如何喂养一只主角[穿书]-第26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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千万年后的情景与千万年前怎会如此一致?
唐临看了一眼周围,没有发现萧子白,他强压下心底涌动的不安,闭上眼,开始与无处不在的天地灵力沟通。
沛然的木气滚滚呼啸而来,在虚空中疯狂地蔓延生长,勾勒出了伸展的枝叶与摇晃的草茎。唐临四面八方都是满溢的绿,满溢得几乎要渗出水雾,他试探着往那绿意浓烈的粗壮枝干上摸了摸,手掌下的树皮粗糙地摩挲着他的皮肤。
一切好像都真实得不能更真实,但唐临却狐疑地将意念探得更远,他小心翼翼地触碰了一下密林中央那棵参天的巨树:哈!果然是假的!虚幻的影子下面连一丝一毫的木系灵力都找不到!
唐临认为自己找到了幻阵的破绽。
他再度确认了一遍萧子白并不在附近,又尝试着感受了一下对方的具体位置,不出意料地失败后,唐临终于下定决心,转身往巨树的方向走去。
此刻情况不明,天空上不知道会不会有什么禁制,出于谨慎,唐临暂时选择了步行。他深一脚浅一脚地在松软厚实的草皮上走着,脚下的触感颇有几分像是茸茸的绒毛地毯,满树的枝叶随着微风吹拂刷拉拉地轻响着,间或夹杂着鸟儿清脆的啼鸣。
这里一点都不像是唐临想象中危机四伏的秘境,完完全全是一片绿波翻涌的古老丛林,苍老的树皮上还能看见攀爬的绿色青苔。随着他往密林更深处前进,树荫间隙洒下的点点阳光逐渐变得凝如实质,当唐临小心地伸手去触碰时,那细碎的金光像是雪花一样融化在了他的掌心。
他身体里的妖力难以察觉地增加了那么一丝。
千点万点的金光飘飘洒洒地自树梢间落下来,纷扬如一场金色的暴雪。在这飞扬的灿烂暴雪中,唐临疑惑地抬起头,缠藤巨树在万千金光里温柔地摇晃着枝叶。
唐临忽然觉得眼前的这一幕场景很眼熟,他下意识地伸指,在空中虚画出了一个圆,绿色的泡泡从那个虚无的圆形中飞出,轻飘飘地浮在空气里慢吞吞地上飞。唐临本以为泡泡很快就会被周围的枝叶划破,然而这一幕始终都没有出现,泡泡途径的尖锐枝叶都有意识般地避开了它,它顺利地一路飞高飞远,渐渐地居然飞到了密林深处。
泡泡在缠藤巨树的面前停下来。
唐临以为是虚影的巨树蓦然间颤抖起来,他身上缠绕着的藤蔓平平地展开一片翠绿的叶子,轻柔地抚上了那只半透明的绿色泡泡。
泡泡在那片叶子上微颤着停留了一会儿,然后无声地破碎了。
唐临发誓那瞬间他听到了一声隐约的抽泣。
他以为接下来肯定会发生什么特别的事情,然而也并没有,整片森林又像之前那样重归于沉寂,巨树与藤蔓安静地沉默下来,好像什么也没有发生过一样,风中只留下了枝叶刷拉拉的轻响。
唐临不信邪地接二连三做了许多绿色泡泡来,这次泡泡却无一例外地都在枝叶的拍刺下破碎了,偶尔有几个完好无损的,也只能漂浮在树荫的下方,根本飞不到密林上空,更遑论飞近那棵缠绕藤蔓的巨树。
他皱了皱眉,加快脚步继续往树林深处走去:也许到了那虚幻的树影附近,他能够找寻到一点点线索。
