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火影]蛛行火影-第95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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写轮眼的能力表现在诸多方面，不仅仅是观察眼或者是洞察眼，写轮眼的优势在于它对幻术的控制和加成。在幻术上，写轮眼有着得天独厚的优势，就算云以前对于幻术不甚了了，在得到写轮眼之后也开始仔细研究如何将幻术并进自己的战斗方式中。

幻术这玩意儿，不意味着能够构划出大的幻觉就越强，对于云而言，能够让人信以为真，并且不会产生疑问的幻术，才是真正厉害的幻术。

只不过，这比那些幻术更加的困难，毕竟在幻术的使用中要考虑到所有方面，使中招者不会从一些差错中发现自己中招。

幻术不在于是将有形的事物改变特性，亦或是创造无形之物，那只会太假而被人看破。就像明知道太阳是东升，却弄出个太阳西起的幻觉，这只会让人立马使用破解术。如果双方等级相差太多的话，这样的幻术并不是不可行，但如果双方相差不大，甚至施术者远远弱于中招者的时候，使用这种幻术简直就是找死。（二柱子和团藏打的时候就是如此，明明鼬已经死了，二柱子还用鼬的形象恐吓团藏，这简直就是作死，团藏轻松就破解了幻术。）

所以，云的幻术向来不会那么激进，就像是在沙漠中，海市蜃楼这样的错觉总是引人注目但也容易被人看破，但如果仅仅只是在沙漠中幻化出一粒沙子，那么不管是谁只怕都看不出差异吧？

宇智波斑就因此不幸中了云的招。

从一开始战斗起，云的写轮眼就已经开始工作，这让宇智波斑无法分辨云到底用写轮眼做了什么，毕竟仅仅使用观察和洞察能力也是需要消耗查克拉的。接着，云便是偷偷一步步布置一些小细节的幻术，比如说，他在凝聚第二发尾兽玉的时候就用了些许的幻术来遮盖查克拉的波动。

从诸多方面看，宇智波斑确确实实没有发现其中的不同，这也让云放下心中的担忧，安心进行着自己的计划。

接着，透过近身战，云小心地让宇智波斑吸收到自己身上的查克拉，让宇智波斑确信其心中所想。

并且，这也是云第一次使用自己移植过来的写轮眼，宇智波止水的写轮眼，在不知不觉中让宇智波斑确信在这种时候能够强行与云签订契约，而不是选择将云彻底打败，消除掉所有可能存在的威胁再进行十尾的收集工作。

所以，在不知情的人眼中看来，宇智波斑仅仅只是结了印之后就陷入了停滞，而在云这边，已经是动用了全部的心神来构筑一个幻术的世界，确保宇智波斑不会看破。

“该我们出手了。”

意识空间的沟通仅仅只是刹那间的事情，云也不可能将心神过多的浪费在这一点上。毕竟宇智波斑不是普通人，构筑的幻觉不能有一丝破绽，不然就宇智波斑的实力想要轻松看破那是非常简单的，尤其是他在拥有轮回眼这种作弊器的前提下。

互相一望，点了点头，七只尾兽立马行动，不过是几个呼吸的时间，便已经赶到了各自的位置上，将查克拉和全身的力气集中于一条尾巴上，然后狠狠地拍了下去，甚至感觉还不够，又多拍了几下，力求重创甚至将陷入幻觉的宇智波斑解决掉。

“咳咳。”

将自身融入九尾尾巴中的云也是受到了不少冲击，不过九尾的查克拉对于补充自身还是比较有效的，更别提接近十尾的身体有着和初代火影相差无几的修复能力。

深深嵌在地面的宇智波斑现在可以说是凄惨万分，没有使用任何忍术瞳术来作为抵御，完全是用人类的躯体硬生生扛了尾兽们的全力一击。全身骨骼粉碎，肌肉肌腱多处被碎骨片切断，可以说跟肉饼没有多大的差别，只怕就算是初代火影过来，也不一定能够认出现在的宇智波斑了。

这样的伤势，就算是宇智波斑那样的体质，也需要极长的时间来恢复，更别提就此需要消耗的查克拉宇智波斑还能不能提供。

“我……我竟然……会中了幻术。”

还能够发得出声音，这还真是奇迹了。

“哼，起！”

云挣扎着从九尾的尾巴中冒头，身后被尾兽尾巴拍断的手臂借助着九尾的查克拉立马重生，并且暴长数十丈，狠狠扎进地面，然后将宇智波斑所在的地面整个托起。

“白绝的灵魂波动太过于明显了，我可不会给白绝救你的机会。”

