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家教山本)漂浮-第5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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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刚刚，要和云雀打起来的时候，谢谢你了。”
“啊？”什么，脑袋死机了，啊。
山本没说话，却是笑着向我伸出手。
我愣愣地看着他向我伸来的手，脑袋里真的就一片空白了。
“头发上。”山本笑着从我头发上取下一片樱花花瓣。
“啊，不是……”你难道是看到我头上的花瓣才猜想我刚刚在树上的？不不，山本你猜错了，我什么都不知道，恩，我做人很低调的。
“你晃樱花树的动作，我和狱寺都看到了哦。”
山本笑眯眯地看着我，动作自然地把手里那片樱花放进口袋。
山本收集花的标本？
不，这不是问题的关键，连狱寺都看到了，那云雀……云雀他……
“嘛，云雀大概也看到了吧，因为他朝你的方向瞄了一眼哦，不过他不是很生气的样子，琛不用担心啦。”
脑袋里“咣当”一下子。
……
云雀，他，看到了，……完了，我日后没安稳日子过了。
大概是我脸上悲痛的表情很搞笑吧，山本笑得更灿烂了。
“琛也不想这样分班吧，那，跟我们一起去吧。”
“啊，去什么？”是那个捉里包恩的游戏吗？我可以去？
“去了就知道，嘛，可以重排分班表情况，去吗？”
“恩……我想想。”
我低下头的时候又错过了山本的表情。
总觉得哪里奇怪，好像自己被算计似的。
可是哪里奇怪呢，又说不清楚……
有机会改变跟云雀同班的现状，我应该去才对！
“恩，我去。”我点点头。
“好，走吧。”山本露出一个满意的笑容，一时间我觉得那笑容里藏着点什么我不理解的东西。
不过算了……山本这样天然的少年怎么会设圈套骗人呢，况且我也不是小孩子了，才不会轻易上当呢……
我这样想着，手就被山本拉着，一路向教学楼跑去。
山本大概是想到要带上我，才会丢下纲吉和狱寺，半路返回来找我的吧，恩……山本真好，我有点感动了。
跟着少年不紧不慢的速度跑着，一点也不觉得累，好像是他在迁就着我的速度，跑着跑着就有种感觉，好像这不是在跑步，而像是……像是什么呢……啊，想不到词了，总之，感觉……蛮开心的。
山本人真的好好呢……
我的手被他包在温暖的掌心里，一边跟着山本跑我一边看着近在眼前的少年的背影，听着均匀的呼吸声，觉得自己真的是认识了一个非常好的朋友。
……
朋友。
我可以这么称呼山本吗？
……
“呐，山本。”
我轻轻叫他。
“恩。”他放满了步伐，回头仔细看了我一脸，有点关心地问了一句。
“是不是速度太快了？”
“不、不是……”
我连忙摆手。
“是……是那个……”
我刚刚叫他，是想说什么的……唔……看到他的脸一下子就想不起来了。
……
“认识你真好。”
下意识地，我笑着说了一句。
听到我的话后，他愣了一下。
……
然后他拉着我继续跑。
……
可能，我刚刚说话的声音太小了吧……
我有点沮丧地垂下头，无奈地叹口气，不再多想也继续跟着山本跑。
他大概没听到那句话吧。
不知道是不是错觉，好像握着自己的手微微有些僵硬。
……
呼……一定是我说那句话吓到他了。
啊，该不会以为这是告白吧！
啊……没啊，完全没那个意思的……
呜呜……我这次丢人了……
……
于是我越想越沮丧。
然后忽然山本停住了，我没反应过来鼻子撞在他背上。
“怎么……”
我有点好奇地看着转过身的山本。
“……那个……”
他温暖的笑容里多了几分生硬。
我推测着山本会跟我说什么，然后极度不爽的声音□来。
“喂，你们怎么这么慢！！”
狱寺皱着眉站在不远处，他身边是纲吉。
chapter 8
在安静的世界里遇到安静的人，不知道会是什么滋味。
因为，在我自己的，安静的世界里，一直都只有我一个人。
没有她们，也没有他们。
虽然自己也不知道自己究竟做错过什么，她们背叛我，他们嘲笑我。
……
