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种话怎么说的出口-第6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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黄泽霖拖着叶唯诣到客厅口,刚好经过苏江恩的背后。他没有功夫顾苏江恩,听到头撞桌角的声音,瞥了一眼,见人没啥事,也就额头裂了口子噗嗤往外冒血,便扭过头继续拖自己的人。
苏江恩身子往后一歪,瞅见着黄泽霖拖着人要走,本能反应往前一扑想拦住,嘴里还哼哼着疼。他脑部神经中枢被酒精麻痹,腿早不听使唤,站不也站不起来。人是没拦住了,扑却一扑一个准。
“不,不许肘……”苏江恩喊着,胳膊紧抱着黄泽霖的小腿,打死也不放。
黄先森:……
万明堂听到屋内的响声,顾不得外头的人,赶紧转身回来瞧瞧。
这一瞧,就瞧见了黄泽霖架着叶唯诣往外走,苏江恩趴在地板上、半张脸流着血、眼里都是泪光、死拽着黄泽霖的腿的场景。
“怎么回事?!!”万明堂惊了,迅速地往前一跃,冲到苏江恩的身边,想扶起他,可惜对方是铁了心的不松手,耳边只听到他口齿不清地喊:“别咒,不许肘……”
这一下,如当头棒喝,呯地刺激的万明堂脑回路高速旋回飞转了成一个发光的飞碟,咻——地一下开到银河系以外的地方,他抬头望着面无状态的黄泽霖,震惊、气愤又痛心骂道:“你TM就一人渣!”
门口录视频的高中生见到这一场景,兴奋地血液都沸腾了,吹着口哨欢叫着对着屋内一阵狂拍。
叶唯诣被黄泽霖架在胸前,脸正对着门外,他本迷迷糊糊地耷拉着脑袋,听到相机咔嚓咔嚓的声音,抬头摆了个姿势,露出一口好牙,乐呵呵地朝着闪光灯比了一个V。
“耶!”
真是醉了(二)
黄泽霖半拖半抱,把人弄回楼下的屋子,出门经过那几个拍照的高中生,轻描淡写地说了一句:“记得打马赛克。”
其中一个剪斜刘海的男生端着手机,乐不可支地朝他做了个ok的手势,目光未移,一刻不愿错过屋内的好戏:趴在地上的人哑着嗓子哭的伤心,额头上还流着血。穿西装的男人蹲在一旁,拿着热毛巾,连哄带骗地企图帮他擦脸。
万明堂动作生硬,擦的不准碰到伤口,疼的苏江恩更悲愤了。万明堂没招,他一向是被人伺候的,哪干的来这个,不一会儿耐心就耗没了。他表情阴郁,抬头怒目瞪着门口潇洒走人的黄叶二人,又皱眉看着地上打滚哭的,心里一阵暴躁,恨不得立马叫人铲了这栋破楼。
黄泽霖没闲情管他,拖好自己的人,驾轻就熟地在201室门口的盆栽里找到钥匙,推门进屋开灯。他一手干活,一手揽着叶唯诣的肩,让他安稳地靠在自己身上。
叶唯诣喝了酒,品行倒不错,乖乖地呆着,不吵不闹。你看着他吧,他就笑嘻嘻地也看着你,眸子清亮,脸潮红,一副没心没肺的模样。
黄泽霖把人弄到卧室的床上,脱了外衣、裤子和鞋袜,盖上被子掖好。叶唯诣不吱声,不反抗,还算配合的进了被窝,全程盯着黄泽霖的脸,傻呵呵的笑。
黄泽霖看他笑的开心,心情也好起来,面色轻松,搓搓他的脑袋问:“你知道我是谁吗?”
叶唯诣不回答,脸往被子里缩了缩,眼笑的更弯。
“笑什么?很高兴?”
叶唯诣微微颔首。
“酒喝的很高兴?”黄泽霖坐下来,挨着叶唯诣身边,随口问了一句:“因为那个姓苏的?”
叶唯诣继续点头!
