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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32章

颠覆笑傲江湖-第32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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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吴天德心里先寒了一个,这少女不象想像的那么好对付嘛,感情赌咒纺的要三招取自已性命,并不算一个赌约,女人蛮横起来,根本没有道理可讲了♀天德可不是冲动莽撞、不计后果的毛头小子,听了只好又道:“如果我三招之内,胜了你又如何?”。

    白衣少女听了不怒反笑,不敢置信地道:“如果你能胜我,我便由你离去,绝不阴拦”♀天德原也没敢奢望这骄傲少女说出什么任凭疵甚至以身相许的话来,一见目的达到,一颗心放了下来,微笑道:“你虽以巾蒙面,我看却也是个绝代佳人,且莫如此暴躁,人若气得多了,皮肤会有许多皱纹的”。

    白衣少女被他引着说了这许多话,那种激怒已经消失不少,此刻听他平心静气说出这番话来,心中实是啼笑皆非,一双妙目只是睇着他,只想他再说出甚么废话来,便一剑废了他的嘴。

    却见吴天德举步退开三步,举起手指在空中虚划三招,微笑道:“我年长于你,内力也强于你,若是真个动手未免胜之不武,你且看看能否破了我这三招”。

    他用的正是独孤九剑‘破剑式’中的武学。破剑式共有三百三十六种变化,也不尽是见招拆招后发制人的功夫,他这第一式出手在先,便以攻击为主,手指在虚空划转,如同行云流水一般,一剑分袭白衣少女双肩、右腿,最后剑势反撩,挑向她的眉心。其实反撩之际还可在其小腹上刺一剑。只是吴天德在这时代已久,也知有些招式纵然有效,除非生死相搏,否则对妇人须有所避忌。

    ‘独孤九剑’虽亦有诸般招式变化流传,胜在便是随心所欲、自由组合,不拘泥于所学,故此吴天德便将这一式中变化去掉一点,可这样一来,反撩的一剑也更加快速迅捷。

    这一剑虽剑势凌厉,却仍是诱招为主,吴天德见到少女持剑的姿势、方才出那一剑的力道,虽不能知道她将使用的招式,但已从‘破剑式’中揣测出她可能攻击的角度和方位,因此一秸敌,剑势随即一变,第二姐飘忽不定,使出十三种变化,倒有十种招架格避的手法,挟杂在其中的那三式攻击手法,竟然剑郊是直指咽喉。

    少女的双眸圆睁、惊骇莫名,她武学甚高,当然看得出这两剑的奥妙,一边看着心中一边想着破解之法∫侧房中此时也传来一声惊噫,这一声出于惊讶,并未用功掩住,只是白衣少女正全神贯注,仍未听到。

    白衣少女固然全神贯注,盯着他手指所划剑势的运行脉路,吴天德其实也一直盯着白衣少女的眼神,他这三剑原无定势,一见少女眼神瞧向何处,盯向哪里,立即将诸般招式重新组合,再衍变化。

    吴天德之所以不肯真的动手,主因便是右侧房中那未隐藏的高手,吴天德怕真的行功动手,那神秘人若出手相助少女,自已只有血溅当场了。此刻藉着动手过招的由头已退得距房门近了些,又是空手过招,真气全部聚于下盘,只要右房稍有异动,立即便转身逃去,或可脱身。

    此刻见连使两招,右侧房中人只是惊噫一声,并未出手,心中大定,踏前一步,手指忽然直直自空中一劈,犹如悬笔行书,划下一竖,随即戛然而止,向少女微微一笑,负手而立。

    白衣少女一呆,竟有些不知所措,前两招攻守有据,剑招精妙,可是这最后一剑怎地却化繁为简,凌空直劈而下?怔了一怔,忽地想到他弃于地上的长刀,顿时恍然,原来此人前两式是刀使剑招,最后这一刀却是货真价实的一式刀法了。

