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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2章

南城,无旧事.-第2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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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道路结冰得严重,天空一直飘着半大不小的雪,学校的操场已经成为了学生们的溜冰场,我不会溜冰,自然没有去凑热闹。发生了几起学生因为路滑摔倒的事故,所以那年学校提前放假。周六的课只上了早上两节,甚至不用期末考试,就放假了,不用见成绩单就过年,大概是学生最幸福的事。我也如是幸福的收拾课本回家。
  期末期间一直没有向陆以平借书,上次蹭着陆以平许久,他终于将《多情剑客无情剑》借给我,只是并无多大兴趣,也只是看了一半,一放假我就直奔李阿姨家去了,将这书还他再借一本别的。
  周六的中午,大概十二点左右,日期是2008年1月11号。天空是灰雾色,无风、无云、抬起头来,除了雪渣子掉进眼睛里,什么也不会有。雪不算大,从前夜里到现在,足以使阳台上积一层厚厚的雪、纯白的一片,还没有人踩过的痕迹。
  我去敲了陆以安家的门。像陆以平一样,叫一声他的名字,再每次两下有规律地敲门。门迅速打开了。短发女孩,我一眼便看出是陆以安,除了头发稍稍长一点,乱糟糟的以外,和我照片里看到的没什么两样。她穿着暗粉色的棉睡衣,夹杂白和红,布满小熊的图案,是那种中年女人的睡衣,看起来很臃肿,让我想起产后的孕妇,我在街上看到个几个穿这种睡衣出门买菜的女人。我和我想象中一样矮,一米六不到的样子,一只手揉着头发,一只手捂着嘴打哈欠,睡眼眯眯的看着我:“你是陆以平同学?”
  我脑袋里突然想起worm这个词,强忍着笑侧过头不去看她,口里迅速喊了声:“姐姐你好”。
  我看见她抿了一下嘴,却依然眯着眼看了我一下,她侧身让我进来,随手关上门。朝陆以平房间喊道:“陆以平,有女同学找。”不知道是不是她故意压低了声音,听起来很像男生。喊完回头看我,问道“不是女朋友吧!”
  说完不等我回话,就自己走了。
  没有对我微笑,没有客套的倒杯水,也没有多余的话,拖着她宽大的大概是李阿姨的睡衣就走了,把客人独自留在客厅。
  我去陆以平房间的时候,他果然在打游戏,和陆以安一样穿着睡衣,还窝在床上。他一边敲键盘一边问我:“你见着我姐了吧,她是不是没和你说话。她这个人就是这样,你要是和她说起小说,她会马上和你说一堆话的。”
  他说:“其实我姐是很好相与的,等会儿你自己去给她还书,和她聊聊书里的人物,若是聊到兴起,这样她就会恨不得把她所有的书都借给你。”
  我对陆以安,始终是好奇的,总觉得和她一开始就该有交集,毕竟是久闻她的大名。于是便在陆以平的怂恿下,去敲了她的门。也料不到我竟会是这样简单就和陆以安熟稔起来,因为一本没看完的书。
