维均录(女尊)-第20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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心底一横,伏德佩只觉得痛心疾首。她颤抖地打开了手边的抽屉,且将那封早已写好的密函取出递给了伺人,“看来,是时候将这信送去燕国了。”
双手接过伏德佩手中的密函,伺人不禁问道,“您……您当真要这样做?”
“着内务府且为崇安王君置办嫁妆罢!”伏德佩面色沉重地道,“待燕国回信,你即刻去北都行宫颁旨。倘若王君不从,你且将朕事先吩咐的事转告与他。若他执迷不悟,你便带人将其以通敌叛国之罪扣下。”
“是,小的遵命。”伺人躬身答道。
……
昏暗潮湿的地牢里,油灯烧得劈啪作响。但闻沉重的铁门被缓缓推开,刺耳的声音响彻四壁。铁索的撞击发出阵阵响声,使得整座地牢变得更加阴森恐怖。
埋头跟在伏灵均身侧,苏维祯小心翼翼踩着湿滑的台阶向地牢深处行去,每前行一步都是触目惊心。望着伏灵均的背影,苏维祯一次次地扪心自问,自己是否当真了解面前的男人?
光线昏暗,伏灵均恍然发觉,苏维祯竟一直在放慢步子与自己拉开距离。倒也不知发生了何事,他索性停下脚步,转过身向她伸出了手,“你第一次来这里,当心些。”
迟疑地看着面前的那只手,苏维祯定了定神,却并未触碰,“多谢王君关切,维祯无妨。”
一把挽住她的手,伏灵均倒是将一切都不以为然,复而继续前行道,“有时候,要在一起走的路真的很长。”
感受到他掌心传递来的温度,苏维祯前行着,不禁垂眸低声问道,“无论行到何处,王君当真都不会松开维祯吗?”
“本君倒也有这样的疑问。”伏灵均微微回眸看向了她,“维祯,你会在路上放开本君的手吗?”
见苏维祯陷入了无尽的茫然之中,伏灵均倒也没有再追问甚么,只是继续前行着,默不作声。直到入了地牢的最后一道铁门后,他才放开了她的手。
被麻绳捆在木桩之上,卫楚英已然奄奄一息。发丝凌乱,衣衫褴褛,周身尽显狼狈之态,其人早已不似当日宴会上那般如玉的男子!
苏维祯知晓,此番定然又是伏灵均所为……
“要杀便杀,何必如此折磨我!”见到伏灵均来到此处,原本奄奄一息的卫楚英竟立刻来了劲头,当即拼尽全身力气怒吼道。
他凄厉的叫声久久回荡在昏暗狭窄的牢房中,一遍遍地敲击着苏维祯心内的良知。
伏灵均沉沉一笑,当即向身侧的狱卒使了眼色。得到他示意后,狱卒立刻提起一桶冰水狠狠泼在了卫楚英的身上,毫无怜惜之意。
“王君,这……这是何必?”苏维祯已然有些看不下去了。
“伏灵均,你杀了我吧!你一刀杀了我吧!我是不会替你卖命的!”撕心裂肺地狂吼着,卫楚英努力地挣扎着,却根本无济于事。
被眼前的场景着实惹得心内不安,苏维祯索性快步行至伏灵均的面前,抱拳道,“王君何苦与这弱男子为敌,还请您高抬贵手!”
“何苦与他为敌?”伏灵均自嘲地一笑,盯着苏维祯便道,“本君好意留他在本君身侧做事,岂料这厮竟敢在本君茶水中投毒,想要置本君于死地!只是浇他几桶冷水,本君尚未取他性命,你竟便开始替他求情了?”
一时失言,苏维祯自也无话可说。
见苏维祯目光低沉,伏灵均一声叹息,且道,“维祯,本君知晓你近日里有些不满本君的行事,也刻意不与本君多加交谈。今日带你至此,只是一心想要告诉你,本君并非心狠手辣之人。人不犯本君,本君何苦犯人!”
