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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29章

重生之豪门新贵-第29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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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阮苏荷颓败的放下杯子:“怎么可能,我和你哥的事早就过去了,而且一开始就没有什么。”
  “但是我哥似乎没有放下,总觉得他不快乐,所以我猜他的心里还是有你的。不管这些年你是不是在等他,如果就这样错过去了,真是可惜。”
  诚然,这世上不是每个人都能等到自己要等的人。
  这些年一路蹉跎着走过来,阮苏荷早不抱什么期望。爱情呈现在她面前的形态从来都不是美妙的,什么销魂蚀骨她通通不知,只知道有那样多的人不得善终,让人很难再满怀期许的盼下去。
  花开花落,看似一场冬去春来。而等待那样漫长,今年的春花再怎么绚丽,谁又能保证是往昔期盼的模样?
  阮苏荷将脸埋进掌心里,真的是不敢想。
  阮江州到家的时候天已经暗下来。
  门前忽然窜出一个人影,借着昏黄的灯光看清是阮苏荷,脸色一变,极为冷淡的开口:“你怎么在这里?”
  阮苏荷指着自己的脸,露出一丝不满:“阮江州,你看清楚了,我是你姐,不是路人甲乙丙,把你那拒人千里的样子收起来。”
  阮江州脸上没什么表情:“来了怎么不打电话?”
  “走着走着就过来了,看时间你也要下班了,索性就等一会儿。”说完,目光炯炯的盯上他:“快点儿开门啊,饿得难受。”
  阮江州淡淡地扫她一眼,修长如玉的手指流水般按动密码,长腿迈了进去。嘱咐她:“进去别乱说话。”
  阮苏荷望着他清逸挺拔的背景,露出有点儿茫然的表情:“你什么意思?”
  目光错开,看到沙发上的秦漫后忽有一丝顿悟。只是情况突如其来,还是惊讶的张大了嘴巴。
  “你朋友?”
  阮江州目色凝重,纤细的睫毛下目光笔直的看着秦漫,过了几秒钟才淡淡的“嗯”了声。
  阮苏荷径自走过来:“你好,我是江州的姐姐阮苏荷。”
  秦漫闻声看过来,灯光如碎金铺缀脸庞,明眸冷冽,如能照人,微仰着头看人,从这个角度看过去下颌弧度柔美得不可思议。阮苏荷吸了口气,被她的美貌惊艳到了。
  这样清冷的气息总觉得熟悉,下意识看向阮江州,长身玉立的姿态,也是清冷孤寂的。终于知道这种似曾相识的感觉从何而来,从来见过一个人,只是安静的坐着,却与她的弟弟出奇的和谐。
  从心底里冒出一句:“你是江州的女朋友?”
  秦漫微笑的面庞没有一丝表情:“我们是仇人。”
  阮苏荷微微一怔。
  阮江州已经拉上她:“不是要吃晚饭,过来帮我打下手。”
  阮苏荷亦步亦趋的跟着他进了厨房,压低声音:“那个女人真是你的女朋友?怎么感觉冷冰冰的,吵架了?”
  怎么认识的,又从什么时候开始……好奇的事情实在太多,拉着阮江州的袖子没完没了。
  阮江州打开冰箱思考晚饭吃什么,甩开她的手,漫不经心:“一个病人。”
  “病人?”阮苏荷一脸狐疑:“病人怎么会在家里?”
  她不相信。
  阮江州长臂一钩,扳过她的肩膀面朝客厅,冷冷说:“难道你不觉得她精神不太正常?”

