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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38章

最牛国医妃-第138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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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万历爷手里捉的碗落在了桌子上,脸上闪过的那一抹表情明明白白在说:太后这是脑子进水了吗?

    “张公公。”

    “奴才在。”张公公上前答话。

    “你亲自去福禄宫问问,是不是有隶王妃说的这回事儿?”万历爷聪明着,这事儿怎么可以随口答应了,眼瞧,李敏都把所有太医都束手无策的大皇子给治好了。

    张公公其实不用在这时接到万历爷的旨意再跑去福禄宫问,因为这件事,早从福禄宫都传到他耳朵里了。只是,李敏不提的话,他们都想当做这事儿不知道,当做完全没有这回事儿发生,糊涂着过去。现在李敏计较起来,张公公只得硬着头皮说:“皇上,有如隶王妃所言,确实有从福禄宫里传过来诸如此类的消息。太后是下了道懿旨给太医院了,以后太后病了的时候,太医院不准找隶王妃到福禄宫来。”

    听到张公公这话,万历爷一下子明了,张公公原先想把这事儿当李敏和太后两个人都糊涂着过去,结果,两个人都计较在心里了。他万历爷装糊涂看着也不行。

    太后究竟是吃了什么糊涂药了?

    万历爷纳闷着,太后都计较的话,这事儿真没有的说了。

    陪皇帝吃饭,当然是没有什么好吃的,哪怕是好吃,都吃的心里不会舒坦。李敏吃的很少,不知道是不是手受伤不方便的缘故,这点,是连万历爷都看进了眼里。

    淑贵妃眼角扫到了皇帝侧脸上那抹一闪而过好像恍悟的表情。

    吃过早饭,朱隶和李敏夫妇俩向皇帝告辞回府,其实万历爷找他们来吃早饭,不过也就是为了太后昨晚把人错抓去宗人府那点事儿。让他们走时,万历爷心有不甘,对着朱隶发了丝怨气说:“你不是拿了朕的免死金牌吗?为什么昨晚上不直接拿出来用?”

    免死金牌?

    李敏眼皮跳了下。没有听老公说过,昨晚上在地牢里都没有听他说过。

    站在自己身边,听到皇上有意在她面前提起这话儿,他那张侧颜却是纹风不动的,对着万历爷不愠不火的嗓音说:“皇上,您这不是已经把臣放出来了吗?”

    万历爷的脸僵硬地抽了抽,没有吐出那句去你的,已经是很能忍了。不怒反笑的皇帝朗笑两声:“朕知道你护国公疼媳妇,没有质疑朕爱卿的意思,行,回去吧。”

    皇帝挥手。两人低头弓腰退出皇帝的屋子,离开之时,能看到淑妃躲在皇帝身后,自始自终是一句话都没有说,看来,淑妃是比她更怕被皇帝知道自己和她在私底下真有些勾结。

    屋外,两顶轿子停在那里没有动过。李敏上了自己的轿子。看着丈夫的轿子这回走在了她后面。

    不知道他这算不算是对她心有愧疚,瞒着她什么免死金牌。但是,她可以很快想明白他这个用意。不给她知道这事儿,让皇帝有意提起,其实正好是提醒她,提醒她这个骗来的免死金牌如果这样草率用了的话,肯定是浪费了。万历爷心里肯定现在正琢磨着是不是自己被骗了。

    想到这儿,李敏反倒想笑了,笑她这个老公,其实比皇帝更腹黑,否则怎能从皇帝手里骗得这块金牌。

    万历爷是心头有些不爽的,早知道先问清楚他们有没有用到那块免死金牌,再把他们在宗人府里闷一会儿,可是关久又不好,完全两难的选择。

    转头,看见淑贵妃在身边不说话,万历爷质疑:“淑贵妃今儿怎么都不说话了?”