而同样被光球吞没的萧子白则在铺天盖地的旋风里翻滚着。
大约是因为种族不同所以待遇不同,七彩光球将妖族的唐临送到了一个宁和平静几无危险的森林中,却把萧子白送到了一股狂暴怒号着的旋风里。
很难形容被旋风吞没后那一刻的感受,人并没有像通常情况下那样被风的力量抛掷起来在空中旋转,而是古怪地凭空悬浮起来。风从四面八方而来,萧子白的袍袖衣角全都被吹得高高鼓起,像极了一朵浮在半空的白云,他的长发被吹得平平扬起,如同一匹亮滑的绸缎,扇面般平铺在半空中,泼墨样地飘摇着。
不知从何处传来一声娇媚的笑,那声音腻腻的,痴缠又慵懒。虽然只一声笑,却勾得人只觉得自己心底被悄悄挠了一把,猫儿抓似的痒,萧子白头皮发炸,他本能地握紧了剑,身体周围浮出了一层薄薄的冰。
他“砰”地一声摔落在一片柔软的物事里。
下一刻,萧子白只觉得眼前一暗,当视野再度亮起时,他看见的是满天满眼的火,半枯萎了的老树在漫天如霞的火光里被烧着,发出哔哔剥剥的哀哭。
萧子白满目茫然地立于火光之中,手中提着的利剑上犹自滴血。
这里是萧家村?萧子白认得这棵曾被用来捆绑住自己的老树。他环顾着周围,发现自己对眼前场景是全然陌生的,村落还是那个村落,却到处都蔓延着灼灼的火,萧家村的村民们毫无生气地横七竖八倒在地上,满地都是淋漓的血渍,而他自己就站在尸山血海之中,手里还握着一柄带血的剑。
“滴答”一声,温热的鲜血从他手中染血的锋刃上滑落下来,打湿了萧子白无暇如雪的衣角。
……这是……什么情况?萧子白下意识地放出破幻的法决,但法决一出便如泥牛入海一般,一点作用也无。他皱着眉,用手搓了一下染血的袍角,小心翼翼地举着剑往前踏了一步。
而只踏了这么一步,眼前的景象就骤变。
萧家村里满地的尸体雾气般地消散了,取而代之的是凌山剑宗星河梭内部的场景,萧子白惊恐地发现,自己的剑尖正遥遥地抵着唐临的咽喉,而唐临的袖间沾着团子的血。
唐临像丢开一只烂布口袋一样,随手把已经死透的团子丢在了一边,转过头却满面淡然地对着他微笑:“你若想杀我,那就杀吧。”
他仰着脖颈,把自己的要害明明白白地亮在萧子白的剑下,神色平静异常。
“你为什么要杀团子?”萧子白感到自己的嗓子都不属于他自己了,他颤着声艰难地问,看着唐临坦然的眼神,萧子白的剑尖在对方的脖间颤了几颤,却始终没能刺下去。
一瞬不瞬地盯着萧子白的眼睛看了一会儿,唐临忽地粲然一笑,原本的坚毅决然转瞬消失不见,反而凭空生出了几丝妖媚:“你想问我为什么要杀团子吗?”
他伸出手臂,姿态优雅地环上了依旧指着自己脖颈的剑身。萧子白的剑先于他的意志发起了反击,唐临那本就轻薄宽大的衣袖被冷厉的剑气一击,立刻寸寸断裂,在满是尘埃的泥地上化作了星点碎羽。
而唐临本来白皙无暇的胳膊上,也已多出了道道红痕。
他却像丝毫察觉不到疼痛一般,嘴角含笑,手臂如蛇一路缠了上去。最终,用自己的手,握住了萧子白的手。
还不等萧子白做出什么反应,只听“啪”地一声脆响,那柄碍事的剑已是被唐临击到了地上。
