亡国公主穿成王府寡妇:二嫁王妃-第45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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苍曦麟叹了口气：“说到底，你妹妹也是受害者，而且还年纪轻轻的，就这么死了。”
冷艳幽怨
“因着太后的关系，朕对你妹妹的处置，也不好怎么插上话。现在想来，只怕她是冤枉的！”
苏咏馨才不关心白羽玥阙是不是冤枉的。
她只知道，现在自己陷入这样的境地，都是她的“好妹妹”一手造成的。
所以苏咏馨冷冷的道了句：“人死都死了，再说又有什么用？难道真的翻案，名誉就能回来么？”
她说的名誉，自然不是指的白羽玥阙的名誉。
而是自己一个“京城第一才女”的名号，被一个“伤风败俗”的妹妹败坏了的事情。
但是，这话听在苍曦麟的耳里，却像是苏咏馨为了自己的妹妹，而打抱不平的事情。
此刻的苏咏馨，看上去就像是一个宠溺妹妹的好姐姐。
冷艳幽怨，气势逼人。
“你放心，朕不会让你再受委屈。”说着，苍曦麟上前，握了一下苏咏馨的手。
而苏咏馨，却淡淡的抽回了手，轻声道：“咏馨不配。”
而后，又道了一个万福：“咏馨告退。”
说罢，也不管苍曦麟，就这么走了。
苍曦麟看着她的背影，这才想起来自己伤她还是很深的。
半年来的不闻不问，前两次中途离开的（炫）经（书）历（网），已经让苏咏馨对这个皇宫，对自己产生了排斥感。
平心而论，就容貌上来说，苏咏馨的确是比妹妹苏咏絮要漂亮一点。
她方才冷艳的气质，和清冷的话语，打动了苍曦麟。
好歹，这也是自己诏告天下，娶进宫的秀女。
却让人家蹉跎岁月，美人怅怨，自己是有责任的。
所以呢？
今晚，就去她的寝宫，安慰一番吧。
苍曦麟重又踱回了朝阳宫。
刘全已经被他派去照顾苍曦遥了，朝阳宫里空落落的。
他走了进去，应门的太监宫女们一通跪下，高呼“皇上”。
他只是点点头，走进内室，却没有人。
“袭云，袭云！帮朕宽衣。”
伺候人
他身上还穿着朝服，立领压得人喘不过气。
半天没人应。
苍曦麟大怒，高声道：“袭云！袭云！”
“是，皇上。”
一声淡淡的应答声响起，并不是袭云的声音。
苍曦麟一愣，就看见一身绿色绸衫的白羽玥阙，闯入他的视线。
“是你？”
“是的，皇上。三天前袭云姑姑已经将奴婢调往内室，伺候皇上。”白羽玥阙淡淡的答。
“袭云呢？”
“下午不该袭云姑姑当班，她休息去了。”
苍曦麟点点头。
白羽玥阙伸出手来，帮苍曦麟脱去繁复的衣饰。
刚刚想要遇见，却原来只是错认。
而到了现在，心情已经平复下来之后，苍曦麟已经对她没有了太多的冲动。
当下只是闭上眼睛，安心的让白羽玥阙帮他换衣服。
脱下朝珠，摘下帽子。
解开朝服的扣子，再小心的褪去。
其后把便服换上，/炫/书/网/整理了一下鬓发，再叠好朝服。
整个动作轻柔而迅速，甚至苍曦麟都感觉不到，衣服已经换好了。
看着本来在身边的她换完衣服，又马上垂首退到一边，的确很有侍女的范儿。
难道，她真的是惯常伺候人的？
谁能想到，白羽玥阙这些功夫，都是在逃难的时候自己摸索到的。
自打出了天京以后，她什么事情都学着要自己来。
而到了后面，她沦落清扬王府，后又在浣衣局、绣香局讨生活。更是学的自力更生，什么都可以使得。
看着白羽玥阙淡然的样子，不知为什么苍曦麟忽然一肚子火。
刚刚他在苏咏馨那里算是不大不小的碰了点磕绊，可是不愿意再看白羽玥阙的脸色了。
当下，他“哼”了一声，大步走了出去。
而白羽玥阙也不知道什么事情得罪了苍曦麟。
随侍左右
