宫云密布作者:笑轻盈-第18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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卞南云面有难色，想说点什么却又不知道该说什么。只好低着脑袋不说话，一张大脸比刚才更红了。
霁皇子见状赶忙道：“算了，你们的家务事本王也不好管。碰巧本王最近也有些事情，这几日怕没有时间招待你们了，需要什么只管告诉皇子妃好了。”还未等卞氏兄妹谢恩就转身大步离开了。
望荷在一边拉拉凉月的衣服，低声道：“皇子殿下很难相处么？”
凉月在身后看着走远的霁皇子，微微笑道：“不，他不过是个内向的人。”
初春仍旧寒冷，望荷的到来却让凉月感到丝丝暖意。经历了种种，还能完好活在后宫的她，仿佛早已经被放在磨刀石上磨砺了千百遍。人性的磨灭、爱情的虚无，在这样一个乌糟糟的后宫还能对什么抱有期盼？即使。。。即使那日火盆边霁皇子短暂的柔情，也不过是不可信的浮尘，谁知道王孙贵胄的爱情会有多长，也许只限一夜。不是么，裘娘娘也曾是他的最爱，不过几年便可抛下去爱另一个女子了。卞望荷是这宫里所有没有的色彩，她就是这样一个总能给人带来丝丝暖意的女孩，清澈的眼眸、甜甜的微笑，总能令人如此的舒心。
一连几日，凉月与望荷总是腻在一起，白天在一起要么切磋厨艺要么研究女红，再不然就一起窃窃的说着悄悄话。晚上也睡在一张床上，看的鹊儿眼总是红红，抱着王姑姑非要个姐姐不可。王姑姑欣慰的看着这对欢愉的姐妹俩，在由衷为凉月高兴，作为一个宫里的老人，知道这宫里最少的也是皇子妃最渴望的就是这份真情。
与望荷交谈之际，凉月只泛泛说了些宫里的事情。望荷却已为此感到震惊，她万万没想到，真实的后宫要比父亲描述和自己想象中要凶险得多。看到凉月对这一切只淡淡一笑带过，她的心总是隐隐作痛。她开始怀疑当年决定的正确性，可这一切都是因果相连，除了说句‘这都是天意’之外还能说什么呢。每一步都走的惊险也走得必然，如果不是这样，凉月来到这个时空又有什么意义呢。每每在凉月的身后，望荷总是投去痛心的一眼，她知道这样一个柔弱的身躯下承受的是什么样的惊涛骇浪。
凉月还是最爱吃望荷做的凉糕，初春院子中没什么花，只有些还未凋零的梅花在清阳下也显得有些颓废了。望荷满意的摘下来要做梅花凉糕。凉月看着忙里忙外做梅花凉糕的望荷，不由得想到金庸笔下的香香公主，如此一个爱花的女孩，心底也如同香香公主那般善良。王姑姑也在一边瞧着，倒是有自己的小算盘，等偷学会了回头等皇子妃想吃了也好随时做给她吃。几个女人端着望荷做好的梅花凉糕，嬉笑着从厨房走出来，远远看到霁皇子正跟一个男子向这边走过来。
恩？这人是谁？以前从未在宫里见过，倒是个清清爽爽，看着顺眼的人。走到跟前，几个人与霁皇子见过礼后，这个男子恭恭敬敬的向凉月一拜，笑着喊了声嫂嫂。
凉月微微回了礼，转眸看向霁皇子。“皇子殿下这位是谁？从没见过这个弟弟。”
霁皇子拍了拍那男子的肩膀道：“这位是刘舜智，智王爷。也是本王儿时的伙伴，此次是专程来看望本王的。”
凉月身后的女子们又向智王爷见过礼，那智王爷好像并没在意，一双眼睛盯在梅花凉糕上。仿佛眼睛中间会留下口水来。直到霁皇子轻咳了一声才缓过神来，不舍得道：“皇兄真是好福气，皇嫂如此貌美，就连身边的厨娘做出的凉糕也如此诱人啊。”
