神话之辟尘传奇-第19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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张铁嘴也撕下人皮面具,答道:“只怕是凶多吉少,洛水帮和那吕超如此可恶,我张某人实在是咽不下这口气,真恨不得把他们千刀万剐以泄心头之愤。”随手一掌挥去,拍得洞壁石屑乱飞。
两人才经历了一场生死劫难,正在惊魂未定之际,却是谁也没有留意到对方究竟是何许人物。
方脸人无意中瞧了张铁嘴的脸几眼,不由分说先一把将张铁嘴抱住,猛地嚷道:“原来是老兄你,害得为弟这些年来好找,若是再过几年,小弟不认为你已经去阴曹地府报到都不成啦!”
张铁嘴却甚为迷惑:“我与这位兄弟从未见过面罢……”
方脸人松开手,故意一揖到地,言道:“阁下莫非不是当年那个洛阳人称‘铁嘴一开,生死立断’的张先生?自从十二年前你去了成都后,我们一直打听不到你的音信,不曾想你原来就在杨家村隐居。在下中原镖局总镖头徐千山,这次本是押镖顺道经过此地,却差点搭进性命去,好险!好险!”
张铁嘴又惊又喜,赶紧将他扶起,自我解嘲道:“如今我是‘泥嘴难开,生死无断’才是,当年之事还是休提,惭愧!惭愧!”见到徐千山那模样,忍不住笑出声道:“老弟调皮的脾性还是当初的样儿!记得我在洛阳摆摊算卦的情景么,那时你这小鬼长得还没过我的肩膀,便想来砸我的招牌,结果被我略施小计弄得你们中原镖局下不来台,最后还是令尊亲自前来赔罪,此事才算了结,嘿嘿!”
徐千山也不生气,只是呵呵笑道:“这就叫做英雄惜英雄,不打不相识。若不如此,你跟家父怎会如此投契,你我又怎能成为好朋友?”
张铁嘴忽然沉声问道:“你既然还肯认我这个朋友,为何当年我去成都前上洛阳总局向老爷子辞行,却不见你的踪影?”
徐千山便反将他一军道:“你还好意思问我,那你这十来年离洛阳如此之近,可来看过我们中原镖局么?”
张铁嘴叹气道:“我自然是有不得已的苦衷,过阵子我亲自到你们府上做客还不成吗?老爷子身体还好吗,何时卸的任,倒放心让你这浑小子执掌门户?”
徐千山大笑起来,说道:“家父这几年足不出户专心研习道学,身体堪比松柏长青,他每每提到你神乎其技的卦术总是称赞不已,还说有机会想向你请教一二呢。张兄言重啦,我徐千山岂是小肚鸡肠之人,那时不过是被家父送往外地学艺去了,年前方回来接过总镖头这千斤重担。”
张铁嘴释然道:“原来如此,不知老弟都在外面学了些什么功夫,师从何门?”
徐千山摇头说:“讲来惭愧啊,我这枪法倒有一半是和人打架加苦练自学成才的,若非我不愿在洛水帮面前露出真功夫来,定教那杜飞的什么‘七星聚会’使不出一半来!不过今日我们有幸并肩作战,可是狠煞了洛水帮的威风。”
他觉得话未说尽,又俏皮地补充道:“小弟在外练了这么久的武功,总算是明白了一个真理:学武功就像去Se情场所观看西域的脱衣舞表演,结果尚在其次,要的就是那个过程,至于真等到衣服脱下了,才发现那美女也不过如此。”
这话逗得张铁嘴直乐:“你小子果然长大了,连荤段子也是出口成章啊?”