想来是自己不请自来，他有些不耐吧。
当下，也跟着他走了出去。
苍曦麟走到正殿，白羽玥阙也一声不吭的跟进去。
案上一堆奏折，他坐下来一件件的批改。
而白羽玥阙就垂着手，站在他的旁边伺候着。
要水的时候递茶，墨用完了赶紧研磨。
和过去别人伺候她一样，现在她也在学着怎么扮演好宫女的角色。
刘全后来回来，看到在侧的是白羽玥阙以后，有些吃惊。
白羽玥阙很礼貌的向他点了点头，他也回了礼。
苍曦麟看到刘全跑进来，也问道：“曦遥他身体怎样？”
曦遥，苍曦遥！
白羽玥阙瞳孔一缩。
“回皇上，兰陵王病情已经稳定下来了，不过还是需要静养。太医说，他可能好几天不能下床行动。”刘公公弓着身子回答。
苍曦遥病了？
好几天都不能动？
这个人，究竟在干些什么？
“查出来是什么原因了么？”苍曦麟问。
“……还没有。太医说，兰陵王这病，来的很怪，症虽然不险，却也不能掉以轻心。”
“嗯，”苍曦麟点点头，又低下头看奏折。
良久，却道：“一定要查出来，是谁干的！”
刘全点头：“奴才明白。”
“去吧。”苍曦麟再不说话，只是安安静静的批阅奏折。
刘全也不好再说话，只是退到白羽玥阙旁边，小声道：“好生的看着。”
白羽玥阙点头，刘全便退了出去。
她不明白为什么苍曦麟今天如此冷淡。
也许是因为自己不请自来，忽然换下了袭云。
也许，是因为苍曦遥生病，他心情不好。
又或许，是太后命令他不得太过接近自己这个“可疑人”。
有些庆幸。
还好他今日是这般态度，若是太过热情，白羽玥阙反而不知道该如何是好。
她又不想嫁给他。
姐妹的缘分
一直到傍晚时分，苍曦麟的奏折还没有批阅完毕。
御膳房的人送来了晚餐，苍曦麟停下手头的工作，简便的用了一顿晚饭。
白羽玥阙注意到，他几乎没有什么挑挑拣拣，每道菜都会吃一点点。
这是为了防止有人按照他的喜好，方便下毒。
吃饭期间，太监捧着绿头牌，让苍曦麟选择晚上侍寝的人。
而他看都没看，就说道：“苏咏馨。”
苏咏馨？
白羽玥阙只觉得眼皮一跳。
说起来，这个人再不济，也好歹算是和自己有着血脉的联系。
而苏咏絮的不幸命运，她实在是要负一部分责任的。
她也知道，她这个漂亮姐姐，自从半年前入宫以来，到现在都没有侍寝。
当初，她拒绝当清扬王府的二王妃，而把自己的妹妹送入虎口。
兰台选秀，她如愿以偿被择为秀女。
却不防自己的妹妹被指勾引兰陵王，引起清扬王和兰陵王的不合，最后被愤怒的清扬王杀死在祠堂。
这样的丑闻，当然耽误了自己的名声。
太后不喜欢她，皇上也不去搭理她。
满腔欣喜化为一身悲愤，够憋屈啊。
而苏咏馨却不知，就连自己这次机会，也是因为她吹了笛子，让苍曦麟误认为她是白羽玥阙，才会前去搭理。
若非如此，还不知道她要等到何年何月，才能等到苍曦麟的垂幸。
成也萧何，败也萧何。
更为讽刺的是，这次的侍寝，白羽玥阙却是作为丫鬟，跟着苍曦麟一起去伺候她这位“姐姐”。
姐妹俩这种离奇的缘分，也不知是该喜还是该怨？
看见身边的白羽玥阙压抑中略有一丝暗淡，苍曦麟却忽然心里一松。
一直以来，白羽玥阙都待他太冷淡了一点。
虽然出谋划策的时候，她才思敏捷，也确有要取得他信任的意思。
（PS：鉴于有读者说最近章节太平淡，某萧很负责的告诉大家：JIAN情马上就要来了！霍霍~~~）
动容
但是除此之外呢？
她总是一本正经的。
明明有些时候，可以稍微前进一点，两人的关系就会不同。
但是她偏不。
有时候甚至很奇怪，一个人怎么能这么冷面冷心？
若非看到她为了寒霜，宁愿自己被打，他真以为这个人，比朝堂上最为冷酷的政客，都要冷血无情。
就包括今天。