    “臣妾本就话不多,皇上忘了吗?”淑妃含笑着说。

    万历爷听她对答如流,不像是故意不说话,不好再说她,就此在榻上躺着睡了个囫囵觉,睡的迷迷糊糊时张口对淑妃说:“人家都说你是祸国殃民的妖精,可朕只爱躺你这儿了。”

    淑妃想起很久很久以前的事儿,神情倒是淡然,道:“臣妾年纪大了,哪比得过那些宫里的新人,皇上不过是念着旧情,一如念着皇后,念着容妃等人的旧情。”

    “你变了。”万历爷直吐。

    “皇上,不是臣妾变了,是皇上变了。”

    “朕变了?”

    “是,皇上变的比以前,更念感情了。”

    万历爷注视淑妃的那张脸,良久都没有动。

    一天下来,万历爷除了在景阳宫和玉清宫,哪儿都没有去了。连原先是计划到皇后的春秀宫看望下发疯的太子妃,都搁置了。张公公更是找不到时机说到李华想让万历爷到咸福宫看望李华的话。皇后都顾不了,哪顾得了一个华婉仪。

    李华大概是第一次,入宫以来的第一夜,尝到了宫里女子寂寞难耐的机会。想自她入宫以后几乎都是风调雨顺的,万历爷再宠谁都好,都绝对不会忘了她李华。皇后算得了什么,容妃算得了什么,谁不知道万历爷喜欢她李华弹琴写字。

    “小主,回屋去吧。小心风凉,您身上怀着龙胎。”杏元小心扶着她,劝着她说。

    李华站在那儿,望着漆黑的夜里,永远都等不到出现的那抹黄金龙袍,冷冷地寒笑一声:“我知道,我都知道。这就是皇宫里女子的日子。我现在在这里傻等,那么,她们一样,在我被皇上宠幸的时候,在那里傻等。”

    “小主既然都想明白了,为何——”

    “你懂什么?”李华手里的帕子抽到杏元的脸上,一肚子闷气未消,转身回到屋里。

    杏元只怕她惊动了胎气,好心扶着她一路小心翼翼,说:“奴婢的错,全都是奴婢的错,奴婢知罪。可小主生气对龙胎不好,王太医不是一再小心翼翼地交代过小主吗?”

    “你知道我气谁吗?”李华那一眼余气未消刮到杏元的脸上。

    “奴婢鲁钝,真不知道。”

    “众人大概都以为我李华气的是淑贵妃。淑贵妃有什么好气的?要说气淑贵妃的,恐怕皇后娘娘和容妃娘娘更气,我一个小小的婉仪能和她们比吗?”

    杏元眼珠子骨碌一转,进言:“今早上,皇上是找了隶王和隶王妃一起吃饭,但是,太后没有到。”

    “算你聪明,知道我气的谁。”李华随手捏了一把自己小丫鬟的脸。

    “奴婢想——”得到嘉奖的杏元斗胆再进一句,“恐怕气二小姐的人,定不止小主一个。”

    “那是,犯不着我去出这个头。但是,只怕那些人没有一个愿意动手的,我这个二妹妹——”李华不禁想起王氏从宗人府里给她带出去的那句话,右手揭着的茶盖一下子砰一声,全砸杯口上了。

    李敏这根刺只要一日不除,她们绝对没法过的舒服。可在这个节骨眼上,皇后都没有动静,她们该找谁。

    又是后宫里难熬的一个夜晚。没想到皇帝连续两夜都在自己宫里就寝了,这放在以往,淑妃想都不敢想。要知道,在许多年以前,她最得宠的时候,万历爷都从来没有过连续两晚上在她这儿呆过。太受宠其实不是什么好事,以往她知道这个道理,但是不见得明白这其中的利害,现在,过了这么多年了,却比谁都更体会到了这里面的厉害。

    劝了几句,万历爷像是对她的话装聋作哑,躺在她床上睡了。淑妃只好等床榻上那个九五之尊的男人睡了以后,蹑手蹑脚地起身,走到了隔壁的花厅里,同时让身边最亲近的姑姑守着皇帝。

    朱公公早在门口候着了,只等淑妃一声,溜进了屋里,打了个千儿:“娘娘。”

    “嘘,小声点。”淑妃道,“本宫只是想问你点事,早上,不是本宫让你去御膳房准备早膳的吗?”

