虎啸神州-第11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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绿珠惊向阮天铎问道:“她是谁?”
阮天铎心烦意乱,瞥了塞北观音一眼,说:“她是铁姑娘,和我同道进京的。”
绿珠见她酸溜溜的样儿,又见阮天铎答得随便,以为她和阮天铎定已搅在一起,不由脸色突变,恨道:“好呀!我说你怎么没和小姐在一起,你是早把小姐丢在脑后了,没想到你竟是这般绝情寡义。”
阮天铎忙道:“绿珠姊,你说什么?谁绝情寡义?”
绿珠哼了一声,斜眼瞥塞北观音。
阮天铎这才明白绿珠的意思,急道:
“绿珠姐,你别误会,这位铁姑娘是和我同道进京,前来访人,我们认识不过才几天。”
哪知这一来,又惹怒了塞北观音,心里恨道:“原来你竟是这么无情无义,我这清白女儿身,你…………好呀,你竟说得轻松,说得没关没系。”
塞北观音气得一跺脚,一言不发,拧身飞上墙头,晃眼跳出墙外。
阮天铎又是一怔,有心不管她,但两人同道进京,又是同道惹了事,外面又追捕得这样紧,若她这一使气出去,被官兵逮捕了,怎么说得过去。
阮天铎忙向绿珠道:“绿珠姐,我这里谢谢了,我忘不了你的恩义,我这就去找云妹。”
说毕,忙对绿珠深深一揖,也一拧身跳上墙头,回头忙又对绿珠一拱手,这才翻身而下。
塞北观音一怒而去,阮天铎忙忙追赶,看在绿珠眼里,不由又咬牙一跺脚,心说:
“看来男人家都是靠不住的,说是没关系,怎又急急赶去了,小姐呀,小姐,可怜你的一片痴心,可惜你的一片痴情。”
绿珠正在恨恨不已,蓦见墙头人影一晃,阮天铎又已来到跟前,急急忙忙从怀中掏出一个药瓶,倒出两粒红色药丸,递给绿珠道:
“绿珠姐,我几乎误了大事,这两颗药,快给二公子吞下,只要静养一月,保证无妨,事出无心,还请绿珠姐原谅。”
绿珠惊道:“原来是你。”
阮天铎忙又深深一揖道:“事前实在不知,我阮天铎羞愧死了,绿珠姐,我们后会有期。”
说罢,阮天铎又奔进小屋,抓起放在地上的包袱,出门遥对绿珠一拱手,身形一晃,已失去了踪影。
第三章 龙虎会京华
塞北观音一气之下,越墙而出,阮天铎心中大急,这天子脚下,京畿之地,岂是等闲,若她被获遭擒,这怎么好。
忙匆匆别过绿珠,也跟踵越墙而出,才翻下墙头,蓦地心中喊道:“不行,我不能就这么走。”
阮天铎对那侯府二公子,仗着其父之荫:胡作非为,杀之亦无所惜,但他是绿珠的丈夫,绿珠代云娘出嫁,忠义干云,对自己来说,可谓义重如山,那二公子若是死了,岂不令绿珠终生守寡么?