“……你知道我是谁吗?”黄先森顿了一下,脸有点黑。
叶唯诣点头。
黄先森凑过去问:“我来了,开心吗?”
叶唯诣笑,点头。
黄先森顿了下,换了一种问法:“你是不是白痴?”
叶唯诣……摇头了,笑的依旧灿烂。
黄泽霖直起身子,望着他,想了想,站起身,附身凑到他耳边说:“我来了,你才开心的!”
口中呼出的气扫在耳朵上痒痒的,叶唯诣往边上躲了躲,缩的更深了。
黄泽霖把被子头压在他肩膀后面,省的他缩进去出不来,闷死自己。
黄泽霖起身转头看到连着卧室的阳台,他走过去站在窗边,抬头往外看,左上方正对的便是苏江恩的家。也就是说,从那里拿望远镜,可以清楚的看到这间屋子里的一举一动。
黄泽霖皱眉,沉思一番,心里有了想法,然后面无表情地关窗扣锁拉帘。再转身,床上的人已经睡熟了。
像个孩子一样,什么都不知道,安静乖巧的睡着。
黄泽霖轻声走到叶唯诣的身边,静默地立在床头,低头望着他熟睡的侧脸;看了很久。
这个人,他终究是舍不得。
可是,这世上并不是所有的事情都能得偿所愿,有得便有舍。
黄泽霖一直认为上天是公平的,他给了你一扇窗必然会关掉你的门,有了光明,黑暗自然如影随形。所以遇到坏的事情,无须愁虑不安。碰到好的事情,也没什么沾沾自喜。
因为不论好坏,都只是短暂的一瞬,没有什么会是永恒不变。
他告诫自己:既然短暂,就不值得留恋,没必要花费心思。跟着光阴,一步步往前,不大悲大喜。
以前有个人对他说:“你永远都别想得到你想要的东西。”
他年幼不懂,眼睁睁的看着那个女人把所有他喜欢的东西一一摧毁。喜欢的书、最爱的画集、窗前茂密繁盛的梧桐、一起长大的狗、母亲遗留的钢琴……就在他的面前,所有的,都毁灭了。
或许是从黄建国逼他管那个女人叫“妈”开始,又或许是他终于接受母亲离开的事实那天,他觉得自己再也不会对一件东西、一个人上心了。
寒暑易节、春去冬来,一晃十多年,常用的物件会破损遗失,身边的人来来往往,谁也不会为谁多停留一天。
真正喜欢的,他从不表示,而后刻意逼迫自己去淡忘。与其得到后再失去,他宁愿从来没有拥有过。
他就这么逼着自己冷清,然后好像就真的冷冷清清了。
黄泽霖望着叶唯诣白皙透红的脸,心里突然难过起来。
他一直以为自己建立的城墙坚不可摧,可眼前这个人,猝不及防地出现了,硬生生撕裂他的防御,长驱直入,让他措手不及。
至尊宝还有一颗椰子心让紫霞仙子流泪,他的心却早没了,早被自己挖出来,和冰冷的童年一起葬在后山土里,再也找不回来了。
但这样没心没肺的他,竟莫名的会为了这个人,开始喜怒哀乐、魂牵梦萦。
不知道这是一场喜剧,还是闹剧。
黄泽霖曾经荒唐的幻想过,如果能和这个人在一起,一辈子。他们以后的家会在哪,是否收养小孩,男的女的,收养哪里的,多大的,养猫还是养狗,房子在几楼,什么格局,天花板的颜色是黑白还是蓝灰,阳台上的花每个季节种什么,十年以后他们在哪里,在干什么,去哪旅行,二十年之后,三十年之后,……许多年之后……死后,他们葬在哪里……
但这些终究是南柯一梦,虚无缥缈。
黄泽霖清楚的知道,这样的选择,意味的不仅仅是两个年轻人之间的谈情说爱,喜欢就在一起,不喜欢就分开。
除此之外,他们面对的问题还有外界的异议,家庭、亲友、社会……压力随之而来,他不在乎这些,但叶唯诣呢?他能有这个觉悟与他一起抗衡吗?
