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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77章

重生农门闺-第77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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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李老三的神情黯然下来,估计他也是早早的就想到了这一点。这一次来,他恐怕只是试探一下香芹的态度。
    李老三说:“你爷爷的身体现在不行嘞,他现在整个人糊里糊涂的,问他啥他也不知道。”
    听他这么一说,香芹就肯定李老三早就问过了李春有关银元的事情。
    她稍微回想了一下——
    日子也差不多嘞,她隐约记得在她没有重生以前,李春就是在这段时间患上的老年痴呆。
    “他都不知道,那我就更不知道嘞。”
    李老三半信半疑,拧着眉头复又问了一句,“你是真的不知道?”
    香芹轻轻哼笑了一声,“我要是知道他把银元藏在哪儿,还能等着你们来找我事吧!”
    李老三脸色不愉快,心里也是感到失望之极。他四下瞅了一眼,见香芹这边的生意不好,他马上又高兴起来,明显是幸灾乐祸的。
    “我看你也是赚不了几个钱儿!”
    他居然还说了出来,挑衅似的
    香芹脸色不好,“跟你没关系。”她不耐烦,只想李老三赶紧消失在她眼前,“你还是赶紧找你的银元去吧!”
    李老三有一样学一样,重复了一句香芹说过的话,“跟你没关系!”
    香芹冷笑,“既然跟我没关系,那你来找我弄啥呢?”
    李老三有些哑口无言。
    就李老三这样的人,哪怕香芹知道李春藏银元的地点,也不会告诉他。
    李老三真想把香芹按在地上捶一顿,不过今时不同往日,香芹现在有大人物罩着,他可不敢动手嘞。
    就在这时候,一阵嗡嗡的响声由远及近,一个戴着头盔的人提着一辆摩托车打南边的那条路上过来。
    摩托车停在路边,车上的人摘下头盔,头盔下竟是他们熟悉的脸孔——
    骑摩托车的人居然是洪诚。
    洪诚下了车并把车停住,将扎在车后面的纸箱子抱了下来。
    摩托车可足够拉风,吸引了这附近不少人的目光。
    “你打哪儿弄得摩托车?”香芹居然不知道洪诚有这东西。
    “去年买的,搁车库里,一直都没有咋骑。”洪诚望了一眼李老三的背影,立马拉下脸,“李家的人找你弄啥呢?”
    香芹说:“问我李家的老爷把银元藏哪儿嘞。”
    “银元?”洪诚不解,“既然李家有这些东西,那为啥还想找咱们要钱?”
    “那银元是李老爷当八路的时候,从一个地主手里抢的。”香芹说,“最后解放,那个地主家里的人就上门来要,李老爷就把东西给藏起来嘞。”
    洪诚恍然大悟,“原来都是些不义之财。”他并没有关心那么多,朝香芹拍着纸箱子,嬉皮笑脸道:“我把东西都带过来嘞,到时候咱们一块儿看。”
    香芹翻白眼,真想让他滚远点儿。L

☆、第171章 猪油拌饭

洪诚从家里带来的不止录像机和录像带,还有一壶酱油,挺大一壶。
    见他把那壶酱油从纸箱子里提出来,香芹就说:“我这儿有酱油,你还带一壶弄啥嘞?”
    “你那酱油的档次,能跟我这酱油比吗?”洪诚跟卖酱油的一样,直夸着自己手里的东西好,还真有一些“王婆卖瓜,自卖自夸”的味道。“我这是虾子做出来的酱油。”
    香芹茫然,“酱油不是用黄豆做出来的吗,虾子也能做酱油?”
    “是用鲜虾熬出来的。”洪诚拍了拍壶身。“我爸的朋友从江苏那边给他带过来的。”
    酱油本来就是吊鲜味的,再加上鲜虾,可谓是鲜上加鲜。
    洪诚拧开壶盖,往壶盖里面倒了一点酱油,连酱油带壶盖一块儿递到了香芹跟前。
    香芹将盛着酱油的壶盖托在手心里面,她用小拇指的指尖蘸了一点点,她的指尖立马染上了棕黑的颜色,还有些泛红。
    这酱油的颜色虽然杂,看上去却特别的纯正。
    香芹舔了一下指尖上的酱油,顿时甜咸鲜香的味道在嘴里化开
    一下就被这美味折服,她心里忍不住感叹,这是她吃过的最好吃的酱油!