    早膳的菜单,本来全都是她安排的,怎么到了上桌的时候,变了样。

    朱公公答:“在隶王和隶王妃到达前一刻,皇上吩咐了张公公派人再到御膳房查看早膳,可能在那个时候,那个被派去的小太监,自己胆大包天,胆敢改了娘娘的菜单。”

    小太监哪有这个胆色,张公公都没有这个豹子胆,可见都是上面那个男人安排的。目的也很简单。像她这个没有怀过孕的女子,对这种事早已耳濡目染,听那些三姑六婆说的多了,都能知道一二。

    只是没想到皇帝竟然会关心起隶王妃有没有怀孕何时怀孕的事。早上当看到那盘梅子被端上桌时,真把她惊出了身冷汗。一开始,她还以为皇帝是刺探她。后来想想不对,她身子好了以后,皇帝宠幸她不也才几日功夫,哪有那么快怀上孩子。皇帝又不是对女人怀孕的事一窍不通。

    万历爷既然都安排了这道菜上桌,可见得,找来朱隶他们夫妇俩到这儿用早膳,根本也不是万历爷心血来潮想为太后赎罪,而是,都是一早万历爷心里有的安排。万历爷这是从哪儿得来的消息说李敏有可能怀孕了?

    淑妃的手指在椅子的扶手上慢慢地敲了敲,看到朱公公像樽石像在自己面前没有动,说:“你回去睡吧。今晚上,皇上的人都在这里守着,轮不到你。”

    张公公人就在屋子外头。

    “娘娘——”朱公公欲言又止。

    淑妃对他点了头。

    朱公公只好退了下去。两只手关上屋门时,似乎能听见万历爷在梦里叫着淑妃的名字。

    再过了这一夜,六宫里,可能谁都知道了淑贵妃在宫里的地位更是不同往日了。淑妃现在象征着大皇子一派。皇上宠信淑贵妃,等同于皇上要倚靠大皇子。伴随后宫局势的变化,朝廷上的百官们,似乎都闻到了东宫的危机远远没有过去的味道。

    说回早上,李敏随老公回护国公府时,有个太医从宫里直追他们的马车出来。由于鲜少在官场里见到如此自告奋勇的人,他们的马车停了下来。

    一名身着太医官袍的中年男子,身上干净整洁,蓄着两片小胡须,举止谦恭有礼,向着马车的窗户对着他们说:“臣许仁康,拜见王爷王妃。王妃可能不知,本官与徐状元是同乡。”

    打着她表哥的关系来找她,看来,这个人有点不一样的来头。

    李敏征得了丈夫的同意之后,让人给许仁康发了张请帖。这样一来,许太医顺利可以拜见护国公府了。

    回到府里,李敏换个衣服,老公直接去了书房办公。她刚想躺下补个眠,念夏上来问她要不要吃点再下去睡。大概是不知道她在宫里刚陪皇帝吃过早饭。

    宫里那顿饭,她真的吃不下去,美点是很多,各种早点做的精致美味,可是,她只想喝碗清淡的粥水去火,回头吩咐丫鬟:“好,去给我弄碗粥来,什么佐料都不要放,清粥一碗。”

    “再加一盘花生咸菜是吗?”非常晓得她口味的念夏问。

    “是。早上那颗梅子吃得可恶心死我了。”李敏随口一说。

    念夏没有反应过来,倒是站在一旁跟着侍候的春梅立马留了个神。随念夏走出去时,春梅说:“念夏姐姐,刚才大少奶奶意思是,皇上给大少奶奶准备了梅子?”

