昏君[重生]-第42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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而现在,摄政王只是将这个“暂时”,变成了长久而已。
想到摄政王所说,上朝后可以亲自请见承宁帝的话后,左丞相花费了极大的力气,才暂时压制住了自己的怒火,安心上朝。
只是等到上朝之后,左丞相去帝王寝殿求见承宁帝时,才发现寝殿周遭的宫人和侍卫,统统都被换过了一遍!
左丞相面上登时大变,他开口请侍卫前去告知陛下他求见一事,那侍卫面上答应,然而一去却不复返,然后他又请第二位、第三位侍卫前去为他带话,结果那两位侍卫同样的一去不复返!
左丞相立时明了,为何萧君烨方才会说出那样的话——因为萧君烨从头到尾,都没打算让他去见萧无尘!
且不提左丞相是如何的怒火丛生,只恨不能会飞天遁地之术,想法子闯进甘泉宫去救萧无尘,甘泉宫之中,只剩下了阿哑一个可怜兮兮的在照顾萧无尘。
萧无尘还是没有清醒。
阿哑寸步不离的照顾着。因为萧无尘身上还在发热,不是那种高烧,而是持续性的低烧,阿哑自然是一步都不敢离开。
他有心学着从前摄政王照顾萧无尘时,时不时与萧无尘说话的模样,想方设法的唤醒萧无尘。奈何他却天生不会说话。
不但不会,还因为自己的愚笨,弄到最后,不但没能伤到摄政王,反而是害得阿药被杖打五十,丢出甘泉宫——阿哑甚至不知道,被杖打五十的阿药,是不是还活着。
而他也丝毫不能将这些事情告诉给萧无尘。因为那位原本忠心现下却猖狂的摄政王,已然威胁了他,逼他照顾萧无尘时,甚么不利于萧无尘病情的话都不能“说”,只要一心照顾萧无尘就是了。
而甘泉宫里,一应用膳汤药等等,俱都有陌生的宫人,隔上一二时辰,就往来一趟。
其余时候,都只剩下萧无尘和阿哑两个人。
阿哑喉咙里微微发出嘶哑的声音。
他想要喊,想要哭,想要怒,偏偏他不能喊,不能哭,也不能怒——他只能安下心来,照顾陛下。
摄政王已经杖打了阿药,显见阿药就不能来照顾陛下了。而阿壮和阿丑又不足够细心,若是他也被摄政王找麻烦换走了,那还有谁能来照顾陛下呢?
阿丑拿着袖子一抹脸上不知何时流下的泪水,就接着给萧无尘换巾帕了。
无论如何,他都要照顾好萧无尘才是。
只有萧无尘好了,他们才能好。
阿哑悉心照顾萧无尘,以及萧无尘依旧没有清醒的消息,很快就传到了萧君烨耳中。
事实上,他并不是一个人都没有安排在甘泉宫的。
他和萧无尘之前,就商讨过暗卫的事情,萧君烨心中原本所打算的,也是要训练一批暗卫,让他们好生保护萧无尘而已。
只是他的这份打算,在知道了前世的事情,还有萧无尘对他的“愧疚”之后,才突然被大乱。
那些暗卫,萧君烨没有再交给萧无尘,而是掌握在了自己手中。
他现下就是在听一直监视着萧无尘和阿哑的暗卫的汇报。
萧君烨让他重复说了三遍,沉默了好一会,才道:“他一直都没有醒?片刻都没有?”
那安慰单膝跪在地上,闻言道:“回王爷,陛下的确一直都没有清醒。”
萧君烨沉默了一会,又道:“那他可有梦呓?你既会读唇语,耳力在暗卫里亦是最好的,可有看到或听到他都说了些甚么?”
他照顾萧无尘许久,因萧无尘偶然一病,就会有昏迷的情形发生,因此他也知道,萧无尘是一直都有梦呓的情形的——虽说平日里不会,但一旦生病,萧无尘就会控制不住的说梦话。
萧君烨因此才会这样果断的问那暗卫。
那暗卫微微卡壳,片刻后才答道:“回王爷,陛下并不曾说梦话。”
倒是那个叫阿哑的,一直在“呜呜呜”的“说话”。可惜,到底是个哑巴,也只能发出这样难听的声音而已。
萧君烨“唔”了一声,又静默了好一会,才终于开口:“那你回去罢,继续守着他,切莫……”他转过身去,一摆手,没有继续说下去。
那暗卫见此,就识趣的悄然离去。
长乐宫中,在后宫之中,真正成为后宫之主的皇太后,很快也知道了萧无尘重病,摄政王代新帝处理国事的事情。
因她是后宫之主——至少萧无尘之前并没有限制她甚么,那些后宫的其余人,也因各种缘故愿意吹捧她——因此她倒也特特安插了人手在萧无尘的寝殿甘泉宫里。
所以,她知道的,比外头那些人还要多一些。
比如,摄政王与新帝闹翻,新帝重病之中,还受了伤,而摄政王已经让他自己的人马,将甘泉宫团团围住了。
显然其狼子野心,已然遮掩不住。
皇太后看着乖巧的在她身边伏案写字的安王,心中忍不住一阵激荡。
她原以为她们再没有机会了。可是现在,她的机会,就在眼前!