    香芹继续咂吧嘴回味,渐渐的长大眼睛,露出惊喜的神情,“真的有一股虾子的味道!”
    “这酱油留着咱们自己吃。你可别一下子都倒进你那包子馅儿跟胡辣汤里嘞!”
    洪诚以为香芹是败家娘们么?香芹还知道啥东西主贵啥东西便宜。
    这种虾子酱油,只怕方圆十里八乡都没有的卖。
    “你去买点儿猪膘,咱们中午吃猪油拌饭。”灵光闪烁之间。香芹已经想到把酱油派上啥用场了。
    “就光要猪膘啊?”
    “对,越肥越好,多买点儿。”
    洪诚领命,去了一趟肉店。
    吃猪膘的人很少,猪肉铺一天下来,卖剩下的都是肥肉。
    洪诚要的多,卖肉的老板也就把肥肉片下来。便宜给他了。
    香芹收了摊子,把锅腾出来。一个锅蒸米饭,一个锅准备用来熬猪油。
    生米煮成熟饭,那也是有讲究的,尤其是要用米饭做拌饭或者炒饭。那就要把生米好好的洗干净,将米粒上的淀粉洗净,蒸出来的米饭就不是很黏。
    熬猪油比较麻烦一些,不过好吃得的东西基本上都是经过繁复的工序做出来的。哪怕就是洪诚带来的那壶虾子酱油,里面也是大有好文章的。
    熬猪油不需要准备那么多东西,除了炒锅和盛放猪油的容器,再来就是猪肥膘和清水。
    香芹把洪诚买来的猪肥膘洗干净,很细心的把肥肉切成片。
    她把切成片的肥肉一股脑倒进炒锅之中,竟有小半锅。
    接着。她往锅里加水。加水不必多,没到猪油一半的位置处就行嘞。
    用大火开始煮,把锅里的水煮开以后变小火熬。不然很可能会糊锅。
    等到锅里的水蒸发完——
    这是一步很关键的步骤,一定要等到锅里的水蒸发完。要是锅里的水蒸发不完,那熬出来的东西就变成水油混合物嘞,做出来的猪油不纯。
    香芹准备了两个等着盛猪油的容器,一个大缸子跟一个小缸子,缸子是金属做的。两个缸子当然是被洗干净的。平时这两个缸子被香芹用来舀水和放钢镚子的。钢镚子就是硬币。
    这时候锅里的肥肉,变颜色并不是很明显。大步飞还都是原来的颜色。
    渐渐的熬出油来以后,锅里的肥肉才开始变颜色。
    看油熬的差不多,香芹用勺子把锅里的油撇到了大缸子里。撇完以后,再接着用小火熬,不多大一会儿,又出一大锅油,香芹继续用勺子把锅里的油盛到大缸子里。
    盛完再熬,香芹要的就是最后的油。
    锅里的肥肉熬出了不少油,渐渐的变干,呈焦黄颜色。原来的肥肉渐渐变成了油渣。
    香芹想有油渣坐别的东西,就没有把油渣熬太干。
    她把最后一锅油盛到了小缸子里,然后把盛了猪油的小缸子端到木屋里的案板上晾着。
    这时候米饭早就蒸好闷在锅里嘞。
    香芹把油渣盛出来,留了一点儿猪油搁锅里。她麻利的将一段大葱切碎切匀,把姜切成厚片,就着热锅,把葱花、姜片和两颗八角、少许的花椒一块儿丢进了油锅里。
    香芹把香料撇出来,然后把用香料炒锅的猪油盛到了碗里。
    头一锅出来的猪油,并不是很醇厚,香芹打算留着这些猪油炒菜。第二过出来的猪油,就是香芹盛到小缸子里面的猪油,这可就是精华所在,可以炒菜也可以做拌饭。
    原本黄橙橙的油状液体,晾着没多久之后就变成了奶白色的固体,颜色十分的漂亮。
    香芹特别的有成就感,总觉得跟她熬出来的猪油比起来,洪诚带的那虾子酱油根本就不算个啥。
    好酱油,就该尽量不加烹饪程序,还原它原本的酱香味道。
    香芹挖了一勺用香料炒锅的猪油,掺进了一碗米饭里,然后往米饭里倒上了一些虾子酱油,又往碗里加了一些切得细碎的油渣。
    她用筷子将碗里各种各样的东西拌匀,米粒就像是上了颜料一样,看上去又鲜活又养眼。
    因为香芹熬猪油,这十字路口附近飘荡的都是猪油香味,闻见味道的人都会不由自主的伸着脑袋,往这边瞅上两眼。
    洪诚吃一口,香得差点儿咬掉舌头。
    他甚至夸张道:“以后猪油拌饭就是我的最爱啦!”
