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全职高手同人)addicted-第10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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周泽楷一点一点、轻而坚定地往深处压进。
他每进一点，叶修的手指就收得更紧一点，两人的十指终至于几乎毫无缝隙。
安全套再度被忘记了。
叶修是不可能有意识顾及，周泽楷则是出于故意。
有一种隐秘的、神奇的心理，让一向正直的周泽楷做出了不那么正直的事。
其实，周泽楷是有那种常识的。不管是基于过往的经验，还是近日里恶补的几十部GV。
但，他没有采用那种更为健康的方式。他不想隔着一层橡胶去感受叶修。
虽然内心明白这样会带来情事结束后必然的麻烦，但他不想抗拒自己内心真正的声音。
尽管在心里对叶修觉得抱歉，他仍然坚持了一开始的选择。
他到底，也只是一个人而已。他到底，也有有所缺陷的地方。或许这就是堪称恶劣的占有欲。
快感流窜过四肢百骸的时候，突然觉得有点难过。
不管多强烈的快感，结束了之后身体还是一样会冷却。
一开始订下的游戏规则是：不恋爱。
毫无保障的关系。既没有责任，也没有义务，想要结束的话，随时都可以。
就像假期一样，即使多么有趣也好，也一定有回到现实的一天。
“不恋爱……没关系。”他是这样说的。
倘若不设定出这样的前提，就没有开始的契机。
但是，真的没关系吗？
如同放映般的，一帧一帧的影像在脑海中掠过。
【第一次】
第一次看到荣耀，是在放学路过广场的时候。
广场上树立着巨大的显示屏。
里面是一叶之秋和大漠孤烟。
却邪的矛尖闪烁着银光。
那一点银光最终定格在拳法家的身上。
屏幕上跳出两个大字。
荣耀。
【破局】
那天他输了团队赛，低着头走过选手通道。
一叶之秋的操作者化为实体出现在眼前。
有一只手落在他的头顶上。
手的主人告诉他，荣耀不是一个人的游戏。
那只手干燥而温暖。
他看到了破局的方向。
【拒绝】
选择轮回，是因为轮回是第一个邀请他的俱乐部。
但是，当他崭露头角而得到更为强大的嘉世邀请的时候，他拒绝了。
进入嘉世的话，只能成为影子，光的影子。
他想要的，是成为另一道光，堂堂正正地站在那个人面前。
一战。
【目标】
叶修是目标。
就像他的一部分生命。
他循着这目标往前走。
在这条路上走得越远，身边的人声就越稀疏。
到了后来，这条路上只剩下他们两个人。
他仍在一步一步地逼近。
直到有一天，他们站上同一个坐标。
【吻】
玩纸牌传递游戏的时候，他吻到了叶修。
并非是出自故意。
却也不全然是无辜。
他的身体动作没有跟随反射神经。
没有来得及移开嘴唇，所以，碰上。
那时候叶修嘴唇上的水光，现在也还依然记得。
【梦】
一叶之秋不止一次地出现在梦里。
一叶之秋对面站着的，是一枪穿云。
一叶之秋的却邪刺进一枪穿云的胸口，一枪穿云的子弹穿透一叶之秋的心脏。
【续梦】
一叶之秋倒下，一枪穿云倒下。
肩膀挨着肩膀地倒在一起。
漫天簌簌的红叶飘落。
掩埋了他们的身体。
【离开】
没有叶修的荣耀，依然是荣耀。
没有叶修的荣耀，又似乎不再是以前的荣耀。
无论是现实还是选手群，似乎都再找不到那个人的一丝痕迹。
他唯一知道的，只是那个人不会真正离开。
依据是他们对同一样的东西的共同的倾注。
但是，那个人会以怎样的方式不离开，他不知道。
【回来】
全明星的时候，龙抬头再现。
黄少天不住嘟囔着“没看错吧？怎么还不放回放？”
他只是简单地说：“原来如此。”
如同他的料想一般，那个人真的没有离开。
【一起】
挑战赛，常规赛，季后赛，总决赛。
他们最终站在一起。
光和光。
那天晚上，都喝醉的时候。
夏天姗姗来到。
