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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53章

大汉天后-第153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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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陈娇也气得狠,一双威势凛然的杏眼瞪着陈君爱的背影,这些话明面上虽是说给张琳琅但实际上却是说给陈君爱听。
    果然陈君爱听了这番话顿住了脚步,他没办法跟陈娇置气,却愤愤的回头瞪了张琳琅一眼冷声道:“还不走!”
    刚才的尴尬过去这会张琳琅也不觉得丢面子了,还得给陈娇陪着笑:“皇后姐姐,我,告退了。”
    “琳琅,本宫还有话要问你。”陈娇蹙眉冷视陈君爱,一字一顿的说。
    张琳琅这下真是进退两难了,两边看看都得罪不起,向来长袖善舞左右逢源的宣平小侯爷这下连笑都笑不出来了,只能是满脸的无语。
    陈君爱见他不动,二话不说又折回去,单手猛的一拉张琳琅低声怒道:“叫你走!”
    眼见自己黑着脸的弟弟将张琳琅不由分说的拉出大殿,陈娇气得一拍桌子,真想让人把他拉回来打一顿。
    “这娶亲都是早晚的事,你当着娘娘发那么大火做什么,她也是为你好。”出宫回军营的路上,张琳琅坐在他那匹神骏的乌云盖雪宝马上好言劝一语不发的陈君爱。
    陈君爱骑马走在前面比张琳琅多出半个马位,头也不回:“没兴趣。”
    张琳琅心知陈君爱这种人连侯位都要自己亲手在战场上争来,凡事亲力亲为喜欢自己做主的他对联姻肯定是极其反感的,他不会允许别人插手他的婚姻。
    可是这反映也太大了吧,以前别的事侯府也不是没有提议帮他置办过,比如官位,比如宅院,可是他虽拒绝也都是神情平和,从没像现在这么急躁和不耐烦,甚至有些发火发的不合时宜。
    
    作者有话要说:  全国上下抄党章,小伙伴们,你们抄了吗?

  ☆、第281章 分道扬镳

“我觉得你这一次大概……”张琳琅的语气踩着有意的猜测,只说到一半就不再言语。
    陈君爱回过头,坐在马上静静的看着他,面容肃萧。
    张琳琅赶紧望天,闪着曜石神采的灵动眼睛似乎只关注天上的云,装作刚才什么也没发生。
    陈君爱唇角微微往上翘了翘,他不说话,回过头去专心骑马。
    在他看不到的地方张琳琅叹了口气,摇摇头。他们已经认识很多年了,很多很多年跟在一个老师身边,读一样的书,学一样的赋,穿一样的衣,遛一样的马,很多很多年过去就会变得想现在一样默契。
    张琳琅总是有办法帮他这个不善言谈不苟言笑的冰人解围,打圆场,开解心情,因为他的性格就决定了他比陈君爱通透太多,他看不透的事,自己却比他清楚千倍。
    他心里那句“你是绕不不开的”终究没有提。
    “要赛马吗?”陈君爱的声音从前面飘过来,他没有回头,但从声音上可以判断他似乎没有那么烦闷了。
    “你赢不了我的。”张琳琅说,“我的装备比你好太多了,你那匹马不是乌云盖雪的对手。”
    张琳琅说的不错,他□□的那匹宝马,在臣子之间除了大将军卫青的黑马王,恐怕再找不出比乌云盖雪更出色的短距离跑马了。
    “不见得。”陈君爱仰起头,有几分挑衅的斜睨着张琳琅,眼中有“试试看”的意思。
    张琳琅无所谓道笑了笑,转头去看路边的风景。
    “不比?”陈君爱挑起细长又不甚浓密的黛色英眉,有些诧异的侧过身看着张琳琅。
    张琳琅似乎也有一点与往日不同,似乎在思虑某件事,他漫不经心的说:“赌个彩头。”
    “好。”陈君爱面无表情的说完,只是下一刻就笑了。
