豪门斗之景色妖娆-第15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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亲们~小渝回来哒~四天不见啦~
☆、044我要等到他来
景娆急匆匆赶回大院儿只是因为一篇模糊不清的报道:
今晨3时许,近郊迎宾大道“猫儿胡同”发生一起大爆炸,卖鱼场旁边的废旧筒子楼倒塌,目前已有37人死亡,11人重伤。据本台记者了解,此次爆炸并非恐怖事件,而是军方“打黑”的正常军事行动,死者均为各地黑帮头目,伤者救治后也将接受法律判决。据悉,本次“打黑”行动有可能引发一场新的政治改革,但目前有关部门暂无回应。本台记者……
“伯母,我找郑朗。”气喘吁吁奔到郑家,景娆开门见山。
吴静持筷的手微顿,看着景娆笑得并不赞同:“娆娆,都这么大的人了,怎么还毛手毛脚的?一点大家闺秀的样子都没有。”
“郑朗人呢?”景娆咬牙,好,她忍!不跟这女人一般见识。
吴静笑得愈发雍容华贵:“你说你一个姑娘家怎么都不知道矜持,一开口就是找男人。小时候整天见你缠着我们阿朗,没想到长大了还这样……你怎么就跟喻家的人一个德性!果然是龙生龙凤生凤老鼠儿子会打洞,跟你妈一个样儿……”
景娆这人,你骂她倒还没关系,可是一旦牵扯到她的家人就不是那么回事儿了。
哥哥们从小就教她,人不犯我我不犯人,人若犯我千倍偿之。
只见她睨着眼冷笑两声,眼里霎时结了层寒冰:“吴静,我敬你是长辈,所以叫你一声阿姨。可是没想到你这么不识好歹!你以为郑夫人死了你就是郑家的女主人了?一个不入流的小明星罢了,如果不是看在你是郑夫人的亲妹妹,你以为你当得起我景娆那一声‘阿姨’吗?”
景娆永远都知道怎么戳别人的痛脚:“果然是龙生九子各有不同,郑夫人温柔娴静、美丽温婉,拜托你鸠占鹊巢也尽职一点,不要每天顶着一张跟郑夫人相似的脸满口喷粪。郑家家风一向清廉恭谨,你口臭不要紧,我怕你到时候熏臭了整个郑家!”
“你……”吴静面色狰狞,之前伪装的高贵优雅完全不复存在,却不知该如何辩驳。
景娆笑得活泼:“我怎么了?难道我说得不对?有什么错误欢迎斧正!”
“你!你!好啊,景家就是这么教你跟长辈说话的?”景娆说的都是大实话,她辩无可辩,气急之下只好端起长辈的架子。可是,她忘了从一开始她的行为就不是一个长辈该有的。
景娆笑得愈发灿烂,也愈发讽刺,看着眼前这个步入老年却打扮得花枝招展毫无一丝气质可言的女人目露怜悯:“你说你怎么这么可笑呢?现在跟我讲‘尊老’是不是太迟了?景家的家教只教过我尊敬值得尊敬的人。你觉得你是吗?”
没等这女人再开口,景娆朝一个端着托盘经过的小女佣开口问道:“你家少爷在哪里?”
哐当一声,托盘里的早餐撒了一地,那个小女佣却木讷地站在一旁浑身发抖,看着景娆的目光里是满满的恐惧:“在……在楼上……”
她有这么可怕吗?景娆觉得莫名其妙。
没有理会这个小插曲,景娆大步朝楼上跑去,她必须亲自确认郑朗是否跟昨晚的事有关!