    这一刀便是吴天德自悟的‘天得一刀’,以拙化巧、聚天地之威,行霸道一击,一刀击下,快逾惊雷,只是自学了独孤九剑后,吴天德又有改进,这一刀留了三分后劲,暗藏五记杀着,如果对手在两记妙到毫巅的剑招之下,还有余力格架,劈下时随时变化,三记后着是更移角度,以力格力,藉刀沉势猛以迅雷不及掩耳之势将敌格杀,另两记后招则是化惊雷为春雨,一着变劈为滑,削敌手指,另一着是怕对方武功太高,速度犹在自已之上,以刀背、刀柄转攻为守。

    白衣少女回想着他这三招,秀眉紧蹙,暗忖:那第一招虽然巧妙险辣,以自已的武功,自可避了开去,回剑反刺他眉心、咽喉或斜劈左胁,而他那十式防守将这些空门尽数遮掩了去,夹杂在其中的三郊是趁自已旧力已去、新力未生,剑势刺空未及回挡的空隙反攻,若是他速度够快,自已纵然闪避,三剑也必不能全部避去,那第三剑角度略偏,分明是想到自已会以身法闪避,如果真的动手,此时他便身随刀进,这一式是在自已腾空跃下的瞬间刺下,根本不及再次闪避。

    那时又该怎么办?少女连想了十几种身法招式,都是避之不及,暗忖,若果然如此,只有丢车保帅,移开咽喉要害,用肩头受他这一刺了。可是随后他那刚猛无匹的一刀直劈而下,笼罩了一丈方圆的空间,受伤之后如何再避?。

    如果对方真气远弱于已,纵使不能击断他手中兵刃,也可将其荡开,使其剑势受滞,从而脱离险境,但是看这人双眸开合之间神光隐隐,显然内功已臻大成……,想到这里,她的脸色变得十分难看,半晌才道:“我败了!”。

    吴天德微微一笑,拱手道:“承认,不管她们因为何事得罪了姑娘,还望姑娘信守承诺,到了洛阳放了她们,吴某感激不尽”,说着一步步向门口退去。

    白衣少女咬着牙道:“以你武功,不是无名之辈,你是何人?”。

    吴天德心中一动,暗想:这里的人都是高手,不知是武林中哪个门派,‘笑傲江湖’故事中却未曾述及,华山剑宗如今开宗辽,正好趁机打出名声,好教武林中人知晓≮是道:“在下华山剑宗弟子吴天德,鄙派如今在华山朝阳峰上开宗辽,不日将遍告武林同道。所谓不打不相识,大家都是武林一脉,来日相遇还望能化敌为友“。言罢退出房门飘然而去。

    白衣少女默然半晌,轻轻自语道:“华山剑宗,这是什么剑法?”。

    右侧房中传出一个柔和中性的声音道:“盈盈,那人使的不是华山剑法,而是‘独孤九剑’,不过最后一式有些古怪,想不到风清扬还在人世,而且别出机杼,寓刀于剑,不知他剑上的造诣是否更上层楼了◆年一战,我与他交手二百零七招落败,若是再次交手,不知孰胜孰败?”。

    被唤作盈盈的白衣女子躬身道:“东方叔叔如今神功大成,天下无敌,便是两个三个风清扬,又怎配再作东方叔叔的对手?”。

    右侧房中哈哈一笑,悠悠的声音道:“是么?……”随即一片寂然。

    盈盈过了片刻,缓缓起身,轻盈地走向自已房间,忽然瞥见地上那柄刀,想起那个可恨的人,走过去捡起刀来向外一拔,只觉手上一轻,竟只拔出小半截刀刃,她吃惊地往断刃瞧去,月光下那刀刃断口参差,左手中刀鞘犹自沉重,事断刃自然还在鞘中。

    纵然那人被自已制住心有不忿,也无法将刀自鞘中折断。难道是他拔刀之际手握刀柄,真气满布,因自已已制住他咽候,作势欲拔的刀不得不强行止住,磅礴强横的真气硬生生止住,反震之力竟将鞘内刀刃震断?。

