东北往事(1-5部)-第76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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骷譇成功,而那天它的对手却是濒临降级且多次被辽宁队横扫的成都五牛。
只要是个神智清楚的人都会认为:成都五牛拼尽全力最多能踢平辽宁队,而只要平他就可以赢钱了。
1998年时,甲B联赛不像是世界杯或者欧洲联赛,是由国外或者澳门的操盘手开盘的,而是由“土庄”开盘的。“土庄”就是咱们国内的庄家,这些庄家的水平肯定远不如国外的操盘手,但是他们开出的盘很“鬼”,经常开出一些莫名其妙的“鬼盘”,诱人上钩。
“我下两万辽宁队!”
“我下一万辽宁队!”大家都选择了下辽宁队,短短时间,费四的桌子上多了十几万块钱。“等一下,先别下了,我打个电话!”费四说。辽宁队太热,费四根本没法对缝了。他打电话是怕在庄家那里辽宁队也太热,不接受他的投注,这在1998年是常有的事儿。
“辽宁队现在还受注吗?”费四问省城的上家。
“不受了,一分钱辽宁也不接了!我现在这里上百万买辽宁队的,辽宁队要是真平或者赢了,我非倾家荡产不可!”费四省城的上家不算土庄,他只是根据土庄的盘口开盘。看样子,费四的上家也被这盘口害惨了,再也不敢接受新投注了。
费四撂下了电话。他最不愿意见到的场面出现了,那就是:他的上家不接投注了,他必须要跟刚才已经下注的人对赌!
“不好意思啊,我的上家现在不受注了。辽宁队太热,没办法!刚才下了注的就算下了,刚才没下的就算了。”费四只能硬着头皮和刚才已经下注的人对赌。
“四爷,这可不像你啊。你刚刚说了辽宁队受让半球的,怎么现在又不接了?”
“四爷,我刚想下呢你就打了电话,凭啥接别人的投注却不接我的注啊?”……众人嚷嚷开了,很是聒噪。当天在场的人都以为下辽宁队就是捡钱,没下注的开始不满了。
“现在我上家也不接了,没办法!”费四重复这句话。
“四爷,都在你这儿输10来万了,今天有这场好球,你还不让我下……”复式房里的人都挤在了客厅里,几十个人一起吵,声势很浩大。这些人很多都是费四的老主顾。费四虽然在社会上混得不错,但是总不能对他这些老主顾发火,只能在那儿无奈地解释。“真不好意思,人家不接了……”
“四爷……”
正在众人围着费四大吵大闹时,只听一个低沉厚重的男中音说了一句话。只说了一句。就这句话,让大家就都肃静了。这句话的内容是:“你们下多少,我接多少!”大家朝这声音的发源地望去……大家看到了一个穿黑色西装白衬衣系着红色领结的微笑着的大胖子,笑得略带矜持。赫然是:孙大伟!
有人说那天孙大伟是喝多了,还有人说那天孙大伟是实在看不下去这些外人“围攻”费四了。二狗认为,或许这二者兼而有之。总之,孙大伟那天就张了这么一嘴。
“行啊,你说的是吧?你带着钱呢吗?”有人问。
“啪!”孙大伟像是赌神Show Hand一样,轻轻松松地扔到了桌子上一把车钥匙。
“现金今天没多少。谁赢了,把我这车开走。”孙大伟,依然夹着烟微笑着。
大家都被孙大伟这一下弄得有点晕,孙大伟忒有赌神的风范了。
一时间没人下注了,大家都被孙大伟这一嗓子和Show Hand的架势镇住了。
沉默了大约20秒钟。人群中又出现了一个低沉且有些嘶哑的男中音。
“操,就你那破夏利,能值几个钱?”说话的是三虎子。
众人先是沉寂,然后一阵哄笑。
这句话让赌神风范的孙大伟神情有点慌张。
但很快,装逼之神孙大伟就镇定了下来,依然微笑着——装逼之神就是装逼之神。
“我的夏利是破了点,但是你有车吗?”孙大伟转移了话题。
“我没车,你那破车给我我都不要。”三虎子对孙大伟不屑一顾。
“小三子,我告诉你一个人生道理。我的夏利可能跟奔驰要差100倍,甚至1000倍。但是你必须要知道,有车和没车的差距,那是无穷倍。”孙大伟轻声说。当说到“无穷倍”的时候,孙大伟还张开了双臂,摆出“无穷”的姿势。
“操!”三虎子被孙大伟这几句话说得无话可说。他和费四的仇结自十年前,到现在还是没完没了,虽然说是暂时和解了,但还是面和心不和。今天三虎子就是想在众人面前折费四的面子。
“孙大伟,你有钱没钱啊?”