两人再次相视而笑,空气中充满了愉快的味道。
忽然洞外有人怪声叫道:“两个杨家村的反民,还有胆在这里胡说八道,这次看你们往哪里逃!”隐约便有个官兵从暗处持剑冲杀过来。
两个人方才只顾着聊天,不想敌人突兀而至,都有些猝不及防。
徐千山反应最为敏捷,须臾间三枪已经连续刺出,那人都灵巧地躲过,反被那人伸剑在长枪上一拍,震得他后退了半步。
张铁嘴连忙从旁抢攻,双掌连环劈向那人肩部,以缓解徐千山正面承受的压力,怎知自己的攻势竟也被他轻描淡写般用单手化解了。
徐千山知道遇上了高手,立刻换了种枪法,三分攻,七分守,以求先守稳自己的门户。那人倒并不乘隙强攻,偶尔攻出一剑,也多半是虚招。
张铁嘴总觉着此人对他们并无敌意,突然主动退后,低声喝道:“朋友是谁,快亮出名号来。”那人这才哈哈大笑,停下身将火摺子晃亮了,把盖住眉间的头盔摘去,竟是穿着兵士甲衣的刘鲲鹏。
张铁嘴终于松了一口气:“我说是哪家的厉害军爷来了,刘捕头若再迟些说话,恐怕要被徐老弟戳出几个透明窟窿了。适才我明明见你走在前面,一转眼的功夫却不见了,还道你着急办那要紧之事不辞而别了。”
刘鲲鹏将笨重的铠甲脱下,苦笑道:“本来在下正有此意,只是我担心老太爷的安危,方才突发灵感,顺便混进吕超手下中打探情况,果然不虚此行。这群官兵十分凶悍,一气儿抓住了百十个村民,杨老太爷等人全都在内,还将村里所有值钱的东西抢了个精光。可惜凭在下的力量尚不能把他们解救出来,只有等这次事情办完求刑部姚大人想办法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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徐千山将手中长枪顿地,怒道:“想不到连当今朝廷一员副将也敢在东都附近胆大妄为,鱼肉乡里,百姓的日子真是越来越难熬了。”
刘鲲鹏上下打量了徐千山几眼,像连珠炮一般问道:“这位不是适才出手大战杜飞的那位兄台么,若我猜得不错,那用箭射下船帆‘火烧落水帮’的神射手也是阁下罢,果然好身手!好智谋!只是不知你怎会知道杨家村之人有难,恰巧在紧要处出手相助?”
徐千山轻轻摇头道:“那是你们福大命大,碰巧我的镖队刚好在那时经过,看见山头上满是洛水帮的人,知道杨家村恐怕遇上麻烦,被我带了几个能干的兄弟抄小道在密林中撞了个正着。”
刘鲲鹏恍然大悟,说道:“今次除了兄台,还得多谢那个使刀的蒙面小子,否则我们形势依然不容乐观,只可惜不知道他高姓大名,刘某人倒有意结交这个朋友。”
张铁嘴赞同道:“这人年纪轻轻,竟然可以跟‘黑煞君’白显打个平手,正所谓长江后浪推前浪啊!若我猜得不错,他当是往铁剑山庄而去,只怕今次武道大会,又要涌现许多少年英雄了。”
刘鲲鹏沉吟道:“莫非先生竟然不知,此次铁剑山庄举办武道大会,除了以武会友外,其实还有一个重要的目的。” 张铁嘴和徐千山都“哦”了一声,专心听刘鲲鹏说出下文。
“据说温庄主准备联合武林头面人物,一起揭开十多年前曾经骚动江湖的……”他忽然瞧了瞧洞外的天色,冲着张铁嘴两人抱拳道:“我们虽然一见如故,只可惜在下还另有些要事需要提前动身,咱们就约好铁剑山庄武道大会上再把酒言欢如何?”与两人又寒暄了几句,匆忙离去了。
徐千山却是一言不发,直到相信刘鲲鹏已经走远,才问张铁嘴道:“此人究竟是何来历?”