他赤着半只臂膀,就这样趴伏在萧子白的身上,轻轻靠在他耳边,一边呼着气,一边低低的说:“我杀团子,是因为我嫉妒啊。”
“它能光明正大地亲近你,与你玩耍,陪伴你渡过日日夜夜……而我呢,我只能假借它的身体,用它的眼睛看着你,自己却什么也做不了。你说,我为什么不嫉妒?”他在萧子白的耳边低声细语着说,温热的气息痒痒地拂过他的后颈,与此同时,唐临裸露洁白的足尖也已经搭上了萧子白的小腿。
如此场景,应该也算得上是活色生香,萧子白却用力地闭了闭眼,狠狠地将唐临从自己的身上甩下来。
“你不是他!”萧子白厉声道,被他甩到一边的唐临却轻声笑了起来,这笑声极娇媚,带着真正的唐临绝不可能会有的入骨缠绵。
周围的场景骤然间再变。
唐临与星河梭都不见了,此刻萧子白身处的是凌山剑宗,一群人围绕着他,对着他肆意嘲笑着。萧子白提起剑,毫不犹豫地一个劈斩,凌山剑宗和嘲笑着他的人群一瞬间全部消失了,取而代之的是一溜儿五间轩敞的大瓦房。瓦房已经起了有些年头了,但仍然打扫得干净,墙上新刷了些浆,看着白刷刷的,配上房顶的黑瓦格外显得精神。
瓦房前的地面上摊晒着大片的苞谷,矮矮的烟囱里冒着烟,杏眼桃腮的美妇斜扎着头巾,站在苞谷旁“嘘嘘”地赶着鸡,瓦房里有婴儿的哭声和幼儿的嬉闹声,夹杂着鸡鸣犬吠。
萧子白看着这场景只感到毛骨悚然,他手里提着剑想要挥出,却怎么也挥不出去。
赶鸡的美妇大叉着手,一路把鸡群从瓦房的这头赶到了那头,鸡群经过萧子白的时候还知道从两旁绕过,那美妇却始终都如同没有看见他一样,眼里的神色冷漠得可怕。
萧子白站在鸡群的中央,眼里终于露出了些少见的迷茫:“娘不是……已经死了么?”
这是曾经的那个萧家啊,美妇人就是萧子白的娘,萧子白明明在她死去的时候都不曾流泪,但不知道为什么,此刻明明知道这一切只是幻境,他却始终没有想要挥剑的欲!望。
美妇人来了又去,匆匆忙忙地在萧子白身边一次又一次经过。她喂鸡、翻苞谷、提水、盛饭……她看着鸡群的眼神都带着些欢乐,转向盛满孩童欢笑声的瓦房时爱意满满,但唯独对萧子白,她一次又一次地无视,就算偶尔瞥他一眼,神色也比冰雪更寒冷。
终于,那美妇人在经过萧子白时有了不同的反应,她厌恶地用手推搡着萧子白,高高举起了手里的竹匾:“丧门星!活妖怪!说多少次了!滚远点滚远点!偏要站在这给老娘添堵!”
她用盛满苞谷粒的竹匾狠狠地向萧子白打去。
萧子白不避不让,只轻轻地叹了一口气:“就算是幻境,我想象的娘也永远是这个样子么?”他微微地苦笑起来,此刻他的眼中又哪里还有迷茫,满满的全是清醒与理智。
“……算了,本就不曾拥有过,如今又何必强求。”
他看也没看那美妇人一眼,径直拔剑而起。
匹练般的剑光被他紧握手中,劈天而上,剑气如虹,直贯长空!
缕缕游丝般的剑气自虚空中浮现,飞鸟投林一般没入萧子白斩出的冲天之剑,那原本虚幻无形的窄小剑影一分分长大,转眼十丈,转眼百丈,再眨眼空中一把巨剑便已经凝聚成形,赫赫然是萧子白手中那柄剑的模样。
不过是一个呼吸的功夫,足有百丈大小的巨型剑光便冲天而起,直入云霄,挟着撕天裂地一般的气势对着全无一物的虚空当头斩去!
