盛京明珠-第32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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常晔首先按耐不住,寻摸地就想往那边蹭,随口道:“卫老二你等会儿,我先去向郡主送上生辰礼物。”
“你还备了礼物?可有我的?”卫瑢一把将他拽住,询问到。
“你又不过生辰,送你做甚?”
“你可别忘了,自己是来做什么的!”
“没忘没忘…”常晔见卫瑜她们已经笑着往内院走去了,待进去后男女就要分开,想见再不容易,心里有心急,“你先松手,有啥事等我一会儿回来再说啊…”
“不松!就不松!”卫瑢干脆整个人都扒了上去,胳膊绕住他的脖子道,“想去向我妹妹献殷勤,先得过了我这一关!”
萧大哥那里他不敢造肆,对付个常晔还是不在话下的。
常晔也练过两下子,当下转身抵住卫瑢的胸膛,恶狠狠道:“当真不松手?”
“你想得美!”卫瑢呲牙。
“好啊!那就领教领教武状元的厉害!”
两人说着就赤手空拳地斗在了一处,这要放在寻常地方,其他人定当上前劝架。但现在到场的都是杜晟、郭义、赵椽等唯恐天下不乱之辈,见状只有兴奋的份儿,哪能还去阻拦的。
以至于当紫苏匆匆跑到内院告诉卫瑜,二公子和人打起来了!卫瑜和其他姑娘面面相觑半晌,才反应过来,问到:“和谁打起来了?”
“常…常公子。”
常沫气的手绢一甩,蹬地站起身怒声道:“哥哥他又闹事!看我去修理他!”
“…哎!沫儿你等等,让紫苏再说说情况。”卫瑜把她拉回来道。
“好像是关于郡主的生辰礼…”紫苏咽了口吐沫,“常公子说要送来,二公子不让…”
常沫又站了起来,木着脸道:“不用再说了,我去了!”
秦楚歌帮忙一块儿拉住了她。
“让他们自去打,又出不了什么事,你去凑什么热闹。”
“楚歌说的是。”卫瑜也劝道,“外面有我大哥,还有萧世子在,还能任他俩翻天不成?”
“呃…大公子和萧世子被卫老先生叫走了…”紫苏小心翼翼插嘴道。
“……”
剩下的那几个都是什么性子,她们还能不知道?
杜珂叹口气道:“真难得,今日竟不是跟我二哥动手。”
“但他一定会火上浇油。”卫瑜跟着叹气。
“你们去看看不?不去我去了啊!”常沫道。
“谁都不去。”卫瑜斩钉截铁道,“我们就在这里吃吃喝喝,你们是来给我过生辰的,可都得听寿星的!”
听了卫瑜的话,众人纷纷笑起来。见常沫还嘟着嘴,卫瑜开玩笑地逗她:“好沫儿,常二哥若少了一根头发,我定让他养在我镇国公府,天天叫卫瑢贴身伺候着,直到头发长回来可好?”
常沫噗嗤一笑,没好气地囔囔道:“那他可巴不得呦…”
姑娘们很快就将前院的事抛到了脑后,吃着小食聊起天来。
又过了一会儿,沈家姐妹也随着婢女的引领走了进来。坐下后,卫瑜关切道:“身子如何了?怎么两人一起病了…”
“早就无碍了。”沈画书柔声道,“都是小病,可能是晚间一起看书时着了凉。”
“你们俩呀,都是书痴!光顾着看书,也不知道照顾自己身子,姐姐是这样,妹妹也是…”杜珂蹙眉道。
沈画书掩着嘴嗔道:“下次可不敢了,倒叫病美人儿给训斥了!”
“可别在珂姐姐面前提‘病美人’这三个字了!”常沫努努嘴道,“瞧,现在一提就翻脸!”