云喘着粗气说道。他现在的消耗也不可谓不小，为了构筑幻觉，他的精神已经紧绷到了极限，现在放松下来是一阵阵的犯困。并且他身后的这些手臂可不是普通货色，那可是相当于尾兽尾巴的存在，先是为了引诱宇智波斑而牺牲了不少的查克拉，接着又是被尾兽们给无情拍断，这些查克拉消耗可不是眨眼功夫能补充得回来的。

“你输了，宇智波斑，你最后想要借助白绝力量恢复的计划也破产了，就你现在的力量，已经无法继续战斗了。就算我现在暂时没有战斗能力，九尾的人柱力也一样能够将你轻松格杀。”

反应过来的其他人都立马赶到，千手扉间的苦无抵上宇智波斑的脑袋，竹内武的砂铁也形成无数的针刺对准了宇智波斑的全身，现在只要宇智波斑稍有异动，只怕他立马就要魂归地府了。

“哈哈哈~咳咳……”嘴角喷出一口血沫，宇智波斑笑着说道，“就算你打败了我，这个失败的世界依旧还在继续，只要还是这个失败的世界，就一定会衍生出斑来。否定这个失败的世界，改变这个失败的世界，然后，带领所有人走向完美的世界。只要按照这个思想行动的人，都是斑，我还没有失败，咳咳。”

对于宇智波斑所说的事物，所有人都心知肚明，想要改变现在这个现状，不是朝夕的功夫，谁也不能保证说一定不会再出现第二斑，毕竟先前有宇智波斑家族的谋划，也有宇智波带土这一回事。

“那么，就让我来。”

漩涡鸣人站出来说道。

“我会尝试着解开这个诅咒，我会让这个世界走向美好。”

“咳咳，就你？一个连我都打败不了的傻小子？！”

宇智波斑气极而笑。

“你到现在还没有想明白吗？宇智波斑，鸣人依靠的不是他自己的力量，而是大家的力量，他不是一个人在作战，而是带领着大家一起作战。想要改变世界不是一个人的想法，而是所有人的想法，那么，就一定会成功。”

云开口说道。

“……”

作者有话要说：哎。。。。人呢。。。。

☆、百第一百七十七章

“成功？笑话。”

宇智波斑勉强借助着身体内仅剩的查克拉恢复了人性；不让跟张面饼似的瘫在地上；真的有损形象。尾兽的力道太强；光是恢复破碎的骨骼就已经差不多耗尽他为甚不多的查克拉了。

“你知道么；六道仙人创立忍宗；广泛传授查克拉；那是维系相连的力量。它能连接人与人之间的精神能量；让人们即使不交流；也可以了解彼此的心；达到安定的愿望；而传导这股力量，并引领他们的就是六道仙人。”

宇智波斑冷笑着继续说道：“但不知道从什么时候开始，人们斩断了之间的联系；不再联系彼此的心，而是为了连接自身精神能量和身体能量使用查克拉，还将之强化，并为之创造了忍术。真是莫大的讽刺，这又回到了六道之母辉夜姬将查克拉作为武力使用的老路子。”

云瞥了一眼宇智波斑，这家伙还不死心，还想着绝地反击呢。借着说故事的空档，拼命提炼查克拉么……

“无聊的借口，宇智波斑。”

云看了一眼想说什么，但却不知道该怎么开口的鸣人，示意他闭嘴，鸣人的理论套路是不可能说服宇智波斑的，这一点云心知肚明。

“你现在只不过是借着查克拉这一借口在说事，似乎说得只要没有了查克拉，那么世界就会变得美好一样。但你无法否认一点，”云嘲弄地说道，“在没有查克拉之前的世界，一样存在纷争，一样有战斗。换句话讲，查克拉的过分使用只不过加剧了战斗的规模，本质完全没有变化。”

“你似乎，知道什么……你看了宇智波家的那块石板？！”

能够了解六道之前的事情，宇智波斑诧异道。

“宇智波家的那块石板也没有什么了不起的，我可想不出，对于失意的大儿子，六道仙人能够留下什么有用的话语来。”

“……”

感觉到云的话语意有所指，宇智波斑皱眉深思着。

“你所说的，我明白，六道仙人太异想天开了，就跟漩涡鸣人一样。”

“……”

站在一边都躺枪的鸣人震惊地看着云。

“人和人可以相互理解，但理解只是理解，却不会再深入了，这是人类的本能，不是六道仙人的忍宗能够改变的。”

“呵呵。”

宇智波斑似乎有些理解云想要表达的意思了。

“人类和那些动物没有丝毫的区别，为了生存而竞争，为了种群的延续而繁衍后代。只不过，人类普遍比动物更加懂得思考，但人性本质却和动物无异，趋利避害，仅此而已。优胜劣汰，适者生存，从人类存在不同开始，这一条自然法则就一直严酷地执行着。在先古时期，为了争夺最基础的生存权利，聪明的欺负愚笨的，优秀的打败顽劣的。可以说，从出现人类开始，有了智愚优劣之分，争斗就从来没有停过。”