迟来的、潮湿的夏天。
【现在】
他在叶修的身体里。
漫长的时光叠合起来的无穷的影像下，他们合为一体。
终于，恍然。
从很久很久以前开始，只凝视着这一个人的理由。
不仅仅，是对手。
原来，一直努力去做的，只不过是一件事情：将原本横亘着的近乎不可逾越的距离，一点一点地慢慢消磨。
从最初的那一天起，无数个日日夜夜里，贯彻如一。
不可知的感情，深埋在平静的海面之下，悠悠地生，慢慢地涨，远在他自己察知之前。
如果那一晚，叶修没有伸出手，他会就这样不知道地继续自己原本的生活。
但，一个微妙的契机，事情有了另外的走向。
所以，现在，他知道了，那些起伏的不定的心情，并不是生于几天之前，而是更早、更早。
——我喜欢你。
——很久了。
——我想做你的恋人。
——以后也想这样一直在一起。
但是，这样的台词不能说出口，只能保持沉默。
【周叶】Addicted30
焦躁。
像叶修这样的人，本来是不该有这样的情绪的。
一直以来，在任何情况下，他都能维持着不为所动的冷静。
好像什么都无法撼动。
但是，仿佛凝滞了般的静止中，难以忍耐的焦躁已然占地为王。
很渴。
灼热的呼吸仿佛蒸发掉了所有的水分，嘴唇干裂到近乎痛楚的程度。
像是一场拉锯战。
有些熟悉的僵持，仿佛总决赛舞台的重演。
拒不碰面的两个角色，试探，等待，迂回。
观众的耐性在一分钟又一分钟的看似毫无建树的互不交锋中渐渐被消磨。
于是有了鼓噪。
世易时移，现在，先耐不住的人，是叶修。
某个地方已经湿透了。
即使周泽楷并不动作，热切地裹覆上去的黏膜仍然按捺不住地收缩绞动。
持续的痉挛下，仿佛能感觉到内部黏稠地滴出某种液体的声音。
周泽楷能很好地唤起叶修的共振，他们的相容性实在太好。
但，共振得太好了的结果就是，当周泽楷耐着性子延缓了节奏的时候，每一分每一秒都变得格外难熬。
周泽楷的东西埋在他身体里面，不动。
但他的手却没停下来。
周泽楷始终很好地照顾着他的乳尖，像是对它们深感兴趣一般，揉、搓、捏、拉。
他的乳尖已经完全挺立了起来，甚至已经有些肿胀。
如果继续这么被玩弄下去，兴许还会溢出些什么。
叶修感觉，周泽楷在营造些东西。
或者是，一种空间感。
他虽然停下了在他体内的动作，但却绝不是退出，而是一种强化。通过外部的近乎偏执的刺激，而强化了他的存在。
叶修几乎无法注意到别的东西，唯一能强烈意识到的，就是这个空间的存在。
这个空间里面，只有他和他。
叶修不知道，周泽楷面对别人时，是不是也会这样。
周泽楷脸上，有一种倔强顽固的东西。
他不像是在插入，倒像是在把某种根茎埋进来。甚至也不只是埋进来，像是要扎根。
周泽楷在超出某种限度地，介入着他的身体。
那个模糊的限度使得叶修忽然觉得，不能让他这么使用下去。
叶修打破了平衡。
他轻微地拧腰，将体内的东西微妙地扣紧，再徐徐放松。
他像是在用身体慢慢地咬着周泽楷品尝。
他的内部本来就已经潮湿到如同融化，在刻意的控制下，像是用嘴唇和牙齿在噬咬和吞咽。
周泽楷无法再维持原本的节奏。他变成了骤然喷薄的火山。
叶修觉得，这样很好。
即使他的腰一阵一阵地痉挛，但却比先前感觉安全。
他们变换地方做了好几次。
床上、床脚、地板、落地窗……
他有如熔炉的身体内，好几次的，被注入了热液。
被填满，然后又被挤压，承载不住的液体顺着大腿根一直往下流。
但是，流失的部分，每一次的，都被新的热液重新填补。
那浓稠的、滚烫的液体仿佛要渗透进去一般。
【周叶】Addicted31
叶修睡着的时候，周泽楷接到来自联盟主席的电话。
新的比赛项目，荣耀世界邀请赛。来自国家队的征召。
他看向身边的人的睡脸：如果叶修没有退役的话，国家队必然会有这个人的一席。
但是现在，不可能了。
叶修是不需要同情和怜悯这类东西的，所以，他不会怀抱那种无用的情绪。
但，遗憾，在所难免。
更为广大的赛场，却缺少了最闪亮的一颗星。
