重生农门闺-第9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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分明就是段秋萍的不是,窦氏反倒责怪起香芹来。
都说“知女莫若母”,看来窦氏对她的女儿还是不够了解。
尽管香芹心里头不服气,也不方便反驳窦氏,索性选择沉默了。
段文从窦氏的话里听出了文章来,合着老娘是有意思要护着她的心肝宝贝女儿呢!
段文扯着嘴角,皮笑肉不笑,看了窦氏一眼,随即脸冲门口,张口就是对段秋萍一顿臭骂,“她受人欺负,那是活该,她自找的!不要脸简直连个程度都没有,跑到人家诊所去勾搭人,她以为刘医生是李老三啊?刘医生可是留洋回来的,那李老三在他跟前就是个羊屎蛋!被李老三休回来了,还嫌不够丢人,还、还厚着脸皮去勾搭刘医生,她也不照照镜子看看自己啥德性,也不想想自己比刘医生大了多少岁,就她这样,倒贴给人家,都没人敢要!”
段文累的气喘吁吁,才住了口。
这天晚上,段文在小院儿留了一宿,段秋萍也被关在了外面一个晚上。就连香芹替段秋萍求情,段文也不做动容。
第二天,香芹跟段文吃了早饭,就到南院找段勇源去商量做豆腐的事儿。
窦氏走到门口,见段文走远,也觉得把段秋萍关外面一晚上,这惩罚也该让她学到教训了。
窦氏心肠软,刚要抬手把段秋萍招进门来,段秋萍就从地上窜起来,一溜烟儿钻进了小院儿。
段文跟香芹来的时候,段勇源跟薛丹凤也刚吃过早饭。薛丹凤钻进厨房洗碗刷筷,就再没见她出来。
清早外头冷,段勇源就将段文跟香芹请到了堂屋里坐。
香芹还是头一回踏进南院堂屋的门,一进去就能看到一张储放杂物的木柜上摆着一张黑白遗照。
遗照上的脸孔还很年轻,就算香芹对这张脸的印象不深,就凭它与段勇源的神似程度,她就知道遗像中的人是她英年早逝的大舅——
也是段勇的父亲、段文的大儿子、薛丹凤的丈夫。
香芹走到柜子前,对着段正华的遗像,虔诚得拜了拜,心中默默得祈求他能在天有灵,保佑这个家能过得渐渐好起来。
段勇源看上去有些着急,他抓耳挠腮,等不到香芹屁股挨上凳子,就迫不及待的开口说:“爷,香芹,我觉得咱们还是不卖豆腐,卖热豆腐算了!”
段文懵了,香芹确实一副料事如神的姿态。
“卖豆腐跟卖热豆腐有啥不一样的?”段文问。
“假设一斤黄豆能做出五斤豆腐,一斤豆腐九毛钱,五斤豆腐就是四块五。那五斤豆腐可以卖十几碗热豆腐,一碗热豆腐就一块钱,十几碗那就是十几块钱。都是一样重的豆腐做出来的,咱们为啥不做多赚钱的生意?”
难得段勇源说话能这么有条理,估计他是用一晚上的工夫准备好的这些话。
段文虽然心动,可一时也拿不定主意。做生意的事儿都是香芹起的头儿,他不过是跟在她屁股后面瞎凑热闹,再说他对段勇源的漂亮话半信半疑,最想听的还是香芹啥意思。
“香芹,你咋说?勇子说的可不可行?”段文面向香芹。
“姥爷,你可别小看了勇子哥,他能从一碗热豆腐里吃出大名堂来,可不容易!”香芹奉承了段勇源一句。
段勇源全当这是夸赞,羞赧的接受了。他自然不会将功劳全揽在自个儿身上,要不是香芹从中指引一路牵线,他昨晚上也不会想那么多。
话是那么说,可从香芹脸上完全看不出来高兴的神采。
段勇源心里一咯噔,顿时紧张起来,“香芹,是不是我哪儿说错了?”
