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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02章

帝王歌-第102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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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他面露喜色,却依然嘴硬道:“既然如此,便不可再提他。”我正欲驳话,迪古乃眸光一动,笑道:“虽然咱们这样的大家族不适合称呼‘老婆’,可从你嘴里说出来,倒别有一番情趣。宛宛,以后无人时,我便这样叫你可好?”

    我满不在乎的回道:“管你怎样叫,只要别再胡乱冤枉人便谢天谢地了。”他乖巧的点点头,旋即凑在我耳边不停地道:“老婆,老婆,老婆……”

    本欲在这儿多玩几日,不想傍晚时分,迪古乃的亲信侍卫从城中赶来,称合剌急召迪古乃回城,我一时又惊又怕,担忧道:“为何这么突然……”迪古乃正在更衣,闻得此言,抱了抱我安慰道:“别怕,能有什么事。”

    我道:“那我随你一同回去。”他摇摇头,向侍立在旁的秋兰和阿律嘱咐道:“照顾好娘子,不能让她出园子。等爷来消息,你们再带娘子回城。”

    ……………………………………

    当天晚上,我因着心中牵挂,面对一桌子美食,丝毫没有胃口。

    阿律见我不愿动筷子,劝道:“娘子,爷此番回城,应是陛下例行召见而已,娘子无须担忧。”我微微叹气,也许真是自己多虑了。不过,迪古乃为何说等他来了消息,才准许阿律带我回城?

    终于捱了两三日,迪古乃派人来接我,马车一路疾奔,颠簸自然不在话下。

    靠近城门,马车忽然改道,我猝不及防的跌在绒毯上,秋兰忙扶我起来,朝外骂道:“怎么回事?伤了娘子,你们有几个脑袋够砍?”说罢只觉车舆在轻轻震动,我唬了一跳,难不成是地震?

    车夫的回话很快被一阵声势浩大的马蹄声淹没,秋兰掀开帏帘,惊讶道:“都元帅不是几日前离开了燕京吗?”我亦是吃惊,忙跟着向外探出目光,数十名骑兵从城门处奔涌而出。而领头之人,威风凛凛,容光焕发,正是兀术本人!

    他这行踪飘忽不定的,怎么回事?

    回到府中,还未走几步,只见一小厮匆匆往外奔,与阿律撞了个满怀。阿律厉声叱道:“如何这样毛毛躁躁的,幸好未冲撞着娘子。”那小厮急忙向我赔罪,口里道:“小的是要去请李大夫来,王爷方才又厥了过去!”

    我道:“那你快去,可别耽误了。”他点点头,一溜烟儿的跑了出去。

    秋兰扶着我问:“娘子,咱们也去看看吧。”我早已提步,向上房急步行去。

    未进门,便已闻得陈氏断断续续的呜咽之声,屋中杵着不少人,只是迪古乃和梧桐这会儿皆不在。陈氏见我来了,举帕擦了擦眼泪,起身问:“何时回来的?”我道:“方才一进门,便听说王爷厥过去了,现在情况如何?”

    她朝床上看了一眼,低泣道:“从昨晚起,厥了不下三次。”我微感惊讶,又问:“可请了二爷三爷回来?”她叹气道:“早去请了,不过还要会子才赶得回。”说罢拉着我走出里屋,在外厅坐了下来。

    我小心试问道:“王爷这……可有个引子?”

    陈氏放下帕子,语气似有无奈,“还不是为了昨日的事。”我不解的问:“昨日发生了何事?”她难以置信的看我一眼,“你竟然还不知?这大金国的相爷被皇帝赐死了,可不就昨天的事儿!”

    我惊呼道:“什么!”

    大金国的相爷——完颜希尹!被赐死?