  陆以安的房间我以前见过,和陆以平的一样简单,只不过要比他的干净多了,李阿姨几乎每天都会去打扫一下,房间里没有一点多余的东西,连墙壁也是上个月陆叔叔特地去弄了石灰浆粉刷过的,白白净净的什么也没有。房间里只有浅蓝色的布制衣橱,陈旧得有些掉漆的黑木桌,桌子前是一张软椅。一张单人床,紧挨着床是一张小的折叠方桌子,上面放着基本上和笔记本电脑。还有一个小小的实木四层书架,里面填满了书,陆以平说,那是他姐二十年的积蓄。很简洁的房间,和我的大大的不同,至少我以为这并不像一个女孩的房间,空白得连海报也没有一张。
  我已经不记得我当时是怀着怎样的心情去敲开她的门,大概没有很紧张,只是一只手抱着要还给她的书,在门前踌躇不过片刻,便似陆以平那般一次两下的敲门。
  她开门很晚,她每次开门都很晚,总是姗姗来迟。完全不顾及门外人的心情,好似每一次都需要在自己的世界里整顿一番,才可示与别人。
  我等了好一会儿,她再次出现在我面前依旧是臃肿的睡衣,门半开,一手揽门,她大半个身子挡在我前面,面无表情的看着我,有人说这是一种抗拒的表现,我们彼此都没有说话,我觉得我应该扭头就走,走到陆以平房间,将书扔到他怀里大声道:“你自己去还给你那面瘫姐姐”。而事实却是我不知道为什么的一瞬间竟是露出微笑,咧了嘴角,很灿烂的笑。脑袋是那张在照片上所见的、眼里映着天空脸上带着笑容的短发女孩,反复的是那一张笑脸,就好像此刻站在我眼前的人确是在对我微笑,引得我不能自已的要对她笑,一点也讨厌不起来。
  我叫她陆姐姐;口气亲昵,脸上笑意再甚一点,她便不会拒绝我。
  陆以安并不是一个冷漠的人,她只是不会主动,她和你说话的时候总是要带着笑容,语气也温温柔柔的,和陆以平形容的相差太远,根据陆以平的形容,大致这样理解,一个成绩优异,长期受到外界表扬的人,骨子里骄傲得很,像一只孔雀一样是要睥睨众生的。
  我进她房间,她让我坐她床上,并不软和的床上,浅蓝色的条纹床单,边上散乱的放了几件衣服,被子却叠得整整齐齐的。她挪过软椅,坐我面前,一米来开的距离。她说陆以平有给她说过我借书的事;自顾说许多话,许是怕我尬尴。她说小女孩还是要多看一些书得好,哪怕是一些小资的言情或者武侠;她说很高兴新邻居是个爱看书的女孩,说话的语气活像个中年女教师。我完全感受不到她的骄傲,她说话温声细语的,让我一听就讨厌不起来。我把书递给她,她问我有没有看完,我摇头。“只看了一半,对于李寻欢的这种行为不能接受,看电视还好,在文字里面,每每看见他痛苦的行为,只觉得是自作自受,活该得很。总觉多看一个字也是对自己的折磨。”
  “的确是活该得很。”她接过我书的手微微一顿。“女生爱看古龙的并不多,因为古龙骨子里实在是太大男子主义了,不喜欢也不过是不理解,你可以选择看一些女性作家的书。”
  “我喜欢安妮,在你这看过《莲花》,我很喜欢内河。”微微有些忐忑不安的说道,怕她怪我动她的书,也怕她会不喜欢内河。她脸上竟露出了一点笑容,“我也喜欢她,总期望着可以和她一般一个人去一个很远的地方。”
  “然后让你喜欢的人去找你吗?”我顺口接道,用我自以为还算轻松的口气。
  “不,不知道她会不会去找我,也也许她找不到我。”她站起来把书放回书架。
  “说不定他会呢?书里说一个男人如果真的爱一个女人的话,总会千方百计的想去她去的地方,哪怕是千山万水,他也会做到的。”
  听着我的话,她脸上的笑容更甚了,我知道她是在笑我这样天真的说法。

  ☆、三

  我们起初喜欢情人打量的目光,意为她在关注着我,后来喜欢情人温柔的注视,意为她爱着我。
  但那天,我并不喜欢她看我的目光。我还没有爱上她,连喜欢也没有,她背对着我整理物什,不时回头看我。