“大伟啊,你又倒腾甜草又倒腾羊皮的,这几年赚那点钱够今天输吗?”
“你输了明天不给钱怎么办?”
三虎子说完以后,大家开始纷纷质疑孙大伟了。
如果说刚才大家还有点怕费四不敢说什么重话,那么现在对孙大伟,大家可真是有什么说什么了。
甚是聒噪。
三虎子“啪”地扔在了桌子上3万块钱:“敢接吗?”
“接。”孙大伟很淡定。
三虎子之后,大家纷纷往桌子上扔钱,边扔边说:“你要是没钱,明天我就住你家……”
正在众人对孙大伟唇枪舌剑加扔钱的时候,桌子上空又掉下一把车钥匙。
众人再次寂静,再次回头。
车钥匙是一直没说话,坐在旁边嗑瓜子的张岳扔的。
众人看张岳,张岳还是一语不发。起身,开门,走人,关门。
大家都明白了张岳的意思:不管孙大伟输多少,账记在我张岳身上。你们信不过孙大伟还信不过我?今天,我这车就押在这里了。
孙大伟的车2万块,张岳的车可是至少80万。虽然没一个人敢开走张岳的车,但是张岳是当地头号江湖大哥,肯定不会少了他们一分钱的。
孙大伟为费四出头,现在张岳又为孙大伟出头。这就是赵红兵这个团伙长盛不衰的魅力。当自己的兄弟在外人面前有状况时,绝对不惜代价不计后果帮忙。这样的几个兄弟,问世间有多少?别看张岳成天对孙大伟呼来喝去连损带骂,但别人绝对不可以侮辱孙大伟。这就是张岳的原则。
“看见了吗?下!”众人知道如果赢了钱肯定能拿到,都开始大肆往桌子上扔钱了。“孙哥,你不能这样啊!”马三看见桌子上迅速堆积起来的50多万块钱,心都哆嗦了。他对张岳最是赤胆忠心,看见张岳走了,开始劝孙大伟了。“没事儿,你帮我叫俩小兄弟过来,带个麻袋。”孙大伟又点燃了一支香烟。
“干吗?”
“装钱啊。”
“孙哥,我有个朋友,以前是操盘手,我刚才给他打电话了,他说辽宁队必然赢盘!”马三说话的声音都是颤抖的。
“操盘手?操盘手算什么?你知道我是操什么的吗?”
“干什么的?”
“我是操庄的。专门操庄。”
“啥?操庄?你操他干啥?”
“我不像你,我不是同性恋,但是我就是要操庄,操他,操死他!”一直温文尔雅平和淡定的孙大伟忽然加重了声音。
据说马三都被孙大伟誓要操庄的豪言壮语弄冷了,太冷了,简直是寒。
马三没话说了。
“好了,你叫来俩小兄弟,带着麻袋过来。”
“嗯……”
“嗯,也许不用麻袋,他们都不敢下注,也没什么钱,弄个化纤袋子就行了。”
“嗯……”
孙大伟这席话过后,爱面子的当地江湖中人又往桌子上扔了十几万。
孙大伟很淡定,喝了口绿茶。
球赛开始了。房间里四十多人,有三十多人和孙大伟、费四两人对赌。
这简直就是在赌命,倘若孙大伟输了,他可能过去的几年生意全是白干,说不定还要负债!
