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驱魔少年同人)[dgm]驱魔神亚文集四篇-第4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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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You are mine!”
(你是我的!)
亚莲怔怔地躺着,大脑久久没能反应过来,只能眼睁睁地看着神田的身体静静沉下,任由对方的双臂环上自己的双肩,听着耳边的稳热呼息愈发的清晰,仿佛快要把自己燃毁……
“你这个笨蛋豆芽菜,我神田优像那种随便说话的小人吗……”
“无论你是驱魔师,还是诺亚,还是普通人……总之,我管你是谁!”
“……在我眼中,你永远是一株豆芽菜!”
听着神田的耳语,亚莲只觉得眼眶一阵灼热——那灼热不仅模糊了他的视线,更融化了他强压在内心心底的那份复杂心情。
——自己,真的能……不再是孤身一人了吗?
毕竟,'未来'什么的那些东西,真的连亚莲自己也不太清楚呢。
虽然自己不知悉未来的发展,但……
如果可以的话……
这时,亚莲才往身旁扭头,静静地看向那个埋首在自己脖子边的人。
——这个家伙……
“笨蛋神田……”
——还是可以值得相信的吧?
然后,一笑。
“算了……豆芽菜就豆芽菜好了,反正也只有你会这样叫我罢了。”
I love you not for whom you are; but who I am when I’m byyour side。
——我爱你,并非因为你是谁,而是在于我在你身边的时候,我是谁。
【逐密 , Fin。 】
作者有话要说:
☆、Eve…1&2
【1】
我是这片崖岸森林的元素精灵。
在之前漫长的一段时间里,我一直都是自己一个,在我的森林里,和森林里的动物们生活在一起。
但在前不久,我却发现有人类的足迹踏入我的领地——他们就在临崖的那幢建筑中,忙忙碌碌地,做着我目前所不能理解的事情。
经过一些时日,我逐渐知道那些人是所谓的“圣职者”,他们是隶属于一个叫“黑色教团”的组织……不过这些事情对我毫无意义,因为我很清楚:没有我的意愿,他们当中的任何一个人都不会看得见我。
虽然我不太喜欢人类——因为他们经常会无生存必要地伤害森林里的生灵,但作为一个有一定智能的精灵,我对那幢建筑、以及生活在其中的人,自然而然会抱有一定程度的好奇。
不过一般情况下,我都会压抑着这份好奇心,毕竟我着实无必要如同不少人类那般无礼。
但这一次……
当我见到那个被那些衣着奇怪的人所……呃,押解的孩子,我发现,我的好奇心终于上升到一定的高度了。
***********
【2】
那是一个清晨。
强忍住四周那种令我不快的寒意,追踪着那个孩子的气息,我还是沿着石阶来到当初那个孩子现时所在的地窖。
干净。
这是我来到这个地窖的第一个感觉。
但问题是……太干净了。
——干净得,似乎没有丝毫生命的气息。
另外,让我很惊讶的是,这里目之所及,统统都贴满了有力的符咒。
幸好这些咒术并不针对类似于我这样的存在,所以在短暂的讶然之后,我开始打量眼前的空间。
首先看到的,是一只体型庞大的、圆滚滚的黄色物体——我不知道该不该称它为“生物”,因为在它的身上,我感觉到分明的咒术气息。
然后目光越过这个物体,只见森林的晨光从地窖的小窗静静地透入,稍微冲淡了地窖的黑暗,但单薄的光晕同时映得四周更加的寒凉,像置身在湖潭的至深。
视线缓缓下移,之后,我就不由得一怔。
晨晖的光晕稍稍照明了墙根,就着没有温度的孱弱微光,我之前所见到的那个孩子——此刻的他正聊无生气地靠着墙半躺,一动不动,一声不吭。整个人笼罩在一团泛着柔光的轻雾之中,感觉像是呈在水面的月影,缥缈得没有丝毫的真实。
事实上,若非感应到那微弱的呼息,我绝对会以为这孩子其实是失落在人间的同族。
再细看那孩子的双眼……明明是不亮眼的银灰色,但竟可以澄净得如此漂亮。
我忍不住内心的惊叹。
只可惜啊……此刻这双纯净的眼睛失却了润泽的灵动,没有焦距的迷茫双瞳像极了小鹿濒死之前的双眼,纯粹得死气沉沉。不然……
(被这样的一双眼睛温柔地凝视,应该会有类似沐浴在冬日阳光中的感觉?)
