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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5章

南城,无旧事.-第5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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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她说,本就是师范生,是需要实习的,正好趁没工作在家多呆一段时间。
  我问她,你穿这么少不冷吗?
  她说,在北方呆习惯了,也就不怕冷了。
  我问她,你喜欢那个城市吗?
  她说,喜欢,也习惯。喜欢的人喜欢的朋友都在那里。
  那李阿姨和陆叔叔呢?
  她沉默,我耳畔只有寒风呼啸的声音。
  她说,江茗,总有一天我们需要有自己的家庭。我希望那是在我喜欢的城市,和我喜欢的人。
  八
  四月的春风,吹得依旧是冷的,好在阳光总算开始明媚起来,天空也不再似以前那般灰沉沉的了,抬起头也能常常看见湛蓝的天空与几片白白的云。雪灾过后,08年总算迎来了一个晚一点的新始。都说人间四月芳菲尽,但是那路边上没有被冻死的桃花、梨花才刚刚处于含苞待放的状态。街上人来人往的行人,依旧有穿得很厚的,也有不怕冷的把棉袍换成了春外套。
  而陆以安,穿得依旧是她一贯的很薄,再加上她身材矮小,看起薄弱的样子。一整个冬天她的头发只是稍稍的长了一点,她坐我车的时候,依然是要紧紧箍着我。她每天与我一同去学校,她帮我背书包,我用着她送的手套骑车载她。
  看起来很是姐妹情深的样子。
  至少,所有认识的人是这样的。
  除了李苏绵。她说只知道陆以安有一个弟弟叫陆以平。我不否认,也不承认,在这种与陆以安亲密而熟悉的氛围里,我没有特别刻意的去营造,却也做了推波助澜。
  班里同学大多喜欢陆以安,晚自修或者下课总有许多同学问她习题,当然大多是问她一些大学的生活。我从中也听到一些。
  陆以安总说,喜欢一个城市和喜欢一个人一样是没有理由的,有时候喜欢它的热闹,有时候喜欢它喧嚣繁华过后的静谧。她们有时候会去KTV唱一整夜的歌,然后在清晨四五点,天未亮的时候踩着昏黄的街灯回去。马路很长很长,偶尔有几辆车呼啸而去,除此之外很安静。她喜欢跟在别人的后面,看着别人的影子,走回学校的时候,已经有开始早起勤奋的人了。
  陆以安说,她喜欢偶尔一次这样的放纵,好过规规矩矩、踏踏实实。
  大城市在人们眼中总有些迷乱的酒绿灯红。
  她说,有时候也会去酒吧,还特地与我们强调,这是一个成年人才能做的事情。
  我对她这样的行为却是惊诧,像是班里的同学通宵去网吧一样,老师家长会直接把这种人定义为坏孩子,可是我以为陆以安应该是好孩子。
  他们问她有没有去故宫,鸟巢是什么样子,有没有去□□看升国旗。
  陆以安和她们说话的时候,总是带着微笑的,她很喜欢笑,不厌其烦的回答每一个人的好奇,有时候激动的时候,说不清楚话,大家常笑她是一个性情中人。
  陆以安会打篮球。她会和班里的男生一起玩。我们教室的窗户正好对着球场。有时候晚自修的时候,她会一个人坐在篮球场,即便那样的夜晚还是很冷,教室的窗户也关得严严实实的,我隔着窗玻璃看她,是一个模糊的影,于是便偷偷的开一些窗,如果月光明亮一点,我就可以看清楚她的短发,她坐在那里一动不动,像一个男孩子。班里的男生从窗户翻出去占场地,有一个晚自修没有老师,那天大概是农历的十四五,月亮很是圆,天空没有一片的云,银白色的光照明了整个球场,连旁边新发芽的树枝也是银色的。班里那些按耐不住的少年们便偷偷的从窗户翻出去。我看见陆以安,在她常坐的地方,她和那些少年说话,短短几分钟,不知道有没有责怪,但是并没有人回来。于是,我也翻窗户出去。
  这是第一次,我以为算是离经叛道的事,我小心翼翼,缩着身子走向她,却忍不住要带着笑容,我距离她这么近,走一步少一步,内心欣喜由不得我。
  她看到我,一点惊讶也没有,再远的角落里,一群少年盘腿围城一圈,大概是开座谈会。陆以安孤独的坐在这里,盘着腿,撑着下巴歪着头,大概是在看明亮得什么也没有的天空。
  我站在她面前,影子挡住了月光,也挡住了整个她。她问我冷不冷。
  我摇头,即便那过于明媚的月光是带来几分清冷的。
  我也席地而坐中,紧紧挨着她,我说:“陆老师,你看到学生翻窗户你都不管吗?”