    金色的仲秋阳光透过万点盛绿的古槐叶片撒下点点斑驳的暗影和金色的碎片,落在陈君爱年轻俊朗的脸上,他扬起的脖颈连接着侧脸锋锐又完美的面部线条,笑的时候唇角略微一勾,男子特有的略微上扬的杏眼眼尾弯成柔和的形状,浓密的眼睫只是垂下一点,眼睛里透着愉悦又揶揄的光芒,露出的一线整洁贝齿与蜜色的肌肤相衬闪出砗磲的莹润光泽。
    “喜欢跟别人赌彩头这个习惯非常不好。”他扬起下颌对张琳琅笑道,“你可没有多少时间再输了。”
    “没关系。”张琳琅道,“如果我赢了,你跟我说你对这桩婚事最大的承受限度,什么样的条件你才能接受,要最真实的态度。”
    陈君爱的笑容慢慢隐去,张琳琅也不在意,继续道:“如果我输了,明年也不娶。”
    陈君爱最后的笑意还是没有消失,似乎很有信心赢他:“想清楚了,你是老爷子的独子,从十六岁开始就打算娶妻,但是你这个赌徒已经用这个彩头连输了很多年,师兄,你这样下去恐怕要注定孤生了。”
    “愿赌服输。就这么定了。”张琳琅也没多说,笑起来又重复了一遍:“若我赢了你说清楚你对联姻的底线,若我输了,明年不会娶亲。”
    陈君爱转过身抬高左手扬扬手里的马鞭,这是一种默契的暗示,暗示赛马马上开始。
    认真计较起来战场上冲锋陷阵的陈君爱骑术肯定远在军中文职官员张琳琅之上,而且陈君爱的马也是一等一的好马,两个人认真比较起来,鹿死谁手真的不一定。
    但是这场赛马的比试还是从侧面反映出了乌云盖雪的爆发力和短时速绝非其他马匹可比。
    张琳琅坐在马上勒住马,长吁一声,回身对陈君爱一笑:“愿赌服输。”
    陈君爱单手勒住缰绳,那红马嘶鸣一声打起了响鼻,陈君爱脸色不好看,这一点张琳琅并不意外,他从一开始就知道陈君爱根本就不想提联姻的事,要不然也不会巧妙的利用这个方法。
    陈君爱正视他,语气与脸色一样冷硬:“我的态度就是,没有任何条件能够打动我,绝对不娶。”
    绝对不娶。
    陈君爱话不多,就是言出必果。他说没有条件,绝对不娶,那就无论如何都不会娶,天子、皇后、太主、全家人一起逼他都没用,他根本就没有所谓的家族感,他可以因为血脉关系为父母赢得荣耀但他绝不会像陈季须和陈娇一样为陈家做出利益牺牲,他就是他,只代表陈君爱一个人,所有家住在他身上的称谓和目光他都不在乎,他只是陈君爱。
    所以,就是刀架在脖子上他也还是那四个字:绝对不娶。
    “明白了。”张琳琅垂着眼帘,心思重,不多言。
    皇后的话说的那么清楚,若他不娶,除非再变出一个陈君爱替他娶。
    可是。呵,这天下哪里还有另一个陈君爱,这天下,分明就只有一个陈君爱!
    除非……
    张琳琅摇头苦笑了一下,这个结果以他的推测不是早就在情理之中了么,不然也不会打那个赌。
    半个月后赵王刘荣和长寿翁主刘岁就入京了。因为用兵的关系,这次迎接赵王的排场尤其盛大。
    刘彻得知陈君爱的态度似乎没有太多的意外,但他却一点都不着急,他急什么呢,姑母和整个陈家比他还惦记陈君爱的婚事,这一次不会有意外,肯定要成的。不过作为稳手段稳准的天子,刘彻还是派给陈君爱一个任务,让他亲自带了一对羽林郎保护刘岁,往日还要陪他在长安各处赏玩,这是军令,刘彻表现的一点都不儿女情长。
    过了约么有五六天,一天下午刘彻正在椒房殿与陈娇对坐闲聊,两人正在剥松子。那松子小小一颗,若用工具去开难免要碎了松仁。刘彻本性暴躁,他所有的耐心都用在对付那些来来往往的朝臣和国事了,往日并不爱吃这些麻烦的蜜饯小食,但见陈娇今日似乎还很喜欢这滑润的松仁,便难得耐着性子坐下来跟她一起剥。
    他用牙齿刻一下缺口,在用指尖拨开硬壳,取出小小一粒松仁,捻开上面那层薄薄的松衣,然后伸手把油黄色的饱满松仁放在陈娇面前的小碟子里,再去刻下一颗。
    陈娇心情不错,两人就什么不干对着刻松子感觉也很轻松惬意,有一搭没一搭的聊些东方朔近来的趣事,说着说着就都笑起来。
    “娘娘,宣平侯世子求见。”小雪侧身行礼禀道。
    “琳琅?”陈娇有些纳闷,与刘彻对视了一眼问道,“君爱也来了吗?”