    大夫来后不久,迪古乃和梧桐,相继赶了回来。

    此时我正坐在炕沿,脸颊苍白无光,久久不能接受这一事实。谁能告诉我,为何短短几日,燕京城中生了一个这么大的变故。一国丞相,如何在一夕之间,下牢狱,被赐死……

    梧桐率先进里屋,迪古乃目光触及我,脚步顿了一顿,旋即紧走几步,问道:“脸色这样差,可是累着了?”说罢吩咐秋兰送我回清园。

    我极力克制情绪,道了句:“你先看你父王,其他的过后再说。”他微一变色,凝视了我半晌,转身进屋。

    秋兰不明所以,关怀道:“娘子,几位爷都在这里,奴婢先扶娘子回去吧。”我双唇紧抿,盯着门槛,摇了摇头。(未完待续)

正文 第189章 哭泣

    不过须臾,里屋传来一片喧哗之声,似乎有人在吼叫,极为歇斯底里。我与秋兰互视一眼,却见一丫鬟出来,面色戚戚,脚步凌乱。我叫住她:“里头怎么回事?”她低声回道:“王爷正和二位爷发脾气,方才把药碗一掌打落,二爷额角被瓷片划伤,见了血。”

    我心中一惊,秋兰问:“那你出来干什么去?”丫鬟回道:“大夫让人重新去煎一碗药。”秋兰道:“那你快去吧。”

    行至屏风前,只闻得宗干怒声喝问:“逆子!你还不说实话!”我眼皮惊跳,宗干此话甚为严重,这是在骂迪古乃吗?

    我轻脚进去,屋内跪了一地,宗干被陈氏搀扶着,半躺在炕上。苍老的面孔,被怒气浸染的愈发可怖。迪古乃领头跪着,脚边散落着一地碎瓷片,衣袍上沾着药汁,额角隐隐可见一抹暗红。

    迪古乃未及回话,宗干已抬头发现了我。许是我眼花,只觉他看向我的目光,竟含了几分愧疚与怜惜。

    我正踟蹰着是否该出声,宗干收回视线,眉峰一凝,颤颤巍巍的伸出右手,指着迪古乃一字一句道:“现在,你当着你媳妇儿的面,告诉为父,赐死希尹一事,你到底——”他话未说完,迪古乃身子一僵,双手不由自主的握紧成拳,却未转首看我一眼,只磕头贴地,沉声截道:“儿子——确实不曾参与此事,若父王不信,儿子愿以死明志!”

    宗干怒极反笑:“好!你今日不肯承认,为父便成全你!”说着便伸出了手,欲取下高几上供着的一把短刀。我惶然大惊。大步上前,众人亦纷纷劝止。哭着求宗干息怒。

    梧桐看我一眼,向宗干道:“二哥近日陪嫂嫂出游,怎会与此事有干系,父王为何不信二哥,偏生听信外人谗言。”

    宗干恍若未闻,神色虚无呆滞,却是满面老泪,“完颜一族,迟早毁在你们这些不肖子孙手中。你们继续杀,把我们这些……老辈……”

    ………………………………

    是夜。乌云满天。一片漆黑之色。

    迪古乃和梧桐于炕上对坐,梧桐半趴在炕桌上,抑郁的说:“父王怎就发如此大脾气。”

    我从秋兰手中接过软布,小心翼翼的为迪古乃包扎,他面无表情。只一言不发的坐着。

    梧桐见迪古乃不答,抬头问我:“姐姐,你该不会也认为此事与二哥有关?”迪古乃睃他一眼,淡淡道:“很晚了,你回屋去,此事以后不准再提。”梧桐耸了耸肩,乖觉的离开。

    伤口处理完,我向秋兰道:“下去准备热水吧。”她应声退下,屋里只剩我和迪古乃二人。我欲开口。却不知从何说起,便放下剪刀,提步转身。

    “宛宛。”

    他拦腰抱住我,低声问:“你在想什么?”我摇了摇头,他抬眼,目光紧紧地盯视着我。道了句:“与我无关。”我回望他,只觉头痛无比,“我累了,先去睡了。”

    一个时辰过去,我依旧清醒,无法安眠。

    我强迫自己不去想,强迫自己接受这一突如其来的事实,可是——

    纵然希尹对我来说,只是一个相识多年的外人。然而在我这么多年的成长中,他的面容,他的声音,他的表情……皆是那么熟悉和分明。他与完颜宗翰情同手足,待我亦是如亲生女儿般。昔日明珠阁里,我也曾同他谈诗论史,向他请教佛家偈语……