只听得轰然一声巨响,萧家村上方寂静漆黑的夜空骤然崩散。
百丈剑光犹自余势不歇,穿过层层虚幻群星,狠狠刺入了群星背后悬浮着的巨大阵法之上,将那巨大阵法一剑洞穿。巨大阵法瞬间爆裂开来,掀起一阵无形气浪,往四周横扫而出,萧子白顺着气浪御剑疾飞,直接往那爆裂开的阵法漏洞处冲去。
而碧灵秘境的一间静室里里,一只小巧玲珑的阵盘忽然发出了“咔擦”一声轻响,坚固的盘体先是裂开了一丝缝隙,紧接着便是密密麻麻的龟裂。阵盘附近盘膝而坐的妖媚女子身体摇晃了一下,喷出了一口血来。
第35章
萧子白在一片绵延层叠盛开着的花海中睁开眼,他一睁开眼就立刻握紧了手中的剑柄,狐疑地打量了一下四周,却什么有用的线索都没能发现。
他还记得自己陷入幻境前听到的那一声媚笑。
再联想起和其他的幻境画风不太一样的那个“唐临”,萧子白很快就断定自己是落入了他人迷惑心神的陷阱,却怎么也想不通自己是如何惹到了这样的仇家:在他的印象里,凌山的那几个看自己不顺眼的人例如方宏朗之流,都绝没有这样一手操控幻境的实力。
如此算来仇敌倒很有可能是唐临那边的。
萧子白想到此处,再记起当初那只破空而来的七彩光球,便立时坐立不安起来。花海里景色虽美,他却根本无心去看,只急着四处去找唐临。他先是碰到了几支其他门派的小队,因着不熟也没上前去打招呼,碰到了方宏朗他们那一队的凌山弟子后萧子白不得不去打了个招呼,结果却被有意无意地狠撞了几下。
他也没空和他们计较,匆匆忙忙道了别就继续往前走,却不想绕了没两圈,竟碰上了御兽宗的人。
本来碰到了御兽宗的人也没什么,岂料他们一看到萧子白便叽叽喳喳地嚷起来,说要揍他一顿,话里话外都带着股酸味儿。萧子白没耐烦和他们撕扯,只想着赶快脱身去找唐临,结果对方说了没两句话直接动起手来。
扑面而来的不是雷电就是火花,一个个的都可劲儿往萧子白的衣服上头发上招呼,有意想把他这个“抢大人的混蛋”给弄一个灰头土脸。萧子白起先还顾忌几分他们是和唐临同宗,挨着了几下后也腾出火气来,拔了剑就要立一立自己的威势,没料到那剑一拔出,光闪闪的锋刃软得和烂泥也似,顺着他的力道弧线状脱离了剑柄飞出来,“啪”地一下砸在了御兽宗里一个个儿小小的少年脸上。
小少年摸了一把脸上的烂泥状物体,一瘪嘴差点就要哭出声。
原本火星四溅的场面一下子就变了味儿。
萧子白尴尬得一时间都忘记了要去找唐临的事情。
他一边慌忙着解释自己的举动真正是发自无心,一边还纳闷着那柄方才还锐利的剑刃怎么就变成了烂泥,那边厢方宏朗却笑眯眯背了手在等萧子白的死讯,心中自以为得计。
“本来还以为找不到萧子白了,不想那小子自己送上门来,倒是没有枉费我之前在御兽宗那群人面前费的那番功夫。”方宏朗得意洋洋地想:“那小子拿手的就一样剑意,我让人用化泥符把那剑给废了,他才筑基四重定然察觉不出来。到时候御兽宗与他大战,他关键时刻一拔剑甩出团泥巴,还能有不死的?”
他想得倒是很美好,奈何忘记了御兽宗里萧子白是由唐临罩,那些个小妖也就敢下黑手烧个头发点个衣服了,若真的敢伤到萧子白哪儿,唐临保准得把他们一个个都给风干白灼糖渍红烧了。
小妖们的确很向往着要和唐临大人“融为一体”没错,不过那也要分方式啊……
被大人吃到肚子里的这项光荣重任,还是交给糖渍山楂去做吧。小妖们如是想。
唐临却不知道萧子白差点和御兽宗的妖族们打了一架。
他现在正行走在一条漫长的树洞里,按理来说树洞不应该是漫长的,但这个树洞却是,唐临在这里已经走了差不多有半个时辰了,但仍旧没能走到尽头。
也许是因为树洞所在的树身实在是太粗壮?