叶修的离开，是由他亲手造就。
可是，却也没什么说对不起的必要。因为，彼此都在做着自己该做的事情。
叶修激出最强的周泽楷，周泽楷激出最强的叶修。不容退避，不计后果。
就算再来一次，他也还是会那样将叶修逼迫到极限。
因为，那就是他们最重要的事情。
纵身投入，不管不顾，给自己一个圆满。
他俯下身，轻轻吻了吻对方淡色的嘴唇。
在做了四次之后，叶修疲累得几乎要直接睡过去，他把叶修推抱到了浴室里。
浴缸里的水有着适宜的温度，会让疲惫像砂糖般渐渐溶解，更加容易让人放松下来。叶修勉强支棱着头半睡半醒的样子，像是还没出窝的雏鸟一般。
“别睡，叶修。”
被拍打了脸之后，叶修以焦点模糊的双眼看了过来。
“在这睡，会难受。”
半闭着眼睛的叶修忽然捋了一把水面浮着的泡沫，抹到他脸上，懒懒地说：“进来。”
叶修贴过来，伸出舌头舔了一下他的唇角，以没什么力气的声音又说了一遍：“进来。”
浴缸容纳两个人会很拥挤，但一定要做的话，也不是不能做到。
进去了之后，叶修懒懒地将头靠在他的肩膀上。
会这样撒娇和耍赖的叶修，以往并不是他所能见到的。
在他成长的路途上，叶修一直都是那么强大的存在。
长久以来，他所做的，都只能是追赶。
可是，现在，叶修一脸倦意地倚靠在他身上，就这样闭上了眼睛。
他知道他漂泊太久，已经疲倦。
很奇怪的，那一刻，他突然诡异地有了一种长大成人的感觉。
不再只能站在他身后。
后半夜他醒过来的时候，身边空荡荡的。
他倏然坐了起来。
接着，听到了脚步声。叶修回到了床上。
他伸手抱住叶修。没有穿衣服的光裸身体散发出甜美的温暖的味道。
真实的身体和气味带来了实际存在的实感。
“嗯？怎么了？”
“去做什么？”
“渴了，起来找点水喝。”叶修忽然笑了笑，说：“你不会以为我走了吧？”
“有点。”
“我该回去了吗？”
叶修是故意这么说的，他知道。所以，他略用了一点力道，把他压在身下。
“这是在打擂台吗？”
“嗯，你用嘴，我用别的。”他们光裸的肌肤紧贴在一起。他慢慢舔着叶修的颈子。
“年轻人精神都这么好吗？”
“你说。”
“这我倒不清楚。不过，比你精神更好的，即使有，也肯定不会多。”
他一点声色也不露：“做得好？”
“很厉害。”
“多厉害？”
“很可怕。”
“不舒服？”
“恰恰相反。”
周泽楷不再问下去了。
恰恰相反的意思就是：太舒服了，舒服到觉得可怕的程度。
可怕。周泽楷也有着同样的感觉。
那样的不由自主，那样的不知所谓，当然会觉得可怕。
毕竟，他们原本，是非常冷静与理智的人。
当叶修承认“可怕”的时候，周泽楷就知道了：他们之间，不仅仅是身体上的吸引。
不过，即使如此，叶修也不会改变既定的脚步。
如同舍弃一叶之秋一般，不管那会带来怎样的疼痛，也依然可以做到。
他可以理解那样的心情。
就像现在，虽然知道比赛回来的时候恐怕就不会再看到了，他还是会走。
因为，对于彼此而言，都有各自非常重要的事情。
更重要的东西。
“明天……要走。”
“看你的表情，不是商业活动，而是很有意思的事情？”
“世界邀请赛。”
“荣耀……终于走到这一步了吗？之前没听到一点风声，是国外发起的吧？在哪里比赛？”
“苏黎世。”
“先在国内集训几天？”
“是。”
“看来会很热闹，那些家伙应该都会去。”
“嗯。”
“加油吧，把国内丢了的冠军拿回来。”鼓励的同时，插刀。
“嗯。”
“好好射。”叶修微笑，“弹无虚发。”
“那么……再练习一下。”
【周叶】Addicted32
“你的习惯很不好。”叶修批评了一下周泽楷。
周泽楷不接受这种批评，抓过他的手来吻了下，说：“你喜欢喝。”
叶修微微叹了口气，说：“学坏了啊，小朋友。”
周泽楷不理会这种评价，沉默了一会儿，问：“你……也要走了吧？”
“嗯，就先去瑞士转转吧。”
“所以？”
“就这样吧。”
叶修捡起衣服，去了浴室。
周泽楷默默地盯着那扇关上了的门。