段文跟段勇源一块儿望着愁眉不展的香芹,都在想难不成香芹不赞成卖热豆腐吗?
第23章 香椿叶
更新时间2014…9…17 19:12:20 字数:3211
花钱容易赚钱难,在做生意方面,香芹算是个门外汉,却也知道卖热豆腐固然比单纯的卖豆腐有得钱赚,但却不是一般的麻烦。
总不能看到了有利可图,就忽视掉了成本,做生意总得处处小心,做多方面的考虑与打算,有时候瞻前顾后也并不是一件坏事。
爷孙仨坐在一块儿,整间气氛因为香芹的沉默,陡然变得凝重起来。
段勇源心里惴惴不安,总怕自己是自作聪明,给出了个馊主意。
段文失去耐心,忍不住催了一句,“香芹,你倒是说话呀,勇子说卖热豆腐的事儿,到底行不行?”
香芹几不可闻的轻声一叹,说气话来像是在自言自语,“有句话说得好,‘不怕赚钱难,就怕货不全’,这做热豆腐跟做豆腐的成本不一样,虽然都是小本儿生意,可要准备的东西差了好多。”
“舍不得孩子套不着狼”的道理,段文还是懂的,想要多赚钱,自然要舍得多下本钱。
他咬了咬牙,想着自己身边还存了点儿积蓄,那可都是他跟老伴儿的棺材钱,豁出去之后也不怕赚不回来!
段文心一横,决定将棺材本也投入进去,“香芹,你说还缺啥,下午我到城里都给你买来!”
瞧段文这股视死如归的劲儿,香芹不禁莞尔笑了笑。
虽说商场如战场,但也不过就是做个小生意,还不至于到那种赴死的程度。有段文这样的决心固然是好,可能省则省,有的地方能不花钱,那就用不花钱的招儿。
“热豆腐,豆腐好做,调料难搞。”让香芹惆怅的便是热豆腐的调料这件事。
热豆腐调料地制作方法很讲究,但只要把原材料找齐了,那都不是个事儿。
段勇源恨不得打自己一耳光,他只顾着穷高兴,却忽略了这么重要事情,果然不能将卖热豆腐与卖豆腐混为一谈。
热豆腐好吃,豆腐做得好是一方面,最关键的还是调料搭配。
“都需要啥调料啊?”段文吃过不少次热豆腐,还真没研究过热豆腐是咋做出来的。
段勇源昨天才吃过热豆腐,他仔细回忆着那种独特的香辣味的。仅仅是回忆,他便满嘴生津。
段勇源咋吧了一下嘴,犹犹豫豫着说道:“好像有辣椒跟香椿吧。”
“辣椒、香椿、芝麻,一样都不能少。”香芹道。
这都不是难找的材料,甚至可以说是寻常可见,段文跟段勇源就不明白了,找这些东西值得让香芹那么头疼吗?
“西头菜地里到处都是香椿树,祥子家就有一棵,村子里好多人家的院子里都植的有,就连走路的小道儿上就有!”段文心里高兴极了,就跟捡到了天上掉下来的馅饼一样。
“我娘年年都晒辣椒,那些干辣椒都在家里屯着呢,芝麻家里也有。”段勇源还以为是多难的事儿。
看他们如获大赦的模样,又听他们说了一番轻巧的话,香芹眉头微蹙,登时又头疼起来。
“你到人家地里、院里去摘东西,还不得事先给人打一声招呼?”香芹抱着胳膊,长长的吐了一口气,大约是堂屋的门敞着,她觉得屋里比刚来那会儿变冷了许多,“香椿叶也不是啥金贵的东西,就算咱们肯掏钱买,街坊邻居也未必肯收。欠啥债都好还,就是人情债难还。”
结果还是空欢喜一场——
不得不承认香芹考虑的周到、说的也对,段文这一辈子死要面子,很少欠人家人情。
段文满目踌躇,脸色阴得也跟黑云压境一样。有句话说得好,“死要面子活受罪”,他总不能为了脸皮,就任由家里人跟他一样勒紧裤腰带过穷酸日子。
想了想之后,段文拍着大腿站起来,脸上多了一丝豁出去的坚决,“香椿的事儿,你们不用操心,我去摘!”