        
(013)
  秦漫抱膝坐在沙发上看电视,无聊的促销广告喋喋不休,乏味至极,而她有些过份的专注,从他们进来表情就没怎么变过。再加上阮江州气定神闲的肯定,阮苏荷质疑着重复:“真的是神精不正常?”啧啧叹:“可惜了,长得多漂亮。”想问他为什么会在这里,阮江州已经拿出一把青菜塞到她手里,嘱咐她择干净。
  他还穿着笔挺的西装,要回房间换衣服,经过客厅时抬手将电视关掉,顺带捎着秦漫上楼,拖鞋还甩在一边,赤足踩在地板上。他神色疏淡不说话。
  阮苏荷瞪大眼睛乌溜溜的看着,怎么想都觉得古怪。
  秦漫冷嘲:“怎么?阮医生是在害怕吗?”怕她逃出生天,还是计划功亏一篑?
  阮江州步伐一顿,握着她手腕的指掌用力,转眼回过身来,气息冷冷的盯紧她。秦漫一只脚迈上来,正踩踏在最后一个台阶上,他轻轻的一扬手,她就身姿后仰有下跌的风险。而他姿态敏捷漂亮,一点儿也不含糊,用力的作了一个下推的动作。秦漫吸一口气真以为自己就要失足掉下去了,千钧一发,他轻轻的一钩手,她就已经回到他的怀里来。鼻梁陷在他的胸膛里,隔着衬衣清香铺天盖地。太过熟悉的味道,只会辗转着令人心痛。起起落落皆逃不出他的手掌心。
  绝望几乎刹那滋生,那样悲哀,秦漫怔愣的看人。
  在阮江州看来,眼前就像多出一面魔镜,将她的凄楚尽收眼底,那样彻骨的冷情寒透人心,唯独没有害怕。
  他却不合适宜,瑟瑟的怕起来。
  反咬着不肯认输:“我怕什么?倒是你,只要我手轻轻一松,你的命说没就没!”
  秦漫拿他的言词回馈:“就这样置人于死地,有什么成就感可言?原来你也不过如此。把我囚禁起来,看似自信满满,其实你没有一刻不害怕。阮江州,你到底在害怕什么呢?怕我泄露你的秘密?还是……只是怕我逃出去?”
  阮江州到底因为她的话颓废下来,想双手立刻碰触到她,一定是想掐死她,下一秒却用力拥抱,狠戾亲吻。他不是这么想的,却这样做了。气息一旦衔接,就再没了任何思索的余地,带着猝不及防的错愕,抑制不住的想要撕裂她。
  秦漫只觉得透不过气来,她的腰身那样柔弱,被困制年轻男人有力的双臂当中,像随时会被折断。鼻端有久违的香气,魂牵梦萦,她竟如此想他。
  绝望了,抓着他西装前襟的手指渐渐松脱,明知道是漩涡,大浪打来,所有的挣扎不过徒劳。
  阮江州更加用力的抱紧她,她的唇温软,一含到口中就化掉了,从未有过的奇异感触,心底叫嚣着掠夺,那样不顾一切的焦燥明知会灼伤自己,却没有办法停下来。就是这样一个禁忌,连他的神精都麻痹了。
  电话铃声响起,就显得突兀。
  仿佛是当头一棒,秦漫用力的推开他。
  阮江州漫条斯理的擦拭唇角,那里满布她的鲜红血液。眯着眼睛注视她,眼睫线条完美,年轻男人的饱满漂亮,幽深的黑眸依稀升起缓缓笑意。
  白皙手指按下接听键,继而神色凝重。
  “江州,倍儿服安眠药自杀了……”
  阮江州大步向下:“我马上就过去。”
  “江州,出什么事了?”
  阮苏荷立刻从厨房里跳出来,她在听墙角,所以一根菜也没有择。
  阮江州抓起茶几上的钥匙,叫上她:“你回去吧,病人出了点儿状况,我要回医院。”
  阮苏荷转首看过去,秦漫一袭浅色的睡裙站在楼梯顶端与她遥遥相望,或许是灯光迷醉的缘故,总觉得不真实,像是一缕幽魂。而她的唇齿在这一刻明艳的不太像话,离得这样远,阮苏荷还是分辨出那是血迹。刚刚阮江州生吞活剥,似要将她吃进肚子里。
  玄关处阮江州冷着脸催了一句:“还不快走。”
  阮苏荷“啊”了一声,跟上来。
  余光扫到他飞速按动密码。
  “那个女人不是你的病人吧?”