“这是怎么了?我…我是无心的,阿珂你不要生气啊。”
杜珂身子弱是高门中家喻户晓之事,又因样貌出众,渐渐地就有了“病美人”之称。但一般没人当面这么叫,只有相熟的偶尔开开玩笑,或是有人背后这么称呼。
“没事的,画书你不要在意。”杜珂摇摇头,皱了皱道,“只是之前被那位崔三姑娘给恶心到了。”
“崔三姑娘?余平侯府吗?”
沈家姐妹因病没有去参加老夫人崔岳氏的寿宴,也不明白为何一提起那一家子,众人的脸色都变了。
还是常沫开了口:“唉,你们没去是好的,那一家人真是让人大开眼界…”说着把那天发生的事声情并茂地讲给她们听。
在座的都是那天亲身参与的,所以说起来也不避讳,待有外人在时是绝不会再提的。
沈画书听后,表情也很是精彩,嘴唇动了动,吐出道:“…岳瞳?她平时里处事低调,怎么会…”
“谁知道呢…”卫瑜叹口气道,“阿秀说是与祥瑞宫的岳才人有关,但也应该不那么简单。”
“祥瑞宫乃端妃的寝宫,那个岳才人是她的人?”
见牵扯广了,卫瑜也不欲多言,笑笑转移话题道:“事情都过去了,我们也只能是胡乱猜想,没什么根据的。今日是我生辰,说点高兴的!不如我们来玩儿投壶?”
这一提议自是得到了大家的认同。婢女上前放置好壶桶,拿来五支签。
文会的其他固定成员也到了。一共十四位姑娘,每七人一组,交叠着轮流投五支,每组投进次数最多的为胜。
卫瑜第一个来,她的投壶水准平平,仅在姑娘中排中上。五支签投进了三支,也算是个不错的开门红。
在她后面上场的是对手组的秦楚歌,她玩儿这种东西从来就没输过,今日也丝毫没给寿星面子,五支全进。
接下来又轮到卫瑜组的人了,东陵依依拿着签走了上去。大家都是第一次与她一起玩儿投壶,对她的水平不太清楚,纷纷围过来认真看着。
卫瑜心道她骑马那般好,投壶这种游戏应该也不在话下,今日定能灭灭秦楚歌的威风。从前她们玩投壶,卫瑜每次都和秦楚歌分为两组,也每次都只能看着对面赢。
“依姐姐,我们全靠你了!”卫瑜挥挥拳头,期待道。
东陵依依信心十足地冲她点点头,站在线外。
她每投一支,众人表情就一变,当她五支全投完,众人惊讶地快要合不拢嘴。
“依…依姐姐,你好厉害啊…”杜珂结巴道。
“是啊是啊…”对手组的常沫也甘愿臣服。
卫瑜面上装作平静地坐回了凳子上,心里已知胜负再无悬念。
一支都没进…这是个,什么水平啊!!
在她之后上去的是沈画衣,还投进了三支。
东陵依依坐回到卫瑜身旁,有些不好意思地干咳道:“那个,我们河内姑娘都没玩儿过这个嘛…等我抽空练练,定能和那位秦姑娘一样五支全进的!”
卫瑜安慰道:“没事的,我们看阿珂的。”
“病美人”果真还是比东陵依依强一些的,五进二。在她后面的是常沫,五进三。两组之间的差距在不断拉大。
最终秦楚歌组投进的签数比卫瑜她们多了一倍还多。不过倒叫她眼前一亮的,是当初因棋艺出众而进入文会的五品钦天监监正洪大人家的嫡次女洪阮,她投进了四支签,仅比秦楚歌少了一支,也算为卫瑜组挽回了些面子。
一轮的胜负是分出来了,有的姑娘无事,便缠着秦楚歌向她请教投壶的技巧。卫瑜也是好奇,便道:“大家都这么认真了,楚歌你就别藏着了,给大家指导指导嘛!”
秦楚歌睨了她一眼,淡淡道:“有何好教的?看准了,控制好力度,就扔进去了。”
众人纷纷让她来示范,秦楚歌无奈,只得重新站好,像是随手一丢,签就正正好投到了壶里。
“进了,又进了!”姑娘们看着高兴,拍手叫好。
正准备投第二支时,远处紫苏又赶的有些喘地来到卫瑜面前,苦着脸道:“郡主,您快去前面看看吧!”