我没来由地如是想到,心下忍不住泛起淡淡的惋惜。
——那种祥和而又温暖的、淡淡的幸福呐……
作者有话要说:
☆、Eve…3&4
【3】
“神……田?”
才刚进入那个孩子的“意识”我就闻言一怔,但随即意会过来:为了方便和这个孩子交谈,我是以这个孩子当时心想的形象来呈现在他的面前。
——这么说,这个叫“神田”的人就是这个孩子所思念的人?
当然,我不清楚。
那不过是我的猜想而已。
“你好。”
心里虽然转着想法,但我还是不忘打了声招呼,也不管能不能得到回应。
谁知道我话音刚落,那孩子双瞳一扩。但很快,他似是意识到什么而拉了拉嘴角。之后,他就保持那种似有若无的笑容,虚弱但仍不失礼貌地回应:“你……好……”
(还好,还有反应……)
——这起码证明,他的'心',还没死。
听到这个陌生孩子的回应,我莫名奇妙地忍不住松了口气,随即就开口要解释刚才的误会:“很抱歉,我不是你心里……”
谁知道——
“嗯,我知道。”
似乎重新习惯了说话……他低眉敛目,轻细的声音直接打断了我的辩解。
“诶?”看着发梢下的阴影,我有些傻眼了,思维也好像在那个瞬间停摆了那样,傻愣愣地问:“知道什么?”
“知道你不是他。”
明明是一句很平常的回答,但此刻听起来,却莫名晃荡着哀伤的意味。
虽然还是面无表情,但我知道,自己的内心已经因为这句话而泛起了伤感。
但那孩子显然不知道我的所想。
……或者,他根本就没察觉到,自己那句话中所蕴含的情感。
他只是在缓缓地陈述着自己判断的依据。
“真正的他,绝不可能能如此心平气和地和我打招呼的。再说……”
轻轻地说着,他终于稍稍上抬起脑袋,银灰色的双眼却把视线投注到不知名的时空,看上去像是欣慰,但更是糅合了某些一下子难以说清楚的情愫。
“他现在……应该是被我困在马蒂尔……和阿尔玛在一起。”
语时,他的笑容一直都在脸上,柔弱而又落寞。
似乎单是维持这丝似有若无的微笑,也就足以让他死去。
(这是个复杂矛盾的人类呐……)
就在一瞬间,我有如是一种感觉。
**************
【4】
虽然是擅自进入到那个孩子的记忆……
但其实,我一直没弄明白,近期的自己为何会好奇得如此无礼。
反正我还是这么做了。
因为是漫无目的的窥视,所以我只是选择了那孩子脑海中最近浮起的记忆片段。
那是在一个深夜里。
一个只有他们两个人的夜里。
夜色是泛着水凉的月白。
四周很安静,只剩下有节奏起伏的隆隆声音。外头是无声飞逝的风景,他俩一人一边地坐在一个小小的空间之内——他们人类好像称之为“火车车厢”的空间。
仿佛被时空隔绝。
那时候,这孩子在闭目,而那个“神田”则似乎是在睡觉。
貌似,这将只是一个很平常的夜晚。
然而下一刻,孩子蓦然张开了双眼,不带丝毫惺忪。
是的,他醒着,一直都是。
像是受到月光的蛊惑,孩子安静地朝另一边靠去——我感觉到他不仅放轻了动作,而且呼吸更特意放缓了不少……甚至似怕视线一不小心惊扰到对方,连那双眼帘也是半垂着的。
整个人小心翼翼的,像在丛中窥视的小鹿。
只是,他却在咫尺前停下,似乎是猛地想起了什么的那样。
之后他回头望向还是很小只的蒂姆,然后又瞄了瞄蒂姆旁边、那只有着蝠翼的存在,那两个小家伙依然定定地注视着孩子他们那边,如同不谙世事的幼童。
孩子轻轻叹了口气,有些无奈。
然而当他扭回脑袋之际,迎上的却是一双夜蓝——月光斜斜地映入那双猫瞳般的眼睛,当中显出的是惺忪所不可能具备的深邃和逼人。
惊讶。
只见对方就那样沉静地望着孩子那双银灰,平静的目光仿若月夜下的湖水。
被吓着的孩子当即想要退开,可没想到却一个踉跄——他的手腕不知何时被对方擒住,不过一个轻巧的使力,孩子便失却了平衡,跌在他的怀前。
然后,长发的头颅压下,便是一个亲吻。
适时的触感蜻蜓点水,如柔风拂过,亦像蝴蝶亲吻花朵。
转瞬即逝的温柔。
