骂着人。有时凑到他身边喊他,冷不丁会被打到。倒是他的女儿被大人带着来看他的时候,轻轻的喊了声爸爸,男人才难得清明的摸了下女孩的头道“哎,乖女儿。”
到暑假了,农忙也要开始了,老两口皱起的眉就没有松过,全家人都陪在医院里,媳妇在外面打工,之前也回来过一次,可是家里还有一大一小两个孩子,老两口就让她又回去了,可不能断了粮啊。
不得已,来陪床的便成了患者13岁的女儿,家里人也不放心,好在男人情况好些后,就转入了大病房。老太太红着眼睛,叮嘱着自己的孙女药没了去哪里拿,钱不够了打哪个电话,打饭和谁一起去,对面病床被托付的大婶点点头,安抚着老太太,让她放心,大家会帮忙照顾的。老太太红着眼睛说,就算庄稼所剩不多,还是抢回多少算多少,不然就颗粒无收了,医院里面又要钱,两个孩子要读书,我们真是没办法啊。病友们纷纷安慰,我们都懂得,老姐姐,你就放心回去吧。再不舍还是走了,可可怜惜的看着那个瘦小的孩子。才13岁,大部分孩子还在撒娇吧。
可可难得的没有粘着文文,整天的跟着小女孩,见她虽然害怕但勇敢的做着每一项奶奶叮嘱的活。水房在一楼,那边靠着边上的楼梯,直达食堂,不是饭点的时候,特别冷清,小女孩单子看起来不大,走过没人的地段总是小步跑着,直到这边人多的地方才缓下来。每次打水都气喘吁吁的。
每到打饭的时候,便跟着奶奶交代好的那位大婶,绕着七七八八的远路到菜市场,在大婶的指导下懵懵懂懂的选些菜交由店家加工。小女孩自己,买了一箱方便面,给爸爸喂完饭后,洗干净碗就给自己泡上一碗,熟悉环境后的小女孩挺活泼的,帮这个患者叫下护士,给那位唱唱歌,大家都挺喜欢她的。小女孩胆子真的特别小,医院的设计不是很合理,太平间是单独的小楼,就在住院部的后面,大人都有些毛毛的,何况小孩。大病房没有单独的卫生间,大家都在靠边的厕所冲澡洗衣服洗碗。小女孩每次都是趁着人多的时候挤过去把该做的事情做完,偶尔晚了,便期期艾艾的看着大婶,大婶每每都败下阵来陪她去了。
男人精神好的时候会和女孩儿说说笑话,精神不好的时候成天昏昏欲睡的,这时小女孩就会去串病房,起初并不进去,只在门口好奇的看着,有的直接会关上门,有的会好心的喊小女孩进去玩,这里面有一家很有趣的小两口,成天逗弄小女孩,不过有吃的也经常会给来串门的女孩留一些。
☆、陪床的13岁小女孩2
小女孩毕竟还小,在爸爸睡着的时候就忍不住出来玩。年轻的小两口这有大病房没有的空调和电视,是小女孩常来玩的地方。出事的是那位年轻女子,和文文差不多大小。年纪轻轻很好强,五六个月的肚子了,还押车进货。在经过这一段的时候车一翻,栽进了农田里。幸好是水田,被软泥缓冲一下,女子幸运的保住了一条命。只是这孩子,医生建议最好是拿掉,不过得等女人身体养好一些。
反正也不差钱了,两口子干脆在医院住下等手术。住着也无聊,所以小女孩来串门,两人也是欢迎呢。不过毕竟差的岁数太大了,除了偶尔逗弄一下,多数时候还是让小女孩看电视。空调吹出的风柔柔的,小姑有些醺醺然。来的次数有些频繁了,在两口子睡午觉的时候也来串门。
年轻两口子不好说什么,只是有意无意的关了一次门,小女孩就没怎么来过了。可可能感受到小女孩的寂寞,大人们的世界和孩子是不一样的,小女孩一间间的病房逛过去,大部分的门都关着,只能听到风扇嗡嗡的转动声。
小女孩并没有很多时间去体会寂寞,考验来的很快,医生开的新药下来了,小女孩在大人的指导下去药房拿药,药房的护士姐姐温柔的和小女孩说账上没钱有段时间,得让家里人续医药费了,不然药要停了。小女孩很惊慌,急急的借了病房里的电话打回家,电话那头奶奶沉沉的叹了口气,让小女孩去找副院长说说。小女孩愣愣的,好半天才问大人院长室在哪呢?第一次去的
时候办公室里没有人,第二次去的时候有人,但不是副院长,那人说副院长去别的科室开会去了,问小女孩有什么事。小女孩诺诺的把事儿说了,那人让小女孩回去他会转告的。小女孩不安的看着他很犹豫,那人笑笑说真的,相信我。小女孩这才忐忑的回去了。刚刚的那位男子看着小女孩的背影叹了口气,望着副院的办公桌暗自下了决心。
等小女孩再次接到通知去拿药的时候,还提着心,等到护士姐姐将药给她了,才放松下来,眼里隐隐含着泪。回病房的时候看到那个年轻的叔叔,年轻的叔叔问她最近怎么都没来玩了?小女孩笑着摇摇头说要陪爸爸呢。又问那个叔叔,阿姨怎么样了。叔叔笑着逗道阿姨肚子里的宝宝已经打下来啦,叔叔看了,还会动呢,小女孩只当好玩,但可可看着那个年轻男子,虽然他是笑着说的,可是眼里分明泛着红。
小女孩的爷爷奶奶终于忙完田里的活来医院接替小女孩,正好院里也下了通知小女孩的爸爸可以回家休养了。爷爷奶奶又忙着联系车子,小女孩乖乖的帮着收拾些东西。等他们出院后,可可才惊觉好久没有看到文文了,这个病人当初是文文接手的,可是直到病人出院,也没有见着文文的身影,可可很是不安。但又无人可问。只得在医院里面胡乱的转着圈。寄希望能碰到文文。
功夫不负有心人,终于在副院长外听到了有关文文的只言片语。原来,文文生病了,很严重的病,但她不肯去别的专科医院治疗,就在这所医院的另一栋住院病区住了下来。那个替文文争取的男子正是上次小女孩见过的,可可看了看胸牌,原来此人姓祁,叫祁韩。是文文的爱慕者。可可跟着祁韩,想要见一见文文。
☆、文文病遇转机误会因由
可可再见到文文的时候,没有想到她能病成这样。原先饱满的脸颊坍陷下去,嘴唇泛着苍白,看到祁韩过来了,朝祁韩笑笑。
祁韩握住她的手,“让我照顾你吧!”
