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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09章

豪门重生手记-第109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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行动不便、精力不济。原以为这辈子都要这样了,没想到听权仲白的意思,自己以后在这种事上就不用那么费力了,她不禁一喜,又和权仲白翻旧帐,“那你以前说什么,你要放纵开了自己,我根本就吃不消,那都是在吓唬我?”

“我要肆意索求,你吃得消吃不消,你倒是自己说说。”权仲白把手巾丢进盆里,又抱起蕙娘,将她安置到床里干爽些的地方,自己略微揩拭被褥,在她外侧躺下了。“不过你资质不错,看来功法行得开。即使做的时候比较累,事后损耗不大的,反而我给你次数越多,你越觉有增益。”

“那你做什么那样说……”蕙娘不乐意了,“你唬我也拿别的唬啊,拿这种事唬,有意思吗?”

“好像你对我做的任何一件事,都很有意思一样。”权仲白别的不拿手,抬杠是最拿手的,不过现在服软低头也很拿手,蕙娘眉才一立,他又软下来。“好好好,我没意思,我没意思行了吧?”

等蕙娘的眉宇,被他拍得舒展开来了,他才分析给她听,“当时我要离开去做那么一件事,万一出点差错受了伤,谁知道要住多久?不把你唬住,该怎么节制你?你这个人,实在是太……太刁钻了,我虚言恫吓,未必能唬得住你,真个要威胁,我又有什么好威胁你的?你是摸透了我……我不刁钻一点,恐怕等我回来的时候,家里什么都弄好了,就等着我继位世子呢。”

蕙娘并不否认她已经渐渐地摸透了权仲白,她轻轻地叹了口气,低声道,“其实,世子也没什么好的,我现在倒是不执着了。”

没等权仲白夸奖她呢,她又有点感伤,“可人世间很多事往往就是如此,有些东西你越是想要,仿佛就越难以得到,等你已经不想要的时候,好像又有很大的可能,是非你莫属……”

这点惆怅,倒是货真价实,权仲白拍抚她的手,本来渐渐地都缓了下来,似乎大有睡意,可却被她这句话给吓醒了。“非我莫属?”

“这个家就这么几个儿子。”蕙娘靠在他怀里,分析给他听,“大哥现在是不成了,去了东北,没有回来的道理。三弟,平时沉默寡言,非常内秀,才具如何,你心里有数吗?”

权仲白没回答她,这沉默里的答案,蕙娘多少也有数的:不是根本不了解,就是根本不看好了。

“四弟,年纪小性子看似还不定,其实几乎就是个……”蕙娘把话给吞进去了。

其实这肌肤之亲,不但能消融女儿家的心房,对男人也是一样管用的。说句大白话:爹亲娘亲,比不上和你睡的老娘们亲。要在平时,权仲白可能根本就不会接蕙娘的话头――这等于是给蕙娘进谗言离间兄弟感情的机会嘛,可这会他发问得就很自然,“怎么,季青有什么不妥?”

“他就是个疯子……”蕙娘说,“我也举不出什么凭据,可我就觉得他不对劲,我有点怕他……”

她一边说,一边就想到大少夫人临别时的那番话,“我怕的是另一种人,另一种完全谈不得交易的人。”