    这人年纪轻轻,竟有如此精湛可怕的内力么?那人……那人方才第三招那凌空一刀若是以这样可怕的功劈将下来……,冷汗,终于湿了她的衣衫。

第五卷 再入江湖 第四十三章 又是一个大淫贼

    任盈盈手持断刀,心中惊疑不定,右侧房中又传来那柔和的声音道:“盈盈,还有甚么事?”。

    任盈盈连忙道:“啊,东方叔叔,没有什么事,我在想他那三招,所以没有睡意……∫出去走走”。

    那人哈哈一笑,道:“要破他那三招,确也不难”,说着声音转低道:“若是风清扬使来,不知又如何?”,沉吟半晌才道:“去吧,明日我就要离开。你要是有遐,常来黑木崖看看叔叔”。

    任盈盈惊道:“叔叔明日便要返回黑木崖?您不是要去开封?盈盈还想陪您去游一游洛阳白马寺呢”。

    那人自是东方不败了,只听他的声音笑道:“不,明日我想去拜托一位……老朋友,开封我自已去就是了,今日见过了你,我很开心了,白马寺不游也罢”。

    任盈盈铀声:“是”,刷地一声,将那不长不短的轻剑藏入袖内,提着那柄断刀,轻轻步出房间,漫步在满天月色之下,方才的一幕如在梦中,那个华山剑宗弟子的武功在她所见过的年轻一辈高手中,当数第一人了。任盈盈平生头一次被一个男人当面折辱,复又惨败于他的手上,对这个人实在又是痛恨又有种说不出的深刻印象。

    现在想想两个人的对话,似乎有些不对头,自已一路乘车而来,曾发现有一个白衣人一直暗中追蹑,当时匆匆一瞥,身形似与刚刚那个吴天德不同,可是……刚刚亲口问他,他怎么会开口承认呢?。

    任盈盈漫步园中,正细细思索,不知不觉踱到前院,忽然听到墙头隐约有些声息,挥袖一拂,那连鞘的断刀砰地击在矮墙之上,土屑飞扬,一道身影攸地隐去,任盈盈心中不由一怒,这人竟还没走,拂袖,闪身登上矮墙,只见那道身影远远遁入房屋暗影之下。

    任盈盈心中嗔怒,展开身形疾追,前边那人轻功竟似不弱,幸好月光清明,任盈盈始终不曾追丢了方向,只是远远看去,那人身形似与吴天德不同。

    身形遁入一间客栈不见,任盈盈随着跟入,侧耳细听,隐约听见长廊尽头一间房间轻轻掩上,任盈盈暗暗冷笑,摸了摸小臂下那柄剑,飞身闪了过去。

    房门没有关,轻轻伸手一推,就慢悠悠地开了,室内没有燃灯,月光皎洁,窗帘在轻风中轻轻起伏,窗外传来湍急的流水声。

    房间内甚是简单,四下一望一目了然,空寂无人。任盈盈步入房中,缓缓握紧了晋,慢慢走向窗口,探头向外望去,窗下无人,只有河水湍急,在月光下银辉如水银般流淌,任盈盈吁了口气,撤步欲回,忽然有种晕眩的感觉,她暗吃一惊,伸手一撑,一下子按在窗沿之上。

    那种感觉越来越强烈,眼皮已经有点儿重,有种想倒头睡下的感觉,任盈盈心知不妙,向前微伏,似乎已站立不住,手指一动,从腰间取出一粒药丸,以极快极隐蔽的手法送入口中。

    身后传来嘿嘿一笑,一个男人声音道:“我一路跟踪,早发现你这美人儿有一身极好的功夫,所以迟迟不敢妄动,今日你自已送上门来,真是再好不过”。

    任盈盈已发觉双腿渐渐软了,她心中暗暗焦急,那粒清神丹也不知还要多久发挥药效,现下只有拖延时间了。她缓缓转过身,只见一个穿了夜行衣的青年男子手持一根蜡烛,站在门口。这才恍然中了他的计谋。这人实在狡诈,知道自已一路跟来,所以走到门口时只是推开房门,在屋内下了迷药,随即闪出去避到暗处,自已听了声音还当他潜回房间,一时大意,中了他计。