边上的望荷‘扑哧’笑出声来，小心将盘子递过去，小声道：“智王爷若是喜欢，只管拿去尝尝。”
凉月也笑了，“智王爷只说对一半，这凉糕的确好吃，不过做凉糕的可不是皇子府的厨娘，而是本宫的亲妹妹卞望荷。”
霁皇子在一边哈哈大笑起来，指着智王爷道：“你就长了个吃心眼，从小就如此。长大了还是这样。”
智王爷煞是不好意思，摸了摸后脑勺，看看凉月又瞅了瞅望荷，赶忙打恭道：“原来是卞家姐姐，还请姐姐原谅，小弟。。。小弟的确只长了副吃心眼。”说罢爽朗的大笑起来。
那笑容洋溢在脸上，不是一个真诚的人绝不会有这样真诚的笑容，对于一个皇家子孙来说，这是多么珍贵的表情。凉月想到这儿，心里不禁微微一动。赶忙道：“既然智王爷想吃，那赶紧尝尝。”
智王爷倒也爽快，赶忙走上前拿了一块放入嘴中大口的品尝起来。“恩，果然好味道！”智王爷吃后频频点头，仿佛吃到什么极品美味，连忙又上前拿了一块。不过他倒也不吃独食，连忙招呼其他人一起品尝，霁皇子笑着摇摇头，让大家一并到了东屋坐下慢慢品尝。
智王爷确实行动迅速，一起吃了三四块，一边吃着一边赞不绝口，“在皇宫也未曾吃过这么好的点心，哈哈，皇兄我说你这皇子也白做了。”
望荷倒是不好意思了，粉着脸蛋低头道：“不过是平常的点心。”
凉月可瞪着眼睛，严肃道：“什么平常点心，智王爷你不知道，这是我妹妹的拿手好戏。凉糕可不是只有梅花能做，梨花、桃花、荷花什么花都可以做呢。而且各有各的风味，各有各的妙处。”
智王爷听得不由得赞叹道：“我好歹也吃遍中原的小吃，唯独没有尝过这花做的凉糕。”说罢悠悠的望了一眼卞望荷，不知是无心还是有意又道：“只怕只有这样心灵手巧的人儿才能做出如此极品佳肴吧。”
凉月作生气状道：“难道我妹妹望荷只心灵手巧？难道人长得不美么？智王爷此话本宫可不爱听啊。”
听闻凉月一句话，智王爷刚忙点头称是，“皇嫂骂的极是，只是怕乱说了坏了望荷姑娘的名声。”说罢又看了望荷一眼。
此时的望荷早就像个煮熟了的虾子，满脸通红，手里不停的拿着手帕的一角使劲搓着。
三十八章 空降兵
更新时间2008…10…6 13：00：18 字数：3188
霁皇子到此时方才明白凉月的用意，拿眼睛使劲瞅了瞅凉月，见凉月端坐在椅子上，倒像个没事儿人似的。垂眸略想了下，对众人道：“今日如此高兴，本王晚上就在府中设宴，再叫些歌舞姬来助助兴，你们看可好啊。”
凉月扬起笑脸喜道：“好啊！本宫也许久未曾与殿下一起饮酒观舞了，原本这府里人少不热闹，这下可好了。”
鹊儿听到有歌舞可看，在一边不知所以的乐着。王姑姑瞧出几分意思来，心下窃笑，这件事情皇子和皇子妃倒是很快达成了默契。
皇子府的晚宴自是热闹，皇子、妃子、彩女们加上智王爷和卞氏兄妹，摆了2大桌。加上伺候着的宫女、太监和台上表演的舞姬们，原本不算太大的院子已是被这笑声、说话声、、歌声、乐器声、酒器的碰撞声装的满满的。凉月暗暗观察智王爷和望荷，两人却是相互有意，不由得也为望荷高兴。古代的女子要找个自己瞧得上的男子是多么不容易，如今帮望荷完成了这个心愿，也算放下一桩心事了。
