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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9章

误入桃花源-第19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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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道德、权力以及生命的快乐等,笔者会变精神的这几个方面,在以后适当的地方会做专门的研究。

    生存、生活和生命之间的关系是互为影响的。生存是最基础的,没有生存一切无从谈起,而生活是沟通生存和生存的桥梁,生命也通过生活表现生命的活力和意义。当代人的精神是十分贫乏的,要实现人的精神任重而道远,整个人类的生存问题不知要等到何年何月才能真正解决,人的身体要解放,人更要从物质和生活中解放出来,支配物质和生活,这对人类来说是相当困难的,所以人的生命即人精神,普遍人的精神是一个奢侈的未来,我们多数人只能在生存和生活世界里贪婪地满足各自的欲望和追求各种物质享受。但是少数人即个人的生命却有望从生存和生活中解放出来,而不是从中解脱出来,积极地成为生命的主人,支配物质和生活,实现人的精神。

    生命的结构是一个金字塔形。最低层是所有生命共同具有的特点,人也一样具有动物的本能,要生存,有欲望,行为受感性支配;中间层是人的生命的特点,人处在一个关系的生活世界中,行为受知性支配;人的生命的最高层是神性,是生命的最高境界,行为受理性支配。三个层次是逐渐上升的过程,第一层次没有实现,就很难达到第二层次,第二层次没有实现,第三层次也无从谈起。多数人一生中永远处在生存的低层,无法上升到中间层,当解决了生存问题后人的生命才进入中间层,过渡支人与人的关系世界即生活世界。只有少数人才能达到最高层,他们在克服了人的动物性和人性后达到了神性,从生存问题和生活世界中解放出来达到生命的境界,行为不再受感性和知性支配,完全由理性来主宰,能够“暂时脱离尘世”,甚至真正达到“脱离尘世”,完全享受生命的快乐。如下图所示:

    神性生命理性

    人性生活世界知性

    动物性生存感性

第九章  生命之意义 第三十八节 自由

    鲁迅先生有一篇散文《过客》:

    时:或一日的黄昏

    地:或一处

    人:

    老翁——约七十岁,白头发,黑长袍。

    女孩——约十岁,紫发,乌眼珠,白地黑方格长衫。

    过客——约三四十岁,状态困顿倔强,眼光阴沉,黑须,乱发,黑色短衣裤皆破碎,赤足著破鞋,胁下挂一个口袋,支着等身的竹杖。

    东,是几株杂树和瓦砾;西,是荒凉破败的丛葬;其间有一条似路非路的痕迹。一间小土屋向这痕迹开着一扇门;门侧有一段枯树根。

    〔女孩正要将坐在树根上的老翁搀起。〕

    翁——孩子。喂,孩子!怎么不动了呢?

    孩——〔向东望着,〕有谁走来了,看一看罢。

    翁——不用看他。扶我进去罢。太阳要下去了。

    孩——我,——看一看。

    翁——唉,你这孩子!天天看见天,看见土,看见风,还不够好看么?什么也不比这些好看。你偏是要看谁。太阳下去时候出现的东西,不会给你什么好处的。……还是进去罢。

    孩——可是,已经近来了。阿阿,是一个乞丐。

    翁——乞丐?不见得罢。

    〔过客从东面的杂树间跄踉走出,暂时踌躇之后,慢慢地走近老翁去。〕

    客——老丈,你晚上好?

    翁——阿,好!托福。你好?

    客——老丈,我实在冒昧,我想在你那里讨一杯水喝。我走得渴极了。这地方又没有一个池塘,一个水洼。

    翁——唔,可以可以。你请坐罢。〔向女孩,〕孩子,你拿水来,杯子要洗干净。

    〔女孩默默地走进土屋去。〕

    翁——客官,你请坐。你是怎么称呼的。

    客——称呼?——我不知道。从我还能记得的时候起,我就只一个人,我不知道我本来叫什么。

    我一路走,有时人们也随便称呼我,各式各样,我也记不清楚了,况且相同的称呼也没有听到过第二回。

    翁——阿阿。那么,你是从哪里来的呢?

    客——〔略略迟疑,〕我不知道。从我还能记得的时候起,我就在这么走。

    翁——对了。那么,我可以问你到哪里去么?

    客——自然可以。——但是,我不知道。从我还能记得的时候起,我就在这么走,要走到一个地方去,这地方就在前面。我单记得走了许多路,现在来到这里了。我接着就要走向那边去,〔西指,〕前面!

    〔女孩小心地捧出一个木杯来,递去。〕

    客——〔接杯,〕多谢,姑娘。〔将水两口喝尽,还杯,〕多谢,姑娘。这真是少有的好意。我真不知道应该怎样感谢!