  以长者语气,以过来人之名。
  我讨厌任何人以过来人之名对我说教,好在陆以安说话实在温柔,短头发孩子气着,但笑起来眉眼间尽是柔气,说话时嗓子细细的,压低着。
  那时候她说话,大概是有些故作低沉,像一个男人。然我并不厌倦。
  她说,真的爱极一个人以后,便会连千方百计的力气也没有了。 她递给我一本池莉的《不谈爱情》。
  “你看,傻孩子,我们不谈爱情。”她说得一本正经,煞有其事,脸上还带着淡淡的笑意,倒是很衬她那一身睡衣的年纪,但明明就只比我大两岁罢,我有些不满,觉得这样的她,有些矫情。便低头坐在床上,也不接话,那时候还不知道这句话出自这本书里,只好低下头翻书。她见我看书,便不再与我搭话了,我偷偷抬起头,瞧见她整个人伏在桌上,脸背向我,看不清她的表情,只见她手里握着笔,不知是在写什么东西,但见那张距我一米的软椅并没有挪远,她仍然是距我很近很近,便放心的看书了。
  我那天中午坐了许久,家里没有人叫我回家,她也一直没有催我,其间见她看了会儿书,出门三次,为我倒了一次水,洗了一个苹果,然后将电脑挪至书桌,打开电脑插耳机开始看电视,只不过是没有与我多说话,但我已知道她是一个外冷内热的人。她的书桌对着窗,窗外正是阳台,不知道什么时候雪已经开始下大,原本白茫茫的一片开始有些深灰,我抬头所及只是她的背影,安安静静的抱着腿缩在软椅上。她孤独的背影,在小小的房间里也旁若无人,肆无忌惮的一次一次拂扫过我的心脏,轻轻柔柔的,刮着我的心头肉,痒也不是,疼也不是,只是那背影瞬时让我有些悲伤。
  我那天的书翻了又翻,却到底是没看进去,总忍不住的要将思绪飘向那窗边,飘向窗外,飘向那灰茫茫一片我所不能理解的远方,去端详去打量一个莫名其妙本与我无相关的女孩的背影。
  锁成小小的一团,她竟是在想什么呢?难道不知道这么轻易间,已将自己的柔软□□裸的摆放在了我眼前。
  那日晚饭是在李阿姨家吃的,极其丰盛的晚餐,陆以安爱吃的鱼,陆以安爱喝的汤,陆以安爱吃的糖醋排骨,我也爱吃。我坐在她与陆以平中间,见着这一家子脸上都带着笑容,那是种由心而发的喜悦,我在这样的气氛中难免有些忧伤,我很少于父母这样和气的好好吃一顿饭,我也没有一个兄弟姐妹与我争些菜,我低着头一个劲刨饭,害怕这饭桌间的笑容闪了我的眼睛,但被她发现了,她转头对我笑,让我不要客气,少吃饭多吃菜。
  这是一句话,这是她在这桌饭上第一次发话,李阿姨见了兴致也高得很,一边给我夹菜一边念叨“我们家以安”,父母口中常停不下子女,并不是炫耀,那是她是骄傲,那是她的爱。她说一些陆以安小时候的事,逗得大家哈哈直笑,我小心的侧过脸去,见陆以安嘴角含笑并没有不高兴。我竟莫名的就开心了,那个一直很优秀的陆以安,再听人提起,再听人提起她的优秀,我心里竟没有嫉妒与厌恶,反而心里这一点小忧伤一下子退却了。
  饭后陆以平提出去玩雪,陆以安也去,我自是欣然答应的。那时候阳台上的雪已经积得很厚了,我们准备堆雪人,我和陆以安负责堆,陆以平负责滚雪球,他在地上来来回回滚雪,本身就像一个球体,我和陆以安不免相视一笑,打趣他一番。晚上并没有月亮,但因为雪地的反射,天空很亮,我们彼此还可以清楚看到对方的影子甚至脸上的表情。她从睡衣袋里掏出手套递给我,“你戴上,我在北方已经习惯了。”
  我楞一下神,脱出口的话当然是拒绝,但是她举着的手一直不放下,我只得借住,小心翼翼的戴在手上,只是、陆以安的手套也实在是短。