没有拥抱,更不用说爱抚——没有任何多余的动作,只是单纯得纯洁地碰了碰双唇,然后就没有言语地自觉拉开了距离。
虽然那孩子以为当时只是自己的幻觉,但面对原始记忆的我却看得清清楚楚——虽然只是半垂着眼帘,但在那个瞬间,那双夜蓝色的眸子之下,潜藏的可是满腔柔情。
我猛地一怔。
与此同时,那个回忆场景也静静与我远去——我垂着脑袋独自站在记忆片段以外的黑暗中,霎时间不知道自己想要说些什么,或者该要说些什么……
我只知道,心里如鲠在咽的难受。
他俩明明彼此心知肚明,却又默契地秘而不宣。
像极了两只在漫漫寒冬中相遇的小刺猬,明明渴望着温暖,却又得要时刻注意双方之间的尖刺,只能小心翼翼地相守着微妙的距离,默默地传递那微薄的温暖。
你不会孤单的。
——因为,我就在这里。
多么让人心疼的厮守。
作者有话要说:
☆、Eve…5&6
【5】
第二天。
漫天的乌云,狂怒的天空。
当我来到地窖,我却发现那里空空如也──不仅是那个孩子,连蒂姆也是……
只剩下一阵不祥的寂静。
像此刻外头的天色。
风暴的前夕。
***********
【6】
无视海风的吹袭,此时的我已经坐在崖边,眺望变得墨黑的天和海,沈默。
而我的身边,则是一对信天翁和它俩的巢居。
不过这一对信天翁……其中一只已经合上了它的眼睛,永远地。
──死於急病。
我忍不住轻轻叹了口气,望向一直静静地守在爱侣旁边的那只海鸟,见著它除了偶尔几下抬头警戒四周以外,基本都是凝视著已经了无气息的伴侣。
猛烈的海风不住地吹往崖陆,带起海浪的轰鸣震耳欲聋。
那身雪白的鸟羽早就被吹出了明显的毛糙和分叉,但那只信天翁始终不为所动。那副一声不发的模样,看上去更是落魄而又失神。
早在伴侣弥留之际,它就已经守候在旁,寸步不离。
信天翁是一夫一妻制的海鸟。
当它们找到属於自己的“半身”之後,除非後代的出生情况出现了严重问题,否则它们一般都会厮守终生,至死不渝。
哪怕是其中一方早逝,被剩下的那一只也不会去另觅爱侣。
霎时间,我想起那只信天翁在死去之前的最後一句话。
(─我不愿离开你……─)
当时,已经不能再多动的那只海鸟也是如此凝视著始终守在自己身边的爱侣,轻细的声音是在分秒中不停流失的生命力。
而那只即将被留下的信天翁只是轻轻说道──
(─我永远属于你。─)
那一瞬间,灵魂似乎被什麽震撼了下。
意识从记忆中脱出,一时间,我不知道该说些什麽才好。
这时,早前被我拜托去留意地窖情况的那只山猫跑到我的身边,告诉我那个孩子回来了。
转过身去正准备离开,我却忍不住再次回身望去那只依旧守候在爱侣身边的信天翁,然後又把视线转去等在不远处的山猫,一阵沈默。
──山猫是想吃掉那只信天翁的尸体,这我知道。
适者生存,弱肉强食。
因为这是大自然的铁则。
──身为大自然的化身,我自然是再清楚不过了。
但此时此刻,我却……
意识到自己的想法,我忍不住又轻轻叹了口气。
“小山猫,这次就算了吧,好麽?”我柔声问道。
小山猫闻言昂起头来望著我,绿油油的眼中有著显然的委屈和不解。
但最後,这只善解人意的小家夥还是顺从了我的意思,在一声喵呜之後窜回林丛。
作者有话要说:
☆、Eve…7&8
【7】
那孩子无力地扯起了嘴角,似笑非笑,“昨天,你偷看了我的记忆?”
(挺敏锐的嘛。)
没有隐瞒的必要,我诚实地点了点头。
“所以,你都知道了?”
我闻言想点头,但脑瓜颔到半途,却又被我突然变为一阵小幅度的左右摇晃。
“我只看了一个片段。”我澄清,“就是你在看到我的那瞬间想起的那个片段。”
潜台词是“我不清楚事情的来龙去脉”。
他似乎为此而困惑,“其实我也说不来什麽……你觉得呢?”
按道理,只有那麽一点点提示,其实是不怎麽可能猜出答案──我不过是一只初生的精灵,并不是经年的神只;我是活过了相对漫长的年月,但并不代表我因此而全能全知。
除非……
“我觉得?”