“怎么…还打着呐?!”卫瑜瞪大眼。
“不不…不是二公子!”紫苏头摇的像拨浪鼓,“是安平公世子爷给您送生辰礼来了!”
卫瑜心里一乱,面上不表现出来,正经道:“他是来参加二公子的状元宴的,就算碍于情面给我带了礼物,也让兄长帮我先接下便是。”
“郡主…那可不是普通的礼物,除了您,别人都搞不定呐…”
“啪嗒——”竹签落地的声音。
☆、第六十一章 宝马配美人
前院,一人一马闲闲地站在人群中,周围自动地空出了一圈位置。几个家仆束手无策地站在一边看着,想靠近又不敢。
见姑娘们来了,有家仆过来挡了起来,以免受到冲撞。
卫瑜疑惑地看去,正看到那匹浑身棕红,唯额际一道雪白的高头骏马安静地站着,油亮的毛色在阳光的照耀下闪闪夺目,气势凛然。
“呀,是颖风?”
杜珂和东陵依依在一边也点了点头:“还真是那个坏脾气的家伙,一段日子不见,竟变得这么乖了。”
听到动静,东陵殊缓缓回头,一眼就看到了那个盛装喜庆的姑娘,有些好笑地见她先是眼露欣喜,而在接触到自己的目光后就躲躲闪闪地别了开去。
卫瑜装作认真地在听她们说话,实则心里咚咚咚地跳个不行。
那人今天的打扮也太惹眼了!
一身银色暗纹的白缎长袍,腰系锦带,侧面垂着一块成色上好的玉佩。外面习惯性地披着大氅,黑色威严,肩部的羽绒更衬修长伟岸。头发整齐地束在玉冠中,面如冠玉精琢,轮廓优美,清冷贵气。
东陵殊今日来访,的确是费了翻心思装点行头,眼看注意力要拼不过一匹马,他终是有些忍不住了,目光瞥向了一旁有些幽怨的卫瑢。
卫瑢收到目光,不情不愿地上前两步唤道:“小妹来这边,看容廷哥哥给你的生辰礼…”
卫瑜方才就打量过了,见他是空着手的,哪里有什么礼物在,不由奇怪。对于卫瑢的召唤,她本是不想过去的,但众目睽睽之下不给状元郎这个面子,好像也有些说不过去,便慢吞吞地绕过那一人一马,挪到了他的跟前。
“…二哥,什么事呐?”
“喏…”用眼神指了指颖风。
“嗯?”卫瑜没明白。
卫瑢悲愤了,哭丧着脸道:“容廷哥哥要把我看中的马送给你!颖风从第一天进入马场我就喜欢上了,求了好久都没求来的…”
看中颖风的不只是卫瑢,秦楚歌也是娇脸煞白,嘴唇紧抿着。
禺山的那个马场她也去过许多次,但马倌从不让她进入烈马区。有一次正巧遇到放风的颖风,她十分喜爱,提出想亲自驯服它,也被拒绝了。当对东陵殊提到这事时,他的回答是:“颖风你还驾驭不了,待我驯服过了再说。”
虽没有明确答应送给她,但她一直以为这匹宝马已是她的囊中之物了,并且还为东陵殊的“体贴”而沾沾自喜。没想到今日竟会是卫瑜的生辰礼…
同样懂马爱马的她,不会不明白从驯服一匹烈马,到训练成如今这般通人性,需要耗费多大的精力与耐心。
“…颖风?送给我了?”卫瑜难以置信。
“你不要的话就送给你哥哥我啊!”