    “嗯,怎么了?”念夏不解。

    春梅揪了揪衣襟:“奴婢虽然未嫁过人,但是,家里奶奶是稳婆。”

    念夏一愣,赶紧瞅了下四周没人,拉住春梅走到角落里,追着问:“你再说一遍。”

    “奶奶说,有孩子的女人,喜欢吃梅子。”

    念夏丝丝抽了口寒气,大冷天的一样快冒热汗了。

    李敏如果真怀孕了,这该是多么让人高兴的事。可是,现在听来却一点都高兴不起来。为什么皇帝要惦记他人老婆是不是怀孕了?这是不是太匪夷所思了!

    “大少奶奶,是不是,自己都没有察觉到——”春梅看着她的脸色,声音越来越小,快小成蚊子一样的声音。

    “你,你别胡说八道。大少奶奶刚不是说了吗?大少奶奶不喜欢吃梅子。”念夏一本正经地说。

    李敏是说了吃了梅子恶心,与孕妇喜欢吃梅子刚好相反。

    春梅想了想,可能真是如此吧。按理说,李敏自己是大夫,自己有没有怀孕,比任何人都清楚无疑。

    怀孕这事儿,在古代,由于没有什么测孕纸之类的东西,只能是靠女子月事等来推测了。论月事来算,李敏这个月是迟了。

    两个小丫鬟面对面,一个都说不出半句话来。

    前头由于李敏给了通行证,许仁康很快上护国公府来拜访了。正逢厨房里端来了清粥,李敏边喝着粥水,想到这个人既然是自己表哥介绍来的,应是信得过的人,于是,让人请了许仁康进来。

    许仁康走进来的时候,刚好看见她吃完粥在嚼花生。

    李敏让人撤下粥碗,请了许仁康上座,道:“许太医本妃从未在宫里和太医院里谋过面。”

    “草民也是刚被太医院外聘进来的,徐老爷子的名气,在当地一直都很有名。不像草民,刚好是歪打正着。”

    “歪打正着?”

    “是的,隶王妃可能有所不知。宫里十一爷之前一直用的太医,是本官以前师从同个老师的师兄。个把月前,师兄因为腰痛难忍提早告老还乡时,把草民引见给了王绍仪。”

    十一爷女扮男装的事情不能被拆穿,肯定要一直用自己最信任的太医。

    李敏理解。

    可许仁康看见她一下子理解了的表情,立马横生起了疑问,只差把那句“莫非你已经看出来了”的话吐出了嘴边。

    “许太医找本妃是有何事?别看本妃像是治好了大皇子,可是,本妃都不被太后待见了。”既然是表哥相信的人,李敏觉得可以对其坦诚相见。如果这人是想在官场上借她势力攀上去的,丑话不如早点说,她李大夫偏偏没有这个本事,只怕跟她沾了故,反而要被太医院那群老狐狸全部欺负起来。

    读懂她话里的意思,许仁康连声说:“小生本来对到朝廷里当官,一点意思都没有。只是师兄的委托难以推却,只得前来京师赴任。这到宫里任职不到几天,发现小生对官场几乎是一窍不通,早就没有升官发财的念头了,只想着哪天能像师兄全身而退回乡颐养天年,已是万幸。”

    极少能在太医院里听到这样的话,遇到这样的同行,李敏倍觉找到了知音,颇为赞赏:“钱财都是身外之物,当大夫的,生生死死看看多了,都知道生命何其可贵,没有比生命更有价值的东西了。”

    “王妃言之有理。所以,草民来到这儿拜见王妃,只是有心想向王妃求学的。王妃的医术,让草民敬佩,心慕已久。”

    李敏又不是那种自私的,藏着医术不想外传只想着自个儿发财的,只是,自己那医术,比当下的水平要晚了几百年,不是一般同行能接受的。况且,像太医院那些老狐狸,只怕学了她东西,恨不得立马把她生吞活剥了。犹如上次在她这儿刚偷师了一点东西已经很自我满足的周太医。

    “这样吧,本妃是平常习惯地纪录了些自己医治过的病人的医案。许太医既然对本妃的医术感到兴趣,本妃可以把医案借给许太医看,但是,仅限于在本妃这儿府里看,不准带出外面。许太医能否接受如此苛刻的条件?”

