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伪装者同人)伪装者之桃夭宜楼-第19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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明镜接过“我本来不想参加的,是朋友坚持所以才来看一看。”
“那么看下来可有改观?”桃夭微笑着。
“没有,一群大发中国国难财的中外商客。”明镜最不喜欢的就是这些混蛋,外国人也就算了,可是这些中国商客也是一样,就想趁着国难谋取暴利;正色“沈夫人,你做这种生意不脸红吗?你是有孩子的人,以后孩子大了您想让他接手这种生意吗?”
“以后的事很难预料。”桃夭并不生气“以后的环境也许没有那么糟糕,我的孩子想选择一条怎样的道路也将由他自己决定,我和他爸爸都不会干涉。”
“希望你说到做到。”明镜拿着香槟并没有喝“谢谢你的款待,不过我觉得这里空气太闷,不太适合我继续逗留,再见。”
桃夭没有挽留“再见。”值得庆幸的是比起明镜对付汪曼春时候,此刻的明董事长要显得温情一些。
有人走到桃夭身侧“外围。”
桃夭抬眸:不会吧,她这样的身份竟然是外围同志?她是不是觉得她弟弟死的不够快!“身边有人吗?”
“不是我们的人。”那人喝了一口酒看向旁边其他地方“我们的货在北方可以很快消化,但是南方就有些困难,上次由其他地方转运的货就被查到了;南方潮湿,预防乱霍和伤寒的疫苗奇缺,只能靠最简单的方式周转。”一对一的单人传递。
她本来有青木公馆这个背景后来又加了武田弘一的支持,暗地里做了不少见不得人的生意,武田弘一大概知道却睁一只眼闭一只眼,只要不是直接危害他所谓的帝国利益也就默许的,所以她和重庆某些高官的烟土生意进出天津就非常顺利,而在烟土这一块她还夹杂了很多其他东西,一样是上不了台面的自然也就不需要检查“说吧,什么事。”他会出现在这里不会单为了告诉自己明镜的状况。
那人挽起桃夭,微笑着走向草坪“你得去苏州,我们得到消息参加和平大会的人员将由火车前往南京,包括长谷川刚,上级希望将这些人全部送到上帝的面前请求他老人家的原谅,送上他们一程吧。”
“机器呢?”破译ENIGMA需要同样的机器。
“我们会转到你前往的地方。”这个也没法子,只有她对这些知道些“任务是很重,但因为都很重要,只有辛苦你了。”
“送他们一程没问题,不过我的建议是互惠互利!”微笑“香港没能得手的事不如再给对方一次机会,现在是合作期间,要充分利用这种便利。”
“你的意思是再制造一次‘出云号事件’?”来人挑眉:这个想法很大胆。
桃夭还了他一个有何不可的表情“只是要将他们送去见上帝,经过谁的手又有何区别?”
“可是我们无法保证对方就一定能达到我们的要求。”而他接到的命令是炸毁火车。
“那就让对方得力干将前往。”桃夭又喝了一口香槟“论单兵作战能力,他们强过我们很多;而且如果我们只是出‘车票’对我们人的安全也是一种保护。”能不露面就不要露面。
“我会向上级汇报你的建议。”来人与她贴的很近“不过这次不能用东华洋行的货,其他东西都好说,但是火药会很困难,我们用的是一家军火贩子的黑市交易场所,表面是家古玩店,老板只认钱。”
“需要我亲自去拿货?”
“不,上海的同志会安排人去这家店进货。”还是考虑到她的安全“不过我建议你带燕萍和孩子一起去苏州,这样会更自然,他们和你一起去,你的保镖就能名正言顺的全部到苏州,也方面行事。”
桃夭沉默了一下“好,我答应。”
和来人碰杯,饮了一口香槟,转身投入这纸醉金迷的世界里。
☆、第二十九章
一天后,重庆发出一道命令:重新刺杀长谷川刚!
同时□□南方局也发出一道指示:启明星暂南移。
这天,下午三点,天津梅机关。
武田弘一请沈西林喝茶。
“苏州?”
“对,本来去香港是散心的,没想到还是出事了,燕萍听说寒山寺很灵验所以提议去那里祈福,而且苏州风景也好,其实比起香港的英国化,桃夭更喜欢中国的古园林。”沈西林放下茶盏“她也是不想带着伤回来让您看了难过。”
“这孩子最近真是多灾多难,去祈福也好。”日本对佛教也是有所相信的“她们一起?”