“……”

宇智波斑也没有插话，他并没有觉得云的话语有什么地方有错，甚至，在某些方面云的想法和他是不谋而合。

“再之后，人们发现了合作的力量，于是，家族，部落，国家，开始一一形成，直到六道仙人的时代。六道仙人凭借自身实力压制了争斗，也用忍宗的查克拉联系了人们，但这一点并没有丝毫的作用。”

“为什么？”

鸣人开口问题，云说得内容很是浅显，就算是他也能模模糊糊听懂一半。他现在只是想要知晓，为什么云不看好人们互相理解的未来。

“举个例子，漩涡鸣人，你几天没吃饭了，这时只有一碗一乐拉面出现在你面前，而不幸，正好有一个老人家也饿了，你会做出何等选择？”

“给老人家吃啊，我饿一顿没有关系。”

鸣人满不在乎地说道，反正他知道自己身体扛得起，照顾老人家还是比较重要的。

“可如果，加一个前提，你不吃这碗面，你就会饿死呢。换句话讲，就是在苛刻条件下，你是选择你自己死，还是同伴死？”

“肯定是让同伴活下来。”

对于这种选择，鸣人肯定是义无反顾选择自己死，作为一个以火影为目标的男人，自然是要走在所有人的最前面，然后比所有人都早死的那个领路人。

“你可以毫不犹疑地选择自己去死，但你能百分百认定，别人也会这么选择吗？就像你和宇智波带土战斗的时候，你冲在最前面，大家自然会跟着你，但你随便换个人，让他代替你试试。”

“……”

鸣人沉默了，一直在用九尾查克拉帮助忍者联军的他对于这一点很是清楚，在面对十尾、宇智波带土和宇智波斑的时候，忍者联军多次出现意志松动，要不是还有着自己和其他人的激励，只怕忍者联军早就已经散了人心。

“所以我才说，理解是一回事，但也仅仅只是表面。对于其他人而言，我理解你不代表我要成全你的生存而自己去送死，就像你从宇智波带土身体内救出尾兽时，你窥视到了宇智波带土的记忆和情感，既然你了解他，那为什么你不成全他呢？仅仅因为他只是一个人，而你代表了整个世界？”

鸣人张了张嘴，却说不出一句话来。和云相处久了，鸣人也有些开窍了，他很明白，如果自己点头说是，那么云下一句一定会说“难道大多数人的利益就是利益，少数人的利益就该忽视？为了多数人，少数人就一定要丢弃利益，甚至失去生存的权利？”

这样的问题，鸣人回答不上来。

是啊，难道为了多数人就一定要牺牲少数人　？＇…＇这就像说世界末日了，但如果死你全家全世界就能得救一样，难道真的要牺牲自己一家？凭什么其他人能够其乐融融的享受新世界，而自己一家就要去死？难道自己这一家不想享受这个世界么？

死我们一家，其他人活着；不死我们一家，世界末日大家一起死。既然如此，对于我们这一家结果都一样，那为什么不大家一起死？好在地府还能有个伴。

虽然这个比喻极端了，但却也说明了人性的根本问题。人人理解不代表人人都大公无私，所有人都想活着，在这个前提下，有着智愚优劣之分的人类自然就开始互相倾扎，继而争斗继续，甚至聪明人及早地断了忍宗的联系，不让人在窥视自己的内心想法，进而发明忍术，好争得生存的权利。

如果要死一批人才能让这个世界继续存在，那就让那些愚笨的去死好了。

“哈哈，”宇智波斑张狂地笑着，“我还以为你是跟柱间一样的家伙，没想到，你会比我想得更远。我还仅仅只是想着，查克拉是一切的根源，正因为查克拉的存在才让一切有了纷争的力量，而你，竟然考虑到了人性。”

“现在你明白你为何输了吧？”

“该死的人性么……”

宇智波斑稍稍有些泄气，自诩掌控一切的自己，空有写轮眼、轮回眼，那又能如何，竟然也有没看到的盲区。

“人类在拥有生存的权利后，就会开始衍生出*，比如说，想要自由。而很不幸，你的方式断绝了人类的自由，所以，你的敌人就是除你自身以外的所有人类。盲目自大，不顾形势而拉拢所有仇恨，作为孤家寡人的你，又如何是集思广益的全人类的对手？”

被人这样无情的点评，宇智波斑的脸色不是很好看，但他也不是没有多少收获。他一致认为在这个世界上，能够作为对手的，只有千手柱间，结果没有想到，在轻松打败了千手柱间之后，竟然还会遇到这样的对手。亦或是像云所言的，从自己设定无限月读计划开始，自己的对手就已经不是千手柱间了，而是整个世界。