一般来说，新的宫女过来服侍自己，要不就是战战兢兢什么都做不好，要不就是一脸媚笑巴结奉承。
可她却什么都没有表示，仿佛吃饭喝水一样简单。
微低着头，以显示恭顺与服从。
但是那脊梁，却始终笔挺周正。
但是，这份平静却在他说要招苏咏馨侍寝的那一瞬间，有所动容。
看到她的脸上惊讶中有一丝的怒气，苍曦麟想当然的认为，她在意的是自己侍寝一事。
原来，她也会有这样的时候。
苍曦麟嘴角漾起一点得色，他迅速的吃完了饭。
白羽玥阙又端上了净手和漱口的水，其后又上了一道茶。
苍曦麟呡了一口，忽然道：“这茶，没有你泡的好喝。”
白羽玥阙略微缓了缓，心情已经平静下来了。
当下躬身道：“皇上手里的这道茶，已经烹好多时了，自然没有刚刚冲好的香。”
“那以后，朕的茶都你来烹，就是了。”苍曦麟随口道。
“是。”白羽玥阙答应下来。
苍曦麟喝完了茶，回到龙椅上，继续处理奏折。
也许是心情畅快的缘故，他批改奏折也格外的快。
到了全部完成的时候，他一搁笔，伸了个懒腰。
看看外面，天已经全黑了。
“刘全，什么时候了？”他打了呵欠，揉揉眼睛，懒懒的问。
“回皇上，二更天。”
刘全刚刚听到打更的声音，回答的倒是利索。
“也不早了。收拾收拾，朕要睡了。”
临幸
苍曦麟站了起来，完全把翻了苏咏馨牌子的事情忘到脑后。
“皇上……”
刘全想了想，还是决定把苏咏馨的事情报告一下。
“您今晚，翻了苏小主的牌子。”
听他这么一提醒，苍曦麟才【炫】恍【书】然【网】大悟。
他真是忙糊涂了，差一点又要失约。
“是有这么回事。”
他说着，还把眼光瞟向站在一旁的白羽玥阙。
让他失望的是，这次白羽玥阙再没有一丝的波动。
她面无表情的站在一旁，似乎一切都与她无关。
苍曦麟便道：“既然如此，收拾一下，走吧。”
他当先走了出去，刘全马上亦步亦趋的跟着。
而白羽玥阙作为贴身宫女，也自然是跟在后面。
苏咏馨由于没有侍寝，她住的是后宫最为偏远的西南角。
一路上，苍曦麟大步前行。
刘全微有些诧异，他很少看到苍曦麟这么“迫不及待”去宠幸一个新人。
而白羽玥阙，却是没什么表情。
这几个月的劳苦，已经把她修炼的身强体壮，只是快走而已，根本不在话下。
很快到了苏咏馨的寝宫，她现在住在西华宫，由于还没有侍寝，因此也没有名分。
苍曦麟背着手站着，只是让刘全去通报一声：“皇上驾到。”
宫门一下子就开了，苏咏馨迎了出来，跪下道：“参见皇上。”
而白羽玥阙和刘全也同样施礼。
而且白羽玥阙还特意低着头，不想让她注意自己。
毕竟，这个女子，和现在的我，拥有着抹也抹不去的血脉联系啊。
果然，苏咏馨根本没有注意到站在苍曦麟身后，低着头，一身宫女衣服的白羽玥阙。
不过，就算她真的看见了白羽玥阙，也不一定认得出来就是了。
当年在苏府的时候，苏咏馨根本就瞧不起她这个低贱的妹妹，所以也没怎么正眼看她。
相似的两人
一直以来，在她印象里的苏咏絮，就是一个弱不禁风、胆怯沉默的小女孩。
而现在，白羽玥阙——或者说顶着苏咏絮面貌的这个人，因为一年来的巨变，发生了很大的变化。
虽然瘦弱，却不再禁不起风浪。
而五官，也长开了。
至于性情，则更是一个天上、一个地下。
像白羽玥阙这样淡然而高洁，对什么事情都浑不在意，却又对一切都了如指掌，是绝对不会出现在苏咏絮的身上的。
不过，眼下的情况有些意外。
虽然苍曦麟叫起了苏咏馨，但是她的脸上，依然没有欣喜若狂，或是悲伤难过的表情。
——因为，还不曾得到。
苏咏馨不会忘记，上一次苍曦麟到得她的寝宫的事。
两人几乎就要成其好事，却不料被月妃生子，生生打断。
而这一断，若非今天偶遇，只怕一生都再无希望。
