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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3章

来到你身边-第3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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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好不容易打钟下课,郭凝纯在他站起来要走之际,又想到可以和他说的话了。
  “副班长,你唱得和别人不一样。”岂料这句话却令总是反应冷淡的林想歌一张脸瞬间变得比皱纹纸还难看。
  他僵硬地道:
  “我都没说你写字很丑,你为什么要说我唱歌和别人不一样?所以、所以我说我根本不喜欢唱歌!二哥还老笑我,说我五音不全。”然后,他先一步跑出音乐教室。
  郭凝纯站在原地,儍住了。
  林想歌在她进教室后,再也没把视线移到她那边的粉笔线之内。
  她其实不大了解到底发生了什么事,却知道自己惹林想歌不高兴了,要被切八断了。就算想要努力修复也不知怎么做起,因为他们根本就不是朋友。
  她一直都很喜欢笑,因为笑可以让人心情变好,也可以不让大人担心,不管遇到什么困难的事,只要笑笑就好,笑着,事情就会变得不那么难了。可是,面对生气不理她的林想歌,即使她笑了,他也不跟她讲话。
  好难过,心里很难受,她却还是笑着说话,但生气的林想歌这次真的让她只能自言自语了。她希望林想歌能原谅她。
  在被对方当成空气无视的不知道第几日,意外打破这种胶着状态的,是流鼻血事件。
  那天出门上学的时候,不知道为什么,郭凝纯就已经觉得有点热,连脑袋都好像被热得有点糊糊粘粘的感觉;但她并没有跟妈妈讲,还是像平常那样上学,依旧笑着跟妈妈说再见。
  又是音乐课,林想歌似乎决定这次自己无论怎样都不再开口唱歌,所以郭凝纯从头到尾只看到他用课本紧紧盖住嘴巴。老师大半节课都在教如何吹直笛,并没有要唱歌的意思。因为林想歌好像很讨厌唱歌,所以郭凝纯还在心里帮他觉得幸好,结果下课前十分钟,老师又要大家复习上一次的新歌。
  要唱歌,林想歌又要不开心了吧……正当她打开老师所讲的课本页数、而他要把直笛放下的时候,不小心碰到她的手肘,结果,她拿着的课本就掉了。
  书本躺在两人中间的地板上。课本是因为他才掉的,可是他已经不理她了,也许是这样,他的动作有所迟疑,并未立即低身做出拾起的动作,等到她弯腰的时候,他才反射性地屈身。
  然后,她正好捡起课本要抬脸。一个往上,一个要下,叩地一声,两人就这么撞在一起了。
  郭凝纯只觉得鼻子一阵激痛,好像撞到骨头还是哪里,连脸都发麻了;可是在那个瞬间,她忍耐着没有叫出声音,但从早上就开始持续升高的热度令她腿软无法支撑住自己,摇摇晃晃地坐倒在椅子上。
  “……呃。”林想歌则是下意识地闭眼,举手捣住自己的额头,似乎一时之间也很痛。
  等郭凝纯再度眨动眼睛的时候,发现面对自己的林想歌正瞪大眼睛望着她,起初她不明白为什么,只是趁他看着她时赶快露出笑容,直到感觉鼻下有某种东西,她低下头,就望见由鼻间缓缓流出的红色血液滴湿了她的衣摆、百褶裙和双手。
  对三年级的小学生来说,流血大概就跟地球毁灭是同等严重的事情,就算流血的地方是不怎么要紧的鼻子也一样。
  “哇哇!流血啦!要死掉啦!”
  “唉呀!赶快到保健室!”
  附近的同学看到了,老师转过头来也发现了。教室里开始闹烘烘的。
  郭凝纯头昏脑胀的,隐约见着林想歌东翻西找,状似想拿东西帮她擦掉,但又因为来音乐教室上课不用带书包,所以他身上什么东西也没有。
  林想歌满头大汗,情急之下,竟然是站起身拉出制服的下摆,仓促捣住她的口鼻。
  鲜红色的血液染湿制服、透到掌心,虽然连他的手都弄脏了,他却并未放开,好似只希望他的制服能够把她流出来的血全部吸光。
  “死掉啦!死掉啦!”
