村头那棵樟树-第43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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是一个美丽的外壳，没有太多的实际意义，陷进去了自己太多的时间和精力不说，自己还得每个月等着家里寄过来那些微薄的生活费，有时候还不准时，蔡书舟还得经常找同学暂时挪借一下，以解燃眉之急，日子过得很是艰难。
特别是学校里这个时候的同学，应该是有了明显的差别了，因为在这样一所全国性的大学里面，学生们都是来自五湖四海、全国各地，特别是来自南方的那些同学，经济环境和消费就明显不一样。他们吃饭的时候，可不是食堂里打份饭了，而是吃单独的小炒，有的还喝啤酒，抽烟，买名牌衣服，过得好不潇洒，特别是那些女生，看到这些南方沿海来的男同学，就一个劲的抛媚眼，投怀送抱，让蔡书舟这些内地农村来的学生很是嘘唏不已、愤愤不平。但不服气不行啊，有什么办法，人家就是有钱，你管它怎么来的呢，老爸贪污来的也好，做生意赚来的也好，还是开血汗工厂剥削来的也好，总之，他们富裕了，可以养尊处优，可以学校里泡妞，可以干他们想干的事。蔡书舟他们就不行了，他们还得为自己的一日三餐发愁，更不要谈什么享受了。
唉，一想到这里，蔡书舟夜里躺在床上就老睡不着，翻来覆去的。是啊，寝室里八个人，就有着明显的区别，六个内地的，两个沿海的，六个内地的里面，又有两个城市的和四个农村的，蔡书舟是属于农村来的家境较差一点的了。看来这死读书不行，国家政策都变了，一切以经济为中心，说白了不就是一切向钱看么，大家都去挣钱去了，就连大学教授都去卖茶叶蛋了，不是有句顺口溜么：“搞导弹的不如卖茶叶蛋的，拿手术刀的不如拿剃头刀的。”，很多机关干部都辞职下海了，可自己还在做着什么读书做官梦，有什么用呢，还不如来点现实的，先赚钱再说，何况家里环境这么差呢，还有那蔡锋清、蔡书艇都等着读书出息，没钱哪行呢，自己也不小了，还是家里老大，应该替家里分担一点才对。那么应该从哪里开始呢，搞家教？打零工？勤工俭学？这可是当时学校里比较流行的，但蔡书舟可能是从小就受到了老蔡倒卖贩卖的影响，觉得还是做一些贩卖生意比较有把握，也比较快，来现成的。。。。。。
对，就这样干，想着想着，不知不觉天就亮了。就这样想了一通宵，蔡书舟总算找到了方向，也下了决心，但到底做什么生意呢，资金从哪里来呢，销路在哪里呢？蔡书舟又陷入了困惑，昨晚想好了，一大早就去社团辞掉那些空有虚名的社团兼职的，但一想到这，又有些打退堂鼓了。
吃饭的时候，蔡书舟实在是憋不住了，就悄悄的跟同室好友张进前谈起了昨晚的想法。这个张进前也是农村来的孩子，好像是江西的，家里环境跟蔡书舟差不多，好也好不到哪去，由于是各方面都很相似，就连身材长相也都惊人的相似，搞的别人都说他两是双胞胎，一个爹妈出来的。
“还是先从家教搞起吧”。进前同学终于是边吃着，开了腔，“没有本钱，一切都是白搭，先搞一段时间家教，等有了资本了，再去做生意。”张进前家里听说也是做小生意的，也是吃尽了没有本钱的苦头，所以只能长年赊赊欠欠、拉拉扯扯的做些小买卖，勉强度日。他的那个名字，原来也不是叫做“进前”的，最开始是“进钱”，而且又姓张，所以“一开张就进钱”的意思了，后来上小学的时候，老师觉得太俗气，又不至于改动太大，所以就换了个谐音了。