岂非义将怨报,这才又翻身越墙而人,将天都老人诸葛天荪的九转神散,交给绿珠,也亏得这一来,才记起自己先前将包袱解下,尚在小屋中,这才又忙忙赶到屋里去,抓起包袱,来不及背在背上,复又飞身跳上墙头,一看,哪还有塞北观音铁若兰的踪影,阮天铎略一思索,后面是园,右有小河,仅前后是塞北观音可能的去处,而前面又正对着得胜门,正是两人来处,剩下的只有右面一方可去,阮天铎更不怠慢,一跃下地,挫腰扑奔正西。
正西方房屋鳞次栉比,横一条竖一条的,尽是胡同,阮天铎左窜右扑,不但找不到塞北观音,而且如入迷宫,几个圈转,连方向也失了。
阮天铎没法,就认定一个方向奔去,不大功夫,蓦地眼前豁然开朗,现出一个湖泊,湖面不大,不过十来亩,北京人叫做积水潭,湖的四周,尽是高高矮矮的房屋。
阮天铎聚神凝眸,四下里搜索,就见对湖房上,人影纵横,免起鹘落,虽是看不十分真切,但房下湖滨,隐隐刀光映日。
阮天铎不用猜,准知塞北观音铁兰已被困,正受围攻,而且令阮天铎感到惊骇的,适才追捕自己的还不过是马上步下的九城兵马,现在竟有高来高去的人物现身,当然官面已出动了捕快班头。
阮天铎惟恐塞北观音失陷,忙一挫腰,绕湖奔去,眼看来到切近,房上的人影却又踪迹不见,湖滨卫口,亦无兵丁围守。
阮天铎顾不得这是光天化日之下,耸身跳上房去,手搭凉篷,就见正前方二三十丈远,一座高大房屋左进,几个人影一晃,忽又隐没。
阮天铎不敢怠慢,施展脱形换形轻功,斜过左边,绕了一个大圈,晃眼已来到临近,藉墙角隐身一看,下面是一条大街,那座高大房屋,原来是一个镖店。
门楣之上斗大四字:“四海镖局”,但见街道之上,满是马步兵丁,将一条大街堵塞得水泄不通,镖局门口,一个带兵官骑在马上,檐下站着几个手握兵刃的捕快班头,似乎正在和镖行中人交涉。
阮天铎心想:“莫非铁若兰已躲入镖局里去了?”
但见镖局中人,似乎在拒绝官方入内搜查,这不奇怪么?铁若兰几时和镖行中人认识的。
阮天铎正在狐疑,蓦地身侧旁房上一声轻响,阮天铎以为来了敌人,忙扭身戒备,倏地身后数丈远,房脊后面,人影一闪而逝。
阮天铎眼力特好,这又是白天,虽是那人影一闪而逝,但已看出身形衣着与铁若兰一般无二,不由心中一喜,因为这是白天,容易暴露身形,阮天铎提起一口丹田气,猛射出去,快似一缕轻烟,饶是满街人马,也未看清阮天铎从空中飞跃。
且说阮天铎翻过屋脊,脚尚未点屋面,已见一个小巧身形,起落之间,已出去了十来丈远,阮天铎心里赞道:
“原来你的轻功也不弱。纵算六扇门中有高手,恐亦无出你之上的,难怪这么多人追踪,仍被你遛滑掉了。”
阮天铎是何等身手,晃眼已追临切近,一看,原来已到了积水潭边,前面人影已一跃下房。
阮天铎脚下一使劲,也跟踵而下,忙呼道:“若兰,若兰。”
哪知前面那人并不停身,侧身一笑,手儿一招,顺着檐下屋角,比狸猫还快,瞬眼已消失在一条小巷中。
阮天铎这才看清楚,此人并非铁若兰,只是身形与衣着相似,阮天铎不由一迟疑,自己正追寻铁若兰,现在追赶一个陌生少女,这算什么!心下更是失望,又是难堪。
但猛又想起适才她对自己招手,看来又似不无缘故,想道:
“好歹我追上她去,看她把自己引来是何缘故。”
但容得阮天铎也进入巷口,大概适才兵荒马乱,居民均关门闭户,躲在屋中不曾出来,不要说巷外见不到一个人影,巷内亦是冷冷清清,哪还有前面那女人的踪迹,阮天铎没法,只好向前奔去。
谁知这是一条死巷,从巷口到底,不过七八丈深,再无出路,阮天铎方一怔神,倏地右边一家房门,咿呀一声轻响,阮天铎一回头,见那双扇大门开了一条缝,探出一个头来,正是适才引自己来到此地的那少女,只见她又是一笑,又是一招手。即又缩身不见了。
阮天铎心说:“你就算存有恶意,我岂惧怕于你。”并不犹豫,一跃上了台阶,背贴着右边一扇大门,右掌护胸,用背推门,闪身而入。
屋内光线很暗,阮天铎还未看清屋内情形,就听得噗哧一声娇笑,阮天铎不由脸上一红,原来俏生生站在面前的,正是天桥走软绳的那少女。
奇怪怎么穿的是铁若兰的衣服,自己进屋时,竟像临大敌般,难怪她要笑,阮天铎脸更红了。
阮天铎看清她是何人,这才道:“不知姑娘引在下到此,是何用意?”