如果叶唯诣在这场战役中退缩了,走了,又留了他一个人……那他就真的什么都没有了……
叶唯诣脑袋偏了一下,脸侧着靠近黄泽霖这边,长长密密的睫毛一颤一颤,扇的他心慌,胃也绞痛难受。
黄泽霖伸出手,想要摸摸他的脸,伸到一半顿住,又缩了回来。
少时的记忆忽然浮现在脑子里:女人冷漠刻薄的脸,阴森森盯着他:“呵,喜欢吗?想要?可惜了,它不是你的。”
然后一份份渴望被击碎,化成齑粉,烟消云散。
这世间,没有一份温暖是属于他的,没有一份永远是他的。
黄泽霖望了床上的人最后一眼,然后闭上眼睛,深深吸了一口气,憋住,再轻轻吐出来。
他要在一发不可收拾之前,逼自己离开。
黄泽霖活动僵掉的肩膀,他心里沉甸甸,却硬撑着挺直身子,转身大步离开。
就在侧过身子的那一瞬间,叶唯诣翻了一个身,背对他,呓语喃呢。
黄泽霖模糊听到一句,猛然一震,骨头仿佛都惊得咔嚓一声响。他不可置信的转过头去,死死盯着叶唯诣翻过去的后脑勺。
叶唯诣嫌热,蹬了一半被子骑在身下,胳膊抱着另一半,嘴里嘟囔着梦话。
黄泽霖就那么僵硬的定在原地,摒住呼吸侧耳细听。
黑夜里,窗外零星的一点光透过灰白的纱窗帘映进屋内,床上的人儿抱着被子呓语,床边的人木然呆了。
黄泽霖感觉脑子被抽空了,身子也动弹不得,就那么傻愣愣的钉住,隐忍了很久,突然哭了。
无声的哭,泪就这么流下来,落到胸口缺的那块儿,满满的溢出来,将他淹没了。
“黄泽霖,我喜欢你。真的喜欢你。”
桥(一)
第十四章
转瞬之间,已是三年。
三年间叶唯诣辗转了几个城市,现定在魔都,gay圈繁华又盛产名媛的地方。前段时间抵不过朋友热情介绍,微信添加了一位兴趣相仿的哥们,聊了几回约出来见面,竟然是大学时团刊的学弟,也是醉。
对方见到叶唯诣也一愣,而后嬉皮笑脸地贴上来:“我说为什么上了大学以后就弯了,原来是师哥言传身教,师哥要不要继续教点实用的呢?”
陆江暧昧的挑眉,顺势往叶唯诣的屁股捏了一把。叶唯诣整个人都不好了,全身鸡皮疙瘩。
记忆里的陆江并不这样,大学时的他干净帅气,很招女孩子喜欢,不过一直很腼腆,遇到女生不怎么讲话。他和同期一个叫陈瑄的男生十分亲密,经常形影不离,曾被团内那帮腐女萌过除黄叶外呼声最高的cp。
那时候的陆江至少是清纯的。没想到五年后再见,他的颜值未减,衣着气场增分不少,可惜已然是个情场老手。
轻浮又空洞。
两人约在一家酒吧,喝了几杯,消除了刚见时的尴尬,才正经聊起来。
话题打开,记忆像泉水一样从脑海深处涌出,忽然脑中闪出一个场景,叶唯诣眼皮一跳。
叶唯诣试探地问道:“你和陈瑄……”
陆江妖媚的表情一僵,沉默了一会,才低声说:“我和他没什么……他不是。”
过了一会,又补了一句:“他就要结婚了。”
叶唯诣抬头望着陆江,流彩的灯光打在对方漂亮的侧脸上,却显出了一丝落寞。
他顿时心里咯噔一下,一种不好的预感冒了出来:“你喜欢陈瑄?”