  她笑道:“良辰美景,应是赏心悦目,就因为这样阻止他们我会过意不去的。”

  ☆、八

  地上仍是很凉。月光与夜仍是静谧。就像我和她,坐在这里,挨得这么近,我却不知道要不要说些什么来打破此刻安宁。我与她说话,是常有的,但是就像这样独独的坐在一起,还没有过。
  是陆以安先说话的,大概是环境很美,她说话的声音也格外轻柔。
  “我喜欢北方的夜晚,喜欢学校宽阔的球场,哪怕是冬天的时候,夜空也大多是明亮的,有时候甚至可以看清楚天空是深蓝色的,云层深浅是分明的,就算是没有月亮没有灯光的夜晚,我也总能清楚地看着这细腻的夜空。心情不好时,我就坐在那里,一个人从下午坐到夜幕,然后内心就可以平静下来。有时候傍晚,天色还未黑透的时候,天空倏然出现一条飞机线,还会以为是天上的虹。”
  月光把她的脸照得一直是很忧郁,而不是安静,我问她,今晚上是不是心情不好。她说,李阿姨最近又在和她提让她毕业回家的事,考公务员,或者做一个老师。
  她说:“我喜欢那个城市,喜欢那里的朋友,既然喜欢为什么要走,我这么喜欢如果离去,将来肯定会很怀恋。”
  我问她怎么不怀念J县,这个她生活了很多年的城市。
  那个晚上,陆以安对我说的话,我虽然不能感同身受,但是但现在也没有办法忘记,包括她对我说话时的样子,那么认真的皱着眉,语气却很平静。
  她说,江茗,我们是会长大的,长成一个独立的属于自己的个体,要凭心的去喜欢我们的城市,努力地过自己想要的生活,我们会有属于自己的有别于父母的家庭。我说我喜欢这个J县,不过是我的父母在这里生下了我,我在这里长大,但是如果我是在出生在别的城市,那我又该喜欢那个城市,这些最开始都不是我选择的。我在这里长大,有很多美好的回忆,我从心底里喜欢它,我在大学的时候,和别人说起的时候我会自豪,我也用了许多的文字去描绘我的喜爱,但是这不妨碍我爱另外一个城市,就像我有一个从小一起长大的朋友,不代表我要爱她,总有一天我要长大,去别的城市,遇到我真正爱的人,她在那里等我。
  陆以安说的话,总是好像很有道理,至少十七岁的我深以为然,没办法反驳。但是后来我才明白,这些话都是她说给自己听的。这些有道理的话,其实是那么的天真,像梦一样,真真的要做到十分困难,但是陆以安要走的路本就是那么难,她只能日复一日的,重复的用这些话来让自己坚持下去。
  陆以安说,总有一天我们需要有自己的家庭。我希望那是在我喜欢的城市,和我喜欢的人。这原本像梦一样的话,不正是最初最初,我们还在年幼的时候,还不知世情时的初心。
  但我那时候能做的不过是撑着下巴看她,我只是一个不经世事的孩子,睁大眼睛看她,说一些根本没有用的安慰话。
  陆以安站起来笑道:“真是不好意思,跟你唠叨这么多没有用的,我们去看看那边的男同学在做什么吧,难得你也逃了晚自习。”
  她拉我起来,我们并排行走,她脸上又带着笑容,那抑郁好似从来没有过,嘴角轻轻扬起,两边幅度很是对称。但是哪有人能这样一下子难过,一下子开心的。她脸上的笑,并不僵硬,却总给人疏远的距离,正如此刻,我们并排而走,我一颗心都在打量着她,但她连侧脸看我一下都没有。
  有男生躲在角落里抽烟,看见陆以安便迅速灭掉,但是她并没有责怪他们。或许是因为她看起来也很像男同学,和那些男生很能说到一块去。他们说的我基本插不上话,他们说NBA球星,说魔兽世界,说学校里长得好看的女老师,也说陆以安男朋友的事。她感情上的事从不会正面回答的,我说不上一句话,听得也不细致,只是歪着头看陆以安,盯着她的嘴唇,薄薄两片抿在一起,成一条线,时而一张一合,像水里吐泡泡的鱼,还有她脸上浅得像沟一样的酒窝。
  我好像只是看她,看她,就可以打发在人群里那么久无聊的时月。
  那天晚上的自修课一直没有老师,听说是是为了高三学生省联考开会去了,我们在那里坐了许久,我也看了她很久,直到晚上骑车载她回家。她后来心情似还不错,抱着我一直在吹不着调的口哨。我的内心莫名地感到安逸与幸福。
  然而,年少不合时宜的浪漫,若不是侥幸便一定会存在一些惩罚,那个晚上的我们无一幸免。一排人站在班主任的办公室,独我一个女生。跟在一群男生后面,我脸红、忐忑、不安。却在进办公室左右没有看到陆以安后,趋于平静,悄悄的叹了口气,幸好没有看见她。和身边的男生一起低头,点头,却并没有听清楚老师说了什么,就像走了一个过场,然后回去。