文文摇摇头笑道“我健康的时候都不曾答应你,何况现在。”
祁韩默了一会道“现在又怎样?你会好起来的,只要你好好配合医生的治疗。这里的水平还不够,只要你愿意转去市内,会有机会的。”
文文抽回手,转过头“你不必劝我,我不想去别的地方,哪怕要离开,我就在这里。”
祁韩吼道“你别这么固执行不行,叔叔阿姨已经失去了一个孩子,你不能让他们再失去你啊。你这样执拗又有什么用,你弟弟永远不会回来了,永远,无论你多么想念,多么不舍,他去了就是去了,你要珍惜活着的人。”
文文无声的笑了,看着窗外的树影婆娑道“如果不是因为他,我不可能改上医学院,也不可能遇上你。”
祁韩苦笑道“就算这样,我也不会感谢他的,我宁愿你没有因为他转医学院,也不愿你拿自己的身体来祭奠。”
文文扯起被子,遮住脸,被子里双肩抖动着,隐隐传出压抑的哭声。祁韩无奈的看着文文哭泣,失望的看向窗外,小鸟在树上叽叽喳喳的跳来跳去,无忧轻快的样子让祁韩刺目。
可可站到文文床头,伸出透明的手想要拉开被子拭去文文的泪水,可是手直接穿过被子,可可抱头蹲地,为什么我连安慰你也做不到,为什么。此时挂在脖子上的珠子发出阵阵柔光,一波一波的渗进可可的身体里,安抚着他。可可握住珠子,喃喃道“只有你陪着我,我们一起陪文文好起来吧。”随着可可许下心愿,被可可亲手放进文文吊坠的珠子也一波一波的散发出柔光,柔光笼住文文的身体,文文的气色以肉眼可见的速度好起来。
文文爸妈过来的时候看到文文的气色下了一跳,以为是回光返照,赶忙喊来医生做检查。医生检查过后很是惊讶,对文文爸妈说“叶医生的病确实好了很多,但目前还不知道是什么原因,就像检查不出来叶医生到底是因为什么而虚弱。”
文文妈妈只听到医生说确实是好转,喜极而泣,又得知是祁韩来过,便一股脑儿把原因归咎于是祁韩来看过文文,使文文心理上得到安慰的结果。心里下了决定要抓住祁韩这个女婿。文文妈妈的决定其他人无从得知,医生和文文爸爸建议让文文回家休养,至于上班还是先养好身体再说,毕竟外科医生的工作强度在整个医院体系来说都是很大的。
文文爸爸点点头,送医生出去后,和文文妈妈商量着什么时候接文文回家。文文丝毫没有听见爸爸妈妈在说什么,诧异的握着胸口的吊坠,自己分明感受道从坠子里传出来的能量。但这明明只是一颗很普通的坠子,自己大学的时候过生日,祁韩送的。难道真的是祁韩的心愿起了作用其实文文心里未必没有祁韩,只是觉得自己一直不能忘掉可可的死,不想拖累祁韩和自己一起悲伤。
但也许自己可以试试,文文想,可可当然会永远在自己心中,但他也一定希望自己找个人来爱自己疼自己。可可,之前就是一直的忍让自己,保护自己的。哪怕他比自己小,可他从来都当自己是哥哥。文文想着想着就笑着流下了泪。
可可感觉自己几乎要飘了起来,伸出双手看着愈加透明的身体,可可明白了些什么。
☆、可可始知存在因由
可可躺在树丫上,对着太阳研究这颗珠子,珠子始终剔透不含杂质,温温润润滋养着自己。可可想着亲眼所见自己送文文的那枚珠子笼罩着文文温养着她并使她好起来,又低头看着自己手中的这枚,这枚珠子更大更圆润,它的力量甚至能使自己可以以这种匪夷所思的样子存在着,一定是更深的祈愿和思念吧。
原来一直有这么一个人在想念自己,祝福自己。可可笑着笑着,一直就这么举着珠子看着,直到眼泪最终淌下来,而后闭上眼,被眼泪浸湿的睫毛长长的粘成一缕缕,鼻子微翘,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