“有道理，我原来打算冒险把学费先扯下来去做本钱的，但有没想好项目，还是走一步看一步吧。”蔡书舟其实是有一步大胆的棋子的，项目也想好了，准备贩卖运动鞋，因为那个时候，学生们到学校刚开学，一般都会换双运动鞋，也就是那种回力鞋，还是很畅销的。
52 蔡书舟的生意（下）
就这样，蔡书舟就开始做起了家教。
要说这做家教，在大学里是很普遍的一件事情。也是最切合大学生勤工俭学的一种方式，因为跟自己的学业密切相关，又能够锻炼自己的传道授业解惑之能力，还能够一定范围内接触社会，关键是能够挣一些生活费。蔡书舟做起来当然是得心应手了，没多久，蔡书舟就感到时间不够用了，还有要应付学校那些社团的活动。蔡书舟干脆就退出了所有的社团，只保留了学生会生活干事的职务，再增加了一些家教。
也许是尝到甜头了吧，也许是蔡书舟的挣钱心切，蔡书舟好像迷进了做家教这个事业一样，最高峰的时候，他竟然身兼八家孩子的家教，简直是满城市飞奔了。有时候实在是太忙了，他连课也顾不上，一心一意为了他的家教事业。以至于那个张进前都笑他，说他想钱想疯了，不要命了。
其实蔡书舟倒真不是什么对家教事业的热爱，毕竟这种传道授业解惑的事情不是他的初衷，他压根都没想过要做这种他父亲老蔡曾经做过的事情，因为老蔡的结局他是最清楚不过了的，他的那些学生很多都忘了他，有的甚至为了利益还反目成仇了。他是拼命的想借此赚到做生意的第一桶金罢了，另外一点，他也接触到了孩子的家长，因为蔡书舟还是非常的实在的，他所教的孩子都非常喜他，成绩进步也很快，蔡书舟有时还教学生们的书法，作文等这些课外的东西，让家长们非常的满意，通常还会多给点小费什么的。闲暇的时候家长们通常还会跟蔡书舟聊天，说一些社会上的变化，毕竟每一个家庭的家长职业都不一样，有政府部门的，有事业单位的，还有很多做生意的大大小小的老板，这让蔡书舟受益匪浅，知道了这个社会上很多的信息。
通过一个多学期的努力，蔡书舟已经有了一定的经济基础了，他不光攒到了大三上学的学费，还略有盈余，暑假回家的时候，还给弟弟妹妹们买了省城好吃的特产和一些学习辅导书，让老蔡玉桂们很是欣慰不已。
蔡书舟暑假也不敢在家多呆，农忙当然也是顾不上了，毕竟现在种田不光不赚钱不说，还老赔本，只能说刚够吃，还有关键是上缴越来越高，压的大家喘不过起来，那些来收上缴的王八蛋，像强盗一样，没钱就搬东西，甚至还要打人，蔡书舟是一天也不想看到他们，还不如自己去学校的省城里多做些暑期家教，多挣些钱要现实得多。
暑假的时间毕竟要充裕会很多，蔡书舟几乎是天天都在这个城市里跑，两江四岸几乎都跑遍了。蔡书舟还挤出时间去那个全国都有名的小商品市场转了转，看有没有一些可以适合倒卖给大学生的项目，你别说，还真有不少，比如那些小文具、小饰品啦，是比较适合摆地摊的，投资成本也不高，还有回力运动鞋，蔡书舟也考察到进货的地方了，基本上也打探到了价格行情，大三快开学的时候，蔡书舟用暑假家教赚来的钱进了一大堆的货，已经在学校大门口摆起了地摊，以至于提前到学校的那些同学都认出了蔡书舟，说是这家伙担子够大，竟然敢在学校的门口做起生意来，而且还是学生干部呢。