她就不信,被摄政王收揽了大权还被幽禁起来的萧无尘,现在还有甚么手段跟她斗!
想来,那摄政王,心中也会欢喜她的出手的。
皇太后雍容华贵的面上,露出了一个意味深长的笑容。
第63章 亲吻
安王如今已经八岁了。
年纪虽小,但他生在皇室,长在皇室,幼时就经历了天花之苦,虽然熬了过来,但容貌已毁,平日里难免会被人侧目相看。而他也因此,失去了和他那位天之骄子的皇兄争夺皇位的资格。
若安王自幼所经历的事情,仅限于此的话,或许安王如今,也只会长成为一个有些小聪明,有些小毅力,但仍旧有着孩童的幼稚和童趣。
偏偏他彼时在因天花被毁了容貌之后,还经历了生母的近乎遗弃的行为——虽然那时他的生母沈氏并未亲口说过嫌弃他这个被毁了容貌的儿子的话,但安王萧无坛却是在宫中长大的人。既是在宫中长大,他又怎么会不懂得看一个人是否对他是真的好,除了要听其言外,还要观其行。不但要观这一个人的行,还要观这个人身边的其他人对他的言行?
那时的皇太后虽竭力在安王面前不表现出来嫌恶之色,但她那时因又有了再生一子的打算,对安王自然是敷衍应付为主,安王小小年纪,虽偶有察觉,但仍旧不敢相信自来疼他宠他将他视作依靠和掌中宝的母妃,竟会当真因他容貌而嫌弃他。但是在他渐渐发现自从他的母妃慢慢开始敷衍他之后,母妃宫中的宫人,也照葫芦画瓢,上行下效,开始比他的母妃更加明显的敷衍、应付和怠慢他。
甚至就连他想要去求见母妃一次,都要在外头向母妃的宫人送上“赏赐”,好声好气的叫几句“姐姐”“姑姑”,然后再在外头顶着烈阳等上好一会,他的母妃才会令人传出话来。
而他母妃传出的话,还不一定是愿意见他。
那时的安王,就已经开始在他唯一能依靠的母妃带给他的残酷中开始慢慢成长了。
直至彼时的贵妃娘娘肚子里的那一胎乃是“仙人转世”的流言越演越烈,承光帝也对此有了微词的时候,安王也就是彼时的八皇子,才终于重整衣衫,为着自己而去搏了一搏——那时的他,已经甚么都没有了。
父皇的宠爱,于他来说,从来都是虚无缥缈,不可相信的;太子之位,在那时他的皇兄一日日的不肯相信他的母妃,不肯继续疼爱他这个既是亲弟又是姨表弟的时候,就已经离他越来越远;且因他的母妃的糊涂和他自己的一时冲动,他甚至连得到藩地,成为一个实权藩王的资格都被剥夺;而在他下了那个决定的时候,他甚至连母妃的宠爱,都已经失去了……
那时的安王,虽然比现在还要小上一二岁,但他那时却已经将他打算见到承光帝时打算说的话,做出的表情,在脑海里演练了无数次。直到他已经可以躺在床榻上,笑着自然的做出每一个或淘气或讨喜的表情,口中无声念出每一个字时,才终于跑去了承光帝面前,请求承光帝莫要留下“仙人转世”的弟弟——因为一个仙人,却只能转世做凡人,经历凡人的生老病死离别苦,岂非是太可怜了么?——当然,这其中到底是不是可怜,仙人转世的话到底做不做得准,就只有安王和承光帝自己知道了。
安王那时虽年幼,但将那等事情在心头琢磨了太多遍,又清楚的察觉到了他的父皇对那个还没出生的“弟弟”的不喜,因此为着自己看不到前程的前路搏了一搏,自请父皇逼迫母妃拿下了那个孩子,并且因此得到了一定的前程。
而父皇驾崩时,又因种种事由,他这个父皇唯二生下的儿子之一,又得了一大块的封地,成为了真正的藩王。
虽然他现在还不能忘藩地上去。
安王小小的手,握着笔,气定神闲了又写了百字,才终于搁了笔,然后就将这些字送到皇太后手中。
皇太后待字闺中时,亦有才女之称,琴棋书画,样样拿手。奈何待她进了宫后,先时妄图通过这些手段引来皇帝宠爱,待到后头,发现承光帝只对长姐一人上心,对其余诸妃嫔皆是敷衍而已。甚至等到长姐有孕,她们这等后头进来的低阶妃嫔,更是没有了见承光帝的机会。
好在长姐生育了萧无尘后,母子二人身子都不好,这才使得她得到了机会,以贴身照顾服侍萧无尘数年唯由,终于得来了晋位和生育儿子的机会。