  夜色寂寥,灯光划闪间似被割裂开来。
  阮苏荷靠在椅背上,偏首凝视。
  阮江州挑起一边眉毛斜斜的看着她:“收起你的好奇心,不是你想的那样。”
  阮苏荷看了他一会儿背过脸去,知道他不会说,问再多都无济于事。
  一进市区阮江州将她放下来,自己直奔医院。
  方倍儿已经被抢救过来了,洗了胃,这会儿在病床上打点滴,脸色苍白,灯光下薄弱得纸一般。
  林玉坐在床前抹眼泪。
  方宗仁有更担心的事,只怕风声传播出去,事态会被无止境的扩大。到了现在他也有些手忙脚乱,不知道怎么样做才是最明智的做法。只等阮江州一过来,急切说:“江州,看看能不能先让医院封锁一下消息?我担心这事传出去,对倍儿不好。”
  阮江州淡淡的眯着眼:“我已经打过招呼了。”
  方宗仁就来握他的手:“江州啊,谢谢你。你看倍儿现在该怎么办?”
  “我想她极有可能生了抑郁症。”
  一句话晴天霹雳,方宗仁怔了下:“那该怎么办?好好的怎么会生这种病?”
  阮江州摇头:“诊治过才知道,不过我想一定有什么事情是她不能负荷的,慢慢积压不得释放,必然造成心理和精神上的负担。”
  方宗仁百思不得其解,方倍儿从小到大生活优越,顺风顺水,怎么也想不出有什么不能负荷之重。
  具体的诱因还要和方倍儿接触之后才会得知,阮江州应承下来为方倍儿诊治。
  接下几天忙起来。
  方倍儿并不配合治疗,对于任何人的问话和劝导都表现得无动于衷。再加上不怎么吃东西,仅三四天的时间就瘦了一圈。
  情绪过份消沉的结果就是整个人看起来宛如行尸走肉。这一次死里逃生,却着实要了她半条命不止,仿佛连灵魂都被抽去了。
  方家人急得直打转,便不停追问阮江州有什么法子。
  这样的方倍儿像是疯了,一时间让人难以接受。
  “江州,倍儿不会再做傻事吧?”
  阮江州实话实说:“这都说不准,抑郁症的人有的时候纵然自己不想,也控制不住自己的情绪。”
  方宗仁的心一直是揪着的:“那该怎么办?”眼见没几天就是方倍儿和阮安南的订婚宴。
  既然她不肯配合治疗,问什么都不答腔,阮江州便打算对她进行语言催眠,找出症结所在。
  却不得不说:“精神疾病的治疗是个长期而缓慢的过程,你们要做好这样的心理准备。”长眸低敛,不由生出感慨,方倍儿到底没能逃过……是否到最后每个人都逃不过?逃不出命运的魔爪,更逃不出人心为自己设置的梦魇?
  阮江州回来的时候显然是喝过酒了,往沙发上一坐,松了领带扔到一边。
  客厅里难得灯火通明,可是安静。喝多了,胃里一阵一阵的往上反,仰躺到沙发上,一只手手掌心朝上摭在眼上,无形的光影间,清俊白皙的容颜倨傲的紧绷着。
  听到细微的脚步声,由远及近后站定。
  手掌移开,绯靡的灯光直射眼瞳,微微眯起眸子。恍惚的看了一会儿,声音沙哑:“那个梦是不是一个征兆?到最后每个人都逃不过?”
  秦漫漫不经心摩挲手中的水晶盘子,盯着盘中饱满的葡萄,心底无声音喟叹,人心或高洁,或卑劣,或宽容,或狭隘……无形间决定的是自己的命运。那场梦是人心所向,反应的亦是人心。当劫难来袭,人会顺应着己的心意做出相同或相仿的选择。那虽然是场梦,可谁又说不是命运的缩影或者快放呢?她早说过,即便不能和现实完全吻相,也该相差无已。
  是谁的征兆出现了?