    即便我与希尹无一分交集,此时此刻,心中同样会充斥着畏惧和寒意。

    希尹年轻时,跟随金太祖阿骨打起兵抗辽,后来又在完颜宗翰军中担任军师,可谓女真贵族中的长老功臣。他亦是族中汉文化修养最高之人,创立了女真大字,把宋使者中的文化名人视为座上宾,对女真人的汉化做出了巨大贡献……

    这样一位族中长辈,为何会遭遇杀身之祸?这样一位积极配合皇帝进行汉化改革的丞相,为何会被皇帝亲口下令赐死!

    完颜宗翰落得如此下场,三年后,希尹也难逃厄运……

    忽然念及一事,我抓着棉被坐起身。还记得白日里,在城门处看见兀术带兵离开。他本于上次饯行宴后便离开了燕京,为何近日又出现在燕京城?希尹被赐死,会不会与他有关?方才碍于秋兰等人在场,我不便出声询问希尹的罪名,迪古乃也未主动提及。而宗干听闻希尹被赐死,先先后后晕厥了三次,又那般严厉质问迪古乃,莫非他事前根本不知?倘若希尹当真犯了不可饶恕的死罪,作为族中最具权威的长辈,宗干怎会不曾参与定夺?

    宗干一向是维护宗室族人和谐团结的第一人。当年完颜宗翰出事,他虽未卖力营救,却也曾跟合剌说情。那晚兀术与希尹发生冲突,来府中说与此事,宗干还劝兀术放宽心,不必思虑太多。宗干和兀术是自家兄弟,与希尹亦颇为亲厚,剪除完颜宗磐时,更是鼎力合作过……

    合剌肯定明白宗干会反对他动希尹,遂才背着宗干,以极快的速度,赐死了希尹……

    理清这一切后,我心中惊惧不已。合剌作为皇帝,是颁布指令者。那么幕后,谁是推动合剌下令者?

    想着兀术和希尹前几日的冲突,想着兀术的突然现身,想着迪古乃前几日被合剌召见……

    难不成?

    我穿堂而过,在下人的惊呼声中奔向迪古乃的书房。

    大力推开房门,迪古乃闻声抬首,表情微愕,站起了身。

    我咬了咬唇,艰难发问:“你告诉我——希尹为何被赐死?”他剑眉微蹙,脸色一沉,走向我道:“出来也不添一件衣服——”我打断道:“你快说。”他盯我半秒,从炕上取来他的斗篷,搭在了我肩头,“也罢,今日不与你说清楚,你一定难以入眠。”说完拉着我在炕上坐下。

    我道:“罪名是什么?”迪古乃静了一会,道:“藏谋逆之心。”我惊得抬眼,怔怔道:“谋逆?怎么可能?”旋即又问:“证据何在?”

    藏谋逆之心?这罪名也忒儿戏了!

    迪古乃深深看我一眼,握着我的手说:“宛宛,我从来都不想让你知道这些阴私杀戮之事,为何你偏偏要一探究竟?”我凄苦一笑道:“迪古乃,你以为我愿意去追根问底吗?你们争,你们斗,本非我女人家可以插手。可希尹是谁?他是我义父的兄弟,也是你父王的兄弟。当年义父权力遮天,时机大好,希尹为何不怂恿义父造反?如今义父不在,西路军大不如前,希尹势单力薄,又怎会想着谋逆?何况他官至相位,已是朝中第一人,又经常参禅论道,与文人频频往来,明显把权力地位置于脑后,如此清心寡欲,谋逆之心从何而来?”