东陵殊淡淡道:“颖风想跟着谁,它自己说的算。”说着轻轻拍了拍马背,将它赶了过来。
颖风低鸣一声,甩甩鬃毛,慢悠悠地走到了卫瑜跟前,亲昵地蹭了蹭她的手。
除了杜珂和东陵依依,在场人皆不知卫瑜曾在马场做过人家的专属马倌,见状纷纷惊奇不已,暗赞宝马的通人性和与郡主的缘分。
实乃宝马配美人,卫瑢想夺都夺不走。
卫瑢见到颖风与卫瑜如此亲近,也消了讨过来的心思,好奇道:“嘿,这家伙还真认你!得了,哥哥不跟你抢,如此宝马你就收下吧!正巧过些日子的春猎就能派上用场。”
“春猎?”在场的公子哥和姑娘们多数不晓得这件事。
卫瑢嘿嘿一笑,解释道:“前几日陛下召见时提到的,决定四月中旬率百官去彭谷猎场狩猎,可带家眷。”
众人听了都很新鲜,杜晟晃悠悠道:“陛下不会派你小子负责此事吧?”
“那可不!”
卫瑢还是如愿地入了西北军,但靖嘉帝毕竟知道自己那长姐的心思,只给他挂了个从六品千总的虚职。另一方面赋予有实干的京职兰翎长,负责京内事务。
见好友们充满怀疑的眼神,卫瑢脸上有些挂不住,咳嗽两声摸着鼻子道:“咳咳,嗯…是容廷哥哥总负责,我协助。”
周围“切”声响起一片,他跺了跺脚又急道:“我与容廷哥哥什么关系?有个这么知根知底,又能力出众的下手,容廷哥哥必然会把最核心重要的事情交给我喽!倒时候,让你们看着厉害!”
“嘿嘿,小子!倒时候可别带错了路,把哥哥带你家里来了!”杜晟继续坏笑着损他。
“你这小子,敢情今日不是来给哥哥庆祝的,是来找打的吧?”卫瑢挥了挥拳头,“杜家妹妹在场,哥哥给你留个面子,你小子别太嘚瑟!”
杜珂见又扯到自己,不由无奈地跟卫瑜对视一眼。她们几个的兄长私下凑到一起呀,就没皮没脸的,简直跟在外面的朗朗佳公子判若两人。
卫瑜早习惯了,也不去理会,伸手摸摸颖风的脖颈,替它顺毛。
卫瑢注意力被引来,也伸手想去拍颖风的脑袋,却被喷了一脸鼻息,马头傲娇地扭到另一边去。卫瑢不甘心,也跟着绕了过去,一人一马对峙了起来。
卫瑜看着,心里暗暗埋怨二哥直接替自己应下这般贵重的礼物,颖风性子还为完全扭过来,小小的镇国公府邸并无足够的场所容它放风。再者,自己的骑术几斤几两还不清楚?根本就没有颖风的用武之地嘛。
好吧…她纠结的最主要原因在于,这是那人送来的…
东陵殊也不着急,就站在那里等着她自己慢慢想通,然后走过来款款行礼道:“多谢世子爷了。只是这镇国公里没有场地,也没有人了解颖风的习性,恐怕…”
“我将照料颖风的马倌也带来了。”东陵殊淡淡道,“若方便,就将他留下来,场地有无并大碍,你交给马倌即可。”
卫瑜没想到他竟将此事都安排周到了,顿了顿道:“如此贵重…”
“是我母亲的一番心意。之前我未归京时,泱儿托你照顾许久,她一直想找机会表达谢意。”不等她说完,东陵殊就打断道,“礼物不在于轻重,卫姑娘不收下,容廷回去也不好交差。”
见东陵殊态度坚决,卫瑜也不是拖泥带水之人。其余人都还等在周围,在此过多扭捏倒叫看了笑话,便点点头道:“如此,卫瑜就收下了。马倌兄弟暂且借来几日,待府中家仆学会了如何照料颖风便送还马场,还请替我多谢夫人。”
东陵殊挑眉看去,黑眸灼灼,险些让卫瑜装不下去。
——我送的就不收,换个人就收?