那个连坦承下药,都是那样从容自然,移居东北都不能折损她半点骄傲的大少夫人,在说那番话时,是真的大敌了惧意,她看得出来,她是打从心底惧怕她所说的那种人……

这番惧意,似乎也传递到了她的话里,蕙娘瞟了权仲白一眼,发觉他的眉头,渐渐也聚拢了起来,虽说面带深思,但却并无不悦。

要在从前,她肯定觉得,权仲白有一说一,藏不住事,面上没事,心里肯定也就没事。可现在她不那样肯定了,她觉得他就像是一条很清澈的河,看着浅,淌进去了才知道深。蕙娘没往下说,点到即止。“不论如何,这两个兄弟,看起来都不像是能在一二十年内,把国公府给扛到肩上的样子。你也知道,料理一个世家,不像是看上去那么简单,别的不说,这一代,还有婷娘在宫里,云娘、雨娘在夫家呢。东北老家需要支援,那么多生意要打点,就只是守成,不图进取,那也得选对承嗣皇子吧……很可能爹娘还是想把担子压到你身上,我看,你也不像是能绝情得一走了之的样子,真要想走,你就不会回来娶我了。你真到海外去了,难道雨娘还真就不嫁人?所以真到了那一天,你逃无可逃,家里没有第二个合适人选的时候,再不情愿,你不还是得把国公位给挑起来?”

这话在心平气和中又透了一点尖锐,权仲白一时竟不能答,蕙娘索性翻过身子,问权仲白,“不然,你说你不做世子了,这世子,是叔墨当好,还是季青当好呀?”

虽说国公爷,自然也是千姿百态,什么样的人都有。可你也不能不承认,权叔墨和权季青都不像是能接替良国公的样子,这种事是不能开玩笑的,权家老老小小上千口人,都指着国公爷领头呢。万一这位置所托非人,光是吃喝玩乐不务正业,令国公府逐渐衰败,那也就算了。最怕胡乱搅和到政治斗争里去,那可就是动辄倾家灭族的大祸了。达家要是能有一个强力一点的家主,节制住大皇子,鲁王现在没准还在山东好好地做他那富可敌国的藩王,达家又哪会和如今一样凄惨落魄。

蕙娘见权仲白眉宇渐次深沉,也不想把气氛搞得太沉重,便调开了话头,和他说起孙侯来,“今天三爷还和我提呢,说是孙侯去新大陆了……”

便絮絮叨叨地,将孙侯下落,并乔家不看好官方收编票号的两件事说了。“我们要把股份卖给天家,等于是一脚把乔家给蹬了,我总觉得不大厚道。而且他们顾虑得也对,官商在什么时候,不是官家吃力不讨好,往外倒赔银子?宜春号一旦给了官家,不到两年肯定得垮。就连天家,乔家也未必会放心,往前推个十年二十年,还是安皇帝当政的时候,他是已经把天家的信誉给败光喽。”

“安皇帝和当今不能比。”权仲白似乎也很乐意绕开世子这个敏感的话题,“我就这么和你说吧,鲁王虽说才具是有,可和当今比,那没得比了……当今的路,是他自己一步步走出来的。安皇帝想要宜春号,是看中了那点浮财,可当今想要宜春,其实就是为了用宜春现成的这一张网……你要真的肯让,我略和他一起话头,往后的事他一定给安排得妥妥当当的,你并不用操一点心。”

蕙娘一撇嘴,有点带酸,“他就那么好,连你都这么佩服?我可不太信,当官的都不懂经济上的事,这里头很多事,权柄越大越容易办砸呢。我再想想吧……倒是孙侯的事,你看我们要不要插手压一压?孙侯去那个新大陆,这消息往上报,也好也不好,好,是总算还给了皇上一线希望,不好,是这一线希望背后,担忧就更深了……”

“光是从这里过去,就花了有三年……”权仲白慢慢地说,“回来可能也要三年。”

他长长地叹了口气,居然主动来问蕙娘的意见。“皇后很可能是挺不到这个时候了,早则半年,迟则两年内,必定有一次大发作,这一次肯定是瞒不过去的。你说,这事该怎么办呢?”——