闻言,苏维祯心里却是对他有了一丝亏欠。徐步走到他面前,她缓缓抬头望向他那双深邃的眸子,不禁疼惜地抚上了他冰凉的面颊,“为何,有人向你投毒,你却瞒着我?”
轻轻抚上她的手背,伏灵均低声道,“告诉你,让你忧思,又是有何用。这些年,本君早已经习惯一个人面对这些了。”
“灵均……”苏维祯凝眸注视着他,这些天心间对他的质疑,瞬时间消散全无了。
是啊,他只是一个男人。这些年,他只身面对那样多的风浪,倘若他性格软弱,如今早就成为九泉之下的亡魂罢了!自己又何必要去怨他,何必要为上官先生的言语所动摇呢?
心底一横,苏维祯复而转身看向那边的卫楚英,侧眸低声道,“这个男人,或许可以交由我处置。”
“你想如何发落?”伏灵均不免问道。
“古人有云,礼尚往来。既然陛下可以让汝幽潜伏在王君身侧近十年,王君自然也可返还给陛下,这一份大礼。”苏维祯淡淡笑了笑。
心中似乎有了些主意,伏灵均也将目光投向了卫楚英,“的确,他的姿色惊为天人。送他去德佩身边,当是不二之选。不过维祯,你又如何能让他心甘情愿地替本君做事呢?”
“这倒容易,只需容我上前与他讲一句话即可。”苏维祯侧首道。
伏灵均好奇地看着她向那边走去,倒也觉得有趣。
来到了卫楚英的近身处,苏维祯见他情绪激动,只得小心翼翼地凑到他的面前,低声在他耳畔道,“为伏灵均卖命,或许,我可以告诉你,你弟弟的下落。”
“楚瑜他没死?”
抿而一笑,苏维祯依旧低声道,“你弟弟在为褚宛懿卖命,引我入埋伏,害我险些丧命。他当然没有死!”
“告诉我,他……他在哪……”卫楚英的语气变得轻柔了不少。“我可以替伏灵均做事,我只求你告诉我楚瑜的下落!求求你,他是我在这世上最后的亲人了……”
后退了一步,苏维祯双手交叠于身前,自信地笑道,“这么说,你算是放弃刺杀王君了?”
紧咬着唇,卫楚英终是点了点头。
站在远处,伏灵均倒也不知二人低语了什么。只是见着卫楚英冷静了下来,他对苏维祯甚是刮目相看。
转过身来,苏维祯几步便回到了伏灵均身侧,“劳烦王君命人好生替他梳洗诊治一番,这样的男子,锁在地牢中当真不妥。”
“你在怜香惜玉?”伏灵均玩味地问道。
“这样俊逸的男子,何人不会怜惜!”苏维祯一时兴起便打趣道。
不好气地扫了苏维祯一眼,伏灵均暂且命人替卫楚英松绑,且押解出了地牢。待到牢房中再次安静下来,他才重新看向面前的苏维祯,“你且放心,本君会好生善待你怜惜的这个美人。”
“是,维祯知晓王君本就宅心仁厚,不会与其一般见识。”苏维祯应了一句,却不由得担忧起了卫楚英的将来。毕竟,送卫楚英入宫做眼线,当真是一着险棋。一旦伏德佩有所察觉,卫楚英必死无疑。伏灵均虽承诺不亲手将卫楚英处决,可将他送入宫去,也难保不会使他受伤害!
心底一沉,苏维祯不由得想起了新婚之夜里那双尽是忧色的眸子。
默玦啊默玦,我一心想要救你哥哥,奈何却也只能止于此步了……一切皆由天命主宰罢!
☆、正文 第44章 五清献计
隐居山中已久,忽而乘着马车被人前呼后拥着来到保州城中,方延瑞只觉得一切都恍如隔世。而更让她不敢想象的是,自己心心念念憎恨的仇敌,竟然一路上对自己谦恭有加,处处以礼相待!