    许仁康一听她这话,已经感动到站了起来,感激流涕地说:“草民叩谢隶王妃,请王妃受徒儿一拜。”

    李敏连声让他起来:“拜师傅的事不用了。本妃从没有想过要收徒弟。”

    许仁康只得站了起来。

    李敏让念夏去把自己放在桌头的医案拿过来时,许仁康的眼睛扫过屋里插的一束腊梅,说:“花虽然好看,但是,据听,王妃似是对花儿敏感,当下王妃身子需要保重,还是不要在屋里放花比较好。”

    一句话,让今早上刚给屋里换过花的小丫鬟快跪在地上哭了。这是做错了什么事?

    念夏都一惊,想起今早上和春梅刚讨论过的话,再心惊胆战地去看听了许仁康这句话之后的李敏。

    李敏那张脸上的表情是淡淡然的,像是没有打算回答许仁康的意思。

    念夏就此把医案放在了李敏身边的桌子上,叫了屋里其她丫鬟撤出了屋里,拉上门。

    许仁康到此,才知道自己说错话了,一身惶然,没有等李敏开口,自己先招了说:“草民这些话,也是听太医院里的周太医他们说,是草民疏忽,没有先判别周太医他们的话是真是假。”

    原来是这样,所以今早上皇帝给她预备了盘梅子。她心里正觉奇怪消息从哪儿泄漏出去的。因为,她月事迟了的消息,只有她自己知道,其他人,一概不知。要说谁还有可能知道,那就是近来没有夜夜在她房里辛勤劳作的老公了。

    太医院那些老狐狸们,毕竟是宝刀未老,在这方面不知道都混了多少年,都混成精了,看着她而已,都能看出她是不是可能有身孕了,都神了的说。

    其实她自己都不能确定自己是不是真怀孕了,月事偶尔因为压力等缘故迟了些日子,是很正常的事情。何况,这迟的日子,都不到半个月,何谈来马上怀疑是怀孕了。所以,之前她看到老公和公孙良生吞吞吐吐的,他们不说,她跟着装作不知道,装糊涂,为的也就是怕,希望越大,失望越大。

    要是真有了孩子,这是他们的第一个孩子,当父亲的喜悦可想而知,她实在不想让事情未确定之前,变成一场空欢喜,让他备受失望的痛楚。

    他是很喜欢孩子的,这是她的直觉可以切切实实感受到的。

    “许太医,本妃想告诉许太医院一句话。”

    “请王妃说。”许仁康诚惶诚恐。

    “许太医既然是徐状元介绍来的人,本妃自然是信得过。这医案,本妃让人给许太医送去。许太医以后不要到护国公府里来了。”

    许仁康从她简单的三言两语立马明白了她这是要他在太医院里给她当眼线的意思,只见她对他之前的鲁莽言辞不仅没有怪罪,还表现出十分的信任,许仁康哪有不答应的道理。

    李敏低声道:“记住,你给本妃办的每件事,本妃肯定给你惦记着。”

    如果办了好事,她李敏定不会忘恩。但是,胆敢搞背叛之类的事,后果自负。

    许仁康抬头只要对上她眼神,一丝寒意都能全身瑟抖。

    送了许仁康走,李敏琢磨着:皇帝给她送梅子的事,恐怕很快会传到人尽皆知了。

    不知道为什么,在府里的尤氏,貌似还没有接到任何风声,反而是尚书府那边的老太太,通过尚姑姑让她回尚书府一趟。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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