    小雪摇摇头道:“只有世子一人。”
    刘彻放下手里的松子壳,拍拍手掌道:“宣他进来。”
    “琳琅来做什么?”陈娇说着蹙了眉心,愤愤道,“一定是陈君爱又不知道做了什么过分的事要他来‘灭火’。”
    刘彻看她那咬牙切齿的样子就笑了:“难怪君爱不爱说话,朕看有了张世子君爱基本就不用说话了,什么都能替他办。”
    陈娇随口就道:“能替他把亲成了最好,免得烦心。”
    陈娇这话也就是随便说说,可真没想到这种事还真是一语中的。当张琳琅正色请求她和天子把赵王嫡长女长寿翁主下嫁给他的时候,陈娇的杏眼瞪起,精致的小口好像瞬间就能吞下关中红枣。
    她真是太吃惊了,一天前她还把陈君爱叫来训斥他对长寿翁主的陪同不上心,当时与他形影不离一起陪同的张琳琅还在旁边劝她,怎么转了一天情形就急转直下,成了张琳琅求取刘岁了。
    张琳琅的申请那么承认,态度那么认真,作为汉初数一数二的勋贵万户侯唯一的嫡子,他在刘彻的面前确实有这个求取的资格,也符合刘彻联姻的条件。只要刘岁嫁入长安,嫁与亲近皇室容易控制的勋贵,那么他的目的就算达成,这就是刘彻为什么对陈娇说如果陈君爱不同意可以另想办法的原因。
    刘彻表示他会考虑这件事。
    张琳琅显然太会做人,能殷勤的对象一个也没放过。隔了一日,连栗太后都到椒房殿来说他的好话,希望陈娇出面为张琳琅和刘岁牵线。
    陈娇无奈,特意将刘岁召到椒房殿陪她用午膳,席间比较隐晦的问到了她对张琳琅和陈君爱的看法。
    其实按私心来说,陈娇喜欢刘岁这么大方开朗的姑娘,她当然希望刘岁更喜欢自己的弟弟,但是事实好像并非她想的那样。
    提到陈君爱的时候刘岁吃着东西笑而不语,神态平和温文,是一个闺女应有的端庄样子。但是问到她对张琳琅的看法时,刘岁就不难么淡定了,那双美丽的眼睛垂下,抿了抿下唇,连脸颊都有一点绯红。
    陈娇在心中默默的叹了口气,想来张琳琅英俊潇洒幽默风趣,妙语连珠又极有风度,有他在那个女子能看得上陈君爱?别说刘岁,就算让陈娇换位思考,陈娇自己都会毫不犹豫的选择张琳琅。
    感情是你情我愿的事,一边是绝不回头的陈君爱,一边是主动示好的张琳琅,刘岁喜欢的人更是不言而喻。
    这场联姻本来刘彻就酝酿已久,既然一切事情都明朗了,他和刘荣立刻达成共识,当日就下旨赐婚宣平侯世子。
    陈君爱是在乐府门口堵住的张琳琅,当时张琳琅正准备找李延年亲自选支他的曲子用在明晚正是赐婚的宴席上。

  ☆、第282章 封禅之后

张琳琅的这席话让陈君爱惊讶,但最初的惊讶过后他却没有愤怒,他竟然勾起嘴角交领,凉凉的,眼中点着意思疏离和蔑视,他的声音狠平淡却也有着刺骨的冷漠,他说:“我以为张家不足以让你,妥协。”