    他默默的凝视着我,黑眸幽深如一汪潭水。我见他不语,心下已是了然,开口时竟然泣不成声:“迪古乃,我好怕……好怕……”他眉心一动,牢牢抱我入怀,叠声道:“有我在,你从来不需要害怕。”我抽泣,双肩轻轻颤抖,“你去争权夺利,我并非害怕你失败,害怕你有朝一日也落得如此下场。我害怕的是……你会变,你会变得无情,变得冷漠狠心……人命如此轻贱,我这些年……这些年,我都经历了什么……我不想再看见有人从这个世上消失……我承 受'TXT小说下载:。3uww。'不住……”

    迪古乃身子一硬,牵引着我的手贴在他心口处,“宛宛,将来我再如何改变,这里——永志不变。”

    我恍若未闻,只喃喃低泣道:“也许我……注定无法成为这里的人……”

    此话一出,迪古乃遽然色变,一双结实的臂膀不容我离开他半寸,“宛宛,你在说些什么?我不准你再说这样的话……”

    早上醒来时,秋兰正坐在脚踏子上打盹。我轻脚下床,拿了一条毯子搭在她身上。自己来到妆台前坐下,发觉双眼红肿似核桃,极是骇人。

    昨夜我究竟哭了多久?我已经不太记得了。只知迪古乃抱我回房,又让秋兰打了热水伺候我泡脚,他自己帮着拿热手巾给我擦拭泪痕。后来躺进了被窝,他在我耳旁说了许多话,整个人也被他搂得紧紧的,以至于不能翻身,现在右胳膊还麻麻的。

    秋兰忽地出声:“娘子起来了?”

    我回望她一眼,勉强笑道:“刚起来,见你困着,便没叫醒你。”她将毛毯放置好,面带无奈之色,走过来道:“早上天凉,娘子这样坐着,岂不容易受寒。”说罢从柜中选来衣服,伺候我穿上。

    我轻声问:“爷不在?”她点头道:“王爷平日起得早,爷去伺候王爷用早饭,这会子还在王爷那边。昨夜御前来人传话,说今儿陛下要来看看王爷。”

    合剌要来?我把脸埋进温热的手巾里,心中却冷冷一笑。宗干如今连迪古乃都不愿见,怎会乐意见着合剌?只怕又得动一番气了。

    ……………………………………………(未完待续)

正文 第190章 祸从口出

    我疑问道:“王爷肯让爷伺候?”秋兰扶我起身,叹气道:“原是不肯的。但爷从卯时起便站在王爷房外等候,王爷后来许是——”我蹙眉道:“卯时天还未亮,那个时辰,外头很冷吧。”秋兰道:“可不,如今已是深秋,破晓前最是寒冷。王爷到底是心疼二爷,起来听说二爷一直在院中等候,便让人把二爷请进去了。”

    两人正说着,有丫鬟在外问:“娘子起了吗?”秋兰道:“起了,传饭去。”丫鬟应声,又道:“三爷过来了。”我心中纳闷,搭着秋兰的手走了出去。

    梧桐盘腿坐在炕上,见我出来,立刻跳下来笑嘻嘻的说:“姐姐,梧桐来蹭一顿早饭,姐姐肯不肯呢?”我一向喜欢他,如今成了他嫂嫂,更是多了几分疼爱小辈的心态。何况他打小机灵可爱,鬼头鬼脑,任谁也舍不得给他甩冷脸子。

    可此时此刻,我实在没有心情和他说笑。

    我示意他回炕上去,自己在另一边坐下,浅笑道:“你要来随时可以来,我还能饿着你不成?”他一笑,静静地打量了我几眼,道了句:“嫂嫂,身子最要紧。”我颔首笑道:“我明白,梧桐不必担忧。”说话间,秋兰带着丫鬟把早饭端了上来。

    梧桐手快,捡了一个饼便往嘴里塞,我劝道:“慢点,别烫着。”他这才感觉烫,忙撒了手,口里直道:“烫死了,烫死了。”我嗤笑一声。秋兰早拿了一块浸过凉水的巾帕来。梧桐擦了擦手,笑道:“嫂嫂真好。”

