大明枭-第197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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家伙,一看到女人就不冷静了,为了一个女人连命都不要,简直就是枉费了自己那么多心思。
若不是看好阿克提,现在阿克提早就让怒火中烧的索多尔给收拾得生不如死,为了这事,索多尔被上面骂得体无完肤,心里早就憋了一肚子火。
等索多尔停下手,那可惜的阿克提被揍得鼻青脸肿,像条死鱼躺在地上,刚才任由索多尔暴打,硬是不吭声,也不反抗,好像是任由索多尔发泄,最好是打得爽了,然后把他心爱的依蓝给放了。
“是个男人给我站起来,别装死。”看到阿克提那死气沉沉的样子,索多尔一脸不爽,马上大声喝道。
当了几十年的兵的,索多尔不仅武艺不凡,就是揍人的经验也非常丰富,刚才虽说对手下拳打脚踢,可是打揍的时候有意避开要害,外表看起来伤得不轻,其实都是皮肉伤,只痛不伤的那种,以阿克提的体质,绝对不会有什么问题。
“是,甲喇大人。”一听到命令,阿克提马上站了起来,站得如标竿一样笔直。
这才像点样子,索多尔心里暗暗赞许,然后一脸正色地说:“阿克提”
“ 小的在。”
索多尔一脸正色地说:“好了,废话我就不说了,现在有一个九死一生的秘密任务交给你,你敢不敢接?”
“小人愿为大清赴汤蹈火、万死不辞。”阿克提毫不犹豫地说。
“川军训练有素,又有火器相助,是一个强劲的对手,如果本将命你今晚三更率部出击,趁敌人不备杀入营地,尽可能地扰乱杀伤敌人,最少也不能让对手的火铳手肆无忌惮地击杀我们的驰援的勇士,这是一个非常危险的秘密任务,阿克提,你敢还是不敢?”
什么,让自己攻击对手?
阿克提楞了一下,有些不相信地说:“甲喇大人,你没有喝高了说胡话吧,我们,我们要偷川军的营?”
本以为自己死定,现在一门子心思都放在救依蓝身上,没想到索多尔突然说这话话,还真让阿克提一下子的反应转不过来。
索多尔拍拍阿克提的肩膀,一脸严肃地说:“阿克提,你没有听错,摄政王说与四川总督陆文华奸险狡诈,和他一起谋事无疑就是与虎谋皮,既然矛盾不能调和,只能看哪个拳头强,先下手为强,后下手遭殃,摄政王大人命我们马上行动,今晚就把城外川军的大营给偷了,而你是最好的选择,一来手下将士都信服你,二来也可以戴罪立功,阿克提,怎么样,你敢不敢接这个任务?”(未完待续。。)
ps: 眼睛还没好。。。。。。。
402 暗夜突袭
“小人誓死完成任务。”一旁的阿克提大声地说。
实在太愿意了,本以为必死无疑,在死之余还要成为八旗里的罪人,有可能连累家人,没想到峰回路转,上面突然痛下决心与四川开战,自己不仅不用死,还成为一个担任攻坚重任的尖兵,这可是无上的荣誉。
幸福来得太快,就是坚强的阿克提也激得热泪盈眶,都差点哭出来了。
索多尔拍了拍了拍阿克提的肩膀说:“好了,现在离执行务还有一些时间,你去和你的女人好好相聚一下,本将已经派人把她送回你的住处了。”
“是,谢谢甲喇大人。”
一想到和心爱的女子见面,阿克提的心中就非常激动,再三感谢后和上司道别,便急匆匆地跑回家找心爱的依蓝去了,这些天阿克提可以说都快想疯了。
“等你有命回来再谢我吧”索多尔面无表情地说:“川军的细作无处不在,要是大军调动肯定惊动他们,为了安全起见,摄政王大人暂且按兵不动,偷袭川营的重任落在我们身上,我们人数有限且没有援军,本将的计划是你带一队精兵从暗道突袭,本将率剩下的人冲过去决一死战,不是他死,就是我亡。”
一想起孙熊那小人得志的模样,索多尔说到后面面目都有些狰狞了。
“就是一兵一卒去袭营,小人也绝不皱一下眉头。”阿克提斩钉截铁地说。
索多尔亲自给阿克提拍了拍身上的灰尘和杂乱的干草,然后对他挥挥手说:“好了,去吧。”
………
夜色已深,一抹像月牙的弯月躲在厚厚的黑云里面,可以说月黑风高,在宁羌州城外,一座巨大的临时营地好像怪兽一样耸立广阔的大地上,这是孙熊下令建造的。外面除了有壕沟、拒马,还让人就近砍伐大木做了近二丈高的栅栏,防止有人偷营,也就是这样大的阵仗,让驻在城里的满清八旗胆颤心惊。
在黑暗中,有二双带着寒光的眼睛死死地盯着这座庞大的川军营地,其中一双精光四射的,赫然是白天才从地牢放出的的阿克提。
“小的见过牛录大人。”说话的是多科,阿克提的兄弟,这次他被派来暗中监视川军的动静。
阿克提小声地说:“免礼。多科,这些川狗有什么动静?”