天下没有不散的宴席，卞氏兄妹回府之后凉月又回到了寂寞的日子。天气渐渐暖了，找凉月做衣服的宫妃多了起来，倒也打发了些无聊的时光。经常穿插在各娘娘府中，对后宫也了解不少，有时候路过冷宫，时不时听到一些幽怨的歌声。这些个娘娘宫妃，将自己如昙花般的青春捐献给了皇上，可到头来若没有子嗣或者犯了小小错误，便被关入这活坟墓中。
凉月叹着向清美人的府中走去，看到清美人的那张专横的脸，凉月想起那日在自己房内的生死决斗。她似乎早不记得了，笑嘻嘻的走上前去，扭动自己玲珑的身姿要凉月做套能摄人魂魄亵衣，望着清美人一脸的风骚之色，凉月不禁感到恶心，脸上虽有意隐匿，却也露出几分。清美人无视凉月的表情，一边还将华贵妃挂在嘴边不停的数落。凉月心道：若是华贵妃真在你面前，怕是半个字也不敢说了。清美人是个挑剔的主儿，单单一套亵衣，又要样式好、又要皇上看了喜欢、还得显得华贵。整整折腾凉月一个下午，将近晚饭时，才勉勉强强将凉月放回去。
凉月让清美人弄得昏昏沉沉，脑子混沌的很，叫鹊儿陪着上百花园转了一圈散散心，让轿子在后面跟着，才慢慢踱了回去。
到了皇子府里正要回到自己屋里，戴琼在一边鬼头鬼脑的跑了过来，压低声应道：“姐姐怎么才回来，可急死妹妹了。”
凉月原本无精打采的，见戴琼如此颇感奇怪。“何事？”
戴琼将凉月快速拉入屋里，小心关上房门，紧张道：“姐姐可知道这皇子府又出了事了。”
凉月皱皱眉头，“难不成皇子有吃人了？”
“不是不是，是皇子府又来了个新的彩女。”
“新的彩女？”凉月本觉得平常，后一想也琢磨出其中的蹊跷。皇上、皇子的妃子彩女都是一年中规定时间统一选出的，怎么这次无端蹦出个彩女来。“哪里来的？”
戴琼满是担心的道：“这个彩女原本是皇上身边的御女，听说皇上不仅赐了皇子府，太子府也赐了一个。”
莫非皇上是不怎么相信这两个并非亲生的儿子，派了两个彩女来暗中监视。恐怕霁皇子也清楚其中的意思。这后宫中，两位皇子不是皇帝亲生的并不是个秘密，不过谁也不曾说出这件事，因此仍有一些后来的宫妃彩女不知道。自己也该是那个不知道的角色，眼下戴琼担心的恐怕是这个彩女的到来会对自己和她不利，瞧着戴琼满脸担心的样子，凉月拍了拍她的肩膀，柔声道：“莫要担心，一切有我呢。”
正待两人在屋里说话，门外的太监道：“皇子殿下有事请娘娘过去。”
戴琼慌忙抬头望了望凉月，凉月略笑道：“难不成你怕她抢了皇子妃去。放心好了。”
凉月缓缓迈入东屋，霁皇子正笑容可掬的坐在椅子上，一旁立着个低眉垂眸却混身透着高傲的女人。见过礼后，凉月端坐在霁皇子的身边，瞧着眼前的彩女。这女人果然傲气，只略略欠了欠身子，轻声道：“见过皇子妃，臣妾单名一个紫，原本是皇上身边的御女，现今皇上体恤皇子们尚未有后，将臣妾赏赐于皇子殿下。日后朝夕相处，如有不周之处还请娘娘多多谅解。”
嚯，好个空降兵！说话有条不紊，虽然皆是谦卑语气，却字句都带着股子居高临下的气势。凉月向一旁的霁皇子望去，一脸假惺惺的欢喜表情。当年对待自己的狠劲也不知道哪儿去了。也对，皇上要试探的就是这两个儿子的归顺之心，若不装着点恐怕小命不保。想到这儿，凉月在心里冲霁皇子狠狠啐了口唾沫，胆小鬼！忽然凉月想到什么，得意之色隐隐露在脸上。
地下站着的紫彩女原本以为听了自己一番话，皇子妃要么会气的脸发青，要么该会笑脸示好。怎一副不温不火的样子，倒是让人捉摸不透她内心的想法。