  她说,我们堆一个将军吧,像电视里那样,找一块竹片给它做剑。她笑,咬着唇角,眼睛睁大大的看着你,让你没办法拒绝她的提议。她一边说,一边比划我们该怎么做,并且一边使唤着陆以平,让他快一点滚雪球。她说话的声音没有第一次听见那么低沉,声音里是满满的快乐,像一个天真的孩子,快乐的时候从来要旁若无人。我蹲在她旁边,按着她的意愿,听从她的指挥。但原来雪人并不是堆出来的,而是雕刻出来的,她不知道从哪儿找来的细竹片,将叠起来的雪球削成方形,在方形上刻画五官,刻画出战袍的形状,她做得十分认真,我只在一旁替她找一些工具。最后雪人倒是堆成了,但是模样却有些忍俊不禁,五官不明晰,袍子也弄得奇行怪异,陆以平一见便大笑起来,我也在旁边跟着笑。但显然我们无情的嘲笑并未打击到她,她仍是兴致勃勃的吩咐陆以平将她房中抽屉里的相机拿出来,说要留念。
  她蹲着,我站着,她突然抬头问我“你叫什么名字?”,认识一天,一起吃过饭,原来她竟然不知道我的名字。
  我说“林江茗。”
  她问我怎么写。我说“双木林,江水的江,草名茗。”
  我半蹲着看她,她用钥匙在雪人旁边写字,雪太深,以至写出的字有些模糊,但依稀可以看出,从左到右竖排而下依次是:
  “陆以安,陆以平,林江茗。 
  ——2008。1。12”
  陆以平替我们拍照,站在雪人旁边,我比她足足高一个头,刚好可以自然的将手搭在她的肩上,手指挨着她刚到脖颈的头发。陆以平喊“1;2;3。”我迅速扭过头去,故意与她贴紧,正好对着她的侧脸,她脸上带着因为要拍照而有些僵硬的微笑,轻轻抿嘴的幅度,并未露齿。
  我知道那不是真的她。
  拍完照以后,陆以安就再没什么兴致了,陆以平回去玩电脑,我去与陆叔叔李阿姨告别然后回家。再路过阳台的时候,陆以安正在打电话,她背对着我,缩着身子,站在阳台边上不动。我准备与她说一声再回家,便站在楼梯口,等她。我就站在与她一墙之隔的地方,她的声音低低的,可说的话还是全入了我耳中。她说话的口气亲昵,时而有些欢快的说着她堆雪人的事,一副小孩子求人夸奖的样子,我听了也难免要笑一下。时而又碎碎叨叨的关心对方,细致到喝水吃饭,就像个老妈子。她和电话里的人似有很多无聊的话要说,我猜她是在和对象打电话,因为情人之间实在是有太多无聊的话要谈,但我实在很想与她说一句话,便掏出手机靠着墙玩俄罗斯方块。我每次总想着一次得许多分,便会先积很多方块,独空一列,最后再靠长条来填。只是我那晚上运气总不大好,反反复复已经结束了五六次游戏,再测过身去看她,竟然还握着电话。她站在那个地方一直没有移动,我盯着她的背影,兀地听见她说:“青涵,我好想你。”
  她说,清涵,我好想你。
  那声音无比温柔,柔到骨子里去了,分明就是情人间的温声细语,却是对着另一女孩。那声音酥酥、软软的,一下就窜进了我心里,我想起了照片上那个穿碎花裙子的漂亮女孩,竟让我的心砰砰砰的剧烈跳动起来,吓得我迅速逃离了这个地方,也到底没与她说一句话。脑海里只反复是那温柔彻底的声音,“我好想你。”
  “清涵清涵”
  我脑中尽是别人的名字,全是出自陆以安口中。
  我不敢再想这件事,但或许不自知中我已猜测了一些真相。我们开始,心念着一个人时,对于她的事情自是愈加敏感细心,甚至会有一些第六感。但那晚上,我克制着自己,不要胡思乱想。拽紧被子,仅露出个头,睁大眼睛盯着天花板,想着我的楼上是陆以安的房间。 