令人癫狂的九十分钟,一场莫名其妙的比赛。
结果是:成都五牛4:2赢了辽宁队!
孙大伟和费四全赢!
据说,整个球赛进行过程中,孙大伟一直没怎么关注电视,一直在跟他的姘头打电话调情,很淡定,很自如。
球赛结束。
孙大伟只说了一句:“麻袋准备好了吗?”
“准备好了,大志和九宝莲灯马上就到了!”
孙大伟放下了电话,微笑颔首不语。
此事一直没能传到美国,如果能传到美国去,被奥巴马知道的话,那么,奥巴马一定一语不发沉默半晌,然后长叹一声:中国装逼犯不可战胜。
【二十六、曹杨路】
大志和九宝莲灯真拿来了个麻袋。“装钱!”马三说了一句。费四斜着眼睛看着刚才玩儿命扔钱的那些赌徒笑;孙大伟用指甲刀细心地剪着手指甲,头也不抬。
已经深秋了,赌徒们却满头都是汗。他们依然不相信球赛已经结束,依然不相信朝气蓬勃的辽小虎会输给濒临降级的成都队,依然不相信刚才还是属于自己的几万块钱现在却已经装到了别人的麻袋里。
“散了吧!”费四笑着对大家说了一句。据费四说其实那天他自己也紧张,他倒不是紧张自己那10多万块钱,毕竟他拿出那十几万没什么问题。他主要是紧张孙大伟那几十万,他知道,孙大伟那几十万要是输了,那对孙大伟来说可真是伤筋动骨了。
“哼……”三虎子冷哼了一声。
“怎么,还不服?”费四心情不错,笑着说。
三虎子横了费四一眼,没说话,转身出门走了。
人散了以后,数了数钱,六十七万。
“大伟,想没想过,输了怎么办?”费四还是有点后怕。
“输了?输了就把货都兑出去,输给谁钱给谁呗?”孙大伟继续剪着自己的手指甲。
“你怎么就那么大的胆子?”
“我不懂足球,但是我知道,庄家肯定不是傻逼,他既然那样开盘,肯定有他的道理。那么多人都下辽宁队,如果他们真赢了,庄家还不得被打爆?”
“那你要是输了以后你还有机会翻身吗?”
“人生,有时候就需要搏一把。”孙大伟放下了指甲刀,很恬淡地看着费四。
多年以后,已经是当地最大的赌球外围代理的费四,经常被人家这样说:“其实,开盘子的才是赌王。你看,澳门的赌王称号不就是被开赌场的人占据着吗?四爷,你下面每天几千万的水钱,咱们市的赌王你当之无愧!”
“嗯,我不是赌王,但我跟赌王一起并肩战斗过。”每当被人提及此事,费四总是凝视前方,若有所思,嘴角抽动着。
他是在回忆孙大伟与全市四十来个大混子对赌的经典决战,可能有时候会想起这一战和《天龙八部》里乔峰在游家庄力敌百位武林高手有极其相似的地方。
不同的是:乔峰的武功独步天下,孙大伟装逼的功夫罕有其匹。即使是黄老邪和孙大伟比起来,那也是慕容复和乔峰的差距。在武侠小说中,武功高可以搞定一切;在现实社会中,装逼者经常最后成为成功人士。
当然了,前提是,装逼要装得足够好。面对几十万都能眼不红,心不跳,这本事并不是谁都有的。
费四之所以说出了类似《兄弟连》的经典台词,那是因为,孙大伟和他的那次胜利,完全是一群无畏的战士组成团队的胜利。如果孙大伟不帮费四出头,那么孙大伟也不可能赢到这些钱;如果张岳不替孙大伟出头,那些混子也未必和孙大伟对赌。
这就是十几年的兄弟感情。没有这,孙大伟还成不了赌王。
二狗那天没有追问孙大伟为什么要操庄,但是,多年以后,在上海二狗明白了。话说有一天,二狗正在曹杨路、铜川路路口的新九龙塘吃海鲜,接到了孙大伟的电话。“二狗,我两个小时后到上海。我是从北京来,虹桥机场降落,航班号是刺阿1549。”
“刺阿1549?”