  同学们拼命在教室里吵闹,音乐老师说了些什么,旁边有谁在叫嚷什么,郭凝纯都没有听进去。
  只是,她从刚才就一直凝视着林想歌。
  “……你的衣服会脏哦。”她虚弱地笑着提醒他。
  “嗯。没关系。”他喘着气,点头对她严肃说道。
                  第2章(2)
  从早上忍耐到现在的郭凝纯,虽然一直告诉自己没事,但也终于到了极限。她喘了一大口气,就好像那口气忍了很久似的,忽然整个人无力地往后仰,同学当场大叫,大家都以为她流鼻血流到昏倒了;林想歌也露出吃惊的表情,赶紧拉住她的手,让她不至于摔下椅子,但因为他力气不够,差点也跟着一起翻倒,幸好老师及时拉住他们。
  “哇!真的死翘翘啦!”同学们骚动起来。
  接下来,她眼前的声音和画面变得模模糊糊。
  老师立刻将她和林想歌带到保健室,她隐约感觉到林想歌充满罪恶感地站在病床旁,然后保健室老师说出了她的秘密——
  “唉呀,这孩子在发高烧啊。”
  自己果然是生病了。郭凝纯迷迷糊糊地想着。
  “应该是忍很久了才会这样晕倒。”保健老师在检查完毕后,回过头向林想歌道:“这位同学,她是生病所以才会这样的,不是因为你的缘故。鼻血已经停住,没事了,你不用担心。”大概是察觉小孩子的不安,保健老师语气慈蔼地解释着,跟着告诉一旁的导师打电话请家长把她带回去。
  不行,妈妈还要去照顾哥哥。郭凝纯见状,一急,用手抓住导师的衣角。
  想要笑着说自己没事,却难以办到,她连摇头都觉得很吃力。
  “怎么了?你好好休息,等一下就可以回家了喔。”导师只是温柔地这么说,随即离开床沿。郭凝纯知道自己无力改变老师必须要让妈妈知道这事的决定。
  导师和保健老师在旁边进行处理,郭凝纯看着仍站在床边的林想歌,低喘了几口气,好不容易才能断断续续地道:
  “副、副班长……对……对不……起……”
  她非常诚恳地道歉。
  然后,她看见林想歌在听见她说的话后,眼睛睁得大大的。
  没多久,妈妈便赶到学校来。虽然她想要妈妈别担心,但实际上她已经病到只能在心里想想而说不出来了。妈妈先带她去看医生,然后买了她最喜欢吃的泡芙给她,又给她糖果奖励她勇敢吃药。
  她很久很久没有被这么照顾了,因为哥哥身体不好,比起她,需要更多更多的关心才行,不然哥哥就不会好起来。她总是这样想,所以,不让自己成为麻烦。
  她要赶快好起来,不要让妈妈把时间花在她身上才行。
  翌日,她睡醒之后摸摸额头,烧退了,头也不昏了。
  她在爸爸妈妈起床前先到阳台拿已经洗好晾干的制服。虽然明明大部分的血迹都洗掉了,但她觉得似乎有一块浅浅的褐色痕迹还留在那里。
  不知道林想歌的制服是不是也是这样子?
  她想今天上学的时候问他。昨天他有跟她讲话了,所以,不会不理她了吧?
  虽然这样小小地计划着,但是之后家里接到电话,说哥哥病情危急,从那一天起的一个星期,她再没去过学校。
  台风要来了。
  由于风速已达放假标准,所以电视新闻纷纷以跑马灯的方式告知隔日停班停课的地区。那天晚上雨很大,风也相当强劲,窗户甚至动摇起来。
  一整个晚上风雨持续不断的喧闹,令来到这里之后就浅眠的林想歌一夜未阖眼。
  早上,雨仍一直下,风势还是一样地强大。
  因为听到有东西撞击窗户的声音,所以林想歌打开门,撑伞到外面察看。不知道哪里吹来的纸箱,落在一楼的外墙,他将它移至不会再被吹跑、危及到别人的地方之后,正欲转身进屋,就望见十公尺外的那栋老旧房舍有人蹲坐在那里。
  那不是别人,就是郭凝纯。
  她肩上架着一把便利商店买来的透明伞,伞骨还有一根歪掉了,坐在屋檐下的小凳子上,只是望着屋前的道路。
  那是……在做什么?
  不理她。他无视的走回屋内。
  差不多中午的时候,风势好像稍微变小了,瞬间呼啸的声响不再,但雨势仍大。林想歌望向窗外,原本只是想要察看天气,不意却见到郭凝纯依然坐在原处。
  他一怔。这次她不是在看马路,反而屈起手肘抱膝,头深深地低垂着。
  不关他的事,和他没有关系。虽然这么告诉自己,但他还是皱眉拿起雨伞,开门快步走了出去。
  “喂,你——”才接近唤她,她就抬起头来。
  “欸?”她昂首,看见是他,停顿了一下之后,笑道:“哇,你干嘛?怎么了?”