    翁——不要这么感激。这于你是没有好处的。

    客——是的,这于我没有好处。可是我现在很恢复了些力气了。我就要前去。老丈,你大约是久住在这里的,你可知道前面是怎么一个所在么?

    翁——前面?前面,是坟。

    客——〔诧异地,〕坟?

    孩——不,不,不。那里有许多许多野百合,野蔷薇,我常常去玩,去看他们的。

    客——〔西顾,仿佛微笑,〕不错。那些地方有许多许多野百合,野蔷薇,我也常常去玩过,去看过的。但是,那是坟。〔向老翁,〕老丈,走完了那坟地之后呢?

    翁——走完之后?那我可不知道。我没有走过。

    客——不知道?!

    孩——我也不知道。

    翁——我单知道南边;北边;东边,你的来路。那是我最熟悉的地方,也许倒是于你们最好的地方。你莫怪我多嘴,据我看来,你已经这么劳顿了,还不如回转去,因为你前去也料不定可能走完。

    客——料不定可能走完?……〔沉思,忽然惊起〕那不行!我只得走。回到那里去,就没一处没有名目,没一处没有地主,没一处没有驱逐和牢笼,没一处没有皮面的笑容,没一处没有眶外的眼泪。我憎恶他们,我不回转去。

    翁——那也不然。你也会遇见心底的眼泪,为你的悲哀。

    客——不。我不愿看见他们心底的眼泪,不要他们为我的悲哀。

    翁——那么,你,〔摇头,〕你只得走了。

    客——是的,我只得走了。况且还有声音常在前面催促我,叫唤我,使我息不下。可恨的是我的脚早经走破了,有许多伤,流了许多血。〔举起一足给老人看,〕因此,我的血不够了;我要喝些血。但血在哪里呢?可是我也不愿意喝无论谁的血。我只得喝些水,来补充我的血。一路上总有水,我倒也并不感到什么不足。只是我的力气太稀薄了,血里面太多了水的缘故罢。今天连一个小水洼也遇不到,也就是少走了路的缘故罢。

    翁——那也未必。太阳下去了,我想,还不如休息一会的好罢,象我似的。

    客——但是,那前面的声音叫我走。

    翁——我知道。

    客——你知道?你知道那声音么?

    翁——是的。他似乎曾经也叫过我。

    客——那也就是现在叫我的声音么?

    翁——那我可不知道。他也就是叫过几声,我不理他,他也就不叫了,我也就记不清楚了。

    客——唉唉,不理他……。〔沉思,忽然吃惊,倾听着,〕不行!我还是走的好。我息不下。可恨我的脚早经走破了。〔准备走路。〕

    孩——给你!〔递给一片布,〕裹上你的伤去。

    客——多谢,〔接取,〕姑娘。这真是……。这真是极少有的好意。这能使我可以走更多的路。?'就断砖坐下,要将布缠在踝上。是,不行!〔竭力站起,〕姑娘,还了你罢,还是裹不下。况且这太多的好意,我没法感激。

    翁——你不要这么感激,这于你没有好处。

    客——是的,这于我没有什么好处。但在我,这布施是最上的东西了。你看,我全身上可有这样的。

    翁——你不要当真就是。

    客——是的。但是我不能。我怕我会这样:倘使我得到了谁的布施,我就要象兀鹰看见死尸一样,在四近徘徊,祝愿她的灭亡,给我亲自看见;或者咒诅她以外的一切全都灭亡,连我自己,因为我就应该得到咒诅。但是我还没有这样的力量;即使有这力量,我也不愿意她有这样的境遇,因为她们大概总不愿意有这样的境遇。我想,这最稳当。〔向女孩,〕姑娘,你这布片太好,可是太小一点了,还了你罢。

    孩——〔惊惧,退后,〕我不要了!你带走!

    客——〔似笑,〕哦哦,……因为我拿过了?

    孩——〔点头,指口袋,〕你装在那里,去玩玩。

    客——〔颓唐地退后,〕但这背在身上,怎么走呢?……

    翁——你息不下,也就背不动。——休息一会,就没有什么了。

    客——对咧,休息……。〔但忽然惊醒,倾听。〕不,我不能!我还是走好。

    翁——你总不愿意休息么?

    客——我愿意休息。

    翁——那么,你就休息一会罢。

    客——但是,我不能……。

    翁——你总还是觉得走好么?