  “你问这个做什么?”
  阮江州坐起身,撑着发涨的额角淡淡说:“忽然好奇而已,听顾长康说你们造梦者能看到人的心里去,所以个个心生倦怠。”
  秦漫脸色发白,连嘴唇上唯一一点緋色都失去了。
  的确倦怠,看进一个人的心里去并没有什么好,人性除了那些纯粹还有丑陋。每个人都是两面的,背阴面看久了,难保目击者的心里不会跟着生出晦涩。
  “你说的是人性的算计面吧?”她谩讽的笑了一声:“在多少人看来你是悬壶济世的精神科医生,可事实呢?”
  梦里他视她为十恶不赦的罪人,字字句句都是驱逐的话,他曾那样诅咒她。可是,一觉醒来,角色骤然颠覆,他不见得就比她好到哪里去。
  秦漫攥紧了手指,就是这样一个小动作,水晶盘子滑出掌心,一声脆响之后四分五裂。
  有的时候握得越紧,松脱得就越彻底,是所谓的适得其反!
  秦漫蹲下身去捡,手指一下被他握紧。
  沉湛的双眸灼灼的盯紧她:“天台上最后一刹那我做了什么?”
  从她跌落下去的那一刻,整个梦境已然开始塌陷,方倍儿再不能感知任何余印,他更加无从知晓,所以不知道自己的结果是什么样的。
  秦漫微微一怔。
  收回手,只说:“你无所不知,还有什么需要问我么?”
  可是生命是场惘局,局里人是盲的。
  秦漫起身离开,走出两步:“就像方倍儿口述给你的那样。”

        
(014)二更
  阮安南联系不上方倍儿了,也没说来家里看一看。到了这个时候,自欺欺人已经很难了,心中的乏味达到极致,可是事已至此,没有回转的余地。便一心扑在工作上,至少可以缓解一二。
  他的不闻不问于方家是好的,本来还担心阮安南打来电话他们没办法敷衍,现在看来是多虑了。
  这个焦灼异常的时候竟然没意识到这样就表示两个人的感情出了问题。
  只温峤打来电话,听到林玉说方倍儿在卧室睡觉,也没让人叫醒她。就说:“阿姨,忙完这几天我过去看她。”
  结果却是不了了之。
  方倍儿平时就没什么朋友,最要好的就属温峤。平时两个女孩子叽叽渣渣的看似很快活,真当方倍儿自己都消沉下来的时候,竟显得形单影只,状似没什么真正的朋友。
  林玉几天来以泪洗面,只是想不明白到底发生了什么。
  所以一家人寄希望于阮江州,他在医学领域的权威不容质疑,虽然年纪轻轻,却有过人之处。被整个医阮视为标杆人物的典范,口碑自然远近驰名。如果连他都信不过,那还能信得过谁?!
  阮江州一进来,方倍儿就下意识的把自己缩成团。她不是畏惧他,而是在强烈的捍卫自己的臆想,不论好的坏的,现在看来都已成了她的执念。
  但是,阮江州觉得,她这样更像末了时的垂死挣扎。
  他穿着白大褂的样子温润如玉,真是说不出的翩然好看。来之前刻意松了领带,这会儿惬意的坐到沙发里。四肢随意伸展,惯常的清冽倨傲都不见了,像平常的居家男子。抬起头朝她微微一笑:“今天感觉怎么样?心情有没有好一点儿。”
  方倍儿生了些恍惚,想要对他回以一笑。神色一转,当即否定这样的想法。他是医生啊……她就再也轻松不起来了。
  阮江州盯着她安静清秀的侧脸,十指自然交叉,慢条斯理:“你有没有什么想要对我说的?那些苦苦压制你的事情,说出来我或许可以帮到你。”
  方倍儿微怔:“你想说我说是精神病对不对?”
