前秦记事之乱世情(男穿女)-第18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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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五十二章
……》
时间过的很快，转眼五六天过去了，自从我对二表哥说过那些话后，他再没有来过，可能是对这样的现实不能接受吧。不过这样也好，早晚要解决的，要是拖着对谁多没有好处。为了感情问题纠结，那是很累得。
这日天气不错，我拖着沉重的身子，和几个丫头来到府上的花园。要说舅舅府上的花园，比家里京口花园大的多。亭台水榭，该有的都有，有点把苏州园林搬到府上的感觉。园子中央的池塘种着大片的荷花，现在是盛夏，荷花开的正艳，有粉红的，有洁白的，有含苞未放的，花开正妍，将池塘变成了荷花的海洋。也许舅舅也喜欢荷花吧，池塘中央尽然有个小亭，通过栈桥与岸边相连。远远观去，亭子的匾额上有题字，仔细一眼是‘风荷亭’。看来我猜的不错的话，舅舅也是喜欢荷花的人吧。
“池塘的荷花好美啊！”我赞叹，回头问玉沁，“我舅舅也喜欢荷花吗？”
“当年郎主给主母特意建的，”玉沁解释着，用奇怪的表情看着我，“娘子难道不知道吗？娘子小时候可是经常来的。”
“我家娘子，头上受过伤，记不清以前的事了。”月诸连忙过来解围，真是个体贴的丫头。
“是啊，姐姐失忆了。”采莫也附和了一句。
“是啊，我记不得以前的事了，这个也就记不得了。”我连忙说。
听了我的话，玉沁没有回话，只是点了点头。
我们说笑着，从栈桥来到了‘风荷亭’。这里看荷花和在池塘边看就是不一样，自己如同置身其中。这么美丽的画面要是有相机拍下来一定不错，只可惜啊。
“要是下雨的话，这荷花就更好看了，只可惜……”我看着荷花，又看看天，自语道。
“呵呵……娘子真有意思，这么大太阳，怎么会下雨？”月诸听得我的话，取笑我。我白了她一眼，继续欣赏美景，不时浮想联翩。
“轰隆隆！轰隆隆！”没过多久，天上竟然乌云密布，电闪雷鸣，看来要下雨了。老天爷对我真不错，看月诸戏弄我都感到不满，竟然要实现我的愿望。
“不会吧，娘子你说下雨还真要下雨？太神了！”月诸看看天，又用复杂的眼神看看我。
“那算什么，我还能预知未来呢！”我骄傲地说，回头一想，怎么高兴了竟然说漏了。
“真的？”小丫头瞪大眼睛，看了我片刻，收回了目光不屑说，“谁相信！
”不信算了！“他不信更好，要真的信了，我还不知道怎么回答，我正想打我这张贱嘴。
“姐姐真的可以预知未来吗？”采莫追问起来。
“呃……那个我是开玩笑的。”我连忙解释。
“我还以为姐姐真的可以呢？”采莫有点失望地说。
我们正在说话，天上豆大的雨点下了起来，闪电伴着雷鸣，很是震撼。雨越下越大，开始的时候，滴水檐上的雨水，只是向下低，后来渐渐变成向下留，形成雨柱，越来越粗，最后变成了雨帘，远处的建筑都看不清，只感觉烟雨蒙蒙。
我们几个这时候，只有躲在亭子观看雨景了。有二十多分钟，与变小了，狂风骤雨变成了蒙蒙细雨。看雨中的荷花于刚才相比，多了几分坚强，在风雨享受洗礼，享受着雨露滋润。
一盏茶后，雨过天晴，但此时的阳光变得柔和得多，空气经过雨水清洗，更加清新，天气也比刚才凉爽。这时的池塘的荷花，有了几分灵动，更加显得娇嫩。荷叶上残留的水珠不时滴下，在池塘中响起动听的声音。绽放的荷花此时就和纯洁的仙子一般，娇羞可人。
“娘子你身子要紧，现在雨停了我们回去吧。”月诸关切的问道。
“好的。”我给她一个微笑，缓缓离开。
在路上，迎面看到了舅母和娘。告娘诉我，明天大表哥王珣回来了。说明天要有家宴，让我好好准备下。我想这有什么准备的，就吃个饭嘛，不过嘴上可没敢说出来，只是心里想想。
不过早就听说过这个表哥，文采没什么问题，应该算是才子吧，不知道人怎么样。根据王珉相貌分析，这个也不会差到什么地方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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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月诸啊！”我坐在铜镜前喊着月诸名字。