“嗯,安保问题我也做了安排。”沈西林也有自己的难处“要不是和平大会召开在即,实在脱不开身,否则我也想去苏州一次。”
“对于这次和平大会,你怎么看?”武田弘一想听听他的意思。
沈西林严肃“汪主席的初衷我当然是赞同的,但是将这么多的新政府要员和日方高级将领汇聚一起,在这个时候我个人不是很赞成,安保问题将会是我方面临的巨大考验。”
武田也这么觉得,但是他不会说出“所以才需要我们多方联合,确保大会顺利召开。”
“其他的不敢说,但我负责的方面一定要做到最好。”沈西林很有信心“说实话,我也是被桃夭影响,她做事就是细致周到又非常认真。”
“我们大和民族就是这样的民族。”武田弘一自傲的回答。
沈西林点头“是,也像您。”
武田弘一推眼镜脚“沈君,关于明瑞的生父你了解多少?这个人怎么样?”
“我还真不了解,桃夭绝口不提,大概伤的太深。”沈西林略有些回避“我也怕问了让她想起过往难过,所以事前并不知他是谁。”
“那么现在呢?”武田并没有放过他“也没有做些调查?”
“说实话没有,我是调了他的档案,其他的也没多做了解,我相信桃夭,岳父大人不信?”沈西林将皮球踢回去“那么您的调查得出了什么结果?”
武田弘一和沈西林打了这么长时间的交道还是有些看不清他,就算他是自己的女婿“我觉得他和他那个管家没什么太大问题,就是他那个大姐,新政府有人说她是红色资本家。”
“她的想法是有些偏左,岳父大人,可这并不影响什么,明家很多产业都和日本商客有千丝万缕的联系。”沈西林倒不觉得什么“难道您觉得会有人利用这一点威胁东华洋行或者您吗?”
“那倒没有。”武田弘一摆手“只是害怕她的想法害了她的弟弟,牵扯到明瑞就不好了,明瑞是美智子的心肝宝贝,而美智子是我失而复得的至亲亲人,我亏欠她实在太多,不得不考虑的周全一些。”
“可怜天下父母心,与您一样,我也不希望明瑞受到一丝伤害。”沈西林似乎在给出什么保证。
武田弘一偏头让眼镜有些反光“哪怕他不是你的亲生骨肉?!”
沈西林心中一凛:这个老狐狸,想问的就是这句吧,什么至亲亲人,不过想利用桃夭获取更多的情报,控制自己和青木公馆为他建功立业;心里虽然这么想,可嘴上不能露一星半点“我只知道明瑞姓沈,就便就足够了,我会给他我能给的一切,所有!”
武田弘一不置可否“你和美智子才是名正言顺的夫妻,不要总是分房睡,男人和女人总是分离感情会淡的,明瑞一个人太孤独了,早点给他添个弟弟或者妹妹。”
“是,我也希望。”沈西林笑中带有几分暧昧。
武田弘一抬手“喝茶。”
……
晚上七点。
上海,明家。
明楼打开了一瓶香槟,为自己斟了一杯,喝了一口:这支酒是她离开上海前送给自己的,不错!
明诚则在画画,阿香站在旁边看呢。
明楼走到画架边,心情看上去不错“怎么又想起来画画了?”
明诚边画边反问“那你呢?怎么想起来喝酒了?”
二人彼此心照不宣,嘴角都上扬着:对他们来说今天接到的二处命令是双喜。
明楼看他的画作“画好了,打算挂在哪里?”
“我打算送人的。”明诚直言不讳。
“送人?”明楼拿着酒杯“送谁?男的,还是哪位佳人?”
“孩子!”明诚给的答案不一样。
明楼当然知道他说的是谁“这画会不会小了点?”
“精致啊。”小什么小,明瑞才多大,欣赏得了大幅的画作嘛。
“精致?”明楼有些嫌弃“哼,色调和光线调的还不错,不过空间层次弱了点。”
明诚停住画笔“我就是想弱化空间,突出色彩。”给小朋友的画作,层次感太强而弱化了颜色,灰蒙蒙的好看啊。
“不谦虚。”要送他儿子的自然要看仔细了“准备取什么名字?”
“一幅风景画,他想叫什么就叫什么。”明诚继续作画“只要收礼的人喜欢就好。”
明楼又喝了一口香槟“他才多大,会起名吗?我想管它叫家园。”
“家园?”阿香在旁边插了一句“大少爷,谁的家是这个样子的?”画里的小屋这么简陋。
“我想我以后的家应该就是这个样子的,湖畔旁,树林边。”明楼不觉得简陋:她就曾说过她不做特工后想把家按到一个这样宁静的地方,小小的一间不用太大,日出而做日落而息。
阿香自然不知他的想法,说道“那您就自己住吧,大小姐和小少爷肯定不去。”
“都不来才好呢。”明楼暗忖:都是电灯泡,不来最好“我自己住着清净,你看这几天我多清净啊。”
阿香忍俊,明诚知道也笑他那点小心思。
明楼想起大姐的行踪“唉,大姐这二天是不是就要回来了?”
