小樱番外-第18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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既然自己都要走了，就为她们做这最后一件事吧。同为女人，何况她们还是比自己更命苦的女人。
天还没亮，小樱就起床了。就着昏暗的灯光，慢慢的梳洗。难道是镜子没擦干净吗？为什么镜子里的女人，满脸的疲惫，满眼的漠然？小樱忽然伸出手，狠狠的在镜子上抹了两把。手上有水，镜子便也马上模糊了。
斑驳的水迹四洒在镜子上，割裂出一个一个或圆或方的图案，照得镜子里的女人愈发变形了。小樱无奈的吐出一口长气，开始有失望涌上心头，却说不清楚是为了什么而失望。
这里太偏僻了，要去县里，就得起这么早。小樱早早等在村头，坐上了去县城的唯一一班汽车。
破旧的汽车在同样破旧的土路上肆意的颠簸着。扬起大大的灰尘。两边是连绵不断的山头和一望无际的绿色。偶尔有灿烂的油菜花开着，金黄的撒在大地里，像凡高笔下的向日葵，明快的色彩，却透露出疯狂的气息。
路边有七八岁的女童，大清早就起床了，背着还睡眼朦胧的弟弟，牵着体型大过自己好多倍的牛。好奇的看着身旁开过的汽车，开远了，却依然见着她站在原地，依然傻傻的看着。
小樱转过来，心酸的把头深深埋进自己的双臂里：这不是我的世界。我要离开这里。
不知道过了多久，也许是几个小时吧。小樱终于来到了县里，找着了自己的目的地。县里的负责人在见到小樱的一瞬，眼睛都亮了。结结巴巴的说：“你，你就是陈家村派来的？”小樱微笑着点点头。对方更加吃惊了：“想不到陈家村还有这么出众的人物！”小樱笑着不说话，对方说：“我们能不能请你一会儿陪同捐赠人参观有关地方？”
小樱心里轻轻冷笑一声：漂亮女人，就是该来当花瓶么？脑海里浮现出村长希冀的眼神，却只好点了点头。
临近中午，那个重要的人物终于来了。前呼后拥的，周围围满了下手和点头哈腰的人。小樱远远地站着，透过人群打量着这个男人：打扮很成熟，笔挺的西装，一尘不染的鞋子。和周围的人说话的时候，态度友好没有架子，但有掩不住的气势。看相貌，是个不错的男人，年纪也应该不大。似乎在哪里见过，却一时想不起来。
真的好像见过。就像宝哥哥第一次见到林妹妹：这个妹妹，我曾见过的。
这个男人，我曾见过的。
可是，小樱却想了很久也想不起来。她经过的事情太多了，一些无关紧要的人，一些无关紧要的事，早就被自动的遗忘了。她的脑子里，只记得住那几个男人――他们对自己做过的事，是自己一辈子都忘不了的。
小樱傻傻的站着，见到那群人慢慢的走近了，又从自己的身边走过去。那个男人却在走了几步后忽然停住，转头，几步之遥的站着，满脸不可置信的神情。轻声的说：
“小樱？？是你吗，小樱？”
周围的人也跟着站住了，齐齐回过头来看着这个男人嘴里的小樱。有些人是第一次见到她，忍不住被她冷艳疏离的气质惊艳了；有些人是一早见过的，却依然感慨于上帝的神奇，怎么会有这么漂亮的女人！
这么多双眼睛看着自己，小樱觉得有些不自在了。想低下头走开，那个男人却一个箭步跨过来，拉着小樱的手，急切的问：
“真的是你！小樱，你不认得我了吗？”
小樱疑惑的抬头看着，眉眼之间确实是自己熟悉的样子，但气质不像，这么看似成熟稳重的男人，自己没见过。
小樱轻轻的摇摇头，试图挣开握着自己的手，说：“我不知道你为什么知道我的名字，但是，我确实不认识你。”