陆江没立即回答,他闷声灌了杯啤酒,而后抬胳膊勾着叶唯诣的脖子,在他耳边说:“喜欢?呵,我都刻在心里了。”
一股酒气熏的叶唯诣胸闷,陆江松开胳膊,苦笑着将手握成拳,捶了胸口三下。
叶唯诣什么话也说不出了。
这时,一个金发碧眼的帅哥过来搭讪。陆江一秒笑开,和人勾搭去了。临走时,陆江抱着外国小哥的脖子一通啃,啃完转头向叶唯诣挑眉炫耀。
叶唯诣耸耸肩,举杯祝贺。陆江笑的妖媚,风骚地扭摆着臀,好像要昭告天下他活的比谁都开心。
看着陆江的背影淹没在舞池里,叶唯诣心里复杂。
有人讲“没有掰不弯的直男,只有不努力的gay”。
兴许是对的,但有些人不是掰不弯,而是舍不得。
过了几日,陆江联系叶唯诣,他得意的说陈瑄让他作伴郎,不仅不交份子钱,还给他一块限量版的伯爵作谢礼!
叶唯诣嗯了一声,耳边陆江在反复说着陈瑄找了个多有钱的女友。他知道陆江并不是说给他听的,而是说给自己听的。
叶唯诣猜想,大婚那天早晨,陆江也会特别风骚的帮陈瑄砸开新娘的门吧。
最后听烦了,他打断陆江:“又不是你赘入豪门,瞎激动什么。”
陆江不屑:“切,只要老子愿意,分分钟榜个款爷。”
叶唯诣打哈欠:“好啊,那你去勾引他岳父,他家钱都是你的。”
陆江认真想了几秒,豁然开朗,媚笑着挑眉要往叶唯诣身上扑:“还是师哥教的好,来,喯个儿~”
“滚!”
一周后,叶唯诣应邀参加陈瑄的婚宴。他一进酒店,老远就看到衣着鲜丽、忙的比新郎官还激动的笨蛋。
陆江从清早接亲开始忙活,一整天点水未进依旧活力充足。他见到叶唯诣笑嘻嘻的迎过去,一把握着叶唯诣的手,满面春风:“哟,来啦,捧场捧场,这儿签个到,里面二排给你留了座。”
那时,叶唯诣一时不清楚陆江是真的开心,还是真的傻。
酒席开,陆江坐在叶唯诣边上,脱了外套,手搭在座位上没吃几口菜,眼睛一直盯着向长辈敬酒的陈瑄。
台上的婚礼司仪讲着段子活跃气氛,下面的人吃着乐着好不热闹。司仪又主持了几场游戏,更是把现场气氛闹到□□。
先头几场是有奖猜谜,奖品不大,大家图个热闹都让带小孩的亲友上去拿了,而后是拼酒环节,红包+iPhone6,看起来还挺不错。前两场红酒和啤酒都叫女方的亲友赢了,第三场白酒比拼,叫到最后一瓶白酒,依旧是女方的某远房堂弟。
司仪故意笑到:“看来我们女方这边辈出豪杰,男方这边没人了吗?哎,真是可惜……”
话未说完,陆江站起来,唰的跃上了搭台,他松了领带,邪魅一笑,声音却沉的很:“谁说男方没人了?三瓶!不歇!”
说完,他拿起桌上的52度五粮液,咬开盖就往喉咙里灌,底下一片叫好和几声尖耳的口哨。
陈瑄带着他的新娘在台下看着,笑的尴尬。
叶唯诣却是看的心惊肉跳。
司仪也是一愣,不过幸好主持经验丰富,喜事闹过头就麻烦了。司仪说了些场面话把气氛降下来,又编了几句好话没叫陆江喝完三瓶,但也进肚近两瓶。
司仪说:“小伙子牛,以后必定大有前途。不知是男方哪位家属?”