    “你”字的落音那么重。
    陈君爱说完也没有再做停留,他转过身,挺拔而孤傲的背景很快消失在光线不明的鼓室里。
    夕阳已经完全沉于西山,天边绛紫色的晚霞伴随着即将到来的夜沉沉压入宫闱。
    陈君爱走后,这里完全寂静下来,那些墙壁上,地面上无比鲜艳的彩绘也在这将近夜晚的时刻失去了活力,变得暗淡和模糊,仿佛要与黑暗融为一体。
    就好像他是一道光,他走了,就是完全的暗淡。
    张琳琅静静的站着,眉心蹙了蹙,他的脸上没有哀伤和失落,只是上显出一点无奈的苦笑。
    从此以后张琳琅和陈君爱就不再是一类人了吧,不是同一类人他果然是不愿意多说一句多看一眼的。不过,相抵也就只能帮你到这里了。
    劝了家族利益,全了君臣之宜,也全了兄弟之情。况且作为家里的独子,娶妻生子是他比陈君爱更绕不过去的坎,他看的比谁都清楚。
    人这一辈子很难有什么事会这么一举三得,他应该算是很幸运,可惜并不是谁都懂。而“不懂”的意思并不是说清楚就可以理解,真正的不懂是说了也是错。
    张琳琅眨眨眼睛,这后果跟他想象的也不算出入太大嘛。他乐观的情绪有点自嘲的意味,旋即又化作了苦涩。
    宣平侯世子的赐婚非常隆重,阖宫喜庆。陈娇虽然对弟弟没能娶到刘岁感到略微惋惜,可张琳琅和刘岁也不失为一对璧人,自然祝福的心更多。
    赐婚典礼过去没几天,辽东以东的朝鲜国就出了问题,朝鲜王卫右渠截杀了前来面见天子的属国首领,引起刘彻极大的不满。
    秦代以来朝鲜国原本是秦国国土,后来项羽分天下,燕王的部将卫满趁机建立了卫氏朝鲜国,汉初本已经臣服于大汉,但是这几年新王即位好像越来越不把汉朝放在眼里,朝贡几经推脱,硬气的天子刘彻早就想拿朝鲜开刀,现如今正好朝鲜杀了属国首领,刘彻有了理由没道理放过鼠目寸光的朝鲜王卫右渠。
    作为曾经在辽东作战一举封侯的将领,陈君爱刚把自请前往辽东的上书递上去,天子就同意了。廷议之后,陈君爱被封为辽东郡东都卫,与汉使何涉一起屯驻辽东郡。
    陈君爱去辽东的举动算不上草率,但他的动身之快却总让陈娇觉得他在跟整个陈家闹脾气,好像是陈娇代表的整个家族逼他娶长寿翁主才让他跟最好的朋友决裂一样。
    这孩子从来就想法不同常人,让人生气。可是仔细想想年纪轻轻的时候谁不是总以为自己为自己而活,那些沉重的,冗杂的,别人都要去正视的家族利益与自己无关呢,前世年轻气盛飞扬跋扈的陈娇不就是那样吗,父亲建议一律不理,也从来没想过让胡闹的哥哥们收敛,她以为她自己就足够捕获刘彻的所有心神,他们有了爱情,利益算得了什么呢?