不过，在热闹的世界里遇到热闹的人，那种感觉，……很好呢。
感觉到自己不再是被孤立的，自己不再是瑟缩在角落里的。
虽然她们都说我傻乎乎的，活在自己的小世界里，说别人不理自己，其实只是自己不与别人沟通，装成很拽的样子。
有吗？……我是那样的人吗？……
应该，不算吧，好歹，山本有主动跟我说话呢。
我啊，不算一个人呢。
……
“喂，棒球混蛋你跑哪里去了？知不知道十代目看你不见了很着急啊！”狱寺皱着眉喊话，依然是半句话不离他的十代目。
“去找帮手了啊。”身前的少年笑得一脸阳光，很自豪地像狱寺示意身后的我。
“哼……”狱寺看向我，撇了撇嘴，却意外地没回嘴。
似乎狱寺对我的能力很相信的样子呢。
等等……你们说的帮手难不成，难不成想让我帮忙捉里包恩不成？！哇……我可没那么大能耐唉，对方可是里包恩，怎么可能轻而易举地捉到……
“其实我帮不上什么忙的……”我实话实说。
“哼……”这次先回话的是狱寺，他漂亮的碧色眸子瞟了我一眼，“你有什么合成不了的？！”
总觉得狱寺他的不是在讽刺，反而是在夸我似的。
“恩，理论上有材料和配比就可以，不过我只会最基本的东西啦，我又不擅长化学……像我们的老师的老师，就是大学教授啦，人家都是在实验室里一桶一桶地合成洗发水什么的往家带……”
于是我绘声绘色地跟他们描述我上辈子的老师跟我们说过的大学故事。
……
“啊，在那里！”忽然纲吉惊叫起来，伸手往一个方向指去。
顺着纲吉手指的方向看去，小婴儿裹在棕色大衣里的身形向教学楼奔去。
“追！”狱寺带头，几个人都冲了上去。
……
里包恩这是要去哪呢……体育馆？不是，那个方向是教学楼……去物理实验室吗……
……物理，实验室？
哇哈哈！里包恩，你如果去那里的话，绝对逃不出我陌上琛的魔掌，物理实验室和化学实验室可是相连的，只要给我原料，我就能合出吓死人的东西来，哈哈！
我一边跑着，一边在心里想着自己等会要怎么大显身手，心里不禁得意起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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知识就是力量！这点就由我陌上琛来证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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跑过空无一人的走廊，跟着纲吉他们来到了实验室的门口。
“在这里吗？”我佯装不知道地问。
“看到他过来了。”狱寺向我点点头。
“好像是逃到这里来了……”
走在最前面的是纲吉，他身后是狱寺和山本并排跟着，我跟他们隔了一小段距离，不近不远地跟在后面。
倒不是我刻意走得慢，没必要跟那么紧，而且也要看看四周有没有什么可以利用的东西。
“琛？”
“恩？”我回过神望向忽然转身的少年。
“……嘛，没什么……”山本笑得有些失神。
“因为你一直没说话，还以为你先离开了……”
“怎么会，我不是好好在这嘛。”
说得好像我很离群似的。
……
只不过是因为，这是属于你们的故事吧。
我一个陌生人就这么□来，好么……
……
呼，不想这些了……顺其自然吧。
日本教室的门是推拉似的，所以那种在门上放硫酸，门一开硫酸泼下来的想法估计是行不通的。况且我也没那么恶毒，不是什么时候都会泼硫酸的……
“你们先去，我到里面转一下。”我指了指化学实验室的门。
没等他们回应，我便拉开教室的门兀自走了进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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后来，我在实验室里转了好长时间……无奈地发现……情急之下自己竟然想不到什么好的方法。
我懊恼地直捶自己的脑袋，然后一脸沮丧地想到隔壁去找山本他们。
而后实验室门口传来里包恩明显没安好心的声音。
“哦，小陌上没有想到好方法吗？……哦哦，我还期待着你变魔术呢！”