    香芹嗔他一眼,没有她,他哪来的最爱?
    刘医生对香芹做的猪油拌饭也是赞不绝口,“没有搁菜都这么好吃,香芹,你真有办法!”
    香芹并没有得意,“荤油吃多了对身体不好,你俩可得注意点儿。”
    就在这时候,段祥跑过来。
    说他老远就闻到了香味儿,那一点都不带夸张的。
    其实是段家庄的一个人经过香芹这里,回去之后碰见了段祥,就说也不知道香芹做的是啥好吃的,那整个路口都是香味儿。
    于是段祥就屁颠屁颠的跑来蹭饭。
    “做的啥好吃的,有没有我的份儿?”段祥伸着头往他们的碗里看了一下,没看见一片青菜,就光是拌米饭。“光是米饭就这么香啊,里面放的啥东西?”
    这还真是一个吃货,洪诚笑话他,“你长的猪的身子狗的鼻子,隔了多么远,你就闻见香味儿了?”
    段祥酸了回去,“我跟香芹是心有灵犀一点通,我就知道她今天要做好吃得,所以专门过来嘞。”
    听了这话,洪诚就跟喝了醋一样心里酸酸的。要是段祥跟香芹算是心有灵犀,那他跟香芹算啥?
    香芹给段祥盛乐一碗拌饭,把碗筷送到段祥手里的时候,不由得问:“祥子舅我勇子哥咋没跟你一块儿过来哦?”
    段祥立马流露出无奈的神情,“我大娘,你姥儿,现在变得是越来越没有个人样子嘞。”
    香芹关心起来,“咋回事儿?”
    “先前她让你姥爷立遗嘱嘞,你姥爷当着她得面把你二妗子给收拾了一顿,才学老实了没多大一会儿,又找事儿嘞。”段祥本来是蹭饭来的,结果一说起这事儿,他忽然没心情吃饭嘞。他又接着说,“过年的时候,段政家里管你姥爷借了五百块钱,段政把钱送到你姥儿手里,她马上就给藏了起来。现在还没找着嘞。”
    香芹幽幽地低叹一声,用筷子戳着碗里的拌饭,心不在焉起来。
    家家有本难念的经,段家的这一页,啥时候才能翻过去啊?
    段祥的故事还没有说完,“那五百块钱,你姥爷也不打算要回来嘞,说是当分家费,让你姥儿一个人到小院儿去过日子。清早吃饭的时候,段政到南院说了还钱的事儿,说是昨天他就把钱交到了你姥儿手里。别说你姥爷没见着,就连勇子也不知道。问了你姥儿,她才说钱她拿住嘞。你姥爷要不回来,就把你姥儿从南院撵走嘞。这不中午该吃饭的时候,你姥儿又跑南院去嘞,这会儿还正闹着嘞。”
    窦氏也真可笑人,家里的人没短她的吃没少她的喝,她拿着不属于自己的钱还要藏起来,也真是不怕伤了和气。
    “这一家子人,还真是让人没话说。”刘医生摇头苦笑,心里特别庆幸自己是孤家寡人,身边没有那么多事儿。
    洪诚不愿意把段家的事儿当谈资,那是说起来就气人,气的人没有心情吃饭。尤其是他不想看见香芹因此而变得无精打采。
    他招呼香芹,“香芹,你赶紧吃饭,吃了饭你睡你的,别管那么多!”