透过楼梯与楼梯交叠的狭小缝隙处,景娆看到那个女人颓然地瘫倒在沙发上,满脸的怅然若失,又像是想起了什么,快步走到那个依旧处于呆愣恐惧状态的女仆身边,扯着她的头发大骂道:“小贱人!我叫你勾引老爷!勾引少爷!一脸的骚媚相,我呸!你这么犯贱怎么不去做鸡……”
听着楼下一阵阵不堪入耳的叫骂,景娆直觉性地皱了皱眉。难道除了爱就只有恨吗?这个女人也只是个为情所困的可怜人罢了……
吴家只是个工薪阶层的普通家庭,女主人是舞蹈老师,外貌气质都是极好,男主人是大学教授,也算得上是个小康的书香之家。两人育有两个女儿,姐姐吴宁,温婉娴静;妹妹吴静,天真活泼。姐妹俩都是数一数二的大美人。
姐姐嫁进了郑家,一朝飞上枝头,不久后生下郑家嫡派长子郑朗;妹妹则成了平面模特,在娱乐圈小有名气。后来,吴宁车祸去世,郑钧念妻成狂,醉酒后错把小姨子吴静当成了亡妻吴宁,一夜痴狂。
三个月后,吴静怀孕,郑钧无可奈何之下迎娶她进门。吴家两姐妹先后进了郑家大门,小姨子嫁姐夫的闹剧一时在京城上流社会沦为笑谈。
郑钧因为一夜风流犯下大错本来就觉得愧对亡妻,现在还沦为京城茶余饭后的谈资,因此他对这个新娶进门的妻子也愈发不满。
临产前一个月,吴静的孩子胎死腹中,原因不明。至此,郑钧对这个女人的情分已尽,对她比对一个陌生人还冷漠。而当年那个青春活泼的吴二小姐就这样在豪门的冷宫里一待就是十多年,蹉跎了岁月,苍老了容颜,性情也愈加乖张跋扈。
值得一提的是,当年吴静还是个小模特的时候跟景娆的舅舅喻铭曾有一段情,后来不了了之。所以,她对喻家的积怨已深,尤其对喻巧的态度尤为恶劣。当年喻巧还在的时候两人一见面就是争锋相对。
“郑朗,你……”景娆设想过推门所见的所有情形却独独没有眼前这种:男人赤裸着上身斜倚在天台的栏杆旁,苍白的脸色和没有焦距的眼神让人随时都在担心他会不会就此坠落。
他眼珠微动,视线落到门边,像看见了景娆,又像是没看见:“你来了。”
景娆试图移动脚步靠近他,神色间全是小心翼翼,笑着应他:“嗯,我来了。”
皱着眉他喃喃启口:“他呢?没来吗?”
景娆声线愈发温柔,自然地答道:“你忘了?他部队还有事呢。”
他淡淡笑开,苍白的脸色加上泛青的嘴唇让景娆的心狠狠一揪:“是啊,他总是那么忙的……”
景娆点头:“阿朗,外面风大,我们进来好吗?”
他的神色立刻戒备:“不!不要!我要等到他来……”说着一步步向后退去,景娆心中一紧,连忙摆手:“好好好……我们就在这里等他好吗?”
他笑着点头,竟像个天真的孩子。
“可是娆娆站着很累,我可以去你那边坐吗?就像小时候,小马子不跟我玩只有你陪着我,我们一起坐在水云间的石阶上一样,好吗?”
他笑着点头,阳光透过树荫在他苍白的脸上留下斑驳的倒影,那一瞬间竟让景娆有了一种重回儿时的错觉。
那时,他们各自都好好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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亲们能猜到郑朗这是怎么了吗(⊙_⊙)?明天揭秘哦~
☆、045陌生人就不会舍不得
那时,景娆刚刚失去母亲,大院儿里的孩子都背着大人嘲笑她是个没妈的孩子,说她要被后娘虐待。那年夏天,京城灼热异常,薛宝宝、薛蓓蓓去了他们外公四川的老家避暑,哥哥们又被大伯通通送到部队训练,所以,没有人跟她一起玩,在那个燥热的夏天她的心却凉如南极的坚冰。
她常常一个人坐在水云间的阶梯上发呆,不哭也不笑,就像入定的老僧。孩子们远远走过,都会奇怪地打量她,可是却没有一个人主动上来同她讲话。
其实,小孩子的世界很简单,她只是很想很想有个人能叫她一起玩而已。
马家有个嫡系的大胖孙子,名叫马超,大伙儿都叫他小马子,但他非但不小,体型还很巨大,也很讨人厌。他最喜欢扯乱景娆梳理得整整齐齐的马尾辫,就是他命令所有小朋友孤立景娆,因为玩“爸爸妈妈”游戏轮到他当爸爸的时候景娆拒绝了当妈妈。
对于那时的景娆哪怕只是一个小小的关心和呵护也能让她重展笑颜。可是竟没有人愿意跟她多说上一句话。
只有郑朗。是他在水云间的凉亭里发现了睡着的景娆,并脱下自己的外套盖在她身上,然后一直等到傍晚她睡醒。
那以后,他们就常常坐在水云间的阶梯上,有时只是静静地坐着,都不说话,可是两人的心里都像找到了久违的归依。
她说:“我没有妈妈了。”
他摸着她的头,稚嫩的眼里是强忍的泪水:“我也没有妈妈了……以后就只有我们自己……”
“阿朗不哭……”
“傻瓜,明明是你哭了……”
思绪从记忆中挣脱而出,景娆看着眼前这个面容颓靡苍白的男子,这还是当年那个阿朗吗?