撇开他欠扁的语气不说，“小陌上”这个称呼是怎么回事……还有，里包恩你什么意思，是在笑话我化学知识不过硬吗？！啊，气死我了！！……
我想我一定是气昏了头，因为我失去理智般，气势汹汹地就向里包恩扑了过去。
事后想想，那一定是里包恩在算计我。
故意在化学实验室门口停留那么久，故意激怒我让我扑过去。
……而我这个没脑子的，居然也真的这么好骗。
当时我一时冲动，整个人就向里包恩压上去，心里想着我要把你摁在地上狠狠地打一顿解气！
然后，里包恩小小的身影一下子闪没了影。
闯入眼前的，是穿着浅褐色的制服，小麦色皮肤的少年。
山本那时候正急匆匆地追着里包恩跑出来，忽然感觉到什么似的将脸转向我，脸上浮现出惊异的表情。
……
当时我心里唯一的念头就是完蛋了，这样想着，看着山本的脸，忽然觉得他的表情有点扭曲。
喂，快让开，我很重的，被压到你别怪我啊！
然后脸就撞到他身上，然后就这样，我把山本扑倒在地。
我的鼻子正好撞到他的锁骨，随着鼻子里一阵酸意，接着就是剧痛。
我摔得眼冒金星，下意识地去揉鼻子。
……呜呜，鼻子……鼻子好疼……我的鼻梁骨难不成是撞断了……
“抱……抱歉……”我慌张地从山本身上爬起来，一手捂着鼻子，狼狈地想跟他解释。
“没事……”躺在我身下的人显然是撞地不轻，他正伸手捂着后脑勺，咧嘴想对我笑。
我只觉得那笑容很扭曲……
“啊，你们！……”纲吉的声音强行□来。
“十代目，别看！”
然后是狱寺的声音。
我顿时觉得一阵头疼。
狱寺啊我说狱寺，纲吉一个人不懂事也就算了，你来搅合什么啊，这不是明白的意外吗？意外啊！！！
“不是，不是你们想的那样，我只是想抓里包恩，刚好山本就过来了……”
我越解释越急，干脆两手一起比划，结果……
我的手刚刚从鼻子上拿开，我就觉得鼻子一阵不舒服。
热乎乎的，什么东西……
我低下头。
……
鼻血，流出来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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因为流鼻血，所以我先去了医务室。为了避免误会，我执意要一个人去。
想来想去，自己最对不起的还是山本武，被我这样一扑，他的清白估计也没了，唉……我真对不起他。我又不是什么美女，真是委屈你了，山本少年……
……又不是我想长成这种平凡的样子……可是我就是这么个平凡的小孩，有什么办法。
果然，你们的故事真的好耀眼，你们的存在，也同样的耀眼。
是我这种人，永远也没权利介入的吧。
山本肯定因为这事讨厌我了，肯定……他肯定会觉得我是个轻浮的人，以后，估计不会再跟我讲话了。
……也好，恩，也好。总跟我这样的人在一起，会……让人觉得很没品很降档次的。
那，等会他们拿到分班表的话，可能不会带上我吧，我估计还是和云雀一个班。
……说不定，还要被云雀揍呢。
啊……我在不自量力什么啊，也许云雀得知跟我一个班后，会立刻把我调开吧，我还真是……老这么自作多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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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夏马尔医生。”我推开医务室的门，把头探进去唤了一声。
忽然身体便不由自主地向前倾，后背似乎被人踢了一脚。
我脑袋朝下不受控制地倒下去，一只手仍按在流血的鼻子上，另一只手胡乱地在空中挣扎着，试图抓到什么东西。
当然，抓了一空。
我真是……真是太矫情，脸朝下摔下去的时候，甚至有一瞬间以为自己伸出的手能被那温暖的手掌握住。
我没有直接摔在地上。
至少，我的脸不是。
看来我又被人算计了……
流着血的鼻子砸上地上的脸盆，整个脸盆接着翻过来，带着难闻气味的污水全部泼在我头上。
眼睛，脸，头发，还有好不容易自己洗干净的校服衣领。
估计那是洗抹布的水。
灌进嘴里，味道苦涩，我觉得胃里一阵恶心，心里却有种说不出的辛酸。