那少女仍是一脸娇憨的笑,说:“我正要问你追我怎地,你倒先问我了。”
阮天铎心说:“明明是你有意引我来此,你这不是刁钻么?”一时竟答不上话来。
那少女不待他回答,已过去关好大门,屋里方一黑,里边随着一声开门声,陡又一亮,阮天铎回头,已见走进一个人来,背着光,阮天铎尚未认出,已听来说道:“隐娘,怎不肃客人内。”
随向阮天铎一拱手道:“铁姑娘在里面坐等,请阮公子入内待茶。”
阮天铎这时方看清了,来人正是天桥卖艺的那穷汉,这时看他一身装束,却并不穷,一身银灰色的衣裤,薄底快靴,津神奕奕,从称呼上看,那少女确是他的女儿,这女儿已有这般好的轻功,那么此人武功亦可想而知了。
阮天铎闻听铁若兰在里面,心中一喜,忙一抱拳道:“原来铁姑娘已蒙留在此地,请容在下先行道谢。”说吧,阮天铎就是一揖。
那人还礼不迭,忙道:“两位是因我父女,方找来这场麻烦,阮公子若这么客气,在下更觉汗颜了。”
两人谦逊了几句,那人就引阮天铎人内,一看,这所房屋并不甚大,前后不过两进,进内是一个天井,两边是厢房,正对面是一明两暗三间,厢房前面两列花台,可是没有花,杂草丛生,似乎好久没有修饰了。
那人引阮天铎过了天井,直人明间,就见塞北观音坐在左边太师椅上,明明已闻声抬头,见到了阮天铎,谁知她竟不理不睬,并且把身子一挪,脸儿反向里侧去,从侧面看,塞北观音的嘴儿撅得更高。
阮天铎放了心,见她仍在生气,也就不理她,再又回身一拱手,请教那人姓名。
那人先不答言,请阮天铎坐下,那叫隐娘的少女这时已捧了茶来,瞥了塞北观音一眼,咬着嘴唇,忍着笑,把茶放在阮天铎旁边的茶几上,侍立一边。
原来这父女两人,来自秦中,家住子午镇,这子午镇在南五台山下,离长安不过百里之地,距终南山亦不过两日路程。
此人姓裘名天龙,幼慕朱家解郭之风,从小好武,弱来时偶游终南山,遇河朔二矮之一的凌虚子谷逸。
这谷逸高不满四尺,一个身子向横冠长,长得来像一团肉球,看似移步都甚艰难,哪知凌虚子谷逸却有一身绝顶轻功,地躺招术更是天下一绝,人长得怪,衣着也怪,偏喜欢穿红,明朝的服装和僧侣穿的差不多。
偏这凌虚子人矮却又喜穿长大的衣服,就更像烈火袈裟,他那地躺功施展开来,就像百十个火球满地乱滚,人又怪癖异常,平日游戏风尘,却又嫉恶如仇,西北几省的绿林简直闻名丧胆,裘天龙早有耳闻,这一巧遇,那还会放过,就死缠活缠地定要拜凌虚子为师。
其实凌虚子也看出裘天龙是个练武之材,人也淳厚,只是平生不惯拘束,因此从未收过徒弟,被缠得没法,答是答应了,但是仅允每年去传授一个月的武功,裘天龙喜不自胜,从此即在终南山中简单的盖了两间草屋,住在山中练武。
凌虚子谷逸果然每年或早或晚,来山中两次,传授裘天龙武功,留住一月即走,一天不多,一天不少,余下时间,即由裘天龙根据凌虚子的传授,刻苦练演。