那个男人直直的看着小樱，一两年的时间，小樱变了很多。她变得更加漂亮了，褪去了初见时的天真，那份妩媚却历练的更趋极致。以前的她就像一朵红艳艳的玫瑰，让人忍不住想凑近去一亲芳泽；而现在的她，却没有哪一种花足以刻画她的美。
罂粟般神秘迷人的气息，水仙般疏离高贵的气质，芙蓉般夺人眼球的气势。这真是一个无法平凡的女人。
这个男人对着小樱绽出一个迷人的笑容，低声说：
“我会唱那首歌了，你想听的时候，就来找我。”
回去吧
小樱一愣，猛的抬头，细细看他的脸。
的确，他的眉眼之间依稀存留着窬翔的影子。当初自己记得他，也就是因为他长得和窬翔有几分的相似。那时候，他和窬翔一样有种干净爽朗的味道。
可是眼前的他，已全然没有大学里那青涩的样子了。不知道是因为打扮不同了，还是气质的原因，乍一看，完全无法把他和当初坏坏的缠着自己的那个男孩联系在一起。
“萧凌？怎么会是你？”小樱也很吃惊。
萧凌开心的笑了，坏坏的冲小樱眨眨眼睛。此时的他，又仿佛成了两年前那个痞痞的男孩。小樱忽然觉得很窝心：她对在学校里和夜晨度过的那段日子有着非同一般的感情，连带着对大学里曾经的人也有着非同一般的好感。
萧凌的笑着的样子，让她忍不住回想过去，怀念那段纯纯的、无暇的岁月。
小樱开心的对萧凌笑着，微微歪着脑袋，轻声说：“你变了好多，可是，又好像没变。”
这何尝不是萧凌的感觉。
第一眼见到小樱的时候，她正一个人孤孤单单的站在空地的中央，像是一朵临水自嗟的水仙花，散发出冰冷的气息。停下来仔细看她的时候，又发现她的眼神里多了很多东西，深深的让人猜不透，却又止不住的想弄懂。而现在，她又像个孩子似的歪着脑袋和自己说话，甜甜的笑，俨然就是大学里那个勾人的小妖精。
她变了好多，可是，又好像没变。
两个人忍着满腹的疑惑，觉得这无聊的捐赠仪式就像是坐牢一样的漫长。萧凌坐在台上，眼里却只看得到台下的小樱：她这样一个锦衣玉食，娇娇滴滴的女孩子，怎么会在这样一个贫困落后的地方？在她身上，到底发生了什么事？
小樱微微抬头看了一眼萧凌，想了想，却又发现，没有什么是她想知道的了。怎么会是他？他怎么会在这里？可是，这些答案对我来说，重要吗？――不重要，没有区别。
小樱落寞的低下头，耳边有大大的喇叭传出的变了调的声音，不知是哪位领导讲话吧。可是小樱却一点听不到，心里思量着：我要离开这里，可是，离开这里，下一步去哪里呢？如果遇上了夜曦，是不是就乖乖的和他回去？还是求他放过自己？……。。别傻了，他为了自己什么都肯做，独独放了自己他做不到。
那么，我去哪儿呢？我还没有办法和夜曦抗衡，强大到令他拿自己没办法。天下之大，我能去哪……。。
小樱叹了一口气，低下头无聊的玩弄着自己的手指，耳边忽然传来一个声音：“小樱，晚上能请你吃顿饭吗？”
这才恍然发现，会，早就散了。萧凌正站在自己身边，带着淡淡的笑，期待的望着自己。小樱忍不住就答应了。
两个人坐在一间小小的包房里。相对坐着，默默无语。萧凌咳嗽一声，开口说：“小樱，你为什么在这里？”
小樱玩着手里的叉子，转过来，转过去，半晌，才低声说：“不为什么，就是在这里了。”
萧凌沉默了，有些暗自后悔不该问这个问题。明知道小樱不会想说的，何苦问了，勾起别人的回忆呢？可是他看着小樱落寞的神情，憔悴的面容，还是忍不住接着说：
“可是这里不适合你。”
小樱抬起头，对着萧凌轻轻的一笑，又微微的垂下眼帘，浓密的睫毛忽闪着，衬着雪一样的肌肤。
“不适合？那么，哪里适合我呢？………我自己也不知道。”