“没有”多科肯定地说:“小的天还没黑就守在这里,这些川军好像吃定我们一样,防守很松懈,连斥候在外面转了几圈就回去了,估计这些天的好酒好肉,把他们都给养肥了。”
“你肯定他们全都回了营地?”
“牛录大人,我多科敢用脑袋担保,那些川兵一个也没有出来。一个个都龟缩在里面,对了,他们喝了不少酒,在营地里狂欢。也不知什么日子这么高兴。”多科补充道。
这些川人,仗着自己有火器就目中无人,把满清的妥协视作软弱,简直就是让人愤怒。阿克提冷笑地说:“这次交涉以十日为期,他们以为我们快马到北京汇报,可他们没有想到摄政王猜想到他们有行动。早早在潼关镇守,一来一回五天足够,这些川军,还在等我们的答复吧,嘿嘿,这样也好,我们可以攻他们一个措手不及。”
只要人在营地里就好,看到川军警戒松懈,阿克提突然觉得自己今晚的任务并不是那么危险。
“牛录大人,我们什么时候动手?兄弟们早就盼着这一天了。”一旁的多科一脸期待地说,说话间,那握着刀的右手紧紧握住刀把,好像随时上战场一般。
阿克提突然小声地说:“多科,我今晚担任突袭任务,虽说这几天秘密增援了几个牛录的旗兵,可是我们的兵力还是处于劣势,你怕不怕?你要是怕,我就将你调作增援部队。
宁羌州虽说是从广元出川后的第一个城池,不过这里只是一个小城,也是陆皓山当上四川总督后才开始慢慢繁荣起来,人口不足、城池狭小,论地理位置就是定军山都比不上,驻守这里的仅有一个满清的甲喇额真,一个牛录的旗兵然后还有大约二千多人汉八旗兵,合约三千余人,这些天用化整为零的方法,从周围调来几个牛录的旗兵,这才有约五千人的规模,可这仍然只有川军的一半。
多科是阿克提的心腹,阿克提知道他是家中的独子,生怕他出意外,临行动前,特地征求他的意见。
“大人,身为八旗子弟,自然是冲锋在前,以战死为荣,若是畏前怕后,岂不是像狐狸一样胆小,那些乌合之众,就是人数再多有什么用,那不过是待宰的羔羊,多科愿追随大人赴刀山、入火海,请大人成全。”
自努尔哈赤人创立八旗以来,每一代领导人都把自己好战、悍不畏死的基因植入军队之中,建立了一套完善的军功晋升和奖励制度,激励士兵不断去战斗、获取军功,满清八旗发源于女真族,人口少是一个最大的制约,一开始就要面对很多挑战,需要不断地挑战、征服比自己更加强大的敌人,努尔哈赤时期是这样,就是由当时的四旗变成八旗,还额外编了汉八旗和蒙古八旗还是这样,以至满清军队以少对多成了惯例,只要战斗的号角一吹响,所有人都奋勇向前。
由于不断征战、征服,士兵们作战勇敢、战斗经验丰富,常常打败数以倍计的敌人,以少胜多已经了习惯,也就是这样,虽说阿克提有意照顾自己的心腹,可是作为心腹的多科毫不犹豫地拒绝这种照顾。
在他眼中,这种不是照顾,而是对一人英勇将士的侮辱。
“好,那我们就是齐心合力,把人这个川营捅过底朝天。”听闻手下这般争气,阿克提心里暗暗感动,一边拍着多科的肩一边说。
“大人,我们什么时候行动?”这些天受川军的气可受了不少,不少将士早就磨刀霍霍,要一雪前个耻。
阿克提一脸自信地说:“丑时三刻是人睡得最沉的时候,这个时候就是打雷也吵不醒,我们就等丑时三刻再行动。”
作为一个身经百战的勇士,阿克提的战斗经验非常丰富,他知道什么时候才是最佳的出击时机,有的人在愤怒中失去理智,而有的人在愤怒中趋发冷静,而阿克提就是后者。
阿克提和多科没有再说话,二人静静地望着那座已进入梦乡的川军大营,犹如两头饿得眼放青光的饿狼。。。。。。。。
夜色己深,那弯月儿好像不忍看到即将发生的人间暴行,早早就躲在厚厚的云层,城外一片寂静,可是在宁羌州城内,一队队的士兵已经整装待发,人披铠马披甲,满场散发着一种萧杀的气氛,旗兵们的神色各异:有人惧怕、有人仿惶、有人兴奋、有人跃跃欲试,不一而足,总的来说,有往日的战绩和辉煌,旗兵有足够的心理优势。
何况,这个又不是真刀真枪地对战,而是趁四川不备实施突袭。
负责宁羌州的索多尔站在一个暗道边上,目送着一个个士兵走近地道,面上现出严肃的神色,竟然是突袭,自然要出奇不意,川军最大的依赖就是火器,从城门到营地,足足有三十里,这段时间足够他们反应,在索多尔和阿克提想来,这也是川军有持无恐慌的原因,因为他们的新式火铳不需要点火、装药,可以很快发射,并有快速装弹射击的能力,人无远虑必有近忧,一早就对四川有所提防的多尔衮下令暗中修建了一条通往城外的暗道,这条暗道的出口就是川军营地仅二里的地方,极大的缩短了攻击距离,为这次顺利偷袭提供了无限的可能。