  那是他该问的。林想歌睇着她。她的衣服和头发都有些湿。
  “你坐在这里做什么?”风雨那么大。
  她眨眼。
  “我?”她举手指着自己。“我啊,我在听雨声。我不讨厌下雨,下完雨空气会变好,滴滴答答的,又很好听。”她闭上眼睛,示范了一下聆听的威觉。
  ……林想歌觉得自己走过来果然是个错误的决定,正想转身走回去,却看见郭凝纯身后大门未关,门底缝由里往外一直渗水出来。
  他伸手推开门。房子的天花板不知被什么弄出了一个大洞,里面跟外面一样下着大雨。
  “这是……”林想歌不禁瞠大眼眸。所以她才坐在外面屋檐下,这间房子已经没有什么能够遮风避雨的地方了。
  她只是乐观地道:
  “还好房东租给我的时候就没什么家具,不然就要被淋坏掉了。”她拍拍自己腿侧的两个大背包。“我的东西都没事,只除了这把新伞被风稍微吹坏了。”
  林想歌低头,注视她不在意的笑脸,再望向她身后惨不忍睹的室内。
  “你想就一直坐在这里?”
  “嗯……是没有什么地方可以去了。”她歪着头想了一下,随即笑了。“不然副班长要给我地方待吗?”她好像在开玩笑般地说。
  倘若现在跟她说不的话,她要怎么办?就一直坐在这里?坐到天黑之后?
  那天黑之后又要怎么办?这附近没有旅馆,而且今天还是台风天。
  如果只是短时间,如果只是先让她住一晚……他沉默了下。
  “……暂时的话。”语毕,他见她突然整个人傻住。
  “咦!”她一脸自己听错的表情,相当惊讶道:“真、真的啊?我可以住你那里?”
  明明就是她自己提的,做什么这么不敢相信!林想歌后退一步。
  “暂时的。”
  得到确定的答覆,她笑了。
  “谢谢!”她背起两个大包包,用肩膀和脖子夹着那支歪掉的雨伞,往他的住处前进,还不忘对他道:“走吧!”
  林想歌跟在她后面,原本该要帮她撑伞,这下也省下。看着她兴高采烈地小跑步到他家门前。待他掏出钥匙开门,以为她会马上冲进去,她却又意外地站在门口不动。
  “我身上湿湿的,踩进去不好。”她说。
  “……等一下。”林想歌将伞收起,走进屋内,找到一条新毛巾,递给她。
  “谢谢。”她先大略擦干头发,再擦拭手脚,确定不会有水乱滴了,才跨进门,像上次那样道:“打扰了。”
  真不知道她是礼貌还是不礼貌。林想歌看她一眼,道:
  “三楼,只要门可以打开的,随便哪间房都可以。”他的卧房在二楼,虽然二楼还有空房间,不过他认为还是不同楼层比较妥当。
  “喔,好。”她点头,拿着包包准备上楼。
  林想歌觉得那背包实在很大,好像该帮她,但她却又彷佛很习惯地背着。正当他迟疑着要不要上前时,忽然啪的一声,灯熄了。
  电器用品的运转声音戛然停止。
  停电。他望着熄灭的天花板灯管,马上反应过来。
  “停电了。”郭凝纯则是代替他说出来。
  虽然还是白天,但因为台风的关系,整个天色昏暗,室内一没有灯光,使得能见度更差。林想歌眯起眼,是看得到东西,但有些吃力。
  他没有蜡烛,也没有手电筒……才这么想着,就听到一阵悉窣声,郭凝纯站立的位置有了光亮。
  “还好我有手电简。”她将手电筒放在下巴处,像讲鬼故事一样,得意地作鬼脸,往上面看一眼,道:“楼上好黑喔,只能待在客厅啦。”
  林想歌认为这是正确的,所以只得和她一左一右坐在客厅长椅上。
  两人中间空着,彷佛在诉说着他们不熟、却也不陌生的交情。倘若是平常他自己一个人。坐多久都无所谓,但是郭凝纯才坐下没两分钟,就开口道:
  “你想玩游戏吗?我有扑克牌和大富翁喔。”她把手电筒放到茶几上,然后将那两样玩具从背包里掏出来。
  “不要。”那里面到底放了多少东西?林想歌隐约见到还有像是画笔的物品。
  “那你想做什么?”她倾身,好奇的问。
  “什么都不想做,等着就好。”他冷淡道。
  “喔。”她坐正回去,前后轻轻地摇着身体。突然想到了什么,一手举得高高的,问道:“那我可以说话吗?”
  林想歌闭了闭眼。
  “……随便你。”
  她好像露出笑容,望着他。因为手电筒有些闪烁,所以看得不是很清楚。
  只听她道:
  “你刚才不是问我在做什么吗?我除了在听雨声之外,还在幻想。”
  林想歌一脸疑问。
  “什么?”
  “我在幻想你会来救我啊,果然你来啦!”她哈哈地笑了。
  又讲这种事!她的态度不认真,所以他也就当她在乱说话。
  “……你到底是来这里做什么的?”他只想知道这件事。
  闻言,她歪了下头。
  “嗯……”她闭着眼睛想了想,然后张开双眸,注视着他,笑道:“其实,我还没想好要做什么呢,总之就先待在你身边。”
  他眉头皱得好深。
  “什么?”