凉月忽地笑了起来，掩着嘴越笑越厉害，笑的霁皇子与紫彩女一头雾水。待笑过一起，凉月才勉强忍住笑容道：“妹妹你我也是过来人，霁皇子以后便是咱们共同服侍的夫君了，不必避讳什么，皇上真是个体贴入微的父亲，我们这些做儿女的倒也真是愧的紧。不过要皇子殿下有后，恐怕非妹妹莫属了，我们这几个真是无能为力了。”
紫彩女缓缓抬起头，惊诧着望着凉月，脸上隐隐露出些喜色，霁皇子原本欢喜的表情慢慢僵了下来，直愣愣的瞪着凉月。凉月不去理睬霁皇子，慢慢站起来在紫彩女的耳边，小声道：“殿下每逢房事必要饮酒，我们这府上的姐妹都不胜酒力，所以至今尚未传出喜讯。妹妹乃是皇上的御女，见多识广，平日里酒桌应酬也多，所以。。。”说到此凉月又捂着嘴笑了起来。转脸望了一眼霁皇子好奇又不便过问的样子，笑的更加厉害了。
紫彩女粉着脸害羞道：“姐姐此话可是当真？若是说到饮酒，妹妹我倒也是能饮几杯。”
哈哈！~凉月心中狂笑了一番，若霁皇子为了自己的地位宠幸紫彩女，那也要你好事做着没那么爽。若只是虚与委蛇，那或许是真心对待自己。想到这儿，那个雪夜，霁皇子在火盆前熠熠的双眸，不禁让凉月的心脏忽然急剧的跳动了几下。
自从紫彩女来到皇子府，戴琼总是处处留意她的行踪，定时向凉月报告。凉月无心听着，见戴琼说的起劲也就随意应几句，戴琼定是被折腾怕了，即是真的有目的而来也是皇上为了监视皇子们，与这些妃子彩女何干。可怜一个普通的农家女子，到这深宫里来受尽其苦。为了让戴琼放松心情，凉月得了空闲就带她在宫中到处转转。有时去百花园有时则到太子府看看杨柳和太子妃。这个法子倒有些用，见不到紫彩女，戴琼的心事也没那么多了。只是不为戴琼担心，又要为太子妃担心起来。妩彩女因的了太子的宠爱，越发猖狂的没了边了。杨柳这些小彩女并不放在眼里，日子倒也好过一些。太子妃这位置太过耀眼，妩彩女三天两日的便上门来找些晦气。有时凉月看不过去便帮忙驳两句，不过这样的事端天天有的，凉月帮得了一时却帮不了一辈子，看着日益消瘦的太子妃，不由替她心疼起来。
初春的寒冷渐渐退去，留下的是满园的春色和蓬勃的气息。凉月闲来无事便在院子的一边开辟了块地方，种了些小青菜。鹊儿很费解，这宫里吃穿不愁，若是为了打发时间，种些花草也好看嘛。凉月托腮蹲在地上望着土中钻出的小小幼苗，满面温馨。
“以前总笑我妈为什么在花盆里面种辣椒，现在这个心情我懂了。看一个生命发芽、成长竟然是这样的愉快。”凉月笑了笑，转头对鹊儿道：“满园的鲜花还看不够么？如果吃到自己亲自种的菜会更开心。”
鹊儿一脸似懂非懂的点点头，旁边走过来个人接了凉月的话继续道：“不知届时本王是否能有这口福尝尝鲜。”
凉月见是霁皇子，赶忙站起来微微欠身行了个礼。刚要说什么，却见远处匆匆走来一个太监，凉月认得这是皇上身边的林公公，林公公走到近处，打了个恭道：
“皇上和皇后请皇子和皇子妃过去问话。”
问话？霁皇子与凉月对视一眼，心中不免都泛起嘀咕。
第三十九章 遗忘的手帕
更新时间2008…10…7 13：02：34 字数：2824
霁皇子与凉月坐着轿子立刻赶往正阳宫，心里都忐忑不安。凉月对这宫里的突发事件已经习惯了，此次皇上和皇后会因何时来问话呢，难不成发现自己是个冒牌的卞家小姐？也不对，如果发现这个，早就被抓起来了，无需如此大费周章的叫去问话了。唉，总之是福不是祸，是祸躲不过。凉月想到此，横下一心再不去猜忌了。