蔡书舟才不理会那些东西呢，他早已想好了托词，万一学校追究起来，就说自己家庭困难，被逼的没办法了。不然总比自己辍学要强，而且还可以搬出十四大文件进行辩说。因为蔡书舟这一点他是早已做好了准备的，毕竟他是学校里第一个吃螃蟹的，当时的学生们最多也就做个家教，但还没有人真正去做生意的，蔡书舟这样一搞，一下子就轰动了学校，说是败坏风气，影响学习，以至于系主任都找过来亲自谈话，蔡书舟摆事实讲道理，硬是说的老师也没办法，后来也就说不要搞得太张扬，低调点就算了，这样蔡书舟就算是过了关，继续着他的校园里的那些小买卖了，不过这些东西在南方沿海来的那两个室友眼里，根本就是不屑一顾的事情，纯粹小儿科，说学校里是大惊小怪，他们那边早就开始了，还有的女生胆子大的，都去校外的歌厅啊夜总会啊陪唱了，更有甚者，女大学生做大款情妇，叫做傍大款吧，也不是什么稀奇，说的蔡书舟目瞪口呆，惊诧不已，社会主义社会还会有这种事？
蔡书舟从摆地摊开始，终于是迈开了这至关重要的一步，后来发展到卖运动鞋，卖衣服，卖皮带、卖领带等等，由于质优价廉，信誉又好，而且还是校干部，这样蔡书舟坚持了一年，腰里的荷包就慢慢的鼓了起来，家教也早就不做那么多了，只剩下那家老板家长的了。
53 是不是爱情
大三整整一年的奋斗，蔡书舟的那些买卖也逐渐升级了，生意好像也越来越大。腰包鼓没鼓起来暂且不论，不过腰里确实是多了一样东西，一个能“嘀嘀”响的家伙。每天寝室里，蔡书舟腰里的这个家伙一响，室友们就会笑着，生意来了。惹得蔡书舟也乐了，那个张进前这个时候也跟着蔡书舟一样，搞起了小买卖，不过比蔡书舟可是小多了，毕竟起步晚嘛。对于蔡书舟的腰里的那个玩意可很是羡慕，这小子怎么这么快就发达了，还配起了CALL机。“CALL机一响，黄金万两”，看来我们是永远也赶不上了。
说起这个CALL机，这在当年可是一个非常稀奇的玩意了，社会上也不是很多，何况是在大学校园里呢。但是有一点还是很麻烦，CALL机响了以后，就要到处找电话机去回电话，但学校里电话亭还不是很多，要跑到比较远一点的西区的小卖部的公用电话亭去回电话，很不方便，但蔡书舟还是乐此不疲，毕竟CALL机响起来的那种感觉还很自豪的，因为那是一种尊贵，一种出类拔萃，寝室里，除了那两个沿海来的室友以外，在就只有蔡书舟有这玩意了。
蔡书舟的这个CALL机可真不是个便宜货，当时是两千多块的，可以说是个奢侈品了，一方面是为了生意，其实还有一个更重要的原因，主要是讨一个女生的欢心了。
这个女生当然不是那个老家县城里的邓天香了。说起那个邓天香，其实蔡书舟早已经没了来往。大一的时候，蔡书舟曾经给她写过两封信的，第一封信是寄往她家里的，不知道是什么原因，一直没消息，搞得那段时间蔡书舟吃不好，睡不香，整个一个掉了魂似的，不甘心，紧接着就写了第二封信，尝试着寄到县电视台，写了邓天香亲收，也是没有音讯，看来这个花心萝卜肯定是变心了，蔡书舟想道。女人漂亮了，绝对靠不住，何况电视台这种花瓶的地方呢。不过蔡书舟有时也会自我安慰，说不好是搬家了吧，再不就是电视台人太多，她没收到也有可能，就这样，蔡书舟的那个县城一中的同桌的你，终于是失去了联系，那个曾经亲口跟他说过要等他大学毕业的手都没牵过的女生，就这样失踪了。