段文这一去,估计得给不少人陪着笑脸儿说好话。
不知不觉到了中午,香芹回小院儿去了。
秋高气爽,天色大好,晴空万里,白云飘渺。
小院儿炊烟袅袅升起,宛如画家在湛蓝天空与原野乡舍的连接处上,涂上了一道白色的颜料。
窦氏围着火炉忙得打转,段秋萍没事儿人一样窝在床上。
大约是被关在外面一宿,她有些着凉,这会儿正抱着被子,坐在床上医药一晃。
段秋萍连打了几个喷嚏,露出一副难受至极的模样,示意性的呜呜哭了几声,拳头一下又一下的捶着床,又学着唱大戏的腔调,拉长着声音哭哭啼啼起来,“你们都不管我的死活哟,我活着还有啥意思,还不如死了算了,也省得你们天天看我不顺眼儿……”
香芹还没进门,就听见段秋萍沙哑着嗓子呼天抢地的哭喊。
香芹估摸着段秋萍已经嚷嚷了一大会儿了,不然窦氏也不会若无其事的做着饭,理都不带理睬段秋萍一眼。
窦氏见香芹回来,一双老眼亮了亮,方才死灰一样的脸色也恢复了一些神彩,“香芹,豆腐做的咋样了?”
“还没开始做呢,刚跟姥爷还有勇子哥商量了一下,想多赚一点儿,就不卖豆腐了,改卖热豆腐。”
香芹早就闻到一股香味儿,炉子上的炒菜锅冒着腾腾的热气,香味儿就是从锅里散发出来的。
她忍不住解开锅盖,瞅了瞅锅里面的名堂,窦氏竟然做了一大锅的卤面条。
豆角炒肉在锅底,菜上面蒸的是细面条。面条原本是白色,因为已经用菜汤浇了一回,现已是微微的焦黄之色,不仅闻上去香,看上去也十分诱人食欲。
“卤面条啊,真香,姥姥的手艺真好!”香芹恨不得趴在锅上闻个痛快。
窦氏给段文做了几十年的饭菜,从没被他夸过一回好吃,今儿被香芹夸了一下,竟觉得不好意思起来。
窦氏这几天打牌,赢了俩小钱儿,早上拿麦子换了几斤面条,又去割了点儿肉,这才有了这一锅卤面条。
“你回来了,你姥爷呢?”窦氏以为段文会跟香芹一块儿从南院回来。
香芹提前回来,本来是想帮着做个饭,没想到窦氏已经把饭都快准备好了。
难得奢侈的吃一回,香芹觉得多一个人更好,于是跟窦氏请示,“姥姥,我把勇子哥也叫过来一块儿吃吧。”
段勇源是窦氏跟段文唯一的孙子,自然是他们的心头肉掌上宝。往往家里有啥好吃的,窦氏也是第一个就想到段勇源。这要不是碍于段秋萍跟香芹娘俩儿在,窦氏早去南院将段勇源拉来了。
她是真没想到香芹会那么懂事乖巧,不仅想的周到,还那么体贴人。
窦氏心里感动,连声对香芹说“好”。
香芹再来到南院,看到院里的状况,整个人不由愣在了门口。
这才多大一会儿工夫,段文不知道从哪儿摘来了那么多香椿叶,院子里堆得满满都是香椿的树枝。
“香芹,别挡在门口啊。”
香芹的身后传来段勇源的声音,她回头一瞧,惊得下巴都快掉在了地上。
段勇源驮了整整一三轮车的香椿树枝,跟段祥一前一后推着回来了。
到了门口,段勇源想着不能耽误段祥吃饭,就说:“行了行了,你可以回去了。”
段祥不依,对他来说,少吃一顿饭又饿不死。他念着上回香芹跟段文帮他家做豆芽的恩情,一听说他们也要开门做生意,这不立马就来帮忙了吗!