    这些事,不是明白的太晚,就是自己现在太年轻。
    陈君爱总会懂得,而现在,就随他去吧。
    次年,按照刘彻之前的规划,四月底天子御驾驾临齐鲁,举行盛大而庄重的泰山封禅。
    一代帝王登封泰山,被视为国家鼎盛、天下太平的象征,而这场典礼对刘彻巩固“天赋君权”又有意义重大,同时也是为来年进攻匈奴向天祷告,以求彻底解决边患。
    作为“天赋君权”的重要象征,陈娇这个“星宿转世”的皇后正式得到了正统的神权封号,刘彻封她为“天后”,表现出对皇后代表神权的认可,这也就说明从此以后陈娇的神权地位在整个大汉都不可动摇。而作为唯一一个接受神权封禅加封的皇后,她的地位已经在敕封上超越了以往任何一个现任皇后,就连当初翻手为云覆手为雨的高后也从来没有在高祖在位时得到过加封。
    泰山封禅典礼之盛大超越了以往所有的祭祀。刘彻在泰山下东方建封坛举行封祀礼,坛高九尺,其下埋藏玉牒书。行封祀礼之后,他独与陈娇及几位侍中登泰山,行登封礼。第二日,自岱阴以下按祭后土的礼仪,禅泰山东北麓的肃然山。
    封禅结束后,刘彻与陈娇在明堂接受群臣的朝贺,并将次年年号改为元封,割泰山前嬴、博二县奉祀泰山,名为奉高县。
    在他们携手接受群臣朝拜的时候,面对百人山呼万岁的场景,玉冕玄服的天子刘彻在他耳边轻声道:“阿娇,你看,这偌大的天下,从此以后也只有你能与朕比肩。”
    凤冠金凤礼服的陈娇与他携手,俯视着眼下群臣跪拜,听到那一声一声的“万岁”,忽然眼泪模糊了视线,她甚至连自己都不知道为什么想哭,或许这是她身体里那个前世孤独的灵魂终于心愿已了的慰藉。
    陈娇仰起头,骄傲的让泪水在眼眶里静静的褪去,她握紧与她携手的刘彻,这一生她终于没有重蹈覆辙,她有子嗣,有家族,还有身边这个值得她信任的男人。
    前世,长门的那些不甘,那些遗恨,终于有了圆满的填补,填补了她前世所有的遗憾和孤独。
    封禅大典结束后天子东巡的随驾人员都得到了两日的休整。陪同刘彻的侍中霍去病和列侯随驾的张琳琅就相约在山麓遛马打猎。
    张琳琅是今年三月刚完婚,此次随行连新婚妻子长寿翁主也一起带来了,两人正是新婚燕尔如胶似漆的时候。不过刘岁不是寻常女子,她有自己的想法和生活,来到齐鲁之地也并不是天天与张琳琅成双入对,她也有自己的朋友和亲人。
    霍去病这几天封禅忙碌,跟着刘彻几乎一刻都不得放松,精神不如先前那么好,驰了半天马就勒住缰绳慢慢遛起来。
    张琳琅打猎的水平是人所共知的差,他出来其实不过是因为霍去病这个还不错的朋友相邀,就当出来看看风景。
    “没什么兴致?”张琳琅打马赶上霍去病问。
    霍去病眺望着远处逶迤连绵的山势平声道:“我这个人向来是争强好胜,没有对手的行猎完全提不起兴致,况且你显然心不在焉。惦记你的那位?”
    张琳琅知道他说的是妻子刘岁,微笑之间只有蜜色,却又似乎还有那么一点点惆怅。
    霍去病勇猛过人,却也是个胆大心细的人,他看着张琳琅的表情就挑了眉梢,问道:“从求取到迎娶只用了半年时间就够仓促了,你这婚姻还是联姻,我早就想问问你,你到底喜不喜欢长寿翁主?”
    “喜欢。”张琳琅毫不犹豫的说完就反问道,“你不觉得她很有魅力吗?”
    霍去病嗤笑一声,偏过头去动作幅度很小的摇了摇头,不是不赞同而是对张琳琅的这些话有些不屑,片刻后他又问张琳琅:“那你喜欢她哪?你们赐婚前才见过几面,三五天就能喜欢一个人?”
    “我喜欢她的,眼睛。”张琳琅歪着头答的很认真,他表现出的样子也很天真,“还有她的性格也很好,天下女子少有她那种不拘小节的风范和英气。”
    听起来倒像个男人该有的气质,霍去病嗤之以鼻,心说这样的特质根本算不上什么特质,单论风度和英气他霍去病也有,那张琳琅怎么不巴巴的赞赏他?
    “呵呵”霍去病撇撇嘴角刻意而不屑的笑了一声,然后向天面打了个唿哨,策马跑到前面去了。
    原本天子东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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