    客——是的。还是走好。

    翁——那么,你还是走好罢。

    客——〔将腰一伸,〕好,我告别了。我很感激你们。〔向着女孩,〕姑娘,这还你,请你收回去。

    〔女孩惊惧,敛手,要躲进土屋里去。〕

    翁——你带去罢。要是太重了,可以随时抛在坟地里面的。

    孩——〔走向前,〕阿阿,那不行!

    客——阿阿,那不行的。

    翁——那么,你挂在野百合野蔷薇上就是了。

    孩——〔拍手,〕哈哈!好!

    翁——哦哦……

    〔极暂时中,沉默。〕

    翁——那么,再见了。祝你平安。〔站起,向女孩,〕孩子,扶我进去罢。你看,太阳早已下去了。

    〔转身向门。〕

    客——多谢你们。祝你们平安。〔徘徊,沉思,忽然吃惊,〕然而我不能!我只得走。我还是走

    好罢……。〔即刻昂了头,奋然向西走去。〕

    〔女孩扶老人走进土屋,随即关了门。过客向野地里跄踉地闯进去,夜色跟在他后面。〕

    一九二五年三月二日

    我们估且把历史背景略去,单独分析文本,我觉得过客追求的就是自由。人生一世,来去匆匆,好像过客一样。而这个过客气质独特:坚韧、独立、有毅力。这个过客不满足于像老翁得过且过地混日子,也不愿像小女孩一样天真地过自以为快乐的生活。这个过客为了追求自由,放弃了安逸的生活,放弃了幻想,准备一个人面向未来不可知的命运,他不要别人的施舍,也不要别人的同情,即使全身伤痕累累,。也绝不放弃,一直往前走。“前面是怎么一个所在么?”过客问老翁。走过生死之地坟后,前面实际上就是一个自由的美妙胜地。

    人生之意义,是自由吗?自由,自古以来,就是一个很有诱惑性的魔语。许多人为了自由献出自己的生命,生命诚可贵,爱情价更高,若为自由故,两者皆可抛。自由是什么呢?自由,就是一个人能按自己的理性意志来做事。自由,换句话说,就是解放自己。自由其实很简单。霍尔巴赫在《自然政治论》中说:

    发财的欲望麻醉着人民,使人民陷入奴隶地位。最自由的人是需求最少的人。过多的需求使人的精神受拘束以致丧失一切精神能力。为了做到真正的自由,只应依靠法律。自由只为心胸豁达、积极有为的人而创造出来的。耽于逸乐之徒不识自由的价值;做买卖的人认为自由不如金钱;道德败坏的人为了获得过*生活所需的一切,不惜出卖自由。

    这个过客需要的物质是最少的,他可能只需要面包与水就可以,但他心胸豁达,是一个积极乐观的人。为了自由,他有着高尚的道德情操;为了自由,他不愿把灵魂卖给魔鬼;为了自由,他不愿耽于逸乐。为了崇高的自由,他要一直往前走,一切都在追求自由的过程中,没有多少物质也一样可以拥有精神的自由。

    要得到自由,首先要思想独立,不因群众和世俗的看法而改变自己的理想。这个过客有点像尼采,也更像鲁迅本人。尼采在《看啊这个!——自述》中讲到:

    哲学甘愿生活在冰雪和高山——在生命中搜寻一切陌生的和可疑的事物,搜寻以往惨遭道德禁锢的一切。

    ……

    从自身要求健康、渴求生命的愿望出发,我创立了我的哲学……因此,我提请诸位注意:我生命力最低下之日,也就是我不再悲观主义之时。因为,自我再造的本能禁止我创立一种贫乏的和泄气的哲学……那么我们到底凭什么去识别卓绝之人呢!一个卓然的人会使我们产生赏心悦目之感。因为他是由一块既坚硬光润,又香气袭人的奇木雕琢成的。他只享受对他身心有益的东西;一旦超过这个尺度,他的欢愉,他的欲望也就嘎然而止了。他发现了抗御损伤的良药,他善于化偶然之害为有益;凡是不把他置于死地的东西,都使作变得更坚强有力。他本能地汇集所见、所闻、所经验的一切,他就是总和。因为他就是遴选淘汰的原则,他滤掉了许多东西。无论是看书、处人,或是欣赏景物,他胸中自有定见。因为凡是经他选中、认可的东西,他便给予尊重。……他既不相信“噩运”,也不相信“过失”;他能对付自己,也能对付别人;他懂得忘却;——他坚强到足以使一切不可避免地变为使自身得到最大利益的东西。——那好吧1我是颓废者的对立物,因为我方才所讲的正是夫子自道。