“怎么了，娘子？”月诸给我打理头发着回道。一般都是燕婉，这次没有她在身边任务当然月诸的。本来采莫帮要忙，月诸说怎么可以让娘子的义妹做，怎么也不同意，采莫才作罢。虽然月诸手艺不如燕婉和采莫，但比我强多了，何况我也是个随便的人，是谁都行。
“你说这个大表哥人怎么样？”我舞弄着手上的珠花。
“嗯？”月诸先是一愣，连忙说，“娘子的这个表哥可是大才子，为人谦虚，风流倜傥，相貌堂堂，那个女郎不倾慕……”
“说重点。”我打断她的长篇大论。
“嗯……一个字‘好’！”月诸想了想说道。
“好？怎么个好法？你不能详细点。”这回答也太简略了吧，我连忙最问。
“不是娘子让我说重点的嘛。”月诸有点委屈的说。
“咳……不问你了。”我对月诸只有无奈了，连忙转意话题，“你快帮我梳头，不然晚了，我娘要说我了。”
“好！我把娘子打扮漂漂亮亮的。”月诸高高兴地说，这丫头阴转晴正够快，该不是学过变脸。
第五十三章
……》
我走进厅堂，看到人真的不少，除过见过的舅母和二表哥外，好像还多了一位青年。这个少、青年和二表哥到有几分相似，除过英俊的面孔外，尤其一双眼睛，没有二表哥和温存，多的是不羁。我猜的不错的话，这人应该是王珣。他看到我时，先是一震，然后用冰冷的可以冻僵人的目光看着我，我们该是第一次见面吧，我没有惹他吧，干什么用这样目光看我，该不会和以前的张芸有过节吧。既然你这样，我也就不客气了，我也用凌厉的目光回瞪他，没想到他看到我的目光后，收回了目光不再看我。小样，和我斗，你还嫩点。
“芸儿愣在那干什么，还不给你大表哥请安？”这时我娘责备的发话了。看来这个人是王珣不错。
“芸儿给大表哥请安。”我虽然嘴上说，但是并没有见礼的意思。娘看了后，刚想发作，王珣就插了话。
“表妹不必多礼。”王珣说话虽然客气，但语气没有丝毫表情。
于是我挨着娘旁边坐了。采莫和赵希，因为是我的义兄妹也被邀请来。家宴上除过王珣以为，都是见过面可以算熟悉了，我也不是很拘束。不过王珣那冰冷的目光，让我看着很是不＇炫＇舒＇书＇服＇网＇，本来的好心情一下没了。
哪次一定要找个机会，问问该死的王珣，我那里惹他了，用这么样的表情看我。
“娘，女儿吃饱了，想回去休息。”我在娘耳边小声说道。其实我是一是不想看王珣那张臭脸，还有着这样跪在筵席上，我也有些受不了。虽然没有吃饱，还是回房弄得点心吃吧。
“女儿你没吃什么东西呀！”说着娘用手摸摸我的额头，关切地说，“是不是病了，现在你可要小心身子。”
“甥女，要不请个大夫看看。”舅母也关心的问。
“谢谢舅母关心，芸儿没病只是想休息，芸儿先去了。”我连忙解释，说着福身下去，带着月诸出来。我刚出门来，采莫也追了出来了。
“你没吃饱干嘛跑出来？”我问采莫。
“姐姐你还不是没吃饱，你干什么出来？”小丫头的嘴倒是越来越伶俐了，倒把我问住了。
“我？”一想到那张冰山脸，我起就不打一处来，愤愤的说，”还不是看到一张讨厌的脸，没有胃口。”
“讨厌的脸？谁呀？”一旁的月诸好奇的插嘴问。
“没什么好说的，回去让玉沁帮我们找吃的，我还没完吃饱呢。”我没有满足她两的好奇心，两个人一脸的失望，尤其月诸，好像受了什么委屈一样。
我让玉沁到厨房弄了吃些的，虽然没有家宴上的好，但是吃着舒心。最后满意的打个饱嗝，感觉无聊，就躺床上睡觉了；这一觉真够＇炫＇舒＇书＇服＇网＇，当我睡醒时，都到了掌灯时分。
今天是十五月圆，吃过晚饭，无聊的趴着窗前，皎洁的月光透过窗棂，勾起了思乡之情。我来荷塘没有带几个小丫头，只约了赵希和我出来。在这里，有些事也只有和他说才明白。
“今天的月亮真圆啊！”赵希看着月亮感叹。
“是啊！”我也叹息，“不过我认为‘月是故乡明’。”
“小恽，你想家了。”听到赵希就这样叫我，我心中暖洋洋的，因为好久没人这么叫我了。
“嗯，可惜那只是自己的幻想。”我无奈的说，“我只希望父母忘记我这个不孝得的儿子，也许他们会开心点，对了，你以后还是叫我小芸吧。”我说着眼角有些湿润。
“好的。我何尝不是，”赵希仰望天空，“既然来了，我们就活的开心点，父母也不希望我们不开心。”