“亏我还从树上给你够这么多香椿,你留我吃个饭不行啊?”
“二爷不是都给你做好饭了么!”刚才段勇源在祥子家摘完香椿要走的时候,段武还留他吃饭呢。
段祥揪了一片香椿叶,拿在手里面玩弄,并哼哼着抱怨,“天天都吃豆芽豆芽,我都快变成豆芽菜了!”
段勇源不敢置信的望着段祥,就段祥这猪一样的体型,他没那么容易变成豆芽菜!
段文正坐在院子里,将香椿叶一片一片从树枝上摘下来放到盆里。他去拜访了几家院子里有香椿的街坊邻居,给他们递了烟说了些好话,就收拢了这些香椿。
“香芹,你看看这些香椿够不够?”段文唯恐这些香椿还不够。
“我看够了,不够了到时候再说。”人勤快是好事儿,但总不能不吃饭。香芹心里高兴不已,这下一来,所有的难题都迎刃而解了。“姥爷,勇子哥,姥姥叫我喊你们去小院儿吃饭呢,祥子舅也去吧,姥姥割的肉蒸的卤面条呢。咱们吃完饭再来弄。”
段文掩不住喜色,嘴上说着违心的话,“这还没赚钱呢,那老东西就先学会花钱了……”
香芹听南院厨房里有动静,就知道薛丹凤应该在里头,于是她走到段勇源跟前,小声说:“勇子哥,叫你娘也到小院儿去吧。”
段勇源想了想,点头说“好”。他进了厨房,没多大会儿就出来了,脸上挂着不自在的笑容,“我娘她不去。”
“不去没事儿,待会儿回来,你给妗子带点儿。”
薛丹凤不愿意到小院儿,香芹也没法勉强,但总觉得对她这个大妗子很是过意不去。
薛丹凤虽然性格怪癖,总比到处散播谣言又爱占人便宜的冯兰花强上百倍。
何况薛丹凤早早没了丈夫,她年纪也不算大,坚持不改嫁,一个人抚养段勇源长大。就凭这一点,香芹就该在心里对这个大妗子竖起大拇指!
第24章 可怜之人必有可恨之处
更新时间2014…9…17 23:42:03 字数:3210
小院儿里,大家坐一块儿正吃饭,段秋萍依然窝床上无病呻/吟得厉害。
段祥听得心里难受,扫一眼其他人都若无其事的样子,心里觉得十分奇怪,“秋萍姐这是咋了?”
段文脸色变得难看起来,养儿不孝,养的女儿有这么不要脸,他都不好意思在旁人面前提起来。
“别理她。”段文一时没好气,心情一糟,这到嘴的饭菜都没原来的香味儿了。
段祥原本以为外面传的那些跟段秋萍有关的难听话,都是以讹传讹,不过看这小院儿里不和谐的气氛,他猜想那些流言十有八九都是真的了。
他也没多说也没多问,只把话题转移了开,“大爷,您这儿有多余的板子跟木条没?”
“你要那些东西干啥?”段文反问。
段祥笑了起来,用筷子头挠了挠后背,“这不快放寒假了么,秋荷回来,连睡的床都没了,之前她那张床用来做豆芽了,就想找点儿板子跟木条,再给她重新做一张床。”
段勇源听了之后,突然直起脑袋来,那嘴角边上还粘了一点儿面条,“用啥板子呀,我那儿还有一张床,待会儿吃完饭给你拉过去。”
“好嘞。”段祥不客气的接受了,他从来没把这家当外人,所以连“谢”字都省了。
一碗卤面条下肚,香芹给自己倒了一碗白开水,一边涮着碗一边喝,“祥子舅,你为啥总管我姥爷喊大爷,你不是应该喊大伯么?”