萧凌看着小樱嘴角边漾起的淡淡笑漪，没来由的就觉得这个女孩子很令人心疼。她的柔弱，她的无助，她睫毛下藏着的伤心，让他想保护她。
小樱深深吸了一口气，抬起头，故作轻快的问：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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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那你呢？你现在在做什么？一两年不见，你好像成熟了很多。我都不敢认了。”
萧凌笑笑，拿起勺子，搅了搅面前那杯饮料，一边搅着，一边说：
“我现在接手了家族的企业，做些乱七八糟的事情。说大不大，说小不小，也够人忙的了。”
小樱听了，吃惊的问：“电子企业里的萧氏电子，是…………”
萧凌接着说：“对，没错，这是我家族的产业。”
小樱微微张着小嘴巴，说：“这还不够大吗？你还想多大啊。只是，以你以前的性情，怎么会规规矩矩的做这些正经事呢？我记得，以前的你很贪玩的。”
萧凌叹了一口气，沉痛的说：“没办法。父母在飞机失事中……过世了。我不能眼睁睁的看着他们一辈子的心血就这么散了，只有硬着头皮做下去。幸好，这两年发展的还不错，也不算辱没了他们对我的希望。”
小樱一愣，难怪他变了这么多，行事、外表成熟了不少。
原来，苦难真的会让人成长。
萧凌说完，又问小樱：“你以前有个男朋友叫夜晨的，现在你俩怎么样了？那时候知道你有男朋友了，我可是伤心了很久呢！”
小樱沉默了。也拿起勺子放进面前的咖啡里，轻轻转动着，看着黑色的咖啡在银白色勺子的旋转下，绽出一个圆圆的漩涡。闭上眼睛，无力的回答：
“他…………………………死了。
没有了。不在了。再也………………。见不着了。”
再睁开眼，却有泪滴下来，落进了杯子里，转瞬间就消逝在黑色里。
萧凌大吃一惊。
泪水还是肆意的流淌着，一滴滴坠落在咖啡里。小樱伸出手，轻轻抹了抹脸上的泪，然后端起咖啡，慢慢喝着，再度出声的时候，却是掩不住的哽咽：
“咖啡……太苦了…………”
萧凌拿过小樱手里的杯子，看着小樱，她的脸上还有湿湿的泪痕。梨花带雨，却原来是这般的令人心碎。
这就是她出现在这里的原因吗？心里顿时有被针扎到的感觉。
“小樱，别留在这里了。跟我回去吧。”
赌
回去？跟他？我凭什么？我是他什么人？小樱低着头，想着，心里又涌起一丝酸楚的感觉：男人对你好，不是没有目的的。
小樱犹豫着。萧氏企业在H市，离着夜曦那里有上千公里的距离。去H市，也未尝不是一个好的选择。只是，她不了解萧凌。
她对萧凌所有的认知都仅仅来自大学里那几次荒唐的会面。她无法判断萧凌是不是一个值得信任的男人。但是，她想了想，又觉得无所谓――男人原本就是靠不住的。
我只能相信我自己。
见小樱不说话，萧凌更加诚恳的说：“小樱，相信我。跟我回去，你可以在我公司工作。”
小樱抬起头，看着萧凌的眼睛。忽然发现，萧凌的五官里，眼睛最像窬翔。此刻的他，正期待的看着小樱，眼神看起来是这么的真挚诚恳。
小樱想：如果我一口答应了他，他难免会看轻了自己。他这么急切的帮自己，难道全然没有一丝杂念么？我看未必。
于是故意沉默着，不说好，也不说不好，只是旁若无人的玩着手里的叉子，看也不看萧凌一眼。
萧凌等得着急了，忍不住问：“好不好，小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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小樱放下叉子，笑着对萧凌说：“我饿了。你饿吗？”