她从小的玩伴,那个阳光的男孩去哪里了?是她变了还是他变了,抑或是他们都变了。
将头疲惫地靠在他肩膀上,就跟小时候一样,还是一样的安心,却少了一份淡淡的温热。
他伸手抚上她的脸颊,竟带着丝丝颤抖:“还痛吗?”
景娆摇头:“不痛了。我知道你舍不得……”
“是啊,我舍不得……郑朗什么时候也变得犹豫不决了?什么时候成了个想爱不能爱,想恨却又舍不得恨的懦夫了?!”
“为什么?为什么我们会变成这样……”景娆靠在他肩头喃喃开口,语气里尽是无措和迷茫。
“你不是早就猜到了吗?我……爱上了莫久让……哈哈哈……是不是很可笑?!一个男人竟然爱上了另一个男人,而那个男人却深爱着一个女人,现在却又要和另一个不爱的女人订婚了!”
景娆浑身一震,虽然她心里早就猜到了七八分,可是完全不如亲耳听见来得震撼。莫久让在两人的生命中一直是一个守护者、大哥哥的形象,他沉稳,果决,坚毅,偶尔也会不着痕迹地流露温柔。
儿时,只要景娆受了欺负,莫久让总是第一个抡起拳头。景家几兄弟那时还小,没有那个心也没有那个力量保护景娆,自然而然莫久让成了她生命中第一个动心的人。或许莫久让对景娆的好只是他回报景家养育之恩的方式之一,但他毕竟是真的对她很好,就连当时跟在景娆身边的小玩伴郑朗也一并悉心照顾着。
莫久让的好曾让景娆倾心,却没想到郑朗也……
景娆摇头苦笑,莫久让你祸害了别人,让人赖上你给的好,也要别人照单全收你赋予的痛吗?
郑朗抚着她的脸颊笑得益发明媚,苍白的脸色竟开始泛起丝丝潮红,轻轻开口:“所以,我们还是做陌生人吧。如果是娆娆我会舍不得,可如果只是一个陌生人我就不会舍不得了……”
“值得吗?为了莫久让值得吗?!”
“值得的。他值得我倾尽所有……”
景娆再也忍不住,掐着他的肩声声质问:“那我呢?我们从小到大的情谊呢?那个承诺要照顾我、保护我的郑朗去哪里了……你把他还给我、还给我……”
“傻瓜,你看你又哭了!不是说好以后都不哭了吗?”伸手为她拭去眼角的泪,冰凉的指尖让景娆一颤。
“冷吗?我都是冷的还怎么捂热你呢……”他笑着低喃。
“不……”景娆握住他冰冷的大掌置于颊边急切地开口:“你爱你的莫久让,我们还是从小守望相助的好朋友、好玩伴……”
他看着她,眼里有哀伤有怜悯,可更多的是决绝:“我们回不去了。他深爱的那个人是你啊……”
“那又如何?!为什么非要在我和他之间做选择?!我不爱莫久让!不爱了!你明不明白?!”景娆从来没有这般歇斯底里过。
郑朗的情绪也开始狂躁起来,看着景娆笑得残忍:“可是他爱你!他爱的一直都是你景娆!在他心里从来没有我郑朗的位置,他对我好只是因为我是你从小的玩伴。只要我们还是朋友,还有关系,他就会把我当成你的附加,连带着施舍!他曾经对我的好都是因为你……”说罢,一把扯过景娆大步向室内走去,也不顾景娆的痛呼,一双冰凉的大掌像一把铁钳死死扣在她手腕上。
将她甩在书桌上,他冷笑着开口:“你自己看!”