张铁嘴笑道:“此人是杨家太爷的侄孙儿,姓刘名鲲鹏,刑部姚侍郎手下的得力干将,现居刑部总捕头雷震天之下担任副总捕头。他虽在官府公干,对江湖人物倒还能以礼相待,算条响当当的汉子!”便把刘鲲鹏这两日找他之事和盘托出。
徐千山听后连连摇头说:“小弟只怕不能同意张兄的意见,此人分明城府极深,能坐上刑部副总捕头的位置,又可在表面上与江湖人物打成一片,行事未必会光明磊落,张兄千万不要被他骗了。”
张铁嘴诧异道:“徐老弟如此评价一个人,是否太过草率……”
徐千山却反驳道:“我跟这位刘捕头其实在今年初就见过面,他装作不认识我,我自然也装作不认识他得了。这人既然是杨老爷子的亲戚,明知老爷子家身陷险境而不先想法救助,仍要办完身负的任务,可见他内心刚硬,毫不为人情世故所动。而他应该早就在暗处偷听到我的来历,又故意不加说破,自然是怕我反过来追问他的身世,引来不必要的麻烦,这不是心机深重又是什么?”
他见张铁嘴陷入了沉思中,便询问道:“小弟受人之托走镖,其间不容出分毫纰漏。我们最好连夜赶路,待张兄陪小弟把这趟镖安全送到铁剑山庄,小弟再同你秉烛长谈如何?”
十二章(古代):逢水魅(中)
焦真人和智者大师听声辨位,在松枝之间灵巧地跳来蹦去,不时躲过从各处冷不丁射来的暗器。再说他们两人都有在黑暗中视物的能力,所以周围有无光线对他们影响并不大,那些个头稍大的暗器更是无所遁形。
那焦真人一边躲着暗器,一边冲着天上大骂,把那弥勒尊使上至祖宗十八代、下至曾子曾孙通通骂了个遍。
智者大师听得头痛,忙催促道:“道长,你的语言能力已经在刚才得到了充分的证明,就别再浪费口水啦。可是正所谓‘穷则生变’,此处连停下休息的机会都没有,迟早会把我们活活累死!”焦真人呼吸略显急促地答道:“我方才不过是在等待时机而已,你不用着急,现在机会来了。”
他刚要发问,焦真人已接着说道:“刚才那妖使一直在暗中监视我们呢,如果我们耐不住性子乱闯一通,被他乘隙痛下杀手,只怕遭了暗算还不知是怎么死的。如今这妖使要去办别的事情,已经匆忙离开啦!”
智者大师听得更加糊涂:“你怎会知道那妖使此刻并不在附近?”
焦真人将一支飞针弹得老远,诡笑道:“我方才每骂他一回,这些暗器便会多出一成,自然是他偷偷作法变出来的。但如今这些暗器来得越来越少,而且还甚有规律,我变着方儿骂那妖人,它们出来得依旧不紧不慢,这说明什么?”
智者大师也挥袖打歪了几颗来袭的石弹,摇头道:“真有你的!那你说接下来我们该怎么办?”焦真人答道:“任何阵法总有最薄弱的环节,我们便去把八个分阵全走过一遍,中途不做停留,然后再商量破阵之法。”
两人决定先闯天门分阵,只见阵中树木若隐若现,在林木间穿梭着数不清的透明飞针,若非他们眼力过人,早被那些暗器戳出上千个窟窿了。而那些飞针似乎感应到有外人闯入,迅速积聚成一团,体积还在不断膨胀,所有飞针的针尖都直指二人所在的方向。
焦真人说道:“走!”二人不等那针团蓄力爆发,马上进入地门分阵中,但见此地倒颇为安静,也是黑水惟一没有漫过之处,除了满眼密密麻麻的松树枝,未见有什么奇特的地方。不过最危险的地方往往就是看起来最安全的地方,两人照样迅速穿阵而过。
他们再去风门阵、云门阵、龙门阵、虎门阵、鸟门阵、蛇门阵走马灯似地转了一遍,又回到阵中央商量对策。
智者大师便表情轻松地说道:“依我看这八门阵法不过是吓唬人的,你看那风门阵不过就是风大些,云门阵中雾多些,龙、虎、鸟、蛇门阵中各有些飞禽走兽,我们要动起真格来,专攻其中一阵,顷刻便能出去。”
焦真人笑道:“大师所言差矣!此八阵之所以厉害,正是故意诱使你去强攻其中一门,然而一门被攻,另外七门中的宝物便会迅速支援,你再想抽身便没那么容易了。”