这种时候应该要气氛才对吧……为什么会觉得辛酸呢。我这个呆子。
背后是女生尖利的声音。
“犯贱的丑女，从山本身边滚开！”
chapter 9
我不知道自己是不是哭了。
反正都是湿漉漉的一片，是泪水还是脏水都分不清楚。
反正对我来说，它们都是一个性质的东西。
我一直维持着那个动作，在地上躺了很久，感觉自己全身疲倦地不想动弹。
……
我忘记了，今天是刚开学，医务室里没有人。
只是为什么门开了，为什么被推了，为什么我倒下去的地上放着一盆洗抹布的脏水。
这些答案即使呆子都知道。
……
所以说，山本你真的很耀眼。
山本你真的太耀眼了。
……
或者说，我这种没脸活在太阳下的没人要的小丫头，没有勇气靠近你带来的温暖。
以前，我经常因为被喊“恐龙”而感到绝望，后来，有人说其实琛不是多丑，只是不打扮而已，只是被人骂了不会真正动怒而已。
不知道那些话是不是在安慰我。
后来我学着变乐观，那种没心没肺的乐观。
我就是恐龙又怎么样！我也不需要什么王子骑士……好吧，那是假话，不过王子骑士都只是我不切实际的幻想啦，我以后，就嫁给一只哥斯拉，这样谁都不会嫌谁丑。
可是后来我发现，原来哥斯拉都嫌我丑……算了，那都是过去式了。
幸福那种东西，谁都不会给我吧。
我只有自己一个人，努力地爬，再狼狈，再丑陋，都要去努力，一点点熬吧，苦日子过惯了也就那样，一个人习惯了也照样活得很好。
……
我这样安慰自己，便从地上爬起来。
简直就是一片狼藉……我叹了口气，望了眼脏兮兮的地面，洗抹布的脸盆倒扣在地上，浑浊的污水洒了一地，其间还混杂着一条条粘稠的血。
等会我来收拾吧……
我先去洗手间把脸抹干净，抽了张纸卷好塞进鼻孔，然后四下找了半天，都没发现抹布拖把什么的，想了一会，还是抽了好长一卷卫生纸，回到医务室门口，蹲下来一点点擦地上的污痕。
我一个人安安静静地在那蹲了好久，有多久呢……不知道，反正开学第一天，学生只要上午到校看下分班表就可以了，其余时间是否留校并没有硬性规定。
后来蹲累了，又弯腰擦，腰酸了，干脆就跪在地上擦。
终于清理干净后，我扔掉一团团脏兮兮的纸巾，把脸盆放到医务室外，想着估计一回儿会有人来认领。然后又洗了手，擦了把脸上的汗，再无奈地望了眼镜子里狼狈的自己。
脸好歹是干净了，可是头发和衣服……
外加塞了纸巾的鼻子……算了，我实在看不下去了。
不愿再伤自己的自尊心，我不再看镜子里的自己，甩干手上的水便向医务室外走去。
“呼恩，听说有人在医务室里破坏风纪哦……”
淡淡的声音从医务室外传来。
我一愣。
风纪委员长单薄的身影依靠在医务室门边的樱花树下，黑碎发后一双带着嘲讽的黑眸正冷漠地望着我。
云雀……他怎么会来这里？！
看来，那些女生真是做得够彻底，嫌泼我脏水还不够，还想骗云雀过来揍我……至于么，真是……她们到底有多痛恨我啊……
一直想着低调低调少得罪人的我，想到这点后便觉得背后发凉。
人心，难料啊……想着本分地不惹别人只做自己，真有那么难么。
“那个……云雀啊，那个什么……你看，我都收拾干净了，呵呵……呵呵……”
我露出自认为单纯的呆子笑，开始装傻。
云雀睨起眼，不屑地看了我一眼。
“杂食动物，我有判断能力。”
他言下之意大概是，狡辩是不管用的。
……
可是，云雀你真的有判断能力吗？！有吗有吗？……
我抿起唇不让自己把心中吐槽的话说出来。
“那个……你看，我现在也没办法跟你打，对不对……”
我试图缓和紧张的气氛。
似乎云雀心情还算不错的样子，他没有从袖子里抽出浮萍拐。
可能是因为樱花的缘故吧，他不是不喜欢在樱花树下打架的吗……
啊！！……我忘记了，樱花……
“啊，那个，云雀！”
我忽然想起先前山本跟我说的话。
“干什么？”正斜睨着天空发呆的少年不爽地转过脸，黑眸中分明诉说着他心中的不爽。
“那个……之前我不是故意的，绝对绝对不是故意的！”
“哦。”他淡淡地应了一句。
唉？
这么好说话？
“下次我绝对绝对不敢了，不会干涉你打架的，也不会再爬树什么的！”
我信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