这么一想，自己花费几十年布置的计划，真的是漏洞百出啊，就像长门，自己忽略了人性。

“好了，第四次忍界大战可以宣告结束了。”

云借着九尾的查克拉恢复了个七七八八，便起身，向赶来的诸人开口说道。

“剩下的，就是如何处理你了，宇智波斑……”

云微微眯缝起眼睛，和宇智波斑的轮回眼对视着。仿造的轮回眼已经消耗了不少瞳力，紫色波板糖也开始淡化。

“那还用多说什么，自然是杀掉。”

赶来的五影中，火爆脾气的雷影率先开口说道。

云瞥了一下，围过来的各方首领都是点头赞成。

“漩涡鸣人，你怎么看？”

云转头对鸣人问道。按照妙木山那个不知道活了几千年的蛤蟆仙人所言，鸣人才是终结一切的人，那么简而言之，自己不过是越俎代庖解决了这次的纷争，宇智波斑是被打败了，但并不能说他的意志被打败。而鸣人的存在，就是为了打败这股意志。

“我……”

鸣人的脑子现在就像是一个浆糊，云刚刚说的东西他最多只能听懂一半，但仅仅只是这一半就足够让他迷茫了。互相理解是一回事，认同就是另一回事了。

自己理解宇智波斑的一切吗？不理解。

自己认同宇智波斑做的一切吗？肯定不认同。

既然如此，那么最先横跨在自己面前的就是这一条鸿沟。宇智波斑理解鸣人所谓的美好世界，但先有六道仙人的失败例子，又有初代火影创造的失败世界格局，所以理解是一回事，但宇智波斑绝对不会认同鸣人所做的一切。

既然如此，鸣人能说什么？互相理解和长门一样放弃仇恨而不杀宇智波斑？如果这样，第一个反对的就是整个忍者联军。如果按照大家意愿杀掉宇智波斑，那就本末倒置，相当于自己打了自己的脸。

“既然你无话可讲，那么，诸位听听我的意见如何？”

云看着不知道该如何开口的鸣人，示意大家都听他的建议。

“我意见么，宇智波斑不能杀。”

“！！”

云这一句话，简直就是一个晴天霹雳，就像是一大块石头砸进了水里，溅起千花浪。群情激奋那都是小事，更多的反倒是大家不可置信的目光。

“不用这么看着我，”云视线扫了一圈，示意大家安静下来听他继续说，“诸位皆是一方首领，亦或是一方豪杰，都是聪明人，我所言的人性，诸位以为否？”

“……”

云这么一句话顶上来，反倒是让众人没了话语。

人性，就是如此。

“诸位，在这次战争前，你们相信其他村子的忍者吗？你们会将自己的后背交给其他村子的忍者来保护吗？”

“……”

“看，”云摊开手，说道，“结果很明显不是么？人类，只有在面对可能危及自身性命安危的时候，才有可能放下一些小矛盾团结在一起。那之后呢？”

“……”

看着皱眉的众人，云还是很满意的，能够跟上自己思维，那么说起来也就轻松许多。云最讨厌的就是和愚笨的家伙说话，说一百句也听不进一句的家伙，还不如不说。

“人性啊。”

云高调地叹息一声，但也说出了众人的心声。有些事情就是这样，人有不同，那么就不能指望别人的想法就一定和自己一模一样。

所谓的是非对错、善恶美丑都是站在不同立场对比出来的。在场所有的大佬心里都明白，死了一个宇智波斑，就会有下一个宇智波斑站出来，唯一能够追求的，仅仅只是在这次战争之后，和平维持的时间长短而已。

“与其到时候冒出一个大家都不熟悉的敌人，我觉得，还不如留下宇智波斑作为宿敌好了。不仅可以时刻提醒忍界所有人，还能够作为一个磨刀石让下一代成长起来。”

“把我都算计进来了吗，你以为这样我就会感激你么！”

宇智波斑这时候要是不发表一下自己的意见，那也就不是他了。被人打败，自己的生死也成了菜场的白菜一样被来回讨价还价，不仅如此，更有甚之还想如此利用自己。

“不需要你的感激，你只用做好你自己就行，审视自己的错误，重新修订计划。在前往＇和平＇的道路上，我不能说鸣人的道路就是正确的，你的就是错误的。也正是如此，不如你们好好比一比，只可惜，这一次，你输了，就跟千年前六道仙人的忍宗输了一样。”

云身后的手臂灵活地拽起宇智波斑，轻轻一挥，直接将其砸飞到不知道何处去了：“再给你几十年的时间慢慢谋划吧，输了就要服气。”