    任盈盈强自镇定,冷冷地道:“跟了我一路的人原来是你?”,她这时才知果然认错了人,自已发现的一路暗中蹑随的是这人才是。

    那青年人眉目清秀,可惜眉宇间总带着股莫名的淫邪之意,贪婪地盯着她纤柔一束的腰肢,随即目光在她胸前贲起的峰峦上流连,淫笑道:“小生在昆仑山下曾见过姑娘一面,惊若天人,于是一路跟到中原,只可惜你一路食宿都不住客栈,身边赶车的老头儿也是个了不起的高手,害得小生一直苦无机会下手,想不到到了陇西车上又多了两个美人儿,小生可真是心痒难搔呀”。

    任盈盈平息着内息,只觉得眼皮子越来越沉,可是心底里已渐渐升起一股清凉感觉,知道丹药已开始要发挥作用,暗暗心喜,口中却拖延着:“你好大的胆子,你可知道我是甚么人?竟敢……≡我不敬,你可知……∫一声令下,便可要你人头落地?”。

    那青年人听了竟正色道:“牡丹花下死,做鬼也风流,能得到你这样的美人儿,我伏欹纵然身首异处又如何?”,何况……他话风一转,舔了一下嘴唇道:“我怜花公子伏欹采花,还从不曾露出马脚”,他阴阴地笑着:“契里胡乾可汗的大公主,就是本公子妙手摘花的,现在还不是好好地站在这里?”。

    他将蜡烛搁在壁上,一步一步走近,色迷迷地道:“自青海一别,很久不曾见过你的芙蓉玉面了,今日终能大快朵颐,一饱眼福了”,任盈盈伸手去挡,动作已迟凝,被一把扯下面上白纱,露出一张秀丽绝伦的脸蛋来。

    怜花公子伏欹也是一惊,他一路跟随,早知这姑娘武功不凡,只是色胆包天,一直不肯放弃,现在估量药效发作,才上前非礼,不料这姑娘竟还有余力反抗,立即伸手一拂,又是一抹药粉撒了出来,这一下任盈盈再撑不住,心中一急,气血加快,头脑一阵晕眩,帘便要倒下。

    伏欹一见,伸手去扯她,任盈盈本能地移动一下手臂,嗤啦一声,半条衣袖被扯了下来,露出白生生一条手臂,任盈盈又羞又急,脑中晕眩更甚,便在这时,房门吱呀一声打开,那个华山剑宗弟子吴天德正站在门口,任盈盈朦朦胧胧瞧见,心中只想:“原来他们是一伙儿的”,她一咬舌尖,藉着一疼的清醒想拔出袖下的护剑刺出去,只是虽然心中已使出了全部气力,人却是眼前一黑,已软软地向后倒去。

    耳边哗地一声,一阵凉意传来,任盈盈慢慢清醒过来,只觉身上湿露露的,猛地想起晕迷前的事,心中惶急惊恐之至:自已已被……,她不敢再接着想那可怕的念头,猛地睁开眼望去,只见眼前一张脸庞,印象是那样深刻,正是华山剑宗的吴天德。

    他俯在自已身前……,任盈盈心中一阵恶寒,不及细想,手腕一紧,臂下的教如一抹流光,反撩上去。这一下变生仓促,吴天德万料不到刚刚一盆水泼醒她,就突然受此突然袭击。

    吴天德现在将她放在床上,自已俯身去看她,重心本就前移,加上变生肘腋,不及反应,慌乱向后倒滑,意图避开这一剑,不料任盈盈虽然刚刚清醒,不能发挥十成劲道,但是出手也十分迅速,见他后退,本能地出剑前刺,吴天德这一下倒跃虽然快捷,仍然被她刺中胸口。

    一阵巨痛,吴天德事急倒跃得急促,吃这一剑更是足下一乱,一下子倒跃出窗口,卟嗵一声跌进湍急的流水之中。此处河水湍急,吴天德的身子在水中滚了两滚,瞬间被卷得不知去向。