之前特意命人为方延瑞置备家宴,上官逸逡又亲自迎着方延瑞入了府宅。见此情景,将士们对方延瑞其人皆是不由得心生敬意。
躲在门后面瞧瞧打量着院子里的风吹草动,见上官逸逡步入院中,喜儿笑着跳着便冲了出来,“娘亲!喜儿好想你啊!”
本正与方延瑞交谈,上官逸逡见这小丫头跑了出来,只好耐心解释道,“五清,这是我的小女儿颐喜,乳名喜儿。”
眨了眨水汪汪的大眼睛,喜儿冲着方延瑞呵呵笑着便躬身见礼道,“喜儿拜见方姨母!”
“这……”
“方姨母舟车劳顿,快些进屋坐罢!”一个穿着天青色襦裙,头戴鸦青儒巾的年轻女子自喜儿之后徐步走来,当即便向方延瑞弯身拜礼道,“颐瑞拜见方姨母!”
看着庄琴风和上官逸逡的这对女儿,方延瑞唇畔颤抖了许久,却是如哽在喉。
自己年过不惑,身侧空空,终究是孤家寡人一个。如今见得上官逸逡母慈女孝,这是何般得令人生羡!
上官逸逡很满意两个女儿的知书达理,复而开口吩咐道,“瑞儿,你且带着喜儿先回后院罢!我与你们姨母有事相商。”
点点头,上官颐瑞走上前拉上喜儿的手,再次向二人躬身见礼,这才转身向后院行去。
望着上官颐瑞和喜儿的背影,方延瑞怔然许久,终是缓缓开口叹道,“你当真教出了一对好女儿!”
“不是我,是琴风他教出了一对好女儿。”上官逸逡欣慰叹道,“五清,自我与琴风成亲后,他时常觉得愧对于你。我们长女的名字,也是他……”
“好一个‘上官颐瑞’!只可惜,这‘颐’字始终在‘瑞’字之前。”自嘲地瞥向上官逸逡,方延瑞着实也不再想听她解释了,“罢了,这些陈芝麻烂谷子的事就让它过去罢!”
上官逸逡闻言,连连赞同道,“如此也好,你一路劳累,快进去歇歇。今日替你准备了家宴,你我姐妹经年久别,的确应该好生叙旧了。”
“啧啧,跟我叙旧?你这一路上废话连篇,我耳朵都起茧子了。真也不晓得,翕王殿下是怎么受得住你这种话唠!”白了上官逸逡一眼,方延瑞昂首间大步流星地便向大厅行去。
尴尬地站在原处,上官逸逡面上青一阵白一阵,终是开始担忧日后与她的相处了。
……
来到保州城中,吃喝玩乐了整整七日,城中上下虽对方延瑞其人有所偏见,但亦然无人敢言。只因,她是苏维祯亲自两度上山请来的客人。
终是在第八日的清晨,方延瑞睡醒后一时心血来潮,当即寻到了上官逸逡的屋子,要她召集众人议事。
短短一盏茶的时间,厅内便聚齐了众将领。就连沈振鹤闻言方延瑞要议事,这也抱着看好戏的心态早早赶来了此处。分坐两列,大家暗自打量着这性格古怪的女子,却都是猜不透她的心思。
啃了一口手上的炊饼,方延瑞见厅中的席位皆已坐满,便凑到上官逸逡身边低声问道,“人齐了吗?”
点点头,上官逸逡却又不禁皱眉道,“这样的场合,你先把炊饼放一放成吗?”
愣了愣,方延瑞尴尬一笑,暂且将手中的炊饼交给了身边的一名士兵,“我这不早膳还没用呢!不让吃就算了。”
“……”稍稍敛息,上官逸逡努力平复着心绪,开口道,“你有什么话,还是快说罢!”
抬头望向众人,方延瑞唇畔勾起了一丝自得的微笑,便高声问道,“不知,当初是在座哪位将军带兵攻下了保州城?”