“对……”
二狗没懂。两个半小时以后见到孙大伟,看了机票才明白,是CA1549。孙大伟初中没怎么读过,但还是认识英文字母的,之所以把CA读成刺阿,是因为他更喜欢用自己擅长的拼音。
“嗯,航班你就不用管了,我也不用让你接,下了飞机,我自己打车过去。你现在在哪儿呢?”
“我在曹杨路这边吃海鲜,你直接来这里找我吧!”
“什么路?”
“曹阳路。你跟出租车司机师傅说曹杨路这边吃海鲜的地方,司机都知道。”
“嗯,我找个笔记一下。”两个小时后,二狗看到了孙大伟手中的那张记地址的纸。
纸上赫然写着三个歪歪扭扭的大字:“操羊路!”
二狗算是明白了,著名嫖客孙大伟当时说操庄不是偶然的,曹杨路他都能写成操羊路,真行!
据说,那天孙大伟、费四等人在和那些江湖豪客对赌时,沈公子的家中来了一位不速之客——小静。
由于沈公子的老婆刚刚生了个儿子,所以沈公子喝完酒就回家看儿子去了。
在过去的很多年中,甚至包括现在,当地的很多人都认为:小静是赵红兵的姘头之一。
小静和赵红兵究竟是什么关系,这个二狗也不敢确定。二狗只知道,在赵红兵日后的建筑生意中,小静的确帮了很大的忙。
小静和赵红兵的具体关系二狗虽然说不清,但二狗能确定的是:小静和当地的一位局长的确是关系暧昧,属于那种半公开的关系。这也是小静总能帮上赵红兵的忙的原因。
男人通过自己的奋斗来统治这个世界,而女人则通过统治男人来统治这个世界。
1998年,小静也就二十七八岁,本来长相甜美的她更添了几分成熟女性的风韵,很是迷人。那时的小静在当地开了3家连锁美容院,生意都不错。她自己开了部男性化的别克君威,有点女强人的意思。
小静曾经当过沈公子老婆兰兰的老板,而且和沈公子也很熟。她听说赵红兵要结婚了,来到了沈公子的家中。
“红兵明天就要结婚了。”小静看起来很惆怅。
“怎么了?你不开心啊?”沈公子摸着脸上的燕子,一脸坏笑。
“你拐了我们的兰兰,现在儿子都帮你生好了,你当然开心了。”
“我说了多少次了,是你们的兰兰勾引的我。”
“滚远点!”兰兰开骂了。
“我不明白,红兵为什么要跟一个结过婚生过孩子的女人结婚。”小静说。
“那他不跟她结还跟你结啊?”
“呵呵,没这么想过。”
“为什么?”
“我配不上红兵,但,那个高欢更配不上红兵。红兵和别人结婚我都能接受,我都替他高兴。但就是这个高欢,我就是看不上她!”小静越说越气。
“你看,你看,你这陈年老醋坛子又翻了吧!”沈公子真怕明天小静去赵红兵婚礼上捣乱去。
“自从我认识红兵,红兵多数的时间都在蹲监狱。我真不明白,怎么他一出来就能跟高欢勾搭上。那么多好姑娘赵红兵都不要,非去找那个高欢干吗?”小静越说越气。
“那咋办?人家明天结婚,你也拦不住!”