如此过了五年,裘天龙虽未登峰造极,但有名师指点,他人也聪明,又刻苦用功,因此凭其所学,江湖中也少有能与其匹敌的了。从此凌虚子也不再来。
这时天下承平,裘天龙家道也富有,又已聚妻,除偶然游山玩水外,很少在江湖中行走,但秦中一带,武林中无人不知有个裘天龙,因为裘天龙在轻功上下的功夫最大,也特别好,又喜欢穿银灰色的衣服,施展开来,像一只白鹤似的,在空中翔飞,因此公送了他一个绰号,叫做云中鹤。
后来生了女儿裘隐娘,就更少出外了,女儿渐大,就把一身功夫传授了她,这裘隐娘天生身轻似燕,一身轻功更练得青出于蓝,小巧功夫亦甚津绝,年方十五,即已誉满秦中,因为喜欢穿紫,有个美号,名叫紫燕儿。
本来一家人过得安安乐乐,不想这时双魔崛起秦中后,大魔通天神魔,和二魔玉面人魔,率九鬼来到南五台山上,安窑立寨,最初还远出搔扰,后来连附近地区,也遭其滢威蹂躏。
裘天龙忍无可忍,一怒之下,伤了双魔麾下二鬼,这一来把双魔激怒,玉面人魔率领喽罗下山,裘天龙哪是敌手,又是突被袭击,遽不及防,除了自己和女儿以轻功优胜,逃得性命外,妻子及仆妇人等,都被杀死,连家宅也被烧得片瓦无存。
裘天龙虽悲愤满腔,但知自己的武功与双魔相差太远,要想凭自己的武功报仇雪恨,无异蜻蜓撼树,而自己和武林中人少有来往更是孤立无援,这才想去找师傅凌虚子谷逸,若得他出头,或可能报此杀妻毁家之仇。
父女两人出潼关,经洛阳南下,复由三湘东行,过吴越北奔齐鲁燕赵,沿途打听师傅的下落,却毫无所得,后来才想出一个办法,知师傅凌虚子游戏风尘,这才扮作江湖卖艺人,混迹风尘,果然这一来,探出师傅谷逸近来时在燕赵一带现身,这样,父女两人来到了北京。
裘天龙很少和江湖中人往来,但平生却还有两个武林朋友,两人都在北京四海镖局长安分局里作镖师,在两年前均已调到总局来任镖师,一个姓江,名豹,一人姓郝名雄飞。
裘天龙和这两人不但要好,而且还有乡谊,裘天龙一到北京就去找这两人,他乡遇故知,欣喜可想而知,两人一听裘天龙家遭惨变,也是义愤填膺,就安慰裘天龙,暂在京中小住,四海镖局走南七北五各省,消息灵通,要打听凌虚子酌下落,想来不太难。
裘天龙一年多来,浪荡江湖,女儿年纪也渐大了,如此下去亦非长策,也就点头首肯,郝雄飞就给他父女,在积水潭边租了这栋房屋,一面请托镖局中儿代为打听凌虚子的下落。裘天龙父女两人,也不时到北京各处走走,混迹风尘,打探师傅行踪,这才发生了天桥这档事。
其实塞北观音惩那二公子,阮天铎威震众恶奴,父女两人并未走远,看得一清二楚,行家眼里,伸手即见高低,裘天龙没想到阮天铎年纪轻轻,竟有这好武功,就是没这事发生,亦要想法结交,人家又是为替自己出头,才找出麻烦,当然更不能置身事外了,知道此事不能善了,定有下文,父女两人即赶回家去,换过衣服,才出得大街,果然九城兵马已经出动,你道为了这点小事,怎会连九城兵马,亦出动呢?