    我含笑不言,待他将巾帕递给秋兰后,我开口吩咐道:“你们下去吧,不用在这儿伺候了。”秋兰看我一眼,带人退了出去。

    梧桐默默的吃了几口,我则不停地搅着碗里的粥。半会。我淡淡道:“没人了,你全跟我说了吧。”他目光一沉,放下了手中的筷子。

    将近午时。合剌来了府中,自然是浩浩荡荡,跟了一大批禁军侍卫。迪古乃和梧桐亦在一旁陪侍。午饭大概也不会回来吃了。

    秋兰道:“娘子,不如去睡一会吧。”我合上书,摇了摇头,倚在靠枕上问:“爷可差人传话回来?”她道:“不曾传话。”我点点头,闭了闭眼,不再说话。

    心中,却始终难以平静。

    希尹的死,果真和兀术有关!

    兀术离开燕京那日,曾去向裴满凤翎辞行,这我之前早已知晓。后来迪古乃和梧桐去给合剌请安。裴满凤翎当着他俩的面,向合剌大肆进希尹的谗言。迪古乃和梧桐不便多言,毕竟希尹乃一国之相,岂是人人可以背后言之。何况不清楚合剌所想,他俩也不敢妄议此事。随后寻了借口,早早离开。再过了几日,合剌召见迪古乃,那时迪古乃在温泉园子里陪我。他当晚回城后,合剌便告知他,希尹“奸状已萌”。准备捕杀之。次日上午,兀术带兵返回燕京。傍晚时分,禁军围堵希尹府,夜间将其带至狱中,未经任何审讯,直接赐死。

    行事一向光明磊落的兀术,为何会背后诽谤他人,难道就因为一次小小的酒后冲突?

    屋外响起迪古乃的声音,我收回思绪,抬头时他和秋兰一前一后进来。我见他神色疲惫,问道:“陛下离开了?”他在炕上坐下,揉了揉鬓角,回道:“走了。”我看他说话带着点囊,许是早晨那会着凉了,便向秋兰道:“吩咐厨房熬一碗姜汤来。”说罢站起了身。

    秋兰应声退下,我行至迪古乃身前,轻叹道:“我来给你揉,你闭眼睡一会儿。”迪古乃依言放下手,却轻轻环住我腰身,仰面问:“梧桐来过了?”我道:“你让他来,他怎会不来?”

    迪古乃面色一怔,我继续道:“若没有你的允许,梧桐怎敢私下告诉我真相。”他“嗯”了一声,抱着我不语。

    我出声道:“事发前一晚,你已经知晓,为何不告知你父王,或许——”迪古乃打断我道:“君要臣死,臣不得不死。父王知与不知,也无法改变结果。四叔要他死,他就必须得死。”

    我指尖一凉,迪古乃握住我的手,放缓了脸色道:“宛宛,你自幼通读史书,你应当明白我的话。我希望你不要再过问此事,多想无益,只会徒增烦恼。”

    我黯然垂首,指尖的凉意一点点蔓延。迪古乃叹息一声,将我揽进怀中,轻轻拍着我的背,“罢了,你若想设案祭奠希尹,我准你。”我忽觉声咽气堵,半晌挤出两个字:“多谢。”

    心底明白如镜。迪古乃素日与希尹来往不多,岂会为了帮他求情喊冤而得罪兀术。兀术是他的亲叔叔,又是对我俩皆有恩情的人。且不论亲疏有别,两只猛虎相争,躲都躲不及,又有谁肯把自己卷进纷争中。

    何况此事,裴满凤翎也牵涉其中。真真是应了那句话:枕畔轻风,足以搅起一场狂风骇浪。得罪兀术不可怕,若得罪这个女人——

    迪古乃心机深厚,必定明白裴满凤翎不可得罪。种种因素在前,我竟寻不到一丝理由,一丝他出言相助希尹的理由。公道吗?人情吗?在尔虞我诈的争权夺利中,亲情尚且可以泯灭,又遑论这两样?

    终究没有设案祭奠希尹,只在屋内简单的摆了香烛什物,偷偷地烧了几张冥币。秋兰也被我支开了,毕竟在人看来,我与希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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