    香芹提起精神,把碗里剩下的最后一口饭给解决。
    也不知道是这猪油拌饭太香的缘故,还是因为被段祥说的事儿影响了心情,香芹总觉得这吃到嘴里的最后一口饭没有原来的味道嘞。
    段祥大概还不知道,他说的这件事儿还有后续,只不过他到香芹这边来蹭饭,并没有赶上。
    他要是选择晚走一点儿,说不定就赶上后面的事儿嘞。L

☆、第172章 偷钱

窦氏把段政还的那五百块钱藏在的小院儿,她没敢带在身上,就怕段文他们搜走了去。
    她枕着那五百块钱睡了一晚上,到了清早去南院做饭吃的时候,结果段正跑来提醒了段文还钱的这事儿。
    段政说把钱还到了她手里,窦氏也没有否认。
    段文要,窦氏没给。
    段文一气之下,吵着要跟窦氏分家,让她以后不要再来南院。
    窦氏跑回了小院儿,咋也找不到她塞到枕头套子里的那五百块钱,她把房间的里里外外都翻了个底儿朝天,寻找未果后,就以为是段文把钱给拿走了。
    窦氏这才理所当然的又跑回了南院。
    段文不接受她,“滚滚滚,这院儿没有你的饭!”
    窦氏不乐意,“你都把我的钱拿走嘞,凭啥还要把我撵走呢?”
    段文气愤,疾言厉色,“谁拿你的钱你找谁去,说我拿你的钱,你啥时候叫我到你那院儿去嘞?”
    窦氏兀自的生着闷气,她歪着脑袋想了想,别说她今儿没见段文到小院儿去,就是最近这一段时间,段文都没有迈进小院儿的门。
    而且今天清早她打小院儿出来的时候,她把里面的屋门外面的院门都上了锁。两把钥匙一直挂在她身上。
    窦氏察觉到不对劲儿,又想了一阵。
    昨天晚上她跟段秋萍一块儿睡。拿走了五百块钱的人该不会就是段秋萍吧!
    想到这里,窦氏扯着嗓子喊起来,“秋萍。秋萍——”
    听见声音,段秋萍打南院的堂屋里出来。她一脸茫然,还没有开口说话,就听见窦氏质问:
    “秋萍,是不是你拿走了我那五百块钱?”
    段秋萍当时想在段文面前邀功,也曾背着窦氏偷偷的找那五百块钱的下落,不过她并没有成功。
    秋萍答非所问。“你把那五百块钱放哪嘞?”
    窦氏说:“我就把钱放在枕头套子里面嘞,是不是你拿走的?”
    段秋萍心里那叫一个后悔。
    枕头套子。她居然错过了一个这么大的线索。
    当时她并没有想到窦氏会把钱藏在床上,她把重点放在了床底下,还钻到床底下一阵摸。
    “那本来就不是你的钱,你还藏起来。藏到现在找不着嘞,你开始着急嘞,你现在心里舒服了吧!”段秋萍这墙头草的功夫倒是挺好,很会见风使舵啊,这会儿跟段文一个鼻孔出气。
    不管段秋萍说多难听的话,窦氏没有闲工夫在乎。
    她已经知道钱不是段秋萍拿的,她想着也是的,段秋萍懒得清早起来连被子都不叠,又咋会想到去动枕头套子?
    既然这钱段文没拿。段秋萍也没动,难不成还会自己长腿跑了?
    窦氏越想越觉得胸闷异常,她一股劲儿冒上来。还就不相信找不到这五百块钱嘞。
    “不行,我得回去再看看!”
    五百块钱,对一个寻常的老百姓来说,已经算是一笔不小的数目了。
    这要是真丢了,窦氏找谁要去,到哪哭去?