  她不好意思地摸着自己的后脑勺。
  “我……我是为了你而来的。我可以暂时待在你身边吗?只要一段时间就好,我绝对不会赖皮的。如果你真的完完全全不想见到我的话,我、我是可以躲起来不让你看见的。”
  他没有丝毫兴趣,已经不想再跟她胡扯下去。
  “不要问我。”
  她放下手,笑道:
  “哎,说的是呢。还好喜欢一个人不需要对方允许。”
  结果她还是在讲这个。手电筒的灯光渐渐弱了,在朦胧的视线之中,林想歌见到她垂下眼睫,唇线微弯,诚恳地道:
  “谢谢你,真的。我知道副班长你是个很好的人。”
  林想歌怔住。
  明明一直不正经,但她刚才的表情却又变得非常认真。
                  第3章(1)
  人一生中,多少会遇见那种怎么样都合不来的人。
  也许是价值观,也许是个性,也许是其它另外的因素,即便表面上可以维持应对,但心里就是会认为不管如何都无法和对方相处得来。
  对他而言,郭凝纯就是这样的存在。
  她并不是什么坏人,只是他们两人性格差异太大,他总是无法跟上她的思维,也无法和她好好地对话,于是变得有些不知怎么应付她。
  他并不讨厌她,可是也不知该如何和她相处。
  收留她的那天,在停电约莫两小时之后复电了,她提着背包上楼,只有在晚餐的时候来问他要不要吃泡面;因为他一向外食,屋里虽然有个单人小冰箱,却没有任何可以烹煮的食物,只有她背包里的泡面。他告诉她厨房在哪里。用餐的时候,他很沉默,她也没再讲那些有的没的,只是闲聊以前她在哪里也遇到过台风,还碰过土石流的事情。
  之后他回房,她好像也一直待在三楼。室外风雨交加,虽然家里多个人令他不习惯,但还算平静地过了一夜。
  隔天一早,外面只剩零星的雨滴声响,他在准备上班时用笔电看了新闻灾情,觉得有点不妙,所以提早出门,打算先去图书馆看看情况。要离去前,他往三楼望一眼,才带上门。
  撑着伞,原本空旷的产业道路如今到处是杂草、垃圾以及被风吹落的招牌,他快步到达上班的地方,一眼就看见大门的玻璃整个裂了,所幸图书馆位于地势较高的路段,并未遭受淹水,不过还是到处堆积了垃圾和掉落的树枝,还有二楼的窗户也不知被什么东西敲破了,地上渗了一片面积不小的水渍,有好几本书被打湿了。
  上班之前,他和一个约聘职员花了不少时间将现场处理干净,并请了工人来修理玻璃。
  或许是台风过后的影响,虽然平常本就没多少人来,但今天来图书馆的人明显比平常少,甚至连主管都请假。
  他准时下班。在回家的路上,他因为晚餐不知该不该购买郭凝纯的份而烦恼了几分钟。最后还是提着两个便当回家。
  远远地就望见郭凝纯坐在透天厝大门前的骑楼处,他心想,难不成她本来就喜欢坐在门口?
  发现他走近,她仰起脸,笑了。
  “嗨,副班长。”走近才发现她旁边放着两个购物袋,白天的时候不知道去了哪里。她手里抱着一本写生簿,白纸上的素描是对面河岸风景。
  他并不是个懂得艺术鉴赏的人,只能感觉她画得很像,栩栩如生。那是当然的,毕竟那是她的职业,以此为生还画得不像的话那要怎么办?
  “嗯。”他低应一声。
  “我跟你说喔,这里风景很好呢,看着就忍不住要画下来。”她露出享受着微风的表情。
  他没有兴趣。林想歌将手伸进口袋,取出钥匙。
  在将钥匙插入锁孔时,他忽然停顿住。
  “……你坐在这里多久了?”他转头问道。
  她笑了笑。
  “我也不知道多久。”她并不是喜欢坐在门口,而是她没有这里的钥匙,无法进入。她到底等他等多久了?望着那本厚厚的写生簿,林想歌难以推测她坐在这里画了多少张图。
  但她却什么都没说,只是等他回家,然后像个傻瓜一样对着他笑。
  林想歌沉默地将门打开,她提起东西,跟在他后面进入。
  “我今天去了镇中心,想找美术用品店,结果找到了喔。虽然小小一家,但东西都很齐全呢。”她向他报告她的今日行程。
  他放下公事包。
  “你有没有打电话给你的房东?”在吃晚餐前,首先要解决这件事。
  “有啊。”她点头。“我是去外面用公共电话打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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