卫瑜一脸正经地转过身去,对着卫瑢道:“二哥继续招待客人们吧,我们回去了。”
“好,午膳备好后我派人去唤你。”
膳席安排的是设在一处,男女分座,中间由屏风遮挡,人多些也图个气氛。
诸位姑娘行礼后,窈窈相携回到了内院。
常晔目光随着卫瑜消失在长廊拐角后,突然豁然惊醒,拍腿道:“光顾着看容廷的马,我给阿瑜的生辰礼物又忘记送了!”
“你准备的是什么?”卫瑢撇撇嘴,觉得自己的风光全都被宝贝妹妹给压住了。
“秘密,不告诉你。”常晔神秘一笑,转身摇摇摆摆地走开了。
“嘁…哥哥我还不稀得知道呢…”小声嘟囔着,转脸一看,正见东陵殊好笑地看着他,更觉委屈。
“怎么,还吃自己妹妹的味儿?”
“没有哇…”
“你的状元礼在这里。”东陵殊淡笑着,抬手让武子取了过来。
卫瑢抬头看去,只见武子双手捧着一长物,足足两米多长,用布包着。
“这是!…”
“打开看看?”
卫瑢满含期待地一层层掀开布,果然见里面躺着一杆崭新的长曲挺。拿起舞了几下,惊喜道:“是洋槐木制的!”
“嗯。长云山崖壁上的洋槐,取边材制成的,可还喜欢?”
“好极了!耍着真顺手…”
“那颖风好还是这杆挺好?”
“呃…各,各具千秋!根本没法比嘛!”
东陵殊失笑,摇摇头看着他爱不释手地把玩着,心叹卫瑢还是多年前的孩子心性,一点没变。
一天过去,公子哥和姑娘们都玩儿的尽兴。
卫瑜与卫瑢站在府门口一一送行,姑娘们自是好一番不舍,而卫瑢的那帮损友又是趁着最后时机再好好互相挑衅一遍。
首先将姑娘们都送上了马车后,卫瑜好心情地站在门口看着二哥正和杜晟斗嘴斗的精彩,时不时被他们的言语给逗笑,没注意有人走到了她身边。
正在笑着,忽然觉得有阴影压来,抬脸看去,见是东陵殊似笑非笑地看着自己。
“你…有话说?”卫瑜吓了一跳,不自觉后退两步,却抵在了门口的石狮子上。
“的确。”东陵殊转过身来面对着她,声音低低好整以暇道,“那日余平侯府的事,我们也该理一理了。”
☆、第六十二章 被他教训了
萧澹有事提前离开,卫瑢他们还在斗闹,这边却有人被堵在了门口,可怜巴巴的进退不得。
被他的气势所慑,卫瑜只得低着头小声问到:“你想理什么呐…”
东陵殊倒是后退了两步,斜斜靠在旁边的朱栏上,眼睛微眯道:“阿秀事先已将她们的安排告知于你了?”
“是的。”
“你早就知晓整个计划。”
卫瑜点头,又顿了顿道:“也不是所有的细节,有些她自己也不甚清楚,主要提了小心岳瞳和酒。”
“所以,你明知余平侯府不安全,还是去了?”
“去了…”
“在知道自己是设计目标的情况下,还不老实地与长公主待在一起,跟着其他人就去赏什么桃花?”
“赏了…”
“知道酒有问题,也只管喝?”
这下卫瑜急忙抬头,认真辩解道:“我提前服过解酒药的!”
“然有用?”东陵殊挑眉。
“有…有一点?”
东陵殊轻叹口气:“那么为何还跟着岳瞳去木屋?真的那么怕湿?”
“不怎么湿…只是,我既然没醉,不如将计就计地去看看她究竟想做什么!”
“觉得好不容易聪明一回没有醉倒,就以为自己天下无敌了?”
“我也没觉得自己聪明…”
东陵殊听后一声冷哼,冰着脸道:“既然知道自己反应慢,为何待岳瞳走后还傻傻坐在那里?”
“我是想着,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