树洞的入口便是在密林中央那棵参天的古木上的,唐临在虚影周围寻摸了半天,也只找到了这一个可疑的所在,为了离开这个“幻阵”,没奈何只得一头扎进来。
没想到进来之后到现在都没能走出去。
若不是树洞上装饰用的壁画在不断变化,唐临甚至可能会以为自己一直在原地踏步。他身边浮着一团小小的炽白火焰,照亮了周围的洞壁,唐临时不时地瞥那些壁画一眼,虽然壁画们已经大半褪色朽坏了,看得多了之后,还是隐隐约约地发觉了一点脉络,比如不断出现的缠藤巨树图样、一男一女两个反复出现的人形,凭借这个,唐临猜测这壁画说的应该是碧灵秘境主人的故事。
因为这个故事在他的脑海里还依稀有着印象,大概是传承记忆里面的?书里的原文没可能给他介绍这些背景设定。
唐临思索着,目光滑过又一棵残缺不全的缠藤巨树图样,脑海里的传承记忆漫上来,却叫他一时间有些想笑。
“本来以为碧灵是一个人,现在仔细看看,却原来是两个人吗?”他伸指点了点那藤蔓和巨树,哭笑不得地说:“碧灵秘境碧灵秘境,主人一个是碧水藤,一个是巨木灵,加起来就叫碧灵秘境,若是后面那个主人换成池结草什么的呢……”
想到那个前世里不怎么雅观的词,唐临悄悄忍笑一阵,又想起这词儿本身是源自英文,在这个世界里除了自己之外,怕是没人能欣赏这个笑话,不由得暗淡下了心思。
他再没了笑意,摇摇头带着那团悬浮着的火光走远了,却没注意到那壁画上缺失的石刻里,正有一角和自己当初发现的那一小块石刻吻合。
唐临储物袋里的那枚兽王令发出的光更耀眼了,几乎亮成了一团白亮的光球,随着他往树洞的更深处前进,兽王令上的光芒就越发亮,终于隐隐约约透出了储物袋来。这山洞里本是极黑暗的,不然目力极好的唐临也不至于在身周悬着一团火,如今他腰间的储物袋一发亮,对光线变化极敏感的唐临立时就发现了不对。
谨慎地将储物袋张开小半个口,唐临将精神力分出一丝来悄悄往储物袋里一探,很快就发现了那耀眼白光的源头。
兽王令是孔六给的,孔六总不可能用这兽王令害他,想想孔六送这兽王令来时并没有旁的交代,就连黄乐山也不曾提醒过一句,想来他们也并不知道兽王令在碧灵秘境里会发生这样奇怪的变化。
他思索了一会儿,还是伸手把兽王令取了出来。
兽王令刚刚取出,耀眼的白色光球立刻就被染成了眼熟的七彩光团,唐临看到这光团就心知不妙,想要扔下兽王令,却发现那令牌仿佛是黏在了他的手上。
不出意料地又一次被强行穿越了,唐临的心里写满了卧槽。
他发誓以后升级了要好好研究空间之力,看谁不顺眼就强行让他穿越!虽然唐临现在发的这个誓很认真,但这誓言的本质纯粹是出于愤怒,没想到最后一语成谶,他真的觉醒了空间天赋,这就是此刻的唐临所不曾预料的了。
此时内心写满了卧槽的他还是一个没结成金丹的普通妖,离变成大妖觉醒天赋还远得很,因此在发现自己被穿越时唐临也只能受着。他惯例地抬起头来巡视了一下四周,很快就在不远处发现了阴魂不散的藤缠巨树。
然而这次,在那棵巨树之上,除了藤蔓似乎还有些别的。
唐临仰了头走过去细看,却看见枝叶掩映之间藏着栋小小的树屋,那屋子似乎完全是从巨树上生长出来的,上面还缠绕着些细小的藤蔓。
说句实话,这屋子比萧子白当年给他缠的那只鸟巢精致多了,更比他自己弄的那座泥土房子强出八百里开外去。唐临固执地不去欣赏它的美,低了头直接去拽那粘在他手上的令牌,这次倒是轻轻松松地拽下来了。还没等他松口气,那间小小的树屋里就隐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