这一次令他心动的这个女生，又是一个美女，但还是一个才女的，说白了就是系学生会的那个文娱干事，跟蔡书舟一个级别，也还是校文学社的撰稿人，擅长写比较婉约美丽的现代诗，诗中的那个语言、那个意境，常常会引起蔡书舟的共鸣和无限遐想，以至于有一种要走进那个女生的内心世界的冲动。
这个女生好像是大学所在的这个城市土生土长的土著，长得一副傲人的身材和姣好的容貌，而且还是个气质颇佳的才女，这样的女生应该是一个不可多得的尤物，但偏偏喜欢她的人又不在少数，像蔡书舟这样的条件很一般的，文娱干事是不大可能动心的了。但蔡书舟还是有他的得天独厚的近水楼台的优势，毕竟系学生会不是每一个人都能有机会的，比如那个张进前就没有机会，那两个沿海的也更没有机会，不过他们可能也不屑，他们眼里盯着的倒是沿海或者首都的当官女或者有钱女，这种内地省会的女生丝毫引不起他们的兴趣。
文娱干事心里还是明白蔡书舟的那些意思的，因为她是诗人，对于蔡书舟写给她的那些朦朦胧胧的朦胧派诗风，虽然没有当年汪国真的那种直白，但意思就是那个意思了，可她老人家一直就装糊涂似的，哪怕是学生会开会的时候，蔡书舟老是喜欢挨着她坐在一起，但她总是傲起个头颅，目不斜视，即使有时蔡书舟发言，迫不得已的时候，她也会迎着目光射过来，不过那是相当的犀利，没有了才女的温柔。才女的可爱，关键是在她那简单的大脑和浑身的带刺上。蔡书舟是典型的脸皮比较薄的那种队伍，混在美女身边，总会有些不自信，虽然他也曾经有过跟美女接触的经历，比如那天香国色的邓天香，但那毕竟还只是一个小县城，跟这省城的大都市比起来，肯定还是小巫见大巫了，隔了几个级别，没法比的事。女人更不例外了。
文娱干事出于礼貌，还是回了几首诗的，不过很是直白，一点意境都没有了。
“钱途
虽然你再优秀
但如果没有了肥沃
我就像一朵高贵的郁金香
没有了滋润的土壤
等着凋谢
那不是我的生活
。。。。。。”
看得蔡书舟脸红耳热，面如土色。所以就发誓，一定要搞出一点名堂来。所以蔡书舟这些拼命的生意的原动力，其实就是来源于女生的那种金钱观了，就是啊，大城市长大的女生，从小就跟金钱打交道的，因为城市里，要是没钱，肯定是生活不下去的，不说别的，那一日三餐的柴米油盐，那是绝对逃不脱的事情。特别是在这个改革最狂热的时候，报纸上整天就说，让改革的暴风雨来得更猛烈些吧。
这改革一猛烈，什么问题都来了，首当其冲的就是企业改革，再就是住房体制改革。这两大改革，在当时的十四大以后的计划经济向市场经济转轨的过程中，搞的是最为风声水响。首先是打破铜饭碗铁饭碗，原来的铁饭碗改成了劳动合同制，可以解除劳动合同，另外一个是房改，分房子改成了买房子，从此工人就分不到房子了，而机关事业单位还是可以按级别变相分房子。这两件事一下子就把工人阶级主人翁地位打倒了，工人地位一落千丈，大量产业工人被迫下岗分离，实行低价买断，另外外资大规模进入中国，雇佣进城农民开血汗工厂，以低成本挤垮了国营集体企业，使城市工人阶级大规模失业。
所以大城市的拜金女就突然增多了。特别是工人阶级的女儿，一个个的都盯着那些多金男，当然主要是东南沿海的多金男了，造成了新一轮的孔雀东南飞。蔡书舟之流的家境不好的农村来的孩子，大多都会选择稳定，毕业后安安心心的找一个单位好好上班，毕竟祖祖辈辈过来一直就是面朝黄土背朝天，好不容易上了大学，谁还愿意去瞎折腾呢，而且不出意外，出去以后肯定是去事业单位当老师的，也是最为受人尊敬的职业，待遇也不会差，多好的事呢？