两个人开始吃饭，期间小樱沉默不语。吃完了，小樱很客气的对萧凌道谢，看着萧凌急切的想知道答案的样子，小樱就是装作看不懂。两人又默默无语的走着，出了餐厅的门口，小樱回去的路在左边，萧凌回去的路在右边。
小樱再次向萧凌道谢，客气的道别。疏离的语气瞬间隔开了两人的距离，萧凌张了张嘴，实在无法再开口问小樱的答案。这个问题，今晚他已经问过无数次了。
小樱露出一个淡淡的笑容，月光下的她恬静美丽的就像不食人间烟火的仙子。然后，她转头离开。萧凌终于忍不住了，对着小樱的背影喊道：
“我说过，我愿意为你唱那首歌。你想听的时候，就来找我。任何时候。”
那个妖娆婀娜的背影只是微微的僵了一下，却不曾回头。
他往右，而她往左。
萧凌一直没有离开，站在原地看着小樱离去的背影。她比起自己记忆里的样子，清瘦了不少。眼睛越发显得大了，只是眼神里常常流露出迷惘和伤心。她慢慢的走着，偌大的街道上，只有她一人空荡荡的背影，越发显得孤单无助。她步履很轻，仿佛一阵风吹来，立刻就能随风飘了，消逝在天际。
淡淡的月光，忧郁的眼神，飘逸的身影。小樱，她真是一个惹人心疼的女孩子。萧凌傻傻的站在原地，没有思维，只有被小樱牵动的眼神。他忽然很想疼她，像疼妹妹一样的疼。
小樱回到住所，只觉着心乱如麻。萧凌诚恳的态度还是给了她不小的刺激。小樱已经决定离开这个地方了，而萧凌所提的建议，也正是她所认为的最佳方案。可是她刚才之所以没有答应，一方面小樱是不想让萧凌太过称心如意，不管他出于什么目的想带自己走，男人都不会珍惜太轻易得到的东西。另一方面，小樱也是拿不定主意是不是就要跟着萧凌走。他现在掌控着萧氏企业，虽然实力相对于夜曦而言是差了一大截，可假以时日，两人也未尝不可一决高下。
可是，借一个男人，断了另一个男人的念想，这个赢了的男人会不会就是下一个夜曦呢？
小樱不敢想。
但她决定赌一把，赌萧凌是个她能掌控的男人。
于是第二天一大早，小樱就一身飘逸的素衣出现在萧凌的房门之外。他的保镖拦住了她，但萧凌却在听到小樱声音的第一时间冲了出来，难以置信的看着小樱，开心紧张的声音都发紧了：
“小樱………”
小樱站在萧凌的面前，离的很近。抬起头，仰着小脑袋，傻傻的问：“我想了一晚上，我还没听过你为我唱这首歌呢。”
在萧凌眼里，小樱曾是个高不可攀的女人，有着妖艳的外表，诡谲的脾气。而此时的她，却像是一个无辜可怜的孩子，睁着水汪汪的大眼睛，望着她眼里的勇士。
萧凌霎时觉得自己真的就是一个无畏的勇士了。小樱楚楚可怜的样子，娇嗲柔弱的嗓音，狠狠击中了他的心。
她需要我的保护，而我，将誓死保护她。萧凌想。
小樱想的却是：文武之道，一张一弛。对男人，也不外如此。
爱人，还是妹妹
小樱和萧凌一起回到了H市。小樱本来就是W大的高材生，如果不是其间发生了一些事，她本也应该还在W大读研。在萧凌的公司里，有大把适合小樱的职位。可是小樱思来想去，觉得自己没有毕业证书，如果就这样占了一个重要的位置，传出去，不免有人浮想联翩：一个连大学毕业证都没有的漂亮女人，居然能有这么好的职位………。因为什么呢？
所以，小樱觉得还是先从办公室的打杂小妹做起。她还有很多事情没有理清头绪，她需要一点时间来想清楚。暂且做着这份不用脑子的工作，也好让自己有足够的时间想想：如果让夜曦知道了自己在哪怎么办；如果他就是要自己呆在他身边怎么办。