“我们想点开心的吧，”我擦掉眼角的泪水笑着说，“对了，我给你唱首歌吧。”
“好啊！现在有请我们的张小姐为大家演唱，大家鼓掌！”赵希拍着手，调侃的说。
我白了他一眼，想了想说：“我就唱东游记》的主题曲任逍遥》吧。”
走啊走啊走 ，
好汉跟我一起走，
走遍了青山人未老，
少年壮志不言酬。
莫啊莫回首，
管它黄鹤去何楼，
黄梁呀一梦风云再变，
洒向人间是怨尤。
划一叶扁舟任我去遨游，
逍逍遥遥天地与我竞自由，
共饮一杯酒 ，
人间本来情难求，
相思呀难了豪情再现。
乱云飞渡仍闲悠，
划一叶扁舟，
谁愿与我共逍游，
天若有情天亦老，
不如与天竞自由，
天若有情天亦老，
不如与天竞自由。
人生在世活着就要潇洒逍遥，这样才不辜负此生。
“姐姐！”采莫的声音。
“娘子！”月诸的声音。
听到她们叫我，我连忙应声：“在这呢！”
“我们看不到姐姐，出来找，原来姐姐在这！”采莫说走了过来着，看到旁边的赵希，心里暗暗一喜，“原来赵大哥也在这啊！”
“嗯，我和小芸在这闲聊。”
“小芸？”月诸看了看赵希，又看看我小声嘀咕，我没理她。
“姐姐让我们好找啊！要不是听到姐姐唱歌，我们还不知道你们来这里。”采莫撅着小嘴埋怨道。
“好好好！是姐姐不对。”我摸摸她的头，“姐姐给妹妹赔不是了！”说着我作势要给采莫一揖。
“我可受不起。”采莫扶住我没好气地说，还不忘看赵希一眼，她这些小动作可瞒不了我。
看来我要当红娘，把俩人配对了。
第五十四章
……》
七月甲寅，帝不豫，急召大司马温入辅，一日一夜发四诏。己未，立昌明为皇太子，是日，帝崩。群臣疑惑，未敢立嗣，或曰：“当须大司马处分。”尚书仆射王彪之正色曰：“天子崩，太子代立，大司马何容得异！若先面咨，必反为所责。”朝议乃定。太子即皇帝位，大赦。崇德太后令，以帝冲幼，加在谅闇，令温依周公居摄故事。
————资治通鉴？晋纪二十五》
这段时间事情不多，最重要的是就是简文帝驾崩，司马曜即位。司马曜也就是晋孝武帝。由于国丧，全国禁止宴乐，到那里的气氛都有点沉闷。
时间很快又到了八月，京口传来消息，朝廷前段平定叛乱，收复京口，爹爹来信让我们回去。本来我根据史书记载，对王珣影响不错，但自从第一次见面，他竟然给我脸色看，我回去之前，得好好教训一回，不然心里不舒坦。
这日，我趴在花园地栏杆，看着假山发呆。突然肚子响起来，看看明显鼓起的肚子，不由的摸了摸，以前怀钰儿时，也是很容易饿的。这不刚刚吃过一会现在又饿了，算了，还是回去吃东西吧，我可是不喜欢挨饿的人。
我站起来，低头想着回去吃什么，一下子撞在了不知道什么东西上，虽然感觉不是很疼，但还是有点晕晕的感觉。抬头一看，原来是那该死的王珣，这家伙今天看见我的时候火气好像比平常大了。
“你不长眼睛啊！没看到有个大活人就往上撞！”反正看了他就生气，不必对他讲什么礼貌。
他冷冷看了我一眼，刚想说什么，最后还是没有理我，从我旁边绕过去要走。岂有此理，撞了人就想扬长而去，以为我好欺负，我一把抓住他的袖子。
“不许走！”我生气的向他喝道。
“你要怎么样？”他拍掉我的手，转过身子。
“今天你撞我的事，我就不和你计较了，”看我多大度的，质问道，“为什么看到到我总是那样表情，我那里得罪你了？”
“你！……”被我的无礼取闹也许逼疯了，隐约可以看到胸口的起伏，“我为什么对你那样态度，你难道不知道？”王珣一副看傻瓜的表情看着我。
“我知道什么！”我大声吼道。
”好！好！我告诉你！”他压住满腔的怒火说道，“我知道你怨二弟，嫌他娶了谢家女，但是那也没有办法的。二弟喜欢你哪个人不知道，那都喜欢到骨子里，他从来都没有忘了你，后来为了你和谢家女和离了。移情别恋还有了别人的孩子，我不怪你，但你以失忆搪塞，你以为别人是傻瓜吗？”
“我被人掳到长安成为别人妾室，这孩子……”我连忙解释。
“别把旁人当傻子，”王珣打断我的话，眼中充满鄙视，“做了苻坚的妃子还不敢承认。一个士族女子，甘愿为胡□妾，真是丢了我们晋人的脸！”
“谁告诉你的？”听到他的话，我心里凉了半截，难道苻坚派人到江东了？
“你的好夫君都上了国书讨要你，这样的大事傻子都知道了。”他冷哼一声鄙夷的看着我。