    窦氏重新钻进小院儿。把床上仅有的两个枕头都给拆开,可是没从里面找到一分钱。
    她又把被子胡乱掀开。又揭开了褥子露出了床板。
    结果还是一无所获,窦氏气馁的坐在床,喃喃自语起来,“我放这儿的好好的钱,这能会到哪儿去呢?”
    段勇源跟着进来,他身后还有段文。
    这爷俩就是想知道窦氏到底把钱藏到哪了。
    不过一看到小院儿里面这么乱,俩人都是吃了一惊。
    一开始他们并不相信窦氏说的那钱丢的话,不过看眼下的情况,窦氏说的可能不假,那五百块钱真的找不见了。
    段勇源安抚又急又气的窦氏,“奶,你别着急,你好好想想你把钱放哪了?”他不住地提醒着窦氏,说不定自己的只言片语就能让窦氏想起来,“你是不是带在身上嘞?还是你藏到了别的地方?你把钱藏到枕头套子底下以后,就没有动过了吗?”
    窦氏绞尽脑汁,想的脑袋都快炸嘞。
    她抓起枕头,恨不得把枕头当成撕碎了给他们看。
    “我昨天就把钱放到这个里面嘞,早上我起来的时候,伸手摸着感觉钱还在呢,我去南院一回来,这钱再也找不着嘞!”窦氏就没有把钱挪过地方,她真后悔自己当时没有把钱带在身上。
    段勇源脸色一变,只觉得惊悚。
    五百块钱就这么不翼而飞嘞,摊在谁头上,谁不心疼啊?
    既然钱不在小院儿,那十有*是被谁拿走嘞。
    段勇源又问:“你出来的时候是不是没锁门啊?”
    屋子里面放了那么些钱,她出去的时候能不锁着门吗!窦氏又不是大傻帽,起码的防盗意识还是有的。
    窦氏焦躁,“里面的门外面门,我都上了锁,就是怕钱丢掉!”
    段勇源不信邪,难不成这钱还真是能自己长腿跑了?
    段文打一进小院儿,就一言不发。
    他立在屋门口,把挂在门鼻儿上的大头锁取下来仔细端详,并没有在锁上发现撬动的痕迹。
    他把锁重新挂回门鼻儿,看见固定门鼻儿上的螺丝钉上有新鲜的摩擦痕迹,段文暗暗心惊。
    门鼻儿比较简陋,哪怕不用把锁撬开,只要把门鼻儿上固定着的螺丝钉拧开,就可以把半拉门鼻儿给卸下来,已经等于是开了锁。
    段文忙走到院子门口去查看,并没有在院门上的门鼻儿上发现一样的痕迹。
    院门上的锁跟里屋门上的锁并不一样,院门上的门鼻儿是指头粗的椭圆形铁环,这可是不容易撬开的。
    段文马上得出结论,来偷钱的那个家伙,并没有撬开院子的门,只撬开了屋里的门。
    那货估计是翻墙进来的。
    东边是土墙,西边是砖墙。土墙很矮,砖墙很高。
    砖墙那一边是别人家的院子,土墙那一边的人家就是段二华和冯兰花。
    跟别人做了那么多年的邻居,段文从来就没见过人家做那些偷鸡摸狗的事情。反倒是对段二华和冯兰花,他可是了解的很。
    段文沿着土墙查看了一圈,果然见土墙的墙头上秃了一小块儿,而墙跟前是从墙头脱落下来的土坯。
    土墙比较酥,哪怕是伸着手指头抠一下,都能抠出一大块儿下来。
    墙头秃地这一块儿,肯定是翻墙进来的人踩塌的。
    段文这时候正站在土墙跟前,他扭脸对着里屋的人说:“不用找嘞,那五百块钱已经被人拿走嘞。”
    窦氏听了,不由得瞪大了双眼,她立马跳下床,飞快地蹿到段文跟前,“谁拿走嘞?”
    段文看她气势汹汹的样子,就知道她会跟偷钱的人没完。
    段文扬了一下头,用眼神示意了一下墙头。
    窦氏明显也看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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