明诚继续作画“大姐说先去趟苏州过二天才回来。”
去取炸药,希望一切顺利。明楼得到了答案“那我还能清净二天。”
这时电话响起,梁仲春的货在阿诚授意下被扣在了吴淞口码头,等的就是他这个求救电话,这些货是他和重庆军统之间的贸易,直接联系着重庆某位局座的钱包,他怎能不急。而且通过这些明诚还可以明目张胆的贪婪巨额财富,拉近自己与梁仲春的关系,这么好的买卖不做才是傻瓜。
明诚在接电话,明楼则给他的礼物添了几笔。
最后明诚在电话里敲了梁仲春三层的利润。
“狮子大张口啊。”明楼仔细的给画作添笔。
明诚拿起旁边的外套“我走了,别弄坏我的画啊。”顺便把送到吴淞口的东西提回,明天就派人送去苏州。
明楼觉得还得添几处色彩“画的是我家,又不是你家。”
……
晚上十点,苏州某清代私家园林中。
明月高挂,冷月倒在今夜圆了。
燕萍拿了二杯红酒走来,给她一杯“想什么这么入神?”
“我的老师。”桃夭接过酒杯“那时才读了二年大学,因为骄傲和一个赌约毅然参军,进军营一年破格进入了特殊训练营,二年后有了第一次任务,虽然很小;我最恨的就是特殊训练营里的魔鬼教头,什么男女之分,根本不把我们当人看,我当时最凶的念头就是等我拿到了枪就要一枪杀了他!可是真的等我拿到枪,我最先保护的人也是他。”在训练营的课程除了魔鬼的军事还有各种其他文化课程,自然也是魔鬼训练,但也因此学习到了更多普通人不可能接触的东西。
燕萍对于她的经历并不很清楚“你在国外训练?哪里啊?法国,英国?”
桃夭笑而不答。
燕萍也不再多问“你保护了你的老师,后来呢?”
“有很多的事明知不可为还要为之。”桃夭没有正面回答“每个人的心都是肉长的,哪有不贪生的生命,可是他不许我们贪生怕死,我们当时十组学员,98人中只录取了二个,我的老师竟然还说录取率有些高。”她就是其中一人“录取后我以为日子会好过,结果是差点毁青肠子,不过到出任务时才明白他只有让我们这二个人活不下去,我们才有可能在以后的危险任务中活命。”忠诚、坚守,他教会她如何生存,如何在最危险的环境下完成自己的任务,忍受寂寞,甘于无闻,为了祖国的利益,不畏生死,百炼成钢!
“他还活着吗?”燕萍看她面无表情,眼睛里却流露出不常有的哀伤。
“活着,却再也站不起来了。”那次任务她的老师失去了双腿,她也失去了同生共死的战友,不过她依然出色的完成了任务,并将奄奄一息的老师带了回来,虽然回来后没有得到表彰反而被关了禁闭,但是不悔!
“怎么突然想起来这些?”燕萍喝了一点红酒“因为什么?”
“因为那个新手!”桃夭也喝了一口酒“他也一定要面对我曾有过的类似问题,开枪杀人不是那么容易的事,而且现在的环境也不是我那时候,他进的是军统,如果不能改变,他在军统待不住。”
燕萍从后面靠住她“他到底是谁啊?让我们小桃子这样牵肠挂肚的?应该不是明瑞爸爸吧,他的家人?兄弟?一定是兄弟,是不是?!”
“东西何时能到?”她岔开了话题。
“应该是明天上午,明天晚上密钥就会启动,后天下午四点在寒山寺,上海的同志会将炸药交给我。”燕萍也清楚自己的任务“今天早点休息吧,后面又要忙了。”
“嗯,你也一样,脸色不太好?”桃夭侧脸“西林又要心疼啰嗦他好不容易把你养胖些。”
“那你在上海,明瑞爸爸是不是更心疼?”燕萍手指划过她脸颊“说我脸色不好,你都不照镜子,再下去武田弘一大概会以为我和西林一起害你呢,走走走,睡觉去。”推她回房间。
二人躺下,当中是明瑞。
“桃夭,难得来回苏州,去寒山寺之前如果有时间我们去城里逛逛吧。”燕萍提议“苏州的刺绣最好了,再挑几块好料子。”明天肯定不行,而拿到炸药后她肯定也没时间,截取电文、调制炸药,想来想去也就是去寒山寺之前或许会有一些空闲。
“那就看有没有时间了。”她觉得悬,明天等机器到了要立刻安装调试,然后等候截取电文才能知道他们是不是真的掌握了特高课最新的密码,但也不想扫她的兴“也要买点东西回去。”就算是做做样子也起码得做出闲散度假的样子来“免得武田怀疑。”
“你觉得重庆会同意再次与我们联手吗?”燕萍侧卧,对着同样侧卧的桃夭“上次是中统,那是因为范江海的关系在,这次是军统,他们未必肯与我们联手。”
“不联手那我们就自己干,不用蒋校长一个子,我们不是一样生存下来了。”桃夭冷嗤一声“这个倒不用太担心,一定会有各方同志协调合作的,我的任务就是尽快制作出特制的炸药,为那些参加和平大会的要员们拿到开启地狱之门的钥匙!”