听到他的话，我半天说不上话，只是站着，没有反应。
“过不了几天，宫里就会有人找你，你最好在府上好好呆着，别给我添乱。”王珣说完没有理会发愣的我就走了。
我也不知道我是怎么回到房间，我躺在床上，看着屋顶，不知道如何应对。到底回去还是不回去？我可以原谅他吗？要我现在原谅他应该有些困难，还是不回去了。可是一想到刚过周岁的钰儿，看看自己肚子，难道狠心的不想要自己的孩子了，不想未出生的孩子不认父亲？我快疯了，到底该怎么办，我真的不知道？我痛苦的捂着头。
这时一只温暖的手附上了我的额头，我放下自己的手，看到面带微笑的娘。我心里一酸，扑到娘的怀里痛哭起来。
“儿啊，凡事想开点，躲不是办法，迟早要面对的。”娘摸着我的头发，安慰的说。
“娘你知道了？”我抬起头，满是泪痕的脸看着娘。
“看你的脸都哭成什么了，”娘宠溺的看着我，“娘也是今天知道的。”
“对不起娘，我不是故意隐瞒的。”我低着头小声说，“请娘你不要生女儿的气。”
“娘怎么会生自己女儿的气，”娘搂着我温和的说，“女儿你还是回去吧。”
“可是女儿舍不得爹娘！”不自觉的流下眼泪。
“傻孩子，女儿怎么能总在爹娘身边，你有自己的家。”娘也不由得哭了，“只要女儿心里有爹娘，我和你爹也知足了。”
一想到刚和爹娘没有待多长时间又要分离，不由得伤心起来。上次一别就是三年，这次也不知道多长时间。想到自己将来的命运，也许和爹娘这次分别就是永诀，怎么可能不伤心。
“娘……呜呜呜……女儿不管了……呜呜呜……”，我在娘怀里又哭了。也不知道哭了多长时间，最后在娘怀里睡着了。
当我再次醒来，已经太阳落山了，娘不知道什么时候已经走了。想着今天的事，不由得叹口气。前段时间虽然过的开心，但心里总是空空的，好像确了什么。我不敢想他，怕勾起可怕的回忆。娘说的对，该来的早晚都会来，躲不是办法，要学会面对。既然如此，就应该坦然面对。
反复思考，我决定回长安。我回去不代表我就原谅他，应为那里有自己一样割舍不了的亲情。钰儿，娘这几月撇下你，娘对不起你，以后娘再也不会扔下你了。娘会很快回来的，到时除了娘还会有小弟弟或小妹妹陪你，你就不会孤单了。想到女儿，我心里暖暖的。
第五十五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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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注释：崇德太后；名叫褚蒜子。东晋康帝司马岳皇后，河南阳翟（今河南禹州）人。一生四次垂帘听政，执政达三十年。）
第二天，宫里果真派了人来，说太后要见我。我好一阵郁闷，我有那么出名吗，见我干什么？算了不想了，俗话说，车到山前必有路，船到桥头自然直，去就去吧，她又不会吃了我。
来到宫门口，看着宏伟的皇宫，总有一种压抑的感觉，也许是在长安宫里呆了一年的感受吧。东晋皇宫和秦国的比显得更加奢华，少了大气却多了江南的灵秀。
“老公，不知太后宣我进宫有什么事情？”我恭敬的询问带我进宫的宦官。
“至于什么事情咱家也不清楚，娘子见了太后就知道了。”许老公也许知道我是秦王的妃子，说话很是客气，不过他的公鸭嗓子，让我有些受不了。
看来他也不清楚，也问不出什么，还是见了太后再说。在许老公的带领下，曲曲折折也不知道走了多少路，来到一处宫殿。抬头一看写着‘显阳殿’几个字，我想这大约就是太后寝宫吧，许老公带我进了殿内。
“娘子稍后，咱家这就去禀告太后。”说着许老公进了里面。
“那有劳老公了。”我客气的对许老公说道。
太后的寝宫虽然感觉不是很华丽，但是物品的摆设还是很讲究的，有的东西看上去应该很名贵吧。想到这，我都有点鄙视自己，看到什么怎么老想到钱。
“太后到！”许老公鸭嗓子响起，一下子把我从神游的灵魂招了回来。
“贱妾拜见太后，太后万福！”我连忙要跪下。
“好甜的嘴，”太后笑着说道，“你有孕在身免了吧。”
“谢太后！”我连忙起来，可能由于紧张吧，我不敢抬头。
“抬起�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