“自是沈大将军。”江微乐不屑地瞥了方延瑞一眼,终是看不惯其人。
一直觉得方延瑞这人有趣,沈振鹤细细打量着她,倒也开了口,“方先生想对沈某说些甚么,沈某洗耳恭听。”
“哦,我就随便问问。”方延瑞不在意地答了一句,却让全场人都忍俊不禁,纷纷埋下头或是侧过了脸去。
“随便问问?那么沈某不才,倒也想随便问问,方先生究竟有何妙计能够助翕王殿下一臂之力呢?”沈振鹤不紧不慢地问的道,面色异常地从容平静。
颇有意味地冲着沈振鹤笑了笑,方延瑞背过手徐步行至大厅中央,复而侧身环视了一周在场的众人,“夺下蕲州,并非难事。然则,仍需天时、地利以及人和。”
“不知方先生有何见解?”沈振鹤问道。
“近日,我连观天象,加之在保州城中频繁走动,倒是觉得这天时与人和似是已然具备。四月初六,正是出兵攻下蕲州的良时。”方延瑞将目光复而投向沈振鹤,“蕲、梁二州,互为屏障。一旦一方受敌,另一方便会派兵支援。纵然当今燕皇昏庸无道,贪图享乐,可她手下还是有几位难以对付的将领。这一点,沈大将军自是比方某人更为知晓。”
闻听此语,沈振鹤不由得对方延瑞大有改观,“不错,褚宛懿朝中尚有名将谢南溪坐镇,的确难以对付。况且,沈某向来敬重谢大将军,一贯视谢大将军为师长。谢大将军征战沙场二十余年,立下了战功无数。大燕得以长存,谢大将军功不可没!”
“沈将军果然是重义之人,方某钦佩。”方延瑞连连赞许道,“不错,当年方某虽与谢将军为敌,却也是与其难分上下。如今,想要夺下蕲、梁二州,唯有先过谢南溪这一关!”
“愿闻其详。”沈振鹤答道。
点点头,方延瑞继而道,“这谢南溪,虽善于用兵,但为人却是忠厚老实。只可惜,她的忠,是愚忠。眼看着燕皇将燕国基业毁于一旦,她也是愚不可耐,为燕皇尽忠。一旦蕲梁受击,直逼王都,谢南溪势必会自请出战迎敌。且蕲梁二州相互依靠,故此,只攻一城是极其不可取之举。”
崔楹按耐不住,终是开口道,“只是,若同时向两座大城池发兵,我军兵力恐是……”
“虽是同时发兵,但却是声东击西之策。制衡两城驻兵,在其中一城虚张声势,造成大军压境之假象。我军只需待另一城中驻军减少之时,顺势取城即可。”方延瑞沉沉一笑。
闻言,沈振鹤当即起身叹道,“委实妙哉!”
“方先生当真乃是惊世之才!依先生所言,看来如今,只需伺机放给谢南溪假消息,引她入瓮即可。”沉默已久的江微乐忽然开口道。“妙哉,妙哉!”
在旁入座的上官逸逡,久久凝眸望着方延瑞的背影,忽而又想起了二十年前的往事……
锣鼓喧天,鞭炮齐鸣,上官府宅内张灯结彩,一派喜庆祥和。到场宾客觥筹交错,交谈甚欢。上官家与庄家,这桩在大燕朝堂内轰动一时的婚事,确实为人津津乐道。
穿着大红的喜服,上官逸逡在席间轮番地与人敬酒,乐此不疲。
就在全场宾客完全沉浸在欢乐之中时,却见着一个穿着粗布衣裳的平民女子,大步闯入了大厅之中。
“琴风,我不许你嫁给她!”红着眼睛,这年纪轻轻的女子歇斯底里地怒吼道。
霎时间,全场哗然。无数权贵的目光纷纷向那布衣女子投去,或是惊愕,或是诧异。席间更有人交头接耳,已然开始低声议论了起来。
当着朝中众多同僚之面,上官逸逡碍于颜面,只得不顾同门旧情,硬着头厉声吩咐道,“来人,快将这不知名的狂徒赶出府去!”