“嗯。”燕萍点头,相信她的能力,但还是疲惫的打了个哈欠“希望我们需要的东西都能顺利的送来。”闭上了眼睛。
桃夭转向后面,身后关掉了床头灯。但是黑暗里还是睁着眼:明镜竟然是上海外围同志,这件事他们兄弟二人知道吗?明镜不知他们的身份,更不知他们所处环境有多恶劣,如果明镜被人抓住短处……
☆、第三十章
翌日,上海政府大楼。
“明长官,藤田先生到了。”
藤田芳政,日本宪兵司令部特高课高级顾问,一位白发白须却依然精神矍铄的日本军人。
明楼着新政府的制服去见这位特高课的顾问,他走入时,藤田芳政已经在喝茶了,换上官面“公务繁忙,让您久等了。”落座“藤田先生,今年的碧螺春还喝的惯吧?”
这位冷峻且不苟言笑的日本老军人开门见山“我是一个军人,不喜欢客套,也不懂什么经济。”直接下了一截明楼的面子“明先生除了是经济司聘请的财务顾问之外,应该还有一个身份,就是特务委员会副主任,我这次来是想跟你交流一下情报方面的工作。”
明楼朗声“明某人只是个学经济的,搞情报工作并不在行,实不相瞒,到现在我还没想明白为什么汪主席和周先生非要派我做这种差事。”摊开手掌。
藤田芳政合上茶杯盖,将茶杯放回茶几上,靠坐在沙发“明先生不必谦虚了,听说你刚上任不久就把那个训练部次长的侄子都军法处置了。”态度是居高临下的骄傲。
明楼略有试探“藤田先生此番前来不会是兴师问罪的吧。”
“怎么会。”藤田芳政稍有软话“明先生严肃军纪,何罪之有,您的做法给情报部门做了表率。”
明楼长吁,面带虚惊一场之后的宽慰笑意“您这么说,我就放心了;今后我们特务委员会与你们特高课还有很多合作的机会,你们日本人不方便出面的事,大可交由我们来完成。”半座沙发,微微转向藤田芳政,显得态度谦逊。
藤田芳政交握的双手松开,背靠沙发“我很喜欢中国古籍三国志里的一句话,希望能与明先生共勉,强挚壮猛,并作爪牙。”高高在上的拉拢。
明楼的脸上表情微淡,依然是刚才聆听的姿势,但眼睛变的深邃。
“我希望你们能成为真正的帝国之鹰犬、之爪牙,为帝国开疆扩土,建立不朽之功勋。”藤田芳政趾高气扬地要他们成为帝国的爪牙,忠诚于大日本帝国。
明楼脸上似笑非笑,听了这话,再度微调了坐姿,沉声“汪主席致力于中日满三国的相互提携,建立政治、文化、经济方面的互助关系,所以我刚才讲的合作,和你讲的鹰犬爪牙论是两回事。”
藤田芳政皱起眉头。
“请藤田先生不要过度解读。”话里话外拒绝了对方的无礼要求。
藤田芳政猛的站起身,厉声“你知道自己说了什么吗?”气势十足,想要用此恫吓住明楼“我不管你们的党,你们的汪主席是如何考虑的,我对手下的要求首先是忠诚,对大日本帝国无限的忠诚!”指住他“任命你的是国民党中执委,可决定你未来命运的是帝国军人!”自豪也自傲的手心向内贴在自己胸口。
明楼脸上的笑意都消失了。
藤田芳政向旁走了二步“明先生持有这种态度会使我不得不重新考虑……”背对明楼,向后斜眸“你是否适合这个位置。”
明楼丝毫不惧,再度开口“心中有反意之人不会表现在表面上,更不会说这些话。”正坐回身“至于我是否适合,还请您给我几分钟的时间,我会向您阐述我的看法。”
藤田芳政冷哼“那我洗耳恭听。”傲慢无礼的不加掩饰,走回座位没有坐下,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