苏咏馨人不笨，她很清楚，虽然她现在对苍曦麟的冷淡，有自己心中的怅怨在里面。
但是，关键的一点是：她发现了，想取悦苍曦麟，一味的奉承巴结，是不会有太大的效果的。
他身边巴结他的女人那么多，根本不少她一个。
而唯一能抓住他的心的一种可能，就是有意无意的推拒和远离。
并且，适时的表现出冷淡的气息。
这就是，上回她为了巴结苍曦麟而吹了笛子，却没有引得他的青眼。
但是，今早的冷淡，却成功吸引了他的注意一样。
人，永远渴望得不到的东西。
苏咏馨赌对了。
苍曦麟看到她穿着一袭月白的长袍，并不怎么修饰。
头上也没有什么金玉珠翠，只是随意的绾了一个发髻，慵懒中有几分闲适。
她的脸色淡淡的，那张漂亮精致的脸孔毫无表情。
不知道为什么，看到她的扮相，苍曦麟第一反应却是回头看了看白羽玥阙。
屋内屋外
她也低着头，脸色平静。
这两个人无论从打扮、神态还是对自己的态度，都是那么的像！
当然，苏咏馨，如若单论外貌而言，是比现在的白羽玥阙好看些。
在看到苏咏馨的一瞬间，苍曦麟心里也有些愧疚。
不管怎么说，都是自己冷落了她。
他连忙上前扶着苏咏馨，也不知道该说些什么好。
只是拉着她的手，走进西华宫。
而刘全在跟进的时候，还特意回身吩咐了白羽玥阙一句：“小心着点，既不要太近，又不能离得太远，太远了伺候不到。”
白羽玥阙点点头。
毕竟这是后妃侍寝，虽然自己作为贴身侍女，有伺候苍曦麟入睡的职责。
不过，在这种时候，就得张弛有度，有眼力见了。
毕竟，谁也不会傻到，败了主子的兴致不是。
于是，刘全和白羽玥阙，还有苏咏馨的贴身侍俾春明，一起站在殿外，耳观鼻、鼻观心，一句话都不说。
但是，他们又必须放亮了耳朵，把屋内主子的每一句吩咐，都听进去。
才刚一进屋，苍曦麟的吩咐声就出来了：
“刘全，你去偏安殿照看曦遥吧，这里有两个侍女就够了。”
刘全连忙道：“是，皇上。”
不过，在走之前，他还小声的吩咐两人：“你们两个，警醒着点。”
春明兴奋之中略有一丝惶恐，而白羽玥阙却是安静的点点头。
刘全退了出去，而西华宫这里也没有什么伺候的人。
几个粗使丫鬟，老嬷嬷，侍卫们都退了下去。
屋内，传来“哔哔”的声音。
白羽玥阙想，这应该是棋子敲击棋盘发出的声响。
白羽玥阙不知道，苍曦麟最喜欢下棋。
可是，她苏咏馨却是知道。
而且，还故意，只输给苍曦麟一目。
“皇上，臣妾输了。”苏咏馨投子，淡淡的道。
夜风浮动
“咏馨棋力其实不比朕差，是么？”苍曦麟的眉心跳了跳。
苍曦麟看惯了身边这些奴才妃子对自己的阿谀奉承，倒是能知道谁是真心，谁是假意。
苏咏馨一点也没辩解，只是淡淡道：“咏馨不敢赢了皇上。”
这倒是实话。
苍曦麟把棋子扔进棋盒里，哈哈一笑：“这是实话！不过，朕喜欢听实话。朕有句话要问，也希望咏馨你能，说句实话。”
苏咏馨点头道：“皇上尽管问，咏馨知无不言。”
苍曦麟笑着看她：“朕在咏馨心里，是个什么样的存在？”
苏咏馨回道：“您是一个好皇上。”
“还有呢？”苍曦麟饶有兴致的看着她。
苏咏馨一抬头，平静的脸上微微露出一丝嫣红，分外妖娆：“还有……是咏馨的夫君。”
苍曦麟似乎很满意苏咏馨的评价。
她看起来依然那么镇静，只是镇静之外，略略有些羞涩而已。
但是，这种浅尝辄止的温柔，落在他的眼里，让他有些感怀。
伸出手来，把她抱住怀里，苍曦麟话语里带着一点歉意：
“咏馨，朕以后会好好待你的……”
苏咏馨略一惊愕，精致的脸庞，渐渐浮现出一抹柔情。
这些�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