现在想来,多尔衮大人实在太英明了。
负责实施突袭的是五个牛录的满清八旗兵外加五个牛录表现不错的汉八旗兵,合计三千人,这些人由阿克提负责,索多尔和阿克提约好,自己率剩下拼凑的三千多人实行配合,对川军大营实施二次打击,最大可能重创对手,最好是全歼敌人。
本想一起出击,不过满清攻击力最强的铁骑,暗道太窄,马匹进不去,只能分成两队,一队扰乱,一队率骑兵随后杀上,内外开花,一转打跨川军。
“甲喇大人,小的该出发了。”看到士兵进得差不多,自己也是时候进去了,阿克提连忙向索多尔请辞。
这次若不是索多尔给自己给机会,估计自己就是不死也得牢底坐穿,对于这位一向提携自己的上司,阿克提内心充满感激。
索多尔用力踢了阿克提一脚说:“去,把姓孙的脑袋拧下来,给我好好长长脸,本将随后接应你。”
这一次,阿克提没有说话,右手把腰间的弯刀紧握,用力地向索多尔点点头,然后毫不犹豫地跳进了暗道,等阿克提跳进暗道后,索多尔神色有些复杂地登上城楼眺望远处的川军大营,只见远处的川军大营一片寂静,只有几个堆篝火在燃烧。。。。。。。。。。(未完待续。。)
403 碾压!碾压
死到临头了,这些川狗睡得还真沉,这是阿克提出了暗道后的第一个想法,整个川军营地静悄悄的,静得让人感觉有点异常。
“有什么异样没有?怎么这么静的”阿克提伏在一块大石上,径直开口一直在这里盯着的多科。
多科摇摇头道:“没什么异常,大约半个时辰前他们还巡逻的,巡完后他们就躲在角落里睡觉,这些人,死到临头还楞然不知,真是一群乌合之众。”
阿克提看了一下,没错,在昏暗的篝火的照耀下,隐隐看到有不少人躲在角落里休息,天黑距离又远,看得不真切。
“准备行动,没有听到命令前,所有人都不能出声。”箭在弦上,不得不发,阿克提当机当断,马上指挥一众手下前进。
“是,牛录大人”
“是,牛录大人。”
一众手下连声应允,于是,在阿克提一声令下,十个牛录的兵力约三千悄无声息地向川军的营地摸过去,月高天黑,给一众人提供了绝佳的潜行环境,再加上参与突袭的都是挑出来的经验丰富的精兵,一直进展顺利,没多久就摸到距离川军营地大约一百丈的地方。
“铃铃铃。。。。。。”
就在众人悄无声息地行进时,在寂静的暗黑突然传来一阵清脆的铃铛声,这放在平日,众人肯定觉得它非常悦耳,可是在寂静无声深夜、特别要作突袭任务时突然响起这种声音,那可是非常吓人的,平日胆大的阿克提的小心脏一下子就狂蹦几下,整个人都打了一个激灵。
不好,狡猾的川军在这里设了警戒装置,用绳子吊着一串铃铛,绳子的一头绑在不显眼处,不小心一碰到那些铃铛就会响。
“什么人”就在铃响的同时。远远传来一声断喝,明显是川军的士兵发现有异常。
“所有人,给我冲。”阿克提大吼一声,唰的一声抽出战刀,发出进攻的口号。
既然行踪暴露,也就没有再躲藏的必要,好在现在只有一百丈的距离,全军一口气就能冲进去了。
“杀啊”
“冲啊,把这些川狗都杀光。”
满清八旗训练有素,作战彪悍。一听进攻的号令,一个个奋勇争先向川军大营冲进去,这些天他们可是憋了一肚子气,再说前途和命运,全建立在战功上。
川军大营突然响起了焦急的鸣金声,还有人大声训斥的声音,那种慌乱的反应让阿克提非常受用,对手越是乱,那就是证明自己的策略越是凑效。一想到心爱的依蓝被川军折磨成那样,阿克提就怒火中烧,在他眼中,这次既是一次救赎。也是一次报复。
虽说是这次突袭行动的负责人,可是阿克提毫不犹豫地冲在最前面。
受到阿克提的影响,八旗兵杀声震天地往营地里冲锋,本以为中途受到阻拦。没想到出乎意料的顺利,一行人搬开拒马,又干净利索地把简易的营门推倒。一直都没人前来阻拦,阿克提心里虽主有些奇怪,不过这个时候也得硬着头皮往前冲,只见他走到一座帐蓬前,一刀把把前面的帐蓬门砍断,可当阿克提冲进去的一瞬间,整个人都呆住了:里面空空如也,一个人也没有。
阿克提心中打了一个激灵,马上退出又连闯了两个营帐,可是答案都一样,帐内空空如也,不仅帐蓬没人,就是刚才还敲锣示警、大声喝斥的人也不见,一座本应过万人的营地空空如也,静得让人内心发慌。
“大人,大人,不好了,兄弟们都查过了,一个人也没有,他们,他们都不见了。”这时脸色苍白的多科跑到阿克提身边,一向骄傲自信的他说话都不淡定了。
“你这个笨蛋”阿克提一手执着多科胸前的棉甲,一脸愤怒地说:“人呢,叫你看着他们的,现在一个人也没有,你的眼睛哪去了?”