景娆抬头,眼前的一幕让她生生惊愣在当场——书桌后的一大面墙体上密密麻麻贴满了照片,有她和莫久让的、和郑朗的,还有三个人一起的合照,却独独没有郑朗和莫久让的。
没等景娆反应过来郑朗的声音便从她身后传来:“你看见了吗?他看着你的时候笑得那样温柔,平时那么冷漠的一个人啊,在你面前生生变了个模样——宠你、纵你、珍之、爱之,恨不得捧着全世界到你面前只为博你一笑!可是我呢?他从来没有真正和我并肩而立过,连单独的合照也没有一张。每当我和他出现在同一个镜头前的时候,中间都有个你……”
“阿朗……”景娆不知道郑朗对莫久让的感情竟开始得那样早,而今爱得那样深。
这么多年他又是怎样一步步压抑着自己的感情在面对她和莫久让的时候强颜欢笑?景娆这时才发现自己从来都不曾真正了解过这个从小一起长大的玩伴……
“为什么要这样看着我?”郑朗伸手蒙住她的眼睛也掐断了里面翻涌的复杂情绪:“觉得我可怜吗?可是我最不想看到的就是你的怜悯……”
“阿朗,对不起。”尽管景娆并不知道自己错在哪里,可是她的确欠他一声道歉,即使那已经于事无补。
“所以,我们还是做陌生人吧……”
景娆颓然瘫坐在地上,真的无法挽回了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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亲们猜到了吗?~(*^__^*)
☆、046薄荷与橙皮
“好了,你走吧。”
景娆坐在一旁的真皮沙发上,此时她的情绪已经完全冷静下来:“他知道吗?”
郑朗浑身一僵,脸上痛苦的神色一闪而过:“就在谢家晚宴前一天,我跟他说了……”
不用景娆再开口询问,她已经猜到了结果,那么冷淡刚直的一个人已经利用和谢家的联姻,通过最实际的行动来说明了他的选择。
莫久让的路早已经被他自己规划得很好,连景娆这么个小小的误差都难以容下,又怎么会放任郑朗这个致命的错误呢?
他永远都是那么清醒,知道下一步的目标,然后果断出击,其他的东西都不值一提,包括感情、婚姻……
“那你准备怎么办?他和谢韵诗的婚期就在明年。就算没有谢韵诗也不可能是你郑朗!”景娆不得不残忍,或许只有让他认清了现实他才会迷途知返,他对莫久让的感情根本就是一条不归路。
所以她不得不将所有的残酷一一摆在他面前。
可是他却笑了,笑得筋疲力竭,蔑视苍生:“那又如何?只要不是你景娆……”只要不是景娆,他就不会舍不得,就不会心存怜悯和疼惜……
景娆心里一惊,看着他满脸紧张:“阿朗,你千万不能做傻事!”