夫妻就是要有商有量啊,这两人终于能好好说话了。

小权也不容易,糟心了得有一百来章,终于感到妹子想通了,可以不必头疼以后出外云游如何安置妻儿的问题|难怪这几章这么开心……

今晚单更,不知道是代更君更还是我自己更,明晚双更哈。

128弱小

皇后的病情;可以说是一直牵动着好些人的心事。蕙娘肯定也很关注这种牵扯到未来二十年后间政治风云变幻的大事,虽说已经知道皇后身有病根;在未来十年内;病情很可能瞒不下去。但这种疯病;总也有一个发展的过程,这一年多来,权仲白按时进宫给皇后扶脉开方,治疗失眠;光是皇后一个人的脉案就写了有厚厚一册子。平时在炕上看医案的时候,还经常把和皇后一样,家传有失眠症、有失心疯的几张医案拿来研究;蕙娘虽没有和他谈过这事;但这么冷眼看来;再结合宫中风声,倒还以为皇后在悉心治疗之下,病情有所好转……没想到权仲白一开口就这么肯定,还留存在她身体里的最后一丝慵懒,顿时不翼而飞――现在这事儿,也不止和皇后有关,和孙家有关,不说和权家有关吧,起码也和权仲白有很大的关系,要是皇后的病情被拖到五年后、十年后发作,那倒好说了。可皇后前阵子才闹失眠,紧接着孙太夫人去世,现在孙家还没出孝呢,这一阵子就闹疯病,皇上一起疑心,稍微一查,以燕云卫的本事,以及封锦同皇后之间的宿怨,这要是查出太夫人得病的真相,权仲白可就尴尬了。

当然,从情理上来说,皇上也无法责怪权仲白什么。太夫人的病不体面,受孙家所托遮掩一二,不对外传扬,也是人之常情。可皇上是那么好糊弄的吗?他心里少不得是要闹点不痛快的,会不会对权仲白有什么额外的猜疑,那也就不好说了……

此事若只牵扯到权仲白一人,很可能在当时他就直接和皇上说了。不过权神医虽然在家里不大玩弄心机,一直是有一说一,更讨厌和自家人讲求策略,但在该有政治素养的时候,他的敏感度一直也不低,而当时权家虽然在这事上没什么政治诉求,可焦家有哇。为免杨阁老上位太早,权仲白做主把这事瞒了两年,也算是给孙家一个喘息的机会,一个扳回一局的希望:皇后的病要能够治好,那孙家在今后的几十年,终究还是有希望的。这病要是治不好呢,若舍得壮士断腕,太子也不是没有登基的可能……

“你也给东宫把过脉吧?”蕙娘没问皇后的具体情况:权仲白说两年内必定会发作,那肯定是有他的理由在的,她又不是医生,在这种事上,肯定得信赖他的判断。“东宫身上,是否也继承了母系的病根呢?”

“其实你要说这是病根,也不很对。”权仲白说,“与其说这是病根,倒不如说这是一种中毒症状。二三十年前,元德、昭明年间,修道炼丹蔚然成风,这两年来我详加查问,此风兴起时,孙侯已经出生,而此前是没有听说过孙太夫人服食金丹的,所以说,皇后是在有毒母体中孕育而成,还没有出生就已经中了丹毒。再加上本身孙太夫人娘家,就有人过中年容易失眠的病根,她自己心事又重,几重因素重叠,这才导致她和孙太夫人的脉象特别相似……我给太夫人扶脉有近十年的工夫了,在此之前,孙家专用的另一位医生也留了脉案。太夫人的脉象在起病前后变化很大,这两年来,我虽然尽力为皇后调制,但她身在那个环境,要无忧无虑真是谈何容易。次次扶脉,脉象都有细微变化,现在已经很靠近太夫人起病后的脉象了……当然,从太子的脉案来看,他比较更像父亲,从胎里带的是父系的病根。似乎没有遗传到母亲的丹毒,不过这种事,也很难说的,我不可能永远闭口不言,否则,将来若他登基之后忽然发病为祸,我是难辞其咎的。”

蕙娘不免道,“听你这个意思,你迟早都要向皇上揭开娘娘的病根,现在又在犹豫什么呢?和孙家打声招呼,主动和皇上说开了,甚至把你隐瞒的原委都谈给他听,不正符合你光风霁月、坦坦荡荡的做派吗?”