  每人三千字的检讨书,相当于四篇作文。花了几个课时及课间,在李苏绵不断的骚扰下,我终于写完了我的检讨书。内容无非是承认错误,作为一个中学生要遵守校规校纪,要学业为重之类的话。但是我心里从未有一个片刻认为我错了,再来一个这样的夜晚,明媚的月光下陆以安孤独的声音,依然会诱惑我跳出窗外,一步一步地走向她。
  语文课的开头,是陆以安在全班的道歉。“对不起同学们,我作为老师并没有起到师表的作用,希望大家引以为戒,不要以此为导。”她鞠躬说话,语气真诚,眼神肯定也是真诚的,但我没有敢抬头看她的眼睛,现在肯定有无数双眼睛在盯着她,我不愿意如此。
  上课的时候,我有一回看完黑板,侧过头看见她,正在认认真真的做笔记,她抿着唇,皱着眉,好像在深思熟虑的样子。但我想,二十岁的陆以安,肯定比十七岁的我难过很多。因为她说,我们总是要为了别人以为的错误认错、道歉、在别人面前责怪自己,但有时错误不是别人规定的那样,我们只是做了别人规矩之外的事情。所以即便一开始就知道会有这样的结果,但我依然会这样做,没有心存侥幸,我依然要这样做。
  九
  有一天,我们开始喜欢上一个人的时候,便开始有了一些秘密,不可以与父母分享,零星的透露给朋友,却又害怕她真的明白,只能偷偷沉淀在心里,发酸发酵,希望有些时日它可以像酒一样香醇。然而多数是失败的,等不到变成酒,就已经苦涩得难以留存,舍不得扔掉,任凭那腐烂的滋味沉积在心里。正如我们或许曾经发明一些只有自己看得懂的火星文,再锁在日记本里。然而有一天再翻开,竟是一个字也不认识了,只能凭着回忆那时候的我们遇见了谁,是什么样的情绪,去猜测应该写了什么样的文字。
  我十七岁的时候,日记本包着树皮藏在书架里。有一页,我花了许久才看明白。
  “十七岁的时候,我喜欢上一个女孩。”
  我们那时候看很多的爱情故事,班里大半的女生在课堂传阅郭敬明的《梦里花落知多少》,我们听许多关于爱情的歌曲,一只耳机分着几个人听,MP3里装的是JAY《不能说的秘密》,全班一起在晚自修没有老师的时候偷偷的看岩井俊二的《情书》。
  而我,在空白的纸上,第一次写上陆以安的名字。听说年少喜欢一个人的时候,都还在是懵懵懂懂的。我知道我喜欢她,就像喜欢我幼稚园里的朋友,我对她有着奇特的独占欲,我希望她大大的眼睛里只有我一个人,我也喜欢她的头发、喜欢她的唇,有时候盯着她看的时候,我会想象她嘴唇的味道,是不是像言情小说里描绘的那般。我喜欢故意的去拉她的手,如果她没有拒绝,便会异常欣喜,我喜欢她骑车时紧紧抱着我,全身心的依偎。她让我开心,让我笑起来肆无顾忌,她让我难受,好像在寒冷的冬天在咖啡味苦涩得不行的雪糕。
  但是我并不确信这是爱情。
  直到,终于,我见到了陈清涵。就像有一句网络语言如是说:“你永远不知道你多爱一个人,除非有一天她和另一个人站在你的面前。”这句话用在我见到陈青涵那天,很适合。
  为陆以安,我嫉妒过别人,但那个人不是陈青涵,而是陆江。
  关于陆江的离去后知后觉的我,是从李苏绵口中听见的。年前的时候,在我还没有见到陆以安的时候,班上来的转校生。那时候同为转校生的我比她早熟悉了这个环境几个月,我与她说过几句话,借过两只笔芯还没有还,晚自修问过她习题。如果要让我回忆起她来,陆江,姓中带陆,名中带我应是有缘的,至少她转过来那天,在讲台上介绍自己的时候,我抬头看着她,她站在讲台上,黑直的中长发还没有扎成马尾脸上表情微不自然,带着僵硬而羞涩的笑,她十指绞紧,放在小腹前,声音并不大,她说“我叫陆江,大陆的陆,江河的江。”那时候我是喜欢的。
  我想和她成为朋友,我想,也许我可以想方设法的,与她成为朋友。只是时间太短,还没有足以使我们成为朋友,她就不见了。

  ☆、九

  陆江。