陆江脸色惨白,他站在台上视线扫了一圈望见台下的陈瑄,嘻嘻一笑,手握成拳在心口捶了三下,没有回答便往台下走。
叶唯诣早赶在边上,扶过陆江带着他出了场。
出了酒店,陆江抱住叶唯诣,胳膊环着他的脖子,头埋在肩上,脚也站不稳,明明他比叶唯诣高,此时却像是吊在叶唯诣身上。
陆江没出声,叶唯诣知道,他在哭。
桥(二)
通过陆江介绍,叶唯诣认识了他实际意义上的第一任男友,王聪。
初见王聪,也是一家gay吧,如陆江形容的那样,是个老实内向的男人。
陆江把他俩放到一个桌子,草草介绍了姓名,就溜到舞池勾搭小鲜肉自己爽去了。两个人尴尬的坐在那里,磕磕巴巴的聊了几句。
叶唯诣记得最清楚的一个问题,是王聪忍了几次才小心询问,“你多大,看起来像高中生。”
叶唯诣囧,那天他穿了一件简单的T恤,牛仔裤加匡威。他长得偏小,说像大学生罢了,高中生就太嫩了。
可能是酒吧灯光暗,看不真切。
王聪比叶唯诣大五岁,已经是一家上市公司的部门主管,身形微胖有肚腩,说话声音温和,有点怯懦,很难想像他在公司训斥下属的样子。
王聪笑着说,他在公司很严厉,只是不太会和喜欢的男生交谈。
叶唯诣干笑两声“哦,是吗”,转头望着舞池的男孩子们群魔乱舞。
王聪问他要不要一起,他以不会跳舞推辞了,对方没再要求。他们一起看着别人跳的疯乱,喝酒无话。
走的时候,王聪坚持付的账单,留了电话说有空约。
之后叶唯诣就将这个人抛却脑后,周末懒懒睡到中午,王聪电话来约。
叶唯诣还挺惊讶,不过还是去了,好歹算认识,不好驳面。
这次是白天,光线充足。王聪定了一家有名的西餐厅,靠窗的好位置,可以看到外滩的风景。
叶唯诣以前都是大众中餐厅吃完饭过来空溜达,在下面瞥一瞥这些发光的旧时西式大楼,第一次坐进来有些不自在,尴尬地说:“晚上过来更赞吧?”
王聪穿了一套休闲的西装,锃亮的皮鞋和手腕上闪钻的名表,让全身只有手机最值钱的叶唯诣窘迫。
不是一路人。
王聪笑说:“好,下次晚上过来。”
叶唯诣哈哈说好啊,心里在想这估计就最后一次见了。
王聪不看菜单,随口报了几样,叶唯诣的点餐主页上正是那几道特色,超级贵。本想这次他请算两清,看来清不起了。
“你想吃什么随意点,喜欢什么口味,我可以推荐。”王聪温柔的说。
“额,我不挑,一份黑椒牛柳套餐ok了。”叶唯诣说。
王聪笑笑,跟服务员又追加了几份甜品还要了瓶红酒。
叶唯诣心想这名字里有王和聪的都这么任性,再点下去aa也a不起。
带着些抵触情绪开的饭,可能是江景不错,又可能厨师确实给力,叶唯诣竟和王聪聊的很轻松。
王聪结的帐,饭后沿着外滩边走边聊,最后开心回家。
之后这样约了几次,叶唯诣发现,王聪这个人虽然吃穿用度很土豪,行事聊天却温和体贴会照顾人。
不过在钱上大男子主义,从不让叶唯诣出一分钱。
总觉得怪怪的,又不是女生,就是女生也不至于这样绝对的不花钱。
可能胖子都比较好好先生,他细心温柔,偶尔的小幽默小浪漫让叶唯诣觉得这样挺好。
之后找了个契机,王聪告白,两人正式交往。
王聪工作不错同时也超居家,最近两人都是在家里吃饭。王聪负责做饭刷碗收拾,叶唯诣就负责吃吃喝喝坐沙发看电视。
王聪的手艺相当好,硬菜烧的正,偏辣是叶唯诣喜欢的,小甜品会做,蛋糕面包会烤,简直男神。
有一天王聪从钱包里抽出一张金卡给他,说是这个月的零花钱,叶唯诣跪了。
“这个就不用,我自己有。”
“不喜欢?我想你开心。”
“现在就很开心,真的。不需要这个,还有不用老送我东西,我们公司都是穷人全淘宝款,真穿你送的那些会被同事怀疑被富婆包养哈哈哈。”
王聪喜欢送名贵的衣服或其他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