可那个文娱干事也许不是这么想了，她的拜金当然会有过之而无不及，所以蔡书舟在学生会开会时，她的身边，call机突然很尖锐的响起来的时候，她还是惊奇的朝蔡书舟多看了几眼，还特意朝他的腰部那个隆起的家伙看了一下，搞得蔡书舟连忙说不好意思，要出去回个电话，大家也是一片复杂的眼色，有羡慕、有嫉妒、有蔑视、有钦佩，有人还说“暴发户”。
这以后，蔡书舟还是一如既往的做着他的那些贩贩卖卖、小打小闹的生意了，不过也开始约会那个文娱干事，两人一起去外面餐馆吃饭、歌厅唱歌、还经常会去学校的舞场跳舞，再就是看电影逛街，关系就这样不冷不热的维持着，偶尔还会对上几句那种浅白的诗句，但生意确是每况愈下了，也许是时间耽误了的原因，或者也是做这一行的同学也渐渐的多了起来，竞争激烈，利润薄了，而蔡书舟又没有去更新升级品种，以至于惨淡的时候，跟文娱干事一起出去吃饭时都有点捉襟见肘、囊中羞涩的。
54 涉外文秘班楼下的豪华轿
蔡书舟和那文娱干事这边有一茬没一茬的交往着，那边后面还有很多的跟班的竞争的家伙虎视眈眈的盯着，没多久，蔡书舟就支撑不住了，一方面是实习的临近，另一方面大家都在紧张的联系着毕业后上班的单位，因为这个时候的分配制度也有了改革，叫做双向选择，不是国家统包的了。就是这些各种各样的因素，蔡书舟精力一分散，生意就急剧下滑，没有了经济基础，那花前月下的浪漫自然是大受影响。文娱干事和蔡书舟在一个月朗星稀的晚上，露天电影场的角落里大吵一架之后，气呼呼的就飘然而去，原因是为了毕业后的就业单位的事。文娱干事由于出色的外表和学生会文娱干事的头衔，很快就跟南方的一个非常发达的城市的学校签订了协议，要南飞了，而蔡书舟虽然也是学生会干事，但毕竟还是资源有限，还有一个就是，蔡书舟不愿意去外地，他怕离家远了，家里都照顾不上，就像一年前蔡锋清高中毕业去深圳打工一样，人山人海赶不上车不说，劳动强度又高，而且工资也高不了多少，再加上消费不低，一年下来其实也落不了几个钱，再就是去远了，老蔡玉桂他们年纪也大了，怕照应不上，毕竟蔡书舟是家里的老大啊，还有那个蔡书艇上着学，蔡书航也是半聋半哑的闲在家里，很麻烦的事。
就这样，文娱干事终于还是决定分手，随蔡书舟怎么用他的三寸不烂之舌去描绘以后那美好的未来，但那都是遥远的设想，对于美丽多姿的文娱干事来说，那只不过是一个美丽的空中楼阁式的美丽童话。。。。。。
话分两边，大四以后，学校也有了很大的改革，开始增设适应市场变化的涉外文秘班了，当然肯定是自费的，清一色的漂亮妹子，一个个出落得跟空姐一样，骄人的身材，出众的容貌，一下子就给学校带来了一股新鲜的气息，那些漂亮女生走在一起，绝对是一道亮丽的风景线，引起学校的师生百分百的回头率和关注度。
文秘班隶属于蔡书舟他们的经济系，宿舍当然就挨得不远，特别是宿舍的那两个沿海来的靓仔，更是坐卧不安、蠢蠢欲动，一到晚饭后就开始跑到那女生宿舍楼下，变着各种法子套近乎，偶尔还能博得红颜莞尔一笑，回来后就开始兴奋的吹牛，说是跟哪个什么妹子搭上了腔，对他有了好感什么的。蔡书舟这个时候根本就没有兴趣去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