她话一说完,连窦氏都笑起来。
段祥颇为羞赧的抓了抓脑袋,解释道:“我小时候刚学说话那会儿,总听人管大伯段大爷段大爷的叫,我就学会了,现在都养成习惯,改都改不过来。”
边吃边聊了一会儿,段勇源一吃完就催促着段祥跟他到南院去拉床。
段祥跟段勇源进屋去搬床的时候,一见那单人床还是崭新的,不由傻眼了。
“这床咋这么新,刚买的吧?”拿人家刚买来的东西,段祥总觉得自己不好意思伸这个手。
段勇源没有否认段祥的话,他走到床尾,扫一眼被收拾得干干净净的里屋,神情有些飘忽,“这我娘买的,这屋子跟这床,本来都是给香芹准备的。”
“啥?”段祥更傻了,没想到段勇源跟他娘会为了香芹做到这个份儿上。
“刚我给你说的,你别说出去。反正也用不着,这床你就带走给秋荷睡去。”
段勇源让保密,段祥是聪明人,一下就明白过来估计香芹压根儿不知道这院儿里给她准备的房间和东西。
段祥挺感动的,一时间默默无语。
虽然薛丹凤平日里给人难以亲近的感觉,其实她心肠不坏,还很能干。
刚段祥进南院的时候,发现南院里原本堆的那些香椿都收拾好了。香椿枝子摞了一堆,香椿叶在盆里泡着。
他跟段勇源将新床抬上三轮车,临走的时候冲院里正在淘洗香椿叶的薛丹凤喊道:“大嫂,那床我就弄走了。”
薛丹凤依旧没理人,连脸儿都没有抬,不过好像是点了一下头。
见段祥还在磨磨唧唧,段勇源忍不住催道:“赶紧走,别待会儿让香芹看见了。”
段勇源那么匆匆吃完饭就叫段祥一起过来搬床,就是为了避开香芹的视线。
段祥原本不待见香芹,经过一些事后,对她的态度也渐渐改观了。就是不明白,她那么懂事一个姑娘,咋就摊上那么不经事的娘,他心里特别为香芹感到不值得慌。
跟在三轮车旁边走着,段祥突然间就感慨起来,“同样是一个人带着孩子,秋萍姐跟你娘的差距咋就那么大呢!”
段勇源苦笑,“一样有一样的好,一样也有一样的不好。”
敢情段祥以为段勇源在薛丹凤手底下,就吃喝不愁、日夜无忧了吗?
薛丹凤孤僻的很,总不爱跟人交流,这也是个难以解决的问题啊……
床被拉到了祥子家,段武一看段祥从南院弄回来的是一张新床,说啥都要照价把床钱给段勇源。
段勇源哪里肯说价钱,硬是把段文拿出来的三百块钱给推了回去。
“二爷,你再这样,我可就要生气了。”段勇源故意板起脸,本来就是一家人,总是钱来钱往的,多伤感情!“要不然我就把我爷叫过来,你把钱给他。”
段武忌惮兄长的大嗓门,果断是不敢往段文手里塞钱的。
段武将钱收进了裤袋,神情有些戚戚然,“家里不是没有床,都是大床,秋荷又睡不惯,就爱睡这样的小床……”
段祥没好气翻了个白眼,“她那臭脾气,还不是你惯的!”
南院事忙,段勇源没在祥子家多留,很快就回去了。而段祥铺好床后,估计南院需要人手,就过去帮了下忙。
段文跟香芹吃完饭,就从小院儿过来了。
香椿都洗了干净,段勇源跟段文他们都不知道接下来该干啥了。
香芹把洗好的香椿叶捞到圆筐控了控水,挑挑拣拣把坏叶子的部分给掐掉。
“是不是该剁碎啊?”段勇源记得昨儿吃的热豆腐的那香椿酱,稀得可是跟水一样。
“剁不了那么碎,只能拿蒜桕捣。”香芹还在挑坏掉的叶子。
眨眼的工夫,段文已经将蒜桕子从厨房端出来了。
那蒜桕矮的还没个凳子高,用来捣个蒜瓣儿还行,哪能捣得了这么多的香椿叶啊。
香芹笑了,“这个太小,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