  阮江州唇角一弯,露出整齐划一的牙齿。显少看他这样笑,也是晃人眼球的。
  开口说:“不光你是,我也是。我们每个人都会感冒发烧,我们的精神和心理只比身体还脆弱。说不准哪一刻就病变了,有的人抵抗力强一点儿,自己能够好起来。有的则不然,但是没关系,吃几片药,打几针,放松一下心情就痊愈了。”
  心病哪有那么好医,方倍儿这一刻是清醒的,谁都骗不了她。她知道自己病了,而且病得不轻,也不止一次尝试着疗伤痊愈,可是,无济于事。
  “江州,你不要管我了。”
  阮江州勾唇一笑,嗓音低沉温和:“有些事情不说,是觉得难以启齿,但有的时候却是因为它实在太珍贵了,只怕一说出来,那种美好就打破了。于是有的时候我们会心生不忍,宁可苦苦折磨自己,也绝不肯背弃自己的执念。但是,真正美好的东西是可以让人快乐向上的,这一点没谁比你的心更清楚。而你却一再下沉,说明那些你不肯释怀的东西是毒药,不仅可以毒杀你,还成了你的担子,重到令你无法背负。扪心自问,值得吗?”
  方倍儿明显震荡了一下,缓慢的调整焦距望向他。
  清醒的时候就知道这些医生是可以蛊惑人心的,他们的任何一句话任何一个表情都是攻心计里的一个环节。她想维系的美好已经脆微得不堪一击,她怕自己只要一张口就碎掉了。所以紧咬牙关,听他这样说,还是抑制不住苦涩在胸中泛滥开去。
  这些年她都做了什么?倾尽所有来爱一个人,到最后不是沉醉在幸福里回不过神,而是深陷痛苦无法自拔。
  “你们是不是觉得我很可悲?如果我一旦把那些事情告诉你,你们就会看我的笑话对不对?毕竟我从来都是这么一无事处。”
  即便她对这一切早已有了先知,却没能改写最后会走的路。
  阮江州没再说任何蛊惑性的语言,面色淡然的看了她一会儿。只说:“觉得累就休息一会儿吧,躺下安静的休息,慢慢的一切都会好起来……”
  方倍儿依言躺下。
  全世界只有他清澈的眼睛,午后阳光明媚,折射进去的一点儿光晕明亮得叫人睁不开眼。下意识一点点闭上,他再说了什么也越发的听不清楚,整个世界渐渐迷幻,觉得自己没有睡,可是很安详,心境如水,仿佛沉顿进另外一个世界里。即便耳畔一直有一个声音,却并不觉得纷扰。有那么一个瞬间,方倍儿竟感觉自己是睡在湖底,不可思议的安静。
  阮江州带着一丝混然天成的蛊惑嗓音不停的对她发问。
  此刻的方倍儿再乖巧不过,将心门打开让他一眼望个究竟。
  阮江州出来的时候方倍儿还在睡着。
  方宗仁和林玉一见他出来,即刻拥上来。
  “江州,倍儿怎么样?”
  “她还在睡着,去我办公室聊。”
  阮江州对于这种事情简直手到擒来,到现在几乎没有患者是他不能攻克的。
  看到方家人一脸急迫,放下杯子说:“方倍儿是被感情所困。”
  林玉不解:“怎么会?她和安南一直好好的,而且马上就订婚了……”话到此处戛然而止,真的是好好的么?直到现在才后知后觉的顿悟起来,这些天过去阮安南对方倍儿分明不闻不问。
  两人不可思议的睁大眼睛。
  阮江州说:“如果真是好好的,她哪里来的压力。阮安南背叛了她,而且还是和她的闺密温峤一起,方倍儿找人调查过,按她所说家里有确凿的证据……”
  任谁都没想到会是这样的结果。
  阮江州话落,办公室内静寂无声几秒钟。一边方宗仁捏紧了拳头,骨节“咔嚓”作响,最后站起身,眼睛就已经红了:“我要去找阮安南问一问。”
  林玉这才反应过来,咬牙切齿:“还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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