“我没要拦,我就是有点不开心。这是我给红兵的彩礼,你替他收下吧。”小静扔下了个红包。沈公子望着小静离去的背影,摇了摇头:看起来再风光再能干的女人,心里也总是要依赖男人的。
第十九章 喜宴
〔赵红兵和高欢结婚那天,天公很不作美地下了场秋雨,挺冷。
这个本来早应该就举行的婚礼一直拖到了1998年。高欢当时28岁,风姿依然绰约;赵红兵却已略显苍老了,而且看起来比同龄人要老许多。人在江湖本来就容易老,赵红兵经历的风雨坎坷忒多了点。还好,这份爱并没有随着时间的推移有分毫的削弱,反而愈加炙热。〕
【二十七、幸福】
社会上的人普遍对他俩的婚姻很不理解。江湖中人普遍认为赵红兵有点亏,主流正派人士普遍认为高欢有点亏。
认为赵红兵亏的原因是:高欢已经结了一次婚了,还有了个孩子,以赵红兵的身份和财力,在当地什么样的女孩子找不到,为什么却要找个二婚的,亏。
认为高欢亏的原因是:高欢堂堂一个名牌大学的毕业生,有着爱他的老公和可爱的孩子,却全都不要了,去跟一个劳改过两次的全市最大的混子结婚,亏。
赵红兵和高欢肯定认为都不亏。因为,世人看重的那些,他俩都不怎么看重。他俩都曾经看重过,但结果是两个人都不幸福,都为太注重世俗的眼光付出了代价。在这份爱面前,他俩都曾经懦弱过。但是,一次懦弱已经够了,够惨痛了。已经过了而立之年的赵红兵,还会在乎这些冷语流言吗?
二狗认为赵红兵和高欢最后走到一起的最主要的原因是这两个人的生活态度和思维方式有着惊人的默契和相似之处。人的一生中,能够遇见这样的人不容易,能够走到一起更不容易。
二狗的一个朋友曾经说过:我相信,一对夫妻能够幸福的前提是一定要有共同语言,一定要是最好的朋友,否则,两个人连心灵上的沟通都没有,就失去了夫妻真正的意义。美女、帅哥看够了终归要腻,金钱超过了一定数量也就失去了意义,只有灵魂的沟通才是永恒的。
维系婚姻和感情的关键,就在于此。
如马三所说,赵红兵在没有高欢的日子或许身边也有一些女人,但是这些女人没人能替代高欢在赵红兵心中的位置。并不是因为这些女人没有高欢的美貌,而是赵红兵和她们实在是没话说。
不管外人怎么说,赵红兵和高欢还是兴高采烈地操办婚礼。尤其是高欢,里里外外忙个不停,从筹办酒席到购买杂物,都是她一个人操办,就连布置新房这样烦琐的事儿,高欢也不愿意找外人来帮忙。结婚前几天房间就打扫得一尘不染,而且每天擦拭。喜字、窗花、鞭炮早就买好了,别人想帮忙,高欢也不让插手。
与张岳结婚时的大操大办相比,赵红兵和高欢的婚礼的确简单了许多。赵红兵是尽量少地通知人,毕竟,他和高欢这事儿实在是太出名了,太大的操办,赵红兵也有点不好意思。
结婚的那天早上,看着喜气洋洋的高欢和一直微笑不语的赵红兵,沈公子叹了口气,点了点头,评价说:别管别人怎么看,他俩挺幸福。
小时候二狗曾经跟父母争执过究竟什么是幸福。二狗当时认为,每个人对于幸福的感觉和定义都是不同的,而且,能让甲感觉到幸福的东西未必能让乙也感觉幸福。对于东波来说,每天能弄来两支杜冷丁很幸福;对于九宝莲灯来说,能赚到几万块钱和姐姐一起开个门店很幸福;对于大志来说,能和动力大火车成为男女朋友很幸福。但是如果把无论是动力大火车、杜冷丁还是几万块钱,给了赵红兵和沈公子,可能他俩谁都没有幸福的感觉。
这是二狗20岁前的幸福观。
到了今天,经历了27年风雨沧桑的二狗对幸福又有更深