  陆以安,陆以安,在心里叨念她的名字。久久无眠,久久无眠。 
  那天晚上,又下了很大的雪,以至我第二天早上早早跑去阳台的时候,雪地上的字已经被掩埋了。那个雪人倒是还稳稳立在那里,身上堆了一层雪,像那风雪里的夜归人。那时候陆以安还未醒,她的窗帘紧闭,我看了一眼,便又迅速回到屋里,来一个回笼觉。
  在那个冬天,从第一次初见开始,我就这样与陆以安心照不宣的熟稔起来了,所以再后来、再后来,无论再有多少次的从我妈妈口中听见“李阿姨家的以安”,对她,我已再讨厌不起来。

  ☆、四

  陆以安,陆以安。
  我一下从梦中醒来,不断叫着她的名字,拽着毛毯的手心满是汗。那是戊子年前,丁亥年末。中国西南的天仍是延续着07年的寒冷,而我于那个冬天,已经与她在不知觉中熟悉起来。那日凌晨莫名的梦见了她,那是第一次,梦见短发的她,带着调皮的笑容,右脸上显出浅浅的一道沟,她穿着深棕色的棉夹克,宽版的男士牛仔,两手插在裤兜里。她站在那里,距离我大概五米的距离,天是一片白茫茫的,雪也好厚。她在笑,她在说话,她的嘴唇在慢慢的动,可我无论如何听不见她说什么,那些落下的雪掉在我的眼镜片上,我看不清了。脑袋里有一个声音说着,青涵、清涵。。。。。。
  地上,留下一行渐行远的脚印,印在我脑海里,越来越浅,直至到我目光再不可及的远方。天空好白好亮,刺得我一下睁不开眼。
  我握紧拳头,试图,叫她,陆以安!
  名字与声音,消失在广阔的天地里,霎时醒来,那是08年1月27日。
  自认识陆以安之后,李阿姨便提出让她给我补习的事,妈妈听了,更是郑重其事的上门拜访,希望这位十分优秀的年轻大学生可以给我这个不务学业幸未失足的少女一个学习的机会。我仍记得她当时的表情,极快的蹙眉一闪而逝,却仍是带笑的爽快答应。我想大概只有我看见她的蹙眉,只有我,洞悉了她笑容下极力隐藏的一切。但我依旧是在妈妈的数落声里,低下头不看她,暂时埋下我的自尊与尬尴。因为即便是知道了她心里大概是不愿的,我也想如此,如大人们的一厢情愿来称我的意。
  整个假日里所及的陆以安,大抵都是有些慵懒的,我见她的时候,她总是穿着宽大的睡衣,头发也凌乱得很,眼睛眯着,听我说话也是一副心不在焉刚刚睡醒的样子。我被允许下午或者晚上去她房间让她给我补习,而她大多时间会呆在房间里,九点起床,十点,亦或直接睡到午饭,相比而言,我觉得我才比较像那个别人口中优秀的好孩子。我从小就习惯早起的,即便是周末或者假期,父母也必定不会允我睡到八点。十二点之前睡觉,八点之前起床,这是我从小的生活规律。而陆以安是与我截然相反的,她在我的眼里完全自由着,令我羡慕。
  那个冬天极其寒冷,很多的人都选择了窝在家里,而我却养成了早上去阳台背书的习惯,一只手放在棉服里,一只手握着书,手背冻得通红的小声背着古文。阳台直接对着陆以安的窗户,窗户上贴满了窗花,紫色的窗帘拉得严严实实的,那时候的陆以安,必定是沉睡在梦里的。我站在阳台另一边,尽量远离她的窗,压低自己读书的声音,害怕把她吵醒,被骂一顿,却又小心翼翼的期冀我的声音可进入她的梦里,将她唤醒。她的房间距离阳台刚好一米的距离,偶尔走过去盯着那些满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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