智者大师拽住焦真人衣袖问:“你个老焦,定然是想出破阵之法了,对么?”焦真人嘿嘿一笑:“看来我心里想什么你都能知道,快成我肚中的……当心!”忙伸脚把从身下黑水中射出的一把匕首踢入了树干中。他喘了口气,接着说道:“不过需要大师在地门阵中结一个法阵暂时与这八门法阵相抗衡,我才能腾出手脚来破阵。”
两人再次来到地门分阵中,跳下松树,但见黑水忽然从四面八方蜂拥而至。智者大师立刻席地而坐,双手结千叶莲花印,脚下便长出一朵硕大无比的千叶莲花来托住二人。那黑水涨得多高,这莲花便也长起多高。
黑水渐渐退去,从土里竟又生出数不清的宝剑飞窜而上,眼看便要把千叶莲花戳得稀烂!智者大师念动真言,双手马上结出三摩地金刚甲胄印来,那莲花立时变得坚不可摧,轰隆隆倒砸下来,把那些宝剑彻底折断。
智者大师手中毫不停歇,继续结成大明王陀罗尼印,口中宣道:“唵”,便把刚刚袭到的阴风反弹了回去;他再说:“嘛”,弥漫四处的黑雾也没了踪影;他又道:“呢”,那些扑到面前的豺狼虎豹竟然吓得纷纷后退;继续说:“叭”,在头顶盘旋的各种魔鸟则如下冰雹般纷纷坠落;接着道:“咪”,在枝杈间来回游动的各种毒蛇立刻也化为毒液流淌下来;最后说:“吽”,远处却传来一种奇异的嗷叫,隐约有一条巨龙撞倒了无数松树,正向这边迅速冲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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智者大师惊道:“不好,那几件法物经我这么一弄,已聚合成一条魔龙,我先结四门法阵抵挡它一阵,但恐怕坚持不了多久!”焦真人便发话道:“不必惊慌,且看我的!”立刻念动咒语,伸指在莲花上画起符来。那千叶莲花便迅速合上变为一个花骨朵,将两人包在其中。
那巨龙气势汹汹地赶到莲花面前,先用利爪拨弄了它一会,便发出一声震耳欲聋的嗷叫,突然从嘴中喷出一股烈焰来,顷刻将莲花烧为灰烬!
……
张、徐二人背着老陈和放牛娃,迅速赶到徐千山与手下约好的碰头之处,徐千山的镖队已经在那里休息多时了。
徐千山对其中一个镖头吩咐道:“情形有变,杨家村的渡口我们是肯定不能去了,咱们今夜得另外找船渡河。”那位镖头立刻答道:“总镖头请放心,小的已在附近找着两排木筏,那里正有处渡河的好地方。”
不出半炷香的工夫,张铁嘴已惬意地趴在宽大的木筏上。他听到流水冲刷木筏哗哗的水声,心情舒畅了不少,大笑道:“今天这场架真是打得我又累又饿,之后还得担心洛水帮和官兵随时会追来,现在马上就能渡过河去,终于可以好生放松一下筋骨了!”
徐千山却拍拍他的肩膀道:“张兄不可大意,小弟总觉着有什么地方不对,但一时说不出来。”张铁嘴听出徐千山话里有话,坐起身问:“此话怎讲?”
徐千山摩挲着那只装有镖货的箱子,低声说道:“此镖虽然说是在洛阳接下并送往铁剑山庄,但镖物却是我们绕道去往杨家村以北二十里的铁牛岭取来的,而且务必于明日正午前送到,否则不但十两黄金的订金要全部交还,还得照赔应由铁剑山庄付的五千两银子。”
张铁嘴瞪大眼睛也去摸了那硕大无朋的箱子一把:“这规矩定得好生古怪,怎么徐老弟不多方打探清楚再决定是否接这趟镖!为兄从未听说过有人这么托镖的,而且请托之人还是铁剑山庄……”
徐千山摇头道:“张兄会错意了,托镖之人连我也不清楚是何人,因为那人又是转托了一位同我们镖局常有往来的当铺掌柜而来。走镖认钱不认人的规矩你又不是不懂,放着这么大的厚利不赚,如果被同行抢去生意,岂不是要煞足了中原镖局的面子?”