他蹲在她面前,笑得开朗,恍然中景娆竟觉得曾经那个阳光温和的大男孩又回来了。
他说:“娆娆,这是最后一次了。下次见面我们就是桥归桥路归路的陌生人,不要再管我的事了。”
——《豪门斗之景色妖娆》分割线——
景娆从楼上下来的时候吴静已经不见了人影,只有刚才那个被大骂一通的小女佣正跪坐在地上整理残渣,躬下的身子露出浑圆的臀部和胸口两团嫩白。刚才吴静气急之下直接掀了桌上的碗碟,留下一室狼藉。
景娆耷拉着脑袋,看不清神色。一不小心踢到障碍物直接向前方栽去,幸而撑住面前的沙发椅背才逃过摔倒的噩运。
小女佣连忙丢下手里的东西跑来扶她。
景娆站直身体,一低头发现垃圾桶已经被她踢翻在地,咕噜咕噜滚了老远,装在里面的垃圾划出一条弯弯曲曲的轨迹。
“不好意思……”景娆连忙道,谁知面前的小女佣神色大变,慌慌张张蹲下去收拾,好像那些垃圾里有什么不可见人的东西。
景娆拾起脚边一张白色的碎屑,翻过来竟是一张照片的一角:“你等等。”
小女佣趴在地上的身子一僵,目露惊慌地看着景娆:“小、小姐,都是些不要的垃圾而已……”
景娆心情本就不好,没有耐心再跟她废话:“让开!”
一一拾起那些散落的碎片,拼凑起来竟是她的照片,有小时的,有最近的,但都无一例外被人用红色的油性笔涂花。红色的油墨像铺上了一层猩红的血迹,让景娆几欲晕倒。怪不得刚才那个小女佣看到自己会是那样一副惊慌恐怖的模样。
郑朗,你已经恨我如斯了吗?是该感谢我们小时候的情分,让你到现在还没动我……
从郑家走到大院儿墙外,景娆都是失魂落魄的模样,一双凤眼暗淡无神,满眼的灵气也消失了干净。
“景娆,你……”姜育恒看见她连忙从车里下来。载她到郑家后他一直坐在车里等她。
看见迎面而来的姜育恒,景娆猛然回神,然后像抓住救命稻草般死死拉住他的袖子,口里喃喃重复着:“带我离开……带我离开……”
“好。”没有追问任何原因,姜育恒牵着她往车里走去。
脚步太急,景娆又双腿无力,当下就软软往地上跌去,幸好姜育恒及时扶住她。
景娆像毫无所觉,眼里只剩一片荒芜,但嘴里却一直不停地重复着:“带我离开……”
姜育恒一咬牙,抱起她快步朝车里走去。
还是那辆嚣张的Koenigsegg(柯尼塞格),此刻却成了她世界末日的诺亚方舟,而身边这个男人让人心安。一闭眼,她疲惫地睡去。
再次醒来,又回到了瑞城中心独栋小洋楼里,先前发生的一切就彷如一场荒唐的梦境,她不知道,什么都不知道……
可那些冲击历历在目,让她如何自欺欺人呢?
起身踱步到窗边,窗外夜色正浓,京都的皇庭大道灯火璀璨,一切都安安稳稳的样子,可是人呢?
物是人非。
姜育恒上前,递给她一杯温热的牛奶,扶着面前的雕花栏槛同她并肩而立。
景娆伸手接过,也不在意是冷是热,直接往嘴边送,奇迹般地没有膻味,反而是一股淡淡的橙香。
他加的是橙皮。
“我妈不喜欢热牛奶的膻味,每次我爸温牛奶的时候总会加上一小块橙皮。”
将温热握在手心,景娆淡淡笑开:“姜妈妈真幸福。”
他想说,你也可以这样幸福。可终究没有出口。
“我也讨厌牛奶的膻味,每次福嫂热的时候总会加上一些薄荷。但其实并非只有薄荷才能祛膻,原来橙皮也可以。”
“橙皮也好,薄荷也罢,全赖自己喜欢而已。”
“可是假若那个人对橙皮过敏,可他又偏偏只喜欢加橙皮,那该怎么办呢?”景娆认真地看着他,眼里满满都是疑惑。
姜育恒笑得很淡很浅,却很认真:“人这一生又能遇上几个像‘橙皮’那样能让人用生命去执拗的东西呢?所以,这样的选择不过是求仁得仁罢了……”
“求仁得仁……”景娆低喃,神色怔忡。
“就像我们这群人,生来就比别人多拥有一些东西,可也少了一些最基本的,比如随心、自由、简单、普通……这些平常人伸手可及。看似完美奢华的生活可是谁又懂其中的寂寞和无奈——时时刻刻的防备,分分秒秒的算计。因为我们的一切都是家族给予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