语调里难免些微讽刺,权仲白不可能听不出来,但如今她回心想来,似乎除了为雨娘动气那一次,他还真的很少动过真怒,这点锋锐,自然也不足以撩动权仲白的情绪。

“你的意思,是觉得我虽总想着抛下一切,可却出入宫廷,毫不避讳地把手插在立嗣继位的大事里搅和,难免有口是心非、言行不一的嫌疑?”他自问自答,毫不动气。“说得也不错,若我真不在乎,直接谈开也就是了,皇上对我有没有心结、不满,那是他家的事,最好以后都别找我扶脉,我也乐得清静,更有机会为我真正想收容的那些病人诊治……”

谈到这里,他的语气自然而然,就透出了无限渴望。“其实以我本心,我也宁愿如此。但我的做派,是离奇古怪的做派,我自己一意孤行无所谓,却不能因此而影响了旁人。一旦说明实情,别人不说,首先祖父就要被捉住把柄,更别说孙家了……多一事不如少一事,当时我还以为东宫可能都活不到成年,可能会在皇后发病前就去世,那时候,自然也就没有这份顾虑了。”

东宫身子不好,也不是新闻了,听权仲白意思,这两年经过治疗,倒是有所好转,起码不比两个弟弟差了。现在局势就更加尴尬暧昧:东宫在逐渐转好,皇后在逐渐转差。一旦先和孙家打过招呼,孙家很有可能故技重施,让皇后在发病之前‘安然’去世,人死无凭,到那时候权仲白要想说什么,那就是和孙家作对了,先不说孙家会如何对付他,起码这件事必须先和家里沟通清楚,不然,那不是给权家惹祸上身吗?

可要不和孙家沟通,直接就和皇上揭开真相,先且不说如何保住皇上对自己的信任,把自己和焦家给撇清出来吧。这不是明摆着给孙家插刀呢吗?利害关系都不计较了,以权仲白的为人,他是肯定不会接受这个做法的……

也难怪权仲白成天到晚都想着去广州了:这种政治漩涡,一旦沾染进去,哪里是说抽身就抽身这么简单的。当时他依了焦阁老的请托,保了太子两年,现在就硬是多出重重顾虑、无穷手尾,要去解决这些隐患,难免又要带出更多的因缘牵扯,如此环环相扣彼此勾连,可不就形成了一张巨大的网,除非有大智慧、大决心,否则要从这张网中跳脱出来,那真是谈何容易!

而一旦身处局中,就仿若在一条激流涌动暗礁密布的河中航行,就算有天大的本事,也都不敢轻言自己能平安上岸。好似孙家这样的庞然大物,不就因为说错了一个媳妇,吃错了几枚金丹,现在立时就由盛转衰,最要命的是,即使度过了眼前的为难,在当家人的血脉之中,也始终潜伏着难言的隐忧……

“难怪你要和我商量。”蕙娘也不由叹了口气,“现在这个局势,实在是太复杂了,要是孙侯能够回来那还好说……他现在几年内都不能回来,倒更多添了好些顾虑了。这些都先不说了――你先告诉我你是怎么想的?”

“我也很乱。”权仲白很坦白,“你知道我对这些钩心斗角的事没兴趣,政治场上的得失大势我心里还有个数,要从这种纷纷乱乱的棋局背后去琢磨阵眼,我是又没有这个兴趣,又没有这个工夫。这件事最尴尬还不是尴尬在这个地方,虽说你心里也多半有数,但我还是和你挑明了吧――我们家之所以在昭明末年改朝换代的风暴之中能够安然无恙,背后肯定是做过工夫的。昭明二十年皇上重病,当时皇后、东宫在病程上处处制造障碍,要不是皇上急招闽越王入京执掌军权,又有鲁王在地方上虎视眈眈,我亲自到西域去寻药采药,他能否熬过来,都是两说的事。在此一事后,实际上皇上心里非常忌恨太子,错非太子羽翼丰满,几乎又有被废的危险。曾被打发到地方上去的鲁王,又有了东山再起的希望……那时皇上只信任我在他身边服侍医药,多次目睹皇上和鲁王使者谈话,均是春风化雨般慈爱关怀,处处都饱含暗示、耐人琢磨。”