张铁嘴又伸出双手去掂了掂箱子的分量,只感觉远远比不过盛放普通金银之物的箱子那般沉重,压低声音问道:“验过镖了吗?”徐千山一摊手道:“怪就怪在这里,我们只负责把这口箱子完好地送到铁剑山庄,但不必管这箱子里放着何物,更不能偷看。”
张铁嘴仰头笑道:“那老弟明明是省心了,怎么还说不对呢?”徐千山面色忽然变得十分沉重:“老兄几时见过天上掉下这么大块的馅饼,还将将砸在我中原镖局的头上?我们这一路出奇地平安,连点芝麻绿豆的小事都没出,就算遇到洛水帮围攻杨家村的事,那也并非冲着我们而来,似乎总有神灵庇佑一般。”
这时木筏刚过了河心,徐千山更压低声音说道:“而且最不可思议的是,我们还在取镖的路上,洛阳总局就快马来报,说那当铺掌柜被人害死在家中,分明是有人盯上了这趟镖,所以他们怎么可能有耐性等到现在还不动手呢?我就怕越接近山庄,越可能……”
突然间,远处有声音颤悠悠地应道:“徐总镖头不必劳神,现在就让在下解开你心中的谜团好么?”紧接着火光闪动,他们这才看清竟有一个身穿夜行衣之人手托蓝火凌波水上,踏浪而来!
只听“扑通扑通”几声,另一排木筏忽然散了架,筏上的人站不住脚纷纷落水,徐张二人所在的木筏竟然也有人吓得撇下竹篙木桨跳水逃命的。直到许多年后,幸存的镖师谈起这次在洛水遇到的怪事,仍会浑身颤抖直冒冷汗,还有不少镖局从此养成了雷打不动的习惯,但凡走镖经过洛水的杨家村渡口,总会在水上焚香烧纸,以防“水鬼大仙”找上门来断了他们财路。
徐千山虽然也有些惊骇,却知道此刻绝不能在对方面前示弱,厉声问道:“阁下是谁?竟敢在中原镖局面前玩花样!”他忽然觉得脚下木筏有些奇怪的晃动,暗叫糟糕,拎起老陈纵身跳上箱子。张铁嘴亦是反应敏捷,拉着刚睡醒的放牛娃跟着跳了上去。
但见从木筏原木间的缝隙下顷刻伸出许多刀剑来,刺伤了许多镖师的腿脚,逼得木筏上的人除了徐千山四人全都掉落水中。显然这帮水性纯熟的捣鬼之人有些忌惮弄坏了箱子,不敢像对付先前那排木筏那样直接把缚紧原木的绳索割断了事。
十二章(古代):逢水魅(下)
那怪人一阵凄厉的笑声过后,已经随风“飘”到了木筏上,借着他手上的森森蓝火,徐千山正好看见他脸上戴着个面具。有趣的是那面具一半画着哭脸一半又是笑脸,让他想起了传说中的黑白无常。
这人不但脸上戴的面具诡异,身体也能如蚂蟥般丑恶地扭来扭去,放牛娃哪里见过这种怪物,尖声哭道:“鬼啊--”
怪人显然极不喜欢小孩的哭声,手上的蓝火突地窜起数尺高,吓唬他道:“再哭就把你舌头割下来,连血带肉下酒吃!”这招果然灵验,教放牛娃立刻抽抽搭搭地止住了哭腔。
徐千山觉出这木筏仍在缓缓地向岸边靠去,知道水下有人正在全力推动木筏往对岸游去,却根本不见有人冒出水面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