  长头发,皮肤白、个头稍矮、偏瘦、脸上总带着羞涩的笑容,却不爱说话,却容易脸红,每天规规矩矩的穿着校服,每科成绩都可以是A+。她和陆以安有一点相似、就是很少会拒绝别人。所以,我朝她借了两只笔芯、一块橡皮擦,在晚自修的时候故意调座位过去问她习题,她会一道一道耐心又细心地给我讲解。她待每个人都是这样的,但是全班一致认为陆江实在是一个孤僻的人,体育课或者课间操也从来不与人结伴同行,我曾经试过约她同行,挽她的胳膊或拉她的手,但都被她有意无意的拒绝了。当你以为你与她已经熟识的时候,她似乎要远离所有人的这般行径,导致她在班里没有什么朋友。
  只是我见过,我们很多人也见过,她和楼上理科班的汪筱雨常常会牵着手,亲密的依偎在一起,一起上下学,课间腻在一起,那时候的她脸上的笑容像是绽开的花,不是含羞草。女生之间的友谊有时候就是奇怪得很,班上人偶有她的闲话,也不过是说她怪人。
  这般怪人,却叫我格外关注,因为她叫陆江,陆以安的陆,林江茗的江。我原计划要花很多的时候,慢慢的与她磨成好友,但却料不到她与陆以安颇为投缘,在这么多人里,我对于陆以安再也不是那唯一的一个了,这件事让我妒忌了许久。
  可是,妒忌也并不能影响我想要和她成为朋友。
  我还记得李苏绵和我说起这件事时,手舞足蹈大惊小怪的样子。李苏绵说,陆以安,倘若是一个男孩的话一定会有很多女孩喜欢的,还算俊秀的脸,总是带着和熙的笑容,名牌大学的高材生、会书法会篮球还那么有耐心温柔。这样的男孩肯定很受年轻女孩的欢迎,可惜她只是个女孩。但即便是个女孩,也是是受女孩子们欢迎的,她们喜欢问她各种的问题,围着她不亦乐乎。可其中,竟然也有陆江。
  她在陆以安面前,掩面笑出声音的时候,我看到了不一样的陆江,她的脸上带着苹果红,仍是羞涩却把眼睛弯成了透明的天空里的一轮弯月。陆以安那段时间和她很要好,就像对待另一个我一样。我见过陆以安给她带零售,晚自修的时候陆以安与她坐在一起,给她讲习题,甚至在她生理期的时候为她化过红糖水。而在我看来,陆江这样的优等生是不需要陆以安这样的特别照顾的,而且她也有无微不至的汪筱雨。
  我嫉妒她,简单的嫉妒,内心的占有欲发作,与嫉恨无关。但是这样的占有欲让我难过,心里好像堵着一团泥,又糟又乱,使得我不得不在和陆以安一起回家的时候,笑般的问她:“陆姐姐,你对陆江那么好,我吃醋了。”
  她抱着我的腰,路上车来人往,我不能回头看她的表情。她说:“陆江,就像我的妹妹一样,那么乖巧的一个女孩,却乖得让我心疼。”
  “那我的,我也是你妹妹嘛。你对我不够好。不够喜欢我。”
  陆以安噗嗤笑道:“江茗是在吃醋吗?你和她是不一样的,你是一个乐观的女孩,大家和你一起都很快乐,有很多的朋友,但是陆江没有朋友。这样的人更容易让人心疼”
  听到陆以安的笑声,让我闹了个大红脸,却要一本正经地说:“她不是有汪筱雨嘛,她们这么好的朋友,我要是有一个我也就满足了。你要对我那么好,我就可以不要那么多朋友了。”
  陆以安叹气,“只有一个人是不够的。”
  陆以安说,并不是我们贪心,只有一个人是不够的,我们的生命里不容许只有一个人,人心脆弱得根本承受不起这样的危险。但有些人总是太傻,很喜欢孤注一掷。
  我不能明白陆以安,我也没有必须要明白她。
  我赖着陆以安,让她想办法让我与陆江成为朋友。于是我也这样的,和陆以安,陆江、汪筱雨成功的散过几次步,去食堂一起吃过早餐,和陆江也多了那么几句话。
  还是在后知后觉中从李苏绵那里听到这个消息。
  我格外关的陆江,那天一整天没有来上课。几次回头我想她也许是病了。直到晚自修,没有老师叽叽喳喳声填满了整个教室的晚自修。
  李苏绵凑到我眼前,小声的问我:“你知道吗?陆江转学了呢?”
  “转学?”。
  我想着前一天最后一次见她是第三节晚自修结束后,她在楼梯口等汪筱雨,我笑着与她告别。
  我放下手中的笔侧头问李苏绵。她趴在书上,两只眼睛瞪得大大的。“陆老师没有告诉你?”
  “告诉我什么,你要说便说,别神神叨叨的。”
  “听说陆江和楼上的汪筱雨搞同性恋,被发现了,现在陆江要转去成都,汪筱雨也要转到市一中去。”
  同性恋,这是的人生中第一次听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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