只是也正因此,皇太后因要照顾小小的萧无尘,并且取信于承光帝和长姐,不得不在那时还小小的萧无尘身边,学着宫人模样,日夜照顾着萧无尘,那等琴棋书画,自然是放下了许久。
好在皇太后眼力犹在,翻阅了几张安王所写的大字,就开始夸赞了起来。
然而安王突然一挥手,就要将周遭宫人赶出去。
皇太后一愣,那贴身宫人本来脚步都动了,想了想,又停下来去看皇太后的脸色。
皇太后顿了顿,才让人都离开。
安王这才缓缓开口:“敢问母后,可是因皇兄被幽禁,心中有了甚么打算?”他见皇太后正要开口,微微抬了抬手掌,竖在面前,又道,“儿不论母后有何打算,都先暂且听儿一言,然后再做打算。”
安王小小年纪,就已经经历了不少事情,他现在显然明白,父皇死前若是甚么都不给他留下,也不册封他的母后,或许他将来还能富贵一生,他的母后也能在宫中过着不好不坏的太妃日子,然后终了一生。
然而他的父皇的心思,着实太令人难以捉摸了。父皇驾崩前留下那么一手,害得他不得不站在了萧无尘的对立面。现在他年纪还小,不到去往封地的年纪便也罢了,但等到一旦长大……
安王微微眯眼,怕是到时,他那位皇兄必然留不得他。
安王原本就在等机会,想着是否要将自己的藩地主动送还给皇兄,以此留下性命。可是现在……既然摄政王和皇兄二人翻了脸,那么,安王心想,或许,比起皇兄那个已经长大了的傀儡皇帝,摄政王更愿意要他这样一个年幼的傀儡皇帝。
而他亦愿意等。
待到他长大的那一日……
至少,他现下若是去投靠摄政王,说不得摄政王就愿意给他这样一个机会。
甚至,他已经“杀”了一位同胞皇弟了,也不介意去做摄政王的刀,去杀了他同父异母的皇兄。
长乐宫如何,萧无尘暂且不知。
他此刻刚刚转醒。
或许也不能说是刚刚。
他醒了有一会了,只是这会子才终于积攒下了力气,开始和阿哑说话,并且微微侧头,打量了如今竟是安静了那么多的宫殿。
阿哑原本还在掉眼泪,瞧见萧无尘睁开眼唤他,立刻“啊啊”的叫了起来。
偏偏他的“啊啊”声的含义,此刻还有些头昏脑涨的萧无尘并不能分辨清楚,只微微露出了一个安抚的笑容。
阿哑这才回过神来。
还好他刚才没用上比划——他跟着陛下多年,虽然陛下不能看明白他的每一个手势,但只要他比划了,陛下定能听懂他刚才在告状,且还说了阿药的事情。
还好,还好。
阿哑在心中苦涩的想,陛下还在病中,即便是没有摄政王之前的威胁,他也不能说出阿药的事情,让陛下心中难过——他可是记得真真的,陛下是心病,心思太细,想得太多,总归是对身体不好的。
于是阿哑很快打起了精神,这才对着萧无尘比划了起来。
萧无尘看了一会,就道:“所以,摄政王所做的,就是把朕关到了宫里,然后衣食住行,都还和原先相同?”
阿哑一顿,如何相同?他们的陛下从前都是前呼后拥的尊贵,现下只剩下他一人照顾,如何能算是相同?
然而阿哑心中替萧无尘苦,萧无尘却是忽而一笑。
“唔,竟是如此么?”他虽在病中,面色苍白如纸,然而因面容俊逸,即便是病中这一笑,如同皓月流光,竟是也惹得看得人面上微红。
那躲在暗处的暗卫就是一呆。
阿哑也是一呆,好在他跟萧无尘跟的久了,很快反应过来,又有些愤愤不平的比划了些甚么。
萧无尘微微笑了笑,道:“若他不曾做其他过分的事情,阿哑也莫要怪他了。皇叔……”他咳嗽了一声,被阿哑喂了水,发现水并不是他常喝的温水,而是微凉的水,下意识的皱眉,顿了顿,才又道,“朕从前对他不起,他现下生气,也是应当。皇叔那时没有杀朕,显见是没想过要真的性命的。只要他莫要再做那等侮辱朕的事情……权力一事,他若要,朕便给。”
“朕比不与他相争。”
当然,以他如今的身体,他也暂时争不过就是了。就是将来身体好了,争得过了,争来了,又哪里能以身体的康健,花费在繁琐之事上呢?