我歪著脑袋认真思考了片刻,然後才谨慎地交出我自己最满意的假设。
“我觉得,你喜欢他。”
虽然发现他闻言一个震颤,但我还是直视他的双眼,不受影响地把结论说完。
“或者是──你爱他。”
************
【8】
自出生以来,我就没有离开过这片生育自己的森林。
不过,借助海的浪涛和风的呼啸,以及偶尔过路的生灵……日积月累地,我知道了不少或有趣或奇怪的事和物。
其中,在一个叫“挪威”的地方,就有这么一种神奇的小生物。
——它们有着小小的身子、柔软的毛皮、粗短的尾巴、小小的爪子,耳朵也是小小的,很可爱;它们生活在比我这里更冷的地方,以根、嫩枝、青草和其它植物为食;它们的毛被大多是浅灰色或者浅红褐色,有些会在冬天的时候变成雪那般的白色……
不过,这些都不是引起我注意的重点。
(—在特定的时候啊……—)
还记得那时候,海浪跟我说道,神秘兮兮的,听起来像一只揣着个小秘密得瑟的松鼠。
(—这些小家伙会突然变成鲜艳的桔红色,成天躁动不安地到处乱窜。在面对天敌的时候,不仅面不改色,有时候甚至还主动攻击。还有哦,更奇怪的是到最后……它们会进行一次大迁徙。—)
迁徙很正常啊。
我有些不解,但更多的是无趣。
有很多动物都会定时迁徙,有什么好奇怪的?
海浪懒散地拍打着岩壁,看来是对我的不以为然早有意料。
(—早知道你会这么说。—)
高高溅起的水花在半空划出弧度,像是人类因为不屑而挑起的眉。
(—之所以说奇怪,那是因为这次迁徙的终点,就是我!—)
大海就是它们的终点?
当时的我讶然得张大了双眼。
为什么?
——那不就是自杀吗?
(—这个嘛……—)
又一次退开了崖壁,海浪漫不经心地回应我的疑问。
(—也许,只有造物之神,才会知道。—)
在最后一次聊天的时候,我把那种小家伙的事情告诉那孩子。
“诶……你说的,该不会是旅鼠吧?”
在意识世界中,只见他牵了牵嘴角,不知是懒散还是无力。
“之前去挪威出任务的时候,我也听说过——明明其它地方都有旅鼠,可偏偏就只是北欧挪威的那些才会出现这种情况。”
难得听到他自愿说出这么长的一段话,我安静地望着他,有些期待他能给我讲更多。
——我甚至觉得:这孩子能为我当初的疑问,提供一个贴近本质的答案。
“至于……你刚刚问为什么那些小动物要离开?”
似乎是理解我目光中的好奇和期待,所以他想了想,然后一边微笑一边说。
“也许是为了给新生的家人留出足够的食物和住地吧?”
这么说着,他微微垂下了脑袋,似乎有些不好意思。
“为了自己所重视的存在,甚至可以义无反顾地去牺牲自己……”
他的话音渐渐地低了下去。而与此同时低下的,还有他的目光——他雪色的发荫挡住了意识世界中本该无处不在的光,令那双好看的银灰暗了些许,像夜深时分雪地上的阴影。
正当我好奇得准备开口询问,突然间不知道是来自谁的意念力量,在我还没能反应过来之际,一把就把我直接冲出那个孩子的意识世界。
(—小朋友,这里可没有你参与的名额。—)
怔怔地站在外面看着那个依然憔悴的孩子,好不容易地,颤抖着抑下那股力量所带来的森寒感觉,我突然有这么一个意识……这个孩子,必然是有个委屈且艰难的过往。
(不……)
听着外头风雨的狂暴,我莫名环视了一下别无他人的四周。
雨天的水汽有着刺骨的寒凉,融合了地窖石块散发的凉意更是寒彻心神,令我不禁联想到弥漫在沼泽上经久不散的水雾。
说不定……
——施加在这孩子身上的灾难,还没结束。
恍惚中,我又想起当时和海浪聊天的情景。
(—知道为什么人类给那些小家伙取名为“旅鼠”吗?—)
还记得那时候,聊天的最后,海浪似笑非笑地朝我说道。
(—进行赴死之旅的小鼠——这就是理由。—)
在某些特定的时候,那种被命名为“旅鼠”的小动物会结集成群地不停奔赴。
它们当中,有些会在奔跑的途中落入天敌的口腹,有些会力竭而死,但它们始终不曾停歇,而且还时不时有新的加入……
也许是高尚的自愿,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