清理掉内部的积存，回复一身清爽之后，叶修走出浴室。
周泽楷站在浴室门口，穿好衣服的叶修颈上仍然看得到错落的红痕，无声地记录着前一晚交缠的点点滴滴。
他的手落在叶修颈上，并不触摸，只是单纯地停在那里，说：“这样出门，好吗？”
“没关系。”叶修笑了笑，说：“还是说，你想留我？”
周泽楷保持沉默。
叶修在他唇上吻了一下，蜻蜓点水般轻轻一触。
然后，越过他打开门，挥了挥手说：“再见。”
门关上了。
周泽楷脸上看不到任何表情。
关上门之后，叶修脸上的微笑就收了起来。
他没有预期过这段感情会发展成现在这样。
他们迅速地靠近，又迅速的贴合，不管哪个方面，都配合至无间。
就像是遇到一份私人订制的礼物。
床上是特别可怕的地方，太容易沉溺。
周泽楷说他喜欢喝他的东西，那不是假话。
喜欢被灌注的感觉。
光是滚烫的热液凶猛地打在内壁上的感觉就足以让他高潮。
这样，或许有些奇怪吧。
叶修忍不住摸了只烟出来，这是他通常用来调适的方式。
他望着天空，慢慢吸着烟。
指缝间的烟上慢慢积出了一截白灰，他的手抖了下，那一截烟灰落到了他光裸的脚趾上。
又烫，又痛。
非常喜欢。但这喜欢却不能更进一步了。
还有很多想做的事情没做。
以后的日子他不会留在国内，美国、英国、荷兰、丹麦、加拿大、挪威……太多要去的地方。
去观察，去品味，去了解。
外面的世界，是什么样子？
他们的荣耀，是什么形态？
迫不及待，想要探究。
远走高飞，是他计划好了的行程，不会因为谁而改变。
再多的喜欢，亦须让位于梦想。
没有想到的是，“再见”来得这么快。
竞技总局的电话打到了家里，“为国争光”四个字稳准狠地戳中了父亲的死穴。
被选为国家队领队，父亲也认可这是一种荣耀。
多年前人们根深蒂固的观念，游戏意味着堕落，已经退出了潮流。
荣耀，已经发展到了体育竞技的高度。
多年的矛盾就这样轻易地解决。他被迅速打包好轰出了家。
在飞机上的时候，叶修还有点出神。
他的笔记本里多了一堆资料，外国的为主，本国的也有。竞技总局的意思，是要他对参赛的队员全权负责。
队员里面，当然包括周泽楷。
还没久别，就要重逢，简直成了搞笑剧。
荣耀这根线，长得不可思议，圈圈绕绕的，又把他们拴在一起。
B市集训中心会议室，叶修出现的时候，一群人全炸开了锅。
黄少天嚷嚷着“还能不能靠点谱”的时候，周泽楷补充了两个字：“就是。”
叶修内心其实也很想说周泽楷的这句台词。
这样的重逢，让分手变得像一场笑话。
将整理好的国外选手的视频拷给了大家之后，选手们陆续离开了，他静静地坐在会议室里，看着投影幕上播放的光影。
荣耀，是这样奇妙的东西，沉浸十多年，依然难改初衷。
不再是选手，但依然在其中。
身为leader，带领国家队前进。
以这样的方式再一次贴近比赛，而且，是比以往任何一次都层次更高的比赛。
怀念、感慨、兴奋……种种情绪，不一而足。
“继续吗？”苏沐橙问他。
“当然。”
当然要继续的，是荣耀。当然避不开的，是周泽楷。
打开门，外面是周泽楷。
周泽楷也不说话，只用一双黑漆漆的眼睛盯着他。
苏沐橙的脑海里一时间无数偶像电视剧的画面交接不暇地闪过，活脱脱的小言男主就在眼前。
叶修脖子上的痕迹她本来以为只是蚊子叮，现在看来，似乎别有隐情。
她聪明地先行离开。
她在转角的地方忍不住回过头来，看到的，是堪比偶像剧的场景。
周泽楷像覆盖似的拥住了叶修。
周泽楷说：“再见了？”
叶修笑了笑，说：“是呀，好快，这就再见了。”
“所以？”
“有必要吗？整个邀请赛赛程也就二十几天而已。”
周泽楷看着他：“二十天，也好。”
叶修叹了口气，勾下他的头，贴上嘴唇。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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