    这位过客宁愿生活在冰雪和高山上,即使生命力最低下之时也不悲观,他自有定见,更有坚韧的精神可以抵抗一切对他有害的事物。我相信,只有自由才能激发人的最高精神。只有自由,人的生命才会充满无限的意义!但我并不主张,人为了自由而放弃世俗生活,自由在当今社会是没有市场的,只有像尼采和鲁迅一样的人才有勇气追求自由。最自由的人具有神性,他能享受到神的快乐。

第九章  生命之意义 第三十九节 爱情与婚姻

    徐志摩的爱情故事就不必说了,沈从文的爱情故事也不讲了,这里就提一位女现代作家对爱情的追求。他就是庐隐,庐隐曾说:只要有了爱情,什么问题都没有了。

    庐隐,1898年生于福建。五四时期曾与冰心、林徽因三人被人称为“福州三大才女”。庐隐虽然生在富贵之家,但童年时期并未得到父母的爱。庐隐十六岁时与表亲林鸿俊关系亲密,曾写下这样的话:“我情愿嫁给他,将来命运如何,我都愿承受。”五四时期庐隐进步了,他发现林鸿俊思想平庸,而她羡慕英雄服膺思想家,于是她与林鸿俊解除了婚约。正在这时,庐隐在SR团体中认识了一位无政府主义者郭梦良。郭梦良也是一位作家,发表过很多论文,文言功底很好。庐隐由于历尽生活折磨,有点显老,大学毕业时,二十二岁的她看起来像三十岁。后来庐隐与郭梦良恋爱了,1923年庐隐不顾家人反对,公开与有夫人的郭梦良在上海办了婚礼。

    庐隐对爱情的期望很大,但婚后发现生活并不如她想得那么美好,出版《海滨故人》没多久,郭梦良竟然得了肠胃病死了,她的精神受到严重打击,甚至对人生充满了绝望。埋葬了丈夫后,庐隐带着孩子来到上海。在上海他在一所大学当女生指导,又在附中任教,一有时间就写作发表文章,收入很少,生活很苦,她开始责骂男子和爱情,心情一直很悲伤,常常满面愁容。

    不久,到了北京,先当了一年北京市立女子中学的校长,接着又去了北师大附中任教,还办过刊物。没多久,她的母亲,她的挚友石评梅,还有哥哥也相继死去。这进候,庐隐内心十分痛苦,常常吸烟喝酒,成了“一只受了伤的归雁”。

    1928年,庐隐认识了比她小九岁的诗人李唯建,李唯建是清华大学的学生。两人迅速从友谊发展成爱情,似乎爱情又一次照亮了她的生命。1930年,庐隐又不顾一切,宣布与李唯建结婚。她又充满勇气地说:“从前我是决意把自己变成一股静波一直向死的渊里流去。而现在我觉得这是太愚笨的勾当。这一池死水,我要把它变活,兴风作浪。”(《象牙戒指》)

    后来一直以教书和写作为生。庐隐与李唯建过了四年美满的幸福生活后,1934年因难产而死。

    庐隐是一位勇敢的女性,大胆追求自己的幸福,追求人生的意义,但他大半生是在痛苦中度过的,他所追求的爱情也没有拯救她悲哀的命运。读过庐隐的《海滨故人》后,我们就知道,里面的露沙实际上就是庐隐。小说叙述了露沙小时候的不幸生活,以及在读书时的感情生活,全书气氛阴郁。庐隐后来写出《象牙戒指》等小说,都是她生命的真实写照。

    爱情,确实是很有诱惑力的魔语。多少人为爱情而死,多少人为爱情而生。但爱情犹如悬崖上的百合,让多少人断送了生命。爱情,固然会让人快乐,但爱情也会让人变得愚蠢而又痛苦,让人失去理智。爱情是人类永恒的主题。

    张荣寰有一句名言:“爱情是生命的桂冠,摇摆就会让它落地,因为我们的灵魂没有爱情,生活下去就会很消沉。所以,要修正人格,昂起爱情的头颅,自然会时时爱待你所爱的人。爱情是两颗心撞击的火花,爱情的法则是奉献,爱情的桥梁是忠诚,爱情的灯塔是恒久,爱情是智慧的最高艺术,爱情的脚步无法阻挡!”生命中因为有了爱情,我们的生活才充满情趣和意义。

    爱情是什么?爱情是对美的追求,当然爱情更是对生命快乐的追求。但是爱情应该建立在真诚的基础上,真诚是心与心的通道。爱情是人生的意义,但人生的意义并不只是爱情。

第九章  生命之意义 第四十节  欲望

    新感觉派小说家施蛰存有一篇短篇小说《鸠摩罗什》,我们摘录其中精彩的片段:

    从此以后,日间讲译经典,夜间与宫女*睡觉的智者鸠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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