萧无尘叹了口气,就见阿哑又比划了起来,“说”是让他等一等,他这就跑去让那些侍卫把热粥送来,待萧无尘用了膳,过一时再吃药。
然后他就阿哑抹了把自己的汗,跑去和侍卫交谈了。
皇叔啊。
萧无尘闭目休息。
那暗卫等了一会,见萧无尘不说话了,想到王爷的吩咐,于是很快就悄然离开,然后让其他人替换了他盯着萧无尘,接着就往甘泉宫的侧殿去了。
——是了,萧君烨以自己要代替皇帝处理政务,并且还要时不时接受偶尔“醒来”的皇帝为由,竟是住进了甘泉宫的侧殿。
那暗卫进去后,很快就把萧无尘醒来后和阿哑的对话和神情说了一通。
他以为他的话会得来下一步的命令,结果就见摄政王拧了拧眉,忽然问道:“喝水都要皱眉?那水不好喝?”
暗卫:“……大约是素日里照顾陛下的人太多,喝的水都是温热的,今日照顾的人只有阿哑,那水凉了些,倒也是有的。”
萧君烨“嗯”了一声,半晌,才嘱咐了几句。
暗卫怪模怪样的离开了。
等到入夜时分,萧无尘因病还没有好全,很快就又睡了过去。
阿哑原本还想强撑着不睡,结果给自己灌了杯茶醒神,不知怎的,就直接歪着脑袋,睡得都趴在床边了。
萧君烨此时才悄悄来了萧无尘的寝宫。
寝宫里极其安静。
虽然平日里因萧无尘好静,寝宫里也很安静,但今日的安静,显然是因没有人,才有的冷清。
他缓缓走到萧无尘的床边时,阿哑已经被人拎走了。
于是他理所当然的坐在了萧无尘的床边,俯视着床上的人。
旁人病了,都会显得有些难看。偏偏萧无尘病了,却更加好看了。
好看的让他忍不住看了又看,之恨不能……
萧君烨喉结一动,想了想,就把少年的被子往下拉了拉,露出了淤青的脖颈。
萧君烨目光立时一黯。
他伸手在萧无尘的脖子上的青痕来回摸了几遍,萧无尘睡得沉,始终都没有醒。
于是他俯下身,开始亲吻萧无尘脖子上的青痕。
因为愧疚,所以,才愿意纡尊降贵,同意和他在一起;因为愧疚,所以,才愿意忍受他掐过他一次并且故意幽禁和冷落他的事情;因为愧疚,所以,才会愿意做他的“妻子”,雌伏在他身下,以取悦他么?
这些,都仅仅是因为愧疚?
萧君烨的呼吸开始加粗,又亲吻了几遍那些青痕,待发现萧无尘微微有翻身和醒来的迹象,突然自己坐直了身体,大手又覆上了萧无尘的脖颈!
第64章 鸩酒
萧君烨的手,似要用力,又似是不敢用力,就这么放在了萧无尘的脖颈上!
他在犹豫。
床上的人本就病着,因他之前骤然知晓真相,暴怒之下,伤了这人,让这人病上加伤,终究是不好过了几日。
若是他此刻再掐了他的无尘……脖颈之处,有多重要,难道他还不知道么?
但是如果他在半夜时分,并不是为了来“教训”这个前世杀了他的“仇人”而来,那他此刻,待在这里,又能是因为甚么?
萧君烨心中正犹豫间,就见萧无尘轻轻嘤咛一声,就侧转了身子,继续睡。
呼吸极其均匀。
没有醒。
萧君烨心中不知是该高兴,还是在该失落。
不过,他很快就慢慢收回了自己的手,然后为萧无尘把被子掖好,继续静静的坐着看萧无尘。
烛光下,少年的侧脸莹白如玉,俊秀的五官让人完全生不出厌恶之感。
而对萧君烨来说,这个少年,是他心心念念,喜欢了许久的人。
从前不曾得到这个人时,萧君烨初时只觉喜悦与恐惧。喜悦于他此生,有心能有如此倾心之人,恐惧于,他喜欢的这个人,身体极其的不好。甚至不好到他十分担忧,这个少年,是否能安然成长;成长之后,又是否能安然接受他的倾慕之情。
前世的萧君烨等到的只是身体越发孱弱的萧无尘。那时的萧无尘身体孱弱到了太医都严令禁止萧无尘行房一事,并且还道无论男女都不可。萧君烨彼时在做昭王时,对此并不十分相信;待他做了摄政王,不但询问了诸多太医,还在宫外请了不少民间名医前来为萧无尘诊治,得到的都只有这样一个结果。
甚至,结果比他想象的还要麻烦——因为有大夫甚至含蓄的建议,以萧无尘如此虚弱的身体,无论是与“慧”之一字有关,还是与“情”之一字有关的事情,最好都不要沾。
旁人若动情动心,耗费精力,或是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