    任盈盈提剑站了起来,只觉心口怦怦乱跳,脚下发虚,低头看自已身子,虽然左臂裸露,但身上的衣裳倒完好无恙,只是那白衫被水湿了,沾在身上,灯光下肉色沾衣,微带绯红,任盈盈涨红了脸,又慌又乱地安慰自已:我衣裳完好,那狗贼定是还未得手。怜花公子伏欹哪里去了,自已身上怎么湿成这样?。

    一眼望见地上丢着个铜盆,忽地一个念头涌上心来:莫非那吴天德不是……不是要对自已不利,他……他是在救自已么?是了,他是华山剑宗弟子,正派门人怎么会做这种事?可是……可是若是正派门人,他怎地又自承和蓝凤凰那两个女人勾勾搭搭?。

    任盈盈一边想着,一边失魂落魄地走出去,这客栈大门开着,夜间小二们也都休息了,竟然无人知晓客房内发生了这许多事故。

    吴天德落入水中,被激流一冲,顺水卷了下去。这一剑刺入肺腑,深入数寸,伤势颇深,虽然湿过多,眼前阵阵发黑,但他深知若是就此晕过去,那便要永远沉尸河中了,于是一手紧紧按住胸口,浪涌风急处他便屏住呼吸。也不知漂出多远,河面变宽,水势变缓,吴天德被水流冲至岸边,他歇了会儿,手指插入岸边黑黑的松软淤泥中,挣扎着爬到岸上。

    岸上好大一块麦田♀天德体力极弱,竟是站不起身来,勉强将身子向上一翻,压倒一片麦穗,他急促地呼吸几下,只觉喉中气喘短急,他抓起一块黑泥,堵在胸口,失神地望着满天星月。

    四野寂寂,蛙叫虫鸣,轻风吹过麦田,传来阵阵成熟的麦香味。难道,自已今日要死在这里么?吴天德咳了一声,血从嘴边渗了出来,剑已刺入肺腑了?自已动都动不了,难道今日要横尸于此了么?。

    他苍白着脸苦笑一声,今日救人居然把自已的性命这样莫名其妙地搭了进去,说不定临了还被那姑娘当成一个淫贼。

    天上的星星好低啊,还有那圆圆的明月,星星眨着眼,朱静月甜甜地笑声在耳边梦幻般响起:“天哥,你啊,快做父亲的人了,怎么还整天往山里面跑?等孩子出生了,你就天天带着他去山里玩好了,我也乐得清闲”。

    眼睛有些湿润,朦胧地望着那星光月色,连那满天的星斗也都朦胧起来,曲非烟那娇美的身影儿浮现在湛蓝的夜空中出来,她仿佛正反手抱住自已,贴在自已胸口温柔地呢喃道:“天哥哥,人家好喜欢这么陪着你¢着这满天的霞彩,和你相依相偎在一起……”。

    他在濒临死亡的时刻忽然那样真切地感受到这个世界的存在,来到这个世界后发生的一切一幕幕闪现在他的脑海中:在周王府与朱静月第一次的见面、衡山上救下仪琳、带着兵救下刘正风一家,杀死倭寇首领鬼丸十兵卫……来到华山隐居。

    吴天德忽然恍恍惚惚地想到:这发生的一幕幕是那样熟悉,可是和自已早知的故事却又件件不同,是因为自已来到这个世界后才改变的?还是那位作家也只是凭着些残缺不全的资料写出了这个故事,这才是这个世界的本来面目?。

    庄周梦蝶,蝶梦庄周∞论如何,自已经历的一切显然与那个故事并不相同,在这个世界上有自已的存在,有自已的爱人、有自已的孩子,这不是笑傲江湖的世界,而是他生存的、真实的世界。

    “不,我不能这么死,我不是……这个世界的一个过客∫有妻子,有未出世的孩儿,我一定要活下去!”,吴天德低低地告诉自已喃喃低语着,又急促地低咳几声,手缓缓垂了下去,一只手浸在水中,凉凉的河水冲刷着手上的泥土。

    凉意让他又清醒了些,那只手慢慢握紧了起来≤声连绵,催人欲睡,那风轻轻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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