阿克提可是气坏了,这次袭击极为重要,关乎到自己性命前途,自己特地派了最值得信任、视如手足的多科一直盯着,没想到他竟然出了这么大的纰漏,要不是多次一起出生入死,自己早就一刀把他给劈了。
“这,这,小的也不明白,真的,我敢以性命担保一直在盯着,片刻都不敢分神,天黑前他们还在营外操练,操练完回营吃饭、喝酒,睡觉,对了,就在半个时辰前,还看到一队巡逻兵绕着营地巡逻的,怎么突然不见了?难道他们会飞天遁地不成?”牛录大人暴跳如雷,多科吓得脸色惨白,为了证明自己的清白,就是发誓这样的事也做了。
事实上,多科也没有偷懒。
飞天遁地,遁地?
阿克提一下子明白了,飞天那不现实,最好的方法就是遁地,川军一早就料到这一仗在所难免,一开始暗中经营,像川军白天训练、晚上喝酒作乐,还第一时间竖起其实作用不大的木栅栏,其实都是为了掩饰他们在暗中挖暗道,把这个营地经营成一个伏击圈,自己一行还想夜袭,没想到那是主动入了瓮,成了瓮中之鳖。
“快,撤退!”经验丰富的阿克提思如电转,马上作出一个正确的选择。
选择正确,可惜不够及时,就在八旗兵准备退的时候,好像变戏法一般,一下子四面八方涌出无数手持火铳、弓箭的川军,这些川军看着自己的眼神就是饿虎看到了自己的猎物一般,一个个眼里冒着绿光、嘴边带着嘲讽的微笑。
“杀!”一个厚重中不带感**彩的声音响起,是孙熊的声音。
“嗖嗖。。。。。”
“砰,砰砰砰。。。。。”
一声令下,犹如敲响了催命的丧钟,一时间箭如雨下,枪声不断,不知是不是为了节省子弹,川军使用弓箭的多,使用火铳的少,大约十个人中才有一个人使用火铳,偶尔还有把手榴弹扔出,这次袭击准备是用近身白刃战,为了进攻方便,像弓箭这些远程武器就没带,这下好了,一下子处于被挨打的局面,在弓箭和火铳的双重打击下,八旗兵一个接一个地倒下。
完了,阿克提心急如焚,可是急也没用,自己没带弓箭这类远程武器,距离远了只能接受挨打,拼死拉近距离,可是那些川军又使用手榴弹这种逆天杀器,硬生生打退,也有好不容靠近,突然发现这些川军武艺高强、配合娴熟,很快就打退了进攻,数次无功而返后三千人就折扣了一大半。
好像知道阿克提的苦恼和绝望,一颗破空而来的子弹结束了阿克星的烦恼,这颗暗夜的子弹正正击中左眼眶然后从后脑射出,阿克提一下子就四脚朝天地倒在地上,一只眼被打穿留下一个血迹斑的血洞,那右眼瞪得老大,那是死不瞑目的标志,那瞪得大大的眼睛里,带着复杂的情绪,有不甘、有复杂、有畏怕、有思念等等。
可惜,他的一生就在这里画上一个不完美的句号。
阿克提走得不甘心,幸好他不怕寂寞,因为在他死后,不到半刻钟的功夫,那跟随一起的三千满清八旗也全部被歼。
十个牛录的兵力也就是三千人,孙熊留下一部分作策应,余下几千人围着这里,一人射几箭就够这些人受的了,再说还使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