原来威远侯的二公子,被塞北观音打成重伤,被抬回侯府后,一班恶奴要遮羞,谎言京中出现了一批江洋大盗,威远侯见儿子受了重伤,也许性命也难保,再一听说是被扛洋大盗打的,那还得了,马上飞骑知照九门提督薛季轮,由恶奴作了眼线,这才有兵围天星栈之事发生。
裘天龙父女两人出到街上,跟着兵马出动方向,要找阮天铎和塞北观音自不太难,但自己也打了恶奴,若被发觉,也是不了,因此也不敢十分去得太近,同时亦知凭两人武功,纵有千军万马,也难困住两人,倒是放下了心,惋惜的是失之交臂,直到传言两个江洋大盗突围走了,裘天龙虽在意中,但却心中怅惘。
哪知父女两人回家不久,塞北观音赌气跃出侯府后园,误打误撞,来到积水潭边,终被官兵发觉,这时各衙门的捕快班头均已出动了,闻讯赶来,塞北观音武功虽好,但人单势孤,捕快班头中更有不少好手,眼看塞北观音就要被获遭擒。
正在这时,裘天龙父女已闻声赶到,一见塞北观音危急,才由裘天龙隐身暗助,裘天龙轻功暗器均好,一出手就伤了两个捕头,这才解得塞北观音之围,裘隐娘更趁捕快们一乱之际,将塞北观音引到屋中,别瞧裘隐娘年轻,心思却敏捷,忙请塞北观音将身上衣服换下,两人身材都差不多,裘隐娘将塞北观音的衣服穿上身,对塞北观音道:
“姊妹,你在这儿等我,容我把这般人引走。”
裘隐娘见自己的轻身功夫比塞北观音好,相信凭自己的轻功,捕快们绝追不上,而若不把捕快和官兵引走,塞北观音在此也绝不能安全,这才换上塞北观音的衣服,跃上房屋,故意在房上显露身形,这一来,果然捕快官兵都上了当,群向裘隐娘追去,裘隐娘有意无意地奔到四海镖局,因为她曾到过四海镖局,地形熟,故此很容易脱出身来,往回走时,无意中发现了阮天铎,这才又把阮天铎引来此地。
裘天龙道出自己姓名,并把女儿隐娘设计把官兵捕快引走的经过说出后,阮天铎对裘隐娘的机智轻功十分赞佩,寒笑道:
“裘姑娘小小年纪,竟有这般机智和轻功,今人佩服得紧。”
哪知裘隐娘闻言甚是不悦,只见她嘴儿一撅,白了阮天铎一眼。
你要说一个女人年老,准会讨个没趣,但少女却又相反,阮天铎说她小小年纪,怎不遭到白眼相向,阮天铎倒不觉得,又对裘天龙一拱手,谢过解塞北观音之围。
裘天龙客气了几句,大概以为阮天铎和塞北观音是对情侣,见塞北观音有点生气模样,恐他们有私话要说,即招呼裘隐娘退出房去,两人走了,塞北观音仍然侧面相向,对他不理不睬。
阮天铎见她对自己不理不睬,一皱眉,说:“若兰,我几时得罪你了,你这一使气不要紧,差点儿被获遭擒,真是何苦来呢?”
塞北观音半晌,才说:“你管我呢,死了倒更好。”
说罢,泪珠莹莹,头也垂下了,阮天铎怔怔地,心说:
“我几时得罪你了,你无缘无故的生气,又至今没了没休,要是这么,我们还是各走各的好。”
阮天铎没想到铁若兰会对他痴情,而且已有非他不嫁之意,虽说还不到十天的时间,已同起同住,救伤扶危,但阮天铎并无相爱之意,纵有情思,也不过是直觉的异性相悦,现在见铁若兰动辄使小性儿,心里不但不愉快,而且有了反感。
阮天铎心中不悦,因此也不再与铁若兰说话,就起身踱出门来,裘天龙一见,即忙迎上前去。
裘天龙对阮天铎的武功甚是钦佩,又是有心结纳,说:
“老弟,我斗胆托个大,叫你老弟,来来来,我们喝…盅,折腾了这么半天,想来你也该饿了。”
裘天龙把阮天铎向厢房里让,里面桌上已摆好杯箸,阮天铎心里烦,正合心思,就略一谦逊,即入了座,裘天龙又去请塞北观