走上正阳宫大殿时，皇上与皇后早已端坐在上方。霁皇子凉月双双行了跪拜之礼，起身后立在一边等待问话。
正阳宫的大殿真是安静，过了许久，皇后缓缓道：“皇子妃这几日可好啊？”
凉月赶忙答道：“回皇后娘娘的话，托皇上与皇后娘娘的洪福，儿臣过的很好。”
皇后轻轻哼了一声，虽然极轻，却让凉月的心微微颤了一下。皇后一直都和颜悦色，今日这模样显然是在生气。是生自己的额气么？如果是，那为什么呢？还未等凉月细想，皇后夹着鄙夷语调道：
“皇子妃，恐怕你过得并不是太好吧。”
凉月越发糊涂了，她拼命想着最近发生过什么事，可无论怎么回忆也是徒劳。这段日子没有华贵妃的骚扰，日子过的还算舒心，并无什么特殊状况。
皇后瞥了一眼霁皇子接着道：“皇子妃入宫是何意图？为何要嫁给皇子？皇子妃你心中除了霁儿是不是还有别人？”
凉月不由的倒吸一口冷气，双膝一软扑通跪在地上。“母后何出此言啊！儿臣嫁给皇子殿下，自是心中。。只有他一人。”说着凉月垂下眼眸。
难道皇后已经知道了自己和王诺的事情，此时如此绝密，怎会被皇后知道！王诺？不！他绝不会说出来，此时关系到他的王位。难道是戴琼或者杨柳？这两个人虽然并不知道自己与太子是何关系，但是从入宫到成为皇子妃之间的事情她们都知道的。而且她们应该不会是这样的人。或者真的是那句知人知面不知心？但是对皇后说出这个有何好处呢？若是戴琼，难道为了皇子妃之位？如果自己被废，皇子妃也只能是紫彩女的，怎会选择一个农户家的女儿。杨柳更加没有可能，这件事对她根本没有利益可言。但到底是谁泄露了秘密。凉月脑子一片混乱，无数张脸在脑海中不停的出现、消失。
皇后指着跪在地上的凉月，厉声道：“怎么不肯说么？难道要逼本宫用刑不可？”
霁皇子一惊，赶忙在走上前道：“父皇母后，恐怕这其中有什么误会吧。皇子妃自进宫以来就在府中，从未有过半分不轨的行为。”
皇后冷冷看了一眼霁皇子道：“你身为堂堂的皇子也够没用的，自己的妃子心里藏着别人还在帮她说话。本宫问你，既然没有内情，为何成婚至今尚未圆房？”
霁皇子低头沉思片刻接着道：“这问题不怪皇子妃，是儿臣不愿宠幸皇子妃。儿臣。。。儿臣心里还有裘妃。”
皇后冷冷道：“霁儿，当初选择卞凉月做皇子妃的是你，如果你不是真心喜欢她怎会提出来要她当皇子妃？你也太善良了，被这个狡猾的女子骗得团团转。哼！”说罢又对着凉月狠狠道：“你到底招不招？”
凉月跪在地上身子微微抖着，轻声道：“皇后娘娘，儿臣确实没有。”
“看来你是不见黄河不死心了，来啊！~给我搜身！”旁边应声走出两个宫女上前抓住凉月上下搜了一边，从前襟掏出块手帕递于皇后。
凉月含着眼泪，楚楚道：“这帕子是儿臣从娘家带来的，也并无什么特别。”
皇后道：“自然是你从家里带来的，否则怎会如此珍贵的时时带在身边。本宫问你，这帕子上的字是怎么回事？！”
‘诺’？！凉月猛然想起，这手帕原先在做宫女时在上面绣了个王诺的‘诺’字，一直并未在意带到今日，却被皇后拿了去，凉月顿时觉着双目眩晕，出了一身冷汗。
皇后狠狠的拍着椅子道：“你还不从实招来�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