小樱这个打杂小妹做得十分辛苦。她在这栋大楼的第三层工作。整个大楼一共三十层。最顶上一层是萧凌的，其余的依据部门的地位高低依次往下排。她在第三层――一个低到不能再低的楼层了。偏偏她还是整个楼层里最没有地位的一个。任何人都可以对她呼来喝去，让她做各种事情。
“小樱，去把这些资料复印一百份。”
“小樱，去给我冲杯奶茶，一勺糖，别像上次那么蠢，给我放多了！”
“小樱，你是聋了还是傻了，我让你打的资料怎么还没打？耽误了事你负的起责吗？”
这里的女人最爱使唤小樱，小樱越忙她们就越开心，训起人来也毫不含糊，叉着腰，立起两只眼睛骂人的样子，或脱脱一只好斗的公鸡。
小樱却一点不在乎。她们为什么看不惯自己，小樱何尝看不出来呢。不就是因为自己年轻、漂亮，她们明恋暗恋着的男人，却争先恐后的来给自己献殷勤么？自己没本事抓住男人的心，却来找其他女人的晦气……。唉，难怪做到如今，也只能在第三层混。可怜的女人。
来到H市以后，小樱本以为萧凌会“好心”的建议自己住到他家去。他一个人住着巨大的别墅，不在乎多个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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可是，萧凌却出人意料的帮小樱租了房子，虽然离他家很近。这让小樱有些吃惊。猜不透为什么：要么他就是真的尊重自己，不想把自己当成攀龙附凤的无知女人；要么，就是他的心机太深了，不急着展现自己的目的，等着我一步步掉下去呢。
可不管怎样，萧凌这次的举动还是让小樱对他有了一丝好感。
有时候，小樱也会问自己：我是不是疑心太重了？非要把什么人都想成坏人？可是每次，她偏偏就是控制不住的要这么想。
是谁让我变成这样的？那三个字浮现在心头，心里，不是没有恨的。
萧凌对小樱很好。每天嘘寒问暖的，连小樱咳嗽一声，萧凌都要跟着紧张好半天。他每天早晨会给小樱买好早餐，早早的开着车等在小樱家的楼下。就只是为了怕小樱偷懒，不肯吃早餐。又知道小樱不想公司的人说三道四，离着公司老远就不得不放下小樱，让她一个人搭公汽。自己却每次都放心不下，开着车跟在公汽的后面，公汽开，他就开；公汽停，他就停。惹得沿途的人把他当笑话看。
有时候上班的时候，萧凌会忍不住想给小樱打电话，可是一接通，他又心虚害怕的挂掉了：小樱不喜欢别人工作的时候拿无聊的事烦她，而自己每次打给她，又不知道该说些什么。
小樱每天的工作似乎很累，所以她常常会心情不好，脾气火爆。萧凌每天小心翼翼的看着小樱的脸色，心里又觉得很心疼：早说了不用做这么辛苦的工作，这个女人为什么就是这么固执呢？她还是和自己第一次见到她时一样的任性。
可是，当初就是她这样的性子，吸引了自己。而如今，虽然时过境迁，大家都不在是大学里那个青涩却放荡不羁的青年了，可小樱对他的吸引却从来没有改变过。只是不同的是，现在萧凌对小樱的喜欢是一种很复杂的感情。混合着男人对女人的欣赏，也夹杂着哥哥对妹妹的怜爱。连他自己也搞不清楚，他究竟是想小樱做他的女人，还是想把小樱当妹妹一样的待。
县城的那个夜晚，小樱那晚滴下的晶莹的泪，深深的刻在了他的脑海里，让他对小樱有一种怜惜，刻骨的怜惜。有时候他觉得，如果自己对小樱有什么其他的念头，那简直就是亵渎了小樱。她是个纯洁不染纤尘的仙女，只有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