☆、正文 第45章 绝情之念
端着一碗参汤迈入书房,见上官逸逡依旧在挑灯处理政务,上官颐瑞只好放轻了动作。她缓缓将参汤送到书桌边,见上官逸逡一脸憔悴,不禁便低声道,“母亲,您还是歇歇罢。这几日您精神恍惚,每日进食得极少,这样下去着实对身子不妥啊!”
“瑞儿,你方才过来时,你方姨母房中灯可还亮着?”将手底下的几封手令放入了抽屉,上官逸逡端过那碗参汤,复而道,“这几日,我心里确实藏了些事,只觉得愧对于你姨母。”
“方姨母已然就寝了。”上官颐瑞答道,“母亲,您一直说对姨母有愧。瑞儿不明白,二十年前究竟发生了何事?”
闻言,只是止不住地叹息,上官逸逡沉默许久,终是埋下了头,苦涩答道,“我与你姨母,当年共同拜在先师门下,又是一同参加乡试与会试。你姨母满腹才学,奈何性子不加收敛,得罪了权贵。故此,她便遭了朝中重臣的迫害,最终名落孙山。后又因作诗辱骂圣上,而被削去了所有功名。”
上官颐瑞闻言不免有些惊讶,“姨母她……她之前贵为齐国尚书令兼宫中太傅,怎么会……会是燕国人?”
“没错,她是燕国人。”上官逸逡继续道,“当年,我与你方姨母共同参加京中一年一度的翰轩诗会,结识了你父亲。你父亲将我们二人作的诗难分上下,引得我们二人争执不已,却也都对你父亲有了倾慕之心。后来京中文人几次雅聚,我们皆得以与你父亲同席。几番见面,三人倒也熟络了起来。”
不禁浅笑,上官颐瑞叹道,“想不到,这却是一段风流韵事。”
“你外祖起初最为欣赏你姨母,可就在已然准备定亲之礼时,你姨母却被革了功名。这些东西,我也是事后才知晓的。”上官逸逡复而道,“两个月后,我得了官职,你姨母始终对我避而不见。你外祖传我入府,与我彻夜长谈,终是将你父亲嫁给了我。但就在大婚当日,你姨母只身前来大闹会场。当时诸多宾客皆在场,为保人前颜面,我当即装作不识得她,让家丁将她连打带骂地轰出了府……”
一时哽咽,上官逸逡心中满满皆是愧意,“后来许久没有听到她的消息,再一次见她时,便是在十二年前的那场大乱中了。当时她一身锦绣衣冠,神采飞扬地在齐国军营中出谋划策,为齐国人所敬重。我那时才得知,原来她在八年前被我轰走后,竟一怒之下投奔了齐国,且受到了齐皇的重用。”
“大燕,始终是姨母的一处伤心之地。今日闻听母亲所言,瑞儿日后必当尽心侍奉姨母,以宽慰母亲之心。”上官颐瑞眸光中透出了一丝黯然。
一个月后——
坐在客栈厢房内,仅穿着一套便服,苏维祯缓缓将茶杯递到唇侧,不禁抬眸望向了对面之人,“既是如此,你回去便告知沈大将军,让她勿要急躁。攻城虽易,守城却难。如今虽是夺下了蕲州,却也惊动了褚宛懿的朝堂。看来不久,那边便会有所动作,我军必须时刻警惕,不能有所懈怠。”
“殿下所言甚是。”来人若有所思地答道。
“眼下,你且转告大家,务必极力安抚城中百姓,不能迫害民生。继而,定当要严加守城。只要保住了蕲州,那离攻入王都之日,怕是不远了。”苏维祯放下了手中的茶杯,“这几日,我会密切留意齐军的动向。一旦伏德佩有出兵的意图,我当即便会飞鸽传书与你。”
“属下明白!”
傍晚时分,苏维祯赶在太阳落山之前早早回到了行宫。
在屋里稍加梳洗打点,她刚换回侍卫的官服,便听见门外伺人的通传声。
“苏大人,王君传召。”
应了一声,苏维祯提上配剑,匆然出了门。穿过院子,她终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