尽管是多年前的旧事,胜负已分结果再难更改,权仲白口吻也很平淡,但当时京师的惊风密雨,蕙娘是陪在父亲、祖父身边经历过来的,哪里还想不起当时那厉兵秣马风雨欲来的氛围?她倒是没想到,权仲白竟得先帝信任如此,甚至能与闻皇帝和鲁王使者的密谈。

“虽说憎恨之心炽热,父子亲情几乎荡然无存,但从天下计,当时地方上几个军中巨头虽然都忠心于皇上,没怎么和太子眉来眼去。但许家军功彪炳,牛家也不容小觑,在军中根基深厚,三亲六戚为将为帅的不少。在鲁王被打发到山东去以后,达家势力大为萎缩,几乎已经半残,难以和这两家抗衡。再说,许家一系刚立下大功,皇上大病一场几乎没缓过来,朝野间都做好了易日的准备,要废太子,那是谈何容易。那时我们家已经暗地里转向太子,太子的意思,是想让皇上提前过身,但我没有答应,他们遂用另一计,当时鲁王在宫中有个极为信任的心腹,定时会和我沟通消息,询问皇上身体……”

权仲白一生不说谎的人,说一次谎话,效果肯定非常的好,当时鲁王起兵,就是打着皇上驾崩,太子秘不发丧居心叵测的幌子。可既然这一切已经落入太子算中,则起兵的结果,那还用说吗?有此谋逆行径在前,皇上要以鲁王代太子,起码得做些前置布置洗刷罪名,再铺垫些声势……可当时他却已经没有这个时间了。

“这一计结果很好,可却令先帝更加愤怒,起到了火上浇油的效果。当时鲁王在山东督造船队,其实就是为了开埠所用,先帝派一万多精兵去销毁船队,接管鲁王自己的私兵……这是他驾崩前三个月的事,当时大秦没有开海,海无片板,太子和海盗势力当然又从没有一点关联,仓促间要找人牵线都来不及,这一支规模庞大,兵强炮足的舰队已经离港不知所踪。据说他们离港的时候,船舱里塞满火器……单是带走的炮弹,都足够轰沉一个小岛了。”

说得这么明白了,那孙侯去南海是为了什么,蕙娘也就用不着权仲白再解释了。她不禁喃喃道,“也逃得够远的,居然连泰西都没有待,直接就去那个什么新大陆了――”

“孙侯出海,经商只是顺带,实际上还是为了追人。他处事谨慎,没有明确线索,肯定不会贸然去那遥远的地方。”权仲白说,“就算他只有一条船回来也好,甚至是本人捐躯了也罢,只要那条船,能把皇上心心念念、最为恐惧的那个人头带回来,孙家的这份功,那就是铁打铁铸,谁也贪不走的。而与此同时,一个帝国,当然不能交给一个很可能会在盛年发作失心疯的太子……如果孙侯把鲁王的人头给带回来了,而皇上已经废掉太子的话,在感激和愧疚的作用之下,孙家只要不把天翻过来,即使是做得过分一点,皇上应该也会只眼睁只眼闭,以此作为对孙家的补偿。”

他顿了顿,又道,“当然,要是孙侯全军覆没没有回来。按泰西人对新大陆的说法,那个地方富饶得很,居民又少,对鲁王一行人来说,自然是天赐之地。而鲁王的性子我也很明白,和先帝是一脉相承,被皇上阴了这最后一招,他心里一定非常愤恨。他本来本事也不小,为了为所欲为之辈。当时甚至会和罗春眉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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